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躺在床上漫无边际的神游。他们的乐队因为他有始无终地解散了,地下室早就退租,那架依旧完好的钢琴放在他和杨帆现在房间的角落里。自从出院之后萧白就没有回过宿舍,同一个学院的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依旧会在背后指指点点。他不喜欢那些审视甚至接近审判的眼光,只好利用上课的时间把少得可怜的东西都搬了出来,住进了杨帆租的房子。
比起自己的房间被租出去,晚上只能睡在小的可怜的沙发上的中学时期,萧白现在的生活是意料之外的舒服。这种感觉甚至让他感到惶恐,惶恐到他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偷偷去摸杨帆的头发,把手放在杨帆脖子后面,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体温才会安下心来。这是真的,他真的躺在自己身边。
杨帆会抓着犹豫着不敢去学校的萧白去上课,去他打零工的小餐馆接他回家,陪他去吃饭,上自习,还会在自习室最后一排抓住他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偶尔占点小便宜。就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当然,还喜欢讲恶劣的荤段子。这种时候萧白只有面无表情地看回去,那些叫做“紧张”或者“不好意思”的情绪他永远都没办法表达出来。终于在一个阳光温暖的午后,杨帆和萧白把事办了,虽然仅仅是撸管,但是杨帆也很满足。
“咋样媳妇,舒服不?”杨帆没皮没脸的管萧白叫媳妇,要和他交流心得
“别这么叫我”萧白闷闷的回了一句,就转过身去,不敢看杨帆的眼睛。
“艹,没劲”杨帆对着萧白冷漠的后背无奈的转过身,闷头眯觉
萧白知道自己不会表达,不够好,不会任何取悦人的技巧,但是他改变不了,他只敢在杨帆睡熟之后去拥抱他,把脸贴在他温暖的背脊上。
两个星期以后,姚远央求着杨帆办他办出院手续
杨帆拍着姚远的肩膀敞亮的说“你骨头还没长利索呢,出**毛院,老实的住着,钱不用你管”姚远住的是杨帆老妈任副院长的军区总医院,费用自然不在话下。“我人都待的快长毛了,再说这也快期末了,我得回去考试”
“行行行,祖宗,我给你办”杨帆对于姚远有一种兄长般的包容,尽管他也只比姚远年长两岁
车上,姚远要还杨帆医药费,被杨帆狠狠的拒绝“艹,瞧不起老子是不?这俩糟钱,老子还出的起”
姚远知道杨帆是很面子的人,就收回了钱,只要心里记着这份情,总会找到机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