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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有意义事
    韩君鑫所谓的“有意义的事情”就是——
    席简言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只胖嘟嘟的小猫,爱不释手,抱着它在怀中抚摸了半个小时后,才记起询问身边的人,“这是从哪里来的啊?好可爱啊!”
    耷拉着的小耳朵,黑珍珠似的圆溜眼睛闪闪发亮,四肢短小,毛发绒绒,手掌顺着毛发下来的感觉真是又光滑又舒服。周身白色的毛发只在腰部两侧变成了褐色的,弯月形的褐色毛发点缀在白色中,格外引人注目。小尾巴竟然是白色、褐色和黑色的三层分明的色彩相依而成。
    席简言眼中闪烁着的,是那星亮的光芒,韩君鑫环手站在她的身侧,不舍得放过她每一瞬间的微小表情,在她终于询问自己这只猫咪的来历后,才坐到了她的身边,朝着小猫咪说了一声:“过来。”
    席简言笑着看他:“它又不是孩子,再说了,它才不会听你的话呢。”
    韩君鑫浅笑着:“要是你输了呢?”
    席简言自信:“我才不会输呢。”
    这猫咪看着这么可爱,谁会喜欢你这个厚脸皮到连花花都比不上的家伙啊?
    韩君鑫抬眸看她,“你输了就得听我的话。”
    席简言才不上当,“难不成你让我干不愿意的事情我也得干不成,不要。”才不陪你玩呢。
    韩君鑫见她不答应,半迁半就地说:“要不这样吧?半个小时就好。”
    “半个小时?”干什么?席简言在脑海里思索他为毛这么坚持的原因。
    韩君鑫宽慰道:“半个小时而已,能做什么?再说,我又不会让你干杀人放火的事情。”
    席简言不明白:“不能干什么,你还坚持要那半个小时做什么?”
    韩君鑫一身轻松地往沙发后背一靠,提着声音道:“你是不敢吧?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的吗?真是……哎……”有模有样的一声哀婉长叹,席简言握了握小猫圆圆的前爪,腹诽:至于吗你?
    “好啊。”
    韩君鑫伸开手臂搭在沙发边沿,有节奏地敲打着沙发的右手指突然停住,问:“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席简言看都不看他,只是催促道:“快试试。”说实在她也好奇的,韩君鑫不是说他一吹口哨“二帅”就能冲过来吗?他叫一声“过来”,小猫就能过去不成?
    韩君鑫得逞一笑,在距离猫咪几十厘米远的地方摊开了宽大的手掌,对着猫咪轻轻地说了声:“过来。”
    小猫咪还闭着眼睛懒懒地窝在席简言的双腿上,听到这句话,也只是抬起爪子凑近嘴边,有舌头舔了舔,然后又将睁开的眼睛闭上。
    席简言看了会儿,见它又重新开始闭目养神,有些好笑地看了眼韩君鑫,“你看,它……”话还没说完,猫咪已经从她腿上蹦跳开,直接往韩君鑫的手掌上跳去了。
    简言石化了,难道真是物以类聚?
    韩君鑫抱起它,伸手顺着它头顶的毛发往身子抚摸过去,白色的毛发柔顺地贴着身子,它微闭着眼,幸福地享受着这人工服务,然后又眨了眨黑亮的双眼,再一次蜷缩在他的手肘间,两耳不闻窗外事去了。
    韩君鑫看着小简言由原来的傻眼,变成惊讶,再变成怀疑,最后变成不甘后,嘲笑道:“不服气?”
    席简言收拾情绪不外露:“没有,只是有点高兴终于明白了‘血缘’这种东西真是奇妙啊。”
    韩君鑫不明所以:“什么?”
    席简言又接着说:“韩君鑫,就叫二渣吧?”
    猫的名字叫“二渣”?韩君鑫有点不敢苟同,“二渣吗?”
    席简言就着他的手肘摸着二渣,“是啊,吃里扒外,真渣。”
    韩君鑫无奈一笑,二帅?二渣?也确实挺配的。“随你。”
    韩君鑫也不持多大反对意见,只是手肘间的二渣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站起身子,抖了抖原本梳理柔顺的毛发,然后又两条短短的后腿一蹬,用逃离来表示自己的反抗——这个名字这么难听,我不要我不要!
