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可以借给人家
他并不理我,手边已经开始不老实的过来解我的睡衣,最后不管我怎么挣扎,还是失守了,到了浴室,他从头到脚都变的猥琐起来,我被他圈在怀里,动都动不了,因为身后是冰凉的墙面,我整个人抖的厉害!听到他,拉开裤头拉链的声音时,我更是羞得不行,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只得狠狠地推着他的肩膀,许文轩看上去文弱白净,其实不然,跟个大山一样,任我怎么用尽全力,他依旧岿然不动!我索性不再挣扎,任他上下其手。
等他发泄干净了,我窝在他怀里,他极尽温柔的给我擦洗身子,我闭着眼睛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是哑着嗓子跟他说:“今天在美容院遇到元姐了,她的工作室刚建成,需要人帮忙,我已经答应她了!”
许文轩停下手边的动作:“怎么又想着工作?家里又待腻了?要是无聊就去家里的公司吧!”
“这不是要帮朋友的忙嘛?”
“帮朋友的忙,钱我可以借给她,老婆可不行!”
“许文轩能不能正经点,反正我答应人家了,可不管你同不同意!”
隔了好久,许文轩都没说话,随后,媚着声音附在我耳旁吐着气:“要我同意也可以,只要···”
“不是吧,还来!”
“···”
“许文轩,你真是混蛋,你们全家都混蛋,除了我和涵涵!”
折腾了一夜,我理所当然的下不了床。一大早,许文轩就遭了我好几记弱弱的白眼,他倒是浑不在意,临出门,还巴着我的脑袋啄了一口,随后皱眉看着我说:“不会昨天晚上在浴室冻着了吧!额头怎么这么烫啊?”
我无力的抬起脚,软绵绵的踹了他一脚:“你觉得呢,狼心狗肺的东西!”
许文轩并没有理我,给我掖好被角后打了一通电话,我听得迷迷糊糊。不一会儿,他就伏在我耳边说:“我今天不去上班了,待会儿送你去医院,顺便送涵涵去上学”
听他说完,我有气无力的说:“我才不要去医院呢!”
“真是任性!也罢,看你烧的不算厉害,待会儿,我去市场买点菜,有想吃的吗?”
“我想吃鱿鱼羹!”
“那玩意胆固醇高!”
“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好,真拿你没办法!”
房间里恢复了平静,我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整天都呈现着半梦半醒的状态。
送完涵涵回家后,许文轩便忙进忙出的,一会儿给我喂药,一会儿又给我喂鱿鱼羹,他不时伸手探着我额间的温度,像个婆娘似的,不停问我:“好点了没?要不去医院吧!”
我面上虽然极不耐烦,心里倒也不排斥。许文轩这么殷情是应该的,不是他,我这么健康的人能躺下这儿嘛!
我一直觉得我这病的理所当然,后来才知道,我真是不会挑时候,这一病,许文轩一天一夜没合眼倒是不打紧,可是咱们家却是平白无故少了几千万,本来都定好的合同,硬是因为许文轩翘班了才搞砸了,每每想起,我都用着极其怨恨的表情盯着许文轩,直把他盯的无地自容:“几千万呢,得买多少感冒药啊!”
人性都是贪婪的,有了千里想万田,当了皇帝像想成仙。
我们每天多得是时间做白日梦,梦里全是我爱的人心里只有我,我们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于是自己就拼命的抓他的行踪,抓他的气息,抓他的心,抓的别人五彩缤纷,抓得自己精疲力尽!
我算是想明白了,反正我不是许文轩肚子里的蛔虫,了解不来他所有的心思,只要他人在我这儿,怀里抱的是我,懂得疼我照顾我,管他什么莫瑶,方瑶,扁瑶,都是浮云!
这次感冒来的突然但不凶猛,可是我却足足养了一个星期,因为我好久没看到许文轩像个小卒一样的服侍我,服侍的马首是瞻!所以明明只有一天的病硬是让我磨到了这周的星期一。
早上一睁眼,心里就盘算着:使了这么长时间的小性子,全身上下都舒坦够了,在躺下去就不厚道了,当然了,这个不厚道不是对许文轩,而是对元姐。都过了这么些时日了,我早该去她的工作室报到了。
这么一想,我立马掀开被子,活蹦乱跳的换好衣服,化好妆。见我这样,许文轩倒也不显诧异,只是笑着说:“你这气总算消了!”
元姐的工作室租在开发区,挺大的一个院子,名字起的很霸气,叫MC工作室!起初,我想的有些邪恶,原来此MC非彼MC,这个MC的意思是枚淳,而元姐,连名带姓,正是叫元枚淳!进了院子,我才看到,靠着墙角的尽是花草,倒也温馨。
见我真来了,元姐乐的跟老鼠似的,也没怎么介绍搭档,因为此刻,偌大的工作就是只有两个人,她索性跟我讲起工作室的活计,从她嘴里,我大致了解,这个工作室,说白了就起个桥梁的作用,现在干什么不得有关系,写手也一样,你写得再好,没人给你推荐,自己又没门没路的,能熬出头的概率多小啊!
我跟元姐共事几年,自然知道她是个好伯乐,不仅善于发现,也善于包装,又做了好几年的杂志总编,手里当真抓了不少的出版商。所以,工作室刚建成就盈利了!
元姐把我派在一组,主要是做编辑工作的。我们一组共有三个人,除去此刻坐在我前面的阮圆,还有就是今天请假的萧玉,阮圆挺年轻的,乘了个90后的早班车。刚见面就对着我笑眯了眼:“我叫阮圆,他们都叫我圆子!”
工作室除了我们一组,还有二组,三组。每组分别有两个人,二组是封面组,主要负责给新书做封面!三组则是服务组,成天在外面拉赞助,跑业务!所以,看着空无一人的二组,心里难免疑惑,设计封面的不是应该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上创作吗?怎么整组都看不见半个人影?我没有细问元姐,所以她介绍的时候也只是一带而过,她说:“二组的组长叫曲念生,在画画上很有天分,喜静,所以一般在家里创作,只在每个星期的星期二来交图!三组的组长叫汪东,长得虎虎实实的,干起活来很卖力,交际上又很有一套,刚刚才打电话告诉我,下班之前回不来了,他跟出版商约了吃饭!让我下午赶过去签合同!”
好久没接触这样的工作了,我一整天都忙着适应,这么一忙,等我抬手看表的时候,才知道已经下班了。这个点儿,接涵涵正合适,当初之所以答应元姐的请求,多少也是衡量过利弊的,元姐这儿不如正规的公司朝九晚五,每天下班又下得早,一点也误不了接孩子下课。
哎,结过婚的女人真是可悲,结过婚且有骰子的女人更可悲!
因为阮圆家住在幼儿园的附近,所以,下班的时候,我就顺带了她一程。本来阮圆长得就讨喜,性格也外向,想不跟她打成一片都困难,不一会儿,她就亲切的叫我:“宁宁姐!”罢了罢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标准的八零后,人家可是个白嫩新鲜的九零后,人家没叫我阿姨就算客气了!
