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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攻略人生_95
    现在这三个女孩子还没有什么利益牵绊,更没有冲突,倒是真心交谈起来。来回说了不过一刻钟,倒是兴起了做诗社的念头。约定七日后由黛玉下帖子做东道。
    这等小事,次日黛玉一说,林宁便应了,“也巧,正是秋日,可以赏菊。前两日你三表哥不知打哪儿弄来好几筐螃蟹,正好你可以用来做螃蟹宴。”转头又吩咐了已经做了媳妇子的珊瑚提前和厨房说好。
    林黛玉面露喜色,林宁揽着她道:“你人小,脾胃弱,可不许吃多了。”
    黛玉应了,祖孙俩说了会子话,便有人来报说:“东府里的大姑娘没了。”
    林宁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东府的大姑娘说的乃是贾璟,也是原著里的惜春。因这辈子不曾住在荣国府,便不曾按荣国府这边姑娘家的排行,在宁国府那边,贾珍这辈只有她一个姑娘家,排行第一,称为大姑娘。
    说起来,昨日贾璟还曾来祝寿,只是因她人小,又有些风寒头疼,坐了没一会儿便回去了。可当时人却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小辈的丧事,是不需要林宁出面的。黛玉是客,彼此也没有太多交情,也不必过去。只方氏并几个妯娌过去了一趟。
    回来后说:“尤嫂子说,璟姐儿素日同蓉儿媳妇交好,昨儿夜里去寻蓉儿媳妇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踏空了,从珍宝楼的楼梯上滚了下来,伤到了头,今儿一早便去了。蓉儿媳妇自责愧疚,哭晕了过去,这会儿也病了。”
    林宁眼珠儿一转,心下狐疑,怎么会这么巧?偏偏还是在夜里?还是去找秦可卿?
    这是否交好的话,暂且不提。即便真交好,秦可卿是有丈夫的。夜里去找人说话?不怕扰了人家夫妻的好事吗?
    林宁神色一凛,莫不是刚巧碰上了贾珍和秦可卿,这才被杀人灭口?夜里闹出动静是瞒不住的,所以只能找了这等托词?
    当初贾蓉娶妻,林宁也劝说过,但她在这边算是老封君,可在东府那边,不过是个隔房的婶婆。哪里左右得了贾珍给儿子娶媳这等事,便也只能置之不理,只是两府的关系越加冷淡了些。两边都知,已不过是些面子情。
    稍晚一些,贾瑚回来,方氏将这话又同他说了一遍,只是后头加了一句,“我过去的时候,碰见那边府里的焦大吃了酒满口胡言乱语,言词中说什么爬灰之类的,对着正院大骂。后来被珍大哥哥使人给捆了。”
    贾瑚心下大惊,方氏又道:“他喝得醉醺醺的,或许不过是醉话。”
    贾瑚摇头,不论是不是醉话,都得查一查的。毕竟一个好好的小姑娘突然没了,随后,秦可卿这么巧就病了,再加上这句话……
    贾瑚眼神一闪,“这话祖母知不知道?”
    “并不曾和祖母说。爷不是说,祖母年纪大了,寻常的事别让祖母操心吗?因此,我便没有说,也嘱咐了两位弟妹不说。祖母素来不喜东府,想来也不会过去问什么。”方氏看了贾瑚一眼,“可是要告诉祖母吗?”