    席简言扭头看它周身警惕地望着自己,呵呵道:“它果然很喜欢。”
    身旁的某人:“真是委屈你了……”心里默默地补了句:“二渣……”
    席简言见它毛发倒竖的样子,笑了:“真是……”话音未完,敏感的腰际就贴上了宽大的掌心,“韩君鑫……你……唔……”
    被扑倒在沙发上的某人睁眼看了看悬挂在自己身上的某男,心里补了句“恶狼”,刚骂完,嘴唇上就传来了疼痛感,“嗤”地一下,左眼自然地一眯,韩君鑫离了她的唇吻上她的左眼,心情愉悦地说:“席简言,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席简言无语了:“你……你……”
    “说话算话。”他一笑后又俯下头亲吻上她的右眼皮。
    席简言紧张地将双眼快速闭上,控诉道:“你不是说不让我做杀人放火的事情吗?”我现在就想要杀人了!抓狂……
    “嗯。”韩君鑫含糊道,点了点她的唇,低压着嗓音说:“专心点。”
    席简言无奈地任由他的唇舌在自己的蜜口中为非作歹。
    韩君鑫的舌尖灵活地扫过她嘴内的每一个地方,席简言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舌头舔过自己的上牙龈的每一颗牙齿,然后是下面,继而就肆无忌惮地将舌尖抵到了自己的喉间最深处。
    恶作剧地触碰了自己的软腭后,又再一次旧戏重演。
    席简言身子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双手拍打着他的坚硬的双肩,示意他放开。
    韩君鑫不但不放,转而稍稍压低了自己的身体,欺近她,身子贴向她的柔软,舌尖勾起她的舌尖,将她的软舌勾回自己的嘴内,挑逗着它。
    席简言欲躲闪,舌尖连连后退,两人都已气喘吁吁,韩君鑫防备不当,席简言直直撤出战线之外,刚大口地喘了两声后,就感觉到xiōng前的柔软触摸到的是……他的xiōng膛?
    原本带红的双颊越发红润,她竭力地克制着呼吸,侧过头,不敢直视头顶上方的男人。
    韩君鑫感受到她刻意控制住的呼吸,右脚的膝盖缓缓移过,这一移,双腿已经屈跪在她的两腿间,左手顺着她白嫩的右手臂徐徐而下,一寸寸地抚过她的光滑肌肤,然后握了握她纤细的手腕,继而松开,五指散入她的指缝内,然后紧紧握住,将她的右手压在了她散开的黑亮发丝旁。
    俯身吻了吻她的颈侧,席简言紧张地不敢睁眼,在黑暗中,五官仿佛却被放大了好几倍般,她感受着频频落下自己肌肤上的温热之吻,连带着那“怦怦”乱跳的心跳声都听得格外清晰,这种感觉,真的……无法言喻。
    韩君鑫使坏地咬了一口她的耳垂,呢喃着轻喊:“媳妇……”
    席简言周身电流窜过般,一颤后,又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以免自己发出声来。
    韩君鑫见她情动,一步步诱惑着,“小简言,亲我,亲我……”说着又一个吻一个吻地落在她颈侧、肩上、下巴,末了,又吮吸上她的双唇。
    等他手下留情放开自己时,简言又是一番喘息不止。
    “小简言,要不要来亲我?”韩君鑫勾魂的双眼带着魅色,看得她心又“怦怦”地加速跳动,看着缓了不到一秒就呼吸恢复正常的某人,席简言不服气:为什么自己被他亲完就总气喘不宁?鄙视自己!
    “亲我……”韩君鑫轻吻了下她嫣红的唇,高挺的鼻翼抵着她的鼻翼,不懈努力地继续诱惑。
    席简言心一横,眼一闭,左手揽上他的后颈,用力将他拉向自己,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韩君鑫感受着她毫无章法地亲吻,嘴角一勾,投身进入这一场自己千方百计得来的亲密。作者有话要说:今晚电脑网络连不上,欹从八点用手机码到现在,先送上……嘻嘻……(奸笑……)想看二渣的图片吗?欹扣扣空间有它的模版哦,昨天才上传的……^_^……
    是你在闹啊好不
    天空是一片广阔的蔚蓝色,东方升起的朝阳带着耀眼的金色光芒,辉煌地普照着宁静的越阳市。
    席简言不舍地再三回望顾家门口,陆维恩环抱着的白色小身影,小家伙那双黑亮的玻璃珠子正滴溜溜地转着,席简言看得心痒,犹犹豫豫地不想走。
    韩君鑫正一身黑色服装笔挺地站在她身后,见她一副“一舍再舍,还是难舍”的样子,不满地在心里腹诽:怎么我就没有这待遇?
    然后双瞳立刻亮起了骇人的光芒,眼神锐利地迸向了窝在陆维恩怀中的二渣,都怪它!