“宁宁姐,你们家肯定特有钱!”圆子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清纯又天真,丫儿,除非时间倒流,要不然我这辈子肯定露不出这样的无辜空白。
我听完,只是扯着嘴角并不回答,人家又不是傻子:就算看不出MINI的车,也该知道那间贵族幼儿园非常人能进去的吧!
见我不回答,圆子也没有深究,隔没多久,就眨巴着眼睛,低声跟我说:“宁宁姐,你刚来不知道,我们组有个萧玉,脾气很怪的,一点也不好相处,你可得注意啊!”
我看了她一眼,诧异的回答:“哦,是吗?”随后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等他下车后,我摇下车窗正想跟她道别,却看见她把脸贴在窗口处,露出一脸的花痴样:“宁宁姐,刚刚忘了跟你说了,我们二组的组长可是个大帅哥哦,不出意外,你明天就能见到他!”
我笑着微微点了一下头说:“外面可不暖和,你赶紧上去吧,明天见!”
话音刚落,圆子说完谢谢就溜溜的跑进去了,我见她进了楼道,这才发动了车子,忍不住放开了笑,这个小妮子还当我芳华正茂呢?老娘可是三十了,三十了!
这么想着,车只拐了一弯,我就到了幼儿园门口。停车位还没找到,我就看见了许文轩杵在大门口,一米八几的大个在人群中甚是扎眼。
我把车草草的停在路边,下车后就拖沓着高跟鞋“哒哒”的朝他走去,他看到我,立马把头调转过来:“今天公司没什么事儿,我就过来了!”我听完,才“哦”了一声,园里清脆的下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这铃声才响一遍,小城堡里的孩子就开始沸腾了,不稍片刻,年轻的老师就领着这些小天使们在门口排好队。今天许懿涵小朋友的心情显得特别好,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眉飞色舞的跟身旁可人的小姑娘聊得热火朝天。直到被我们牵着,他嘴角的酒窝还深陷着。我忍不住看了许文轩一眼,没想到这丫,居然耸着肩对我尽情的痞笑,那神情就像在告诉我:“你看,咱儿子多像我,懂得恋爱从娃娃抓起!”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福利给你,乃们福利给我!(*^__^*) 嘻嘻……
☆、你哪里有一点男人样
我刚想啐他,耳边就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叫骂声,我循声望去,正好在我停车的位置。我见那魁梧的男人握着的啤酒瓶一阵后怕,真心怕划了我的车。
我从包里拿出车钥匙,正要往停车的方向走,许文轩就拉住我:“你和涵涵在这儿等着,我给你去取!”
我顿了一下说:“还是我去吧,这啤酒瓶可不长眼!”
“你去就长眼啦?要是真不长眼了,我多少比你受得住!”
说完,就从我手里接过钥匙。我则抱着孩子在大门口等着。耳边竟是那帮人难听的叫骂声
“要不要脸啊,朋友的老婆你也睡!信不信我捅死你!”
“慧慧跟我是真心相爱的,你赶紧跟她签字离婚吧,别再拖着她了!”
“滚蛋,臭不要脸的!我就不离!”
“看看你,从头到脚,哪里有一点男人样!”
“我没有男人样!问问爷爷手里的瓶子有没有!小样,我还拿不下你了还!”
说完,魁梧的男人就扬起了酒瓶,直直的打了下去,这眼镜男倒也灵活,一下就躲过了,路边看热闹的人都不敢靠近,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魁梧男打了好几次都落空了,眼镜男躲得也是一身冷汗,得空就趴在我的前车盖上。
也许见他们都平静下来了了,许文轩才挤进人缝,打算钻进车里,这时,魁梧男又举起了武器,手起瓶落,眼镜男就这么不偏不倚的躲到许文轩身边,那个瓶子正好不长眼的打在了许文轩的头上,一时间,许文轩脸上尽是猩红的血!不仅是我,就连魁梧男和眼镜男都吓傻了。我赶紧把孩子放到许文轩的车里,嘱咐涵涵呆在车里,不能乱跑,孩子大概也吓得不轻,怏怏的点了点头。
等我走过去的时候,魁梧男正附在许文轩身旁询问伤况,许文轩只是冷冷的说:“凡事冷静点,动手打人,什么都解决不了!”我见他这般,忙走过去,按住他的伤口:“都伤成这样了,还管别人呢?”随后瞪了一眼魁梧男:“还不快帮忙扶着,我好送他去医院!”
幸好是皮外伤,医生只给他缝了几针。
看到许文轩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白纱布,涵涵眼巴巴的从小书包里找出几颗糖果,轻轻的放在许文轩手里,嘴里念叨着:“爸爸,吃了这个就不疼了!”
在这期间,魁梧男也一直呆在医院,生怕许文轩出什么事儿,兴许许文轩见他这么诚恳,倒也没怪他,只是皱着眉头说:“回去吧,下次可别那么冲动了!”
谁知到,那魁梧男竟然蹲在医院的长廊,失声痛哭起来。我们都愣住了,许文轩则是淡淡的说:“哭什么?早点回家,像点男人!”
魁梧男把脸埋在双腿间,啜着泣说:“回家,我哪里有家!”
我一时愣住了,心里多少知道缘由,又是什么悲情剧里的狗血剧情,一个没本事的男人,养不住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最后**飞蛋打!正想着,我倪了一眼许文轩,他倒是见怪不怪,一脸正经。
他捏了捏我的手心,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先跟涵涵去车里等我,我马上下来!”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他挂了彩的头,他嘻嘻一笑:“没事儿,这点伤,我还受得住,我要给他上堂课,关于男人的课!”
一下,我就被他逗乐了:“你以为干了今天这事儿你就男人啦,德行!”
可是,我还是听话的牵着涵涵先走了,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魁梧男:“多看点佛理,就能参透了!”
许文轩的一堂课上了挺久的,肯定不止45分钟,涵涵早就腻在我怀里睡着了,连我都有些昏昏欲睡,所以,许文轩敲了三声门,我才惊醒,伸手打开车门把许文轩送到副驾驶上,许文轩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我立马领悟到他的意思,于是笑着说:“怎么着,还想开车啊,得了吧,还是我开吧!”
这个点,路上尽是下班回家的行人,我开的很慢,下午的一幕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于是,我侧着头看着许文轩,问道:“你跟那魁梧男说什么啦?”
原以为许文轩正闭着眼睛养养神,正打算问第二遍,许文轩略带疲惫的声音就从我的身侧传来:“给了他点信心,语言上的鼓励!”
我忍不住白了一眼:“没想到你们资本家还有人性的一面啊,希望你的鼓励不要成反比才好!”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出门了,打了个的士,准备去涵涵的幼儿园门口把昨天停在那里的车开回来,走到那儿才看到交警在旁边的电线杆上贴了一张通知,说是我的车违规了,昨天晚上已经被他们拖走了!
