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春怀缱绻
下午一番惊吓气恨痛哭,又一阵纵-情,说了会儿话后沈青珞累了,眼睛微眯,裘世祯把她搂进怀里,哄孩子入睡一样轻轻地拍着背部,沈青珞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轻轻地放开沈青珞,裘世祯下了床。
背转身时他温情脉脉的脸霎地变了,利剑似的眉峰竖起,深眸黑沉沉的,刚棱的一张脸如暴雨降临前乌云罩顶的天空。
看着原先放在桌上的画像,裘世祯攥紧拳头,骨节在格格作响。
“萧汝昌。”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从喉咙深处千辗万压过的三个字。
下午那一刻,萧汝昌如果站在他眼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将萧汝昌杀了。
第一眼看到画像,他的心忽地塌崩,无底的黑洞包围了他。
虽然是画像,虽然瞬息间他便明白这是yīn谋,然而看着心爱的人在别的男人怀里婉转娇吟,仍有千万枝利箭插-入他心窝般,疼得他失去呼吸。
可是,他不能骂人不能发火不能流露心头的恨怒,青珞怀着孩子,受不得半分委屈,也不能有情绪激荡,他不当回事,青珞才能放松下来。
把画像烧了,裘世祯轻轻地打开门,他要去找应远非商谈下,拿回萧汝昌手中还有的画像,并且,想办法让萧汝昌不再画这样的画像。他在沈青珞面前说得轻松,实际上没那么容易。
若是可能,他真想杀了萧汝昌,永绝后患。可是,杀人抵命,为此赔上自己一条命,他的青珞独活于世,怎么办?
“世祯,你一个人过来,沈姑娘呢?”应远非倒了杯茶递给裘世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睡着了。”裘世祯坐了下来,捧着杯子转了转,攒着眉头道:“远非,眼前最重要的是拿走萧汝昌手里所有那样的画像,并让他不再画。我想散布青珞假落胎的消息给他知道,只是觉得光是如此,似乎不足以让他收手。”
“回去后,我想法把他萧家晋上供皇宫的烟霞锦生意掐了,让他自顾乏力。”应远非觉吟片刻道。
萧家的烟霞锦灿若云霞,变幻多端,流光溢彩,是后宫嫔妃的最爱,要掐掉不容易。
“这个不好办吧?”
“不,能办到,我现在心中已有说辞。”
“什么说辞?”
“上一次安王爷为萧月媚请旨赐婚,萧汝昌现在在皇上那里,是安王一党。安王有谋反之心,皇上一直想除掉他,我只需得跟皇上提小心萧家的巨富家财是安王谋反的财物后援,皇上必不想内务府再购进烟霞锦,以皇宫内库的银钱去壮大安王的实力。去年雪灾,今年疫病,以此借口提出节俭,不难停了烟霞锦的供应。”
这么说来,好像也不难,只是怎么让萧汝昌在自顾不暇之时,还消了画像的心思。
“沈姑娘若是过得很不好,想必他就没有捣鬼之心。”
这个裘世祯明白的,所以才要放出沈青珞假落胎的消息,只是,仅这么一个消息,显然不足以让萧汝昌暂时收手。
“我这次回去,依例皇上会赐我侍郎府,你若是放心,就把沈姑娘送我那里暂住,给萧汝昌你与沈姑娘决裂的假象,等把他扳倒了,你再接回去成亲,若是怕住我府里于沈姑娘名节有碍,我可以认沈姑娘为义妹。”应远非轻声道。
裘世祯沉默了片刻,笑道:“这倒是不用,忘了青珞已有兄长呢,也是有娘家之人,回去后我把她送到晏宁那里吧。”
晏宁一直在外奔走,此次回京也不知会住多久,且那小小的房子让沈青珞住着,很不方便吧?应远非心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他明白裘世祯已生疑,不想自己过多地接触到沈青珞。
“我很想回京了马上成亲的。”裘世祯有些惆怅地道。
“万万不可。”应远非变色,“世祯,你一个忍不住,萧汝昌把那些画像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的。“裘世祯苦笑,道:“打听他手里还有没有画像,再把画像拿到销毁,就靠你了。”
晏宁在沈青珞他们之后回京的,他一路上没有应酬,走得快,沈青珞他们进京时,他已回到珞宁商号中。
沈青珞进京后没有随裘世祯回裘家,直接去了珞宁商号的消息,很快传到萧汝昌耳中。
这是萧月媚死后,萧汝昌听到的最让他快乐的消息了。阳江那边传来消息,昌盛手上那些收购协议,已有商号出到三十万两金子,他颇为动心,却不打算卖,卖了就得分给魏家红利,他无论如何不会给仇人送去银钱的。
萧汝昌计划,要自导自演一出苦町茶中毒案。收买几户人家,使这几家人假装喝了苦町中毒,告上官府要求赔偿银子。这些负面影响出来,苦町叶的收购协议瞬间会变成烫手山芋,是祸非福,他再收买官府大张旗鼓,要追究东家的责任并提请朝廷不准种植苦町,魏老太着急,急于脱身,投资的那五万两,本来便有赔偿萧月媚死亡之意,形势又如此糟糕,她不想放弃也得放弃了。
若是她能扛着不放弃,自己便再而三的设局,总之,这五万两黄金,魏家是别想拿回了。
演这么一出,萧家作为其中的当事人,是把自己的生门送给人捏着,若是事后不能把形势翻转,则会一起受累,手里的协议会成为废纸。
“只要能为月媚报仇,失多少家财都值。”萧汝昌自言自语。声音平缓,却让汇报工作的萧义遍体生寒,自己主子又要掀起血风腥浪了。
萧汝昌吩咐阳江那边的手下按计划行事,静等着魏老太主动来找他要撤出合作。
“爷,这个月宫里不订购烟霞锦。”这天织布坊管事来找萧汝昌,一副天塌一来的模样。
“什么?”确实天塌下来了,皇宫的供应,是萧家的最大利润来源,萧家的烟霞锦自大熙朝开朝后,一直做着皇宫买卖,因是抢手货,他连给内务府总管送礼都没有呢。
“有没有打听过原因?”
“奴才去找内务府总管徐泉问过了,他说皇上提出节俭,从后宫做起,烟霞锦太贵,不得再购进。”管事苦着脸,看见看萧汝昌yīn沉沉的,凑了起去凑到萧汝昌跟前低声道:“奴才找听过了,是应大人给皇上进言的。”
“是他。”萧汝昌跌坐椅子上,失策了,他画那画像,忘了应远非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个空有侯府世子名头在朝堂中没有半丝地位的人了。
皇帝与安王面和心不和,要走安王这条路重新做回买卖是不可能了,没了晋上生意的萧家,再加上之前一连串的丑闻……
萧汝昌命人找来萧义。
“你马上赶去阳江,若是布署的事还没执行,停止,马上把手上的收购协议转手卖出,如果已闹开告上公堂,给知州送重礼,尽快把此事压下来。”
萧汝昌感到空前的经济危机,烟霞锦失了皇宫生意,生产量减了一半以上,可工坊的人不能遣走,遣走了,烟霞锦的染造会流传出去,不遣走,萧家每日要去付近五百两银子的费用。
沈青珞已经落胎了,谋划成了,是不是厚着脸皮去裘家跟裘世祯索回妹妹的那些嫁妆呢?
