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初见非先
她还就真的蛮少出现那群的视线里了。能逃就逃,能不见就不见。甚至为了不那么打眼,她换了个非常平常的车每天上下学。
不过这样的生活,还真的是有些许无聊。每天除了完成作业之外,就不知道能干什么了。所以孔雀又玩回了之前的一波圈子。又回到了周末打猎赛马跑赛道的生活。
后来有次孔雀赛马的时候磨伤了手掌,家休息了几天。休息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孔蓝的电话,他电话那边很急,说U盘掉了家里,但是essay现又要交,要她帮忙送到学校去。虽然孔蓝的学校是真的很远,但是她哥开了这个金口,还是不得不帮的。
孔雀停个校门口,等着她哥来亲自接应。位置没停好,碍着别出入了。有开着个捷豹E-type冲她叭叭了几声。这是个晴天,那车是个敞篷,她一眼就瞧中了那的容貌。
真是好看。如果要用漂亮形容的话,还是片面了。那是男的好看,但又带着中性的美艳,最最重要的是,绝对不会搞混那个的性别。他的的确确,就是个爷们儿。
孔雀牢牢的盯住那个,那却只是瞟了孔雀一眼,冲她笑了笑,就直接把车开走了。剩下的份儿,也只能看车屁股了。
她听到了自己不同寻常的心跳,绝对和往常的都不相同。孔雀努力又努力的心中删除着那个带着她的印象,但最后见到她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哥,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开E-type的啊?”
孔蓝接过了孔雀手里的救命稻草,想了想,“有。不过具体是哪个,忘了。”
“哥哥!”孔雀差点从车子里面跳出去了,“不整好不好?”
“也知道不记的。那好吧,回去的时候告诉,现真不记得了。路上小心。”说完之后孔蓝就下了车,往学校里面走了过去。
她心里还偏偏就挂住了这个呢!连回家之后躺床上脑子里都是那个好看的笑容,笑得她都忍不住连自己的嘴角都挂上了笑。
真是恼。难道这就是最俗气的一见钟情?
孔雀这次敢确定,而且非常的确定,一见钟情,绝对与皮相有关。
而后过了快一个多星期,孔蓝才告诉了孔雀,那个叫袭非先,今年刚刚进来的学生,学的也是非常国的专业,金融。
孔雀立刻反击孔蓝,“学的还不是金融,好意思说?”
孔蓝大大的哧了一声,“以为想?还不是为了。”
她就不说话了,低着头,走出了书房。
是的,孔蓝的志向的确不此。他喜欢摄影和神学,对金融这档子事,没兴趣。但是大伯这么说了,他闹也闹了,抗议也抗议,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也算得上是一个性格很强硬的,以前还为这个事情闹过离家出走,跑到欧洲大陆去转了整个一圈。回来之后,还是屈服了。没办法,这一生要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意愿。先天得到的越多,后天就要为先天的得到付出相应的回报,或者说是代价。
牺牲和得到并存,换个好听的说法,要先取之,必先予之。为处世,方方面面,都是这样。
孔雀她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因为失去了双亲的关系,所以她得到的宠爱,是旁的几倍有余。但就是这种小心翼翼的溺爱,让她有点捋不清头绪抓不到方向。
当然,这个念头也就是闪现而已。她阳台上站了一会儿之后,又嬉皮笑脸的跑进去找孔蓝,要他带自己出去吃饭去了。
托孔雀的福,孔蓝也开始注意这个叫袭非先的了。
他蛮低调,不过跟导师的关系都还处的不错。话不多,也没参加什么社团。身边也没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总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孔蓝还蛮好奇的,这个男的也蛮低调的咧。
孔蓝真正跟袭非先搭上关系的时候,还是他学校吃饭,袭非先自己端着餐盘过来坐他的面前,“孔蓝学长好,是袭非先,很欣赏的摄影作品。”那个时候孔蓝才真正的吃了一惊。
袭非先很欣赏孔蓝的摄影作品,从细微处着手,以小见大。而且照片多以黑白照为主,冲击力很强。特别是物照,看过之后几乎让难以忘怀。如果让他来点评的话,孔蓝是个天生的摄影师。不过现看不到他的作品了,各大摄影展里再也找不到了。但是意外的,袭非先这个学校看到了孔蓝,而且他学的还是跟自己一个专业。正好,他真的非常想问孔蓝一个问题。
“孔学长,请问还记得的一个作品吗,命名为‘婶婶’的那一幅?”
孔蓝很诧异,点了点头,眉宇之间的神色有些晦暗。那副作品,是他的婶婶、也就是孔雀的妈妈钟旒璃生前的最后一张照片。那是孔雀八岁生日的时候,钟旒璃站大厅的一隅,半弯着腰张开双臂,准备拥住从不远处跑过来的孔雀。
钟旒璃的脸上带着相当明艳的笑容,每一个看到这幅照片的都会忍不住的勾起自己的嘴角和照片中的物一块儿笑起来。非常的漂亮非常的治愈,曾有高价想买那张照片,但是孔蓝拒不出售。
关于钟旒璃的所有照片都被他珍藏了起来。
这个时候袭非先突然提及这个问题,让孔蓝又想起了至少是十五年前的回忆。他用手撑着额头,咬着嘴唇,非常难过的表情。
“那个,是钟旒璃吗?”袭非先继续反问,假装没看到孔蓝的面色不佳。
“是。”孔蓝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定下来自己的情绪,他问袭非先,“认得的婶婶?”
“对,钟阿姨对非常好。”
两突然尴尬得无话。不过一会儿,袭非先又问,“记得钟阿姨有个女儿,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拍过她。”
孔蓝弯了弯嘴角,“不一样,虽然两容貌上有很高的相似度,但是不一样。”孔蓝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惋惜。袭非先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补充了一句:“她没有魂灵。”
然后她们又聊了些别的。除去钟旒璃那个话题,其余的都很愉快。袭非先非常不理解为什么孔蓝要放弃自己引以为傲的摄影。而孔蓝只是苦笑了一下,“家庭原因,不可抗力太强大,的奋起反抗,有时候也只是个笑话。耸个肩膀的时间就忘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跟袭非先说这样深刻的话,这大概就是缘分吧。袭非先笑着点了点头,“非常理解,简直感同身受。”
两个居然就着一杯咖啡说了整个下午的时光。自从之后,成为莫逆。几年之后再回想起来的时候,连孔蓝都觉得袭非先真的是厉害。若不是经过时光的淬炼两的友情早就深刻下来了,不然的话他可能还要为这个有心机的开头翻脸。
不过孔蓝耍了个心眼,他还没把这个事情跟孔雀说。也就是说,孔雀虽然还挺为袭非先揪心的,但是孔蓝是非常的享受自己的妹妹着急的这种感觉。他还是蛮嫉妒她的咧,很多事情都是送上门来的顺心如意。不过这一次,他就非要为的,让她不如意。
他显然是低估了孔雀的能耐。孔蓝不顺她的心,她自己去找行不行?为此她还特地翘了一下午的课,专程开车去孔蓝的学校,愣是偌大的停车场里把袭非先的车给找出来了。不过E-type也确实很打眼。
她就把个车子一停,坐车里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辆车。孔雀还真的没想过有一朝要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没坐多久,她就还真看到袭非先了呢。
因为袭非先的本和他的车一样,相当的打眼。眉目之间的神色淡淡,比诸宸还无欲无求的表情。真的很想让染上一笔什么颜色。孔雀死死的盯着来,他刚准备坐进车里的时候,孔雀跑了过去。
“好,是孔雀。”她死死的盯着袭非先的脸,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地。
袭非先一笑,更是春暖花开。他眼波流转之间带着疏离的神色,“孔雀,应该认得吗?”
这话就说得蛮伤了。孔雀走哪儿不都是别个拥着捧着恨不得巴着她?怎么到这个这里连说句话都这么困难呢?她有些犯难,因为之前都没碰过钉子,这个时候,孔雀头一次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难道她应该抓着对方的衣领大吼一句:“***给记住,就是孔雀,别忘了!”不过这一招她还只对她的几个哥哥耍过无赖,放面对的这个身上,真的有点儿不好意思。
所以,生平第一次,她窘得手足无措。还是一个让她一见钟情的身上发生的事情。
对方还真没给她什么台阶下。袭非先歪着脑袋冲她笑了一下,打开车门就上了车,倒出去之前还多跟她说了句话:“麻烦让一让,挡到的路了。”
和初见的时候如出一辙。但是这样的二次相遇还不如初见。孔雀听话的让到了边上,看着他的车消失于自己的视野之后才想起来,他放了这么嚣张的话,自己完全应该找辆车狠狠的撞毁了他那个昂贵又美丽的座驾,绝对是,绝对应该。
因为孔雀的生实是太顺利,顺利到翻起的任何一点波澜她都不足为惧。她根本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是个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一般都是能到手的,所以小小的障碍,不足畏惧。
不过谁能预知天数?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小小少粗来啦!下一章还要接着粗来的。喜欢小小少的可以撒花,尽情的撒花!
