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1：八千
    怒火在xiōng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样，‘噗通’一声脆响，顾清妍房间的门让顾远航一脚给踹开了……
    而屋内刚挂上电话，正一脸得意的笑容的顾清妍这会儿可是吓的呆掉了，那脸上的笑容也僵直住了，哥哥……怎么会如此踹开她的门……一个非常不好的念头出现在顾清妍的脑中，顾清妍暗叫不好，可却只能呆着，等顾远航发火……
    顾远航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顾清妍，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哥……哥……”顾清妍的音调都有点哆嗦起来了，这会儿，她是真怕了，前两天顾远航那一水果刀扎在齐悦手掌上的情景，好像就在她眼前，如放电影一样的慢放着。
    顾清妍吓的脸上血色全无，倒真是让吓着了，所以这会儿就连眼泪也没有了……
    “顾清妍，我可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顾远航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步步的走近顾清妍。
    顾清妍手扶着轮椅，一个劲的往后退，可是那速度毕竟是有限的：“哥，不要，不要哇……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顾清妍的尖叫声，成功的让楼下的顾母也听到了，顾母让小孙女在楼下先玩，自己跑上了楼，就听到女儿那尖叫声，还有儿子的怒吼声。
    顾母进去时，顾远航的手已然掐上了顾清妍的脖了，而且显然不是刚掐上，顾清妍的眼珠子都乏有点乏白了……舌头也是伸出来了一点。
    “远航，远航，你这是做什么？她可是清妍呀，你快放开，快放开……”顾母上前去扯儿子，顾远航却是纹丝不动。
    “远航，妈妈求你了，放开你妹妹，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不行么？这是造什么孽呢，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天天这么多事。”顾母悲切的哭了起来……
    举许是楼上的动静太大了，小顾惜，竟然也迈着小短腿跑上了楼。
    小娃儿就站在顾清妍的房门口，脸上还带着高兴的笑容，本来想说自己爬上楼，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可是看到爸爸的大手掐着姑姑，小娃儿笑不出来了……
    “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人也像个小火车头一样冲着顾远航过去了。
    “坏爸爸，坏爸爸，放开姑姑，不要姑姑死，不要姑姑死……”小娃儿对顾清妍的感情还是很深的，当下就伸出小手捶打着顾远航，让他放开顾清妍。
    顾远航这会儿，一门心思就是这样的妹妹不要也罢，掐死一个省得天天出来挑事的，是真生气了。
    对于家人，顾远航一向是温和的，可能是从小就是母亲一个人带大的原因，总觉得家人不容易，特别是家里的女人，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纵容着家里的女人们，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也就罢了，可是上升到这样的挑拨离间，顾远航就不能原谅了。
    “说，除了这些，你还做过什么？齐悦三番几次想害齐洛，是不是你指使的。”顾远航终于开口了，不过却是想到了什么，这般的质问着顾清妍。
    顾清妍那能说出话来，一双眼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眼泪。
    “远航呀，你当真是要掐死你妹妹么？这个家还能不能过了呀……”顾母也是哭了起来。
    小顾惜见怎么哭闹爸爸也不松手，抱着顾远航的腿就咬了去，那身高，正好能够大在腿处，还别说，小娃儿那是使了吃奶劲的去咬，虽然只是一些微的疼，可那也是顾远航清醒了不少。
    顾母见顾远航的神色有所松动，立马就嚷嚷了起来：“你这是让你女儿从小就看着自己的父亲掐死自己的亲姑姑，给她留一辈子的影响么？”
    顾远航终于松手了，顾清妍跌坐在轮椅上，重重的咳了起来……
    顾母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却瘫软的坐到了地上。
    “顾清妍，你好自为之，再让我发现你的小动作，齐悦就是你的下场。”
    顾远航丢下这么一句话，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顾母这才爬了起来，轻拍顾清妍的后背：“清妍呀，你又做什么惹了哥哥不快的事情。”
    顾清妍一边咳着一边抽泣着：“妈妈，我……”
    “你敢说你没有……”顾远航手上拿着一个录音笔，这是刚才从电脑上传过来的。
    摁了开关键，录音笔里清晰的传出了顾清妍的声音，正是刚才那个电话的录音。
    “阿姨，都怪我不好，当时我没保护好齐悦……”
    “恩，这事呀，你还得找我嫂子……”
    “我嫂了呀，你平时可找不到，找到了也得吃亏，我哥都跟着呢，不过今天她去了丽芒酒店，好像是她妈妈在那儿住的……”
    “阿姨看你说的，本就想着让齐悦给你转点钱呢，这不齐悦出事了么？等齐悦出来，我给您老包一大红包……”
    ……
    寂静的空间里，除了小娃儿的抽泣声，就只有其它三个大人的呼吸声了，顾远航冷冷的看着母亲和妹妹……
    顾清妍的脸色白的如透明的纸张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她真没有想到，哥哥怎么搞到的这些……是在她的手机里动了手脚么？
    顾母那脸色也好不到那儿去，扬起身来‘啪啪’两声，抽在了顾清妍那苍白的脸上。
    顾远航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顾母双手都是颤抖的，到底是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就算不是亲生的又如何？那也是心头肉一样疼着，看着她从一个嗷嗷待哺的稚儿到如今长大成长，可却如此的让她失望……