萧汝昌忧虑不已时,应远非来了。
“我来的目的,想必你是知道的,把你手上的画像给我,以后不得再画,否则!”应远非还是惯有的云淡风轻,语调像谈天气一样平静,“今日你失去的是生意,明日失的,便是整条命整个萧家。”
若是烟霞锦生意被停之前听到应远非说这些话,萧汝昌会嗤之以鼻。现在,应远非已证实了自己的能力给萧汝昌看到,萧汝昌不得不衡量拒绝带来的后果。
“你若是把这些画像流落出去,沈青珞活不下去,世祯会杀了你的。”应远非看了眼萧汝昌递过来的画像,一把撕了,拂了拂袖子,盯着萧汝昌淡淡道。
这个后果萧汝昌自然知道,所以才没有把这最能打击沈青珞的一招使出,
应远非点到为止,不再多说,拱手告辞了。
看着应远非的背影远去,萧汝昌有些失神。
眼前危机重重,最大的危机是银钱危机,萧汝昌起身,往裘家而去,还是拉下脸皮,把那些嫁妆要回来罢。
裘府门前锣鼓喧天唢呐声声,萧汝昌一愣,难道沈青珞与裘世祯今日成亲?没听说啊。
大门前围满人,人声鼎沸,夹杂着皇恩浩荡等语,萧汝昌挤了过去,只见大门前摆着香案,两个官差扶着一块匾额,一个白面无须的太监正把手里的明黄圣旨递补给裘世祯。
裘家什么时候跟皇帝搭上关系了?萧汝昌不觉更加忧心,看向那匾额,上面是积善人家四字,竟像是御笔亲题。
萧汝心一沉,裘世祯恭送了那太监离去,转头吩咐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下人们起身:“裘树和裘林留下帮忙挂匾额,其他人回去。”
“世祯,皇上因何赐了这块匾额给裘家。”
“青珞说你妹妹的嫁妆你不要了,我不能白得,把那些东西全捐给朝廷了。”
“全捐出去了?”萧汝昌俊脸变色。
“是。你又不要回,裘家虽穷,也不屑用你的银子,当然是全部捐献出去换个心安好。”
76☆、春怀缱绻
作者有话要说:
流泪致谢!感谢老朋友miumiu!感谢新朋友墨小鱼!谢谢你们的厚爱!
miumiu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1 16:30:09
墨小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2 17:54:28
故人泪流满面说:“我把这个月的三百积分送精光了,哭SHI,又不能送了,这篇文按计划下周更完,积分只能等到下个月送了,送了也看不成这篇文了,不过可以看故人别的文。桑心~~求朋友继续冒泡支持我,没有评论的日子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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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是他自己说过不要了由着裘家处置的,萧汝昌说不出话来,一向视钱财如粪土的他,第一次认识到银子的可贵,却眼睁睁看着万贯财产因自己一句话没了。
萧汝昌蹒跚着走了,裘世祯握起拳头又松开,萧汝昌还敢来见他,着实让他意外。
听说东西捐出去便走了,看来果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没了皇宫的生意,萧家已是强孥之末。
应远非说想办法从律法方面来置萧汝昌于死地,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回京二十多天,因怕萧汝昌把画像散发出去,他连珞宁商号那里都不敢去,与沈青珞那么长时间不见,裘世祯牵挂不已,身体也憋得很难受。
钱庄堆积下的事务已处理完了,这两日闲下来,思念更加难以忍受。
把匾额挂上,回了蓼风轩后,裘世祯来回踱步,有些抑制不住一颗躁动思念的心,忍不住又跑到沈青珞原来住的院子,拿起斧头劈起柴来,把那一堆柴劈了又劈,都劈成小木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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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要不回来,底下工坊里的人整天没事做,人心躁动,每日入不敷出,萧汝昌如热窝上的蚂蚁,急了。
阳江那边传回来消息,萧义赶到时,那边的负责人已经按照吩咐行事了,事情已捅上府衙。
不能让事情闹大,那也不能没有好处便收手,萧汝昌等不得魏老太主动来找他了。
“什么?”魏老太?了,她一辈子安分守已,哪惹过官司?
“魏家在那边有没有人?萧义送了大礼,可知州非得追究责任,这事弄不好,投资没了,还得搭上人命官司。”萧汝昌来回走动,不需演戏,萧家内里的危机便使得他脸色灰败,精致的容颜大是失色了。
萧汝昌跟魏隆少年时开始交往,魏老太对他很熟悉的,见他一惯从容不迫的气度变了,由不得也慌了,想了想道:“苦町即便不能治病,也不可能使人中毒,这事有鬼。”
“当然是有鬼。”萧汝昌装模作样咬牙道:“有人看中咱们手里的那些收购协议,要把咱们整垮好得到那些协议,此人财势,深不可测,实不相瞒,萧家烟霞锦的晋上生意被卡掉了,此人下一步要对付的,只怕便是魏家。”
皇宫取消萧家的烟霞锦供应,虽然只是几天的事,魏老太作为商圈中人,却也听说了,只是不知是应远非进言,当下想到萧家那样树大根深,竟也敌不过幕后之人,魏家更不用说了。
魏家虽说没有大桩银钱买卖可以给捣鬼,靠的是祖传金饰打造,可先前不是挂着萧月媚的官司么?女婿还在牢中,幕后人若是有心,揪了出来,把儿子也牵连进去……这!能停了萧家皇宫买卖的人,官场中的人脉,根本不是自己能抵挡的。
“萧公子,那五万两黄金,就当吾儿赔偿萧家的,老身不要分红了,我们签的合作契约作废便罢。”
魏老太咬了咬牙,为免招来幕后人疯狂的整治,当机立断道。
萧汝昌来的目的正是如此,当下见魏老太慌了神,却不想就此收手了。
“不行。”萧汝昌一口拒绝作废那契约。“这事等事情完结了再作定夺。”
“你……”魏老太气恨,没奈何道:“老身再想法凑出一万黄金交给萧公子,如何?”
