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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大战
    S市国际机场
    “孙媳妇儿。”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伯一上来就给白以沫来了一个熊抱,然后拉着她左看看右瞧瞧,矍铄的眸子中溢满了笑意。
    “我孙媳妇可是越看越漂亮。”
    “爷爷,我纠正很多次了,我不叫孙媳妇儿,我叫白以沫,白以沫”白以沫撇撇嘴,满脸憋屈的看着眼前这个七旬的老人,然后瞥了一眼他身边一身正气,站如松的警卫员,这架势还真是有点那什么。
    向老爷子捏捏白以沫的脸蛋,说:“你这丫头,我不就叫习惯了嘛,你又不愿意当我孙媳妇儿,还不准我叫着安慰安慰自己?”
    “爷爷,您倒是安慰好自己了,到别人那儿还真以为我是你向家孙媳妇儿,我还怎么嫁人啊!”白以沫依旧微笑着,与在飞机上的漠然表情倒是相差甚远。
    向老爷子捏捏白以沫的脸:“嫁我家臭小子不就成了,虽然他是有点儿玩世不恭,吊儿郎当,不过”
    “爷爷,先不说了,我好像看见我爸了”白以沫看到人群中那一抹有些遗世而独立感觉的男人,瞬间转移某自卖自夸老爷子的注意力。
    白以沫摸出手机接通白瑞的电话
    “老白,你在哪?”
    “我猜有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正盯着你”
    “真的,我有千里眼。”
    “那你看你十点钟的方向。”
    说完她看见白瑞真的转身看向十点钟的方向,她扬起手中的手机摇了摇,嘴角泛起甜甜的笑容,两个酒窝嵌在脸上,眸子中那独有清澈不同于当代浓妆艳抹的女孩子。
    白瑞一副猜到了的表情向他们走来,停在他们面前:“哟,向叔,这么巧?”
    “你这是打哪来啊!”向爷爷端倪着看似风尘朴朴的白瑞。
    “不是打天上来的吗?”
    白以沫一听,呵呵一笑:“真是个老妖精。”
    白瑞敲了敲白以沫的头,“跟谁说话呢?小白”
    白以沫瞪他:“蜡笔小新啊你!”
    向爷爷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拍着白瑞的肩膀:“你们父女俩还真是对活宝。”
    “向叔,有您这样拐着弯儿骂人的吗?”白瑞仍旧一副老顽童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一个父亲该有的稳重。
    “你呀!对了,孙媳妇啊!你看见我家那臭小子没,听说跟你一班机呀!”向老爷子四处张望,寻找着向濡。
    白以沫一听,顿时泄了一口气,不知道这孙媳妇三个字是要冠名到什么时候?
    “谁知道他呢?”说不定跟谁谁谁剑拔弩张了呢
    就在此刻,机场大门口一阵骚动。不久,就出现瞬间hold住全机场的四个美女朝机场特殊通道走去走去,那身材魔鬼的,那脸蛋天使的,或性感或优雅的装束,导致男士们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到该放的地方去了。
    向濡从特殊通道走出来就被四位美女们围住,他倒是笑得春风满面,桃花盛开,领着美女们走出机场大门,还目不斜视,白以沫明显看到了他嘴角勾出的那一抹属于妖孽的笑容。这一画面,着实让男人羡慕不已,让女人嫉妒上瘾
    白以沫拍拍站在身边的白瑞,“那个是才是您儿子吧!”跟您一样得瑟。
    “我倒是想,比你那冰块大哥强得多,人家这才叫有血有肉嘛!”
    “他那叫做招摇过市”老人家吹胡子瞪眼(夸张手法,没留胡子但确实在瞪眼),手一摊,一枚手机摆在掌心。
    就在此时向濡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他嘴角一挑,接通电话。
    “喂?”
    “喂你个头啊!臭小子,长本事了啊?万花丛中过,你还真以为片叶不沾身啊!”