    “顾清妍，我就想不明白，齐洛那点得罪你了，你要这么背后给她一刀的。”顾远航悠悠的开口。
    顾母生怕顾清妍说出什么丢人的话来，啊的一声尖叫：“远航，你还不快去找你媳妇儿，你就不怕她那后妈……”
    顾远航却是一动没动，就拿眼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你们到底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顾远航感觉到了，到底是什么不能让他知道的，不光是母亲和妹妹，好像连苏齐洛那女人都知道这个秘密了一样……
    “哥，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些事么？”顾清妍不管顾母拼命使来的眼色，就这么开口了。
    “哥，我喜欢你呀，当然不会讨厌那个女人了。”不是那个女人那里得罪了她，是那里那里都得罪了，其最终原因是因为那个女人当了她最爱的男人的妻子，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顾远航虽然之前有过这方面的疑惑，但是现在得到证实，还是怒瞪了一双大眼，满脸都是怒火。
    “清妍呀……”顾母悠悠的叫了一声女儿的名字，这纸终是包不住火的，本来一直想塞着瞒着的事情，到底还是捂不严实呀……
    “顾清妍，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轻呢。”顾远航眉头蹙的紧紧的，就这么冷冷的斥责着顾清妍，开什么玩笑，妹妹喜欢上哥哥。
    “是呀，我是病了，病了二十多年了呢。”顾清妍惨笑，这个从她有记忆开始，就一直成为她的梦的男人，本以为此生只能在心底里默默的爱着他，连表白都没有机会的，可现在，有了这么一个表白的机会，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
    “哥哥，你知道么？我爱你好久了，小进候有一次，我脚受伤，哥哥背着我上学，那时候我就喜欢哥哥了……”
    顾清妍说着小时候的事怀有，可是把顾远航给惊的头皮发麻，那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他都上大学了，有一次回家，正好顾清妍的脚受伤了，所以他就送她去上学，那么大个姑娘了，不能抱吧，自然是背上了……
    “哥，你不知道吧，那次我是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顾清妍见顾远航这样的表情，就开口说了当初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来。
    顾母听得心里一惊一惊的，那一次的事情，顾母也记得，顾清妍可是从二楼的楼梯直接的滚下来的……当时脸上还有身上多处都擦伤了，她一直以为女儿那时候是不小心摔下楼的，可没想到，时隔十多年，才在道，原来在那时候，这个女儿就变了，仅仅十二岁的小姑娘就能如此用了心计，可见她这个当母亲的得多失败，这么多年来竟然都没看出来……
    顾清妍在表达着自己的深情，在诉说着她为了顾远航做过的傻事，受的多少次伤……
    一件件的，这么说出来，犹如昨天刚发生的那般，清晰的映在顾母和顾远航的眼前。
    顾远航那手上的青筋都怒的浮现出来了，脑海里只有一个词闪过，那就是变态，这顾清妍简直是脑子有病。
    顾清妍说着说着，哈哈大笑：“哥哥，你觉得我变态么？我自己以前也这么以为的，可是我不是变态，不是**，真的，不信你问妈妈，我不是顾家的女儿，我只是抱养过来的，顶替顾家那个夭折的女儿活着的。所以我不是变态，是可以爱哥哥的女人呀。”
    顾远航蓦然抬头，寻问的眼神看向顾母，顾清妍和顾清萍出生时，他都八岁了，他清楚的记得，母亲去医院里生孩子，然后，他和奶奶在家里等消息。
    奶奶说，母亲是要生两个孩子，叫双胞胎，可能会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也可能是两个弟弟或是两个妹妹。
    果然，母亲生完，顾远航跟着奶奶去了医院，真的有两个妹妹，长得虽然不是一模一样的，但都是小小的，好可爱的样子。
    自此，顾远航那会想到这个妹妹不是亲生的呢？
    顾母这时候也开口了：“远航别怪妈妈，当时你奶奶病情严重，实在不适合再受刺激，妈妈在生产时，跟夭折了一个，只留下清萍一个，后来怕你奶奶受刺激就抱养了清妍的。”
    顾远航对此事，倒没有特大的感觉，可是对顾清妍的这种思想，却是极度的不赞同，不过同时他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么说来，这个家中，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见顾母点头，顾远航怒的一扬的，那录音笔就啪的摔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录音笔立马的四分五裂。
    怪不得小妻子总是不对劲呢：“你们把这事也告诉苏齐洛了。”
    看到母亲那歉意的脸色，顾远航简直有杀人的冲动了。
    冷冷的一哼：“我真没想到，我的妈妈，我的妹妹，会联合起来，这么的对付我的妻子，我想我必须说明一件事。”
    顾远航转过头来，没有看顾清妍，反倒是对着母亲说了：“妈妈，我爱苏齐洛那女人，就是她不爱我，我还是爱她，除也她我谁也不要，你要想让你儿子一辈子没老婆，就继续以前的事情吧。”
    顾母倒抽一口冷气，不是顾远航的语气有多不好，而是顾远航话语中的深情。
    那种，这世间的女子千千万，我只要那一个，除了她，我谁也不要！
    顾清妍低下了头，眼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来……原来不是这层披着兄妹身份的关系才接近不了哥哥，而是哥哥的心底，早就进驻了一个叫苏齐洛的女人的名字。
    这让顾清妍如何能甘心，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哥哥就爱上了苏齐洛么？那苏心蓝算什么？叶恋果算什么？她顾清妍又算什么？
    顾清妍的心声顾远航是没有听到，如果听到了，一定会回她一句，那些狗屁都不算。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心爱的女人才是重要的，其它的女人，那在他们的眼中都视若粪土的。
