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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96 爱人双臂的温暖(大结局)【手打文字版VIP】
    ——第一节你给我滚出来——
    “谁呀!”是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是纯正的日本发音。
    端木西的心里掠过一丝失望,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进去看看——她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司墨就在附近、就在离这里不远处!
    “外来人口登记的。”端木西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日语说得极为纯正。
    听见那妇女的声音似乎低声问了句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开门。
    “不好意思打扰了!这是我的工作证!请您填好这张外来人口登记表,并回
    答我几个问题!”端木西边走进屋里,边敏锐的扫着屋里基本格局,表面上表现得极为专业。
    那女佣倒也不疑有它,这里外来人口多,每隔个半个月,就有人会来查一次,她常期在这一带做工,倒是很了解。
    只见她小心的接过表格,坐在桌前认真的填写起来。
    端木西趁势仔细的打量着这套房子,除了户主原本的装修外,租户基本没有任何的家具的增添,看来应该搬来的时间不久!
    而房子除了基本的生活设施外,没有任何娱乐设施,那么租房子的人是不打算在这里常住,又或是没有心情来打理房子;
    端木西缓缓的站起来,假装随意参观的样子,便闻到一股隐隐的药味儿从其中一个房间传来。
    这一切的迹象,都极符合苏曼和司墨现在的情况!她定定的站在那传出药味儿的房间门口,仔细的思索着。
    那佣人见她走到了房门口,急忙站起来说道:“唉,小姐,这里要怎么填?”
    端木西一看那佣人慌张的模样,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
    她微微一笑,走回到桌前,告诉了她如何填写,随口问道:“这里共住着几口人,分别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时候搬来的,都是什么职业?”端木西见那中年妇女认真的填着表,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什么破绽,便又仔细的问道。
    “一共两口人,是香港来的一对夫妻,来了大概半年的时间,他们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帮佣的。”那女老实的回答着,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一样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太正常了,便显得不太正常起来。
    ——
    “你想干什么?出去跟你的小西妹妹打招呼?让她看见你现在这副毒瘾发作的可怜虫样子?”拉着厚厚的窗帘的房间里,显得狭暗与压抑,苏曼的脸孔一片狰狞,看着缩在墙角瑟瑟的发着抖的司墨想要出声说话的样子,低声吼道!
    他都这种样子了,还惦着那个女人!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司墨!
    司墨举起自己瑟瑟发抖,连手机都拿不稳的手,那张俊彦的脸早已蜡黄得不成人形!听着外面的沙哑而生冷的声音——这分明是小西的声音!小西来了,小西来了!日夜思念的她,现在就近在咫尺,却不能出声招呼,不能与她相见!
    司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过份瘦削见骨的脸,显出一股绝望的悲伤!
    “香港来的?那他们平时交流是说英语还是普通话?”端木西的声音清晰的传来。
    他就知道,他的小西,还是那么聪明,已经从那女佣毫无破绽的回答里听出了问题,而她的这个提问,只要女佣一回答,便能知道她有没有说谎!
    “小西,小西,你还是没变,可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样的我,怎么敢见你?”司墨紧紧控制着发抖的身体,这个从不流泪的男子,这个自被注射毒品以来,还在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要逃出去的男子,听着心爱的人近在耳畔的声音,他瑟缩在这黑暗的墙角,流泪了。
    ——
    “先生和太太都说普通话!”那女佣自以为聪明的答道。
    “哦,普通话很好懂哦!你们这房子看起来挺大的,比我刚才走的几家,装修都要好呢!先生太太都很有钱吧!”司墨听见端木西借着说房子的事情,脚步已经移向了这边。
    他知道,她已经知道那女佣在说谎!所以想找机会搜查房子。
    “小姐,我的表填完了!”那女佣见端木西正慢慢的靠近苏曼和司墨所在的那个房间,心里一下子慌了起来,连忙拿过表把她拦下。
    端木西的心里微微紧张着,缓缓接过那女佣递过来的表,装作核对的模样,边说道:“天也不早了,我就不仔细检查了,我女儿才满月呢,这会儿该等着我去喂她了!”
    说着,慢慢抬起脚步,作势往外走去。
    那女佣正感觉松了一口气,所以也不再说话,端木西仔细的辩听着,整个房子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却又不甘心。
    ——
    “女儿?女儿!小西生了女儿了!”司墨满面泪水,终于忍不住嘶声叫出来:“小西——”
    他的这声如喃喃自语般的轻呼声,却如响雷般的在端木西的耳里炸开!
    她一把甩开那女佣,冲上去用力的踢打着房门,大叫着:“司墨!司墨!”
    当她终于撞开房门时,却只见大开的窗户旁,厚重的窗帘不停的晃动着。
    她快步的跑到窗前,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正拉着一个身形佝偻、浑身发抖的男人往前跑着!
    那男人、那男人,是司墨!虽然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但他那看向窗户的那种眼神,就是化成了灰,她也不会认错!
    端木西毫不犹豫的从窗户跳了下去,顾不上被苏曼故意打碎的玻璃划破了双手和膝盖,一路奋力的往前追去:“司墨——,司墨——,我是小西,你停下来别跑!”
    显然,苏曼对这一带的地形非常的熟悉,几个转弯之后,端木西便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站在这陌生的、黑道林立的街巷里,浑身是汗、满手是血的她,孤寂无助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老长的,显得是那么的悲怆与绝望!
    一整年的寻找、一整年的等待、一整年的相思,终于有了线索、终于又听到他低低的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终于又看到他的身影,可是?可是为什么又要错过?
    “司墨!你出来!你给我滚出来!”端木西紧紧撰着流血的双手,狂乱的大叫着。
    “你给我滚出来——”悲怆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着,有人不忍再听这样泣血的呼喊,原来开着的窗,一扇一扇的都关上了。
    “小西!看到司墨了吗?”楚君从酒吧回来后,便准备到他们扫楼的地方来接她,正好听见了她这泣血的呼唤,那种悲切,深深地震憾着他。
    而冲过来后,看到地却是浑身是血的端木西,楚君大惊,怒声斥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端木西将流着血的手伸到楚君面前,凄苦的说道:“我看见司墨了,他都不肯出来见我!他看见我这一身的血,都不曾回头停留一下!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司墨——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端木西举着双手,绝望的跪了下去,眼见膝上扎了玻璃的伤口就要撞到地面,楚君忙弯下身子,把她捞在怀里,沉声说道:“小西,你这是怎么了!你应该对司墨有信心!”
    端木西软软的倒在他的怀里,呐呐的说道:“为什么他不出来见我?他要想走的话,苏曼怎能拦得住他!”
    ——
    “呵,你的小西妹妹对你可是死心塌地呀!”站在转街角落里的苏曼对着司墨冷笑道。
    “不过呢,看来她现在也并不需要你麻,身边已经有新的护花使者了呢!只是没想到啊,我们的风流楚大少原来也是个痴情种子!你看,你的小西妹妹跟了楚大少,你呢,就跟了我!多好的天作之合呀!”苏曼看着那冰冷的街道上,被楚君拥在怀里的女子,眼里满是嫉妒!
    而司墨看着端木西的眼里是无以复加的痛!可现在,他却不能出去!毒瘾控制下的他,在发作的此刻,他需要的是毒品,他的身体早已不受大脑的控制,瑟缩的蹲在地上,对苏曼说着:“快给我打针!快给我打针!”