五万两不要,还再贴一万两,萧汝昌暗喜,点头应下,魏老太让他当日下午便带来契约书,双方一手交金子一手撕契约。
魏老太让商号管事筹出金子,管事听说,提出了疑问。
“此事只是听萧汝昌一面之词,未经落实,万一是萧汝昌谎言哄骗呢?不如派个人去阳江打听消息,若是属实,再付金子给萧家不迟。”
凤都去阳江,快马昼夜不停,来回也得八天,等落实了便来不及了,魏老太明知当断不断是大忌,然而心中也是疼惜着那些金子,遂依了管事之言。
萧汝昌这天下午过来拿金子时,魏老太推说在筹措,让萧汝昌再等几天。
这般出尔反尔!萧汝昌气极又无奈,萧家今非昔比,马上到手的一万两金子他不舍得不要,只能再等着了。
萧汝昌没有等到魏家那一万两金子,七天后,官兵包围了萧府,萧家被查抄,萧汝昌被下到大牢中。
魏老太因着这最后的一万两金子,作为同谋遭遇了萧家同样的命运,整个魏家作了萧家的陪葬。
萧汝昌聪明一世,关键时刻走错了一步棋??他把萧义派到阳江,贿赂知州。
他的这着昏招曝露了昌盛商号的背后东家是他,龚放刚被撤职查办,前车之鉴,阳江新任知州有心也不敢此时便贪墨,认认真真地审查,那几户被雇人家,见了刑具连上刑都不用,很快招供是昌盛的授意,皇帝交待过留意着昌盛商号的,知州把案情详细写了上报皇帝。
“萧汝昌,你把死穴送到朕面前,朕却之不恭了。”禁宫中的皇帝看到奏折大喜,不需慢慢等机会,不需他找借口了。
谎言惑众,惹生事端,投机倒把,残害一方百姓……
这些罪名只够得上抄家,不足以满门抄斩,皇帝本来还要找借口的,听说萧家一门只剩萧汝昌一人了,也便不再找无谓的借口,横竖只这么一个人,要让他意外死了太容易。魏家那边的人,虽是普通商户,没有萧家势大,为免后患,还是找个借口杀了罢。
“世祯,裘家这次真是侥幸。”应远非来给裘世祯报信:“幸亏上次沈姑娘把裘萧两家的婚书要回来了,又不同意萧月媚葬在裘家,免了诛连之罪。”
“捐出去的那巨额银财也起了作用吧?”裘世祯笑道。回来后他本来要把萧月媚的嫁妆送回萧家的,后来一寻思,萧家皇宫的买卖断了以后,银钱短缺,那嫁妆送回去,可是无形中减轻萧汝昌的压力,干脆不送了,直接通过应远非捐给朝廷,名义是作善款接济阳江因疫病死难百姓家庭。
应远非笑着点头,皇帝要与安王斗,银钱是越多越好,且裘世祯带头捐款,京里的富户有样学样,虽没有裘家捐得多,皇帝也收入了不少,对裘家颇有好感,此次自然不会再以诛连之罪找裘家的麻烦。
“萧家还有没有那种画像?”裘世祯有些不放心。
“没有,此次抄家我从旁协助的,检查过了,衙门里我也交待过了,笔墨纸砚等物,严禁拿给萧汝昌。”
“多谢了!远非,你自便,别拘束,我先走了。”裘世祯眉开眼笑,拍了应远非肩膀好几下,丢下客人朝门外飞奔,眨眼间不见踪影。
应远非目瞪口呆看着裘世祯如出牢猛虎奔逃,愣了片刻回神,裘世祯这是要去找沈青珞了。
“犯得着急成这样吗?”应远非笑着摇头自言自语,面上是开怀的笑容,眉眼间却浸满苦涩。
还有一事要说的,事关蓝兆容,都来不及跟裘世祯说,应远非招来裘家丫鬟:“去通知你家小姐来见我,有事相告。”
“我可以活动活动,给蓝兆容翻案,只是必须等魏家的事了结之后,若是在此之前出来,他还会被魏家诛连。”
“多谢应大人,一切听从应大人安排。”薜梦瑶感激地屈身行礼道谢。
应远非还了一礼,看了看薜梦瑶,又道:“我去看过蓝兆容,他对你旧情不忘,似有鸳侣重合之意,你意如何?”
鸳侣重合?薜梦瑶怔住。
“你考虑清楚了跟我说,我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应远非轻叹,低声道:“魏隆的姐姐已有了身孕,若是你想与蓝兆容复合,咱们袖手旁观,魏隆的姐姐便活不了了。不然的话,蓝兆容帮过咱们,我当想办法救出魏隆的姐姐保住他的孩子。”
“他的妻子已怀了他的孩子……”薜梦瑶喃喃道,身体摇摇欲坠,应远非暗叹,可惜了一个薄命痴情女子,薜梦瑶会怎么选择,他心中已隐隐有数。
“兆容选择退亲另娶时,我与他便已缘断。”飘过来一个温和宁静的眼神,薜梦瑶微笑着说了那句关系她未来的话,冲应远非拜了一拜,裙袂轻漾,在应远非还礼前盈盈转身,消失在回廊转角处。
**
“……我做好套等着萧汝昌跳呢?派不上用场了。”听说萧家被抄萧汝昌已入狱,沈青珞微有憾意,她已吩咐晏宁假意收购粟米,要等萧汝昌跟风呢。
“他再不栽,我都要憋疯了。”裘世祯低叫,揽过沈青珞摸她的肚子,问道:“这一个月,身体没哪不适吧?孩子怎么样?”
“没事,都好,世祯,宝贝会踢我了。”沈青珞兴奋地道:“你趴肚子上听听……”
“等会再来听。”裘世祯喘-息着道。
“世祯……”沈青珞尖叫,裘世祯只把手指探进去撩-拨了两下,就硬-生-生冲-了进-去。“世祯,停下来……”
“好-紧好-爽……”裘世祯舒服地长叹一声,粗-喘着道:“停不下来,青珞,给我吧……”
一个月没做过,沈青珞那里更紧了,而热-棒-子找到渴望许久的那片温暖,激动得膨-胀得更大了。
柔-软温-热的紧-窒夹住了帽子,棍-棒-进不去,微微生疼,疼得美妙、销-魂……裘世祯觉得仿佛回到第一次进去那时,难以形容这一刻的喜悦,他的魂儿升空,握住沈青珞颤-栗的腰-身,一鼓作气冲-了进-去占有自己的领地。
被河蟹了,本章节内容放作者有话说了,不便之处,请谅~~
正文请大家无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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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凤双溪一袭长衫却在腰间系着一条破围裙?褚明锦暗暗否定,在观察了一盎茶工夫后,她恍然顿悟,那违和感从何而来。
格格不入!让她感到很不舒服的,是凤双溪与这个面馆与那个灶台格格不入,明明是灰不溜秋的长衫,明明是消瘦落魄的容颜,明明很熟练的煮面舀面的动作。但是凤双溪愣是如落在**窝里的凤凰,给她一种这人不该做着这种事的感觉,就比如有的人会低头服软,可那脊梁却始终是挺直的。
“来碗肉丝面。”
“只有素面了。”凤双溪眼皮都不抬一下。
褚明锦眼光往那简易灶台一扫,肉丝没有,**蛋可不还有一篮子,怎就只有素面了?