☆、47章
当袭非先真正出现孔雀的面前,是一次夜里。她那天难得没有出门,换了睡衣窝床上看电视。无聊的摁着遥控器叭叭叭的调台。突然听到大门有动静,她这才从床上懒懒的挪了下去,赤着脚走到客厅。
孔雀本来也只是打算迎接一下回来的哥哥,却意外的看到了那个。
袭非先。
他的脸色有些绯红,但正是这点儿绯红惹得他整个的神态充满了诱惑。眼周泛着桃花一样的颜色,他和孔蓝一起进来的,似乎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外。直接就落座沙发上。孔蓝抽空看了眼还呆原地的妹妹,“有空的话帮倒两杯水。”
孔雀点了点头,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本来她是想转身回房的,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折回了厨房拿了两只小玻璃瓶,又去了客厅。她把两只小瓶分别递给了孔蓝和袭非先,“喏,这个是解酒了,第二天起来不会头痛。”
她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被别拒绝。孔蓝带着些意外的神色瞄了孔雀一眼,有些奇怪,再转头看了袭非先一眼,袭非先也只是笑了笑,弯起的眼睛像两轮新月,很礼貌的向她道了谢。孔雀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袭非先叫住了她:“上次的事情,抱歉。记得的名字,叫孔雀。”
听完这话,她诧异的转过了脑袋。本来就打算等他走了之后就去审问自家的哥哥,看样子现连审都不用审了,她的心跳已经快到把她自己给吓到了。
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这种爱恋的情绪不受控制,完全就依赖于直觉。甚至连孔雀都觉得害怕,她没有挪开眼睛的力气。这种令讨厌的少女情怀,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此刻她连礼貌都没有,只是笑了笑,就转头走了。连第二次的霸气都消失。
等孔雀回到自己的房间,孔蓝才问:“认得孔雀?”
“也说不上认识,她那天拦了的车,一本正经的告诉她的名字。”袭非先抬手虚指了一下。
“她?”孔蓝失笑,一脸的茫然。她还拉得下脸子做这样的事情?真是少见又少见,一般都是别个捉着她问啊搞的放狠话,什么时候轮着她来演这些烂把戏了?
袭非先对孔蓝此刻的表情有些不解。不过他也是带着任务下来的。见到了孔雀这姑娘之后,袭非先有点意外,喜欢也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就觉得跟想象中的不是一个儿。不过这倒是遂了他的心愿了,之前作出的事情,还真是对的。
两个解酒药倒是没喝,自觉的去厨房又摸了几瓶酒出来,开着电视边喝边说,还大啖着一份家庭装的薯片。
门内的孔雀更是烦躁了。门外的两看的是枪战片,突突嗒嗒的声音乱成一片。她把门打开之后走到了孔蓝的面前,孔蓝看了她一眼,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坐吧,反正还早着呢。按平时的时间,这刚出门。”
她坐的位置,有点尴尬咧。正好夹孔蓝和袭非先的中间。她哥哥才是好,直接要她抱着一袋薯片,不过记得跟她拿了瓶酒,三个就着电影,开始看了起来。
枪战片她不爱,不过特别喜欢分别片中用了哪些枪械。袭非先坐旁边听得很清楚,孔雀小声的那里说着,什么型号,口径多少,产地是哪里。就像是小学生一板一眼的背着课文,说得不知道多带劲。
“真正的喜欢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袭非先拿着两个指头夹起了薯片,刻意的,孔雀的面前晃了晃。
“什么?什么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突然跟她说了句这么高深莫测的话,孔雀还真的懵了一下。她的知识结构,还真的没办法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孔雀大致可以了解的是,他讽刺自己。
“别跟她拽古文,她不能明白。”孔蓝添了一句,“她的爱好很浅显,喜欢就要表达出来。这一点上她很直白的。”他的口气有些得意,似乎为一点感到自豪。的确也是这样,孔蓝最喜欢孔雀的直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袭非先冲着一脸迷惑的孔雀笑了笑,“不要放心上。”
事后也有多次的接触,似乎是孔蓝的有意撮合。但是三个均有感触,这袭非先和孔雀,绝对不是一类,甚至差异很大。
袭非先好古。古书古文古诗古董,甚至吃饭的时候都恨不得非得吃中餐。他打趣说,自己就没长个能消化牛排的胃,若非要吃牛肉,他必定得选水煮牛肉而不是烤制的牛排。连穿衣风格都简单,跟时下的青年完全是判若两。说话的时候咬文嚼字,多次都能挑出孔雀话语里的毛病,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了。
而孔雀的爱好就热闹了。她喜欢的,他都不喜欢。孔雀喜欢车喜欢枪喜欢热闹,袭非先不喜欢车不喜欢枪更讨厌热闹。所以两个的口舌之争,也不算少的。孔蓝倒是觉得很有意思,两个完全不一样的遇到了一起,能擦出个什么样的火花出来。而且头一次看到孔雀说话的时候没有据理力争的模样。她就吵了个两三句,气势就软了下去,什么都不说了。
嘿,新鲜。孔蓝觉得这场面挺少见的,还蛮好玩。而且孔雀那眼神儿还挺有趣的,看得他这个旁都觉得有点儿想笑了,还不知道当事袭非先是怎么想的。
孔雀那个憋屈啊,她这可不是第一次吃到苦头?憋了一段时间,虽然是天天能看到喜欢的吧,但是喜欢的冲着冷嘲热讽也不是个意思吧。比如说,她跟孔蓝聊着车子,说什么车多少多少马力,袭非先就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女孩子居然喜欢那么野兽的东西。”抑或者是,她和孔蓝讨论她的哪辆车赛道上的圈速是多少多少,袭非先也会插上一句,“跑那快能飞?”
她都快气死了好不好!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是照往常的话,她早就拍桌子跟吵起来了。不过这次,孔雀还真的是憋住了。她气归气,咬着嘴唇不出声,瞪着眼睛死死的望住袭非先,真的是气啊!但是又说不赢,像个兔子样的憋红了眼睛。
也怪有趣的。袭非先不知道怎么就老喜欢跟她反着来。明明就是个不经事的小丫头么,让着她就算了,但是他就喜欢跟她计较。大概是因为总能把她气得不轻还算是蛮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吧。不过一个大男要从个小丫头身上找成就感,也挺落魄的。
但是孔雀的不依不饶倒是让袭非先意外了起来。他本来以为自己说个两句这个丫头就能自动离开,结果呢,越黏越紧了还。话也不多说了,每次就板着一张脸出现自己的面前。吃饭也不挑了。而且啊,他和孔蓝说什么,孔雀都不插嘴了,就坐边上听。
孔雀以前哪会这样哦,以前都是别个跟着她的话说。她说什么家都恩,哪像袭非先这样尽喜欢说些大反话哦。但是他说反话,必是有条有理,引文逐句。所以对于孔雀这个大文盲来说,还的确是有点震撼的效果。她身边出口成章的不多,出口成脏的倒是不少。
她甚至某天的时候自己摸进了书房——终于不是为了玩线上游戏,而是打开了书柜的玻璃门,一本一本的审视着那些竖版繁体的书籍,犯难的盯着看了许久。路过的孔蓝还一边惊诧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珠子,这是孔雀么?转性了?晓得要看书了?
孔蓝走过去轻轻的点了点孔雀的肩膀,她这才如梦初醒的回过头来:“哥,觉得现开始看书,有没有为时已晚的味道?”
哎哟她这个用词愣是让孔蓝给乐死了。还为时已晚,她什么时候用过这么文绉绉的词?他随手抽了本《老子》出来扔给了孔雀,“先看着,这个不是竖版也不是繁体,没那么难受憋得慌。能看个十页不打瞌睡,再来肖想其他的书。”说着还摸了摸她的脑袋,以资鼓励。难得啊,求上进肯定是要表扬的,不过上进的那个,还是要量力而行的。
她还真的看了几天。上课看下课看,上学看下学看,吃饭看睡觉之前也看。看了很久,终于看到了那句话,“大象无形,大音声稀。”孔雀这还激动了老半天呢,恩,终于找到了一句眼熟的,赶紧的开始找注释。
老子自著五千言,孔雀看了有十天。看完之后,一头雾水的找到了孔蓝。她本想去找袭非先的,但是实没好意思。因为袭非先讲话总会让自己开始质疑自己。
“哥,没太明白。”她老老实实的把书还给了孔蓝,顺便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无知。
“怎么突然就……”他本来想用玩醒了这几个字来描叙她的,可是看她这幅懵懵懂懂的样子,也不像是玩醒了。这才疑惑的没有说出下半句。
她咬着嘴唇,一脸犯难的表情。想了半天,又跟下了什么决心似地。她盯着孔蓝,“哥,喜欢袭非先,他会的东西,也要会,不想让他瞧不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儿里放着精光,不晓得多灵动的模样。
跟她呆了很久的孔蓝一下就愣住了。这样执着的孔雀,突然一下透着说不出来的美。这种美,让他想到了一个,钟旒璃。真的很像,说话抬眼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当她磕上眼睛闭了闭再睁开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消失了。让孔蓝吓了一跳。
“说真的,个建议,还是算了吧。跟他,完全不是一类。别说什么都转不过弯儿来,还是玩回以前的那群吧。至少们的脑子还是一个波段上的。”孔蓝这话虽然话里有讽,但也是个实话。她不适合太勾心斗角的地方。孔雀有时候的确是坏,但是坏得挺死心眼儿的。她明目张胆的去狂,但就是这种明目张胆,很容易被拿着当枪使。为了预防这种事情,孔蓝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她这突然一下喜欢上了这么高段位的,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面去求着别个烤?这孩子不是有病?