    苏曼缓缓蹲下身子,看着司墨的眼里,居然也难得的闪过一丝的不忍,柔声说道:“司墨哥哥,你好好儿跟着我,我保证天天给你打针!你答应我,再也不要端木西了,以后只和我在一起,我们结婚,生个漂亮可爱的宝宝,你说好吗?”
    司墨控制着颤抖身体,抬起头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嘶哑着声音说道:“我现在还能离开你吗?”说着,再没有看那一身是血、一脸狂乱的端木西和一脸怜惜的楚君,转而拉住苏曼的手,冷冷的说道:“走吧!以后我会和你在一起!”那眼神里是残酷的冰冷与恨意!
    置死地而后生!这是他目前唯一想到的办法!
    苏曼闻言,心下一阵狂喜!
    拉着他,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边给家里的女佣打了电话,让她把她们的证件送到指定的地点。
    这样的司墨,再没有自信去面对那个在他眼里近乎完美的端木西!果然,拉着他一起坠落是对的!现在,他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了!
    那么,就让他们找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吧!
    而司墨犹豫的摸了摸怀里的手机,他想扔出去给端木西做个信物,可却又怕没有了手机里,她那张在冬日薄阳里充满希望的笑脸,自己无法坚持到回去找她!那是他每天无望的生活中唯一的支柱啊!
    “小西,小西,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司墨在心里默默的说着。
    ——
    “大小姐?”赶过来的景婷看见端木西满身是血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楚君看见景婷,忙对她说:“你看着她,我去周围再看看!”
    景婷从他手上接过端木西,她伸出纤弱的臂膀,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这个女子,为爱子吃了太多的苦了!谁能再给她一些力量,让她能在这无望的等待里,多一些信心!
    “大小姐,你别这样!大少爷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景婷看着这个一直坚强而坚持的女子,在这一瞬间失望与绝望的打击里,让她竟然一下失去了生机!变得如木偶一般。
    这种相见不相认的悲痛,竟比当时看着他在地震中消失更让人痛!
    如果爱情就是这样子,那我情愿不要爱!
    景婷想起这句话时,陆诺那坚毅而邪魅的面孔顿时浮现在眼前!那个男人,她,要不起!
    ——
    “小西,你看!”楚君手里举着一张纸,激动的朝端木西跑来。
    那是一张药物的说明书,说明书的背面空白处,用血写着:“不找我我找你S。L。X”
    端木西紧紧捏着那片纸,直到手里的血浸透了纸片,仍舍不得松开:“他没有丢下我!他还是爱我的!是不是?是不是?”她颤抖的握着纸条,哭着问着楚君。
    这样的一张纸条,让她得以找到坚强的理由!让她给自己信心,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楚君轻轻搂过她,柔声说道:“是的,是的。他一直是爱你的,永远也不会改变!你要相信他!我们都要相信他!”
    看着怀里又哭又笑的端木西,楚君的心隐隐的痛着:司墨,司墨,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真有什么事,我绝不放过你!
    ——
    “小西,你是在哪里看见他们的?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留下来!”楚君冷静的问道。
    端木西仔细的收好纸条,对他说道:“是在他们租住的屋里,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跳窗子跑走了。看司墨的样子,他情况,很糟糕!”
    “恩,那我们回去他们住的地方再搜一次!”楚君点点头。他们快速的跑回刚才那个小屋。却发现连那个女佣都已经不在了!
    三个人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发现了司墨康复用的一些药物和器械,还有注射器!
    当看到这些时,端木西又哭了,景婷也哭了:这一年以来,司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呀!
    景婷就着屋里现有的纱布和药品将端木西受伤的手和膝包扎好,然后将搜到的东西分类打了包。
    “大小姐,我们这次的人手不够,我让陆诺带人过来!”景婷说道。
    楚君深深注视着手中的注射器,沉重的摇了摇头:“没用,有毒瘾的人,拿枪指着他,他也不会走的!找到也没用!”
    “何况,对司墨来说,对他最重要的人就是小西,他这次见小西都没有出来,别人来哪里能带得走他!”楚君冷静的分析着。
    端木西听得一脸的黯然:毒品、毒品,能让一个深爱的人冷酷如此,看着她浑身是血、听着她泣血呼唤,仍不为所动!
    “阿君说得对!”端木西不想,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大小姐,难道?”景婷一脸惊骇的看着端木西,难道大小姐这是要放弃?
    端木西轻轻的摇摇头,对她轻轻说道:“还是要继续找,要随时知道他们的消息!通知陆诺从即刻开始,监控所有从日本离岗的旅客信息,每日将离港名单发给我,我要知道他在哪里!”
    她相信,毒品或许能控制司墨一时,却不能控制他一生!他一定会想办法摆脱的,而她要做的,是知道他的方位,帮他!
    景婷点点头:“好,我就这通知他!”
    ——
    她们第二天便返程回国。将打包回来的东西一一进行检测后,终于得到专业的鉴定:司墨曾经昏迷超过五个月以上,现在服用的药物正是长期卧床的人用于复健的药物;
    注射器里的成份,很显然,是代号为“闪电四号”的海洛因,而从针管里的残迹来看,单次注射剂量并不大。!
    但这种毒品的依赖性极强,在注射初时,整个身体、头部、神经会产生一种爆发式的快感,如“闪电”一般。2~3个小时内,毒品使用者沉浸在半麻醉状态,唯有快感存在,其他感觉荡然无存。心醉神迷过后,别无他念,只对白粉感兴趣,一心只想重新吸白粉。这就是“沉醉”。
    由于快感很快消失,接着便是对毒品的容忍、依赖和习惯。随着使用毒品时间的迁延,需要越来越多的毒品才能产生原来的效应,不然过不了瘾。毒品耐受量不断增大。此时,一旦切断白粉进入体内,成瘾后的戒断症状十分剧烈,痛苦难忍的折磨正等待着他。
    对“闪电”的留恋,而对戒断的痛苦体验,使吸毒者身陷毒潭,身不由已,难以自拔。此时已适应了毒品的身体,产生了生理和心理上的依赖,随着时间的推移,吸毒者精神和身体慢慢开始崩溃。
    端木西听着戒毒所所长的介绍,脸色一片灰白:“所长,也就是说,吸毒者为了毒品的供给,将常期受毒品提供者的控制?”
    所长沉重的点点头:“除非他有强大的意志力,又能在非毒发期脱离提供者的控制,这样才有可能有机会戒掉!”
    端木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沉默的往外走去!楚君默默的跟在她的身旁,感受着她迈出的每一步,都那么沉重而艰辛!
    “阿君,你别和司墨他爸爸妈妈说这事儿,老人家,可能会受不了的!我会抓紧时间找到他,把他带回来!”端木西轻轻的对楚君说着。
    楚君点了点头,他无法想象,那样一个英挺而自控的司墨,现在在毒品的控制下,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那天晚上,我看见他了!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不成人形!”端木西知道他在想什么,说起这话时,淡淡的!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伤心了!到现在,她只想把他找回来,什么样子都行!
    不论如何,总比在地震中死去了好!只要还活着,她终有一天,要带他回来,要让他再次堂堂正正的站在阳光下!
    “苏曼、苏曼!你真是该死!”楚君紧紧的握起了拳头,那一惯温润的桃花眼里,也泛出了浓浓的恨意!