    白以沫囧,向爷爷真是潮到爆,说起话来架势十足不说,还会改词儿了,看来也是常泡论坛贴吧的潮老头呢!
    “老头子,蛋定,别那么暴躁嘛,小心爆血管!”
    “臭小子你敢咒我!你立马滚到我面前来!”
    “我在机场外,没空滚过来。”
    “原地待命。”
    “遵命。”
    挂了电话,向老爷子恢复笑容,眼神狡黠的睨着白以沫,说:“孙媳妇儿,陪爷爷吃个饭呗!”
    白以沫就知道老爷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于是转过头一副哀怨的表情看向白瑞,没想到,白瑞这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叛徒,竟然毫不理会女儿求救的眼神。
    “也好,陪我向叔唠唠嗑,小白一起来啊!”
    “就这么说定了!看看,你不常来看爷爷,爷爷我都瘦了。”向爷爷连忙接上话,还像个孩子样故作可怜状。
    “您哪里瘦了?”白以沫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向老爷子,“倒是胖了不少”。
    向爷爷却辩解道:“哪里都瘦,孙子孙媳不在身边逗我这个老人家开心,心不开心,当然会瘦。”
    白以沫茫然的看着向爷爷在自圆其说,感觉这世界都能被他说得翻了个圈,死的都能被他说活。
    “好了,就这样,吃个饭你会死啊!”白父倒是端出了架子。
    白一沫欲哭无泪,她只能说:坑爹啊!爹啊!您坑的可是您的亲闺女啊!
    出了机场,就看到一辆挂着军牌的车停在不远处,司机站在一旁像棵树一样。而前方停着一辆钛灰色的奔驰,向濡从车里下来,走到他们面前。
    “老头子,我想死你了,白叔,好久不见了。”说完上前分别就给两人一个久别的拥抱。
    白以沫无语,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久别重逢的形式都是一样一样的。
    向爷爷甩开搭在肩上的爪子,满脸不乐意,“别跟我在这儿套近乎,你敢扔下我孙媳妇儿,你这小命还想不想要了?”
    向濡扫了一圈笑的比哭还难看的白以沫,怪腔怪调的说:“孙,媳,妇,儿?我哪敢招惹您孙媳儿啊!不怕您老毙了我啊!倒是您孙媳妇儿似乎不怎么待见您孙子。”
    白以沫笑容僵住,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又碍于长辈的面子,才不好发飙,只能用表情告诉这只妖孽,别惹孙猴子
    老爷子瞅了一眼向濡,再瞅了一眼白以沫,垮着的脸稍稍恢复自然:“孙媳妇儿你坐臭小子的车,你爸就和我一起。”
    “为什么?”白以沫赶紧的极力抗争,您老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
    “哎,这臭小子几年没回国了,不认识路,你就当他的向导,一会儿陈苑见,就这样。”说完,几人也不顾白以沫反不反对,就以最快的速度齐齐躲进车里。
    白以沫正想说不是有GPS吗?这话还没说出口,车就开走了。
    向濡噙着笑睨着吃瘪的白以沫,作为一个能说会道的律师,被老头子摆了一道,确实很有趣。
    “向导媳妇儿,走吧!”向濡拽着白以沫的胳膊就往他的车子方向走去。
    白以沫横了向濡一眼,甩开他的手:“你再乱叫一个字,我割了你舌头。”
    “你是不要我乱叫向导还是媳妇儿?”
    “你说呢?”白以沫有点想要喷火了。
    “哦,是不是媳妇儿啊!”
    “是!”
    “你干嘛回答我,你不是不当我媳妇儿吗?”
    “你无药可救”
    “不是早就药石无灵么?”
    “前面路口左转”
    “遵命”
    ——————————————我是有些暴躁的分割线————————————
    “对了,向少你的四大美人呢?。”车上白以沫揶揄道。
    向濡一边开车,一边没个正经的回答:“回宫了呗!”
