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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国宝麻将
    早饭刚吃完,就听得楼上楼下已然热闹开了。淑贞拉着我就往外跑去。
    “怎么了?”
    “许是送砖的人来了吧。”
    “那么早就回来了?”
    “谁都像你似地这般懒散?人家干活的时候你还在睡大觉呢。”
    “那他们睡觉的时候我不也在陪着你吗?”
    “你……不和你说了,快下去吧,都等着了。”说的是实话,这时的人由于没有电,又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所以都睡得很早,很少有像我们这么晚睡的。
    淑贞红着脸,也不管我,独自一个人匆匆地下了楼去。
    我也紧跟着下了楼。
    楼下果见好几车小推车,每一辆车上都装满了青砖。
    几个工人模样的汉子等着我们。
    见我跟淑贞下了,都上着行礼。
    “跟我来。”
    我将大家都领到屋后我准备建厕所的地方道:“砖就卸这儿吧。大家都辛苦了。”
    “哪里的话,先生客气了。”
    那些汉子手脚倒挺利索,不大一会,砖就卸得差不多了。
    “大小姐。大小姐。”老远地就听得是春兰的声音。回头一看,依然是小丫头那风风火火的身影向我们这边赶来。
    “什么事?”淑贞问道。
    “那烧瓷器的姓周老板来了。说是要找宋先生。”
    “哦?不会那么快就烧好了吧。”我心中一喜,“走。回屋去。”
    我又问春兰铁匠帮我去找了没有。
    “这庄子附近我都打听过了,没听说有铁匠,所以让人去齐州找了,就这几日便能回来。”
    “嗯,好。”小丫头办事还是让人挺放心的。
    堂前,周道见我们回来了,忙起身迎出。“大小姐安好,宋先生安好。”
    “好,好得很,见着你就高兴啊。想来今天是来给我送瓷砖的吧。”
    “呵呵,正是,不过只带了些样品来给您看一下。如果满意的话我那边儿便要大量烧制了。”
    “好好,快拿来于我看看。”
    周道转身来到桌前,打开一个布包,从里边拿出四块瓷砖,呈田字形拼与桌上。
    我上前拿起一看,顿感惊叹。眼前的这四片瓷砖似青似蓝,细看这釉面之上细密开片,难不成这就是这传说中北宋汝官窑的“天青釉”不成?
    相传北宋徽宗传旨要烧新瓷,此时正好雨过天晴,天边显示出一种非常神秘的青蓝色。
    于是,皇帝向汝瓷官下了一道圣旨:“雨过天晴云破出,者(这)般颜色做将来。”
    结果接连两任瓷器官都没烧出这种“天青色”,均被斩首。到第三任瓷器官接任后,连烧两窑,也未成功,回去后惶惶不安。他的女儿当时七岁,问其原因,瓷器官说,我已烧两窑未成,再烧不好就要被斩首了。
    女儿问:“有何法可烧成?”答:“民间传说有活人入窑即可。但我作为瓷器官,怎忍心害百姓。”其女暗记心中,等烧到第三窑,乘父亲不备,一跃跳入窑中。
    顿时,窑器崩裂,光怪陆离,片瓦值千金。呵呵,不过传说毕竟是传说。
    “如何?宋先生。”周道见我盯着这四片瓷砖看了那么久,忍不住问。
    “雨过天晴云破出,者(这)般颜色做将来。想来这便是天青釉不成?”我把徽宗的话引用了一番。不过也无妨,这会儿徽宗那小儿还没出世呢,哈哈。
    “哎呀,先生果然是有眼光啊,这天青釉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哎……到我这一代是单传了,现如今怕是没有什么人会烧制了吧。这是看在李大小姐和宋先生的面子上,我才会用这釉色的,一般人我还不轻易给他烧呢。”
    这话我倒是相信。传说这天青釉的烧制是十窑九不成,就是放在现代用高科技手法仿制,一窑里能烧百分之十已经是不错的了。
    看着眼前这四片若是放在现代便是无价之宝的瓷砖。我一时间没了主意,这可是国宝啊,总不会让我拿国宝来贴我那厕所吧?