    ——第二节时光如棱——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把小朋友抓伤了!”小周看见旁边那个被抓得一脸指痕的小男生,忙跑过来将司简抱到旁边,厉声吼道。
    两岁左右的小女孩却一脸的傲气,一点做错事的自觉都没有。
    小周只好对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小男孩连声道歉:“瑞瑞,对不起啊!小小男子汉,要坚强点儿,不哭了哦!”
    可那看起来要大一些的小男孩儿却怎么劝也劝不好,直到他们家大人过来:“唉呀,瑞瑞,你的脸怎么被抓花了呀!”只见那年轻的妈妈一把抱起那小男孩儿,尖叫起来:“是不是又是那个坏小孩抓的!”这时候,小男孩儿已经停止了哭泣,一面用手指着司简,委屈的说道:“妹妹打瑞瑞,瑞瑞疼,妈妈吹吹。”
    “我的宝贝儿,来妈妈给你吹吹!”那女子心疼的轻吹着。
    小周抱着司简,一脸的歉意:“王太太,真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孩子!”
    那女子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心疼,尖酸的叫道:“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这么小像个小霸王似的,长大了还得了?你让孩子他妈来找我,我和她好好谈谈,你看我们家瑞瑞的脸,被抓成什么样子了!这要破相了,她一个寡妇赔得起吗!”
    小周一听,脸色立刻大变:这不是明摆着咒先生死吗!
    当下皱着眉头对那女人说道:“王太太,小孩子打架也是常有的事,您可别扯远了,我们家太太可不是寡妇!”
    这小周,跟着端木西近两年多的时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怕事的乡下丫头,说话办事利落了许多。
    “干爹抱抱!”在小周身上一直酷酷的司简,看到楚君,一下子恢复了小女孩应有的活泼,奋力挣脱了小周,摇摇摆摆的朝楚君跑去。
    楚君看着这个向来走路没样子,只会跑的小肉墩直摇头,伸出一只胳膊把她拎起来甩到自己的肩膀上,乐得司简大声尖叫!
    楚君仰头溺爱的看了看头顶上的小胖墩,回过头时,脸色已是一片冷峻:“小周,怎么回事,谁说太太是寡妇了?”
    小周眼角轻轻瞟了一下那位王太太,低声说道:“这位王太太,我已经说过她了!”她可知道,楚先生对太太的宠,那是无法无天、不讲道理的!
    楚君对着那王太太冷冷的说道:“王太太是吗?”
    那王太太看楚君的样子,不禁有些害怕起来,但还是不肯示弱的说道:“你们大人是怎么教孩子的,你看看把我儿子的脸都抓成什么样子了!”说着把小男孩儿瑞瑞的脸凑到楚君面前。
    楚君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肩上的小魔女又是一巴掌打在那小男孩儿的脑袋上,只听得声尖叫和一阵让人心烦的哭声又响了起来,小魔女得意的笑着,边吐词不清的说道:“打你,坏人!”
    楚君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脾气是像谁呢?这么暴躁,司墨小时候可是文静又斯文的呀!
    他把肩上的小胖墩儿放下来抱在手里,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司简为什么打人?”
    楚君对司简比端木西要宠得多,在她面前很少有这种严肃的样子,所以诈见之下,司简不免有些害怕,用她的小胖手指着那还在哭着的小男生,嗫嚅着说道:“坏人,妈妈,不好!”
    刚刚两岁的小女孩,说话也不利索,但从她的话里,已经听得出来,那小男生说端木西的坏话了,所以她才打他!
    楚君点了点头,冷声对那王太太说道:“我们孩子说是你儿子骂了她妈妈,她才打他的!她这是维护自己的母亲,我认为没什么不对!王太太还是回去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不要学坏,否则以后挨打的机会多着呢!再说了,你儿子看起来年龄比我们家司简大,个头也比我们司简高,却打不过她,我看你这儿子是要废了!”
    楚君的话,怎么听,都是在护短,可人家大人小孩子都历害,王太太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只得愤愤不平的抱着孩子就要走。
    “要走了吗?孩子不懂事乱说话就算了,你刚才对小周说的话,再说给我听听!”楚君一个跨步,轻松的拦住了那抱着孩子的女人。
    那女人见状,自是不敢再说一次的,只是还一个劲儿的狡辩着:“又不是我一个人说,整个小区里的人都这么说,说她一个年轻寡妇,把个孩子教得小霸王似的,到处打架!”
    “小周!”
    “啪”
    随着楚君的叫声,小周快速的给了那女人一巴掌!
    “我从不动手打女人!不过下次我要再听见你说这孩子和她妈妈什么不中听的话,别怪我亲自动手!”楚君淡淡的说道,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抱着司简便往停车场门口方向走去,等端木西过来!
    “小周,刚才的事不要和太太说!”楚君对小周叮嘱着。
    小周连忙点着头。
    他们都知道,司墨的事,是端木西心里的痛!
    这一年多以来,除了定时看陆诺发来的信息外,她已经停止了到处奔波、不停寻找的日子。
    除了陪女儿外,她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经营蝙蝠中队和去戒毒所给病人做心理辅导!这一年多,她熟悉了各种各样的毒品发作的情况和吸毒者的心里状态。
    由刚开始的不敢看到后来的全程跟随,病人的那种没有尊严、痛苦的表情,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海。
    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冷漠,只有在面对女儿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而每次在看到中队送来的消息时,她便会将那张满是血迹的,写着:不找我,我找你,S。L。X的纸条,拿出来看了又看。
    那时候,她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总是一个人在深夜的时候,去到花房,坐在吊椅上,一个人抽烟到天明!
    有一次,楚君早上来接司简去大院,便看到花房里,烟缸里满满的烟蒂,还有微微晃动的吊椅上,端木西蜷缩的身体,手里还捏着那张带血的字条!
    楚君不忍再看,轻轻的转过身,让小周给她盖上了薄毯。
    所以,除了每次中队送消息过来,平时他们谁也不在她的面前再提起司墨!
    ——
    “妈咪!”
    晚霞的逆光中,那个脚步坚定却一身落寞的女子正往这边走来,看见小女儿摇摆着奔来,她立刻抖落了一身的落寞,把身体弯成了90度,大大的张开双臂,迎接那摇摆着奔跑而来的女儿。
    “唉哟!”可能是太胖了,也可能是太高兴了,小女孩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可她并没有如一般的小孩一样趴在地上哭着等着妈妈来把她抱起来,而是趴在地上仰起头,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笑脸:“司简,摔倒!”然后费力的爬了起来,继续往前冲去。
    而旁边的三个大人,在看到她摔跤后,都平静的看着她自己慢慢的爬起来,一个都没有要过去扶她起来的意思,这样的场面,每天都要经历几次,大家都认为,这再正常不过了!
    小女孩终于跑到了妈咪的身边,爬到了妈咪的身上,肥胖的身体吊在纤瘦的手臂上,让人心疼那过于瘦的手臂是否承得起小女孩的重量。
    “司简今天乖不乖!”端木西将手上的包递给大步走过来的楚君,柔柔的问着小女孩。
    “司简,不乖,打架,瑞瑞,妈妈,坏话!”司简虽然是两个字两个字的说着,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
    端木西却并没有责怪她,接着问道:“那司简打赢了没有?”
    小女孩儿这下子来劲儿了,胖胖的身体在她的身上扭来扭去,吐词不清的说道:“司简打,脸破破!”