我索性去了附近的市场,买了点食材,边走便给元姐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而且是个男人接的。
他的措辞很奇怪,两字一顿,很有个性,显得声音特别有气势:“哪位?!”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知道:“元姐都快离婚一年了,找个伴儿不足为奇!”
于是,我便和风细雨的把用意说了一通!没想到末了那个男人来了一句:“请假,不批!”
挂了电话,加上车被拖走,所以我便窝了一肚子的火,平静下来了,我开始打电话给晓言,这丫头明显还在被窝里,声音无比的慵懒:“许宁宁,这才五点多,火急火燎的,干嘛啊?”
“宝贝,这不是没办法嘛?许文轩受伤了,我这儿还请不了假,我寻思着你不是没事儿嘛?你就受点累,帮我照顾照顾!上班的时候,我顺带着找个阿姨!”
晓言打了个哈欠,回我:“回头可要好好谢我!”
等我打完电话,我也到家了,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进去房间的时候,许文轩明显还睡着,见状,我便从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便利贴,在上面写道:“元姐那儿请不了假,我今天得去上班!那个,我托了晓言,待会儿她就过来送涵涵!你先睡着,我做了早饭,你待会儿起来热了热再吃!”
这么折腾完,我便去了涵涵房间,见他睡得正酣,我嘴角噙着笑顺手把门掩上,这才上班去了!
等我到工作室的时候,元姐还没来,屋里就只有一个人,很消瘦,简直是皮包骨,她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厚重的镜片下,我仍看得出她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进门的时候,她只看了我一眼,继而便埋头工作,再没有抬起头过,我心里大概能猜到她是谁,看这脾性,应该就是园子嘴里说的萧玉了!
她的座位在我的后面,转身放下包的时候难免跟她打照面,我便礼貌性的跟她打了声招呼:“你好,我叫许宁宁!”她还是连头都没抬的哼了一句:“我叫萧玉!”我吃了个瘪,便不再与她对话。
在位置上还没坐定,我就收到了许文轩的短信。
“你的车被拖走了!”
当初车上牌照的时候,登记的是许文轩的电话。他们应该已经通知他了。我想了想便回了一条:“他们通知你了?没事儿,过两天再取!”
等了好一会儿,许文轩才回了一个:“嗯”
这丫,难不成脑子摔坏了,所以手脚也不灵活啦,一个字发那么半天,罢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我索性搁下手机,正打算翻开前面的资料时,手机又滴滴的响起:“老婆”
就两个字,我看的一头雾水,于是回道:“喊我干嘛?”
这下许文轩倒是回得很快:“把嘛字去掉,就是我的心情!”
老不正经,越来越不上路子了,我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随后就把手机扔到抽屉里,眼不见为净!
资料翻了几页,工作室的人渐渐来了。
先是汪东的手下的组员小马,其次再是园子,最后是汪东!这个汪东,元姐形容的真不错,是挺虎实的,目测他的体重应该有100公斤,当然这只是保守估计!不过都说心宽体胖,汪东性子一看就是重义气,且好客。一看见我就Cāo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妹子,以后有啥用得着哥的,只要说一声就成!”
看了好久的资料,正想出去泡杯咖啡醒醒脑子,我顺便扫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这才知道已经晌午了。
看了一眼对面的办公桌,元姐还没来,心里想着: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吧?正想着,元姐就推开门走进来了,刚放下手里的包,就满面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来晚了!”她的脸色不太好,走路的时候,右手不时抚着自己的胃部。
圆子的办公桌靠她的最近,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下,所以便首先问了出来:“元姐,胃不舒服?”
元姐皱了皱眉头,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儿,昨天接了个大活儿,待会儿开个会!”
元姐这会没开多长,从头到尾也就20分钟,开到一半的时候,会议室的玻璃门“嚯”的被打开了,一时间,大家的目光都直往哪儿涌,我抬眼一看,心里不觉咒骂一声:这世界真他妈小!那些你以为只是插肩而过的人,兜兜转转最后还不是像只苍蝇一样在自己身边嗡叫!不过眼前这只却生得一副好皮囊!还是那双上扬的眉角,只一眨眼间,就媚气熏天。
原来他就叫曲念生!不肯给我们作画的画家竟是曲念生!
☆、人不要脸树还要皮呢
曲念生背着装画的圆筒,身上并没有穿的多正式,黑色的皮夹克,上面叮叮当当的尽是镀金的链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唯我独尊,叛逆到骨子里的妖孽。就连见到会议室的同事,他也只是抬了抬手,就当打了招呼了,随后就拉开元姐旁边的椅子,坐下之前,坐定之后,他从夹克的左边口袋掏出一版药片放到元姐面前:“胃疼,有效!”
曲念生一开口,我就愣住了,这么有个性的声音,不就是今天早上给元姐接电话的声音吗?我说怎么能开的了豪车呢,果然被我猜中了,真是男宠啊!说到底啊,都是寂寞与金钱惹的祸!
不过,我转念一想,看元姐这架势,不像那么有钱啊!难不成一个时间段里,他不只被一个人包养!无耻啊无耻,我许宁宁这辈子,最看不起的男人就是吃软饭的男人,连倾国倾城的曲念生也不例外!
我的思想正兴高采烈鄙视曲念生的时候,元姐突然喊了一声我:“宁宁,这就是二组的组长,曲念生!”
真够二的,我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二组长好,我是许宁宁!”话毕,大家的神色千姿百态,担心的,幽怨的,憋着笑的···
唯独曲念生听完,丝毫没有表情,只是抓好45度角,从上而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后挤出两个字:“见过!”但是并没有像我这样伸出手,于是乎,我的手瞬间孤独寒冷了!
拽毛线啊,不就是个男宠嘛,比二奶还可耻!可是当下,我还是不动神色的收回了手:“见过是吧,我说怎么这么面熟的呢!”
元姐开会的时候一直强调着二组跟三组的任务,一组相较之下特别的清闲,编辑组就是这样,交完稿,万事大吉,没交稿,生不如死!
眼看着下午的事儿不多,萧玉跟阮圆都在,我便跟元姐请了假,听明缘由后,元姐特别的T恤我,立马批了我的假:“老公伤得重不重啊还好这两天一组的事情不多,要不,你就在家多陪他两天!”
回到家的时候,还没到两点,一打开门,就看见许文轩端坐在沙发间。我连忙换完鞋子走到跟前:“吃过午饭了没?”许文轩扔下手里的遥控器,伸出裹住我的腰身:“吃过了。”我刚想问是不是晓言过来弄的,就听见厨房的推拉门呼呼的拉开了,走出来约莫五十岁的阿姨,我立马甩开许文轩的手。阿姨愣了一下,窘迫的用手擦着围裙:“先生,这是太太吧?”
许文轩看了我一眼,温和的点了一下头。
虽然是四百平米的大房子,就算多十个人都不会挤,但是真正多出一个陌生人,我多少需要时间适应。
我讪讪一笑:“别叫太太,叫我宁宁吧,阿姨!”