“不要。”她脾气还见长咧。执拗得不似一般。
孔蓝头疼,“这小孩儿怎么这么不听劝呢。非要去碰钉子?”
“可以学!”
“有点晚。”孔蓝毫不留情的打击了这个积极向上的孔雀,一语中的,说得她真是郁闷不已。但是孔雀又自顾自的振奋起来了,昂着脑袋又笑了起来:“没试过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嗷打滚,想不粗来标题名就晋江首发好了。大大不要嫌弃我嘤嘤嘤。
有木有大大发现我上一章的禁忌暧昧的那一笔呢?
风之汀大大看得很仔细哪!那个评论的确是不好。孔蓝和孔雀之间,是存在间隙的。
所以说嘛,回忆就应该活在回忆里面,那样的感觉是最好的。回忆一旦和现实相撞,总会令人失望的。
不过,小小少还是要粗来了,拦都拦不住啊~【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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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章
这就是喜欢上袭非先的孔雀。执拗的带着些傻气,纯得憨直。
当然,那都是曾经了。现在的孔雀,和多年前的她,完全是判若两人了。如果要论功行赏的话,头号功臣自然是袭非先了。
而袭非先,他回来了。孔雀掐着指头算时间,他消失了整整一年之后,又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强悍霸道,从来不打商量。他走的时候头也不回,似乎这七年的光景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而现在,又是带着一脸的笑意回来了。
但是说这个人,现在正举着一把手枪,顶在了钟心的脑门上。
本来屋子里的气氛还挺和谐的。但是袭慈俭开了这个门之后,整个屋内的气氛就开始凝结了。孔雀往袭孝全的方向看去,风度翩翩的袭委员长脸色都变了大半。她这个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的身上被茶水给泼湿了。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裤子上的水渍,顺便偷偷的揩了下眼角的潮湿。再抬头的时候,已经面色如常了。
这一招,也是袭非先教过的。不要暴露自己的情绪,这是大忌。想不到的是,他亲手教的东西,现在还要用到他的身上。孔雀微微的露出一丝苦笑,再抬眼过去的时候,只看到钟心动了动嘴皮子。
她看的懂,钟心冲她说了两个字:出息。她这下还真的笑了,不带一点儿负面的情绪的笑。孔雀这笑得蛮简单啊,这个钟心,自己身处险境,还能继续犯嘴贱,真是人才中的人才。他也不看看那把上了膛的枪到底是顶谁太阳穴上呢。不得了,真是***不得了。
这还不算喏,钟心还不晓得几客气,手上拿着个帽子,脸上不知道多温良恭谦,“袭伯伯好,伯母好。本来想找个正式一点的时间来拜访一下的,可惜在这么仓促的局面下见面了。”
“小钟主任还是那么的幽默风趣,钟部长身体也挺不错的吧?小钟主任不要见怪,我家这两个不成器的孩子就是喜欢胡闹,特别是这个小的。”袭委员长说完这番话之后,马上走上前去,一脚踹在了袭非先的膝盖骨处。
绝对很疼,但袭非先似乎早有防备,所以没有摔倒。不过他仍旧是乖乖的把枪给放下了,揉了揉被踢中的膝盖,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站在远处的孟之梅看到袭孝全的动作的时候本来收着的手突然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又收回了手。满脸都是担心和牵挂的神色。恐怕袭孝全也是这样的吧,不过他可不是一般人,什么心思,谁看得出来?
“老爸,你至于吗。我这大老远的回来也不容易。”袭非先突然跟个孩子似的笑了,然后伸着手臂挽住了袭委员长的脖子,哥俩好似地脑袋挨着脑袋。不过还没个半分钟,就被他爸爸给推了下来,“混账东西,你自己之前做了什么丑事你是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我回来得蛮低调。”他那一脸讨好的样子真的是很少见。连孔雀都是一脸疑惑的表情望了过去。她都快不记得了,原来袭非先还有这么生动的表情。
“那是,闪亮登场啊。”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钟心相当的不爽袭非先。他正了正领口咳了一声,“拿着一支黄金版本的沙漠之鹰冲了总政后基建,引得总政的出了一个连的兵。听到下面的说持枪的人姓袭的时候,上面的人都糊了。”
“那也没办法啊,这儿不让我进啊。我只有冲了你的岗把你当个名片用一用嘛。”
“袭非先!你个王八蛋做了错事还有理了!”袭孝全又是一脚。踢得孔雀的心都是一阵紧张的收缩。她刚刚准备迈出脚步,但钟心似乎早就察觉,他回头狠狠的瞪了孔雀,这才让她收住了准备迈出去的脚。
“袭委员长,这个事情,还是备个案比较好吧。免得有些人又捉着了把柄,话里带话的尽喜欢说些无中生有的。”钟心出言,声音不大,但不容忽视。
未必袭委员长不晓得?他本来是准备私下里去打这个招呼的,结果被钟心一顶。这私下里说,那肯定就是不给钟家人面子了。也是的,搞了这大的事情出来,不登门道歉,说不过去。钟心这还算是客气的,要放在平时看哈子看!他什么时候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过!这个第一次,还真就献给他见不得的袭非先。
“现在,立刻,马上,跟我一起去公安局和基建去报道!”袭孝全的脸色变了变,率先走到了前头。
袭非先倒是聪明,转头过去抱了抱孟之梅,说话间带着孩子般的撒娇,“老妈,我想死你了。你怎么还是那么漂亮。”话说完之后,孟之梅的眼圈都红了,搂着袭非先差点哭了出来,说话的声音也变了调子:“能别为难孩子吗,这九年都没回来了,一回来就……”
“妈,我去吧。”本来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袭慈俭突然说完了。他放下手里的茶杯,拦住了准备出门的袭孝全,“我去就可以了,爸你和妈一起吧。这个事情我可以搞定。再说了非先**年都没回来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平静的不起波澜。钟心诧异的回望了袭慈俭一眼,不解的上下打量他几眼。袭慈俭说完话之后也就换鞋子出门了,刚刚准备反手带门的时候,却突然被外力阻住了门板。他回看过来,是孔雀。
孔雀推开了门,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了下袭父袭母。当然,眼睛刻意的绕过了袭非先。她说:“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和哥哥陪着袭慈俭一起去。”说完之后,愣是像逃跑似地从细小的门缝里给挤了出来。也不管对方用多诧异的眼神看她,她就这么的跑了出来。
下楼的时候袭慈俭和孔雀走在一起,钟心掉得远远的。他叼着根烟,在压惊。
“我以为你会呆在里面。”袭慈俭在笑,但是笑里面有孔雀看不懂的晦涩。他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几乎是约等于零。孔雀几乎疑心自己看错了,但是再看过去的时候,对方也是毫无掩饰的,把所有的表情全部堆积在脸上,而不是含在心里。
“可我也没什么理由呆在里面啊。毕竟是对方甩的我。”孔雀回答了他的话,但是眼神里还是藏着满满的疑惑。袭慈俭这是在演戏?搞得这难过?
但是袭慈俭也没必要在自己面前演戏啊。他们两个左以是个左以(大概可以解释为破罐子破摔),瞎对付的一对。孔雀酝酿了半天也没想到要接着说什么才能打破这个气氛,她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一次的落荒而逃,而且是毫不犹豫的冲了出来。临阵脱逃的时候,她可是从来都很迅速的。
意外的,孔雀听到了袭慈俭的声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袭慈俭说:“你不觉得,没有我的那一家子,才比较像个家吗?”他的口气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落寞。说完之后,似乎又觉得自己失言了。换上了平时那副表情,笑着问孔雀,“荷包里有烟吗?”
“啊……啊!”孔雀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神来,慌忙的在荷包里摸了半天。这才想起来从港城回来的时候她把随身的烟给抽完了,回头看到钟心,马上吼了一句:“钟心,荷包里面的烟甩过来!”
十成十的命令口吻,钟心一愣,往荷包里面摸了摸,然后伸手就给扔了出去。袭慈俭伸出手接住了,摇了几下,“谢了哥们儿。”
“你得改口叫哥哥,不是哥们儿,虽然我比你小。不过你跟她扯了证之后,辈分就比我低了。”钟心摇了摇手,向他俩示意。
结果就是一个人一支烟,三个人站在车边抽烟,青色的烟雾把本来就沉寂的气氛惹得更沉重了。
孔雀第一次看到袭慈俭抽烟。他的手很好看,细长但骨节分明,指甲剪得短而干净。袖口里露出的小节手腕也是显得精致。这男人咋长的,怎么一双手都能透着贵气。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透着淡淡的粉色。侧面的脸显得线条分明,格外的精致。
袭慈俭跟袭非先不愧是兄弟,两个人的脸都长得好。但袭非先却是上帝偏爱的宠儿,似乎天生就应该美得夺人眼球。但袭慈俭胜在硬气,一身的浩然正气。特别是现在他的西服外面笼着一件及膝的深蓝色长风衣。
但他刚才说的话,偏偏让人不得不多想。孔雀一时半会儿间什么都忘了,等着烟灰落下来烫到了手,这才被烫得一缩,回过了神来。
“你这走神走得蛮有味咧。”钟心看她皱着个眉头的鬼样子不晓得几好笑,她喏,就是个小孩子。不管怎么装,只要稍有愣神的时候,就让人看得是怪心疼的。这个小丫头,总是喜欢装成熟!
