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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温是被亵裤里的湿热感给惊醒的,起身掀开被子一看,他顿时使劲地掐住额角,颇有想直接掐死自己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尊敬的审核mm,您就饶了我吧,这章真是啥都没暗示,啥都没擦边啊,已经锁了我n多次了,心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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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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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全长安都在帮朕追妻》求收
女主篇:
林挽玉做了一个梦,梦见穷逼情郎被人接进宫里当皇帝,还娶了当今首相的孙女为后,没过多久,情郎就下旨将她也接进了宫里封了妃。
然而一年后,她却因得罪皇后,被打入冷宫,死于难产。
醒来后,林挽玉出门,正好撞见隔壁来了一队卤薄,将情郎接走了。
林挽玉扭头就催家人替她说亲。
只是这亲事说着说着,父亲突然高升了,需回上都述职,于是举家迁回长安,但林挽玉说什么都不肯跟着回去,她可不想像梦境那样惨死在冷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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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篇:
筹谋数年,眼见就要将权臣拉下马,谁知心上人还是惨遭毒手,先他而去。
重生后,萧远赫回想起林挽玉一尸两命惨死在怀的一幕,直疼的抓肝挠心。
这一世,去他的江山社稷皇权霸业,无论如何也要先将林挽玉捧在手心里,肆无忌惮地宠一辈子再说。
只是,还没等到他把人捧到手上,林挽玉竟然忙着和别人谈婚论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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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赫:“挽玉,跟我走吧,我会让你做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林挽玉:“叔叔,吃糖糖。”
萧远赫:“???”
本文又名《为了不当皇后,我假装三岁半》《论一百种拒绝皇帝求婚的方法》
第29章
抿唇沉默良久, 方喊:“东来。”
东来推门进来,叉手问道:“阿郎有何吩咐?”
“去备水,我要沐浴。”
“喏。”
东来正欲转身, 又听沈烬温喊道:“慢着。”
“要冷水。”
东来不明,这个天儿不算暖和, 又是夜里, 用凉水沐浴主子就不怕生了病气?
不过,他素知主人不喜欢他们多嘴多事, 便也没继续问,只退下去备水了。
静室里, 沈烬温泡在冰冷的浴桶里,静静地望着虚空。
又是魇魔之术吗?
梦里, 孟娉婷数次与他缠绵不休, 她的媚色, 她的气息,种子似的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必会令他难以自控。
前世, 他一直以为是宿命, 是命中注定他要遇到孟娉婷。
重生后, 他才知孟娉婷每出现一次在他的梦里,便是沈齐佑在催动魇魔之术来迷惑他的手段。
——沈齐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孟娉婷安插到我身边?
他闭上眼睛, 孟娉婷的娇喘依旧在耳畔响起, 肌肤上的每一次战栗都像她的柔荑在抚摸,这样的销魂滋味,食过,便是知髓难戒。
既然难戒……
那就不戒了!
他突然间想通了, 与其这么防着,倒不如主动出击,孟娉婷不是想要勾引他吗?
那就让她勾引。
他不仅让要让她勾引,还要主动送上门去让她勾引。
前世,他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今世,他总得也让他们感受一下被人耍着团团转的滋味吧。
打定主意后,他便迅速更了衣,让东来牵出了他的玉骢马,连夜出了门,直奔平康坊去。
刚一出安兴坊不久,就遇见正在巡街的巡街街使带着卫士巡逻。
他们见一骑破夜而来,齐齐拔刀喊道:“来者何人,还不速速停下!”
吁——
沈烬温勒起缰绳,停在右街使卫队前。
那街使眯眼细瞧,夜色里,总觉得马上之人脸有些熟悉,便让身后之人上前打灯。
这灯一打,顿时照亮了沈烬温那张黑沉略带尴尬的俊脸。
右街使看清是沈烬温后,吓得险些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原来是昭王殿下。”他从马背上下来,卫队们全部跟着一起下马,叉手见礼道:“属下参见昭王殿下。”
“不必多礼。”
“敢问殿下,这宵禁而出,是要去何处?”左右街使隶属于金吾衙,负责长安街道巡逻之职,下属见了上峰自然想顺口多问一句。
沈烬温淡淡答:“平康坊。”
右街使一听,眼珠子溜来溜去的,如他这般老油条,如何猜不出这深更半夜的去平康坊所谓何事,他竟然还不怕死地拦住昭王多问一句,顿时觉得自己的乌纱帽快要保不住了。
他忙谄媚道:“可要属下命人护送殿下前去?”