    那副眉飞色舞、口水直流的样子,让楚君和小周看得直乐。
    “恩,司简真棒!”端木西没有责怪孩子。
    孩子想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这没有什么不对;刚刚两岁的孩子本来也没有自控能力,他们只能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这也是很正常的!
    更何况,她的处事准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这个世界,礼让谦和只能被人欺负!
    所以,她也教孩子如此!
    没有老公的女人、没有父亲的孩子,那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晚霞里,女人一脸淡然而温柔的看着手舞足蹈的那胖嘟嘟的孩子,满足而骄傲!
    ——
    夏日的黄昏,灿烂的晚霞映红了整个天空,那种浓烈的温暖感迎面扑来。
    司墨拉开厚重的窗帘,就像看到当日在南村的那个午后,金色薄阳里那个女子明媚的笑颜,冰冷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暖意!——小西,咱们的女儿该有一岁多了吧!现在该会走路了吗?会说话了吗?
    透过窗子,楼下院子里几个摇摇摆摆,在大人的鼓励下学走路的孩子,让司墨冷寂的心变得急切起来。
    他想见小西,想见女儿!他已经等了两年了,他已经不愿意再等下去了!苏曼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性的小妹妹了,她已经变态得没有人性!所以,对她,不需要再手下留情了!
    司墨缓缓从窗外收回目光,眼底是一片冰凉与冷厉。
    “司墨哥哥,你会不会觉得现在的生活很闷啊!”刚洗完澡,穿着一身吊带睡衣的苏曼走过来,把窗帘拉得更大一点,让晚霞铺满整个房间。
    感觉到苏曼的近身,司墨眼里的暖意慢慢的消失,又恢复成那一惯的冰冷与淡漠的样子,声音冰冷而刻板:“怎么会,你觉得好就成!”
    一句没有温度的话,却让苏曼的心一下子雀跃起来,她走到司墨的身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xiōng前,看着楼下的孩子们,梦幻的说道:“司墨哥哥,等你身体好一点了,我们就去找一个有花园的房子,然后,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司墨垂下双眸,冷冷的看着她的头顶,说话的声音里依然没有温度,只是机械的答道:“好啊!”
    然而苏曼却视他这种态度视为他冷淡个性的一种自然表现,仍是开心的继续说道:“司墨哥哥,你好久都没出门了吧,改天我们去买戒指吧,虽然我们不能有婚礼,可我还是想要你亲手给我戴上!好不好?”
    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司墨哥哥名附其实的新娘,苏曼一脸的幸福!却不知司墨现在看着她的眼神,有一股想杀死她的冲动,但高高抬起的手,在落下时,却只轻柔的抚在她的头上,显得无比的温柔!
    在他的轻抚下,苏曼抱着他的双手,更加用力了,已经想象着自己穿着漂亮的礼服,戴着司墨哥哥亲手挑选的婚戒与他举杯共饮的情形。
    “好!”司墨冷声答着。他在心里算计着,今天离自己毒发还有一周的时间!
    ——
    “大小姐,已经查到了大少爷和苏曼住的地址!”景婷急急的找到正带着司简在楼下散步的端木西,递给她一张纸条。
    端木西轻轻看了一眼那纸条,脸上平静无波,只是那两行字,已经如电脑扫描般的刻进了她的脑子!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过去!”端木西看了一眼在沙堆里玩儿的女儿,淡淡的说道。
    “司墨,这次,我们还会错过吗?不,我绝不允许!”端木西在心里暗暗的发着誓!
    ——第三节让我找到你——
    这是一栋带有花园的小别墅,别墅一共是三层楼,端木西花了一个小时,将别墅周围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遍:发现每一个窗子,都有厚重的窗帘,外面跟本无法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她不能判定里面现在有没有人,所以不敢冒然去试那些窗是否能打开,据陆诺的消息,司墨和苏曼每半个月出去一次,每次都是晚上出去,白天从不出门。
    端木西拾起一颗石子,扔在了大门上,发出砰的响声,但良久之后,仍没人出来:看来现在屋子里是没人了!
    端木西有些不甘心,又站在黑暗里等了两个多小时,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天完全黑下来后,房子里连一点灯光都没有透出来,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死屋一般,让人只觉得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端木西想了想,便先行离去了,准备明天白天再来!既然白天不出门,那么白天是一定在家里的,这次,一定不容再错过!
    端木西毅然转身。
    而当她刚刚坐上计程车时,一辆黑色的凌志车从她对面开过来,与她所乘的计程车擦身而过,缓缓驶进了别墅的车位。
    只见司墨和苏曼一身灰色的情侣休闲服,双双从车上下来,拎着大袋小袋的东西,看来是出去采购刚回来。
    “司墨哥哥,今天我们要烛光晚餐,好不好?”苏曼亲密的靠在司墨的肩上,甜蜜的说道。
    “好!”司墨的话仍然很少,却很少违背苏曼的意思。
    苏曼象只开心的小鸟,去厨房做了小牛排,然后在桌上点燃了白烛!
    “司墨哥哥,为我们快乐的今天和幸福的明天干杯!”苏曼向司墨轻轻举起酒杯,她的如花笑颜映着如血红酒,在司墨眼里不仅没有丝毫美感,反而显得狰狞而恶心。
    但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轻轻敛下双眸,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却并未与苏曼碰杯!
    苏曼也不介意,妖艳的一笑,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司墨微微眯起了双眼,伸手推了推那副新配的无框眼镜,淡淡的说道:“跳支舞吧!”
    苏曼立刻惊喜的看着司墨:“原来司墨哥哥不是对自己不满,他现在这种平淡而刻板的情绪,一定是因为常期服药的原因!”
    她开心的去打开了CD机,在音乐轻扬,烛光摇曳中,苏曼已换上新买的白色礼服,娇俏地依在司墨的怀里,随着音乐浅步轻移,笑颜盈盈、人比花娇!
    随着她的舞动,那白色的裙摆璇起朵朵裙花,在昏暗的烛光中,如一朵带毒的花,开得惊心动魄……
    ——
    “小西姐姐!”端木西下了计程车,正往酒店走去,一声清脆的叫声远远传来。
    她转过身,一个长发飘飘的圆脸女孩正向她跑来。
    “小西姐姐,远远看着就是你,我就想着我是不会认错的!”女孩说起话来,露出一对小虎牙和一对浅浅的酒窝,可爱又甜美——正是那个卖手工画伞的女孩儿,樱子!
    “樱子!你好!”端木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单纯而美好,而自己现在,却似已走过几个世纪一般!
    “小西姐姐,见到你真高兴!你是和那个高个子哥哥一起来的吗?我今天还遇见他了呢!可是为什么他身边是别的女人呢?”樱子有些担心的看着端木西。
    今天她去百货公司去买结婚要用的礼品,远远就看到了司墨,虽然司墨瘦了许多,精神也不太好,看起来也没有以前在小西姐姐身边时那股温润清雅的感觉,可长相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的!她以为他一定是和小西姐姐一起来的,便开心的跑了过去!