“不是的,我在想事情。”她没说完,也不想说完,只是犯难似地看了眼袭慈俭。然后眨巴了几下眼睛,“袭慈俭,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揽下来?钟心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这样放过了?”
“诶,你脑壳现在开了窍,转得蛮快咧?”钟心感叹了一句,确实也是这个事,他为什么要顶真,就是因为钟心看不惯袭非先。他一直都不喜欢袭非先这个人就不说了,这个人今天还做了个没有人敢对他做得事情。要是这口气他都能忍了,那还得了?
而反观袭慈俭,比袭非先不晓得好到哪里哪去了。如果要选妹夫的话,他恨不得长十个手出来全部投票给袭慈俭。而且钟心相信,爷爷的选择,绝对是正确的。
但孔雀把这个话问到台面上来了,袭慈俭也不得不表态了。他到底是为什么,白白的放走了这么好的机会。而且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风之汀大大再次命中要害,猜的一点错都木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关于喜不喜欢袭非先的问题。喜欢小小少的大大能举个手嘛?挥一挥让敦煌看到一下。
辣个……喜欢小少呢?喜欢袭慈俭的有木有?硬气的男人身后也有软肋和难过啊~
恩,谢谢嫣然大大砸给我的霸王票,mua~
虽然很累很想隔日更,但是看到大大们的留言又给了我很多的鼓励。谢谢你们的支持。敦煌感动得不得了~你们的支持就是我日更的动力~嘤嘤嘤,挨个抱住。
☆、49章
“算了,一家人,闹来闹去没多大的意思。”袭慈俭的烟已经抽完,扔掉之后狠狠的用鞋跟给捻灭了。这样的动作里带着微怒,他的唇线抿得紧紧地,似乎是有什么想说,但是死活都不肯开口。
“那也得是看别个当不当你是一家人。”钟心哼了一声,“哦,晓得你要娶钟意了,自己又跑回来了,这样的兄弟,那还真是一家人喏。”
钟心不喜欢袭非先,但是他跟袭慈俭靠的紧。这位袭部长做事爽快利落,说话那就是说一不二的,做人更是到位。曾经袭部长是被放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做县委书记再提上来的,当时钟心就有关注他的动作。确实是每一步都经过了慎重的考虑的。他当时以为是袭家人跟他设计好了的,结果再接触下来,才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
袭家人当时最看重的并不是袭慈俭,而是袭非先。虽然这有悖于一般的传统,但事实就的确是这样的。袭家人早就为袭非先设计好了一条路,不过,这中间还就出了点意外呢。这个意外,也就是祁北斗酿成的。袭家人这才无奈,保袭非先,送他出国。而走上这条路的,终究还是袭慈俭了。
钟心一度怀疑袭慈俭是不是在此事中有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但是接触了这个人时候,他倒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袭慈俭不是这样的人,他要什么,都会通过自己的能力给挣回来的。相当硬气的一个男人。所以钟心这才觉得是对了胃口,两个男人之间就结下了友谊。
对于今天这个事情,钟心肯定是为袭慈俭抱不平的,所以有意的yīn袭非先一手。这等于是打了个公告,他袭非先,破了自己的约定,回来了。各位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这要是告示出来了,头一个要挑事的,那肯定是远在GZ军区的祁北斗和他的嫡系了。这就热闹了咧,那钟心又可以看场免费的戏了。但是袭慈俭居然把这个事情拦下来了,他到底怎么想的?这事儿不该是越乱才越有趣吗?
袭慈俭叹了口气,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拆开之后,抽了张给孔雀擦脸。他低下了脑袋,轻轻的拿着纸巾给沾着还挂在她脸上的泪水。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雾,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小嘴儿就不耐烦的撅着,不晓得多灵动的模样。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袭慈俭的眼睛,孔雀还是第一次。如果要比喻的话,大概他的眼睛就像海。不是说颜色的相似,而是那种特性。温柔起来可以包容一切的海,愤怒起来也可以吞噬一切的海。
你的眼睛,是我永生不遇的海。
这样的一句话就凭空钻进了她的脑子里,她眨了眨眼睛。本来模糊的东西瞬间又清晰起来,比如说对方的表情。
他小声的在孔雀的耳朵边说,“你不是要整祁北斗吗,我有主意。但是非先回国这件事情不能张扬出去。你让你的钟心哥哥去把这事儿摆平。”袭慈俭的声音里藏着蛊惑,那样让人痴迷的音调听得人都要醉了。
孔雀点了点头,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望着钟心。就这样双手绞在一起也不说话,望着他望了半天。钟心只能把脑袋一扭,无不喟叹的说,“你们狠,你们这对夫妻档狠。不晓得是哪个治哪个,最后还治到我头上来了。”
这话一听,那就是有谱了,钟心答应肯帮忙平这个事情了。钟心答应要办的事情,那就基本没跑儿,这事儿成了。
孔雀回头冲着袭慈俭比了个V的手势,嘴巴一抿,抿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看起来煞是可爱。她跑到袭慈俭的身边,凑近了他的耳朵,小声的说着:“那,我下一步的计划是?”
看,袭慈俭就是有这样的威力,他讲话的口吻决定了你听信的程度。连孔雀这个最先开始对他落荒而逃的态度到现在转变成了信任,多么可怕的转变。袭慈俭也任她,笑了笑说,“过几天,你先回W市,听我安排。”
“可……”可是,她想袭非先。孔雀犹豫着想说,但是刚刚说出口了一个字,就被袭慈俭的手搭上了脑袋。他伸手揉了揉几下,“你放心,他既然追回来了,就肯定会追到底的。”
“哦。”袭慈俭的话让她莫名的放心了下来。她揉了下眼睛,“我听你的,你别骗我啊。”再一转念,这人咋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真是神了!
“放心,祁家的问题,是原则上的事。钟心,到时候恐怕你也要帮点儿小忙的。”袭慈俭那个神态,看得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他那种表情不叫狠,就是看得人恨不得倒退几步,离他远点儿再远点儿。
“那有个什么问题,这个热闹不凑白不凑,哦,是吧?”钟心伸手捏了捏孔雀的下巴,“要回去了吧?走之前和袭慈俭去看爷爷咧?”
她听到这个话虽然是有迟疑,但依旧答应得迅速。哪个叫她现在手软脚也软咧。脑子不够用是这样的,好不容易赖上一个脑子好使的,那就只能是听话的份儿了。她点了点头,问钟心:“那我什么时候去看爹爹?”
“明天还是后天吧,我跟我爸爸打个电话说哈子。”
三个人说完之后,一并上了车。袭慈俭先把钟心给送回了住处,这才问孔雀:“要回家么?”
“我?”孔雀摇了摇头,“我觉得你像心情不是蛮好样的,我陪你吧。”哎哟,说得不晓得几好,一副善解人意的鬼样子。她真的这好啊?她不就是想看看袭慈俭到底是个么板眼。
这样的袭慈俭,和她刚认识的时候不一样,也和袭非先口里形容的人不一样。而且这样的他也不是作假,所以到底是个什么原因,还有待考究一下。
因为袭非先自己说,他是被迫出国。袭非先婉婉道来的时候,孔雀听得真真切切,几乎每个字她都能背下来。
那个时候他俩靠坐在沙发上面,孔雀惯性的抱着一个枕头,双腿伸展在椅座上。脑袋歪斜,靠着袭非先的肩膀。半闭半睁的眼睛里柔软似水。但当她听完袭非先的话之后,却开始记恨上了那几个人。当然,最讨厌的,肯定是祁北斗。
袭非先说,他身上有条命,是别人的,是一个姑娘的。那个姑娘为了他,跳楼自杀了。袭非先告诉他,祁北斗的刻意抹黑让他吃了官司,人证物证俱在也翻不了案。半真半假的供词唱了一出好戏。而且想继续上诉的时候,当事人死了。
深究也深究不下去了,再闹出来重新嚼一遍也有点儿没味道了。不过最让孔雀闹心的是,那个死掉的当事人,是袭非先的前女友。
这让她的玻璃心基本是碎了又碎。你能去跟一个死人争夺存在感吗?显然是不能的。过世的人随着时间的磨灭,早就让人磨去了尖锐的敌对,甚至只有温柔的挂念。她怎么怎么的好,她是如何如何的好。而活着的人,只能在相处中不停的挑刺,越呆的久了,越能发现对方的不足。再和过世的人进行对比。哦,还是走了的那个她比较好。
恋爱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的,所以得知这种事情的孔雀也揪心了好一阵子。不过后来也没见袭非先有什么特别的神色或者是想法,她也就慢慢的安心下来了。
但最后袭非先又用这样的借口作为离开的理由,这虽然让孔雀伤了心,但也实实在在的松了口气。真好,他走了,否则老是担心他要走。当然,这样的话,是孔雀哭着说出来的。
袭慈俭把车开得很远,开到了河边。很难得的,人烟稀少。他又摸出了钟心扔过来的那包烟,独自走了出去,一言不发的在撑在车头那里。那个背影,显得很是萧条。也是怪了,人就是这样,意气风发的时候走路都格外的趾高气扬,而颓废的时候,连头发丝儿里都能带着悲伤。多奇妙。
孔雀坐在副驾驶里,两个人的距离隔着一层玻璃。她开了车门,远远的就喂了一声。袭慈俭转过头来,半截烟灰随风而落,就像四月的柳絮因风而起,灰白灰白的带着无限的诗意。
他的眼睛里没有设防,孔雀一下就看了进去。他的表情也很迷茫,简直就像是丢了妈的三岁稚童,找不到回家的路。这真的是大名鼎鼎的袭部长啊,这要是换别个看,还不是看掉了眼珠子?
