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
45
房间不是很大,标准的双人间,季紫本来是坐在自己床沿上看着隔壁被季弈城睡过的床铺发呆的,簇新的洁白床单上海随意搁着他的手机充电器,枕头边是他自备的深蓝色睡衣,床头柜上是喝了一半的私人茶杯。
季弈城是有轻微的洁癖的,所以外出总会自备个人用品,以至于这些常年跟着他奔波的东西,都带着一股他的气息。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促使着躺上去了,抱着带着他气味的睡衣,翻滚了好几遭,终于沉睡了过去。
季弈城回了房间就看到这一幕,他整洁的床单皱的像高原地区的地势地貌,而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正被一个女人宝贝似的拥在怀里,似乎是为了表示青睐之情,还免费附赠了不少口水,局部区域已经被浸染成更深的黑蓝色了。
季弈城最近都是万年寒冰的脸上,终于有了松动,嘴角微微抽动,真的是睡性很高啊……
季紫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有威胁在靠近,并且好像正准备夺走她怀里的心爱之物,所以在梦里都卯足了劲,拽着不撒手。
季弈城拉了半天到底没拯救出自己的那快要被腐蚀掉的睡衣,终于连人带衣服一起扛了起来,进了浴室。
被温水淋成落汤**的季紫终于睁开眼,抹掉一脸水,看着眼前放大的迷人的面孔。水意朦胧之间,他的眼睛却更加清明,犹如寒夜星空里的璀璨,熠熠生辉。季紫一不小心又犯花痴了,连自己被人发泄淋水了都不知道,试探性地伸出手去,扫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摸着他完美立体的轮廓,触碰着他薄而凛冽的唇线……
“够了吗?”硬硬的声音带着寒冰的温度钻入耳朵,季紫终于回神,烫手般缩回了自己的爪子。
“哈哈,我这是梦游呢,我以为你是酒店门口那座石雕呢,就多摸了摸,嘿嘿……”她红着脸为自己辩解,心里暗暗为自己喝彩,这理由真是天衣无缝。
而季弈城想着门口那两只不伦不类的既像蛤蟆又像伏狮的石雕,嘴角再度抽了抽。
“你在干嘛?”季紫意识到穿着衣服淋雨的滋味儿不太好受,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强迫了,开口。
“洗我的睡衣。”他答得言简意赅。
“洗衣服不是有洗衣机吗?”季紫疑惑,“不对,我又不是睡衣,那你为什么要洗我?!”
季弈城一手搂住她,另外一只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捻起犹被她抱着的饱受口水酷刑的睡衣一角,拉了拉,毫无动静。
季紫似乎好像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囧状被抓了个现行,赶紧撒手立正站好,左右画圈右手也画圈地想了很久,又找到了拯救自己不用钻地缝的理由:“我刚来觉得有点困……覃秘书说这张床是我的我才敢睡的……可能是睡着睡着我觉得很冷……所以就把你的睡衣当被子给盖了……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因为眷念你的味道才像变态一样抱着你的睡衣的!”解释道最后,她亮晶晶眸子里的坚定,似乎都说服自己了。
“我知道。”他仿佛不甚在意,将睡衣扔进一旁的篮子里,“我不会误会的,只是昨晚上太热,空调坏了,我睡衣都汗湿了,所以想洗洗。”
“……”敢情她抱着全是臭汗的衣服睡得这么香甜?!更重要的是开始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竟然还觉得无比芬芳?!
季紫突然开始担心,她前几天做的毕业健康检查,会不会嗅觉出了问题啊……
然而在她出神之际,有些人也陪着出神了,只不过,想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眼前人穿着的是米色雪纺衫裙子,被水淋湿之后就变得无比透明,堪堪贴在皮肤上,将身体的曲线展露无遗。内衣也是纯白色的,紧紧包裹着xiōng前傲人的山峰,与天空平行的锁骨上方盛着浅浅的水意,荡漾着浴室里的粼粼之光,再上来就是雪白纤长的脖颈,尖尖的小下巴,不点而朱的樱唇,精致俏皮的鼻头,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犯迷糊的时候,眼睛里都有动人的光彩。
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季弈城有超越现在的强烈的心理欲*望,想要将她拆骨入腹的心里欲望……
心里既是对她三番两次跟别的男人在他面前亲亲热热的愤怒,又是乍然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心底开始漫漫涌上来的喜悦,更是这些天不但压抑着的思念,宣告着在这一刻,都即将爆发。
“嘭嘭嘭!”门外骤然响起了夺命催魂的敲打声,季弈城不得不放弃自己的心思,出了浴室把她锁在里面。
门外站着的是他恪尽职守的覃秘书:“季市长,离宴会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了,需要先吃点什么吗?”
“嗯,两份海鲜饭吧,还有,你给她弄套衣服。”
覃秘书那“我虽然知道您肯定按捺不住第一时间吃干抹净但也不至于非得追求什么刺激在浴室花洒下上演各种离奇姿势吧”的诧异表情一闪而过,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了。
季弈城嘴角抽了抽,太自以为是的秘书是要被雪藏的不知道吗?!
他的离开终于让季紫正面对着镜子,里面的形象简直让她不敢直视。刚睡醒的**窝头被水一淋,真是好一副鸦雀乱飞之景。来之前特地看了C市的天气预报还专门换的一件最漂亮的新裙子,湿答答软趴趴地贴在她身上,已经完全折断了属于这条裙子那翩跹似蝶的飘逸感。再看看她的神情,痴痴傻傻,哪里还有半点跟着何蓉苦练了好几天的诱惑男人的既清纯又性*感的仪态啊?
季紫绝望地都快哭了。
……
季弈城再度进入浴室,见她一脸哭丧地看着镜子,开口:“怎么?要准备跟我一块儿洗?”
季紫本来就觉得丢人,这时候被他逗得脸色发红,夺路而逃,砰的一声关上浴室门,喘着粗气。
哼,我才不会承认故意大老远跑到C市来就是为了俘虏你诱*惑你呢!