    顾清妍悲切的祈求着：“哥哥，为什么要那么傻呢，那个女人不爱你，她还有自己的恋人，哥哥，为什么不看看我呢，她可以给哥哥的，我也可以，我也可以的……”
    顾远航那一双犀利的眼眸，如有万把飞刀一般，齐齐的向顾清妍扫射而去：“顾清妍，你听好了，你若再执迷不悟，做出任何挑拨或伤我妻子的事情，那么你会比齐悦更惨。”
    顾远航说这话时，有意的扫了一眼顾清妍的双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上一次只是出了车祸不能走路了，但下一次，可没有那么便家的事情了。
    “是么哥哥，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我对哥哥的心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变的。”顾清妍就如一个偏执症的患者一般，明明人家这会儿都表明了，不喜欢你，这一辈子都不喜欢你，可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着，这不是普通的变态和偏执。
    顾清妍还想再说什么呢，顾母却是大吼一声：“够了！清妍，你闭嘴。”
    顾远航冷冷的看一眼母亲，而后抱起了还在抽泣着的女儿顾惜，就往外走去。
    顾母着急的追到走廊里：“远航，你这是要去哪儿，你要把顾惜带到那儿去。”
    顾远航定定的转过身来：“我想我需要离开这个家，带着我的妻子和女儿。”
    顾母还想再说什么时，却让顾远航给打断了：“妈妈，你还是让顾清妍好自为之吧，以前她做过什么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最好能纸永远的包住火，不然我不会放过她的。”
    顾惜还在小声的抽泣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还是很怕，窝在顾远航的怀里，吓的一动也不敢动的。
    再说苏齐洛那边，从顾家出来，门口就有车在等着她，是顾远航的司机小杨。
    苏齐洛诧异的坐上车，问小杨怎么会知道她要出门呢？
    小杨说是顾远航一早就吩咐了的，他在这儿等有一会了。
    苏齐洛心里怪怪的，顾远航不是不赞同她去见王凤仙的么？怎么还会专门让司机在此等着。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没一会儿就到了王凤仙所住的那家丽芒酒店，这可是B市的五星级洒店之一，苏齐洛看着酒店那金碧辉煌的装修，心里思索着王凤仙还真是奢侈，可够浪费的。
    司机小杨把她送到了酒店门口，并说了会在酒店外面等着她的。
    到了酒店，按着王凤仙给的房间号，摁了门铃，不过，来开门的人，却是把她给惊了一下……
    竟然是方子谦……
    “你……怎么在这儿？”苏齐洛顿了一下这才开了口。
    今天的方子谦，穿着一身休闲的大短袖，下面是最普通的牛仔裤，加上身体没有恢复好，所以穿上这衣服，松松垮垮的，倒也别有一番味道的，看起来，比以前年轻了许多的，最起码比顾远航年轻好多呢。
    其实真实的，方子谦也只比顾远航小了一岁而已，但总觉得顾远航像是很老一样，苏齐洛把她归结于顾远航总是绷着一张脸的原因。
    “宝贝儿，惊喜么？”方子谦一脸的喜色，如中了五万百万那般的高兴。
    苏齐洛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特别是这会儿还听到方子谦如此北昵的唤着自己，苏齐洛的心里更是愧疚极了。
    “来了呀，站门口干嘛呢，快进来吧。”王凤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傻站在门口的女儿就这么招呼着。
    苏齐洛进得屋内，才发现，像是一个居家的房子那般，还配有专门的厨房，客厅，可真是够奢侈的呢。
    王凤仙今天穿一件短袖的旗袍，本来都这个年纪的女人了，穿上这样的旗袍，反倒真有一点旧上海小资女人那般模样，再配上这一室的英式风格的装修，可真是有点怀旧的味道。
    反倒是苏齐洛和方子谦这么不着调的装扮，有损了这一室的小资情调。
    方子谦推着苏齐洛坐到沙发上时，就去给她拿饮料，苏齐洛趁机的低问母亲：“你怎么让他也来了。”
    王凤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真是个小白眼狼，这不过两天就是你跟子谦的生日了么？子谦说你到时候肯定不能出来过，所以想提前给你庆祝的。”
    苏齐洛这才想起来，这马上就是七月一日了，是她和方子谦的生日，要说她这生日还真是好记的呢。
    正要说话时，门铃又滴滴的响了起来，王凤仙皱了下眉头：“这还有谁来呀？”说着疑惑的看一眼苏齐洛说：“不会是顾远航来了吧。”
    苏齐洛一听这话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要是顾远航来了，再看到方子谦，这两人会不会打起来呀。
    王凤仙走过去开门，门一开，一大束的红玫瑰就迎了上来：“仙儿，送给你。”玫瑰花后是苏富那张油呼呼的猪头脸。
    “苏富，我不是说了么？我今天有事有事，你怎么就不听呢。”王凤仙一蹙眉头就开始嚷嚷起来了。
    苏富这人吧，花心之极，小老婆无数，可却是对王凤仙一往情深，可家里有苏夫人这个母老虎坐阵，苏富就是有心把王凤仙扶正了，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人家王凤仙从跟他那会就说明了，就是为了给女儿按一个B市的户口，找一乎富贵人家养着，并不图这苏家主母的位置。
    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才让苏富对这徐老半娘的王凤仙极其疼爱，只要王凤仙一回B市，那苏富定会扔下众多花花儿，寻着王凤仙而来了。
    昨天王凤仙就交待了有重要的事，今天不让他过来看，可是苏富还是来了。
    苏富嘻嘻的笑着：“我知道，今天是你们给齐洛提前过生日的，我这个当爸爸的那能不到场呢对不对？”
    王凤仙没好气的瞪眼，可是那看在苏富的眼里，全都是诱人的风情。
    苏齐洛见苏富来了，站起身来叫了声爸爸，而后又坐了下来。
    方子谦给苏齐洛倒了饮料，而后又去厨房里忙了起来，苏富黏着王凤仙坐了下来，那么腻歪样看得苏齐洛眼疼，王凤仙也感觉到女儿的鄙夷眼光，而后吩咐了苏富去厨房帮忙。