    昨晚明明气氛那么好,他都将她的衣摆撩到了肩膀上面了,吻了没多久,它就在窗帘垂落的角落里煞风景地叫了一声“喵”,害得她的动作一滞,它还敢继续再接再厉,拼命地发出哀怨的叫声,小简言把自己一推,连忙爬起来给它准备吃的。
    哼!虽然他以后还要仰仗它,但是,“此仇不报非君子!”怎么说也得为了自己睡了一个晚上的主卧而美人不在身旁象征性地冷落它些日子。
    “放心,跑不掉。”
    韩君鑫这冷冰冰的口吻令席简言一怔,然后也无法多想,朝着眼前这位美满与韵味尤在的妇人说:“那麻烦阿姨了。”
    陆阿姨很和善也很大方地说:“没事,不麻烦,再说它长得这么可爱,抱了就舍不得放手了。”
    席简言连连点头,二渣真是人见人爱啊,于是抬了抬它的前爪,“姐姐要走了,你保重。”
    姐姐?韩君鑫立马黑着脸了,要也只能是妈妈,哪来的鬼屁姐姐!
    陆维恩被这女娃毫无逻辑可言的称呼吓得笑出了声,转而看了看韩君鑫,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呢?跟自己神清气爽一大早准备出门度假的儿子真是天差地别啊。
    道了别,开车往机场去。
    因为是十一国庆,来往的行人特别多,席简言单是为了挤进大厅就已经十分费力,好在中途有双干燥的大手握紧了自己的小手,缓慢而又坚定地朝前走去。
    席简言越过重重人影,呆望着不远前的高大身影,默默地出神。
    韩君鑫上了飞机后,自顾自地在座位上端坐了下来,席简言瞄了眼他旁边的座位,站在他身侧,考虑着用什么方法安全到达座位而不用惊动一直冷眼相待的某君。
    想了半分钟,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服务员声音甜美地问道。
    “哦,没有,谢谢。”席简言微微一笑,笑弧刚扯到一半,被某人突然抬起的浅蓝眸光怔住,僵硬在了原地。
    “韩、韩君鑫……”席简言将右手搭在了他前座的椅背上,声音低低地叫了他的名字。
    “嗯?”韩君鑫再一次抬眸,示意她继续说。
    “你生气了?”试探性地问道。
    韩君鑫松了口气,将原本环放在xiōng前的双手放开,轻飘飘地“嗯啊。”一声。
    “啊?”站立着的某人僵硬了,她,她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啊!韩公子你不要那么认真好不好?
    韩君鑫见她石化,微扬上眉,“不问原因?”
    “呃……”就当我没有问过吧。
    抬足小心翼翼地往他的双脚和前座之间的缝隙走去。走了两步,刚到他脚停放的地方,琢磨着自己的细跟鞋子踩下去时,会踩到他吗?
    可是还没犹豫完,对方已经很自觉地往后收了脚,席简言感激地看向他,右脚安心地落地时,却不料他突然伸手将她的腰际一揽,席简言始料未及,身子跌向他,膝盖屈在他的座椅上,光裸的小腿蹭上了他的黑色长裤,席简言回眸看了眼自己的姿势,右膝盖屈跪在他的腿侧,左脚因为失了平衡,在微微打着颤。
    右手撑着座椅后背以免自己撞向他,左手撑在他的右肩上,棉质布料下的肌肤带着点热度,传到了自己的掌心。
    “韩、韩君鑫……”简言哆嗦着唤完他的名字。
    “嗯,小简言,我们不闹脾气了。”韩君鑫满怀柔情的双眸注视着她。
    纳尼?席简言呆愣——不是就你一个人在闹脾气吗?关“我们”什么事情啊?韩君鑫你别含血喷人好不好?
    韩君鑫凝视着她,继续“含血喷人”,“下次不可以再罚我一个人睡了。”这种事情,真该杜绝。
    “苍天啊!”席简言在心底呐喊,“你有没有眼啊?”苍天不答。
    她只好回道:“那是主卧……”有主卧睡,你还嫌弃什么啊?你不要那么身在福中不知福中可以吗?
    “可是没有你。”韩君鑫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以致于席简言对于自己的过激反应很是鄙视,那个脸啊,你烫个什么劲儿啊?那个心啊,你狂跳个什么劲儿啊?
    “韩君鑫,你别闹……”
    “我很认真。”
    “……”席简言尴尬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后面有人落座后,她才低垂下眸,含糊地说:“我们回去再说好吗?”
    韩君鑫倒是干脆,“好。”
    席简言得以坐落之际,心里莫名地松了口气,嗯,拖得了一时是一时吧。
    只是没有想到,在S市机场接待自己的,竟然是韩君优。
    席简言疑惑地看着这光彩靓丽的帅哥,笑问:“你不是回学校了吗?”
