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下手也是有分寸的,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了战斗力而已。自己现在也不是警察了,也不愿意多管闲事,走到车门边,想着把貂皮女子救出来,各走各的就行了。刚到门边,就见两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梁山又笑了笑,说道:“你们这是想要我的命?”。他这话就是试一试这帮到底是什么人,要真是穷凶极恶的人,他不介意送这伙人去阎罗大哥那儿,虽说,杀人多了会引起心魔,但除恶也是扬善的。非有死之罪的人是不能杀,但该死的,杀了,也只能是增加自己的天道福碌。
“朋友,我们是青帮的人,本来没你的事儿,但你打伤了我们的人,得给我们一个交待了。”在车上,一名身穿着中山装额下留了一撮短须的握枪男子说道。
梁山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不知道你们想要我怎么交待?”
“这还得劳烦阁下跟我们走一趟了。”这中年男子叫刘鹏,从小在帝都长大,从小也好个拳脚,拜过劈挂门门主季婷婷为师。后来做旅游一行,去了宁波长驻,有一次带富豪团去泰国,竟然发现女导游被三个富豪**了,一怒之下,奋而杀人,三个富豪一死两重伤。国内是回不了了,只能偷渡到美国,后来在美国加入了青帮,因他一身功夫,为人虽然有些粗鲁,但性子也算是耿直,成了青帮第三把手的贴身保镖。
这个貂皮女子却是个官员之女,叫王娜,她爸叫王三毅,官虽不是很大,却是建委的主任,管着城市大大小的建设。现在的青帮虽说涉黑,但正规的生意也不少,建筑正是其中的一大项,刚好青帮看中帝都的一块地,给王三毅送的钱也有六七千万了,但就是没给办事,管这事儿的青帮大亨就有点急了,干脆派了人来绑王娜,王娜今天来银行是因为看中了一辆布加迪,取了两百万欧元去购车的,刚想去地下车库取车就被刘鹏几人抓住。
梁山又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跟你们走一趟。”说完径直上了车,坐在后座上。边上正是王娜,不过现在的王娜披皮头散发,右脸上还有乌青的几道指印,嘴上贴着封条,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和刚才数落梁山时的威风自然是不可相比了。
刘鹏见梁山有持无恐的样子,知道这也不是个善茬,不是有极厉害的背景,那就是有惊人的技艺。无论有那一条,都不是他刘鹏可以得罪的,收起枪,向梁山告了个罪。车下三名汉子,也挣扎着爬了起来上了车。这三人对梁山不仅仅是有点害怕了,甚至还有点恐惧的感觉了。
车子上了二环,走京开,一直开到大兴工业园区再往西,约莫再开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停了一座中型四合院门口,这院子一看就是新装修了的,门口立着两个大石狮子,大门用得是封建时代有品官员才用的广亮门。四合院周围也装着不少的监视器,一见车子到了,立马从里面出来了几个身穿黑西服的大汉。
梁山用神识一扫,里边的人不少基本上都带着枪。二进正房有一个微胖的人坐在太师椅上喝花,看神态像是个管事的。对于他来说,这都是些土鸡瓦狗,要不是不想多造杀孽,只要一放元婴的威压就能全院子的人七窍流血而死。
“爷,得罪了,我们师父在里边,还请爷进去……”刘鹏对梁山是愈发的恭敬起来。虽说他外表耿直,但并非是没有脑子的人,只要梁山进去了和坐堂大爷对上了话,这事儿就与他没关系了。至于给什么交待,也自有坐堂大哥说了算。
梁山掸了掸衣服,在四名黑衣大汉的陪同下,往院子里走去。王娜也被刘鹏掐着后脖梗跟在梁山后面。
进了正屋,见到一个微胖的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该男子倒也长得慈眉善目,并不像影视剧里黑社会大佬的样子。这男子,姓应,单名一个霸字,据说是青帮始祖的后人。
“我叫你把王娜抓来,你带这个人来见我干什么?”应霸用眼神瞟了瞟梁山,冲刘鹏问道。
刘鹏拱了拱手,“应师父,这位先生因在我们抓王娜的时候,产生了一点冲突,打伤了咱们三个人,所以请他回来给我们一个交代。”青帮对于可以开山收徒独挡一面的人,都称为师父。
