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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106
    104:女人不狠,地位不稳(高氵朝五)
    金属撞击坚实的地面,发出剧烈的响声,门外的保镖以为发生了什么,砰的一下撞开门,闯入。
    “Boss!”
    “何少!”
    他们的手均不落痕迹的按在腰间,目光如炬的盯着这边的三人,似乎……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
    可怜的服务生看着闯入的彪形大汉,腿软了。
    抬眸的瞬间,只见何岑念随意的挥了两下手,温儒的脸庞在此刻看上去是那样的yīn鸷,却迷醉人眼。似乎,那双桃花眸子只要微微睁开,就会迸射出致命的毒液。
    何岑念,何少……这小小一个服务生,如何会知道,这个男人是怎样的一个恶魔,而他此刻眼中有所保留的不是狠毒,是嗜血的杀意。
    “不,不要啊!先生,先生我错了,我……我不敢了!”他怕了,怕何岑念的那个动作是要保镖把他拖出去暴打一顿,或者别的什么。但他在几个小时以后才知道,那个动作,若没有萧瑜的阻拦,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葬身何地了。
    “何岑念,让他们都出去。”
    萧瑜握着那杯柚子茶,摇晃着。把玩着探入其中的玻璃吸管,顺着那吸管的造型,抚摸着微凉的管壁。指尖捏着吸口,轻缓搅动着杯中淡黄色的液体,淡淡清甜香味随着动作从水中散发二来,可想而之入口的甘醇。捻着吸管,萧瑜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杯底的果肉,若有所思。
    看着她,何岑念出现短暂的几秒仲怔,但还是对门口的几个门神打了个手势。那几人立刻转身出门,并掩上门,在门口两边站好,互相交换着眼神。他们专注的听着里头的动静,大概会在下一次事发前,瞬的冲进去,给他们敬爱的少主解决问题。
    “萧瑜……”
    “说吧,里头是什么。毒药,迷药,还是会让人做出些出格举动的?比如……”打断何岑念的声音,萧瑜淡淡的说了句,垂眸,依旧看着杯子,摇动着细瘦的杯身,嘴角勾起一弯浅笑,却让人不寒而栗。“还有,是谁给的你胆子,对我下手就算了,连何少也不放过,嗯?”
    她忽然蹲下身,朝侍者伸出手,不是要掐着他的脸颊,而是捏着他领口的一颗银扣,猛地扯下,反手扔给了何岑念。
    何岑念拿起那颗扣子,看了看,眸光中划过一抹冷残。
    是针孔摄像机。
    握紧拳,他不禁责怪自己,是他太大意了,居然因为和萧瑜的短暂相处,太过专注,而放松了警惕,没有去注意一个侍者。也是他的自负,以为没有谁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动他在乎的人。
    看来真的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头的药应该会让人意乱情迷吧!”如果是那样,下手的人不难猜测,应该就是那个夏天瓀。不过,这人为什么非要对自己动手?
    萧瑜不得不多想了些,她知道萧雪被豪车接走出院的消息,也就不排除,萧雪身后还有什么靠山,所以才会让夏天瓀如此忠诚的愿意当一条狗,继续为萧雪卖命。又或者,做个更不切实际的猜测,夏天瓀爱上萧雪了,所以不论贫穷富贵,都和她共患难。
    当然,这种情Cāo,她不相信夏天瓀那种连兽都不如的家伙会有。
    “怎么不说话了,嗯?难不成,你以为不说话,就能减轻你这个帮凶的罪过吗!”