    韩君优在美国读经济学,前几天自己回学校后,记得他返校的日期在自己后一天,如今隔了几天,怎么又跑回来了?
    韩君优轻仰下巴,“晚点回去也没大问题。”
    “咦?”席简言好奇。
    韩君优摸了摸她的头,席简言突然就觉得这个动作怎么跟自己抚摸二渣时一个样啊?
    想想二渣,想想自己,恶寒……迅速拍开他的手:“你别尽吃我头发的豆腐,你摸了晚上还得消毒呢。”
    鄙视的眼神让人的韩君优一阵郁闷:“有那么夸张吗?”转而看向一直面无表情的韩君鑫,笑得灿烂,“吵架了?”
    被问的人给了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后,径直上车了,韩君优看着他那副“人人欠了我八千万”的样子,同情地看向席简言,“你跟他借钱了?”
    席简言懵,“……”想了想,有吗?
    韩君优再次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真辛苦你啊。”说完,还意味深远地拍了拍她肩膀,“任重而道远啊!”
    席简言眼角抽了抽,反而淡定地上了车——我不跟你扯。
    车子在韩家老宅门口停下时,韩君鑫眼神犀利地扫了一眼停在庭院中的部队特用车,周身冷气直降地问:“他怎么来了?”
    韩君优虽然不混迹部队,但是很多事情却知道地一清二楚,比如那是南区特种部队首长的车,比如那个挂着的车牌号代表着的是司徒偕……摇头,浅笑,“估计带着女儿来看谁谁谁吧……”多么意味深远的一句话啊……
    席简言坐在后座上,忍不住对前面打哑谜般说话的两个人点了好几个赞,真是特么有当侦探卧底的范儿啊!
    韩君鑫侧眸瞟了他一眼,“你倒是什么都知道啊?”
    韩君优打哈哈道:“该知道的就知道,不该知道的自然一个字也不多听。”
    “没进部队真是可惜啊。”韩君鑫似真似假地说完,下车。
    韩君优也跟着下车,“哪儿啊,你可别提,提了又该重生把我送进去的念头了!”
    “哦?那该怎么做,你知道?”
    韩君优一愣,在接收到他威胁性十足的目光后,反倒将视线投到刚打开车门的席简言身上,席简言一头雾水地愣在车内,就听到韩君优带笑道:“真是不择手段啊!”
    然后又听到了某人冷冷的两字:“过奖。”
    什么情况啊这是?能出来一个好心人解释下不?作者有话要说:欹写这段文写了一天一夜,中间的痛苦纠结欹不多说了,亲们看文愉快告白来得那么快
    “爷爷,妈,哥和嫂子回来了。”
    韩君优提着嗓子,愉快欣喜的声音在他还未步入大厅时,已准确无误地传达到大厅中央,闻言,有人惊喜有人忧。
    韩君鑫带着赞扬的目光看了君优一眼,嗯,算你识相!
    韩君优尤其鄙视他这见不得光的行为,能不能不那么幼稚啊!
    只是在目及刚才被他称呼雷到的某人时,愧疚地说了句:“席简言,我是被逼无奈啊!”
    席简言还没从天雷滚过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等终于反应过来了,目光却迎上了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双眼眸的主人。
    席简言的第一个印象:怎么感觉有点熟?
    司徒姝将眼眸微微一眯,细细打量起那个女人,浅色套装短裙,无袖圆领,皮肤白皙,身材修长,是漂亮了点,可是韩队就只是简单地喜欢她的漂亮?——不可能!漂亮的女人多了去!
    目光移向她的脸蛋,耳环上的浅蓝淡紫格外引人注目,带两个不一样的耳环?什么爱好啊?不良少女!
    席简言确实不太喜欢被人这样细究,移了身子,朝着大厅中央走过去。
    君优妈妈坐在一旁动作优雅地沏着茶,见她走过来,便微笑道:“言言,你们回来了?累不累?”
    “不会,二婶婶,爷爷,我们回来了。”席简言乖巧地唤了两声,站在原地。
    搁平时她早就蹿到他们身边坐着去了,无奈有客人在场,得悠着点。
    司徒父女都是一怔,双方都是如此亲密的称呼,那么就是传言不假了?
    韩爷爷点了点头,终于露出了自司徒父女来之后的第一个温和笑容,“言言,来,到爷爷这里坐。”
    席简言看了眼正中央沙发坐着的韩爷爷,笑着蹭到了他身边坐下,只是没有料到自己刚坐下,韩君鑫也跟着坐了下来,朝着司徒首长说了句:“首长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司徒偕呆呆看着韩葛对席简言的亲密,疑惑道:难道真的是韩君鑫的媳妇?