梁山自然没有什么给交待的觉悟,他本来就是想过来看看这帮人能不能杀的。交待?谁有资格让他给交待。他见刘鹏二人对话不停,也不愿站在原地,像个犯人似的。便径直朝另一把太师椅走去。边上的黑衣大汉见他一动,伸手便向梁山的肩膀抓去,这人心性有一些狠毒,用得正是长白山的鹰爪功,这一下子要是抓实了,得留下几个窟窿。梁山右手轻轻一伸,一把捏住了他的手掌,轻轻一发力,只听得咯嚓一声脆响后,再顺手往边上一扔,只见这名大汉仿佛是一枚硬币一样,先撞在了东边的墙上再砸到地上。这一切发生的很快,直到大汉惨叫声响起,屋子里另外三个黑衣人才反应过来,瞬时掏出枪指向梁山。刘鹏此时却上前一步拦在三个黑衣人前面,喊道:“不要乱来……”
梁山仿若未觉一样,一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自己拿了个杯子,拎起水壶,边给自己倒水边说道:“听说青帮是个大帮派,没想到这么不入流,当大的不懂待客之道,当小的不知道尊客之道,我就勉强教训一下吧。”
且不说别人什么反应,王娜却是把梁山惊为天人了,这大叔真尼玛是太帅了。
这时,从门口又进来十几个黑衣男子,见三把枪指着梁山,知道肯定是有事了,也分成扇形站在梁山的周围。
应霸依旧稳稳地端着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说道:“还没有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你这三把枪指着我,你这是请教我呢?还是审问我呢?”梁山也照样眼皮都不抬。
应霸挥了挥手,三名持枪男子才放下枪,“自然是请教,阁下如此身手,想必也有一些来历吧。”
“我叫梁山,学过点粗浅把式,算不得什么,也无门无派。”梁山说话的时候,两个黑衣人把贴墙哥扶了出去。
应霸一听此言,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说道:“在外边打伤我们三个人,进门又打伤我们的人,你是欺我青帮无人,还是欺我不敢动你?”应霸见梁山被枪指着,依旧没多大的反应,小茶一口一口的品着,他也摸不着底细,看梁山的身手,他又不敢多招惹,那偷袭的汉子功夫也只比刘鹏稍差一点,但举手之间就被梁山扔了出去,这份高明的身手又岂是一般人,这万一要惹到什么厉害的人,估计自己怎么死得都不知道。所谓江湖越高,胆子越小,黑社会混的长的人,观察和分析是非常重要的,拿开山刀就知道砍人的,基本上都是早死早超生。
梁山哂然一笑,“我说你好歹也是开山门收徒的师父了,在江湖上也应该大大有地位的,怎么脑子被驴踢了一样?明明是你们的人先动手攻击我,难道我就应该让你们青帮的人打杀?”
梁山说话间,一名黑衣人走了过来,拱了拱手说道:“应师父,张烈的右手废了。”说完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梁山。
“梁山,你自己留下右胳膊,这事儿就算了了,要不然……”应霸话音刚落,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就指向了梁山。
梁山把右脚踩在太师椅上,上身向椅背靠了靠,完全一幅无赖的样子,端起杯子,轻轻地喝了口茶说道:“我呢,从小学中医,我从进门开始,就见应师父眼眸赤白,耳根露赤,怕是中了奇毒了,先是腹如刀绞,然后双眼出血,再骨如蚊爬,不用十分钟,你就是阎罗王的座上客了。”
“胡说八道,”应霸说到此,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体,“你……”话还没完,突然腹部就传来一阵巨大的绞痛,竟尔坐立不稳一下子就摔倒在地,豆大的汗珠瞬间就挂满了应霸的脑门。这自然是梁山捣得鬼,自始自终,这群青帮的人也没想把他干掉,即然没有杀心,他自然也不能杀他们,为了不暴露实力,只能动用点小手段,打了一道“蚀心诀”到应霸的体内,死罪可饶,小小的惩戒却是需要的。
“应师父……应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刘鹏一把抱住应霸,只见应霸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身子已经蜷成一个虾米了。边上十几名黑衣人也有点慌了,也顾不上拿枪指着梁山了,一个劲地围在应霸的边上唤着师父,青帮的传统是师徒传承,所以上下级之间的关系,比别的帮派要亲近很多,这一见应霸倒下了,都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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