    而一脸冷漠的司墨,在见到她时,眼里也闪过一丝惊异和喜悦,但在她出声之前,便捂住了她的嘴:“别出声,把这个寄给小西姐姐,现在马上离开这里!”说完,便快速的在手机里输进一条信息,然后将那部陪了他两年、帮他度过最难熬的毒发时刻的手机塞进了她的手里,顺手把她推到了旁边柜台里,这时正在里面试礼服的苏曼,正好出来。
    一切,就如她进试衣间时一样,司墨仍是淡淡的坐在那里,连姿式都没有变一下。
    ——
    樱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搞懵了,听见陪她来的姐姐大声喊她后,才从柜台的另一边转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司墨和苏曼,手里还握着司墨塞给她的那只手机。
    她带着满心的疑惑,但看那高个子哥哥的样子,也知道他和小西姐姐之间一定是出事了,所以她快速的离开了百货公司,想着要如何把这部手机寄给小西姐姐。
    “没想到,这么巧,我今天就在这儿碰到你了!”樱子开心的说着,从包里拿出手机递给端木西。
    端木西抑制着满心的激动,缓缓伸手接过那手机:是司墨的,已经很旧了,表面的漆都已经被磨损得不像样子了,但看在端木西眼里,就似看到司墨本人一样!一股暖流,从她的心里流过,眼泪毫无准备的夺眶而出!
    “小西姐姐,你怎么啦!”樱子突然想到那年小西离开日本时,也像是遭遇了什么事情。这次?
    端木西紧紧握着手机,隐隐感觉到上面还有司墨手指的温度。
    她轻轻的擦去了眼泪,对樱子说道:“樱子,谢谢你!太谢谢你了!这个手机对我来说,很重要!”
    樱子这才开心的笑起来,快乐的点点头:“那就好!小西姐姐,你要多笑,你笑起来才漂亮!”
    端木西轻轻扬起嘴角,紧紧抱了一下樱子,脱下手腕上的一条生肖黄金手链,放在樱子的手里:“樱子,小西姐姐过两天就要回国,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这个礼物送给你,以后去中国旅游,就来找小西姐姐,这是我的地址!”端木西将自己的地址也写给了她。
    樱子也没有推辞,紧紧的回抱了一下端木西,向她摇了摇手:“你去忙吧,我也要回去了!下次来日本,一定去店里找我,我还在老铺子!”
    端木西点点头,微笑着与她挥手告别,看着她如快乐的小鸟一样飞走了。
    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过上这种快乐而单纯的生活呢?
    “司墨,司墨,你快回来吧!”端木西紧紧握着手机,在心里暗自呼唤着!只有他回来了,一家人团圆了,才能过上这种单纯而快乐的生活吧!
    端木西快速走到路边,迫不急待的按开了手机,那张自己在南村捉鱼的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她下意识的点开备忘录——上面仅仅只有三条记录,其中一条的录入时间显示是去年:今天看到小西了,女儿已经满月了!
    一条是今年的年三十录的,只有她的名字:小西,Sine
    另一条则是今天才录入的:今天便可离开,小西,等我回家!
    “今天?今天!”端木西将手机快速的放进包里,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又重新返回到那幢别墅!
    刚才还漆黑一片的别墅,现在从门缝里隐隐透出一点点昏暗的光,显然,里面有人!
    ——
    别墅内,音乐缓缓倾泄,相拥而舞的两个人随着旋转的舞步已到了楼梯边,司墨拥着苏曼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轻触浅抚中,让她的身体迅速的热了起来……
    “司墨哥哥……”苏曼沙哑着声音,微微仰起头,幽深的眼眸里满是迷离。
    “嗯……”司墨伸手轻抚着她的脸,脸上露出yīn冷的笑容,双手用力一扯,苏曼身上的礼服一下子便从她的身上变到了他的手上——里面居然是真空的!
    司墨颀长的身体缓缓压过去,逼得她不自觉的一步一步的向后退着,直退到紧紧贴着扶梯!当司墨冰凉的唇落在她的脖颈间的时候,苏曼‘嘤咛’一声申吟起来,当下高高的举起双手环住司墨的脖子。
    司墨的唇继续在她的脖颈间制造出一串火热,双手拿下她圈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向上高高的举起,却俯着身体,双唇如蜻蜓点水般轻触着她的双臂,引得苏曼娇喘连连……
    司墨的喉间发出轻轻的低喘,低声喊着:“小曼。小曼!”边用她的礼服将她的双手牢牢绑在了窗户上。
    “司墨哥哥?”苏曼微微的睁开眼睛,疑惑的喊道。
    “嘘!”司墨轻哼了一声,低声阻止着她,双手却用力一拉,她的双手便被牢牢的系在了窗户的护栏上。
    他这才缓缓的退开了一步,身体斜靠在扶梯上,冷冷的看着苏曼赤果的身体,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和表情!
    苏曼感觉身上的温度骤然消失,果露在外的皮肤显得一片清凉。于是微微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司墨:“司墨哥哥,你喜欢这样?”
    司墨轻轻勾起嘴角,邪邪的一笑:“是啊,难道小曼不喜欢?”
    苏曼却满脸的惊喜:原来司墨哥哥对这种事情是这么的狂野的!当下一脸羞涩的说道:“只要司墨哥哥喜欢就好!”
    司墨伸出手,边轻抚着她的脸、锁骨,邪邪的说道:“我去拿点儿工具!你等着我!”
    苏曼低垂着头,不敢看司墨,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司墨眼里闪过一道冷厉的光芒,转身走进屋子,找出早已准备好的细长鞋带,顺手拿了条薄毯,便又回到大厅里。
    “来,别着凉了!”说着便将薄毯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温柔与细心,让苏曼满心欢喜着,用力的挺着自己傲然,整个身体因高涨的YU望而变得粉红粉红的,充满了罪恶的诱惑。
    司墨双眸暗沉,双手快速地将她身上仅余的一小片粉红用力地扯了下来,惹得苏曼惊叫一声:“司墨哥哥,你轻点儿啊!”
    司墨轻声说道:“我会很轻的,你马上就会快乐得上天去!”
    说着蹲下身子,握起苏曼的脚,迅速的将两只脚分开牢牢的绑在了楼梯上,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轻轻的将她身上的薄毯抖落,双手却握住了她不算圆润的双肩!
    “司墨哥哥!你,你要怎样做?”苏曼的声音里满含着羞涩与情QU!期待着接下来被司墨狠狠的疼爱!
    “小曼,让我好好看看你!”司墨的声音低沉而魅惑,牙齿在她的肩上轻轻撕咬着。
    这让苏曼不禁一阵轻颤,娇喘着说道:“司墨哥哥,你轻点儿,好疼!”
    司墨轻轻一笑,冷声说道:“疼吗!”当苏曼还没有听出他声音里那来自地狱的寒气,一管药品便注射进了苏曼的手臂,在苏曼的惊呼声中,司墨淡淡的说道:“还疼吗,这会儿不疼了吧!这么快乐的滋味,我怎么能独自享受呢!今天你也试一试吧!”说完,便拔出针管,扔在地上!
    当苏曼凄厉的叫声在身后响起!司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迅速的上去苏曼的房间取自己的证件——小西,等着我,我回来了!
    ——
    端木西在别墅门口听了半晌也没有听见更多的动静,当下便不再犹豫,取出随身的工具,试着撬开锁住的大门。
    这苏曼还真够用心的,这大门居然是三层锁芯的!
    端木西弄得满头是汗,花了大半个小时,当她听到那声动听的‘喀嚓’声时,她终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来不及擦掉额上的汗,便推门而入——
    大厅里诡异的情景让她顿时震住了:飘曳的烛火、轻扬的音乐、血色的红酒、旋转扶梯上被绑的裸女,怎么看怎么香艳、怎么看怎么诡异!