    回过神来,笑了笑,“好久没来拜访韩老先生了,刚好今天有时间就过来了。”
    韩君鑫无意地看了司徒姝一眼,“真是有心啊。”
    席简言听着他特地强调的“有心”二字,不解:怎么感觉火气很大啊?
    韩君优原本是没兴趣参与的,可是看到韩公子难得的黑脸,潇洒自如地在一旁坐了下来,问道:“这位是?司徒首长也不介绍下?”
    刚说完,韩君鑫就眼神警告了他一声:给我小心点。
    韩君优姿势优雅地浅笑,“嫂子,你们打算在家里住多久啊?”问的自然,似乎刚才那一声询问,对方不回答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多久吗?”席简言下意识就看向韩君鑫,原因呢?怎么说他也是和自己一起来的嘛。
    韩君鑫伸手握住她的手,摩娑着,宠溺地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司徒姝看不过去,打岔道:“韩队长,怎么不介绍一□边的佳人呢?”话音刚落就被自己的父亲制止,“姝姝!”
    “韩爷爷,希望你不要见怪,我只是好奇心重了一些,而且,韩队长之前还带我出过任务,所以……”
    韩葛严肃地“嗯”了一声,无下文。
    席简言笑着站起身,朝着司徒两人浅浅一笑,“你们好,我是席简言。”
    “我媳妇。”自己话音还未落,某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也跟着起身,将她的腰身带进自己怀里,“媳妇,给你介绍下,这是司徒偕首长,这是……”纠结了片刻的神情缓缓舒开,“不好意思,没记住。”然后搂着她便落座了。
    席简言看见司徒姝惨白的脸,无限同情。
    韩君鑫说话不带刺也不带脏话,可是偏偏能让你周身不舒服。
    司徒姝稍许就从震惊不甘中缓和过来,落落大方地说:“我是司徒姝。我喜欢韩队长很久了。”
    这么大胆的告白,让席简言不由得地对她点了无数个赞,告白也就算了,可是当着两家长辈的面告白,这勇气实在无人可敌啊!
    司徒偕就知道一早缠着自己要跟过来的闺女绝对没有那么单纯,自己和她说韩君鑫有媳妇了,你不要再瞎捣乱。
    能让韩老爷子自己同意的长孙儿媳妇,绝对不简单。再说,她再这样瞎搅和下去,他们夫妻感情好的话,惹得韩君鑫不生气,后果肯定不堪设想;要是感情有裂缝,到时候追究,岂不是脱不了身?所以无论好坏,远离就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这一出,闹哪样啊?!
    司徒偕恨不得立马把她绑回家了,“姝姝,不准乱说话!”
    司徒姝回道:“我没有,爸,我是认真的。”
    韩君鑫yīn沉着脸看着席简言,脸上除了惊讶之余就是喜色,不由得悲从中来,你老公都要被抢走了,你还不赶紧表个态!!
    席简言是觉得吧,这事儿轮不到她开口,当事人都还没说话呢,她说啥呢?再说,韩爷爷在呢,要答应要拒绝也是他发话才够权威呢!再再说,不是还有韩爸爸韩妈妈呢,轮不到自己出面解决啊!轮不到啊!
    只是瞧了瞧韩君鑫那脸色,你摆着脸干嘛啊!
    席简言设身处地地想,自己被告白的时候也是很不高兴的,所以,能够理解,能够理解,韩君鑫,我大人不跟你计较。给了他一个温婉的笑容,然后朝着韩君优的妈妈说:“二婶婶,我来吧。”如何用优雅从容的动作泡出一壶好茶,这些韩奶奶从小就教过,自然不在话下。
    众人的目光在说话人的脸上来回扫视,企图看出一点点端倪,可惜的是,看不出喜怒,也探索不出哀乐,只是浅浅的笑意,很淡很淡。
    君优妈妈审视了下局面,起身让位,“好久都没喝到言言泡的茶了,还真是怀念啊。”
    席简言微笑,“那我以后天天给二婶婶泡茶。”
    “那敢情好啊,就是君鑫同不同意啊……”她笑着望向韩君鑫,好像是在真诚征求意见。
    韩君鑫的目光没有移开,依旧放在已经往茶叶里添水的女人,动作自然高雅,淼淼水雾升腾而气,又化在了空中,就跟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力感丛生。
    他回道:“那让君优自己娶一个不就得了。”
    韩君优见自己被无辜拖下水,赶紧辩解道:“你少来!”
    众人一笑后,话题倒是掩了过去,就连刚才的那一场告白似乎也消失无踪了。
    司徒姝闷闷的一口气窝在心中,无处发泄,自己人生的第一场告白,就这样被无影无形地扼杀了,心里能好受吗?