“加一枚荷包蛋。”
凤双溪嗯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模样。褚明锦虽是心下奇怪,却也不想多言,越过灶台进了店堂。
店堂里食客颇多,每张桌子都坐了人,奇怪的是每人碗里的面都很满,都拿着筷子在挑面,却不往嘴里送。
没有单独的空桌,褚明锦随意一扫,食客们都是衣裳光鲜,倒不怕肮脏,也便跟一人告了一声兄台可否同坐,得那人点头后在他身边椅子坐下。
灶台那边劈劈叭叭,凤双溪埋头揉面甩面,褚明锦看着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同座那人看了她一眼,会心地一笑,道:“兄台也觉此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非也!褚明锦是想到一个西装革履打着金利来领带的人在土灶前忙碌。
那人巴巴看着她等她附和,褚明锦咳了咳,正气凛然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各行各业都是起家的根本,本无高低贵贱。听说就是皇商褚老爷,早年未发迹时,亦当过货郎,走街闯巷与卖面,有什么差别?假以时日……”
褚明锦这话,却出自真心,她前辈子就苦过,山坳里走出来的赤贫人家的女儿,在城里当过饭店服务员,摆过小地摊,骑着三轮车卖过水果……后来虽然发迹了,却特别能体会穷人。可惜辛辛苦苦拼出来的家业一朝穿越都化作梦里轻烟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褚明锦说的又有理,那人若是反驳,岂不是连皇商褚玮伦也一并踩了?刹时间脸上红红白白,满是惭愧慌乱之色,从袖袋里摸出几个铜板搁到桌上,火烧火燎走了。
古人的脸皮忒薄了吧?褚明锦这样想着,却见面馆里那些衣冠楚楚的食客忽啦啦约好般站了起来,不消片刻,热闹闹的面馆只剩她一个食客了。
凤双溪面无表情地端着面碗过来,啪地一声,那面碗在桌面上跳了几跳,碗里热气腾腾的汤溢了出来,吓得褚明锦跳起来倒退三步。
褚明锦暗骂,骂过后猛悟,自己刚才那看似打抱不平的话,可是将凤双溪的衣食父母得罪完了。错了便是错了,褚明锦倒也没有死鸭子嘴硬的习惯,遂搭讪着道:“凤兄见谅,小弟一时嘴快了。”
凤双溪正要离开,听了她的话似是颇为诧异,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为什么会来我这个面馆?”
褚明锦笑了,道:“在下来面馆,自是吃面的。”
“那么,阁下请吃面。”凤双溪冷笑,背光的脸有些yīn暗,眸子里闪过幽幽的苍茫。
“扑”褚明锦控制不住,口里的面吐了出来,这是人吃的吗?
凤双溪整理灶台的手顿住,朝背后扫了一眼,淡淡道:“你来之前,没听说双溪面馆的面只能看不能吃吗?”
褚明锦沉默半晌,问道:“你怎知我来前打听过你?”
凤双溪甩了甩手里的抹布,冷冷道:“来我这面馆的,只有一种人,听说过我的那些个事迹过来看人。”略顿了顿,凤双溪接着道:“来的人,就没一个跟你一样往嘴里挑面吃的。”
这是在暗骂她蠢不可及了。褚明锦叹了口气,摊手无奈地道:“我怎么知你摆过两个月面摊,开了一个月面馆,煮出来的面这么个样?”
第三章
凤双溪扬眉大笑,笑容甚灿烂,笑声却悲凉之极,那笑声响了一阵后又被点穴般咔嗒一声止住。笑声的主人垂首收拾灶台上的东西,褚明锦清楚地看到,一滴水滴落在那有些灰黄的案板上。
褚明锦袖手站着,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怎么?人也看过了,好奇也好奇过了,还不想走?哦,是了,承惠,五个铜板。”凤双溪似已冷静下来,朝褚明锦伸手要面钱。
手指瘦削,然而骨节匀称,不是劳作之人的手,声音板板正正,身板挺直,不是奸诈之人。
褚明锦从袖袋里摸出一把铜板,数了十个放进凤双溪手里,笑道:“五个是那一碗的钱,五个么,用你东西,我自做一碗吃,肚子饿了。”
也不等凤双溪没有回话,褚明锦把凤双溪收好的东西打开,找出一个小盆,倒入面粉,加清水,打一个**蛋,加一小匙盐,揉成面团,擀片,切成小条,水开下锅……
褚明锦耍杂技般卖弄着。“好了。做得多了,凤兄一起吃吧。”她装了两碗,笑着抬头看凤双溪,却见凤双溪直直地盯着案板,那眼光能把案板盯出个洞来吧?褚明锦暗笑,心道:“佩服了吧躁了吧?”待得她端起面碗竟欲往里走时,躁的却是她了,人家凤双溪盯的不是案板,而是她纤长嫩白春葱一样的手指。
这家伙不会是个色中饿鬼吧?褚明锦不由得想。
现代商场中不乏权色交易,褚明锦摸爬滚打多年,经验还是满丰富的,此时用林中老鸟的眼光看凤双溪,有些同情这个看来已约弱冠之龄的青年竟看着一双纤手便呆了,她暗自揣度着凤双溪这只青涩小雏如果许给他一个绝色小婢,是不是就能感恩戴竹任她差遣了。
“以后易容要连手一起整整。”
啊!搞了半天,原来人家不是对她的一双纤纤素手着迷。
褚明锦看了看自己的手,不得不承认自个儿这男装扮得太失败了。
凤双溪端着面碗在对面坐下,干巴巴道:“扮得不算失败,不看到手,我也没看出来你是个女子。”
这家伙会读心术啊!褚明锦笑了笑,低头吃面。
好吃!自己动手做的就是不一样。褚明锦把碗端起来,面汤也喝了个干净,起身临行笑道:“如有机会,我再来尝尝你的面。希望下次能吃得下去。”
凤双溪直起身时,褚明锦的身影已转过街角,余下一抹长长的身影,在青石板路面拖曳而过。
凤双溪抬起自己双手,左转右转定定看着,忽地一击掌,走到灶台前,照着褚明锦刚才的步骤,拿盆,倒入面粉,加清水,打一个**蛋,加一小匙盐,有力地揉起面团……
褚明锦着实不愿回府听几位妹妹唠磕听褚陈氏训诫,便在城内继续打转。
半圈京城下来,褚明锦的粉腿受累了。
找个茶楼歇脚吧,褚明锦展眼四顾,这一顾,便稀奇起来。
大道相对的两家茶楼,路东一品香门庭若市,路西紫藤庐门可罗雀。
店堂差不多的宽敞,布局一样的合理。勉强要挑,只能说紫藤庐招牌上的字没有一品香的字体好看,“紫藤庐”三字写得也不错,可“一品香”三字笔力刚劲圆厚,气势庄严雄浑,竟给了褚明锦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震撼。
褚明锦进了紫藤庐。
伙计上茶。那茶嫩绿隐翠,清香幽雅,饮一口味甘迂回,鲜爽生津。
茶是好茶,那配茶的点心也不错,伙计待客热情周到,为何门庭冷落如斯?
“掌柜……”褚明锦当起了好奇宝宝。
“客官不是京城人士吧?”掌柜叹道:“一言难尽,我老金……”
其实没有多难尽,不外是,两个月前对面一品香的老板搭上冯丞斐,请了冯大侍郎写招牌,然后,生意便一边倒了。
“以前……“金掌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曾经的紫藤庐是多么辉煌,对面的一品香给它抬轿都不配。
名人效应,褚明锦暗赞一品香老板这一招使得绝。既替自己茶楼扬名招客,又摆明了自己与冯丞斐这个侍郎交情匪浅让人不敢小觑,还死死地压住了竟争对手紫藤庐。
紫藤庐若想改变现状,首选是改变经营模式,避开消费层次,迎纳与一品香不同的消费群体。
中策是提高茶楼消费档次,举办各种各样活动招睐顾客。这一个投入费用太大了,不过却不失为缓缓消除一品香名人效应的好办法,只是盈利太少了。
下策是找个比冯丞斐官大的人来替自己题写招牌。褚明锦想,这一招金掌柜应该想过,没有实施,那便是找不人搭不上线了。
果然金掌柜叹道:“我想找个比冯侍郎官大的来题名,竟没有一人愿意,都不愿得罪冯侍郎。”
褚明锦挑眉哦了一声,问道:“是不是金老爷你银子花得少?不过一个侍郎,侍郎之上的六部尚书,公卿无数,怎么就找不出一人来题?”