    再说了,传说这砖烧制极难,虽现在还没到鼎盛时期,但只怕是这价钱也不低啊。于是不确定地问道:“是好砖,只是这砖的价钱……?”
    “哦,那宋先生您放心,您这庄上订量这么多,我能不给您便宜?价钱我都跟钱帐房说过了,保你比别家的便宜,不信您打听打听去,要是有比我这还低的,您直接退我便是。”
    我看了看淑贞,小丫头也悄悄冲我点了下头,表示不假。但我这就不明白了,这极难烧制的天青釉,为何却卖得这么贱?于是又问周道:“不知这天青釉的烧制可难?”
    “难!咋得能不难?不难也不会是祖传的了。”
    “那……我订了那么多,你也能烧得出?”
    “嘿嘿,宋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正所谓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只要是掌握了其中的门道,便也容易得很?”
    “这……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先生这就客气了,都已不是外人了,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那我就冒昧地问一句,这其中的门道,可就是要用活人祭窑?”
    闻我此言,周道大惊:“先生何出此言啊。那都是根本没有的事啊!”连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淑贞也满脸惊恐之色。
    “哈哈,周老板不必惊慌,我这也不过是开个玩笑。随便一说,绝无他意。小弟这里给您赔礼了。”
    “哦,是这样啊,可是吓我不轻啊,往后这等玩笑可是不可多开啊。”
    “自然是不会再开了,呵呵。那不知周老板可方便把这天青釉的烧法透露一些给在下。小弟我也是对天青釉慕名已久啊。”
    “这……”周道而露难色,“其实说老实话,这天青釉现在看来也不过是色彩上和别的釉色有些许不同而已,开片也精致了些罢了。但总得来说也无有什么稀罕的。倒不是在下我敝帚自珍,只是实在是祖上有规矩,不得外传啊。”
    “哦,是这样啊,那便不用说了。我也只是好奇随便问问。”想来这天青釉也算是他周家的知识产权了,人家的专利不愿让外人知道,我们自是不好打听。
    只是觉得可惜,这一份釉色的秘方怕是要失传了。但转念一想,如惹不失传又会怎样?人人都会烧了也就不稀奇了,那,还如何称得上是国宝呢?这样一想倒是想开了。便高兴地道:“今天这几块砖我满意地很。就按这样式做吧。先烧两窑。”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就按这两窑烧,弄好了我给你送过来。”
    “那自是最好。”送货上门我倒是省了不少事了,想不到古时就有时兴这送货上门啊。
    “宋先生,还有这个您看一下。”
    “哦?什么。”
    周道又打开另一个布包,我一看,心中顿感一股热流流遍全身,包中放的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麻将啊。拾起两张把玩于手上,这副麻将做得好精致,也是天青釉瓷烧出来的,和现代的麻将已十分相像了。
    只是这面上刻的字全上了黑色,看着显得单调了些。“周老板,这……这真是太好了。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做成了这副麻将。”
    “宋先生交待的事,在下自当全力以付了。您看这麻将可能用。”
    “能!比我想像的好多了。不知周老板现在可得闲,我教大伙来玩这麻将如何。”
    “好,那自然好,不瞒大小姐和宋先生,今日里我来这送样品是假,这想来学学这麻将的玩法倒是真啊。哈哈。”
    一语说得众人都笑了。我忙叫来春兰。四人正好,于是抬来一小方桌,拿上四把椅子,就算是把场子支起来了。我先教大家洗牌砌牌。淑贞笑说这砌牌跟砌墙似地。
    “可不是吗?这打麻将俗称砌长城啊。”
    “砌长城?唉……”淑贞长叹了一口气,倒让人觉得这番神情与她的年纪有所不合。“好久没听得长城了,想当年秦皇为了抵制这外敌入侵才修此长城,可自从后晋天福三年燕云十六州被夺,长城便已是大半关外了,中原自此便失去了与北方外族的人工防线。算来已有好些时日了。”
    看着小小年纪的淑贞说起天下之事来头头是道,还真是没看得出来小丫头知道的还真不少,至少我就不知道这些。不过想想也难怪,怎么说小丫头也算得上是皇族的后裔了,了解一些历史事件,有一点忧国忧民的举动也是很正常的。
    “好了,先不说这什么长城不长城的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老提他作甚,重要是这眼前的日子,如何把它给过好了,这才是正理,周老板,你说是吧?”我不得不打断淑贞的思路了,如惹是照着这份思绪走下去,麻将怕是打不成了。
    “宋先生说的在理啊。咱还是先不说这什么长城了,打麻将要紧,哈哈,是吧。”
    “哟,这是在做什么呢?”门外钱管家也回来了,见了我们围了一方桌在屋中间,四人围坐着,也不知我们在做什么?