说是这么说,第一天嘛,难免不熟悉,所以大家都有些拘谨,阿姨站了一会儿,就尴尬的笑了笑:“先生,太太,我去厨房了!”
等她到了厨房,关上门,我才娇嗔着瞪了许文轩一眼:“知道家里有人,你还犯浑!这个阿姨是晓言介绍的吧?”
许文轩不置可否,用手示意我坐到他身边:“上了半天班,累不累?”
说这话的的时候,我的脖颈还真有点僵硬,顺势绕了绕说:“有点,一直在看资料!中午还开了个会!”
许文轩一听,便浅笑着凑到我身边:“要不,我给你捏捏肩呗”
我一听,立刻背对着他坐好,许文轩按摩的手法极好,我早就领教过了,不轻不重刚刚好,我正闭着眼睛养神时,就听见许文轩在我耳边说:“这么累,就别上班了!”
我听了,立刻回头看他:“别,我这才刚去呢!显得我有多娇气似的!”
沉默了一会儿,许文轩叹了口气才回我:“行,行,行都依你!”
许文轩这么一说,我便笑了笑,回头示意他停下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厨房门,这才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喃道:“元姐对我挺好的,才上班,就给我批假!”
······
休假的第一天,一大早,我就想好了这一天的安排:八点半,送涵涵上学;九点一刻,得把许文轩送到医院,因为前天就跟医生约好九点半换药!差不多忙完,就该吃午饭了,吃完午饭,还得去趟交警大队把车拿回来,折腾一阵,就该接涵涵了!
这么想着,门铃倒响了。我一翻身就下了床。开门一看,是莫瑶!当下,我整个脸就拉了下来:“一大早的,你来干嘛?”
莫瑶皮笑肉不笑的说:“来看看新邻居啊!”
我顺着她的话往外面一看,可不是嘛,大包小包的全是家当,这莫瑶还真没皮没脸的了不得!我冷哼了一声:“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说完,我就“呯”的把门关上。
随后气冲冲的走到卧室,许文轩显然醒了,声音有些慵懒的问我:“怎么了,这是!”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还怎么了,要不要出门看看,你那什么莫瑶,都搬咱们家对面了!她什么意思啊!多欺负人啊!”
许文轩听完,依旧平静的要死,索性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多大的事儿啊?她爱搬就搬呗!”许文轩这颗老姜真是辣的可以,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猜想他心里定是乐得跟什么似的,于是就咬着牙冲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低声吼道:“得,现在一层楼,都成你的后宫了!”
许文轩这才睁开眼,扯着嘴笑的很欢:“人家那屋子,写的可不是我的名字。我充其量就你一位娘娘!”
我“嚯”的放开他的手,就跟抓了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不跟你胡扯了,儿子该起床了!”说完,我就撒开腿,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门口,扶着把手,我还不忘提醒许文轩一句:“要是让我看到什么越举的行为,我有你好看,轻则休了你,重则卸了你!”
住在对面,最大的弊端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我牵着孩子刚出来,就看见对面的门大敞着,莫瑶穿着贴身的白色衬衫,说不出来的妖媚,丫儿,这是□裸的勾引!我气急的瞪了一眼,这方廷玉定是被莫瑶迷得神魂颠倒,把房子买这儿,这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嘛,真不会来事儿!
这么想着,我便垂侧着头,拉着涵涵的小手:“儿子,知道什么动物最狡猾吗?”
涵涵睁着圆圆的眼镜看着我说:“老师说狐狸最狡猾!”
我笑着抚摸他的头说:“那涵涵觉得咱家对门的莫阿姨像不像狐狸?”
涵涵想了想,随后摇摆着自己的小脑袋:“妈妈说的不对,莫阿姨不像狐狸,像小三。”
涵涵说这话的时候,电梯正好上来了,一进电梯我就问涵涵:“你知道小三?”
涵涵一脸骄傲的看着我说:“这是一种新的动物,老抢别人的东西!”
我愣了一下,这是从哪儿学来的知识,挺新鲜的,于是,我便问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涵涵晃着脑袋,一脸得瑟:“可可的妈妈说的。”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一楼,我娴熟的抱起涵涵,在他脸上重重的啄了一口:“可可妈说的很对!”可是,可可是谁?
到了幼儿园,涵涵一下车,就头也不回的往外冲,我失落了好一阵,细看一下,竟看到了前天的小姑娘,她应该就是涵涵嘴里的可可,此刻,她正和涵涵小手拉着小手,并肩往大门走去,那情景,真是太有爱了!
驱车赶回家的时候,阿姨已经来了,我在玄关换着鞋,眼睛还巴着猫眼往外瞅。深怕错过对面一丝一毫的动静,这女人啊,一旦被挑起战斗欲,个个都跟特种兵似的!
等我观摩一番,发现一切正常,我才安心的走到餐厅吃饭。心里兜着气,早上给涵涵做的早饭,质量难免下降,看这小祖宗只吃了几口,哎,这都到了而立之年了,我还是如此肤浅,一遇到麻烦事儿丁点都藏不住,有的时候想,如果人真的可以穿越时空,穿到后宫,我一定是个炮灰,走个过场!
正想着,阿姨就给我添好了碗筷,我这才瞄了一眼早餐,清粥小菜倒也挺招人馋,我一口气喝了大半碗皮蛋瘦肉粥,碗里都快见底了,我只得拿着汤匙搅啊搅,什么时候,在这场婚姻里,我开始变得战战兢兢?真是风水轮流转,出来虐的迟早是要还的。
许文轩见我眼神不对焦,面上眉头微皱:“出去一趟?累了?”我头都没抬起来,心口不一的搪塞:“开了半个小时的车呢!”许文轩这才颔着首,薄唇轻启:“抽空把司机也备了!”
真是老奸巨猾,丝毫不给我空子钻,我这么明显的寒暄,他会看不出?只要他追加一句:“我看不像!”我肚子里多得是墨水喷死他!我想想很窝火,正要抬头倪他,门铃又响了,我冷哼了一声:“怎么着,还是躲避不及吧!”
☆、你要是喝了就试试看
门一开,就看到了莫瑶,那婀娜多姿的模样啊!手里明明端着大大的砂锅,脸上居然浓妆艳抹的厉害,那眼线都快飞到额头了!我看了一眼许文轩,依旧正襟危坐。我撇了撇嘴,搁下碗筷,走到门口,看着莫瑶双手抱xiōng:“煲的汤?”
莫瑶马上梨花带雨般的表情:“听说文轩受伤了,我熬了点汤给他补补!”
听罢,我看了她一眼,心里对她的敬佩真是滔滔不绝,道行可真深,我嘴角不禁扯出一丝笑意,眉眼一抬,对着许文轩极尽温柔的说:“老公,莫瑶给你炖汤了!”