    “不必了。此事还没弄清楚,别弄得听风就是雨。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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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那过后,秦可卿的身体每况愈下,就没有好的时候。就这么拖着,至次年八月,整整一年之后,还是没了。
    看着薛家屁颠屁颠的凑上去,什么金丝楠木的棺材,什么金玉陪葬饰品的,林宁一阵又一阵的冷笑。
    丧事过后,一股由五皇子为中心的风浪,从江南席卷到了京城。林如海赢了,甄家败了。得知林如海平安无事,林谨和林黛玉都松了口气。
    这场风波的余韵还未完全散去,宫里就下了圣旨,大封诸妃,且允许妃嫔省亲。只是这一次,贾琼成了诚郡王妃,没有了什么贤德妃,省亲之事同贾家并无干系,大观园也便不会再出现了。
    腊月,林宁接到了林如海从扬州寄过来的信,信中乃是回应的此前林宁给林谨选的婚事。
    俗话说孝期三年,其实不过是二十七个月。贾敏乃是两年前的八月底去的。现在乃是腊月初,刚好二十七个月。是可以谈婚论嫁的了。
    虽然这辈子,此林谨非彼林谨,但徐未晚还是那个徐未晚。在作为林老太太那一世的时候,林宁对其十分满意,这一世依旧选的她。虽然林谨非是那一个人,可心性也有不少相同之处,林宁以去寺院烧香的名义让两个孩子见过几面,林谨自己也欢喜。林宁便给林如海去了信。
    对于这门亲事,林如海也是应得。因此,转过了年,林宁便请人上门提亲,随后又是互换庚帖等事。到三月定下了婚期,八月十六。
    四月,林如海回京。林谨和林黛玉要归家了。贾宝玉有些舍不得,却也不曾做出什么事来,更不曾哭着喊着不许,只让丫头捧了许多的护肤用品来,令有一套刚制出来的美妆。
    林宁哭笑不得,“你妹妹哪里用的了这么多。”
    “用不了留着给妹妹送人也使得。如今我那铺子生意兴旺,有大姐姐帮我四处广而告之,便是宗室也都用我的东西。前儿三哥哥还说,内务府的人找了他做中人,想和我谈买卖呢。我这些东西,拿去送人,可没落了妹妹的面子。再有那一套美妆,新制的,现今店里不过十套,乃是限量供应。妹妹必然喜欢。”
    林宁好笑地瞄了他一眼,“瞧你这得意劲。”
    尝到了成功的滋味,贾宝玉在这上头便越发努力了。听得林宁这么说,又是兴奋又是不好意思。
    没一会儿,丫头来说:“外院那头二老爷打发人过来寻四爷,说是有话要问,让四爷速去。”
    这话一出,贾宝玉面色一垮,拉着林宁的手,“祖母!”
    林宁但觉好笑,“去吧。既是让你速去,必然是有事。这胭脂铺子的事,是我做的主,也事先同你父亲说过。况且这铺子你也做了这么长时间了,又不是一日两日,若要发作,你父亲早发作了。想来并不是因为这个要寻你的错处。”
    说完,林宁一叹,“你父亲这人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即便有我在,他到底不太接受得了男儿家做胭脂,若他嘴上骂你,你恭敬听着便是。只要你没闯别的祸事,他也不过是说你一两句,你大可放心。去吧。”
    见得林宁如此说,贾宝玉这才放了心。
    只这一去不到半个时辰,便有贾宝玉身边的小厮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禀报:“老太太,老太太赶紧过去吧,二老爷要打死四爷了!”
    第72章 贾母11
    林宁赶到之时,贾宝玉趴在长凳上,面色发白,气若游丝。臀部至大腿,全部一片鲜血淋漓。板子丢在地上,林宁一瞧,足有一指4后,成人手掌宽,心间便是一跳。
    她几次穿越也打过孩子,尤其作为薛岭的时候,没少揍薛蟠。但用的都是细小的藤条,最多不过是两指宽的戒尺,下手也有分寸。便是鲜血淋漓,也最多是皮开肉绽,不会伤筋动骨。然而贾宝玉却不一样了,别看一样是鲜血淋漓,可这板子下去……
    这哪里是打孩子的家法,分明是惩戒奴才用的。若遇上刁奴,用这个,几十板子下去,命就没了。
    刘氏跪在贾政面前,哭着拦下贾政,“宝玉若是有错,老爷教训也使得,可哪里能用这样的板子,下这么重的手。我嫁给老爷十几年,只得了宝玉这一个孩子。他是我的命啊。若是宝玉有个万一,我……我也不要活了。”
    刘氏长相并非十足的美人,却也算得上清秀,尤其待贾政温柔体贴,很能抓男人的心。这些年,贾政对她的情分早已盖过了对原配王氏的。听得她哭得悲怆,面上动容起来。瞧着宝玉那伤,也生了几分悔意,气头之上,他倒是没想那么多,直接让人拿了板子来噼里啪啦一顿打,竟没去瞅那板子的厉害。
    林宁快步走进去,也懒怠看贾政,直接吩咐下人,“去把那藤屉子春凳搬过来,抬了四爷屋里去。再让人去请太医。快,快,快!”