……
最后还是洗了澡,换上了酒店的新睡衣,跟他面对面坐着吃西班牙海鲜饭。
“为什么你盘里的虾子个头比我的大?!”季紫义愤填膺。
季弈城瞟了她一眼,把盘子里的虾全部赶到她碗里了。
季紫尝到甜头,那是甜到心里骨子里的,便继续得寸进尺:“你的青口贝好像也比我的多,真不公平。”
季弈城又二话不说,全部夹给她了。
季紫有些恃宠而骄得意忘形了,也忘记了对面的人并不是什么善茬,继续抗议:“还有鱿鱼圈,你看看,我整个盘子里都扒拉不出丁点……”
季弈城这回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低着头:“你还有十分钟进餐时间,有意见就别吃了。”
“……”古人说得真有道理,事不过三。
不过最后季紫显然吃得很饱很满足,覃秘书送衣服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扶着墙打了好几分钟的嗝了……
覃黎明看着桌上的两个盘子,一个空空如也,另一个还剩半碗,看向她的目光又带了些许同情:啧啧,副市长是有多生猛啊,把你折腾得有气无力跟个饿死鬼似的……
“咦?怎么是晚礼服啊?”季紫打开盒子一脸惊讶。
“嗯,季副市长今晚上在隔壁的酒店有个商务酒会,需要你做女伴。”
“……”季紫确实不大喜欢这些场合,可是架不住她喜欢这些华服美鞋啊,当然,顺便还喜欢跟他并肩站在一起的赶脚,她在心里强调,真的只是顺便喜欢的!
可换上衣服,那点顺便喜欢就变成憎恨了!
就因为他今天故意点大盘的海鲜饭,故意好心把好吃的都拨给她,故意不告诉她晚上有酒会……害得她胡吃海塞,后来还喝了一大罐饮料,现在肚子竟然都有点鼓起来了!
季紫看着镜子里那跟最近颜北北一样几个月了的体型,终于再次泪奔。
……
果然,酒会上不少人就一不小心的误会了。
“难道小季是嫌我老了吗?这么大的事都不告我一声,连个礼物都没准备。”头发斑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时不时眼神打量下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朝着季弈城道。
“岂敢,恩师教诲一直铭记在心,莫不敢忘。只是C市到北京,路途遥远,我是怕恩师舟车劳顿。”
“……”季紫两边人都望望,你们在说神马啊……
“紫儿,你不是准备考C市政法大学研究生吗?这就是你以后学校的张校长了。”季弈城一反常态,对她十分亲昵,搂着她一脸笑意地为她介绍。
季紫一头雾水,以她那破成绩,考本校就困难重重,排名前五的C市政法?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不着调的白日梦啊……
“这是随了你们家的弈城吧,爱做学问是好事,想考哪个专业啊?我帮衬着打听打听。”那校长倒是格外和蔼可亲,这就忙着牵线。心里十分欣慰,昔日的得意弟子如今不光自己大有一番作为,还能够带领身边的人追求学问,真是觉悟性高啊。
“季紫本科念的就是政治学,早已对您心怀仰慕,这不,这次偏大老远跟过来,想要见见这位国内有名的政治学泰山北斗本尊。”季弈城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微笑,显得十分真诚。
可季紫还在咬手指,她本科学的真是政治学吗?专业课是哪些来着,怎么没什么印象了啊……
“没想到我张某人到现在还魅力不减啊,闺女,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带研究生了,但是说的话还算是有点分量的,你说,想好跟哪个导师就告诉我一声,我先给你找复习资料去!”说完轻轻拍拍她的脑袋,温柔地跟对自己亲闺女似的。
旁边的人大手在她腰上摩挲挑逗,早已惹得她心驰神摇,完全没听到眼前的老者嘴里说的什么,只一味点头称是。
老校长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对她礼貌谦逊少言寡语的形象更是打心眼里赞赏,现在的女孩子都聒噪得很,整天挂在嘴边不是吃的喝的就是玩的乐的,要不就是那些伤风败俗乱七八糟的歌曲,哪还有这么沉得下心做学问的啊?这弈城媳妇儿,也真是姿貌过人,气质不凡,涵养深刻啊,估计肚子里的小小季将来出生,就更会是政界一颗闪耀的不可多得的明珠啊……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情人眼里出那啥 季紫明明觉得又糗又凌乱 可堂叔却惊为天人恨不得拆骨入腹 嘿嘿
大家看得出堂叔呃深谋远虑咩?
ps:不是我不给船 是副市长太忙了……
pss:幼稚的孔雀今天暂时修养~~~
psss:张校长真是误会大了……
☆、情不自禁
46
人走远了季弈城才放开她。
季紫也终于回神:“我没说要考C市政法,我考不上的。”
季弈城答得十分随意:“那不一定。”
不一定神马啊,那是一定不好不好?!季紫瘪着嘴苦郁,这也太看得起她的智商了……
不过没一会儿,现场抵达高*潮的high动全场的气氛就把她从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解救出来了。
原因很简单,这次商务酒会出资人是C市龙头企业家,一贯挥金如土好不眨眼。为了给酒会助兴,特地办了抽奖活动,在场的只要有男女伴的均可参加。主持人问问题,下面举牌抢答,答对者或是伴侣有一次抽奖的机会,抽无虚席,中奖率百分百,甚至连最差的奖品,都是新出的某品牌智能手机,最高的奖项,竟然是一辆火红色的跑车!
季紫的热血,一下子就沸腾了,所有的烦恼,顿时被抛之脑后,随风而去了。
……
领到的号码牌是44号,季紫却有另一番独辟蹊径的解说:“这四加四等于八,说明咱俩要发财了!肯定能拿头奖。”
季弈城由着她折腾,只问了一句:“你连驾照都没,要车子干什么?”
“驾照可以考嘛,可这种空手套白狼的好事,可不是常有哟!”她显得十分兴奋,跃跃欲试胜券在握的模样。
“你会答题?”
“不会啊,可不是有你嘛,我负责抢答题机会,你答题,然后我抽奖啊。”她答得理所当然。
季弈城抚额,她这种老想着不劳而获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啊……
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默契十足,把现场的气氛挑起来了就开始念题目。
第一题。
季紫看着周围的人已经争先恐后举起牌子,甚至已经有人回答出正确答案了她才僵硬地转过身:“她第一个问题问完了?”