    端木西警觉的看了一下四周,确实没有别的人!便快步走到苏曼身前,只见她一副极为快乐而享受的表情——对吸毒者已无比熟悉的端木西一看,便知那正是吸毒后的表现!而滚落在她脚下的是一只小巧的针管,和上次在那出租屋里找到的那只,一模一样!
    “难道这是司墨做的?”想起司墨在手机上留下的话,端木西又瞥了一眼苏曼,眼底是比司墨看她时更浓的恨意。
    她拿出随身的小刀,欺身上前,利落的挑断了苏曼的脚筋,正待挑断他的手筋,却听见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抬头望去,刹那间,只觉眼前一黑:2年,近八百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她以为,这种思念还要继续折磨她不知道多久!她以为,再次相见仍是遥遥无期!而在此刻,她的男人,竟是一身安然、一脸冷冽的出现在她在面前!
    “小西!”
    在她软软的倒下之前,他冲过来,牢牢地抱住了她!
    “司墨、司墨、司墨,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泪眼中,他瘦削的脸此刻显得那么温润,他细长的眼,看着她的眸光是如此的深遂而浓烈!
    她用力的擦着眼里的泪,就这样近乎贪婪的看着他,因为她舍不得泪水遮住她的视线,她要把他看清楚、她要把这两年多来的思念,全看回来。
    司墨紧紧的揽着她的腰,微微地眯起眼睛,看着这张张日夜思念的脸、那双美丽依旧的眼,就这样没有预备的闯进了自己的眼底,泪如泉涌……
    两年的思念,刻骨的相思,在这一刻,得偿所愿,拥她在怀!
    “司墨,我来接你了!”端木西哽咽的声音,看着这张让人心疼的脸,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小西,小西,终于又见到你了!”拥着这个浑身没有一点肉的女人,司墨无法想象,没有自己的日日夜夜,这个女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司墨,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两个人谁也没有理会那被绑在扶梯上的苏曼,而她,在疼痛与快感的交织中,已然昏了过去!
    ——第四节我们回家——
    司墨身体已大不如从前,端木西不敢让他太累,所以决定在日本停留一天再回去。
    酒店里,她帮司墨放好热水后,便被司墨赶了出去。
    他不要让她看见他脱掉衣服后,身上那松驰而蜡黄的皮肤,还有手臂上那密密的针眼。
    端木西只是柔柔的笑着,暖暖的对他说道:“你先泡会儿,我出去给你买套衣服,等我回来你再起来!”
    然后帮他带好门,转身的那一刹那,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陆诺,安排人去花园号别墅,把苏曼带回国,找个地方关起来,我回去要看到她!”端木西漂亮的凤眼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恨意:苏曼、苏曼,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她拿着衣服回到房间时,又已换上了满脸的温柔。
    “司墨,衣服放在门口了,你洗好了就出来!”端木西柔声叫道。
    “恩!”里面传来司墨低沉的回答。
    司墨从浴缸里起来,看着端木西送进来的衣服,都是长袖长裤,眼底不禁又微微的湿润了起来:这个女人,对于生活琐事一向不在行、也不在意,现在,却变得如此的小心冀冀、如此的细心谨慎!
    她在面对自己时,已不敢如往日般的肆意妄为了吗?她这是在怕自己吗?
    司墨的眼眸变得幽暗而深沉,拿着衣服紧紧握起拳头,整个人都因痛苦而不停的抖动着。
    端木西靠在床上,无意识的看着电视画面不停的闪烁着,却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她还沉浸在与司墨重逢的激动与快乐中,只觉得自己现在的精神还有些恍惚!
    时间过去了很久,浴室里的司墨还没有出来,她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毒瘾发作了?
    这个想法,让她害怕!
    虽然她知道毒发的时候人会是什么样子!虽然她已经花了一年的时间去适应去面对这种样子!可,那都是别人!那都不是司墨!
    她不知道,如果她看见司墨有一天如此那般的倒在她的面前,她还能不能坚持住而不崩溃!
    她快速的丢下摇控器,快步的走到浴室门口,急切的拍着门,大声叫道:“司墨,好了吗?司墨!”
    “好了!”司墨沉声应着,轻轻拉开了门,一身清爽的站在端木西面前,看她的眼神依然还是浓浓的宠溺与温润!
    端木西忍不住扑身上去,紧紧的抱着他:“我怕你会丢下我!”
    现在的一切,就如做梦一样,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她真担心,一眨眼之间,司墨又不见了!
    司墨心疼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再也不会了!”
    端木西重重的点点头:“你要是丢下我,我就天涯海角的追杀你!”
    “来,我给你看看我们女儿的照片!”端木西松开他的怀抱,将自己的小手放进他的大掌里,虽然不够温暖,却足以给她,她想要的安全!
    司墨握着她的手,在拇指的摩挲中,那一道道明显的凸痕让他心疼,让他又想起那个凄冷的夜晚,她满身是血的悲怆的呼喊,不觉间,加重了握着她的力度。
    端木西知道他想起了什么,她是故意的,故意让他摸到自己的伤口!
    她就是要让他知道:她不在乎有多伤、不在乎有多痛、不论他在哪里,她都会拼了命的去找他;
    她就是要让他知道:不论过多久、不论走多远、不论他是什么样子,她只要他在身边。
    “司墨,你坐下,我拿手机给你看!”端木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跳到床中间,爬过去将手机拿过来,偎在司墨的怀里,将女儿的照片一张一张的翻出来:胖嘟嘟的司简有一双和妈妈一样漂亮的凤眼,只是那薄唇有几分司墨的影子。而小小年纪,胖嘟嘟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狡黠的神采。
    “这个小东西,我看性子随你,可狡猾了,有一次居然连我都骗过了!”端木西说起女儿,脸上洋溢的幸福和光彩,让司墨的心慢慢的暖了起来!
    “是吗?”司墨看她的眼神近乎贪婪!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身材很难恢复,可这女人,两年的时间居然瘦成这样,浑身上下都摸不出一点多余的肉来。
    “小西,对不起!”司墨伸出手轻抚着她早已平坦的小腹。当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不能在身边陪她!
    孕妇和产妇最容易得忧郁症,他的小西一个人,在那种特殊的时候,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经历,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司墨,你和我说过,我们之间,永远不要说对不起!其实,我一直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我和女儿,并不孤单!”端木西轻轻的覆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一股安定的坚毅。
    当她缓缓的吻住司墨时,感觉到他的身体猛然一僵,在她轻轻的安抚下,才慢慢的柔软下来……
    两年,近800个日日夜夜,有多少次的煎熬与思念、有多少次在夜里哭醒过来,今天,终于又能在他怀里安心的入眠!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的沉,直到第二天中午,她都没有醒来!
    ——
    这两年习惯早醒,不论冬天还是夏天都要在早上用冰水冲个澡的司墨,在天明的时候,已经醒来:看着怀里睡得一脸安然的小西,看着她满是疤痕的小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手臂,他终于下定决心,不论未来怎么样,都要两个人一起去面对!任何情况下,再也不丢下她!
    今天,他没有去冲冰水,他轻轻的拥着她,陪着她,轻嗅着她身上那熟悉的馨香,和着她呼吸的节奏,轻轻抚着她掌心的伤疤。
    ——
    缓缓的走下飞机的眩梯,司墨揽着端木西的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两年来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现在,他终于又回来了;现在,他终于又回到心爱人的身边了!