    “哦,这还没弄起来呢,你这来得正好,这样吧,你们四个来玩,我在一边儿教大伙。”
    “玩的啊?”一听是玩的,老钱也按奈不住了。
    于是我让老钱坐下,又教了一遍几人洗牌砌牌。起初我让四人都把麻将摊开来在桌打,这样便于教学。四人学得也都很认真。没过多久,已经掌握了基本的一些规则了。每张牌的名儿也都能叫得全了。
    “xiōng罩。”淑贞打了一张。我差点没摔倒,这丫头还记着呢?
    “碰。哈哈,就等你的xiōng罩了。”钱管家大叫道,兴奋地手舞足蹈。这是他第一回碰牌。“唉对了,为什么其它的都叫几筒来着,单是这张叫xiōng罩啊?”
    “你问先生啊,他前日里就是这么说的。”
    “呃,这都是说着玩的,你们以后还是叫二筒好吧。还过刚刚这xiōng……啊不,是二筒啊,你还碰不得?”我挡住了老钱那只伸向xiōng罩的手。
    “啊?不能碰啊。”老钱失望地望着我。
    “呃,不是不能,只是打到这里又有个新规矩要说一下。”我又转向春兰:“春兰你虽是坐老钱下家,但你这牌已经听牌了,听得也是这张二筒,行话叫单吊二筒。所以这牌你和牌了,老钱就碰不上了。”
    “为什么?我不是在她上家吗?轮也是先轮到我啊。”
    “和牌为大。这是规矩。也不是我订下来的。”
    看着一脸失落的老钱,众人都笑了。
    又打了两圈,大伙都对规则记得较熟了。已经知道看着别家的牌打了,这样再摊开来打就不行了。
    “好了,下一牌大家都把麻将立起来打。”
    “立起来?那我不是看到到别人家的牌了。”淑贞反驳道。
    “那别人家不也看不到你家的牌了吗?这样打才有意思,这才是麻将的精髓所在啊。打麻将时不但要打好自家的牌,还要盯死下家,看住上家,防着对家,这就要你去推断别人家里都要哪些牌,再结合自家的牌形来看如何打,这才叫会打麻将。”
    “呵呵,先生什么事情到了您嘴里总是能说出些道道来,照你这么说,这打麻将可不得跟打仗似地了。”淑贞一边洗着牌一边说道。
    “你可不要小看了这麻将啊。这可是一种构思复杂而又精密,技法多变而又深奥,情趣丰富而又别致的活动,尤其是四方混战、三家为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比赛形式,如此便需要每个人都花心思去玩才行。麻将是博弈文化的集大成者,其中隐含了做人的综合艺术,在麻将桌上,最重要的不是聪明到能算出多少步,而是根据不同情况灵活采取相应对策,亦即善做人。智者博弈,不形于色,浑涵宽大。麻将文化的精髓,在于他具有丰富的文化底蕴。”
    听得我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议论,众人不禁流露出佩服的神情。“宋先生真是学识过人啊。这么高深的玩艺也能知晓得这般透彻,老钱我实在是佩服得很啊。”
    “哪里哪里。其实这麻将啊,只是说着难,具体玩起来,也不一定就有多高深了,俗话说深入浅出嘛,也就是这么个道理,玩得多了自然就能悟道了。”
    “别顾着说话了,出牌啊。”淑贞见老钱迟迟不出牌,有些等不及了。
    就这样,又的了四圈,各人也都算是会打了。“好了,八圈打玩了。哎呀,这怕是也不早了吧。”我看了看天色道。
    “啊?这么快就完了吗?”众人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这还快啊,老好几个时辰了。我看还是明日再玩吧。”其实再打下去我也快撑不住了,知道的是我在做场外教练教他们打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属驴的呢,一下午光知道围着个方桌转圈圈了。这会儿一闲下来,还真的些累了。