许文轩波澜不禁,面不改色的看了我们一眼,随后淡淡的说:“真是破费了!老婆,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谁说不应该呢?来,汤给我,我拿去放到厨房,回头再热了吃?”我伸出手就要接,莫瑶稍稍躲避了一下说:“这汤还是趁热吃比较好”
我面上僵硬了一番,随后又恢复原貌,转头看着许文轩:“老公,你吃得下吗?要不,你喝点,好歹也是人家的心意!”说完,我就目光凌厉的看着他:今天,你要是喝了,就试试看!
许文轩还没回答,我的手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剜了一眼他当做最后的警告,就哒哒的从他身边小跑到卧室接电话了。
“晓言,你可真会挑时间打电话!我这儿狐狸精都上门了!”我一接电话,就数落了晓言一番,放在平时,晓言定会风风火火的吵着要来助阵,今天倒是异常得很,半响没有说话,我侧着耳朵听了半响,才听到了她低低的啜泣,我一时愣住了,瞪着眼睛问道:“晓言,你哭啦?出什么事儿了!”
又隔了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一声嘶吼:“我要离婚!”声音之凄惨凌冽,我耳膜都快阵亡了!
我连忙好言相劝:“冷静冷静,我马上去你家找你,行不!”
回答我的依旧死无休无止的啜泣!我叹了口气,就掐断了电话。这俩货定是出什么大问题了,晓言很久没这么歇斯底里过了!我不去的话,真不能保证会出什么事儿!
接完电话,我立马赶到客厅,我要是耽搁一秒,你就是多给他们腾地方腾一秒嘛!
可是等我火急火燎的赶到客厅,莫瑶已经走了,许文轩竟然悠闲的窝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我定定的看着他的嘴,想要找到一点油渍。
许文轩见我这样,有些发笑:“要不要闻闻看?”我一听,还真脑残的走了过去,凑在他嘴边闻了几下,也闻不出几个味道,正要撤退的时候,却被许文轩裹着后脑勺来了一记深吻。
吻罢,许文轩挑着眉看着我:“怎么样,我舌尖上可没有**汤吧!”我坐正了身子,显然还没从湿吻中醒过来:“那,汤呢?”
许文轩把手从我肩上移开:“在厨房!”这话一出,我彻底醒了,立马跳起来赶到厨房,看见阿姨正要把汤往冰箱里放,立马从她手里接过来:“阿姨,这汤得倒掉!”
阿姨满脸狐疑,嘴里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肯定觉得我腐败浪费。倒是我,看着一锅**汤跟烂掉的菜跟挤在深蓝色的垃圾桶里,心里舒坦极了!于是,我哼着歌把手洗了,末了,拿过桌边的面纸擦着手,莫瑶,带着你的**汤见鬼去吧!多年前,那个张牙舞爪的许宁宁回来了!
一切忙完,回到客厅,我满脸堆笑的看着许文轩,许文轩放下手边的遥控器,一脸平静的问:“把**汤倒了!”
我拍拍屁股走到他跟前:“对啊,我倒了!怎么着,心疼啦?”许文轩看了我一眼,语气不急不缓:“你挡着电视了。”我切了一声,立马瞪着他说:“还好你识相,今天你要是喝了,有好受的!”
许文轩大手一挥,一把把我拽倒在沙发间,随后便覆在我身上:“难不成,为了一碗**汤,你还会跟我离婚不成?”我就看不惯他这种云淡风轻的表情,于是忍不住在他xiōng口掐了一下:“怎么不会!你赶紧起开,别没羞没臊的,我可有正事儿要干!”
许文轩并没有起身,只是抬起了手腕,看了一眼腕表:“嗯,九点了,该去医院了!”
我没好气的推开他,翻着白眼:“你这么生龙活虎的,自己去医院吧!”
许文轩理了理身上的衬衫,装无辜的看着我:“那你呢?”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我得去救火!”
······
早年的时候,曾读过一首儿童诗:满街都是新鞋,我是那么寒怆,缠着妈妈一路哭闹,直到突然看到,一位失去腿的人。真是字字珠玑,将我此刻的心思拿捏的很是精准。
早上还以为全天下,就属自己的婚姻最不顺心,没想到,在婚姻这场战壕里,每个人的无耻都越挫越勇,真是鸟多了,什么林子都有,我和许文轩的麻烦事儿顷刻皮毛了!
呆在晓言的公寓大半天,我周身都充斥着疲惫。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21点,客厅的灯没有开,周边黑黑的,静静的。
我坐在玄关的皮椅间脱鞋,顺势向后瞄了一眼,只看到卧室的门缝里透出一丝光线,孱孱弱弱的,我索性坐在这儿养养神。晓言这丫,发起狂来,一点都招架不住。我经常看见她炸毛,可是像今天这般绝望的哭喊,我还是头一回看见,难道,每段步入婚姻的爱情,最后都会变得如此歇斯底里!
前天,我在空间里转了一篇日志,上面说:眼下痣,夫妻散。李晓言的脸白白净净,肌肤吹弹可破,独独眼下一颗不淡不重的黑痣,煞是醒目,难道,这就是晓言和单宇的命格!我再也想不出比离婚更适合他们的方法,诚如李晓言泪眼婆娑的望着我恨恨的说:“我就回了趟娘家,他就和别的女人躺在我的床上,看着就觉得恶心,我真受不了了,我要离婚!”
他们结婚四年多,几乎每天都在磨嘴皮。也难怪,都是向往自由的人,硬是被一个孩子绑住了手脚!可是,这女人结了婚,就收敛多了,真像平躺进了坟墓,只差盖上棺材盖了;而男人呢?只要摘了婚戒整装待发,依然可以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搁谁心里平衡的了,李晓言算是大度了,她不止一次的跟单宇说过:你在外面上厕所可以,回家记得擦好屁股!这次,单宇算是撞枪口上了!
我就这样在皮椅上坐了好久,坐的眼皮直往下沉,正想起身,客厅的灯就亮了,刺得我睡意全无,我抬着眼,看着许文轩裹着灰色的睡袍站在开关处,脸上带着稍许错愕:“回来了,怎么不开灯?”
我怏怏一笑,回说:“一坐下就忘了开灯了!”
许文轩听罢,便晃悠悠的走到我跟前,揉着我细软的头发,温柔的问我:“他们一定吵的不可开交吧?”
我冷哼了一声,出气似的撇开他的大手:“吵个屁,单宇当场就提裤子拉着狐狸精跑了!到现在都联系不到!”
许文轩叹了口气,随后拉我起身:“那晓言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离婚呗?”
“离婚?怕是挺困难的!”先不说孩子和责任,就凭单家动动手指头,他能拖李晓言一辈子,即便单宇也同意离婚,这境况也未必能好多少!其实,我心里知道许文轩说的极对,但是还是斜睨着他说:“不离,他们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以前,不被撞见,晓言还可以当成傻子一样生活,现在连傻子都当不成了,早离早好,没必要拖着人家。”
许文轩微微一笑,轻声细语的在我低喃:“我这不是实话实说嘛,你怎么倒和我置起气来!”