    苏富听从佳人吩咐，屁颠颠的往厨房里跑去了。
    苏齐洛心里并不好受，任谁的母亲是这样，都不会好受的吧，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无奈，也许还有好奇的开口了：“妈妈，你能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么？苏富，还是方恒，还是其它的男朋友们？”
    王凤仙让女儿这带着丝嘲弄的话，弄的有一丝尴尬：“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苏富和方恒都是我和你爸离婚后才认识的，怎么可能是他们。”
    这是王凤仙第一次这么正面的回答苏齐洛这个问题，所以苏齐洛瞪眼看着王凤仙：“那你和我爸结婚前，认识的是谁呢？”
    “我……”王凤仙只说了一个我字，神情有点幽怨，但却始终没有开口。
    苏齐洛一看母亲这怂样，没好气的摆手：“算了，我也无所谓的。只是你就这么不停的换男朋友，就没有一个合适的要定下来么？我想如果你点头，苏富也好，方恒也罢，总能找到一个娶你的吧。”
    王凤仙坚决的摇头：“不行，他们都有妻子，会破坏他们的家庭的。”
    苏齐洛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直想抽王凤仙一耳光的，可这是她的母亲，她又抽不得，这女人还好意思说，会破坏别人的家庭，苏齐洛真没想到王凤仙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打算的？”王凤仙知道自己很给女儿丢脸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来来去去那么多男人，也许当时都爱过，可却没有一个人有像当年那人给她的感觉一般，可以让她为他去做一切，那怕贫穷或是死亡，都只想和那人一起，倒是唯一让她牵挂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跟你不一样，我结婚了，我就会好好的过我的日子。”苏齐洛没好气的说着，那也是意有所指，暗指王凤仙当年和齐民结了婚却不守妇道，勾三搭四，最后还离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扔给齐民的事情。
    “小洛呀，别犯傻，女人千万要找个爱自己的，妈妈看子谦就好，而且你要嫁给子谦，你方伯伯肯定会对你照顾有加。不像那顾家，在顾家你可是一点靠山都没有的呀。”王凤仙也不知收了方子谦多少好处，真是不遗余力的给方子谦说好话呢。
    “闭嘴，我不想听你讲话。”苏齐洛起身，坐离了王凤仙的身边，果真是相见不若怀念，没见王凤仙时，她还能把王凤仙想的好一点，可是每次一见，她都忍不住想大巴掌抽这个王凤仙的，完全毁掉了她对母亲的所有幻想。
    “好了，可以吃饭了哟……”方子谦这时候在厨房里招呼了起来。
    王凤仙赶紧的起身，走到餐厅前开始摆碗筷。
    苏齐洛正要起身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顾远航的电话，没接，直接摁掉了。
    而后滴滴的短信音传来，打开来看，一条短信：玩开心点，回来时让小杨把你送小公寓来，咱们以后住这儿了。
    苏齐洛嘴角抽了抽，立马一个电话就打过去：“你什么意思，不是在家住的好好的么？怎么又回小公寓了？”
    顾远航低低的笑了出来：“瞧你急的，先陪你妈妈吧，等回来我再给你说。”
    挂上电话前，苏齐洛还听到那边顾惜的哭闹声，而这边方子谦已经朝着她走过来了……
    苏齐洛只得急急的收了电话，而后站起身来，去吃饭。
    这一餐，吃的也是心不在焉的，吃的中餐，是方子谦亲手做的，王凤仙说这是方子谦一大早就过来准备好的，大部分都是苏齐洛喜欢吃的东西。
    而苏齐洛心里却是想着，顾家到底出了什么事，顾远航会带着顾惜回了小公寓，再一想到早上顾远航似乎是故意跟她吵架一般的行为，当下心里哇凉了一片……
    齐悦已经让弄到精神病院去了，这会儿再从顾家搬出来，那她还作个毛线的戏，查个屁的凶手呀。
    简单的吃了点饭后，就是重头戏，生日蛋糕……
    双层的生日蛋糕，倒没什么特别之处，重点是那蛋糕上面的字……苏齐洛看到后只觉得天雷滚滚的……
    方子谦VS苏齐洛，百年好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苏齐洛指着那蛋糕，一脸的囧样，苏富却是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小洛呀，这是爸爸给你们准备的，喜欢么？呶，这是红包，拿着一人一份，谁都不少。”
    苏齐洛气的脸色都白了，直想把这蛋糕直接的扣在苏富的脸下算了，当这是结婚呢，
    这边正欢乐的庆生呢，那边顾远航在小公寓里已经忍受了顾惜哭了半天的小泣声。
    就那么不大不小，说哭不哭的，眨巴着一双大眼，就那么看着你……
    这会儿，顾远航也是刚把饭给做好，抱了顾惜正要吃饭呢，就听手机响了起来。
    微微一笑，以为是苏齐洛打的电话，心里想着，这丫头可真是沉不住气，可是拿出手机时，脸上的笑容却是僵直住了……
    手机上显示的是王凤仙的电话，顾远航面无表情的接了起来……
    那边糟杂的人声，有男有女……
    “来小洛，爸爸这杯酒祝你和子谦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什么呢，今天是小洛和子谦的生日，祝生日快乐就可以了。”
    “哦……你看看我这老糊涂了……”
    那边没听到苏齐洛的声音，顾远航脸色都气的乌青了，这王凤仙明显是故意打这个电话给他听的，这种女人间的小把戏用到了他的身上，把他顾远航当什么了。
    顾远航本该直接的挂了电话的，可是却鬼使神差的拿着手机，yīn沉着一张脸，继续听了下去。
    “来……切蛋糕了……”
    这声音顾远航也认得，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方子谦的声音。
    后面应该是切蛋糕的声音，而后是一声惊呼……顾远航听出来那是苏齐洛的声音，气得顾远航直想从电话里飞过去，把那女人给扯过来，问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问问她的眼里心底还有没有他顾远航的存在
    “求婚求婚求婚……”