    “好吧,那就明天吧,周老板,明日里可有空闲啊。”
    “有有有,这么好玩的东西,没空也要挤出空来啊。瓷窑里的事我就交给下面去做便是了。不会担误事的。”
    “那就好。那明日还在这里便是。”
    “成,我今个儿回去便教我那婆娘也学学,看来还真是个好东西啊。”
    “那是自然,”我接话道:“那就把这副麻将先带回去吧。明日里来玩了再带过来便是。
    “不行,这副麻将是我们买了的,”淑贞一听我让周道把麻将带走就不答应了。“周老板自己回去再烧一副便是。”
    “是是是,这东西本就是给宋先生所做。实不相瞒,在下做时就多做了一副。宋先生可不要见怪啊。”
    “怎么会呢,这东西做出来便是让大家玩的。要我说啊,还做少了,得多做些,让大家都有得玩才是。”
    “对,那我回去再多做些便是,让大伙都学学。哈哈,那今天算是打扰了。我先回了,明日再见。”
    “好,明日里我们都在这儿等你啊。”钱帐房热情地拍着周道的肩说:“你慢走,我送送你。”
    我,淑贞带着春兰也送他出了门,看着跟送多年交情的老友一般亲热。哈,这才一下午的功夫,几人便熟络了,也难怪,牌友嘛,是吧。看来这麻将对于促进广大人民群众的安定团结还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啊。
    送走周道,几人又重回堂屋。“春兰,今晚这饭菜便在这里吃了。老钱也跟我们一块吃吧。”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老钱笑答。
    春兰手脚也快,不一会儿,就把厨房里做好的饭菜都端上桌来。
    “春兰今天也不要过会儿去别地儿吃了。就在这儿一块吃吧。”我拉过兰丫头。
    “不不不,奴家还是一会再吃吧。”
    “叫你在这吃就在这儿吃吧。难得今天大家都高兴,可不能扫了我们宋先生的兴啊。”淑贞也发话了。嗯,不错,要是换作往日,淑贞定不会让春兰同桌共食的。看来今个儿这麻将打得不错,连主仆二人的关系也变得融洽了。
    见淑贞也发话了,春兰只得搬来一方凳坐下。四人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
    饭桌上,这话题自是少不了麻将。
    “宋先生啊,今天可让在下开眼界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钱管家笑着说道:“不知这麻将最先是谁所创?”
    这回可难住我了,要说这麻将的起源嘛,还真是无法考证了,但我是何人,编也能给你编出个道道来,于是放下手中的筷子,跟他细说起来,淑贞和春兰也在一旁认真地听着。
    ps:有读者朋友反应本书情节进展较慢。小弟在此想作一解释。本书属慢热型。但小弟可以保证,后面会很精彩,前文中每一个细节都是为下文做铺垫,绝无拖字数的想法。这不是一本乱扯一通的书,内容很符合逻辑性,会有很多东西在你的意想之外,但却让你觉得在情理之中。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请多多支持我哦,收藏推荐冲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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