    司徒首长见女儿一副委屈样,心里也跟着难受,可是这事儿能怪谁?
    韩君鑫都承认那个人是他媳妇了,你突然来这一出,韩家人没有把你扫地出门也算是看得起你了!
    再看看韩君鑫的媳妇,淡然自若地好像没有看见你,也没有听过那一句话一样,可见境界比你这毛毛燥燥的性子高多了,比不上啊!难怪韩君鑫看不上啊!
    尴尬地含虚问暖了一会后,司徒父女道了别。
    席简言跟着起身送客时,接收到司徒姝充满敌意的目光时,也是浅浅一笑,不加理会。
    司徒姝恨得咬牙切齿,也只能将恨意往下吞,不甘不愿地离了韩家。
    客人刚走,韩君优悠闲自在地边品着茶边问,“嫂子,有何感想?”
    席简言打住,“回归正常姿态。”
    “……”韩君优没反应过来。
    席简言接着说:“观众都走了,演什么戏?”
    “演戏?”韩君优尤其同情地看向正走过来的某君,哀怨道:“我突然发现你也很可怜。”
    韩君鑫刚才像演戏吗?席简言你有没有眼睛啊!他明明演得那么投入!啊,不对!是他明明那么自然投入!你哪儿看出他在演戏的啊!
    韩君鑫刚听到她说“演戏”?又听到韩君优说了句自己很可怜?yīn冷着脸看向席简言,“你这是什么意思?”
    席简言在那弥漫着杀意的话音结束的同时,小心肝突然加速一跳,害得她“我、我、我……”
    “我”了很久后也“我”不出个所以然。
    韩君鑫的脸色真是吓人,君优担忧地多瞧了席简言几眼——你自个儿保重!
    席简言抓狂——韩君优,把你那幸灾乐祸的目光收回去,闹心!
    韩君优深知此地不宜久留,憨憨一笑,“子归找我有事,我先走了。”丝毫不马虎就闪人了。
    韩君鑫正准备走向她问个明白,被君优妈妈扶着右手臂的韩老爷子厉声说道:“给我来书房!”
    简言倒是一惊,印象中似乎没有听过韩爷爷这么严肃地用命令的口吻说话,担心地看了看韩君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君鑫不领情,转身拒接她的目光,然后面无表情地跟着韩爷爷上楼。
    席简言:“……”狗咬吕洞宾啊……
    君优妈妈笑着揽着她肩膀,“不用担心,最多挨几下。”说得无比轻松。
    席简言下意识接口道:“我没有担心啊!”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她刚才的最后一句,“挨几下?挨打吗?”
    君优妈妈点头,“估计是。”
    席简言望了望书房的方向,这是——家暴吗??
    自己要不要去拯救一下??
    好严肃的话题啊……
    战争总算挑起了
    韩君鑫的心情很不好,特别的不好!
    原因很简单——席简言真是个白痴!
    自己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自己来来回回跑部队跑越阳市是为了什么?自己有事没事都会忍不住和她亲密一下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喜欢她吗!
    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戴双近视大眼镜的人都能瞧出来,为什么她就愣是一点儿也没有瞧出来!!
    真是活活委屈死自己了!
    韩老爷子就着书房古木桌的旋转椅坐下,语重心长地唤了一声:“君鑫啊……”
    韩君鑫还沦陷在自己无比忧郁的黑洞中,脸色自然谈不上好看。
    韩老爷子敲着座椅的扶手,又是一句语重心长:“言言到我们家多久了?”
    多久了?韩君鑫不知道,只知道他的生命中有她的出现,并且,这出现很理所当然。
    “臭小子!”席简言刚蹑手蹑脚走近书房时,就听到了韩爷爷这一厉声怒骂。
    刚趴在门板上的耳朵吓得一下子离了几十厘米远,天呐,真吓人啊!韩君鑫顶得住不?
    韩君鑫自然顶得住,还特面不改色地回道:“干嘛!”
    韩爷爷气得,那个真叫气啊,可是席简言继那句怒骂后啥也听不见了,努力地凑近再凑近,都差将身子趴到地板上匍匐前行刺探军情了,奈何效果不佳,姿态太不雅,无奈地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短裙,心里安慰:还好没有人瞧见啊!
    君优妈妈神不知鬼不觉地在背后“噗哧”了一声,吓得她无力地抽了抽嘴角,慢镜头地回望,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二、二婶婶……”
    君优妈妈一副“儒子可教也”的表情看着她,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她肩膀,称赞道:“有前途!”