    这声声的求婚，刺的顾远航大手紧紧握成了拳，啪的一声捶在了餐桌上……把边上一忐忑不安的顾惜给吓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电话适时的切断了……顾远航深吸一口气，头疼的抚额，多想大吼一声别哭了，可那是自己的女儿，才两岁半的年龄，他能如何，只能认命的强忍着心中的烦燥，压下脾气，好声的哄着孩子……
    －－－－－－题外话－－－－－－
    小黑屋里刚出来……失算，今天是周六，女儿放假在我这儿玩，就在边上碎碎念小声的说话，这对偶简直是种折磨有木有，所以到现在才出来……
    正文 142：折磨齐悦
    再说那边的苏齐洛，实在没有料到，一场本来是和母亲的聚会，平空里多出了一个方子谦和苏富不说，凭空里还多了么一出戏码。
    所以，当那个戒指在一片奶油之中出现时，不光是苏齐洛愣住了，连方子谦也是呆掉了……
    这个戒指，正是那天方子谦在病房里向苏齐洛求婚的那一个，不过当时盒子没有打开，方子谦那天说是空盒，事后苏齐洛和顾远航也离开了之后，王凤仙就问了方子谦，是认真的吧，这么大费周张的，实在不相信会是空盒。
    那知道方子谦随手就把那盒子给扔垃圾桶去了：“她不要的，是不是空盒还有什么区别么？”
    再然后呢，没有想到，这戒指竟然会出现在这儿……
    王凤仙和苏富两人像个年轻人一样的，拍着手，笑闹着求婚求婚……
    苏齐洛沉着一张脸，还好这屋里为了有晚上的效果，所以把窗帘都拉上了，这会儿点的蜡烛，倒也真有点晚上的模样，所以那沉一张脸，别人也没能看太清楚。
    方子谦刚是歉意的看向苏齐洛，埋怨的眼神扫过王凤仙，他知道王凤仙这么做是想从他身上弥补对父亲的亏欠，可是方子谦更怕弄巧成拙，上次在医院里，苏齐洛的反应，已经让他的心底里有点不安了，特别是后来，又知道她怀了顾远航的孩子，那不安就俱的扩大了许多……而现在，苏齐洛能答应他的求婚么？
    “子谦，还愣是做什么，快点求婚呀……”
    “是呀，快点快点……”
    王凤仙和苏富一个劲的促着方子谦，可是方子谦却是没有动，他那良好的视力，成功的让他知道苏齐洛脸上那神情，并非是小女儿的羞态，也并非是喜悦的神情，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苏齐洛蹭的站起了身子，气呼呼原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后走到玄关处，把灯给打了开来，屋子里有了灯光的照射，瞬间亮堂了起来……
    王凤仙和苏富也停住了起哄声，方子谦苦笑了一下，果然如他所想，心底好疼，那种疼比身体受伤挨枪子都要来得疼……
    “小洛呀，你……”王凤仙刚想说话呢，苏齐洛一个冷眼瞪了过去，王凤仙瞬间就住了口不敢说下面的话了。
    “妈妈，请你不要那么自私，子谦不是方伯父，你对不起的人是那具为了跟你私奔出了车祸而后双腿致残的方恒，你要想弥补想忏悔就去找对人，不要把你这种弥补用在子谦的身上，而我也不是你拿来弥补自己错误的工具。”
    “小洛，怎么跟你妈妈说话呢！”苏富气呼呼的站了起来，一副气极了，都想揍人的表情。
    苏齐洛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就拨打了一个电话：“妈妈，是我齐洛，恩，爸爸在丽芒酒店，哦，好，给崔姨打电话呀，好……”
    苏齐洛说的崔姨是最近苏富的相好，外面养的外室，是个比较泼辣的主。
    苏富那张老脸青红白交错的，王凤仙脸上也不好看，苏齐洛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都不配为人父母知道么？”
    她并没有真的给那个叫崔姨的打电话，保是提醒着王凤仙和苏富，你们是什么关系，又凭什么插手她的事情。
    说完这些，拿起自己的包包，而后走到桌前，拉起呆愣掉的方子谦：“子谦，咱们走吧。”
    出了王凤仙的房间后，苏齐洛拉着方子谦进了电梯，走了酒店的后门出去的。
    她可没有忘记前门还有司机小杨在等着，要是再传到顾远航那儿去的话，回去后顾远航还不一定怎么折腾呢。
    “为什么要走后门？”走到后站时，方子谦就想到了，是不是前门有顾远航在等着她呢。
    苏齐洛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而后坐进车了后才松了一口气的。
    “子谦刚才对不起，让你看到那样的场面，我说那些，你别往心里去，我也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方子谦了然的点了点头：“我也挺意外的，宝贝儿，如果我说我根本就不知蛋糕里有那个戒指，你会不会相信我？”
    苏齐洛诧异看着他：“不是你？那是……”
    方子谦苦笑了一下，就把那天医院病房里求婚后，那戒指他给扔掉了，可能让王凤仙捡走，弄了今天这一出的事情说了一遍。
    苏齐洛惊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原来方子谦跟秦沙漠说的一样，那盒子都不是空的，可是却给她说是空的。
    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般，是她没有打开，所以没有看到那里面的惊喜，可她却是不敢打开的，那代表着什么，她懂的，但，她可以么？她可以么？苏齐洛不只一次这么问过自己，但却没有能给她答案。
    车子里陷入了片刻的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出租车司机问他们去哪儿的声音……
    “我不想回医院。”方子谦适时的开口，打断了苏齐洛想说去医院的话。
    苏齐洛点下头，跟司机说了一处地址，而后又看向方子谦：“你不回医院行么？”
    “当然可以，我在那儿呆的都要废掉了。”说着还伸了伸胳膊，可是那胳膊还是瘦的可以，不知道得养多长时间呢。
    方子谦见到苏齐洛眼底那有些担心的神色，伸手搂了搂她：“宝贝儿，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养好了身体，到时候就带你离开这儿，我们去别的地方，远走高飞好不好？”
    方子谦也想好了，等他好了，如果苏齐洛同意的话，他就带着她走得远远的，离顾家远远的，离顾远航远远的，全中国那么大的地方，总能有他和苏齐洛立足的地方的。
    “先不说这个。”苏齐洛没有直接的回答，不拒绝也不接受，却是对方子谦最痛苦的折磨。