金掌柜露出了一个一看你就是外乡人的表情,压低声音道:“小兄弟有所不知,冯侍郎是内定的
☆、第 77 章
第七十七章——轻解罗裳(未河蟹)
太多天没欢-爱过的身体有些抗拒巨物的入侵,沈青珞哀哀低吟,也不过几百下进出,裘世祯便把她带进快乐瑰丽的仙境。
他的动作如刚出牢笼的恶极的老虎,迅疾狂野。沈青珞什么也记不起,随着裘世祯的撞击退出,高一声低一声呻-吟嘶叫。
压抑了那么多天,重新来到那让自己销-魂失魄的乐园,裘世祯尽情地品尝掠夺。
沈青珞脸泛红潮,眼波如水,眉眼因极度欢愉有些微扭曲,这样全身心陷落的神色,是那样的诱人,裘世祯的神智和魂魄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舒服吗?稍停片刻再来一次好吗?”把沈青珞腿间的浊液擦掉,裘世祯意犹未尽,把脸凑到沈青珞脸颊蹭了蹭,粗着嗓子问道。
他看着粗野狂暴,实则每一下都控制着,没有让那一根烧红的棍棒尽根没入撞击到最深处,沈青珞一颗心被他的爱意浸润得软软的,轻轻地点了点头,看他流了不少汗,额头布满汗珠,遂抓过汗巾替他擦汗。
“青珞,你真好。”裘世祯傻笑着,大狗一般很乖巧地一动不动地让沈青珞擦拭。
他的衣裳已经松散开了,隆起的xiōng肌精壮结实,汗水润湿的古铜色肌肤更加健康迷人,沈青珞擦着擦着,身体一阵一阵发热,汗巾子不知扔哪里去了,纤指落到那壮实得有些坚硬的xiōng肌上,在每一寸地方都打过旋儿后,来到那小小的硬-硬的粉色凸点上,食指和中指捻起,拇指轻轻捎刮……
裘世祯仰躺着,喘息渐次粗沉,眼睛也眯了起来,嘴里不时哼着:“青珞……好舒服……快点……”
主动Cāo控的感觉得给予大是不同,沈青珞来了无限兴趣,侧身趴到裘世祯身上,轻咬他略微泛青的下巴,慢慢来到喉结处,把因急促喘息而上下滑动的凸起吮住,不紧不慢地舔-弄。
欲-望随着沈青珞的挑-逗升温临界沸腾,沈青珞口中的吸吮和纤指的捏-弄让裘世祯既爽得不知所以,又被折磨挑-逗得很难受,想把沈青珞压倒横冲直撞,可又舍不得放弃享受这难得的她主动挑引他的乐趣。
沈青珞不停地亲吻轻舔,小手在裘世祯xiōng肌上不时捏捏、搓搓,在那硬挺的小凸来回刮擦,裘世祯熬不住了,他那根东西急需发-泄。
“青珞,你关照一下那个。”
“哪个啊哪里啊?”沈青珞低哼,把手放到粗壮的一根棒子上,“是关照它吗?”
“嗯。”裘世祯低低地“啊”了一声,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沈青珞,两团火在明亮的眸子里灼灼燃烧。
那东西还残留着刚才的热液,湿湿的滑滑的粘粘的,摸着它硕大粗-壮的帽子,勾划着柱身上盘旋缭绕脉络分明的血管,沈青珞身上的燥热更甚,极想侧身躺倒让那东西进入自己骚动不止的地方冲撞。然而看着裘世祯沉醉的表情,看着他在自己的Cāo纵下,刚硬的眉眼染上枫林秋色,听着他压抑快乐的粗喘,那种难以言喻的心灵上的满足,却又不是身体的快-感所能代替的。
灵巧的手指时而捏弄时而刮擦,把裘世祯送上快乐的云霄,在沈青珞手中的热棒子突然间涨大一圈,柱身突突跳跃流窜,沈青珞动作加快,裘世祯的身体紧繃,喉结上下滑动,喉咙深处发出闷哼,随后闷哼变成吼啸,一道激流高飞而起……
急颤的喷-薄而出的精华像是弄进自己身体里一般,沈青珞在裘世祯的东西尽情发射后,身体被抽了骨头般,软软地倒进裘世祯怀里不能动弹。
“这样你也能舒服?”裘世祯有些疑惑地问道。
沈青珞喘息着无法回答,好半天哼道:“你用手指作弄我时舒服吗?”
“是呢!”裘世祯恍然大悟状,乐滋滋道:“青珞,你怀着孩子,那东西我总怕它进太深了伤着孩子,不能尽兴,以后那个来一回,再这样互相撩弄上几回吧。”
沈青珞哭笑不得,么了裘世祯一眼,暗道你还真不怕精-尽人-亡啊!裘世祯被她水光朦胧的媚眼那么一斜,魂儿飘荡,哪管得了其中深意,勾过沈青珞脖子,大手往下面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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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萧汝昌这个障碍,婚事裘世祯准备大Cāo大办,一切都要求最好。
不用担心萧汝昌作祟,沈青珞是要从晏宁这边出嫁的,裘世祯嫌地方小,要另买一处大宅院。
沈青珞对婚事从简还是大办并不是很在意,不过寻思着珞宁商号两宗生意赚了银子不少,银子不缺的,晏宁二十二岁了,也该成亲了,给他另买一处宅院准备着也好。
买宅子是好事,只是这一寻房子,买到了还要修整装饰,得耗些日子,裘世祯却又急得等不了。
“青珞,要不咱们成两次亲,先小办,我把你娶回去。再来一次大办请客的。”
“傻瓜说傻话。”沈青珞敲了敲裘世祯的大头,抚着肚子道:“要不,就不用大办了,简单宴请一下宾客。”
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肚子凸得很明显,再拖下去,宽大的礼服也遮不住了。
裘世祯矛盾了,他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沈青珞成了他的娘子的,小办他实在不愿意,其实也没法小办,庆丰各地钱庄的管事,商圈里的人,客人至少两百人,然后,裘世祯还想给沈青珞大办特办嫁妆,再把她从头到脚穿的戴的用的东西全买最好的买上一大堆回去。
沈青珞看着他列的那一大迭购物清单,抚额长叹:
“你打算这些东西给我用到何时?”