    萧瑜的声音陡然扬高,威慑力十足的眸子划过冷沉的光辉,尖锐,锋利,像是一只蛰伏的优雅的豹,在有人主动发出攻击时,张开爪子,随时准备一举攻上,华丽的撕碎那人的身体。
    这是她所独有的锋芒。
    何岑念似乎就是被她这一面又一面的玲珑所迷惑了眼睛,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最爱的是她现在的表现,有着指挥千军万马之人的霸气,混合着女子的娇柔,仿佛十六世纪优雅高贵浑然天成的女王,很合胃口。
    只可惜,她终究是别人的。
    幽亮的眸光渐渐暗沉下去,眼底,那一瞬忽然亮起的光辉也在下一秒被收回。他瞬也不瞬的盯着萧瑜,许久,他忽然低下头,捏着手中的银扣冷笑,“呵呵”。
    他的笑声被一种温暖包裹,但那温暖下藏着的却是冰冷的犹如冰凌锥刺的凉薄。桃花眼微微翘起眼尾,眼帘掀起,男人卷长的睫羽很浓密,煽动时别有风情。就是这样第一张柔软的,带着女性特征的,有些艳媚的脸庞,却给人一种霸气十足的压抑感。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艳而不俗的男人,一旦张扬起来,就仿佛百花丛中身不染尘的明珠,耀眼夺目,璀璨且高贵。
    “这就是他的yīn谋?小子,你最好老实交代,要是什么都不说,我可以保证,你在牢里的每一天,过的都生不如死!”温柔的笑,温暖的手,此刻却令侍者感到异常的恐惧。他不敢动,任由那只手捏着下颌,嘴唇都不敢哆嗦一下,生怕动一下,他的下巴就没了。妖艳的唇微微张开,红的仿佛染了血一般,在他眼前一张一合的掀起优美的弧度,吐出最刺耳的话语。“你要想死,分分钟,我就能解决了你……”
    侍者恐惧的颤抖着,惊慌失措间,就被何岑念重重地甩开。
    头撞击在地砖上,明明疼的要命,但他还是顽强地爬了起来,匍匐在何岑念的脚下,哆嗦着抱着他的腿,拼命的乞求着。
    “不要,何少……我不想死,求你过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侍者老老实实的交代了遍,说是楼下有一对用餐的男女,他们点了份和萧瑜他们这边一样的餐点,下了药让他拿上来,并让他在出去的时候,给扣子后头的按钮打开,方便录影。说只要事成后,就给他一笔钱。
    其实,不用侍者说,萧瑜、何岑念也猜到了,这个针孔摄像机,就是用来拍他们的。那,既然要用针孔摄像机,他们两喝的,或吃的东西里,就一定有问题,而这个问题不会是毒,也不会是迷药,而是会让人意乱情迷的东西。
    如此一来……
    萧瑜和何岑念似乎想到一块去了,两人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底的猜测和森然。
    不错,这个方法的确够狠毒,一旦成功,萧瑜和何岑念真要在这儿把是给办了,先不说这段视频被公开的后果如何,程诺和何岑念铁定会因此而决裂,而萧瑜在中间一定也不好过。就算不会感情破裂,但她要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和程诺继续交往下去?
    想到这里,萧瑜不悦的皱起眉头,但一个更为邪恶的念头从心底划过。
    既然,他们都准备的那么齐全了,不能让这些东西太浪费了。
    “你说他们点的是一样的是吗?”转眸,萧瑜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已经被何岑念踹飞到角落里的侍者,萧瑜掀起嘴角,勾出绝美诱惑的弧。
    似乎收到了蛊惑,又像是怕了,侍者拼命的点头,“是,是的!他,他们还让我办完事就给他们送过去……是,是那个小姐说的,说要尝尝贱……呃,尝尝柚子茶的味道。”
    萧瑜冷冷的笑着,不用侍者掩饰,她也知道,萧雪的原话一定是想尝尝贱人最喜欢和的柚子茶是什么味道。
    好,那就让他们唱个够本。
    “送回去,这些糕点都送回去,告诉他们事情办完了,你还能在赚一笔。”萧瑜端起指了下桌子上他送来的餐点,转眼看向何岑念时,只见他满含杀意的眼中多了抹恶劣的邪气,看来他们也是一路人,喜欢看戏。
    何岑念扬声,把门外的人叫进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人出现短暂的错愕,很快就收回投向萧瑜的视线,出了门。很快他又折返回来,将一枚更为精致的领夹交给墙角里的侍者,拎小**似的,把他从地上揪了起来,冷冷道:“少爷和小姐饶你一命,你最好感恩的把事情办好,否则……”
    多余的话不用说,侍者也听得明白。只见他慌忙点头,捡起金属托盘,就要过来收拾茶点,但就在他的手指要碰到那杯柚子茶时,萧瑜却突然端起了杯子,送到唇边。
    优雅的喝了一口。
    那动作快的惊人,连仲怔了一下的何岑念都没能阻止,她已经把口中的茶咽了下去。
    “送回去吧,记得,把针孔摄像放在角度最好的地方。”拿着纸巾,她优雅的擦着嘴角,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而一旁的何岑念却在侍者离开时冲向了萧瑜,一把扼住了她的下颌。
    “萧瑜,你发什么疯!给我吐出来!”那种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
    何岑念拽着萧瑜,拉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去医院,灌肠洗胃也要让你把那东西吐出来!”