    苏齐洛拿了手机出来，才发现上面有一条未读的短信。
    点开来看，瞬间身子僵直住了，那是顾远航发来的短信，看时间就是十几分钟之前，应该就是在酒店里，王凤仙他们起哄着求婚的差不多时间。
    短信很简单的内容：老婆，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
    再无其它，苏齐洛看到后迅速的摁了删除键，但她自己心里也明白，手机上的可以删除掉，但是心里的，却不是那么空易删除掉的。
    “宝贝儿，我们这是去哪儿呢？”方子谦有丝好奇的问着。
    苏齐洛笑了笑，而后拿手机打给了齐扬，交待了一些事情。
    方子谦这才知道苏齐洛是带他去齐扬的住处，也是在B市，方子谦没有家，最好的朋友就是顾远航，其它的全是队里的战友……实在没地方可去的。
    齐扬接到苏齐洛的电话，等在家里了，按着苏齐洛说的，去超市买了不少的新鲜食材回来。
    门铃响时，齐扬去开门，而后门外的人，却是让齐扬愣一下，而后不耐烦的开口道：“妈妈，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苏齐洛，而是刘爱梅，话说这刘家梅接到顾清妍的电话，本来真想去丽芒酒店闹一场的，可是随后就接到了顾远航的电话。
    顾远航说了，她要敢找苏齐洛的麻烦，那不介意把她也给送到精神病院跟齐悦团聚去的，都这样说了，刘爱梅那敢还去闹。
    思来想去，齐扬回来了，齐扬和那死去的丈夫齐民一样，都是跟苏齐洛一国站的，所以刘爱梅寻了过来。
    刘爱梅进了屋子，就看到那桌上放着的新鲜水果蔬菜的，面上一喜：“小扬，你知道妈妈今天过来么？特意买了这些的？”
    齐扬很无奈：“不是。”
    刘爱梅一瞪眼：“胡訫什么呢，不是给你妈准备的，那你这是伺候谁呢，难不成有小女朋友了？”
    齐扬说刘爱梅给说的面上一红，羞涩不已：“乱讲什么呢，是我姐要过来，提前庆祝过生日。”
    刘爱梅一听这话不高兴了，伸手去戳齐扬的头：“你说你这个傻小子呀，你巴巴的伺候着那个小婊子干嘛呢，你不知道人家亲妈都回来了，咱们这些外人，那能比得上人家亲妈亲，人家有亲妈还用你这傻小子跟张罗过生日呀。”
    “妈，那是我姐，你能不能说话客气一点呢？”齐扬有丝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而后一脸的不高兴。
    刘爱梅愣了一下，而后一拍脑门，就开始哭喊了起来：“正事怎么让我给忘记了，小扬呀，你可得给妈妈作主了的，你妹妹就让你那好姐姐给弄到精神病院去了，可得给妈妈出这口气呀……”
    齐扬真心觉得不是他妹妹进精神病院了，是他妈妈该进精神病院了的。
    可是听完刘爱梅接下来的话，齐扬也不得不相信了：“这么说，你现在找不到齐悦了？有几天了？”
    刘爱梅让儿子这么一问，才想到，她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见到女儿了，见刘爱梅吞吞吐吐的，齐扬大怒：“妈，你别告诉我，你就没管过妹妹！”
    刘爱梅心虚，齐民死后，她一开始光伤心来着，这最近才染上了麻将瘾的，正好可以让她不用那么伤心，再说了女儿到顾家虽然说是伺候顾清妍的，可是那等同于在伺候一个摇钱树呀，刘爱梅当然不会反对，自然也就不记得有几天没见过齐悦了。
    一直到接到顾清妍的电话，心里其实还是在想着，齐悦不会出事的，就是知道让关进精神病院里，刘爱梅还是相信，苏齐洛不会狠心到去对付齐悦的。
    可是刘爱梅却是漏算了一件事，苏齐洛也许不忍心，也许会看在死去的齐民的份上，饶过齐悦，可是那让齐悦给惹毛了的顾远航，却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齐悦的。
    当苏齐洛和方子谦来到这里的时候，自然看到了在沙发上坐着的刘爱梅。
    对于刘爱梅，苏齐洛是无感的，当她不存在一样的，本来想带着方子谦来齐扬这儿，一来可以放松一下，二来也免去了和方子谦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没有相屋，还有一个刘爱梅在这儿的。
    “姐，对不起，你打完电话，我妈才来的，你要不高兴，一会我就让她走。”齐扬小心翼翼的说着。
    苏齐洛摇摇头：“小扬，那是你妈，没有必要的，本来也没什么事，子谦说不想回医院，我就带他过来了。”
    苏齐洛走到桌前，翻着那桌上的水果和蔬菜，刘爱梅却是坐不住了，起了身，直走到苏齐洛跟前‘啪嗒’一声就跪倒在苏齐洛的脚跟前了。
    “小洛呀，都是阿姨不好，以前是阿姨对不起你，你可千万别生阿姨的气，看在你爸爸的份上，小悦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你也别计较好不好？”
    刘爱梅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抽自己嘴巴子……
    方子谦也呆愣住了，方子谦是知道这刘爱梅的，不过以前只是听说，听苏齐洛说过，但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觉得这刘爱梅就跟个疯子一样，这不存了心让齐扬难受的么？
    苏齐洛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直想再抽刘爱梅几个耳光才解气的。
    “阿姨，你这是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的。”
    刘爱梅一边哭一边一开始说，自己那会怀着齐悦是有多不容易，好几次都差点没保住，还说齐民那会有多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出生……
    刘爱梅永远都知道怎么说对自己最好，苏齐洛最在乎的人就是齐民，所以每次只要一拿齐民说事，苏齐洛就是再不情愿，也不会拒绝的太强烈。
    “姐，我妈说，小悦让姐夫送到精神病院了，是不是真的？”齐扬也是耐不住问出了口。
    苏齐洛点了下头：“恩，她拿刀子自己把自己的手给扎伤了，不是有病是什么？你们放心，那儿有专业的医生给治疗，等好了，就会放出来的。”
    苏齐洛也不傻，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这是顾远航给她说的话，如今，正好现学现用，说给刘爱梅和齐扬听。