“以前委屈你了,这回顺便买了啊,用得了用,用不了不用呗。还有……”裘世祯唌着脸嘿嘿笑,抽出其中几张纸,指着上面列出的东西解说起来。
“你……你哪来的这些花花肠子?”沈青珞羞得捂耳朵:“我不听了。”
裘世祯列在上面要买的,全是些不正常的物品。
“增加花样嘛。”
“增加你个头,你敢弄这些,不给你进房。”
“好,不弄不弄。”裘世祯忙忙答应,心中却想着,买回去藏起来,要用时一样一样往拿出来,只要得趣了,沈青珞便生不起气来了。
裘府发出喜柬,大肆Cāo办起婚事,各商号的人来往不绝,东西源源不绝往府里搬。、
裘世祯每日上钱庄处理一会儿事务,其他时候都呆在珞宁商号这边,服侍的丫鬟被他打发回裘府,他自个儿喜滋滋侍候着沈青珞,腻腻歪歪没个停歇,沈青珞被他作弄得魂儿都找不着了,一时倒把找她后娘算帐的事给忘了。
她忘了缺德的爹和后娘,沈佑堂和焦氏却没忘,裘家大肆Cāo办婚事,银子流水般撒出去,京城里的人眼红眼热赞叹不已,沈佑堂和焦氏也馋起来。
“女儿养大了不认爷娘,真是岂有此理。听说要从她那个什么义兄家出嫁,裘世祯为了给她脸面,还花银子给她义兄买宅院,老爷,你可是他亲爹,得找她评评理去。”焦氏怂恿沈佑堂去找沈青珞。
说什么评理,不外是要好处,沈佑堂瑟缩了一下,道:“萧汝昌来问咱们要那死丫头身上的记号时,真不该告诉他的,才给了一万两银子,太少了。现在去找那丫头,只怕……”
“有什么怕的,放着亲爹不孝敬,这理到哪都说不通,老爷,你若还想着一直能喝到好酒,就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算。”
☆、春怀缱绻
焦氏说起酒,沈佑堂的胆子给激了出来,寻思沈青珞再怎么不想认他,也脱不了父女关系,这时不敲上一笔,以后成亲了不给他进门,便要不到了。
沈佑堂到过珞宁商号的,他直奔珞宁商号而来。
裘世祯去钱庄不在,沈青珞听得敲门声没有理会,裘世祯和晏宁有钥匙,不需她去开门的。
门板越拍越响,震天动地,沈青珞微微皱眉,慢慢地踱到门边。
“珞儿,邻居们说你在里面,出来开门,我是你爹。”
是那个丧心病狂的爹,他还敢来?他要来干什么?不用问,也知没有好事。沈青珞手足冰凉僵直,身体在发抖,小手抖抖索索攥成拳头,无数影像在脑中闪过,一拳打到她爹脸上!拿一把刀子捅进他的xiōng膛……
她知道自己这些想法实在不孝,可是想到这个爹,把她卖来卖去,卖完后还卖她身上的胎记给萧汝昌,若是萧汝昌把画像散发出去,她不只活不下去,便是死了,也会留了屈辱给裘世祯。
诚然说出她的胎记的是焦氏,可焦氏是内宅妇人,若不是她爹带了萧汝昌见焦氏,焦氏又去哪里曝露她的从娘胎带出给的胎痣。
沈青珞心脏突突跳,眼前有些晕花,甩了甩头,默思了许久,沈青珞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了主意。
沈青珞伸手慢慢拉开了门闩。
“珞儿,你还好吧?怎么不回家看望爹爹?”沈佑堂满脸堆笑。
“爹,进来说话。”沈青珞小声道,探头看了看四周,有些张惶的样子。
“怎的?怕谁?”
“爹,你不知道啦。”沈青珞慌慌张张地把门插上,道:“爹,长信侯世子你认识吧?他不知为何对女儿有了不轨之心,女儿这都要成亲了,他还纠缠不清。他如今官居三品,手里掌握着户部,那是有名的肥差,日日来找世祯索要女儿,说什么要给世祯银子,让女儿跟他。”
“啊!”沈佑堂瞠目,张大口半天没合上,许久方道:“珞儿,你……你害喜了吧?应大人还想娶你?”
“正是。”沈青珞从袖袋里摸出帕子拭泪,哽咽着道:“女儿也不知哪里招惹他了,以前还好好的,自从前些日子传出我要还世祯成亲的消息后,他便有些魔障了。”
“以前他就对你有了窥觑之心了。”沈佑堂惋惜地道:“爹也不知他升官如此之快,户部侍郎那是肥差,裘世祯哪及得上他,早知道那时节,爹就把你许给他罢。”
“那时节?”沈青珞愣住,她刚才心生一计,要通过官府治死她爹,胡乱扯出应远非的,再想不到应远非竟是真的喜欢自己。
“就是济州雪灾那时。”沈佑堂连声叹息:“他那时指责我让你沦为下人,爹就看出他喜欢你了,可惜啊!”
沈青珞明白了,原来沈佑堂那时找上裘府,是应远非说出她的下落的。
“珞儿,你虽然有喜了,可他不嫌弃你,不若嫁给他,给嫁一介商人可是体面得多。”沈佑堂叹息数声后,竟然又打起卖女的主意。
沈青珞刚才说出那番话,便是要引他起了卖女之心,此时听了,不免还是心头酸楚,本来拿帕子是假意拭泪的,此时倒真的珠泪滚滚了。
“爹,不说这个了,你过来,有事吗?”
“有事。”沈佑堂搓了搓手,道:“珞儿,你妹妹嫁的那个不成器,爹如今只有靠你了,你看,能不能给爹拿上几十万两银子,让爹晚年有靠。”
几十万两?他当银子是手一招便有的?沈青珞暗暗冷笑,父女之情再不存留半分,脸上一丝不悦不露,微微颦眉,为难地道:“爹,我尚未嫁入裘家,没掌着银钱,要不你等着,世祯午间要过来的,女儿问他要。”
“裘世祯会给吗?”沈佑堂问道。
“不知,前些日子女儿想跟他要些许银子给紫瑜,他训了女儿一通,女儿也不敢再说什么了。爹,他那拳头打起人来,生疼。”沈青珞低泣。
沈佑堂肩膀一抖,上一次在珞宁商号,裘世祯随手一按,他的肩膀回去痛了许久。
女儿已怀了裘世祯的孩子,在裘世祯这里不值银子了,可是不还有个应远非求而不得吗?不如先去侍郎府探听探听,横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裘世祯这边榨不出好处,再把女儿许给应远非捞取好处罢。
“珞儿,爹先走了,你要得到银子了先放你这里,爹再过来拿。”
沈佑堂开了门,脚下生风,急急忙忙走了,沈青珞扶着门板,看着自己亲爹的背影消失不见,缓缓地闭上眼睛。
希望这一局棋布下,此后,她与沈家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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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千头万绪,应远非午间没有回府,留在衙门处理公务。正埋首案牍时,应凡来报,裘世祯来了,在衙署门外等他。
“新郎倌怎么得空过来?”应远非笑道。
“有件事得麻烦你,于你的声名有碍,不知你能否相帮?”裘世祯也不客气,直接说入正题。
“汝昌的事吗?你去见他了?世祯,别心软了。”应远非皱眉,满满的不赞同。
“我没去见他,他怎的?”