    这两年,就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或者更长!而最痛的,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当他看见小西满身上血的站在他的面前,对着夜空泣血呼唤着他的名字时,他却无法回答!
    那种蚀心的痛,在那两年的每个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每当毒瘾发作的时候,她那绝望悲怆的呼喊便让他又能坚持下来!而不去像条狗一样的去求苏曼!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
    “小西,我终于回来了!”诺大的停机坪,旅客差不多已经走光了,而司墨转身紧紧的拥着端木西,一时间竟迈不开脚步去!
    “是的,你回来了!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端木西紧紧的偎在他的怀里,这个坚强的女人,此刻在心爱的人面前,只化作一汪春水,柔软而温暖!
    ——
    “你来日本找我,女儿谁带?”司墨轻声问道。
    “放在顾青那里,现在假期,盼盼在家呢!本来想放婆婆那里,可依依说她过去不方便!”端木西边开着车边说道。她的右手始终握着司墨的手,紧紧的不肯松开!
    “恩!小西,我想先在外面住一段时间,你觉得怎么样?”司墨小心的问道。
    “唉!”端木西一个急刹车,司墨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档风玻璃前。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端木西厉声说道。
    司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捧过端木西的脸,轻轻的说道:“小西,别这样!”
    “你才说过永远不要离开我的!你才说你要跟我回家的!你走,你走,你现在就走!”端木西发疯似的一把拉下安全带,冲出驾驶室,冲到司墨面前,拉开车门,拼命的将司墨从车上拉出来,用力的往外摔推着,嘶声尖叫着:“你走——”
    看着她发疯似的狂乱,司墨的心一阵阵的抽痛着,任凭她的推搡,却始终用力的把她圈在怀里,直到她哭到声嘶力竭,直到她哭倒在他的怀里!
    “小西,小西,你冷静点儿,你听我说呀!”司墨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连声说道。
    “我不听,我不听!不许走,也不许说走的话!不许不许不许!”端木西紧紧的抱住司墨的腰,在他的怀里狂乱的摇着头。
    司墨心疼的捧住她摇个不停的头,深深的吻住了她,直到她在他的怀里安静下来,这才把她抱回车上,这次,换他来开车——回家的路,他记得!
    看着端木西睁大眼睛,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司墨俯身帮她扣好安全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柔声说道:“别这样,我再不说那样的话了!好吗?”
    端木西这才缓缓低下头,伸手握住司墨的手,不再说话。
    “小西,我是怕我毒瘾发作的时候,对孩子影响不好!”看着端木西平静下来,司墨才缓缓说出刚才的原因。
    “你先在家陪我们几天,我们再商量是在家里还是去戒毒所,好吗?”端木西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哀求,让司墨心疼不已。
    “好。”
    ——
    推开那扇熟悉的门,看着家里的一切一如两年前,司墨的心一下子暖了!那个扑在七彩积木堆里的小肉球,就是女儿了吧!
    司墨侧头看了看一直偎在他身边的女人:现在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女人已经是一个母亲了!
    “那是司简!”端木西暖暖的笑着,惦起脚尖在他的脸上轻吻了一下,便快步的跑了过去:“小周,先生回来了!”
    小周立刻站直起来,一脸的惊喜:“先生,你回来了,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说着,伸手抹了一把眼泪。
    先生回来了,看太太多高兴啊!她再也不会每天只知道工作了!她再也不会整天不说一句话了!她再也不会半夜起来在花房抽一整夜的烟了!
    “小周,先生回来是高兴的事,你哭什么!今天晚上多做几个菜!对了,去把花房打扫一下!”端木西突然想起,她离开前,在花房抽了一整夜的烟,不知道烟蒂收拾了没有,不知道还有没有烟的味道!
    她只想让司墨看到过去的端木西!那个野蛮但单纯的端木西!而不是现在这样一个一身苍桑与落寞的端木西!
    小周显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连声应着,快步去了花房。
    司墨眼里一片幽暗:小西有事瞒着他!
    ——
    “司简,爸爸回来了!”
    “司简,叫爸爸!”端木西将司简递到司墨手里,声声催促着!
    “司简……”司墨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这个胖丫头给吸引住了,他轻声叫着,自己离开的时候,小西的肚子都还看不出来,而现在,她都长这么大了!
    “爸爸,瘦,司简,胖!”这胖丫头用她肥肥的小手拍着司墨的脸,吐词不清的说着。
    可怜司墨是第一次听着这样的小女孩儿说话,只听懂了爸爸两个字,后面的全听不懂!
    端木西哈哈大笑起来:“丫头说你很瘦,自己很胖!”
    司墨看着她们母女俩,暖暖的笑了,伸出双臂,一手一个,把她们紧紧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刚收拾完花房的小周出来,看到这温馨的一幕,眼睛不禁又湿润了!
    ——第五节温馨的夜——
    小周在收拾完厨房后,便回去了,留下这一家三口,好好的团聚团聚。
    司简因为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爸爸,所以一直赖在他的身上不肯下来,现在已经过了9点了,早已超过了她平时睡觉的时间,还是不肯去睡。
    “司简,该睡觉了!”端木西对着司简板起了脸。
    司简一下子就乖了起来:“司简,睡,爸爸,陪!”
    这下,司墨可听懂了,开心得直点头——他的宝贝一点儿也不排斥他呢。
    端木西拿出故事书递给司墨:“你边给她讲故事边哄她,她一会儿就能睡着!我先去洗澡了!”
    司墨点点头,抱着已经困顿不已却仍舍不得睡觉的司简齐齐的躺在床上。
    他的故事还没念到两页,小胖妞就已经睡着了!司墨柔柔的看着与端木西长得如此相似的女儿,一直抱着她,舍不得放手!
    端木西洗完澡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司墨轻轻的抱着女儿,一脸的温柔与小心!
    “司墨,该去洗了!”端木西躺到司墨身边,轻轻对他说道。
    司墨抬起头,端木西身上再不是熟悉格纹睡衣,换了上下套装的丝质睡衣,褪去穿络纹睡衣时的娇憨与性感,露出成熟女人的温柔与细腻,很美!可司墨却不喜欢!
    他喜欢那个在她面前一身娇憨与自然的性感的端木西!
    “小西,这睡衣不好看!”他很直接的批评着。
    端木西呵呵笑了起来:“这睡衣方便,小家伙以前晚上总要起来吃两次奶水,长睡衣不方便喂!”端木西解释道。
    “两次?那你晚上岂不是睡不好?”司墨轻轻的放下女儿,伸出双手捧住她的脸,长期的熬夜,才刚26岁的她,眼角居然已经有了细纹!
    端木西看着他眼里的心疼,淡淡的笑着:“我老了,是吗?”那笑容里满是心酸和苍桑!
    司墨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她的眼角:这个女人,这两年都是过得什么样的生活呀!自己为什么不想办法早点回来?自己当时听见她泣血的呼唤,为什么不立刻跟她回来!自己真不是人!
    司墨松开她的脸,双手抱住头埋进双膝里,无声的哭泣着!
    “司墨,怎么啦?哪里不舒服?”端木西见他痛苦的样子,担心的跪坐起来,急切的问道。
    “没有,我没有不舒服,小西,你别再为我担心了!我保证我会好好的!”司墨抬起头,把一脸担心的她紧紧的揽在自己的xiōng前!这个女人,都成惊弓之鸟了,怕自己不舒服、怕自己毒瘾发作、怕自己会消失!