“……”季弈城抿了口酒,无言以对。
有人在人群里穿梭,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季紫专心致志紧张兮兮地看着台上人抽奖过程,就怕一下就抽走头奖,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异常。季弈城看着有些熟悉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抽出有意放入她衣领里的纸条,看了半晌,终于沉默。
那人只是抽走一台笔记本,,季紫松了口气,也发现了纸条,拿出来看了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要作弊吗?!”
季弈城从她手里抽走纸条,一脸严肃:“想都别想!”
季紫最近为了准备考研也看了不少新闻资料,知道现在行贿受贿的方式已经是千奇百怪无奇不有了,这张莫名其妙的纸条绝对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收到的。
这样想着就安分了,她开始还以为只是场普通的交流酒会,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打着商业交流的幌子行各种龌龊之实啊。
季紫看着周围的人群,个个衣冠楚楚,抢答时不慌不忙,回答问题更是成竹在xiōng,抽奖的时候从容不迫,是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季紫看着身边的人一脸古井无波的表情,突然觉得打心底里升起一种不可言喻的骄傲,仿佛觉得,全世界最优秀正直的人,如今就站在自己身旁,还亲昵地搂着自己,真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想到这里,季紫又偷笑了,那些限量版的跑车,限量版的珠宝,限量版的电子产品,哪一样,及得上这世界独一无二的你呢?
……
舞会的最后,头奖依旧高高在悬,限量跑车依旧在舞台上散发着炫目的光芒,可是季紫却再也没看一眼。那让人目眩神迷的光彩,在她眼里,都变得充满讽刺和肮脏。
季紫心情很好,提出建议:“你带我去你的大学堕落街吃夜宵吧?”
“堕落街?”
“就是学校旁边的那种都是吃喝玩乐的街道啊,总是挤挤攘攘的,能够淘到很多很多好吃的那种!”
“……我没去过。”
季紫一脸惊讶:“那你念书的时候,没被饿死吗?!”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连食堂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的。
到底是拗不过她,季弈城想着今晚上也难为她了,连鼓鼓的小肚子都没了,就点头答应下了。
哪里知道她还磨叽得很,不愿意开车偏偏不知道上哪儿借来一辆自行车……
那自行车不是适合她的高度,季紫换上了平底鞋,坐上去就够不着地了,只能跟空中游泳似的在座位上划拉。
季弈城终于忍无可忍,单手将她提到后座,自己骑了上去。
季紫顺理成章地抱着他的腰,冲着身后送来自行车的覃秘书笑,一脸妙计得逞的得意。前座的季弈城,似乎心情也不错,并没有为她这点小心思计较,勾着唇上路了。覃秘书看着两人越骑越远,这才松了口气,特地找来这样让他们俩人都满意的车,她容易吗她?!
……
确实如她所言,C市政法大学周边也不乏这样沸反盈天的小吃街,一个宿舍的玩伴成群结队或是三俩情侣勾肩搭背地说笑着擦身而过,大抵是很少在这吵闹的小街上见到穿得这么正式的人,加上男俊女靓,两人还是吸引了不少或好奇或惊艳的目光了。
季紫一边沾沾自喜一边挽着他四处打量:“政法大学就是美女多啊,你当年念书的时候校花是谁啊,会不会是现在当红的影视明星啊?”
“你想多了……”
“……”
吃了不少东西之后两人又去校区逛了逛,季紫缠着要去他当年住的宿舍看看,楼下管理员大爷竟然还没退休,还认得当时风靡全校的帅哥,笑眯眯的:“小城回学校来看看啊,咦?这是子臻吗?还是像个小跟屁虫一样啊,这么多年了,结婚了吧?怎么没把孩子带过来玩玩啊?”
季紫突然就觉得这大爷好嘴碎:“大爷,我不是方子臻,我叫季紫,是他的新女朋友!”
对方终于意识到认错了,有些尴尬:“原来是这样啊,我老眼昏花了,看着你跟子臻长得都一样好看,所以认错了。”
“……”季紫瘪嘴,为什么在夸她的时候还得捎上那个可恶的方子臻!
宿舍翻新了,又有新的学生住了进去,两人就没有上去,只在后面的小树林里走了走,遇上了几对鸳鸯正在寻欢作乐,季紫都红着脸拉着他躲开了。
“你们这样的985重点学校,怎么不严抓校风校纪问题啊?他们就不怕被老师抓个正着吗?”季紫觉得脸上有些烫,手心里都出汗了。
季弈城猛地一使力,将她拉进怀里,隐入一片yīn影里,暴雨般的吻,纷至沓来。
“怕啊,可是情不自禁……”低低哑哑的声音,在魑魅的树影里,更加诱惑。
……
季禾去上班的时候办公室里早就炸开了窝了,因为电视台一朝变天,新来的老板性情难以琢磨,更让每个人都觉得岌岌可危人心惶惶。
只有她们栏目组的人个个面露喜色,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廖大姐更是挤眉弄眼话中带话:“未来老板娘啊,你可得念旧情别忘了咱们这群革命战友啊。”
季禾哭笑不得:“没影的事,瞎说。”
“啧啧,昨儿个你不舒服新台长亲自来给你请假,咱们整个电视台都轰动了。以前的台长也长得帅,但是为人太严肃死板,现在的习台长可就不一样了,永远满眼带笑,满面春风的,你可得看紧了,他那副模样,一出场就让不知道多少女员工神魂颠倒了啊!”旁边的一个编辑帮腔,一脸迷醉。
季禾心里愤愤的,这个祸害人间的妖孽!
“季禾啊,他该不会真是为了追你才买下整个电视台吧?这也太大费手笔了啊,跟纣王为哄美人展颜建摘星楼似的啊。”有人低声八卦。
季禾心里知道这不可能,但是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原因,被蒙在鼓里,所以昨晚上才格外气愤。
如果真是决定在一起了,不是应该坦诚以对毫不隐瞒吗?