    席简言黑线:二婶婶,你不要教坏小朋友好不好?偷听这行为不光彩啊……
    君优妈妈再给她一个“我了解,我很了解”的眼神,说了句:“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就当二婶婶不知道啊……”
    席简言低喃:“你看都看到了,还怎么能当不知道啊……”无语地站立在书房外,挺直了腰背,俨然正经严肃的样子,心里想:自己这样子就不算偷听了吧?
    如果真是偷听,最多也算是个光明正大地偷听吧?
    嗯嗯,自个儿点头附和。
    然后开始了漫长的站姿过程。
    韩爷爷真是一口气堵在心口啊,“你还敢问我干嘛?你都做了些什么鬼事情!”
    韩君鑫趾高气扬地回道:“你不是知道吗?”
    “韩君鑫,你到底是不是我韩葛的孙子啊?”怒意冲冲地发问。
    “韩继烽是你儿子的话我就是你孙子!”韩君鑫回话的本事真是见长啊。
    韩葛反驳,“我才没有你这么没出息的孙子!十几年的光景,连自己媳妇也拿不下!”
    韩君鑫听到这句,不满地将视线移向了古木桌上的玉雕古松,慢吞吞地问道:“爷爷你到底在气什么啊?”
    “气什么?!”韩老爷子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气糊涂了,敢情自己刚才发了那么大的脾气,眼前的混小子一点儿也不知道!
    “韩君鑫,你真是……”韩爷爷想骂狠话,又不知骂啥,深深地呼了几口气才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发话道:“解释清楚。”
    韩君鑫:“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做过的事。”字字稳重。
    “就那样。”韩君鑫躲闪的目光望向韩爷爷背后的排排古木书架,真心不想说。
    难道要说自己从初中就喜欢她,可她就跟一根木头一样丝毫没有感觉?
    韩君鑫真心觉得无力,要怪自己把她的情根保护得太好,以致于现在自己搬了块大石头砸了脚?靠!
    韩君鑫这样想了想,得出的结论就是——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该每天对她说一次“我喜欢你!”
    一天一句,就算她多迟钝也该开化了,就算她多狠心,也该动心了吧!要真是这样,累积起来的十年情债她就算是要还清,也得以身相许才合格啊……
    真可惜自己当初没有那么做啊!
    “就那样?”韩葛Cāo起放在桌子上的青花瓷茶杯就狠狠地往韩君鑫身上砸去。
    韩君鑫知道爷爷只是心急,但也怕他气急攻心,没法发泄,只是稍微侧了一个身子,青花瓷茶杯的杯盖微微地擦过了自己的右脸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淡淡的血迹渗透下来,在白皙俊美增添了一抹艳红,尤其地魅惑。
    韩葛在见到自家孙子不卑不亢地在脸上挨了伤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司徒偕是怎么回事?就算自己不在部队,自己带的兵的情况不应该都在掌控内吗?还让他别有居心地安排了自己的女儿进入?韩君鑫,你就是这样当队长的?”韩葛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话语太严格,君字排行的三个人,都沿袭到了韩家的骨气,不管做什么,都只会自己努力,从不在外面滥用韩家的权利,韩君鑫的特种部队队长之位,包括韩君优在商业上的所向披靡,韩君兮在刑警界的德高望重,这些荣誉和成绩,都是他们自己拼搏而来的。
    他知道,可是,也只能越加严厉地要求他们做到更好。
    “这一次,是我的疏忽。”韩君鑫坦荡承认,“不会再有下次。”
    “嗯,”老爷子满意了一点,继续问:“司徒姝你怎么看?”
    “没怎么看。”简单利落的答案。
    韩老爷子“哼”了一声,“韩家的长孙媳不会是她。”
    韩君鑫这一个问题和他相当默契,“自然!”
    韩老爷子将后背靠在座椅上,眯了会眼,似是自言自语:“言言今年二十周岁了吧,都快可以结婚了……时间过得真快啊!”说完,半响,没人搭话,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你给我说句话!”
    韩君鑫淡淡回了句:“是。”
    韩葛真是气急败坏,指着他骂道:“难怪言言会以为你在演戏,你再这样子,十年也追不到媳妇!”
    韩君鑫的反应是:“……”沉思。
    “你给我走!别在我面前丢人现眼!”眼不见为净!
    韩君鑫转身前朝着他说了句,“爷爷,等言言毕业,绝对让你抱上曾孙。”
    “呃……”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的某爷子这下愣住了,“韩君鑫你刚才说真的?”
    韩君鑫已经迈步移向门外了,不在做第二次复述,接下来的事情是——收拾掉门外的某个没有心肝的家伙!
    用什么计谋好?
    美男计?苦肉计?欲擒故纵计?三十六走为上计?