    那么自信的一个女人啊,竟成天活在这样的忐忑和不安之中,你叫她,怎么能不老?怎么能不老!
    “我先去洗澡,等我过来一起睡!”司墨轻轻的吻着她的眼角,轻轻的说道。
    “恩,你去吧,我等你!”
    在司墨进去后,端木西为女儿包上了纸尿片后,将她抱到旁边的小床上,拉好小纹帐,这才重新在床上躺下来。
    “小西!”司墨洗完澡过来,看见她已经安顿好女儿,便侧身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让我抱抱你!”
    端木西蜷起身子,在他熟悉的怀抱里找到舒适的位置,便舒服长长叹了一口气:“有人抱着睡觉的感觉,真舒服呀!”
    司墨看着她一副满足的样子,暖暖的笑了!许久未有的冲动,因着怀里温软的身体,而渐渐复苏了起来,自小腹升起一股熟悉的燥热。
    当端木西感觉到他的需求时,略略有些吃惊:据她了解,长时间注射毒品的人,对除毒品外的任何事情都不再感兴趣,也不能从中找到快感!所以,她跟本就不敢刺激他,怕他产生心理yīn影!可现在——
    “司墨?”她小心的喊着他。
    他抬起头,把她的疑问、把她的小心都吻进了唇里——这唇,这身体、这每一寸肌肤,都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面对她,自己又怎么能不想、不冲动呢!
    他当然知道吸毒者在这方面的表现,所以当他抱着苏曼赤果的身体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时,他认为一来是因为厌恶、二来是自己身体机能已经被损坏!
    可当抱她在怀时,那股冲动却来得如此强烈!似乎被封存了两年的需求与活力,在这一刻全部被激活了!他只觉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嚣叫着:要她、要她、要她!
    可没想到,最后不行的不是他,却是她——
    “啊!”端木西的惨叫声,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小西?”司墨忍得浑身是汗,却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所以就这样被悬在那里进不得也退不得,难受得要命。
    “没事,没事,你来吧!”端木西嘶哑着声音,也已经浑身是汗。
    生完司简后,她的情绪影响了伤口的恢复,所以一般一个月就能完全恢复的剪切伤口,她愣是半年才恢复!而她一直也没有考虑过伤口的恢复会在她的心理产生恐惧的yīn影,所以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只是今天?当他碰触到时,她只觉得那已恢复的伤口,不由自主的又疼了起来,她知道那只是心理作用,她也希望他能帮自己打破这个yīn影,不再时时总感觉到隐隐的疼痛!
    “告诉我,怎么回事!”司墨控制着自己,低声问道。
    “没事,我要你,好好爱我!”她伸出双臂,紧紧的抱着他,放心的把自己完全的交给他……
    曾经那么孤单的夜,此刻却是如此的旖旎,在他的细心与温柔中,她渐渐的忽略掉伤口的痛感,任由他带着自己,飞向那愉悦的顶端……
    “司墨,司墨,司墨,我爱你呵……”她的低吟声,如叹息一样,随着他用力的低吼声,散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
    清晨,端木西拖着酸软的身体,想要勉强起来,却被司墨又重新圈进怀里:“昨天累坏了,再睡会儿吧!”
    “司简要起来了!我得去给她换尿片,穿衣服!我把她弄好了交给小周,再过来睡会儿!”她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情事过后的沙哑和累及的倦感,听起来让人心疼又让人心动。
    司墨紧紧的拥着她,双后在她光洁的后背轻抚着:“让我来吧!我这个当爸爸的也该学习学习了!”
    看着他说话时眼里的疼惜和愧疚,端木西只是懒懒的点了点头,却仍是披起睡袍,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换尿片,又告诉她司简每天的生活规律。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我带她出去散会儿步,等小周过来再来陪你!”司墨洗漱完后,俯下身,在她的额间印下温润的一吻,抱着司简准备出门!
    “爸爸,亲,妈妈!司简,亲,妈妈!”胖丫头挥舞着手,在司墨的身上扭来扭去!
    司墨大笑起来,抱着女儿俯下身,大小两张嘴,一齐重重的亲在了端木西的脸上,虽然其中一张满是口水,却让端木西感觉: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最简单的幸福啊!
    ——
    被爸爸抱着散步,小司简专挑人多的地方指,碰到人就开心的招手:“司简,爸爸!司简,爸爸!”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也有爸爸似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司墨也配合着和周围认识或不认识的邻居微笑着打着招呼,心里却酸酸的:没有父亲在身边,孩子不会说,心里也是羡慕和难受的吧!
    “爸爸,玩,沙子!”司简从司墨的身上挣脱下来,摇摆着胖胖的身体,直冲向那已有几个小朋友的沙堆。
    “胖丫头,今天好好和哥哥一起玩儿,可不许打架哦!”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慈详的对司简说道,帮她把小鞋子脱了,吃力的把她抱进沙堆。
    “唉!李奶奶,你怎么让这野丫头和你孙子玩儿呀,不怕被她打了呀!这野丫头像她妈似的,霸道得很!”一个衣饰贵气的年轻女子正抱着一个小孩儿,皱着眉头说道。
    “我说小王啊,人家一个单身妈妈带个孩子不容易,你们就少在后面嚼舌根了,我瞅着这孩子挺好的!”
    “是吧,胖丫头!李奶奶喜欢你哦!”李奶奶慈详的说着,看着司简的眼里,充满了慈爱。
    “奶奶,司简,喜欢!”小丫头甜甜的笑着。
    “哎哟,我说李奶奶呀,她那个妈妈呀,可不是什么好角色,没老公可不表示没有男人!您想啊,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还住这么好的房子,大的小的穿的哪件不是名牌?她开的那辆车保时捷,我老公说得几百万呢!没男人她买得起吗!那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不是天天来吗?”那女人说话的语气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语气,听起来只觉十分讨厌。
    司墨缓缓的走了上来,脸色yīn沉得可怕:原来,小西和女儿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以小西的性子自是不会去理这些闲言碎语。可女儿呢,女儿这么小,这些难听的话,在她小小的心里,又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一群八卦的人,没有看见一脸yīn沉的司墨正慢慢走过来,看着那女人的眼底一片yīn翳。
    那女人正觉得背心发凉,只看见沙堆里的司简颤巍巍的站起来,对着司墨的方向开心的叫道:“爸爸,沙子!”
    而那女人和老奶奶听见司简清晰的喊着爸爸,都抬头向他看去:虽然过于瘦俏,可那一身冷峻的气质和儒雅的风度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感;而他身上那冷淡凉薄的气息与端木西竟是如此的相似,你想说这两人没关系,都没人相信!
    “司简,该回去叫妈妈起床了!”司墨在转向女儿的时候,眼光变得温柔无比。
    “好,妈妈,起床!”司简拍拍小手,一下子就蹭到了司墨身上。司墨抱着她,接过老奶奶递过来的小鞋子,道了声谢谢!
    然后回头冷冷的看了那女人一眼,冷声说道:“我不喜欢听见别人说我太太的坏话!”说完冰冷的眼光在那女人的脸上和抱着的孩子身上扫了两眼,便转身,迎着清晨的霞光,往家里走去。
    而那女人则被吓得愣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以后少在背后说别人的不是,小心惹祸上身。”那老奶奶淡然的模样,脸上刻划着岁月磨励后的人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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