廖大姐扫了扫四周,才压低了声音开口:“不是因为这个,是咱们以前的路台长遭遇了重大的财政危机了,不得以才卖了电视台的。”
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一份文件重重地磕在桌上:“都不用工作了吗?!季记者,你今天的任务就完成了吗?!”唐云歌气势逼人地站在她面前,叉着腰责问。
以前组里人仗着她是台长亲自带进来的,所以格外迁就,不过近视不同往日了,那些人立马见风使舵,帮衬着季禾:“唐策划,你有些越权了吧,向组长还没发话呢。”
向凌云咳了咳,开口:“唐策划,你昨天给我的那份策划书我看了,有些问题,项目组长也没批,需要修缮修缮了。至于季记者,你昨天刚生病,今天就负责编辑工作就好,今天的外勤,我去跑吧。”
季禾本来觉得没什么,可是一抬头看到对面人难看的脸色,多日的郁结顿时一扫而空了。习二货买下电视台,她也不算一点便宜都讨不到啊。
……
季禾再次拿起电话拨第三次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转入了留言信箱。她望着全钢玻璃的写字楼,跺跺脚进去了。
秘书见过她很多遍,自然知道她跟老板关系非比寻常,忙周到她带她去了顶楼的私人游泳池。
季禾看着躺椅上正惬意地吸着椰汁的人,再看看旁边桌上安安静静躺着的手机,哭笑不得。
幼稚!
“干嘛,还生气呢,故意不接电话!”她踢了踢一脸享受的人。
习季然揭开盖在脸上的毛巾,见她逆着光眉开眼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昨晚上那点憋屈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但是,必须让她认识到自己错了。
所以,要绷住!
习季然转过脸,不搭理。
“别那么小家子气成不,我昨晚上就是语气冲了点,我知道自己冤枉你了,可我那不是生气不瞒着我嘛。”季禾已经服软,声音里带着近似于撒娇的调子了。
那软软的话语像是长了触角一样,挠得他心里痒痒的,习季然为避免立马破功,索性再次把毛巾搭上,杜绝她进入视线。
“喂,不带这么高贵冷艳不理人的啊,说吧,要怎么样才肯原谅啊?”季禾没想到这回他气性这么大,向来不服输的她也只能先低头了。
“你跳下去我就原谅你。”嗡嗡的声音从毛巾底下钻出来,带着看不起人的挑衅。
习季然这样是有据可循的,季禾是出了名的旱鸭子,不识水性,小时候连澡盆子都怕得很,后来上学了体育课从来不选游泳课的。而且他这个游泳池设计的时候加了深度,估计她更是吓得脚发软的。
他就想恶趣味地吓唬吓唬她,让她继续撒撒娇,或者没骨头一样的身子凑到他跟前,用湿漉漉的眼神巴巴望着他,那样他肯定就把持不住了,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
“噗通!”就在习季然得意洋洋的脑补之际,耳边传来巨大的落水声。
他心里一紧,忙掀了毛巾,环顾四周,池边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季禾半点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
堂叔终于情不自禁了~~~~
大家表因为瓦今天木船就霸王我啊TT,下章肯定放船 要不 又一次两艘?小树林PK游泳池神马的【捂脸
☆、游泳池VS小树林
47
泳池是水滴形状的,池水是纯净透明的蓝色,像是一颗硕大莹亮的蓝宝石,在灯光下散发着碎碎粼粼的光芒。
只是宝石的中央似乎有些瑕疵,有破坏美感的白色异物,在其中沉沉浮浮,却始终没有探出水面。
习季然骂了声娘,到底还是一刻都没犹豫的跳了进去。
捞起水底的人就往池边游,快要到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刚刚在水里扑腾得差点没命的人,怎么就自动自发地用双腿缠上了自己的腰?习季然转头一看,季禾正笑盈盈地看着他,水汪汪的眸子比任何宝石都要闪亮。见他发呆,还恶作剧地喷出含在嘴里的池水,淋了他满头满脸……
“柴……火……妞……儿……!”似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习季然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咬牙切齿。
季禾眉湿漉漉的眉眼间全是得意而无辜的笑:“肿么了?”
习季然看着她被水湿润后亮晶晶红润润的嘴唇,二话不说就凑了上去,将她压在池边,狠狠地吻了起来。
这个吻不同于以前的温柔而霸道,整个儿是在噬咬,是在发泄。
放开的时候季禾觉得自己就像吃了四川火锅一样,满嘴唇都是火辣辣的疼。偏偏他好像很享受似的,刚让她松了口气就又堵了上去。这一回,不再是疯狂的啃噬,而变成深深浅浅的吸吮,吸得她舌根都发疼,只能泪汪汪呜呜地抗议。
就在季禾以为他终于消气了准备放过她的时候,一只一直都撑着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滑到了身下,像一条灵活的蛇一样,咻的从她裙子底下钻进去,剥下了她最隐秘处的遮羞布……
季禾瞪大了眼睛,这里是大敞四开的楼顶,而且还是青天白日,只要有重要客人,有秘书带路,都能随时出现在这里!
“你疯了!”她一个失神,被水呛得脸色通红。
习季然笑得狂妄:“为了惩罚你这个妖精!”
季禾承认跟他一起做的时候总是能够享受到极致的性福,但是这回,真的就不是享受而是提心吊胆的刺激了!
偏偏因为他的动作,水面一起一伏,为了配合他的节奏似的一波一波柔柔的拍在她的xiōng上,那力道,像是抚摸,又像是轻拂而过……
似乎终于忍不了了,习季然再次突破她的下限,一把就扯掉了湿答答黏在她身上碍手碍脚的连衣
裙,扔到不知道哪个旮旯。内衣也被不耐烦的推高,此刻的他大概被气愤迷了心,变得像是一个初尝情味的毛头小子,动作粗鲁而直接。
季禾觉得xiōng前都被他揉得发疼,水下的腿使劲踢了他一下,想让他适可而止,却反被他一条腿狠狠的压住,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动弹不得。
她很少处在这么束手无策的被动地步,觉得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服气,愤愤地想要挣扎却被他以更大的力量压制住。
习季然感受到她的天人交战,身体本能的颤抖泄露了她的情动,而理智却还在殊死抵抗不愿屈服,这样的季禾,是他眼里最有魅力的时候,也是最激起她征服欲的时刻。
习季然退开一点,放了她红肿的嘴巴,笑得势在必得:“给你十秒钟陈述自己的罪行。”
虽然嘴巴已经微微肿起,但她这时候被压制得一脸倔强:“我没错!”