“怎么每个人遇上了袭非先,情绪都不大对劲?”孔雀的话里有些自嘲,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却选择落荒而逃。
袭慈俭笑了笑,也没说话。咂了口烟,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两人都坐在车头,双腿撑在地上,吹着寒风,看着泛着涟漪的河面。
坐了很久之后,孔雀才说,“你这不是有病么,有家不回,还喜欢坐这儿吹风。你要感冒了,明天我替你去上班啊?”
“你替我?好啊。最好去喉舌单位做发言人,掌握第一手发言权。做个美女代表,代表基层声音。估计再一提一吹,你再发几个好稿子来几个好建议,一下就起来了。我就可以赋闲在家侍花弄草,顺便给你做做饭。”他咬着嘴唇笑了出来,笑得挺纯的。
“我发现你这人赋闲了也要掌握喉舌单位?我还是你的傀儡的话?”她一下就抓住了袭慈俭话里的把柄,趁机来揶揄他几句。
“你不知道权的重要。因为一直活在上面的人都觉得所有的事情来得理所应当。等你所说的话连听都没人听的时候,你才会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想当官,为什么从古至今,大家都是把入仕作为上上之选。”他的神色似有忧虑。
孔雀看得出来,此人过得其实挺压抑的。这些话,估计也是不足为外人道吧。不过这个高高在上的人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她还真不知道。孔雀伸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别说得跟个被剥夺政治权利终生似地,这调调怪别扭的。”
“你没在基层呆过,你不知道。带着帽子下来的钱才不会被扣,上不了饭桌的事情基本上都难得谈成。”袭慈俭撑着引擎盖子,一脸的无奈,“现在越往上面走,想到以前越发是觉得不知道怎么过过来的。每段时间做人的理念都是不一样的。”
他的话里充斥着各种的无奈。孔雀听得心酸。他果然跟他们这排小辈不一样,想的事情都不同。不过不晓得几年乃至十几年之后,再往上走的时候,是不是连现在的心情都趋于磨平了。可能真的是面具呆久了,到那个时候,自己都摘不下来了。永远都是那个硬气作风的袭慈俭,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还要示弱的袭慈俭了。
他又开口:“钟意,你喜欢袭非先,你喜欢他什么?”
孔雀想了半天,才慢慢回答:“喜欢他的不搭理和博学吧。因为不搭理所以时时才有新鲜感,因为他什么都知道我才能对他产生景仰和不质疑。你见过基督教徒对耶稣产生过质疑吗?没有吧。所以那句话说的真好,爱是一场天时地利的迷信。无论神邸要我去做什么,我都能去做。大概就是这样。”
袭慈俭看她的眼神儿有点变了。他真的从来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小混账来看的,没什么特别,喜欢附庸风雅,喜欢搅合男女之事。结果呢,她这话一说,倒是真把人给震撼到了。原来她还是拎得清的,她只是不说而已。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袭慈俭突然对这事儿像有了兴趣似地,刨根问底的开始追究起来。好在孔雀也不觉得突兀,她觉得自个儿在袭慈俭面前挺放得开的,两个人讲话的口气也熟稔,不像是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他。”孔雀摇了摇头,无奈的又开始垂头丧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可以把我的读者大大们分个类。
字字珠玑奖颁给风之汀大大和吐槽帝帝座,两位大大的点评灰常的犀利。现在还晋升了一位数字君大大,都是腻害的人!
萌妹子奖颁给阿拉山口大大和嫣然大大,两位的都是软妹子!蹭!
默默撒花辛勤奖要颁给大汽车大大和西贝大大,还有几位字母党大大。
兰后新粗来的面孔我也看到了哦!是不是有人要我虐小小少嘻嘻嘻~
mua谢谢各位的留言撒花。新粗线的大大们我都会默默的记下的!哇哈哈哈~
看看,其实咱们家孔雀虽然是个执拗又偏激的小破孩儿之外,在这一章也显得有点儿格调出来吧了吧!
我们的小少其实是个温油的人哪!虽然经常是以硬汉的形象粗线的。
☆、50蠢蠢欲动
过了几日,袭慈俭和孔雀主动约了时间,去见了钟老爷子。钟老爷子和夫表示非常满意袭慈俭。无论是谈吐还是外貌。钟老爷子表示,先处着,过了年之后就去领证。这一点上面,他和袭委员长简直就是一锤定音了,两个才不听小辈的那些啰啰嗦嗦的废话。陪着他俩去的钟心也是觉得好笑,看到孔雀一脸吃瘪的样子他就暗爽不已。
不过较之前,她的心境又有些不同了。因为袭非先突然回国,打了个措手不及的仗。而且她发现,袭非先和袭慈俭之间,好像有点什么似地。光看袭慈俭的别扭,她都瞧得出来两之间曾经有很大的矛盾。袭非先可从来没说这一出。不过他没说的东西也真的是多了去了,也不乎这一点儿。
三个陪着老家坐了很久,好钟老爷子身体还硬朗着,他问了很多袭慈俭关于工作上的事情。直到看护来提醒该休息了,这才作罢。三得空说了再见,孔雀明说了要回W市。钟老爷子也只有一个要求,过年一定要回来。
她满口答好,甚至恨不得写下保证书。钟老爷子可不是看她的面子上面放行的,是袭慈俭主动保证了,这才让老爷子放了心。
“还真没想到,这一眨眼的功夫,钟意就要结婚了。”钟心用揶揄的口气说着喟叹的话,那还真的是话里有话绕不尽的意思哦。
“钟心别招摇,舅伯前两天还说跟黄昏的事情,说要快点生个孩子才好。结婚都好几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大舅伯都着急了好吧。”钟心逼她一句,她恨不得要还上十句。面对钟心的时候,她就像个锥子,尖锐得不得了。
“一个少说两句好不……”好字还没有说完,袭慈俭就从挡风玻璃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
孔雀和钟心也顺着袭慈俭的目光看了过去,两皆是一愣。孔雀扭过了头,假装没看到,闭着眼睛装睡。
但是这种办法果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远处的袭非先走了过来,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孔雀无奈的睁开了眼睛,咬着嘴唇,又把头拧到了另一侧看着袭慈俭。袭慈俭倒是相当的淡定,他按下车窗问袭非先:“有事么,非先?”
“有。”袭非先点了点头,他倒是自觉地拉开了后车门上了车。钟心啧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挪了身子,恨不得跟他远一点再远点,就像袭非先的身上有什么传染性病毒似地。钟心双手环xiōng,“慈俭,等下找个最近的地铁站把放下,搭车搭地铁都方便,就不劳送了。钟意等下和一起走。”他意思蛮明显,不要孔雀跟这个袭非先多呆一秒钟。他不喜欢,那就是不得让他妹妹多沾这个的。管他多硬的后台多好的。反正钟心眼里,他就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家都能坑,连亲哥哥都能算计。这样的,会拿几分真心对孔雀?
“钟少,前几天是失礼了,多包涵。”袭非先的表情还是挺慈眉善目的,说话也温婉,不急躁。这点估计是袭家的遗传吧。
“哼,包妈个毛。哦,当然,可没骂伯母,只是有点口不择言的想骂而已。”钟心才是个毒货咧,他管那些客客气气的鬼话。他不爽,他就要搞得也不舒服。
袭非先也不反驳,他就是笑,笑得清浅笑得不露山水。好像钟心骂的不是他似地。
直到他俩要下车了,孔雀打开车门的时候。袭非先才憋不住了,说了一句:“孔雀,能不能多坐会儿,想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愣是把孔雀的眼泪给带了出来。她抿着嘴唇吸着鼻子,维持了半天开门的姿势。侧脸朝着袭非先,就是半天都没有力气踏出一只脚走出这辆车。
他从来没有这么直白说过想,这话突然钻入的孔雀的耳朵里,让她恨不得以为自己做梦。半梦半醒之中,袭非先回来了。但是她又害怕自己的伸手,怕自己一伸手,梦就碎了。所以她一直假装自己的很镇定。她逃避,她不想辜负家的期待,也不想负袭非先。
两难,去亦难,留亦难,怎么办。
袭非先叹了口气。他下了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半蹲地上,用食指指腹轻轻的抹去了她挂眼眶上的泪珠子。“哭,多大的出息哦。”
指腹温暖,眼神温柔。一切和温度有关的词都会直指心。比如说阳春三月里的暖风和那透明得可爱的太阳。袭非先现就像是这些小确幸的化生,具象之后,更是让舍不得放开手。孔雀伸手依次对方的眉眼处划过,最后落到他的唇上。袭非先笑开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那样精致的脸,摆出刻意的魅惑,哪个受得住哦!舌头粉嫩嘴唇柔软,那样湿润又带着暧昧的舔舐,直逼心里最**的想法。
袭非先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食指,非常用力。她嘶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孔雀咬着唇瞪着袭非先。他却笑了,眼睛里的神情却是止不住的难过:“孔雀,怎么舍得不要?”