    反观书房已经摇着椅子想象有个曾孙绕膝承乐的韩老爷子,书房外的席简言在听到书房内传来的那清脆响亮的茶杯破碎声后,心里就忐忑不安了起来。
    好几次想走到门边拧开门把,又怕待会韩爷爷更生气,可是,不进去,待会韩君鑫吃了亏可怎么办?
    面对着自己的爷爷,肯定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吧?要是真被打死了,可怎么办?
    虽然君优妈妈说“最多挨几下而已”,可刚才爷爷脸色那么臭,说话那么严厉,会那么简单了事吗?
    不行,她还是得进入看看,没准还能“美女救英雄”一场。
    徘徊了片刻后,果断地将手伸向了门把,还未触摸到门把,厚重的书房门就“咔哒”一声开了,咿呀?自己什么时候学会隔空开门了?太神了吧?
    错愕中,抬头就目及到一张低沉的俊脸,席简言看着他微微弯下的浓眉,心里突然不是滋味了,韩君鑫什么时候不是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到令人觉得妒忌的,这会儿……还有那淡淡的眸光是怎么一回事?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哪去了?不对,为什么紧抿着唇,韩爷爷究竟干了些什么?脸上的伤还流着细细的血丝!
    韩爷爷,我再也不和你说话了!坏人!
    韩君鑫只将门打开足够自己走出去的弧度,反手就将门锁上了,爷爷这会在里面这么惬意地微笑着,她看见这和谐的气氛,那自己这伤岂不是白受了?果断地不能让她看见!
    “韩君鑫……”
    席简言停在半空的手不受控制地往他的伤口探去,轻轻一碰,韩君鑫眉头一皱,侧过脸。
    席简言的手卡在原地后,又转而握上他的手腕,将他往房间的方向拉去,“快清洗下!”
    韩君鑫不反抗,由着她把自己带到她的房间去,急忙忙地拿来了医药箱,消毒,上药,贴OK绷。
    韩君鑫近距离地看着她低垂着双眼认真地为自己清洗伤口,心里一暖后,又不得不在她欲将绷带贴上时,抬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席简言的动作一停,疑惑地抬眸看他,他正坐在床头上,而她俯身为他清理伤口,此时他忽然抓住自己的手腕,才发觉两人距离如此近,可是,他要干什么?
    韩君鑫看着她忽闪的黑浓睫毛,眼眸望进她的瞳孔深处,认真地问:“你关心我?”
    席简言怔住,脑袋没反应过来,“……”
    韩君鑫苦苦一笑,“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低沉的气压让席简言有点手足无措,“韩君鑫……”你这是干嘛?不要摆出那么感性的表情好不好,吓到我了……
    “席简言,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么严谨的问题,该怎么回答好?
    席简言抽回手,默默地站起身,无言以对。
    什么关系?
    “很难回答?”又是一个感性问题。
    席简言看着经刚才动作有着一角褶皱的浅色床单,如实回答:“我没有想过。”
    “现在呢?”似乎不问出一个答案就不收手一般。
    席简言觉得这气氛,要是自己答一句“寄住人和好心收留者的关系”会不会被直接掐死啊?想了想自己惨遭掐死的场景,抖了抖,真可怕!
    于是笑呵呵地答道:“我们现在关系不是很好吗?”
    “这样也很好?”凌厉的话语让她“嗯?”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双唇已经落下来,狠狠地吻住自己,不由分说地强取豪夺。
    席简言从不知道从一个人的吻中可以品尝出怒意来,惊吓之后只能不断地用双手拍打着他的双肩。
    韩君鑫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终究舍不得下重力,只是刚好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恐吓效果。
    席简言心慌不已,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咬着唇,喘息着。
    “席简言,这样也很好?”咄咄逼人的口气带着喘息。
    席简言一惊,“韩……韩君鑫……”
    韩君鑫颓败地往后一退,似有若无地一笑,“我喜欢你,可你没想知道过。”
    连连后退的悲情样子,看得席简言频频失神,“韩君鑫,你……”
    “席简言,就这样子吧。”席简言想拦住他的身子,可是对方早已将房门“帕”地一声关上。
    她呆立在原地,无从思索起,韩君鑫这表情受伤的样子到底是因为韩爷爷下手太重而思维混乱了?还是因为韩爷爷下手太重而心智出现了乱码啊?
    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啊?
    别吓人好不好!作者有话要说:前前天一女性朋友跟我说:她被她女朋友甩了,很难过。前天一女性朋友告诉我:另一女性朋友结婚了,有孩子了。今晚又一女性朋友来哭诉:“我跟他分手了!他忽视我!”欹表示π_π:都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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