他纤长灵活的手指头从她最薄弱的地方探入,用骨节微微摩挲着她紧致的内壁,笑得狷狂:“嗯?你说什么?大点声!”
“嗯……我没错!”季禾尽量大声吼出来,想逼走身体里的异物,却没想到越来越深入。她终于忍不住,身子有些抖,却紧紧抿着嘴,依旧不愿意松口。
哼,还是个犟丫头。
习季然加快了步骤,九浅一深,虚虚实实地进出着。
他还就不信了,以他研究了这么多年片子的经验,还拿不下这嘴巴严实得跟共*产*党*地下工作者似的丫头片子!
果然,季禾觉得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慢慢从尾椎骨升起来,却要死不死的没有触到最关键的地方,是那种悬在半空中,不着天不着地的空虚感。这种夹杂着酥麻和痒的空虚感,就像是能够让人迅速投降迅速沉沦的毒品,不消片刻,就让她弃械投降……
“我错了……”季禾觉得羞愤,一方面为自己的没骨气,一方面也为他这卑鄙无耻的手段。可是不可否认,他这个手段,却是对付她最直接的唯一的利器。
看到她败倒在自己一阳指下,习季然从心理上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再来获取身体上的……
“说,是不是看错我了……是不是冤枉我了?”习季然拿起乔来比谁都幼稚,这时候生生忍着身下巨硕的疼痛,只在她腿窝里慢慢的来回的摩挲着,三过而不入。
季禾都快被整疯了,眼睛里都是朦胧的雾气,泄愤似的咬了他肩膀一口,声音瓮瓮的,不知道是因为带了害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季然……我要嘛……我错了……你这都是为了我好,你深明大义,你睿智冷静,你无人匹敌……”
习季然终于放过她,狠狠地末根而入,撞得她本能地往后一缩,疼得咝咝吸气,他这才觉得,是从身到心的巨大满足。
季禾被他的狠劲冲撞得几乎要尖叫起来,可是这么空旷的地方,叫出声下一刻都能听得到自己的回声,她又没那个胆量,只能压抑着低声呜咽呻吟,像某种小动物。还不时眼睛四处瞅瞅,就害怕突然有人闯入,在人前表演活春宫,她可没这爱好。
习季然享受着她又担惊受怕又压抑兴奋的这个过程,这会让她变得更加紧致销魂,几度让他差点把持不住。所以故意不坦白这个私人游泳池是限制入内的,今天如果不是他特别交代,她根本就进不来的。
不过好在他技艺高超,季禾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放松了警惕,慢慢沉浸在独属于两个人的欢乐之中。
习季然看着眼前人潮红的脸色,迷离的眼神,精致而熟悉的眉眼,越发情难自抑,变本加厉地进攻了起来。
一时间泳池里是起伏的波涛,粗声的喘息,压抑的呻吟,构成了最令人遐想的曲调。
“习大帅啊习大帅,方二货急了,方二货急了……”另类的手机铃声瞬间打破了这旖旎的调子,季禾回神,推了推还压在她身上的人。
习季然眉眼间都是不耐,该干嘛还是干嘛:“二货电话,今天拒接!”
……
C市政法大的情人小树林里,同样有两个人正吻得火热。
季紫没料到平时一向冷清如冰的人,竟然也有这么热情如火的时刻,被吓懵了,便只能任由他的唇舌肆虐,连她的呼吸都霸占住了。
不一会儿,就连气息都不匀了,在他微微离开的时候,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黑暗中似乎有闷笑声传到她耳朵里了。
季紫觉得惊讶,自打她千里迢迢赶过来之后,不是见他笑得冷飕飕的,就是笑得别有深意,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他彻底的yín威她而愉悦起来。
于是觉得刚刚自己那快要憋断气的吻,也是值得的。
季弈城也觉得诧异,他一向克己自制,今天竟然在多番因素下,这样为她失控,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任谁都不会相信,冷静自持,客观淡定的副市长,会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下,有这样出格又把持不住的时候。
“嗯嗯……别这样,轻点嘛……”不远处有压抑不住的呻吟飘忽地钻入两人的耳朵。季紫惊觉自己本来是抓着他的腰身的手,竟然不由自主地滑到前面,滑到他的扣子处,想要做出兽性大发的事。忙烫手般想要缩了回来,安慰自己,这肯定不是因为她想念他想要他了,肯定是因为那对open的学生太让人喷血了,她才情不自禁地想要模仿的,嗯,事实一定是这样的。
却在还没缩回来的时候被一双滚烫的大手半途抓住。
季弈城不费吹灰之力就再次将她拉进,并且抓着她的手贴近自己的衬衣扣子:“嗯?是想这样吗?要不要我教你?”
季紫脸色通红,结结巴巴为自己辩解:“没……没有,我……我是有点冷了,想要取暖而已……”
“哦?取暖吗?这样岂不是更好?”他一边用低沉的声音诱惑她,一边攥着她的手往自己衣服下面的肌肤上贴去……
季紫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起火了,可是手却不听使唤不受控制似的慢慢往上探索,似乎为了寻找更火热的取暖地……
咦?她怎么这么神速这么不知廉耻的就把他的扣子在不知不觉中全部解开了?
季紫羞得快要钻地洞的时刻突然被揉进了一个宽大却温暖的怀里,快要自燃的脸颊贴上他壁垒分明的xiōng膛,竟然觉得无比舒服惬意,她嘴里不知不觉溢出类似于猫咪一样满足的声音,让抱着他的身躯陡然僵硬。
季弈城的声音里似乎压抑着什么陌生的情愫:“季紫,这是你自找的。”
“嗯?”她不明所以,仰着头傻兮兮的问。
再一场暴风疾雨般的吻,兜头呼啸而来。
季紫在承受这场风浪中,浮浮沉沉,觉得自己快要飘起来了。却觉得动力似乎还不足,便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反守为攻,狠狠的回应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这一个火辣辣的吻就要升级成为十八禁并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的时候,对方却戛然而止。
“啊?”她又发了一个拟声词,里面却饱含了疑惑,反问,落空以及巨大的失望在里面。
季弈城再次笑了笑,刮了刮她挺拔精致的鼻梁:“专业课倒是学得不赖,学会一个字外交了。”
季紫摸了摸残留着温柔的鼻头,有点被看透了的尴尬。却也安安分分在他的臂弯里,跟着他慢慢往光亮的地方走去。
隐约之间,她好像看到不远处的婆娑摇曳的树影下,有一双异样的眼睛盯着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抱头 竟然只有一艘半船……
其实瓦不是故意哒 堂叔特别想要就地正法的 可是任谁都没在敌人面前演春宫的兴致吧 更何况正是十八大敏感时期 不能顶风作案滴……
ps:堂叔的船一定会补上哒……瓦保证
☆、兵在其颈(上)
48
季紫还是回到标准间了,看着他已经处理妥善的睡衣整整齐齐的躺在枕头边,又忍不住挪脚过去了,这回应该不会再错把臭汗当香氛了吧……
“季紫,替我把睡衣送过来!”