我再次瞥了他一眼,随后想起今天早上莫瑶心甘情愿走的怪异,便转脸问他:“对了,今天早上,我接电话的时候,你跟莫瑶说什么了,让她这么心甘情愿的回去了!”
许文轩没想到我的话题转的这么快,有些呆愣住了,回神后便带着点痞气:“阳光的力量甩狂风几条街都不带喘气的!”
我一听,有些炸毛:“说,你怎么给她温暖了!”
许文轩笑的更猥琐了:“像这样啊!”说罢,便抱起我,大爷似的踢开门,把我往床上扔,我剜着他,一字一顿:“奶奶个熊!”我算是看明白了,一旦我问及他不愿意提及的问题,他就用这种不要脸的方式迂回过去!
第二天,我还没起床,就看到许文轩站在偌大的衣柜前扣着衬衫的袖扣,我转个身问道:“怎么着,衣冠禽兽,今个去上班?”
许文轩平静的打着领带,声音宛转悠扬:“早点去上班,多赚点钱给你!”
我一愣,随后坐起身子,有些严肃的看着他问:“你真去上班?你头不疼了?”
许文轩咯咯的笑了几声:“这个伤,不碰它就行了,没什么大碍!”说完,不等我说话,他就去了洗手间。我这边也慌忙的起身,记得上次逛街的时候给他买了一顶黑色的羊绒帽,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刚找到,我的眼睛就看到许文轩就神清气爽的出来了!
“喏,给你!”
许文轩倪了一眼,随后回我:“这帽子,我戴着不合适!”
一大早,就逼我发火:“不合适拉倒,正好拿下去给楼下的保安叔叔!”
许文轩一听,笑的欢畅极了:“我戴,我戴!”说完,就从我手里把帽子接了过去,双手灵巧的戴上,没什么款式的帽子,戴在他头上,倒也不减分,不过也没加分!
☆、可是我好像不得不离
等许文轩走了,我也没了睡回笼觉的心情。于是,便也起身了,穿戴整齐后,我去了一趟涵涵的房间,小家伙抱着玩偶窝在床侧睡得很是香甜,我轻轻的走了过去,在他额头亲了一口!随后才满足的关上门去了餐厅!
正想着阿姨怎么还没到,就听到了电子锁的声音。阿姨一进来,我就交代她过会儿打的送涵涵上幼儿园,因为我着急去取车!阿姨一口应允了,晓言找的这个阿姨真不错,干活麻利,不该问的从来不多嘴,和她有过几次交谈,倒也觉得不是没文化的人!
······
从交警大队出来,我耳朵方圆几里都是老茧,这警察叔叔上辈子真是折翼的天使,把我教育的,脑子里真是寸草不生!
幸好取到车的时候完好无损!我拿着车钥匙,刚把车子发动,我的电话就响了,我正愁到哪里找他呢,单宇就主动打给我了。“这不是单少嘛!怎么想起来打电话给我!”一出口,我就不停的揶揄他。
反倒单宇,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不饶人,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宁宁,你现在方便吗?能不能出来见一面?”
我冷哼了几声,声线提高了几度:“你该见的人不是我,是李晓言,你孩子他妈!”可是,我叹了口气,还是问了:“说吧,在哪儿见面?”
等我下车的时候,透过落地的玻璃窗,我一下就看到二楼的单宇,他眉眼低垂,竟也落寞的厉害,我又叹了口气,这都是何苦呢?
到了二楼,我拉着椅子刚坐定,对面的单宇就抬着眼眸问我:“晓言,她,还好吗?”
我顿了一下,刚要回答,服务员就拿着菜单走了过来,我仰起头说了一句:“一杯冰水,谢谢!”
见服务员走后,我才坐直身子:“想知道她好不好,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单宇听完,苦笑了一声:“回家?怕是都不能活着出来!”
我立马剜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单宇被我说的噤声了,眼神飘忽不定四处游移,我想了想问道:“晓言跟我说,她要离婚,态度很坚决,你什么想法?”
单宇显然愣住了,沉思片刻后说:“我不想离婚!可我好像不得不离!”
我一时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单宇看了我一眼,随后手肘抵着桌面,把头埋在臂弯里,埋的很低:“这次我越了她的底线,也触了自己的底线!”听了他的话,我还是一头雾水,单宇见我这般,只顿了一下,继而说道:“我就像个屡教不改的罪犯,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诱惑极大,我知道我的放纵让我的婚姻岌岌可危,可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宁宁,我爱晓言,真的爱!这种爱情可能你没办法理解,连我自己都没办法理解!”
“既然你爱她,就要学着挽留!”说这话的时候,我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单宇,直到他的眼光又一次游离,他看着窗外,忽然从旁边的文件夹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到桌面上,等他大手一挥推到我面前,我才看清,上面赫然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我刚要炸毛,单宇就说话了:“我知道自己很渣,不过还是请你耐着性子听我说,我承认,我是没什么大本事,就知道仗着自己的几个臭钱和一副臭皮囊,整天招摇过市的辣手摧花,不过哥几个都知道,我有最起码的底线——我从来不玩黄花大闺女!我说这次触了晓言的底线,也触了自己的底线,触得晓言的底线是我没擦好屁股,触得自己的底线是我玩了一个雏儿,我不得不对人家负责!”
我对他一个劲的翻着白眼:“你对人家负责,那晓言跟桦桦呢?他们找谁负责!你不要告诉我,晓言很坚强,外面那个狐狸精很脆弱,所以你要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单宇没说话,那表情的潜台词就一句话:“被你猜中了!”我嘴角尽是嘲讽的笑意,顺手把离婚协议书朝他面前推了推:“说的可真好,真像个救世主,既然你这么能耐,你就自己找李晓言去签吧!”
说完,我便站直身子,迈着步子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就是一巴掌,嘴里念念有词:“这一巴掌,是替你妈打得,过了而立之年了,还这么玩世不恭!”单宇倒也没躲,只是颓废的坐在位置上,我见状又来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替晓言打得,你白白浪费了她四年,离吧,早点离,一秒都不要拖着她!”
······
有的时候,人们哭着喊着,不愿意离开彼此,心中对对方的感觉无非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已!
想着自己刚刚替天行道了一番,立刻觉得神清气爽,上车我就给晓言打了个电话,响了好几声,晓言才姗姗来接。
“宁宁,找我有事?”听晓言的语气,心情很是低落,我深吸一口气,随后故作轻松的跟她说:“今天,姐们儿替你出了气,单宇的脸都被我打花了!”
晓言闻言,没有过多的情绪,依旧有气无力的回我:“那好,谢谢你了!没什么事儿,我挂了!”
我一听,有些气结,但又碍于她情绪不佳,舍不得骂她,于是压着心中的郁结跟她说:“晓言,想开点,两条腿的猪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电话里,晓言沉默了一阵,随后苦笑了一声:“怎么找,离都不一定离得掉!”