沈烬温打马,马蹄狂奔而去,只扔下一句:“不用。”
右街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望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心中仿佛窥见什么绝世隐秘一般,半是八卦,半是害怕的。
——堂堂高风亮节从不染风月的昭王殿下,竟然深夜只身入那花红柳绿之地,还被他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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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整个长安城里已经陷入沉睡,唯有平康坊一带,彩灯高挂,歌舞升平,欢声笑语绵绵不绝。
孟娉婷正在宽衣准备上床,映月忽在外面敲门喊道:“娘子。”
“何事?”孟娉婷将脱下的披帛,广袖褙子,一一搭在架子上,低头开始解诃子。
“有,有人要,要见你。”
听着映月那吞吞吐吐的语气,孟娉婷以为又是柳惜惜遇到哪个难以招架的客,需要她出面方能摆平。
她今日实在乏了,揉了揉太阳穴,随口道:“就说我已经睡下了,不便见客。”
“孟都知既然已经睡下了,为何屋里还亮着灯。”
哗啦一下,门被人推开了。
孟娉婷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愕然一愣,转身看去,果见是沈烬温站在门口。
映月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一脸急的快哭的模样看着她。
孟娉婷惊诧过后,终于回转过神来,此刻她已经脱得就剩下低胸襦裙,双肩袒露外面,玉峰尽显沟壑,见是沈烬温她忙转身将架子上的广袖褙子扯下胡乱地捂住胸口,诧异道:“殿下怎么来了?”
沈烬温见她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又见她用外衣捂住胸前,凤目微微一眯。
“怎么,孟都知如今见了本王连礼都不用行了?”
且不说是沈烬温是堂堂亲王,但凡有点身份的官爷来花楼寻欢,娼妓们见了人都得行参礼,这是规矩。
孟娉婷方才一时情急,忘了礼数,只好将褙子抖开穿好,这才朝着沈烬温跪下行参礼:“奴见过殿下,不知道殿下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沈烬温长腿一迈,进了屋,四下看了一眼,然后自来熟地走到附近的坐榻旁,撩起衣袍坐了下来,轻挑的目光先是溜了一圈,最后似笑非笑地落在孟娉婷的脸上,反问:“你这里是风月之地,孟都知觉得,本王深夜前来,还能有何事?”
孟娉婷听他这意思,立马明白沈烬温此行的目的是来讨要初夜的债来了。
她暗叹了一息,起身来到门口对映月道:“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别来打扰。”
“喏。”
孟娉婷关门时,余光无意间瞄见回廊拐角的柱子后面,露出了一小截靛青色的衣角,她眸色一闪,不动声色地关上了门。
垂眸站在门后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身走到榻旁,提起执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沈烬温。
“殿下,请喝水。”
沈烬温垂眼看着那杯水,入鬓长眉不悦地皱了皱。
他向来讲究,即使喝水,也要是温度正好的山泉水,这水一看就是搁置了半日的凉水,孟娉婷竟然就拿这个来糊弄他。
沈烬温掀起眼帘,睨向孟娉婷,哂笑道:“孟都知,你就是这么伺候客人的?”他刻意将‘伺候’咬得很重。
“殿下可是嫌水凉?”
沈烬温不可置否地挑了一下眉梢。
孟娉婷笑了一下,拿回杯子对着抿了一口。
沈烬温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盯着孟娉婷。
只见孟娉婷放下水杯,竟然毫无预兆地将他扑倒在榻上。
沈烬温猝不及防,躺在榻上愣住了。
窗外虫鸣啾啾,不知哪里溜进来的风,撩得烛火微微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