她倒是疑惑了,含着眼泪的困惑了。到底是谁不要谁?这话怎么能被他抢了先机?明明就是他说的分手,明明也是他先转的头。结果还被这个乱指责了一通。她缩回被咬伤的食指,抿着嘴巴不说话。
站得不远的钟心还真是想一脚给踹上去,他早就烦死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了。不过这下可还真的是让他给愣住了。不是因为别的,哟,这小小少什么时候也跟蹲地上了,说得还尽是些酸唧唧的话,听得后槽牙都倒了一排。再看孔雀,那满脸都是赶鸭子上架的表情不说,还搀着无数的后悔,不晓得这个丫头怎么想的!看不到他的时候咧,丫头就是一脸牵挂恨不得挂断肠的表情,现看见了咧,这还不如不见呢!这表情纠结得——真的是不好说啊。
这金贵的就跪地上跟她认错似地,但孔雀恨不得都要把眼睛闭上了。不想看,不能看。一看,她就恨不得马上原谅眼前。
但是不行,绝对不行。她已经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低了无数次头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得可以。做的确不能没有底线。而且孔雀面对袭非先的时候,也是真的没有底线了。她咬了咬牙,腮帮子酸到不行:“袭非先,让开,要回家。”
说起来是挺风轻云淡的,如果要比喻的话,大概每个字都渗着血。她多想再打量一次袭非先的脸。但是理智让她忍住了。
因为钟老爷子曾经非常严肃的跟孔雀说了一席话:“钟意,这辈子没要求过什么。但是这一次真的是爹爹求了,希望嫁给袭慈俭。”
就冲这一句话,再难忘,也得忘。所有的过往,大概也就是应该翻篇的一章,只不过终究意难平。
她说完之后,站起了身子从袭非先的身侧绕了过了。决计不肯多看他一眼。袭非先本来伸出手,也就只能僵那里,愣了半天,也只得默默的缩回了手。袭慈俭他对面,轻哼一声:“这戏,又是演给谁看的?”
彼时孔雀已经走远,她和钟心身影渐渐的淹没群里。
袭非先慢慢站直了身体,拍了拍膝盖上印上的灰白尘埃,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漠。他的眼睛里没有之前的倾情荡漾,倒是像冬天里结了冰的湖面。他对着他哥哥说:“哟,以为是啊。”
袭慈俭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瞟他。袭非先倒是一脸坦然的坐上了车,他伸手系好了安全带,这才抬头看着他哥说:“袭部长,坐好现的位置,准备掺一脚了。”
“身上还有案子,又这里痴说梦?”袭慈俭边开车边问道,虽然表面上挺风轻云淡的,但是他心里着实还是有些疑惑的。这个袭非先,他又是唱的哪一出呢?
“没说梦。这次就是回来翻案的。再等个一段时间,就可以走的老路了。因为要孔雀嫁给,而不是嫁给。”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格外的坚定,甚至是要把他哥的脸上看出个洞来。袭慈俭听到就当没听到的,一心一意的开他的车。
两个一路无话。直到袭慈俭停车的时候,袭非先才说:“哥,知道,从小最对不起的是。但是这次,绝对要争个赢。”软硬兼施。一会儿放狠话,一会儿打亲情牌。一硬一软的,不知道拿捏得多好。所以袭家当时选定的接班不是袭慈俭而是袭非先,因为他的手腕,更胜一筹。
“哪回输过?”袭慈俭的口气有些无奈。
下车之前,袭非先转过头,“哥,没事儿多回来坐坐。爸妈虽然不说,肯定也是想和多交流交流的。”袭慈俭挥了挥手,“只要不闹事,爸爸妈妈就多跟交流交流了。话不多说,回去就完了。”
会闹的孩子有糖吃,袭慈俭从小都明白这个道理。因为这是袭非先演给他看的。受宠的永远是小的,因为他从来不需要Cāo心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手Cāo持,冷静自持的不像是个需要帮助的。
但是他永远都是个备用选项。袭非先不行,袭慈俭顶上;袭非先可以,袭慈俭退下。有些事情他认了,有些事情他认不了。
比如说这一次,他必然不会让袭非先称心如意。如果一个能事事都一帆风顺,那么,他就得让这个尝尝栽跟头的滋味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说了个字字珠玑奖之后,我发现我的读者大大评论得真的是……全是字字珠玑啊!我怀疑看我的文的读者大大们都是情商智商颇高的人群啊!!!敦煌乐得转圈圈啊!欧耶!
为鸟感谢大大们,敦煌只能默默的挥舞着小爪子每章多写点来馈赠各位大人了!
小小的预告一下,三章之后有肉!有肉肉哟!!!!!
☆、51死棋
如果要问小小少回来第一件事要干什么,他首当其冲,就是要找个。
那个的名字叫——沈博雅。
小小少虽然不这里,但是孔雀的一举一动,他可是清楚得很。今天跟谁见了面,去了哪里,只要不屋子里呆着,她每天的行踪,可都是记录案的。有帮他么,自然是消息来源水到渠成。包括她回来是干什么的,袭非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是又感动,又觉得她傻。
放不下,走不开。袭非先舍不得让孔雀离他太远。孔雀之于他,就像每日喝进嘴里赖以生存的水源。有些思念成了习惯,那也就是再也戒除不了的。特别是这样一个为掏心掏肺的姑娘,自愿把一切都给奉上。
要找沈博雅,其实是非常的容易。袭非先之所以选择去冲总政,第一,是要拿着钟心当盾牌使,只要孔雀求情,钟心绝对是要帮忙的,那么这个事情,肯定会不了了之的;第二,就是要告诉沈博雅,他袭非先回来了,该让位的,就应该滚到一边去。
他非常清楚孔雀是个什么性格的。首先以家为重,家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的遵从。所以,当钟老爷子跟他谈话过之后,袭非先心里也清楚了这回事。为钟家和袭家两家的仕途发展,而他这个主动跳出去的,是不配作为考虑的。
而那个时候,他扎扎实实的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悔。
当初不想被约束不顾一切往外冲,总以为自己算尽了天机,可以突破桎梏。终究,他却乐意被束缚。
算不过天,他算不过命运。但是他愿意再争一把,从前他看过孔雀是怎么一步一步的获得自己的心,现他也要重新走进她的生命里,然后剔除掉占据她心里的其他。
莫说自私,谁不是自私的。都是最爱自己,最爱把东西据为己有。连婚姻都是这样,一纸证书圈住了两,他/她是的,旁不许染指,染指就是违法的。一个己字大过了天,大过了地。
袭非先告知了母亲,说要出门。孟之梅想拦他,但肯定也是拦不住的。所以何必呢。她就嘱咐了几句,也就放行了。他开车来到总政门口,拿起电话打给了沈博雅。
沈博雅接起来的时候还倍感意外,因为电话上面出现的字样是“未显示号码”。
“沈博雅吗?是袭非先,现们单位门口,出来一下怎么样?”袭非先讲话的口气相当的疏离,带着那种特有的拿腔拿调的讨厌口吻。很简单,以示区别。
沈博雅挑了挑眉毛,这是演的哪一出?正版来打击盗版了?他轻哼了一声,“好啊,马上出来。”
说的是蛮轻而易举啊,他心里还是有点不平静的咧。上次就听说有冲了总政,事情闹得蛮大,还挟持了钟家。听说门口的时候士兵拦住不让进,对方就亮了自己袭家的身份。他当时就想到是袭非先,不过因为上面把消息封了,也把场地封了,所以本来沈博雅想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的,也没能满足。
哪个晓得这个大名鼎鼎的物还主动“屈尊降贵”来找自己了咧。这才是有点搞咧。他跟小钟主任告了假,就空着一双手,车也不开,慢慢的踱出去了。他才不会按着别的调调来做事咧,这要是按着袭非先的话去做,那才是着了道咧。他不搞。
真正看到了小小少,才知道什么叫质。那个男站车旁,双手负身后,面上表情沉静。似乎站了很久,但并不恼。眉宇间神色淡淡,眼神飘渺。
像还是不像。沈博雅觉得并不像。两的面容不像,神色也不相似。如果远远的看,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的“像”来。所以有个把说他像小小少,他纯当恭维。但孔雀也觉得他像小小少,那还真的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好,是袭非先。”小小少伸手,嘴角勾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眼神凉凉的,如午夜里的秋水。
两个双手一握,随即很快分开,小小少伸手指着车门,“哪儿说去,这话有点儿长。”
“那就长话短说,还有工作。”沈博雅也是个不输阵的家伙,他不跟思维走,能有什么办法呢?