我顿了一下,随后问她:“什么意思?单家有人找你了?”
“没有。今天老爷子打过来问近况,我只是佯装透了点风,老爷子就炸毛了!口口声声说,现在的年轻人就知道离婚离婚,我们单家可不许随了这个风气!”晓言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种透不出的沧桑。
我听罢,只是叹了口气,喃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好什么,是,离得了婚,彼此都放过彼此;还是,离不了婚,彼此都在漫长的时间里熬着,熬到这些裂痕都淡化了,或者抚平了?
挂了电话,我百无聊赖,便把车掉了头,往开发区的方向开。这许文轩都上班去了,我总不能还在家里耗着吧,再说了,晓言的事儿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这么想着,没多久,工作室就到了。
我在外面泊好车,就进了院子,不过两天没来,院子里的景象竟然不一样了,进门满是绚丽的涂鸦,尽是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我看不懂,却也不妨碍我的欣赏。
我没在外面多做停留,进去了以后,才发现,今天人来的挺全!我进门就跟元姐打了招呼,元姐只是对我颔了颔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
我才刚坐定,元姐就招呼说要开会,看大家有些凝重的表情,难道工作室出什么问题了?我搁下包,拿了纸笔就跟上了同事,曲念生走在最后面,我理所当然的随着。
因为他走在我正前方,我眉眼一稍,自然就看到了他的穿着,他今天穿的很正经,就一般上班族的穿着,妖孽就是妖孽,不管多么平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依然很显魅力。
去会议室的路程仅仅几步之遥,我一直盯着他欣长的身板,真是养眼的很,难怪那么多的富婆包养他!啧啧,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干这样的行当呢?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前面的曲念生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要开门,吓了我一跳,我正吁着气的时候,他却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光流转,看不出几个意思!
后来进了会议室,坐定下来,曲念生跟我并没有什么眼神交流,我心里暗自发笑:人家并没有什么意思,大概是新鲜我这个新同事,最近,麻烦事儿太多,都把我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会议的开场就是走个形式,鼓舞一下大家的热情,后面才是重点,这个时候,元姐眉头才开始皱了:“工作室最近盈利不少,前景很不错!不过还是不能迎来新的转折点,现下机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把握住!”
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阵议论,最后由汪东代表发言:“什么机会?”元姐喝了口茶,顿了一下说:“干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赵树林是出版业的大亨,我们工作室只要能博得他的青睐,立马就能咸鱼翻生,本来呢,我们都已经口头敲好要定两年的合约,这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足够我们翻出花样了,谁知,本来昨天约好签合约的,临了,他却变卦了!”
真是好事多磨,我也顺势喝了口茶,转头间,就看到身旁的圆子,白皙的脖颈上隐隐约约现出一两个吻痕,昨天定是风花雪月,极尽缠绵了吧!还好许文轩不会这么干,要不然见人还不得羞死我!这么晃神了一番,忽然觉得自己很没有职业修养,这么严肃的时刻,我居然还在拼命的挖掘自己的流氓潜质,真是荒唐!我定了定神,故作认真的侧着头问圆子:“你见过赵树林?”
圆子立马回头冲着我咧嘴笑:“见过,长的肥头大耳的!”我正要回她,我左侧的萧玉就说话了:“元姐,怎么着都不能放弃吧!我们再试试!”
我一听,忙不迭的点头:“对,不能放弃!”一回神,眼神就跟对面的曲念生对焦了,然后,我就看到了满满的鄙视!我还没来得及反击,他就说话了:“这个案子肯定是不能放弃,不过现在大家手里都有其他案子在做,尤其是三组,人手本来就不够用,我们这一组,效率一向很高,只差收尾的工作了,让小徐来做,我就可以腾出空来跑这个案子,还有编辑组的许宁宁,也可以腾出来,我们努努力,应该不会太难!”
我愣了一下:说话挺流畅的嘛,以前听他两字一顿的语气,还以为口吃呢,好了,我连那点幸灾乐祸的同情心都没有了,我索性放肆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又不好拒绝,确实,我手头没有什么事情在做,只得点头称是:“也好,也好!”
元姐丝毫异议也没有,立马敲定了,喜笑颜开的跟我们说:“辛苦了!”
我淡淡的笑了笑,心里矛盾的很,我想帮元姐,又碍于跟曲念生搭档,我总觉得他非善类,至少对我没有什么善意!
倒是圆子,一脸羡慕的转过身来看着我:“跟曲组长共事儿,多好啊!”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她:“挺好的,挺好的!”果然是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容易被表象迷惑!
我们正聊着天的时候,我身后的萧玉就抱着一摞资料放到我面前:“这是我整理的资料,从他的公司入手,多少有点用!”
我惊讶的连眼眸都放大了:“这么多,都是你整理的?”有前途,怪不得瘦的跟纸片似的,不过,萧玉整理资料的初衷是···我愣了一下,随后又问道:“你整理这些干嘛?你想拿下这个案子?”
萧玉并想了想才回我:“曲念生让你去,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总算听出她的意思了,心里一阵唏嘘:不过一间小小的工作室,都有这么复杂的爱情链:元姐的男宠,真是个妖孽,凭着自己的几分姿色,不仅让有固定男友的圆子仰慕已久,就连不问世事的萧玉也对他倾了心,真是祸水啊祸水!
☆、鸟多了什么林子都有
我真的是,认真的看了半天资料,整整一下午,只离开位置一次,而且是迫不得已的,因为自己憋尿了!
临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了许文轩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慵懒极了,我听在耳朵里煞是腻歪:“司机会去接涵涵,你下班以后直接回家。”说完,他竟然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许文轩定是工作了整整一天,以往也就罢了,现在自己还带着伤呢!这时,我的心忽然像被麦芒刺了一下,有些微微的痛感。
自家的男人自己不心疼,难不成让别人疼?我皱着眉对着他嗔怪:“头上的伤还没好呢?你可要早点回来!”
许文轩吃吃的笑了两声,刚要落话,就传来了敲门声,伴着秘书恭敬的声音:“许总,翠玉轩的前台刚刚打电话了,让我确认一下,晚上是9点的饭局吗?”
许文轩这边刚跟我说完:“你等会儿。”那边就已经开始嘱咐了:“你先打电话给厂商,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再确定时间!”我听了,微叹了口气,许文轩又笑着说:“看来,今天晚上,得晚些回去了。”
许文轩果然很晚都没有回来,眼看着都已经过了11点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相识多年,结婚七年,对许文轩,我多少还是了解的,他这个人啊,每次去赴饭局都只顾着喝酒,一点都不知道,往胃里填点饭菜,今天肯定又是这幅德行!
想着,我索性批了件外套,出了房门,去了厨房。熬了一个小时的粥,我抬眼看了看窗外,黑不隆冬的,也不见个人影,刚刚打过去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我搁下手头的工作,打算再打一个,电子锁就响了,我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玄关,开门的不是许文轩,而是个陌生男人,起初我只顾着耷拉在男人肩上的许文轩,他面色红红的,眼睛迷离,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我从男人身上吃力的接过许文轩,一抬眼,就与来人撞了个正脸,虽然他刮了胡子,换了衣裳,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就是魁梧男,于是便问道:“许文轩雇的司机是你?”