哼,堂堂副市长洗澡竟然不拿睡衣,还要别人伺候!
季紫心里十分鄙夷脚下却十分利索,浴室已经开了条门缝,递睡衣进去的时候她一不小心就多瞄了一眼,这一眼就移不开了,那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物什在烟雨朦胧的情况下,竟然有种野性的美感……
她脸上红透了,慌忙间要缩手,却被他拉住。
素来冷淡严厉的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芒:“嗯?舍不得走?那就一块儿吧,节约资源。”
季紫觉得这一天被扯进他怀里的次数已经多得数不胜数了,所以她已经熟能生巧的掌握了瞬间站稳以及展现最撩人姿态的速成技巧了。
只是,咦?为什么抓不住了?
地上湿滑,季紫的脚上的拖鞋不防滑,只能一个趔趄摔进他怀里,毫无美感可言。最后在他赤*裸光滑的身上几番胡乱划拉,才被看不过去的他用手臂稳住身子。
季紫知道自己肯定又狼狈了,十分沮丧,为什么每回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得优雅大方,气质高贵一点,至少不要输给那个万恶的方子臻才好呀,可是每次都不尽如人意,反倒总是人仰马翻丢人丢脸。
季紫不敢乱动,抱着他结实精瘦的腰身,水汽里的声音有点小孩子的委屈:“季弈城,你会不会嫌弃我?”
xiōng前的蓓蕾突然被温热的大手堪堪罩住,只听得他低笑开口:“这大小刚好,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我不会嫌弃的。”
“我不是说这个!”季紫羞愤得快要跳脚了,“我是说我没有那个方子臻有气质,大概也不比她漂亮多少,关键是没她那么好的脑子,你会不会觉得我比较弱啊?”
到最后声音有些怯怯的,像是期待他开口,又像是害怕听到结果。
季弈城轻揉慢捻着,似乎极为享受这掌间的柔腻绵滑,声音变得舒缓:“你怎么知道你没她那么好的脑子?”
“那是当然啊,她念的是C市政法诶,跟你一样聪明。”季紫虽然不愿意面对,但到底不得不承认。
“C市政法大最享誉全国的是政治学硕士,她念的不过只是本科,你要是考上了研究生,那不就比她厉害了?”季弈城像是一头有耐心的豹子,循循善诱着猎物自投罗网。手上也丝毫没有松懈,慢慢地让她渐入佳境。
季紫早已被他恶意挑*逗得神志不清,将他的话奉为真理,迷迷蒙蒙点头:“嗯,你说得对,所以我一定要努力考上!”
季弈城这才慢慢松开,脱掉她碍事的衣服,按着她的小手就往自己身下引去。
陡然触摸到滚烫的热铁,季紫吓得瞬间回神,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脸上迅速升腾起一阵红云:“你……这是干什么?!”
季弈城这时候表情竟然还是一本正经:“当然是弥补小树林里你那深切的遗憾。”这样让人恨不得钻地洞的话被他挑开了说得大义凛然,严肃得像是在讨论十八大会议要领似的。
季紫却是死命地低着头无言以对,她其实一开始就应该认识到,有些人,是能够把流氓耍得庄严神圣的……
地上滑,季弈城没耐心一直用手撑扶着她,便索性将她整个人抵在冰冷的墙面上,灼热的呼吸却在熨烫着她的脸颊:“难道你不想?”
季紫身体里还有他不断作乱却始终不给个痛快的手指,虽然知道是他使坏,这时候却也是只能进不能退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季紫认了,软绵绵的声音媚得能挤出水:“我想……”
“哦?你想什么?想再去吃章鱼小丸子?”他变本加厉了起来,用自己总结出的经验折磨得她频频在崩溃边缘徘徊。
杀人不过头点地,要么就一刀了结,要么就索性放了我,这样一刀刀的凌迟,真是让人生不如死啊……
此乃季紫内心咆哮。
不过只持续了一小会儿,骨气君立马弃械投降:“我不吃了,再也不跟方义去吃小丸子气你了……你给我嘛……弈城……好堂叔……”
自打知道他的身世之后,季紫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意喊他堂叔了,他也乐得被她直呼其名,以免两人之间总觉得有代沟。不过他现在突然发现,在特殊时候听她喊堂叔,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季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受到他突然撤出手指,让她更觉得饥渴空虚。
只能背部尽量多贴在墙面上,缓解她的燥热,让她更舒服点。
奈何季弈城根本就不打算遂她的意,将她整个人捞过来困在怀里,身下的狼物也狠狠的毫无铺垫的进入,将她吊在脖子上,往外走去。
季紫本来就生的敏感,加上之前的撩拨,已经接近爆发,这时候猛地被满足,并且时时刻刻感受到错步之间的顶弄和摩擦,仿佛连他的脉搏频率都传递了过来。
这样的刺激下,没几步就软成一滩水了,趴在他肩膀上,湿漉漉的大眼睛像小鹿一样眨巴着,既满足又可怜。
季弈城折磨得够了,就开始吃正餐了,房间里雪白的床单变湿变皱,慢慢的洇染上更加暧昧的痕迹。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宿。
第二天一大早季紫又被吻醒,睁开因为睡眠严重不足的核桃眼望着眼前神清气爽的人:“呜呜,还要啊,我快要死了……”
季弈城笑得通体舒畅,最后吻了吻她的额头:“乖,知道你还欲求不满,睡吧,睡饱了我再来喂你。”
“!!!”季紫好想掀桌,可是手臂抬不起来。
“对了,服务员会在十一点来做清洁,隔壁床的床单,你要是有勇气就让她来吧。”季弈城努了努嘴,示意那床狼藉的犯罪现场,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砰嗵”一声,季紫已经气得从床上滚下来了。
她好想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揭穿这人面兽心的家伙!!!