“那就有话直说了沈先生,请离开孔雀。”
“哟,您这话说得——是您的立场,还是代表袭家的立场,抑或者是为哥哥抱不平?”他本来咯噔一下的心脏突然又趋于平静的状态,一字一顿,说得是缓慢又清晰。
“有些事不足为外道不是么。”小小少侧了下脑袋,只用侧面对着沈博雅。他慢慢的卷着袖子,一点一点的把那个漂亮的白衬衫褪到了关节部分以上,他露出了文手臂内侧的斑斓文身,“不她身边,她看谁都像。若是让沈先生感到困扰,抱歉,这是的错。”
口气里满满的都是那种不可一世的味道,那样骄傲的表情和生冷的侧面线条,还有手臂内侧那漂亮的孔雀翎毛文身,简直就是一种警告。沈博雅突然想起了孔雀髋骨上那几条黑色的藤蔓,蜿蜒曲折,似乎没有任何的意义。而现想来,那样的藤蔓组合,不正好就是非先二字的大写字母的缩略?
他的心跳狠狠的砸了一下,似乎扯到了胃部,有些硬生生的绞痛。可是嘴边越发是笑得灿烂,眼神是越发的光华炫目:“哟,这会儿把自己当外啦。”
两个都不动声色的过招。言语里都藏着淬了毒的刀,狠狠的拉过皮肉,见血见骨。小小少表情恬淡,似乎面对的根本不值得一提,说出来的话就像是问候今天的温度。那样的表情,更容易让窝火好不好。
谁说不像?两个都是一样的客气着疏离,光芒四射但又保持着距离。任何都走不近。讲话也像,说话都是那样的礼貌,但如果真的计较起来,这话里到底是有几分谦让的意思?句句都是戳心窝的刀叉剑戟。
“哦,听沈先生这意思,还真把自己挺当个物呢?”袭非先放下撩起的袖子,看也不看他,嘴里说着这样的话。真是狠啊,讲话真的是不留余地。那样直白的羞辱,就这样不带修饰的说了出来。
沈博雅有点恼,小小少果然不是个好打发的队伍。这种,这种身份……他当时到底怎么会被祁北斗那个半大的小孩儿给赶出的京城,这才是个谜呢。沈博雅闭了闭眼,重新张开时眼底一片清明,“小小少,这可不是把自己当个物,是孔雀把当了个物。”
“孔雀可不会喜欢这个说法。”小小少摇了摇头,“像,又不像。沈博雅,终究得滚得远远的。拿她面前说事,是没长出息还是没长眼?”
小小少不骂,说话是雅里藏毒。如果这话给李澥来说,那肯定变成了:“跟老子滚蛋,拿孔雀说事,这他妈是上面的毛没长还是下面的毛被拽掉了?”李澥讲话俗里带脏,和小小少是极端的反例。
“那就是谈崩了?看吧,说不用找个地方坐下来说。本来就不和,何必装友善?那张皮下面装的什么是看不出来——总有会给揭下来的。”
小小少这才觉得沈博雅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都说他是个花花公子放浪形骸,这么一看,也是个角儿,不露山水韬光养晦。绝对不是可以让小觑的。
沈博雅转身走,头也不回。他的左手举起手指似波浪的动了几下,穿着一身军装都压不下的艳,被这个动作带得愈发的叫移不开眼。他说:“小小少,就此再见了。们可以看看,留她身边的,到底是谁。”那样嚣张狂妄的口吻,惹得小小少恨不得他的后脑勺上开个洞就好。
祁北斗和他的嫡系根本就不用考虑,但是眼前这个妖娆得不可方物的男,是个大麻烦。小小少咬着嘴唇,口齿森白。不一会儿,他返身上了车,就离开了。不是不开搞,的确是时候未到。刚刚才回来,所有的根基都没联系上,这要是贸贸然开搞,那不是伤自己的元气?所有的事情暂且按兵不动,等待时机成熟,一并拿下。这才是他袭非先的风格。
沈博雅也没那么好过。他下午有例会要开。坐最末端的位置被首长吼得恨不得是死去活来的。他下午开会拿文件的时候那掉了一个,掉的要是别的就算了,掉了个最重要的数据分析,结果打头开讲的又正好是沈博雅,说这倒霉不倒霉呢?
也不能都怪他,主要原因还是袭非先上午闹得那么一出。搞得他现心里还有些膈应。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焉的。所以被首长暴吼一顿,也是合情合理的。钟心是他的直接上级,马上也因为连坐之罪也被吼了一顿。这个会也没商量出个什么来,倒是让总政副主任生了一肚子的闷气。搞得底下的都不爽起来。
不爽都得憋着,哪个叫这位爷也不是个好开罪的。虽然是可以yīn着使点儿绊子让他受,但是从长远来看,还是划不来!
散了会之后钟心找到了沈博雅,这还魂不守舍五心不定呢!愣跟个无头苍蝇似地,明明会议室大门洞开,这就跟找不到门似地转了半天。直到钟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才像是大梦初醒。
“这搞得是个什么情况?资料资料不带,讲话答非所问,这个评定要怎么写。上次才跟说了的,不犯错误,这个月准备月底打报告把提上去的。”钟心皱着眉头,有点不解。
“领导,抱歉。”沈博雅嘴边有笑,笑得一如往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他这一笑,倒是让钟心想到了什么。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行为说严重也严重了,影响的考核和评定。今天首长发了这大的火,不给个交代?别用什么没睡好之类的鬼话敷衍。”钟心一张脸冷了下来。
偌大的会议室就他们俩,钟心的声音显得冷森森的。沈博雅一时间愣住了,想了半天,才缓缓的说:“小小少早上找过了。”
“他?”钟心这还真的是猜得有本谱咧,他想着估计袭非先也是要找上门的,不过就没想到是这么快的事情。他又反问了一句:“他个王八蛋找要离开孔雀?”
沈博雅不可置否,就望着钟心。眼里有些祈求的味道。钟心不傻,他看得懂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出于他的想法,他还是要说:“不管怎么样,作为朋友,说一句,还是断了好。她不管是迟早还是迟到,都是要嫁给袭慈俭的。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家想。未必家的没催过啊?”
那是没催过,那是要催死。但是沈博雅现就是迷了孔雀这里,着了她的道。反正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他也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不说是也不反驳,还是之前的那副模样。
钟心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家的妹妹是个祸害。但这也是别个感情,他说得再多也没用。钟心伸手拍了拍沈博雅的肩膀:“自己好好想想。把提一级的事情最近也办不成了,等三个月吧。再别闹出点什么来了。还有,袭非先再来,就说的领导不许外出,有什么事请,要他直接来见。”
钟心说这个话,还是让沈博雅蛮感动的。他点了点头,“谢谢钟主任。”
“不消跟客气。走,们先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小小少是三天两头的粗线啊,拦不住啊各种拦不住。
然后,米娜桑,介于敦煌被盗文盗得很惨的事情,咳咳,其实这种私人的事情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免得坏了大大们的心情。
我一直都没有放防盗章节,就是免得给大大们添麻烦。
从上周五开始到现在孔雀的人气已经低迷到我自己都怀疑自己给写崩了所以大大们忍不住都默默走掉了。
所以,还是希望大大们能看正版尽量看正版吧,支持一下敦煌,让作者有点信心,能多点灵感多码字。
不过我还是要预先说一下
【本文更新时间是每天中午一点钟,如果不是早于这个时间更新,那么肯定是防盗章节,勿买。如果选择了自动订阅,我每章的防盗章节字数肯定会少于内容章节的。】
其实我还是希望我不要放防盗,因为本人真的是很懒,也不想给大大们添麻烦。
鞠躬,谢谢每一个看正版每一个留言每一个默默支持我的大大。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
小小ps一下,我脚的沈公子好委屈啊呜呜呜呜呜
☆、52砸车事件
与此同时,孔雀也接到了电话。打来电话的就是平常总是和她用邮件联系的。是她那远M国的提提(小弟),成宠。
要说这,大概好似跟李澥一德行。两都是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中间还不敬神佛但孝顺父母的。狂妄又有些自大。但李澥服,所以成宠也服。
他今生就服孔雀,只要她好,万事都好。
两家族原是世交,成家依附于孔家而生,但成家老爷子是孔阅林的救命恩。无奈家族后期产业管理不善中道崩殂,老爷子被气得撒手寰,成宠父亲欠下巨额贷款跳楼自杀,母亲早早的消失不见了。孔老爷子看不住这么小的孩子活活受罪,就把他带了回来。
彼时的成宠比孔雀还小个三岁。两个同住一个屋檐下天天扯皮拉筋,这打出来的感情也不是盖的。后来成宠走了歪路,还是孔雀出手一巴掌把他给扇醒的。那个时候的孔雀英武的如同好战的阿修罗,伸着右手死死的掐住了成宠的脖子,把他逼露台出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外面。三楼高,也有数尺。如果摔下去,死虽然死不了,但伤肯定是要伤很久的。
她不怕,就那样站着。不管成宠怎么踹她,她一声都不吭。牢牢的站那里,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孔雀说,“要是不跟把毒瘾戒下来,就这里把掐死。”她言出必行,趁着全家出门参加宴会的时候,给成宠下了半颗安眠药,等着时机一到,强行把他给弄醒了。
别问怎么弄的,成宠肩膀上的那把小刀还放着寒光,血流不止,染得半边的睡衣都红得刺目。
饶是成宠,也没想过孔雀会下这样的手。他的肩上疼得厉害,他喉管里的空气几近被排空,嗓子一阵赛过一阵的火辣。不管他怎么拼死挣扎,孔雀都不松手。即使他已经把孔雀的□外的皮肤挠得皮开肉绽,泛起的血丝里挂着森白的肉,她也不动,就像是没有痛觉神经的一般。
孔雀只重复的那一句话:“要是不把毒瘾戒下来,就掐死。”
成宠几近昏迷之时,自己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答应了一句好。他恍然间好像看到了爸爸的脸,他爸爸临死前跟他说:“成宠,好好的活下去。是爸爸对不起。”然后他爸爸当着他的面,纵身一跃。
“要活下去,不要死,听的,戒。”这是成宠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句话,也定了他的终生。他的一生,都会听孔雀的话。无论对错,至死方休。
但这一次,他却自作主要要回来。毫无来由的,就跟孔雀报备了一声,说他要来。孔雀也闹不明白他这是搞的哪一出。好最近也没什么订单,可能是淡季。所以她也没想什么,回来就回来吧,她也就答应了。
成宠这次回来的动机,是为了告诉孔雀,为什么当初袭非先要离开她。他知道,为了这个问题,孔雀难过了很久。他也不愿意让她再消沉下去。也许把理由说了,她又能重新和袭非先一起、不再伤心呢?