    刘爱梅睁大了双眼，真想上去撕烂了苏齐洛那张漂亮的脸蛋的，自己的女儿好好的怎么会拿刀子自己扎自己的手，而且还让送进精神病院去，本来没病的人，送到那儿，怕是能让人给折磨出病来了吧。
    这么一想，刘爱梅怎么能不恨，可是现在，就如顾清清妍所说，如果想让女儿出来，那还得靠着苏齐洛不可的。
    所以刘爱梅尽可能低姿态的抺着眼泪，可怜巴巴的求着苏齐洛。
    齐扬这儿也是着急，如果妹妹真的有病送去了倒还没有什么，但如果没有病让送进那种地方，那会折腾出病来的，虽然齐悦也不是什么好鸟，可好歹那也是齐扬的亲生妹妹呀，这是无法抺灭的至亲血脉。
    “妈妈，你先进屋休息会，我和姐姐说说话。”齐扬这么说着时，刘爱梅才起了身，往以前的卧室走了去，临走前，还可怜兮兮的看着齐扬，让齐扬一定要救齐悦。
    齐扬刚想开口呢，苏齐洛却是起身了：“我先回去了，子谦你也跟我一块儿走吧，我送你回医院。”
    齐扬还想说什么时，方子谦却是拉住了他，冲他使了个眼色，齐扬也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恨齐悦的。
    如果之前姐姐的猜测是正确的话，那么齐悦可就不至是让关进精神病院那么简单了吧。
    但……
    叹了一口气，齐扬送了苏齐洛和方子谦出了屋子。
    苏齐洛跟着方子谦下了楼，走到小区的长椅上时，方子谦拉了苏齐洛坐下来讲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那不关我的事，也不关你的事。”苏齐洛直接打断了方子谦开口要说的话。
    方子谦苦笑：“我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苏齐洛失笑：“反正你别劝我，真不关我的事。”齐悦的事，从头到尾都是齐悦自找的，没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不是吗？可是齐悦却还想拿刀往顾远航那儿招呼，所以现在这下场也是她活该不是么？
    “别嘴硬，你敢说刘爱梅那么哭着求你时，齐扬那么难过时，你的心里能好受。”方子谦还是很了解苏齐洛的。
    方子谦讲话很温柔，声如其人，温泣如玉，他不直接劝你，而是迂回的方式劝着你，说得你觉得好像就是那么回事一样，这点和顾远航一点也不一样，顾远航从来不会劝她，只会直接的说需要她怎么做。
    所以比较起来，方子谦的劝说，在苏齐洛这儿是很有效的。
    “好了，我带你去看看齐悦现在什么样，你再决定放不放她出来好么？”方子谦劝说了一会儿，就这么说了句。
    苏齐洛点了点头，她也想去看看齐悦到底有没有方子谦说的那么惨呢。
    再来说说齐悦，那天成功的让送进了精神病院里，手上的伤自然还没能守全好呢。
    可是这是精神病院，就算她一个劲的给别人说，她没病，她是正常的，可是也没有人信她的。
    好在给她的病房是单独的一间病房，对此齐悦还算满意，心思，就当在这儿养伤了。
    可是她只高兴了一个白天，到了晚上，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正睡着觉呢，就听到一阵如鬼哭儿狼嚎的凄惨叫声，吓得不得了，捂了被子就睡觉。
    可没睡一会儿呢，是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了……
    性骚扰，强奸……不好的词涌现在齐悦的脑海里。
    可是马上她就知道，什么也不是，一切是她想多了，这儿是精神病院，那有那么多社会新闻上的头条事发生，只有她想不到的变态事发生。
    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压在她身上，而后把被子给她捂的严严的：“宝宝你睡吧，睡吧，妈妈抱着你呢……”
    齐悦吓坏了，一个劲的在被子里踢了起来。
    而就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婆，你这样不行的，会把宝宝给压坏的。”
    而后身上的力道小了起来，齐悦得以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了，可是看到眼前的几个女人，还是吓死她了。
    每个人都露出一副要吃人的神情，好像她是那最美的猎物一般。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齐悦吓的差点没哭出来，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疯子了。
    还记得上小学时，她们那附近有个疯子，每次她从那人跟前走时，那人都会说着新娘子之类的，可把她给吓坏了。
    有一年夏天，齐悦穿一件红色的连衣裙，那疯子竟然伸手去抱她，可是把齐悦给吓坏了，所以自此心里留下了yīn影，对疯子就是怕……
    “老公，你说宝宝是不是饿了……”先前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么说着。
    周边几个女人也都咐哈的说着：“喂奶喂奶，肯定是饿了的……”
    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伸手就解自己身上的衣服，里面没有内衣，直接的拿了自己的XX就往齐悦跟前凑去，齐悦吓坏了。
    这女人少说也得有将近四十了吧，那xiōng以前估计是挺大的，但这会儿下垂好严重，长得丑死了，黑呼呼的样子，实在没一点美感，而且看那周边几个女人流口水的样子，做计喂其它几个女人也吃过，所以……齐悦忍不住的犯饿心起来。
    可是那女人手劲很大，直接就把齐悦给摁在了床上，把东西给塞到了齐悦的嘴里。
    齐悦用力一咬，那女人一呼痛，其它几个女人立马就围了上来，拳打脚踢的朝着齐悦招呼上了。
    “不许咬妈妈……”
    “再咬打死你……”
    “……”齐悦欲哭无泪，她是遇上了怎么样一群变态呀……那个喂她吃奶的女人挥手把那几个打齐悦的人拨拉开来。
    而后伸手去抱齐悦，把齐悦的头往自己的怀中去摁：“宝宝不怕宝宝不怕，妈妈保护你，乖了，来吃米米了……”
    恶心，想吐……这是齐悦的第一感觉，可是她的嘴让女人的XX给堵住了，想说话说不出来，重点还不是，是这女人真的有奶水出来，咸咸的味道，也怪怪的……
    女人可能感觉到齐悦没有吃，所以伸手就朝着齐悦的脸上拍了一巴掌：“吃呀，你吃呀，你不吃就打死你……”
    “对，她不吃就打死她……”周边又是起哄的声音。