    萧瑜稳然不动,只是看着忽然间方寸大乱的何岑念,淡淡的说了句,“你是想让我闻名S市吗?”
    她的声音很轻,但其中意义却大,犹如山洪猛兽,朝何岑念袭来。理智再次夺回主控权,何岑念忽然转身,眸光冷冽的看着她,带着些许失望。
    他也知道医院不能去,一去这件事就会立刻散开。
    可她喝下去前就应该知道!
    “萧瑜我本来以为你很聪明,但你……你居然……”
    “我居然愿意伸着脑袋往陷阱里钻是吗?何岑念,这不是傻,而是不得已。我没有你的权位,也没有你的社会地位,更没有你呼风唤雨杀人不眨眼的能力。所以,我只能靠自己。”
    四目相视,萧瑜的目光却渐渐变得妩媚,潋滟水波荡漾在仿佛山岚的氤氲下,格外诱惑。不知是什么的药物似乎渐渐起了作用,一股燥热在身体内翻转,萧瑜拼命的克制,却还是被那种燥热折磨,驱动着她想去靠近冰冷的东西。
    她很热,而且那种热似乎在逐渐升温……
    “萧瑜?萧瑜你……”何岑念察觉到她的变化,没有再去纠结她摆明了在疏远他的话,伸手握着她灼热的手,似乎能感觉到她皮肤下,那接近沸腾的血液在奔流涌动。
    “别碰我!”萧瑜毫无意识的吞咽着口水,似乎靠近那健美的、男性的,散发着热腾腾的气息的身体,她就会失去控制,手脚瘫软。
    气势十足的三个字,从那嫣红的唇瓣中溢出,就成了娇媚酥骨的软语。那声音,让萧瑜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往后缩了缩。
    “萧瑜,乖,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我会安排的很隐蔽……”
    “不!程诺,帮我叫……程诺。”萧瑜几乎抗议的尖叫着,接着却又乞求般的看着何岑念,一遍遍的叫着她心爱的人的名字。
    心爱的人……
    萧瑜忽然发现,每每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就会跳的更为疯狂。
    咬着唇,那嫣红的颜色被她咬的泛白,一滴妖异的血珠从唇瓣上沁出,滑落。
    忍着那仿佛从骨缝与毛孔深处,那每一寸神经与毛细血管里散发出的炙热,萧瑜瞪着眼睛看着同样在隐忍着怒气与懊恼的何岑念,握紧拳头道,“何岑念,做戏要做全套的道理……我们都很清楚。如果我毫发未损,那还叫戏吗?我求你,帮我……帮我把程诺叫来。这样,也证明了我真的喝了药。何岑念……三哥!”
    “萧瑜,我连在旁边看着喜欢你都不可以吗?”何岑念紧紧地盯着她,似乎非要等到一个答案。
    “我爱他。”
    几乎是下意识的,萧瑜将心中埋藏已久的话脱口而出。随着身体越热,她脑子里程诺的脸庞就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的轮廓,感受到他的温暖。显然,她格外渴望他,渴望他的靠近,渴望他的微笑,渴望……但这种种渴望并不仅是因为药物作用,而是因为喜欢他,因为爱他。
    这是个事实,即使她自以为控制得很好,令她在清醒时没有失控的陷进去。但此时,药物的刺激下,让她放松了理智的约束,叫她本能的表现出自己的感情……
    急促的呼吸着,萧瑜难受到不行,想要伸手去抓,但似乎全身都在痒,像是沸腾的血液鼓动着血泡,而催化,腾起的痒,无法去抓挠。
    看着地面,她真恨不得撕了身上的束缚,在冰凉的地上滚。仿佛那样就可以纾解她的燥热。
    深深的看着她,何岑念攥紧了拳头,许久轻哼着笑出声来,别开视线走向门口时,他低低的说了句,“萧瑜,算你狠。不过当我弟妹,你够格了!”