    一连好几个快,急得下人撒丫子跑。
    贾政心下一慌,忙上赶着凑上来,只道了一声母亲,便得了林宁好一记白眼,后头解释的话咽了回去。
    林宁蹲身摸了摸宝玉的额头,满是汗水,神情朦胧,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祖母”,那声音细若蚊吟,几不可闻。林宁心疼得要命,忙道:“祖母在呢!莫怕!”
    贾宝玉勉强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意,说了一声:“祖母别担心,我不疼。”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安抚她。简单的一句话,不过八个字,却说得极慢,很是吃力。话音刚落,宝玉再撑不住晕了过去。
    刘氏唬得心神大震,不免又哭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抱他,偏又怕弄伤了他,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下人拿了春凳过来,珊瑚指使着几个人将贾宝玉抬起来往内院去。
    宝玉院里好一阵混乱。丫头取了热水毛巾来,想要先给宝玉清理身上的血水伤口。奈何如今乃是初夏,衣衫单薄,经过这一阵子时间,裤子早于血水黏在了一起,稍微一扯,贾宝玉便是昏着,浑身也条件反射似得颤抖起来。丫头们又心疼又着急,不敢再动。这裤子倒不知要如何脱下去。
    林宁皱眉,“拿了剪刀来,这裤头裤管都剪开,伤口上用毛巾沾了水润一润。”
    丫头们忙又应了话去做。好半天功夫才战战兢兢地将裤子都弄了下来,这一看皆是大骇,只见那臀部至大腿上段手掌宽的板痕纵横交错,皮肉破绽,无一处完好。刘氏不免更是心疼,亲自从丫头手里抢过药来,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给他擦上。
    这番功夫下来,太医也来了,把了脉看了伤,连连摇头说:“这下手也太重了些。”末了又道:“幸好没伤到筋骨,只是这伤恐要养一阵子了。”
    随后开了外敷内服的药。屋子里这才消停了下来。
    因林宁没发话,贾政不敢走。林宁回头便见他杵在那,心里就生了几分火气,言道:“你自己看看,你下得手!”
    贾政讪讪地陪着笑,林宁见贾宝玉睡着,也不敢扰了他,免得醒了又叫唤着疼。遂转身回了槐芳堂。贾政跟了来,扶着林宁坐下,又抢了丫头的事情,捧了茶亲自奉给林宁。
    林宁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今儿忠顺王府的长史过府来说,忠顺王爷驾前奉承的一位名唤琪官的小戏子,有人瞧见宝玉同他一起吃酒,那酒楼的小二说,宝玉乃是仓皇跑出来的,还有些衣衫不整。偏巧,宝玉那日出门的汗巾子不见了,系回来的是另一条。那王府的长史说,那条汗巾子乃是忠顺王爷赐给琪官的,是茜香国女国王贡奉的。”
    林宁一顿,心下大惊。原著里头确实有这么一段,可要说现在她一手带大的宝玉还同那琪官有什么私情,林宁是万万不信的。她养大的孩子,不论是谁,品性上都还有几分了解。
    贾政只觉得自己实在委屈,不过教训了一顿儿子,反倒落了许多人的埋怨。便是下手重了,也是他该打。
    “非是我下手狠毒。宝玉是我儿子,我这当老子的哪能不心疼。只是他做的这是什么事!咱们家这上头的规矩,还是母亲早年定下来的。什么玩戏子的勾当是决计不能有的。偏宝玉做出这等事来,寻得还是忠顺王现今最为宠爱的那个。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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