“他托了差役往外传话,要见你,我吩咐别传话给你,不见好,我怕你一时心软,他的事,可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便是能帮,也不能帮。”
“他再三再四害青珞,难道还以为我会原谅他?”裘世祯拧眉,恨恨道:“他凭的什么?当我是傻子?”
“他也许以为,你们有那么多年的交情。”应远非唏嘘。
“那么多年的交情?”裘世祯大笑,目光森然:“没有那么多年的交情,我兴许不会那么恨他。萧月媚砍了锦儿的手,他想的不是跟我坦白与我一起教导萧月媚改过自新,而是隐瞒欺骗,从那时起,我便看透他不把他当兄弟了,其后,他明知青珞是我心爱之人,却屡次陷害,每一次,都足以让青珞声名扫地痛不欲生,最后这一次,甚至会要了青珞的命,这些,让我怎么原谅他?”
裘世祯越说越大声,应远非赞同地点头,最后这一次,沈青珞那天几欲寻死,若不是裘世祯淡然处之,只怕现在……想起沈青珞那天流泪哭喊发火,应远非心疼之余,一颗心悸动不已,那是沈青珞在他面前仅有的一次失态。
不能去想,应远非对自己说,把心头的牵念压下,应远非笑问道:“你找我何事?”
“有关青珞的爹……”
沈青珞想让应远非在沈佑堂找他要把女儿许给他时,假意应下,跟沈佑堂立下婚书,然后裘世祯与沈佑堂和他三方对簿公堂,如此,沈佑堂一女双许,卑鄙无耻,不顾礼义,他们便能乘机通过刑律制裁沈佑堂,并呈请官断,斩了沈青珞与沈佑堂的父女关系,一劳永逸。
“沈佑堂是青珞的爹,不如此,无法摆脱他,只是这样于你的官声实是一大污点。”
于他的官声确实有毁,然而他若是小人,借着这次机会,对簿公堂时,坚要娶沈青珞为妻,他有官职在身,在争夺中定能胜出。裘世祯已隐约有些知道他喜欢沈青珞,却还使出此计,实是极信任他。
“无碍的,就这么行事。”应远非笑道。想了想对裘世祯道:“对簿公堂时,让沈姑娘别上堂了。”
“她是当事之人,不上堂能行么?”
“我跟杨锡铭先打个招呼,世祯,你要有个底,这事闹上公堂,为绝后患,沈佑堂势必从重判决,会判流刑,沈姑娘能接受吗?”
“能。”裘世祯冷冷道:“若不是看着他是青珞的爹,我都想痛揍他一顿,流刑还太便宜了他,那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人,把他远远的打发了好。”
应远非把厉害都说了,见裘世祯能接受,放了心,听裘世祯提起那一家子,想起沈紫瑜韩潇,他也听说是韩潇配合琅寰阁绑了裘世祯了,韩潇后来明知裘世祯的下落,却不告诉沈青珞,一再索取好处,若非沈青珞用计,只怕还问不出来,这样的人不能放过,留着还是无穷后患。
“世祯,沈姑娘的妹妹和妹夫,要怎么处置?”
“他泄露我的消息,就是泄露琅寰阁的秘密,我派了人去云雾山报知琅寰阁主了,想必那位阁主会处置的,先等着看看。”
让琅寰阁处置,比他们自己料理省事,应远非没有异议,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对簿公堂的说词,便告别了。
应远非晚间回府,吩咐了看门人,若是有名沈佑堂的人来求见,即刻禀报。若是日间来求见自己不在府中,便让晚上过来。
按他与裘世祯的分析,裘世祯与沈青珞婚期在即,沈佑堂肯定会很快过来找他的。
三天过去,应远非每天回府都要问一遍门房与管家,侍郎府每日很多人来递拜贴拜访,却没有一个名沈佑堂的。
沈佑堂好酒贪杯,脑中脂肥膏黄,并没有什么谋略,识破他们的计划的可能姓极小,为什么会不入套呢?
“一直没来找你吗?”裘世祯每晚都过府探问。
“没有,好些奇怪。世祯,他有没有再去找沈姑娘要银子?”
“没有。”
裘世祯很不安,沈佑堂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作者有话要说:
很开心能收到地雷,谢谢雨夜听歌谣人!感谢你的厚爱!感谢!
雨夜听歌人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4 13:52:35
☆、第 79 章
朝廷官员的宅第都集中在皇城西侧,沈佑堂从珞宁商号走后,一径往皇城西侧而去。半路上遇到韩潇。
素心那日按沈青珞说的去传话,为避开萧家的怒怨,让韩潇与沈紫瑜暂时离开,她稍后再去找他们。韩潇与沈紫瑜看着沈青珞给的首饰,心中认为沈青珞是会关照他们的,便很听话地离开了。后来一直等不到沈青珞来找他们,由不得又怨又愤,韩潇直后悔不该太容易把裘世祯的下落相告。
他是小倌出身,没什么本事,又吃不得苦受不得累,好享乐,吃穿用度挑剔,沈紫瑜与他品性差不多。两口子把首饰换了银子,买了一处宅院,余之便吃喝玩乐,不思正业,坐吃山空,很快便囊中羞涩了。
沈佑堂讨厌这个穷女婿,瞥见韩潇时高高昂起头,当没看见他。
韩潇心中也看不起这个没有本事只认银子的岳父,也视若不见不打招呼自走自己的路。
两人擦肩而过了,沈佑堂忽想起自己不知应远非的侍郎府座落在哪里,不若问下韩潇,过去了不用再打听。
“喂,问你个事,户部侍郎府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你要找应远非?”
“嗯。”
韩潇上上下下打量沈佑堂,奇怪地问道:“你和他攀上交情了?”
他眼里带着浓浓的轻鄙,毫不掩饰,沈佑堂气不过,骄傲地道:“我和他没交情,可他喜欢我女儿,少不得要称我一声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韩潇翘起兰花指,捂嘴轻笑:“岳父大人,你还有一个女儿?”
“你!”沈佑堂脸色变得铁青,骂道:“紫瑜不争气,我还有青珞呢!”
“青珞?”韩潇眼直了:“岳父大人,你的这个大女儿可是怀着裘家的种。”
“怀了又怎么样?青珞争气,有孩子人家还想娶她呢。”沈佑堂得意地道。
世上竟有这样的爹!
“哈哈哈……”韩潇笑得直不起腰:“岳父大人,你听谁说应远非想娶你的大女儿的?裘家在大Cāo大办准备婚事,凤都里有点头脸的人家,谁不知裘世祯要娶沈青珞?应远非敢横刀夺爱,他的官声不要了?一个堂堂三品户部侍郎,娶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他的面子不要了?侯府世子娶一个破落户人家女儿,老侯爷会答应?”
沈佑堂听得沈青珞说应远非喜欢她,乐呵呵打起卖女儿的主意,压根没考虑过消息是否属实,韩潇的话分析得句句有理,沈佑堂有些发愣,好半晌道:“青珞自己告诉我的,她说的总假不了吧?”
沈青珞自己说的?韩潇眼珠子骨辘辘转动片刻,笑道:“岳父大人今日是不是去找她要银子了?”