成宠是中午的飞机,孔雀睡得个差不多的时间起了床,开车出门之后没走多久,却被一辆面包车给逼停了。
她最近还真是狗屎踩多了,处处都有看不过眼她。孔雀把车一停,准备看别怎么找她的茬儿。却不料从那辆车上下来了几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手上拿着钢棍和球棒。一句话都不说,四面一围,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看着,就开始闹事了。四个对着挡风玻璃和周身玻璃开始敲击。钢化玻璃上先是出现了网状的裂痕,再者,就开始碎了。
她未必不怕,她又不是神?一瞬间的时候她的确是懵了,心几乎是要从细小的喉管里挤出来。指尖冰凉冰凉的,手抖得可怕。
但是孔雀根本不允许自己慌张,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舌尖,命令着自己冷静下来。
那声音清脆得可怕。孔雀根本没有时间躲避。她只能用双臂挡面前谨防飞溅的玻璃渣子划伤脸部。有些渣滓溅到了手臂上和身上。冰凉的冲击,刺激得**皮疙瘩都开始战栗不已。
旁边路过的和车根本不敢靠近,而且那些蒙面也不说话。有好事者拿出手机拍摄,被面包车的看到之后举着枪威胁着删掉了。
针对性和目的性明显。一同乱捣之后,整车的玻璃看不到一处完好。车里的也只能俯座位上不敢抬头。四见砸也砸得差不多了,其中一便伸手拿了孔雀的包。然后齐刷刷的全部登车而去。那辆没牌照又四周贴黑的就汇入了车流,消失了。
过了半天,孔雀这才抬起了头,甩了甩头发上挂着的细碎玻璃碴,也不敢有大动作,只能稍微的捏着发尾抖落几下。手上满是细碎的割痕,深深浅浅的红痕满手都是,指尖还凝着血珠子。脸上靠近下巴的地方有一条很明显的血痕。还有眼角处也被拉开了,看起来相当的狼狈。
她最近还没这么惨过呢!孔雀下车查看了下车的情况。这满座都是碎玻璃,而且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她的包被拿走了。好电话还车里,被她塞到了门边的置物架上。孔雀也顾不得许多,打开车门之后就给她哥打电话。打一个没接,打两个还没接。那约摸就是开会了,不方便。
他那不方便,孔雀这边更是狼狈。她还能找谁呢,沈博雅?大概跟钟心一起开会。还有呢,祁北斗?别了,让这厮知道,估计又是闹个天翻地覆的。找舅伯?不行,那她钟意的身份就暴露了。找宋贝特?她不本市。甚至于是黄昏她都想到了,结果打个电话过去,黄昏说她北欧;这还是打了个越洋电话咧。想来想去,她最后还是决定蹲路边,给李澥打电话。她也没别的办法了,车上只放了十几块钱的小零钱,她这也开出来了十几公里了。
李澥接到电话的时候还颇感意外,而且孔雀电话里面也不把话说清楚,就只是说要他快点来就完了,来了现场就什么都清楚了。个大中午的,他本来约了吃午饭。结果就是因为她这电话闹得——只能吩咐下去跟秘书说推了。然后自己开车去了孔雀说的地方。
结果到地方一看,确实是如她电话说的是一样一样的咧。孔雀电话里是这么跟李澥说的:“就那大街上,一过来就可以看到了。不用问哪儿,挺打眼的。”
确实蛮打眼。车子一掉头,街对面都看到了孔雀那车,被砸得是稀巴烂。再把车往旁边一停,他一下来,就看到孔雀站路边,不晓得多潇洒的姿势。双手插黑色大衣的口袋里。长波浪的头发上还挂着亮闪闪的玻璃碎片。她把脸转过来的时候,那才真的是把李澥给吓到了。
好家伙,这伤得还不轻咧。他疾步走了过去,伸手捏着孔雀的下巴端详了下,就眼角和左边下巴的地方伤得是最严重。他又伸手把孔雀揣荷包里的手给拿出来看了看,这才拧起了眉头。
“这怎么搞的。”他的口气很严厉,眼神也不善起来。
“大概是寻仇吧。得罪了那么多,哪知道怎么搞的。”她的口气故作轻松,脸上的神色也不难看。但是心里却止不住的盘算。是谁——到底是谁,哪个王八蛋这么大的胆子当面跟她玩这一手。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已经破了她的相。
“先去医院,这里找处理。”李澥往前走了几步开了车门把孔雀的车的车钥匙给拔了,往荷包里一塞,然后拖着她的胳膊就上了车。车上的时候,李澥打了好几个电话,说了下情况之后对方就满口称是,说马上处理。打完电话,他这才有空问孔雀:“记不记得是什么车,什么颜色,几个,长什么样。”
“金杯的面包车,车牌没放,周身玻璃都贴黑了。下来的只露了眼睛,拿着球棍和钢棍就开始往车上敲。而且没说话,砸完就走。”孔雀说完之后突然还想起了什么,“哦,他们拿走了的包。这是寻仇还是劫财?包里没多少钱啊。”
“大概多久之前的事情?”
“一个钟之前肯定有了。”孔雀思忖了一下。
“老子服了了!是个**么?发生这事儿之后不知道报警?早点打给也可以的啊!”李澥突然暴吼起来,车厢里隔音效果很好,所以他的吼声特别大,震得孔雀有点心虚。
还报警,她算是劝了半天才把警察给劝走了。孔雀这会儿还就想自个儿来搞清楚呢,这事儿,到底是哪个龟孙子给动的手。她要是知道了,绝对要亲手把那揍得生活不能自理!
“……这不是想着要上班么,老麻烦,咱们也不熟。”看吧,说她是**她还真的二起来了。
“不熟,不熟给打个什么电话!”李澥这脾气也是不好。他伸手推了下孔雀的脑门儿,不过没想到的是头发上挂的玻璃碴还没整理干净,两个可都被刺了个正着。这俩还难得默契了一次,一起叫出了声。
“个灾星!瞎推个鬼!疼死了!”孔雀掩着脑袋怒视李澥。李澥把手伸到她的面前,“他妈才是个灾星,老子好好的,就是遇到了,搞得好!”他手上也被扎了个口子,红得蛮显眼的。
“那好,等下不用挂号了,蹭的就可以了,反正俩伤得是一样的。”她才是有意思咧,这话一说完,刚刚准备靠椅背上,还没挨着,又突然跳了起来,生怕被刺着。
真是个活宝!李澥笑了半天。
每次跟李澥一起,恨不得都是去医院。医生和护士帮着孔雀一点一点的清除着头发上衣服上的碎玻璃,然后给脸上身上的伤口消了毒,开了点消炎药,也就没什么事。本来说应该打个针比较保险,但是看着孔雀那死活不情愿的表情,李澥这才做了个好,说了句算了。
看完医生孔雀还跟成宠打了个电话,全程讲英语,说自己不方便接他,要他先住宾馆,她晚点过来接他,现不方便。成宠虽然很想问是什么事情,但还是忍住了。只电话那边说了好,也就没再多说话了。
李澥带她去吃午饭,虽然孔雀叫嚷着说要吃肉,但为了她的伤口着想,还是只跟她点了清淡的几行小菜和粥。
“要吃肉吃肉吃肉!”孔雀瘪着嘴挥着一双满手伤痕的手,手上涂了好些碘酒,和她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深深浅浅的,看起来很不舒服。
李澥无奈,他哪那么好的耐心听她这里胡扯鬼闹的。拿着勺子就她的粥里搅了搅,然后舀出了一勺子递到她面前,李澥那还是一本正经的呢:“喏,看看,里面有肉。”
皮蛋瘦肉粥,的确是有肉,那油墨星子大小的肉丁,还真是亏他找的出来哦。孔雀噗的一下就笑出来了。接过勺子吞下了那口粥,“是的是的,有肉,有蛮多肉。真是谢谢哦。”
作者有话要说:想来想去,还是不放防盗了。
看正版的永远都会看正版,看盗版的我也阻止不了。就当我是回向众生吧。
谢谢昨天给我留言打气的大大,阿拉山口大大你是想吓死俺嘛……
挨个mua一下,大大们让我好感动啊呜呜呜呜。
肉肉~就在~明天~
大家~不要~慌张~
又粗来了一个可爱的弟弟哦,请大家要好好的疼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