魁梧男摸着后脑勺,憨憨笑着,不置可否:“夫人,我叫田头。”
我呵呵一笑,顺势紧了紧怀里的许文轩,他高出我许多,我拖着他很吃力,好在他酒品还算可以,安安静静的,倒也不发酒疯,我清了清嗓子:“田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今天,谢谢你了!”
田头这才咧着嘴说:“这是我该干的!”然后又是摸着后脑勺,拖着身子,乏乏的离开了,我见他下了电梯,才托着浑身酒味的许文轩去了房间,一沾到床,许文轩就软软的倒了下去,我鼻尖还能闻到,厨房里粥的香气呢,这下,只得剜着许文轩恬静的面容:别说粥不喝了,怕是这澡也洗不成了,算了,臭就臭吧,赶明,还是把床洗了罢。
约莫过了1点钟,许文轩开始不安分了,嘴里冒着一连串的胡话,反反复复就几句:“宁宁,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宁宁,你千万不要恨我!”这又是受什么刺激了?我无奈的摇着头,给他掖好被角,男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像小孩子,得哄着:“咱家对面住了个三儿,恨不得有透视眼,我哪敢走啊,我不得看着你啊!”这么来回了几遍,许文轩总算消停了,一下就睡沉了。
许文轩这丫倒是睡的熟了,还不都苦了我。没有哪次,我只睡了四个小时,晚上因为顾着许文轩,睡得很迟,也就罢了,早上,天才放亮,约莫才六点多钟啊,曲念生就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轮番上阵,我掐掉了,他再打,执着的很,我索性关机了,没想到,隔了半个小时,门铃就开始响了,一定是曲念生,早知道,我就不在工作室的联络簿,写上自己的联络方式跟通讯地址了。
因为醉酒,许文轩睡得跟死猪一样,门铃哄哄的,连身都不带翻的,仰面朝天,呼呼大睡,我怕吵了孩子,气呼呼的翻身下床,披了件厚重的睡袍,“嚯”的把门打开:“曲念生,你有病啊,现在才几点啊?”
曲念生横眉竖眼的看着我:“大妈,都七点多了,能不能敬业点!”
我立刻炸了毛:“大妈?我看你们全家都是大姨妈!”
曲念生这次倒是没还嘴,只扯着嗓子揶揄:“许阿姨,您不是不想跟我共事嘛?那就抓紧时间干活啊,早一天拿到合同,我们不就早一天散伙嘛?”
我听了,使劲的剜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说:“曲念生,你再叫我大妈或者阿姨试试!”
可是,曲念生说得多,早干完活早消停,从电梯到停车库,曲
念生一直双手插着裤子口袋的跟着我,跟的我心烦:“跟则我干嘛!你不先去开车?”
曲念生耸了耸肩:“我没开车啊,我打车过来的啊!”
大爷的,有必要这么省吗?一大早这么积极,又舍不得油钱,还真是老板的做派,真当元姐的公司是自己的公司了,从古至今,也就只有一个受宠的人才拿到了天下,而且那个人还是个女人!
曲念生上车以后,完全把我当成了司机:“开去美术学院!”
见我回头睨了他一眼,他才解释:“跟踪赵树林!”
可是窝在美院宿舍楼的小树林里一个上午,树林见了不少,姓赵的倒是一个没有,我不禁回头瞄了一眼曲念生,连眼睛都倪的发酸,这丫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去买个汉堡,出了校门右拐!”
我气得直想发笑:“你是让我去买午餐吗?”
曲念生这丫,真不是盖的,立马回嘴:“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我可以去啊,问题是,你认识赵树林吗?”
好吧,我被他的话堵死了,只白了他一眼,下车的时候,故意把门摔得很响。接汉堡的时候,我真想跟服务员说:“给这份汉堡加辣,要变态辣!”等我拎着一大包东西,钻到车里的时候,曲念生正缩着眉头盯着外面,我伸手递汉堡给他,递了好几次,他都不鸟我,眼看着,我就要发怒了,曲念生才瞥了我一眼:“赵树林出现了!”我立刻跟刑警一样,凝神定气的看着前面:“哪儿哪儿呢?”理所当然的,曲念生再次被曲念生鄙视了!
眼神定了定之后,我终于看到右前方,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大学生,从宿舍区往外走,我赶紧掏出手机,打算拍下来。
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要想收服一个人,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细水长流,一种就是定时爆炸,第一种适用于什么都没有,只有时间,第二种适用于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时间。第一种方法,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消一个等着;而第二种则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或许是人的意念,也或者是人的把柄!
那么此时此刻,赵树林不就有把柄了吗?那个妖娆的女子一定是他包养的情妇,昨天在工作室,我看了赵树林的资料,看了一下午,对他的发家,那是烂熟于心啊,这赵树林,当年就是一个穷学生,什么都没有,前途完全因为一个女人改变了,娶了二婚的官太太,赵树林的心思路人皆知,外界传言,官太太手段很高明,赵树林肯定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在外面养了小。
这么想着,我拿着手机不停的调焦距,却怎么也弄不好,正发愁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拍照的声音,我掉头一看,就看见曲念生抓着数码相机,一阵疯拍。见我往后看,他一边忙着各种角度的拍,一边揶揄我:“许阿姨,有空买点脑白金之类的,补补脑子,女人一上年纪,什么都会下降!”
我咬着牙,恨恨的一字一顿:“曲,念,生!!”
赵树林在美术学院没呆多久,就开着宝马飘走了,我吁了口气,嘴里念叨着:“第一天,就告捷了,赶紧打电话给元姐!”
话音刚落,就引来了曲念生的一番奚落:“你真该去买点补品,补脑子!你以为这就完了?”
我瞪着眼睛,放掉正想扣上的安全带:“曲念生,嘴上积点德!拍完了照片,你还想怎么样啊!”
“现在的人这么重口味,你以为,就这几张照片就能威胁到他?”
“难不成你还想拍点床照?!”
“嗯哼!不过今天拍不成了,赵树林没带小蜜走!”
听罢,我不自觉的揶揄了一番:“人家老婆干的事儿,你全包揽了,真是极品啊!”曲念生倒也没跟我置气,一脸平静的说:“往前开,去外面的购物中心!”
我以为,又是为了工作,没想到这丫,是来shopping的,看他拎了大包小包价格不菲的礼品,我不禁瞠目结舌,还是男宠这一行油水多啊!
曲念生买东西几乎是一气呵成的,所以,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出来了,一出来,他就让我打开汽车的后备箱,后备箱立马被塞的满满的,上了车,曲念生居然让我往回开,还去学校,我很火大,又很狐疑,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嘛?索性发了一顿牢骚后,也随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