    白以沫继续怪声怪调:“飞机上的骚,少女呢?安排到您哪个宫里去啊?”
    “哟,你挺关心哥哥我的感情问题嘛!怎么?不是吃醋了吧?”
    白以沫呀呀呸了一声,揶揄道:“怕是耽误了您的正事儿,憋着伤身体,这玩意儿可大可小,没关系,我懂的,要不我给你请个假,为了向家的香火问题,爷爷不会生气的”
    向濡嗤的一笑,反问道:“你不是也要应付那个满身油腻的暴发户么?还是要赶着丑媳妇儿见公婆,如果是的话,我也会替你请假的。”
    “我的事不劳你大驾,等会儿,你说谁丑了?”
    “请问我这里还有另一个媳妇儿吗?”
    白以沫拳头拽的紧紧的,的确,口舌上她活到现在没怎么败过阵,当律师时间虽然不长,可是也没输过一场。然而,唯独这人可以与她势均力敌,也常常弄得她炸毛。
    “向濡,你的妄想症又严重了吧!别一口一个媳妇儿的挂嘴上,怎么听怎么别扭。”
    “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丫头,想当年我这媳妇儿仨字儿帮你挡掉了多少登徒浪子,不良少年,你不谢我就算了,还给我别扭?过河拆桥学的倒是有模有样的嘛!”
    白以沫轻轻‘哼’了一声:“得,你也别又想当年又一副恩深义重的德行,到底是谁利用谁,还说不准呢。”
    当年一顶校草的帽子从幼儿园一直扣到高中毕业的向濡,为人风趣幽默,学习成绩又好,深受女生欢迎,追求者大排场龙,对于他不喜欢的,她就会搬出白以沫做挡箭牌:“不好意思,问她。”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他俩是一对,可是两人又成天吵架斗嘴找茬,第二天却又嘻嘻哈哈一起上下学。而向濡身边不乏美女环绕,几天一变,唯一不变的只有白以沫,所以,这关系放别人眼里那叫一个扑朔迷离,绝密档案啊!
    “你也没少敲诈我,别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一个心情不愉悦就给我胡说八道,我呢就一顿竹笋炒肉,这笔账我找谁算去。”
    “谁让你那么风流倜傥,精力旺盛”‘精’字被特别加重了语气。
    “大白兔,你少臭我一回会死啊!”
    “嗯,难说!指不定真会死”
    “你这会儿是睡饱了哈?”向濡斜睨着白以沫,嘴角牵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
    “好像是”白以沫没有注意向濡的表情,一副你知道就好的语气。
    向濡一个急刹车,白以沫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去:“喂,你”
    ‘有病’还没说出口,就感到一阵压力压过来,向濡单手压在她肩前,制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带着属于他浅淡的气味在她鼻尖萦绕。外人看来,这个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白以沫使劲挣扎未果,双重束缚,首先是被安全带扣住,再一个被向濡的胳膊按住,完全动弹不了。
    “向濡,别逼我揍你。”白以沫眼神中满是警告。
    向濡邪里邪气的笑着,薄唇慢动作压下来,白以沫一个扭头,向濡扑了个空,嘴唇却刚好落到她耳边。
    “你揍得了我吗?”
    “少拿你对付女人的手段来对付我,这套对我来说没点儿用处。”白以沫强装镇定,语气中带着讥诮。
    “我说,大白兔。”向濡瞥见白以沫打开的包里许多大白兔奶糖。
    “”
    “怎么还是那么喜欢吃大白兔?”
    “你管得着吗?我就戒不掉怎么了,就像你戒不掉女人是一个道理。”
    “吃了那么多奶糖,怎么还是发育不良呢?”向濡眼神下移。
    白以沫顺着向濡的眼神低头,瞬间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嘴里很是不屑的吼道:“臭流氓,滚开。”
    向濡扑哧一笑,松开白以沫,深邃的挑花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保持着上钩的弧度,就这样一直一直的笑着,荡漾的表情令的白以沫甚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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