    齐悦正呆愣着呢，又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了：“老婆，是不是宝宝想洗澡呢，咱们给宝宝洗澡吧。”这是先前那个管这女人叫老婆的女人。
    “好，给宝宝洗澡……”女人放开了齐悦，而后冲着边上几个站着刚才管女人叫妈妈的疯女人喊着：“大毛二毛三毛，快把小毛给弄去洗澡。”
    大毛二毛三毛这几个女人，稍年轻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听了这话，立马笑眯眯的走到床上，把齐悦给拖了起来。
    真是拖的，一人拽了一只手，而后另一人抓着齐悦的头发，就往外面拖了去。
    这之中，刘悦先是让吓傻了，可是后来那只受伤的手一疼，就清醒了过来，拼命的喊救命，可是那有人管她喊救命，这精神病院的晚上，什么声音没有传出来过，所以根本就没有人会理会的。
    到了卫生间后，这才是酷刑的开始。
    那卫生间里，就是那种最普通的，一条竖道，分另用瓷砖给隔了开来，下面一条通道的那种……
    “妈妈，没有水怎么洗呀……”也不知是那个人这么问了句。
    而后那女人拧了拧水笼头没有水，那怎么洗呀……
    其中一人叫了起来：“有了，可以在这里洗……”
    齐悦看向那人指的地方，正是厕所的便池里……
    “可这儿也没有水……”有人提出了疑问。
    “没事，咱们只要都尿上一点，就有水了。”
    “大毛太聪明了，太聪明了……”有人夸着给出意见的女人来着。
    齐悦真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可是她又怕自己这么晕过去，会永远醒不过来，所以她要清醒着，得想办法。
    “那个，你们听我说，我其实是洗过澡的，不用再洗了。”
    可是齐悦的话，说了等同于没说一样的，还起了反效果。
    “妈妈，你看小毛不想洗澡，还骗我们。”
    “打她打她不洗澡打她……”有人这么叫着进，‘啪啪’齐悦又挨了这么两耳光……
    齐悦恨死了，那厕所的便池，本来就窄小，可是她本来也生的瘦小，愣是让这几个女给她横着塞了进去……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几个女人，轮番的在她的上方小便，说是给她洗澡的……这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好困，妈妈，三毛困了，三毛想睡觉……”
    “好，妈妈带三毛睡觉去，大毛你给妹妹洗澡。”
    “好……”
    “洗刷刷洗刷刷……”那个叫大毛的疯女人也不嫌脏的，直接的从便池里弄湿了手，就往齐悦的脸上身上的洗了去……
    齐悦挨了几巴掌，又让这扯来拖去的，这会儿还身子困在这一方便池之中，这会儿早是没了反抗的力量，也不想吐了，是完全的吐不出来，不知道该形容怎么恶心了的。
    那大毛玩了一会儿，可能觉得齐悦也不出声的，跟个死人一样，没什么兴趣了，就坐在边的地板上，睡着了。
    齐悦想起来的，可是手好疼，而后这困的也太有技巧了点，她要想起来，还得借助手部的力量，从那里面撑出来。
    不敢动静太大，怕吵醒边上的疯女人，慢慢的正移动着呢，那水池又哗的一声冲起了水……
    冰凉的冲便水冲来，让刘悦的身子冷的发起抖来，可是这水就是再脏，总好过方才那些疯子在她身上弄的那些脏污东西。
    齐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便池里出来，而这时候，全身已然是又湿又脏又臭的，一股腥臭位，让她再也忍不住的哇哇大吐起来……
    吐完之后，看那疯女人还没有起来，于是乎就把卫生间的门给关站，从外面给插了，里面的人绝对打不开卫生间的门。这才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病房，可是这病房里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她没有办法，也没有水，只得把衣服给脱光了，裹了被子睡床上，这之前，为了防止那些疯女人再进来，还把自己的病床给挪到了门口，堵住了病房的门，这才敢睡下……
    而这只是第一天的晚上，到第二天的早上，医生护士来了，看齐悦这么堵着门睡，而且身上还脏兮兮的，当下感叹，精神不正常实在是太可怜了，可是任齐悦磨破了嘴皮子，说是让几个疯子把她给塞到便池里洗澡了，那医生护士只当是她病情严重了……并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齐悦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下去东西了，基本上吃什么吐什么，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的情景，就跟一场噩梦一般的，让她吃什么吐什么，甚至看到饭就会想到那天晚上，那几个女人往她嘴巴里塞的东西……
    方子谦带着苏齐洛到了市精神病院，这之前也是给那大刘打了电话的，还特意的交待了大刘不能告诉顾远航。
    大刘这左右为难，不过最后，权衡了一下，顾远航也没说这事要多长时间，只是说关个差不多再放出来，所以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跟医院那边去了电话。
    所以方子谦顺利的带了苏齐洛去那家医院，见到了主治医生。
    医生给他们说了齐悦现在的情况，说是进来这两三天，没吃过一点东西，连水都不喝，这会儿只能靠打营养液了……
    医生带着他们去了齐悦的病房，推开病房门时，苏齐洛就看到病床上，齐悦那惨白的脸色，还有那空洞的眼神，脸上的红肿的伤口，还有那几乎烧焦掉的头发……
    医生歉意的解释着说，这儿的病人都是有病的，所以，他们能力有限，就出现了那样的意外……
    齐悦的头发是昨个白天，那几个疯女人说给她理发的，可是却是拿着不知道那儿弄来的烟头，把她的头发给烧成这样的了……
    苏齐洛以为把齐悦送到这儿，也就是受点心理上的折磨，让人当成是疯子而已，却没有想到，会成这样子……
    齐悦好像没有发现他们一样，眼晴一直看着天花板，医生和苏齐洛他们又退出了病房。
    “你现在的决定呢？要不要放了她，只要你一句话。”方子谦轻声的询问着苏齐洛的意见，只要苏齐洛说放人，那就放，如果说不放，那么齐悦就是死在这里面，方子谦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