门外正好遇上要敲门的覃秘书,季弈城一扫这么多天的眉心发黑,甚至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别打扰她,让她睡吧,醒了自己知道饿的。”
覃黎明点了点头,同时也在心里叹气,原来能够治他的唯一一味药材,就是季紫了。
……
季紫慢吞吞地拖着疲惫酸软的身子清理现场,一边碎碎念地骂着那狼心狗肺的罪魁祸首,脸上的表情有些咬牙切齿的狰狞,仿佛那个被她恨极的人,正在她齿间,由她决定生死。
那样的话她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大概是YY得太投入,以至于开门的时候周身还带着浓浓的杀气,震得门外人反应了慢了半拍。
“方小姐啊,好久不见。”季紫所含不多的战斗力立马聚集,马力全开,剑剑指向门外yīn魂不散的美人。
“没有,昨天我还见过你。”方子臻今天的妆容有些浓,但是眉眼间依旧有遮不住的疲惫,跟她简直一模一样。
“你昨晚上也被人面兽心的家伙折腾得一宿没睡?”季紫发誓,这句完全是开战前的好奇一问。
方子臻顿时觉得有些身形不稳,她只觉得奇怪,为什么资料上显示资质平平,智商平平的人,总能够轻而易举拿捏住她的七寸,看透她心里全部想法然后在她最脆弱的地方狠狠给一刀?
“不,我只是在筹划,怎么让你再也没机会出现在我面前。”方子臻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只是那让人遍体生寒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季紫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身上一阵痛麻袭来,随即这个世界彻底变成黑暗。
……
季禾觉得有些郁闷,自打电视台易主之后,她跟习季然的关系在台里就不胫而走,留言漫天飞舞。
上一趟洗手间,就能够听到好几个版本。
“你听说了没?咱们习总为追美人一掷千金,买下电视台送给隔壁节目组的季禾了。”
“你打哪儿听来这些胡说八道的,季禾顶多也就清秀,成天素面朝天一个马尾辫走到底的,习总哪是吃清粥小菜的人?肯定是为了跟以前那个路总抢唐云歌。”一个人振振有词。
“不对不对,我听说啊,是这习总跟路总虐恋情深,结果不被认同,咱们一起的路总想脱身,结果习总步步紧逼,想要让他回头的。”另一个激情澎湃。
坐得脚都麻了的季禾抚额,尼玛果然都是电视台的人,随便拉上一个都能做编剧,偶像剧,都市剧,耽美剧真是信手拈来啊……
不过这些在她看来只是茶余饭后嗤之一笑的余料罢了,最让季禾头疼的,是节目组人的态度,以前能够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同甘共苦的兄弟姐们,现如今个个恨不得拿她当菩萨供着。季禾趴在桌上哀求:“向组长,你就让我去吧,小杨一向是负责后期的,这些刁钻的商人,她应付不来的。”
小杨推了推眼镜:“未来老板娘,你想夺走我的饭碗吗?”
“那要不咱们一起去吧,出什么事也好歹有个照应。”季禾退一万步,她实在不愿意就趴在电脑前跟那头的妖孽耍贫逗咳嗽了……
向组长想了想,也答应了:“小杨,有什么危险你记得冲在前面啊。”
季禾想了想,这种行为,搁古代,称之为,护驾。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补偿堂叔大船了吧~~~
可是也甘尽苦来了……
ps:明天去面试 可能不回家住 更不更看大家有多爱季紫多爱我咯【好无耻……
☆、兵在其颈(中)
49
这期的栏目选题是最近市场上引起诸多关注的药品频繁过敏问题,很多普通常见的处方药甚至是非处方药,都爆出消费者有诸多不良反应或是过敏现象,严重的甚至有致死,过敏率最高的人群是儿童。这一现象,无疑引起所有父母的恐慌以及全社会的高度关注。
相关部门介入调查,可是得出的是很多上市公司包括之前被质疑的A股,H股的大型药企,都得出这只是正常过敏反应的结论。
尽管国家药品监督局和一些直属部门已经强调药品出厂前的试验期和试验量要增大,并且相关涉案药品已经禁止在市面上销售,可还是有漏网之鱼。
季禾和小杨毫无疑问,再一次被拒之门外。
药品厂审核十分严格,况且这是知名企业,各种规章制度更是森严,一般的办法还真是没法接触到关键人员。
季禾躲在树荫后托着下巴想办法。
这家药企姓方,是习季然他们的死对头,所以连后门都没得走,想知道真相,就非得想办法再次铤而走险了。
一辆火红色的跑车疾驰而来,不近不远,急停在离两人一米处。
季禾和小杨都吓了一跳。
原来是方见义的弟弟方勇为,季禾并不知道那天晚上被他下药的事,所以在她眼里面前的男人就是个单纯认识的帅哥了。
“hi,美人,在这等我吗?”方勇为跟方见义其实长得很像,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迷人的桃花眼,笑的时候微微眯起来,很是好看。
季禾自然而然的打了招呼:“hi,不是等你的,但也是等你的。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方勇为挑了挑眉,这丫头看起来一点戒心都没,难道不知道那晚上的事?习三儿不像是会隐瞒这事的人啊?
“哦,我进去办点事。”他故意语焉不详。
“那太巧了,我们也要办点事,咱们一块儿吧。”季禾高兴极了,想到没准他跟这家公司有合作,肯定不能把自己进去的原因说得太露骨,所以也是含糊其辞。
……
刚刚吩咐门卫把她扔出去的主任看着她跟老大一块儿进来,眉毛都纠结到一块儿了,这老板,不是引狼入室吗?
方勇为在电梯前面绅士地开口:“美女要到几楼?”