“要了又如何?不准你和紫瑜找她要了。”若是要给妹妹又要给爹爹,自己拿到的便少了。
“大姐肯定不给,推脱要等裘世祯吧?岳父上当了,即便是裘世祯,也得听她的话。况且,就算裘世祯不给她拿银子,她的银子也有的是。”
银子有的是?沈佑堂疑惑地看韩潇。
“岳父大人每日关心的是什么?竟连大姐的家私都不知道?珞宁商号是大姐和晏宁合办,大姐若想给你银子,不需得通过裘世祯,想给你多少,从珞宁拿即可,她今日说这些话,是下套给岳父大人你钻……”;
“死丫头敢耍我!”沈佑堂撩起袖子往回奔。
“岳父大人且慢。”韩潇把沈佑堂拉住沈佑堂:“岳父大人别急着去找大姐,小婿有一办法,可以跟大姐和裘世祯要到银子,只希望岳父大人拿到银子分给小婿一点。”
沈佑堂白了韩潇一眼,心道你有办法拿到银子,何必在这里与我多言?
若不是借助你的父亲大义,我何需在这里与你周旋,韩潇也在心中腹诽。
**
成亲的日子在一天天逼近,沈佑堂却没有动静,沈青珞坐立不安,裘世祯推测了许多个沈佑堂的想法,觉得沈佑堂不会放过这个以后不会再有的索要银子的机会的。
“他不入局也罢,也免得伤了应公子的的声名,等咱们成亲了,再来要银子,直接打走,不要理他了。”沈青珞打了个呵欠道,这几日总想着这事,睡得不安稳。
沈佑堂那人没有什么心谋,怎会不入局?
退一步说,即使他识破了,以沈佑堂那人的贪婪,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裘世祯正冥思苦想时,应远非来了。
“……世祯,事情骤然发生,我一时没有其他良策,做的不怎么厚道了,烦你帮我问下沈姑娘的意思。”
“啊!”
今日早朝退朝时,安王爷在大殿一众官员尚未离开,众目睽睽之下,提出要把女儿许给应远。应远非无奈之下,扯出薜梦瑶,表示已订下亲事,难以承受安王厚爱。
“同僚们看着,我若是拒绝,不给他脸面且不说,根本却不过,若是说与朝中其他大臣的女儿姐妹订亲,为何朝臣间没有传言,说不通。”
“梦瑶那边我问问,我觉得问题不大。”应远非人品家世绝佳,薜梦瑶没理由拒绝,只是,裘世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爹娘不是一直想你结一门高亲么?能同意吗?”
“他们没有意见,深怕结不成呢!”
长信侯自然愿意,安王狼子野心,造反是迟早的,应远非娶了安王女儿,一朝安王事败受诛连……形势逼迫之下,只要能拒绝安王的亲事,他怎么着都没有意见。
况且应远非对沈青珞的痴迷也让他心惊,薜梦瑶比之沈青珞,至少容颜绝美。
“你爹娘同意最好,梦瑶虽不是我亲妹妹,也希望她过得好。”裘世祯笑道,薜梦瑶能嫁得应远非这样的男子,他也便安心了。
“拜托你问下薜姑娘之意,若是她不愿意,亦不勉强,我再另想办法。”
应远非猜薜梦瑶会同意,他扯出薜梦瑶时考虑过了,薜梦瑶喜欢蓝兆容,然鸳侣难以重圆,嫁给别人,还不如嫁给自己,毕竟也算知根知底的。
亦且两人都是另有所爱,不用互相指责,婚后相敬如宾和睦度日应该不难的。
裘世祯点头应下,应远非又问起沈佑堂有没有什么消息,裘世祯有些发愁道:“没消息,也不知他打算怎么搞鬼,罢手是不可能的。”
“还有五天婚期到了,他还不出现,也许是想在成亲那日敲上一笔。”应远非沉吟道。
新人上花轿前一刻,沈佑堂作为沈青珞的亲爹,若是拦着不给上轿?
“还真是!”裘世祯恼怒地道:“那天是吉日,不宜动粗,他又是青珞的爹,揍又不能揍,难道就随了他的意?他那天要的银子想必不会少,给他太惯着他了。”
“或者,如果薜姑娘同意嫁给我,咱们来个声东击西之计……”
“你那里只有几天时间准备婚事,时间太赶了吧?”裘世祯既感动,又有些担心。
“赶些更好。”应远非笑道:“今日拒绝安王的提亲,他还会以为是我的推托之词,这急急忙忙成了亲,也让他看着,我不是推托,万岁那里,也能安心,不用担心我被安王拉了过去。”
韩潇给沈佑堂出的主意,还真就是在成亲那天搅局,逼裘世祯情急之下给银子。
大熙元顺九年十月初三,暖风丽日,裘世祯与沈青珞成亲的日子,沈佑堂和韩潇一早便来到晏宁的新宅子门外站着,他们要进去的,守门人不让进,这翁婿两个怕错过新人上花轿的时间,卯时初便来了,等得快要晕过去时,鼓乐声终于传来了。
“岳父大人千万要沉住气,二十万两金子虽然多,可裘家是拿得出的,他家开的钱庄,不需筹措就拿得出来的,裘世祯若是要推托筹措银子,岳父一定要坚持不给新人上轿。”韩潇怕沈佑堂眼界低,要得少了,自己分到的也少了。”
“知道了,你这些天已经念了许多次了。”沈佑堂不耐,想到待会儿还得分给韩潇二万两,很是肉疼。
新郎披红戴花,骑着高头大马渐行渐近,看清楚马上的人时,沈佑堂和韩潇面面相觑。
“怎么新郎是应远非,怎么办?他可是朝廷命官。”沈佑堂跺脚叹气。
“朝廷命官就不是岳父大人的女婿?”韩潇一呆之下,很快反唇相讥。
有道理,只是好像要不了那么多金子了,沈佑堂有些失望。
应远非看到韩潇和沈佑堂一起站着,明白了,原来还有韩潇从中作祟,否则依沈佑堂自己的脑子,哪有不入套的。
微微一笑,应远非心道如此更好,让这两人斗拼个你死我活更省心。
“韩公子好,远非替世祯谢过韩公子相助之恩。”
应远非下了马,无视沈佑堂,冲韩潇拱手,很热络亲切地道。
什么相助之恩?韩潇一头雾水,人家侍郎大人如此亲切,他也不能冷着脸,韩潇堆起笑容,回了个更亲密的笑脸。
“你们俩?”沈佑堂忽然感到不妙。
“沈老丈不知道吗?世祯给了韩公子一大笔银子,韩公子答应帮世祯顺利娶回沈姑娘。”应远非微笑,笑容如春风般和煦。
韩潇看着那笑容周身发寒没了反应,沈佑堂也呆了,片刻后,两声尖叫响起。
“你胡说,没有这回事。”
“好你个小子,敢耍我……”
两人纠缠成一团互殴,应远非淡笑着退开几步,示意鼓乐奏响,催新人出门上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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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xyq!谢谢墨小鱼!谢谢章鱼!感谢三位的厚爱,也感谢一直追文买V的朋友!感谢冒泡泡鼓励支持故人的朋友们!谢谢大家!
xyq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9-04 23: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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