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迅速缩手,怒道:“猫猫!”
猫猫迷蒙的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西门吹雪,熟练的就向他怀里钻,看见猫猫这么敏捷的动作,西门吹雪哪里还不知道它根本没有受伤,寒声道:“猫猫!”
猫猫揉揉眼睛,想起自己现在不是猫形,主人说过的,不是猫的时候不可以向怀里爬的,于是怏怏的缩了回来,道:“大哥……”
西门吹雪道:“怎么回事?”
陆小凤在一旁瞪大了眼:“猫猫?西门你叫飞羽猫猫?”
西门吹雪不理他,猫猫迷惑的瞪大了眼,比划道:“大哥说……猫、呆在家里……人可以……所以变人、坐马车出去玩……”
西门吹雪道:“我问你衣服是怎么回事?”
猫猫想了想道:“梅管家说、要穿上衣服才可以出门……”
事实证明,人同猫讲和鸡同鸭讲是一个效果。
所幸西门吹雪的耐心已经被猫猫锻炼的出奇的好:“衣服上的血迹从哪里来的?”
“血?”猫猫拿软软的手指去戳胸口上的血迹,不小心戳进胸口的破洞,眨眨眼道:“烂了……”
戳一下,再戳一下,画个圈圈看有多大……
西门吹雪看着它胸前若隐若现的白嫩的肌肤,不由额角青筋直跳:“猫猫!”
猫猫抬头,迷惑的看着主人。
“胸前的血是从哪里来的?”
猫猫迷茫摇头,想了许久还是摇头。
西门吹雪继续:“你的衣服从哪里来的?”
“猫猫找衣服……听到唱歌……唱歌有人、有衣服……房子里面有人睡觉,猫猫就拿了他的衣服穿……”
虽然猫猫说话没什么条理,但几人好歹还是听出它的意思了,陆小凤也顾不得追究猫猫和西门飞羽的关系了,道:“猫猫还记得有人睡觉的房子在哪里吗?”
猫猫乖巧的点头。
陆小凤道:“带我们去好不好?”
猫猫再次点头,爬下马车,西门吹雪看见它一双赤脚,皱眉道:“鞋呢?”
猫猫比划道:“鞋大……走着、不见了……”
陆小凤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将猫猫拦腰抱起来:“方向。”
初次享受这样待遇的猫猫觉得整个人都酥掉了,眯着眼睛在西门吹雪身上蹭,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西门吹雪冷冷道:“方向!”
“哦,”猫猫不情愿的睁眼,伸手懒懒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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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被判官笔贯穿胸口挂在墙上的“睡着”的人,陆小凤顿时无语。
花满楼道:“好重的血腥味,发生了什么事?”
“是个死人,独孤方。”陆小凤道:“上面还有两句话‘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
西门吹雪脸色铁青:“猫猫,以后不许随便扒死人的衣服穿……”
猫猫撅嘴道:“猫猫没有随便拿,猫猫问过他了……”
你永远也不要指望某只猫可以准确的找到你说话的要点。
“不许穿死人的衣服!”
“睡……”
“睡着的也不行。别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许穿。”
虽然心情沉重,陆小凤仍被这一人一猫的对话逗笑,连花满楼也忍俊不禁。
西门吹雪面寒如水,猫猫也不敢再吭气,老老实实窝在主人怀里。
陆小凤道:“为什么独孤方会死在这里呢?就为了用他来警告我们?”
花满楼笑道:“可惜他们不知道,陆小凤是有名的牛脾气,越是有人不让你做的事,你越是要去做。”
西门吹雪淡淡开口道:“所以这主使之人,不是特别不了解陆小凤,就是特别了解陆小凤。”
☆、出去玩
西门吹雪淡淡开口道:“所以这主使之人,不是特别不了解陆小凤,就是特别了解陆小凤。”
陆小凤若有所思,他明白西门吹雪的意思,做这件事的人,有可能是为了阻止他继续下去,也有可以使在诱使他进行下去。
破庙中,除了有死人,有四分五裂的神像,还有神案,神案上有一个破旧的铜盆,铜盆里有清水,水上飘着一把木梳,木梳齿上有几缕长发。
陆小凤捞起木梳,这是一把女人用的梳子,散发着清幽的香气,铜盆的周围的神案上,有几滴水痕。
陆小凤忽然问道:“刚才唱歌的,是个女人?”
猫猫点头。
陆小凤道:“案上的水痕未干,看来她走了没有多久,至少比这个死人要晚……一个女人,为什么在这样恐怖的尸体前,还有心情唱歌梳头?”
花满楼道:“也许她是被人逼迫?”
陆小凤道:“也可能这个人就是她杀的。”
陆小凤说着,将手上的木梳递给花满楼。
他相信花满楼的指尖,也和耳朵同样灵敏,他亲眼看见花满楼用指尖轻轻一触,就可以分辨出一件古董的真假。
花满楼接过木梳,指尖从木梳上抚过,道:“这是京城天仙阁的梳子,而且是巧手端娘亲手所制,听说她每年只做十把梳子,所以每一把的价值千金。”
陆小凤道:“看来这个女人很有钱,所以这样的梳子随手扔掉也并不心疼。”
花满楼捻起梳子上的黑发,用指尖轻轻抚摸,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竟分不出是欢喜?还是悲伤?
“怎么了?”
花满楼没有回答,问猫猫:“你还记得她唱的什么歌吗?”
猫猫点头,然后就开口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