季禾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刚留意到的格局,这栋建筑是综合办公区,而与之相连接的后面一片厂区,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地啊。
“我倒公关部。”季禾镇定地开口,后面的小杨似乎不太熟悉她的迂回方针,扯了扯她的袖子,季禾没理。
方勇为一直都表现得很沉稳很绅士,对比那个爱炸毛的方见义,季禾不得不承认,一样米养百样人啊……
对他的欣赏也呈直线增长了。
方勇为微笑提醒:“公关部在五楼,到了。”
季禾扯着小杨出了电梯又从另一边楼梯急匆匆地往下行。
“咱们不去公关部吗?”
“小杨你太天真了,公关部是干嘛的,就是他们公司杀人了他都能美化成惩恶除奸为民服务的程度了,你想从他们牙缝里套点真话那可比登天还要难。”
小杨立刻一副崇拜的表情:“季记者,我一直以为你跑外勤就跟一般的记者一样蹲点就行呢?原来还要深入敌后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又不是检察官,需要光明正大渠道得出来的证据,我只负责呈现给消费者观众最真实的事件背后而已。”季禾也觉得自己的工作算是高危行业了,常常需要以身犯险,甚至无所不用其极。不过也就是这样具有挑战性,才一直吸引着她吧?
……
进入电子监控去还需要一份门禁卡,两人准备从后门翻入却发现又有巡查的保安,只得作罢。以往的地方没有这么严格,只要身手利落迅捷就能进去的。她突然有些想念习季然了,以他的本事,破解这个门禁系统,那不是几根指头的事嘛。
这么想着电话就拨过去了,习季然刚在开会,见她罕见的上班时间打电话过来,就觉得不太妙了:“怎么了?”
“你帮我一忙,方氏药业股份有限公司的工厂门禁系统,你能给黑了吗,让我进去。”季禾让小杨把风,自己压低了声音请求。
习季然一听这话就七窍冒烟了:“你为什么非得干这种拿命来豁的事儿?!方氏那是你能随便闯
进去的吗?!赶紧给我出来,我去接你!”
他吼了半天,电话那头却没响应。
季禾拿着手机的手背在身后,一脸尴尬的望着面前的人:“哈哈,我刚刚走错了,其实是想去厂里转转,看看是不是与这家公司有合作的可能的……”
方勇为似乎对她们的可疑行径不以为然,笑着开口:“既然想进去,那我就带你们进去看看吧,也希望以后能够合作愉快。”
还没关掉的电话那头,习季然一听这声音,就觉得心底发凉。
季禾只沉浸在终于深入敌穴的兴奋中,并没有挺清楚他话里的深层含义,另外大概因为他是方见义的弟弟,所以无形中她就多了一份信任,觉得那是自己人。
“对了,方大哥,你怎么会有这家公司的门禁卡啊?”
“我跟他们有合作,作为他们的技术指导,肯定是有这个需要的。”
技术指导?!
这个词真是刺激了季禾,也刺激了小杨。季禾不知道方勇为竟然背叛了他亲哥的立场反而选择了敌方,而且那晚上他塞给她的名片上明明就显示着他是医科大学硕导的,所以她以为是学校跟这家药企有关联的,却不想这回是真的送羊入虎口了。
小杨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也没多少实践经验,乍然见到了关键性人物,心里一激动问题就脱口而出:“那方工对最近贵公司出现的药物不良反应事件有何解释说明吗?”
季禾要拽她的袖子,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方勇为似乎并不介意,笑得开怀:“这部分确实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季记者,杨记者,不知道二位愿不愿意赏脸去我办公室详谈?”
小杨为人单纯,迫不及待的就要点头,却被季禾拽住,她们甚至都没正式的自我介绍,为什么他知道得这么清楚?她还好说,毕竟算是相交一场了,但是小杨从头到尾都没有标明自己的姓氏
啊。
她觉得有些不妙了,手指头在手机屏幕上轻叩了一下,随即开口:“那倒不用了方工,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小杨,组长说十点钟开例会的,你不会也给忘了吧?”她使劲朝小杨眨眼间暗示。
却只看到对面有好几个保安突然涌现,小杨并不像她,没有敏捷的反应和利落的身手,不消一会儿就已经落入敌手。
方勇为还是笑得那么绅士,只是显得虚假了:“季记者当我方氏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完指示那群保安:“把杨小姐带到我办公室去,我要请她喝点好茶。至于你,季记者。”顿了顿,“如果还惦记着同伴,就也赏脸来一杯吧,今年的明前龙井,可是存量不多了。”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指这个吧,季禾看着被对方擒住的小杨,脚都没抬起来,就败得毫无退路了。
……
习季然匆忙进了会议室,宣布散会,电话就拨了出去:“方二,你弟现在在祸害人呢,赶紧跟我过去,方氏药企。你弟媳妇儿在他手里呢。”
方见义还没起床,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子:“我弟媳妇儿在我弟手里那不是挺正常的事儿吗?”
“你他*妈给劳资清醒点,是劳资的媳妇儿!柴火妞儿!我告诉你方见义,上回他打季禾的主意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决定放他一马的,这回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断了他的后!就是你亲娘出面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习季然一边吩咐秘书准备紧急文件一边吼着。
随即电话又拨通到了另一边,季弈城刚开完会,下来就见手机震个不停,一边把外套交给覃黎明一边往房间走去:“怎么了?”
“你大侄女落方家人手里了,我们要提前行动了。”习季然的声音是罕见的肃穆而凝重。
“季禾怎么了?想别的办法救她,这边我还差一份文件,就足够将他们全部置之死地了。”季弈城一边开房门一边道。
酒店清洁员工在整理狼藉的床铺,床头柜上放着季紫新上手的白色手机,她最近是爱不释手的,而手机的主人已然无影无踪。
房间里她带过来的衣服整整齐齐码在床边,而那个硕大的箱子,也不翼而飞。
季弈城弯腰拿起她的手机,屏保上面是她搂着他脖子咬着他下巴的照片,照片里不施粉黛的女孩儿憨圆清丽的葡萄眼里漾着俏皮秀芝的笑意,仿若云上之光,即便是隔着屏幕,也能将这份灵动传递出来。
季弈城只看了一秒钟,重新开口:“是到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季家的俩闺女
好悲催TT
ps:更了啊更了啊 瓦这样挤出时间码字更新 乃们木点打算咩!!!!
pss:话说瓦今天特霸气的炒人家鱿鱼了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