    我爱他,看来这三个字把他伤到了。
    但萧瑜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既然有了程诺,对与何岑念,只有抱歉了。
    弓着身子,萧瑜徐徐抬头,挑起唇角,笑的很勉强,但她却不知那笑容有多妩媚,多销魂。
    “三哥,”叫住何岑念,她的目光夹杂着复杂的欲望,射向他滚动的喉头,嘴角再次翘起,红唇随之掀动,缓缓地吐出一句,“‘女人不狠,地位不稳’的道理,我……明白。”
    这次,何岑念没说话,只是背影微微颤了下,就又迅速的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挺直背脊,离开了这个包间,朝着走廊对面的房间走去。
    没有人明白,只有何岑念自己知道此刻的感受。
    每一步,都像人鱼的舞蹈,走在刀尖上的疼着。纵然他叱咤风云,混迹商场,被金融界的人称为恶魔,他也从未有过这种窒息而又心疼的的感觉。只有此刻,只要一想到萧瑜叫着程诺时,那期冀的眼神。与那娇软的唇,轻轻吐出“我爱他”三个字时眼底的渴望与坚定,他就明白了,不管自己在做多少努力,她都绝迹不会在他的身边停留。
    他们只能是朋友,而她的爱可能只给了程诺……
    ------题外话------
    【小剧场】
    小瑜儿(脸红心跳,挠墙):咳,和谐期,我们还要玩这个真是作孽啊!
    程诺(愤怒):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居然还没出场,妃妈,你是我后妈!
    小瑜儿:……
    程诺(虎摸小瑜儿):乖,明天我就出场了。娘亲,乖乖复习,我一定出色完成你期待的任务!
    小瑜儿:……
    旁白:请忽视程诺的兴奋与焦躁,他那是傲娇。请忽略瑜儿的羞涩与挠墙,她那是并发性傲娇。傲娇少爷与傲娇女王,明天的第一次……咳,第一次亲密接触,不容错过哦~饿了亲们那么久,来补点肉肉吧~喵呜~
    105:送到嘴边的肉;景家的危机
    在楼下大厅角落的卡座里,一男一女并坐一张沙发内,似乎是在调情。
    这样的角落,原本不会太引人注意,只是这一男一女长的都还不错,不过那女的举止有些奇怪,穿的像个摩登秀场上的小姐,脸色却带着个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即使在这片昏暗中也不曾摘下。
    如果单单是这样,别人最多看两眼,把她当作是谁家的N奶,或者偷偷见男友的三流小明星就算了。可着女子艳红的唇瓣在调情时还不忘骂骂咧咧的,说着些yīn毒的话,即使墨镜遮着眼睛,也能让人感受到那目光的肮脏。这样一来,卡座周围,除了那面墙外,经过的都要多看两眼,又或者,竖着耳朵听那些难以入耳的话,眉头紧皱着,和同桌的人交换个眼神,迅速的喝完咖啡,走人。
    “哼,我倒要看看,那个贱货这次还有什么脸见人!”女人大腿勾在男人的腰间,靠着身后的落地窗,和男人尽情的拥吻,发狂的啃咬男人的唇瓣,任由男人抚摸着她的后背,撩起点点欲望的火光。
    “不过便宜了何少。”萧瑜那样的大美人,还那么生嫩,即使被程诺玩过,他也想尝尝鲜美的味道。毕竟,庸脂俗粉吃多了是会反胃的!
    男人揉捏着怀中女人的腰肉,举止大胆,就连挑逗都是那么的赤条。低头看着她,闭上眼睛却想起那个清傲,冷锐的眼眸,心中不甘,却又畅快。
    “哼,那个何岑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看他温润如玉,救死扶伤,抛开那层身份,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不过作势干净利索,找不到证据。”那个男人是警方头疼的一号人物,只可惜,他身边围绕的兄弟,肝胆相照的朋友,也都是警方不得不巴结的头号人物,所以……
    冷哼着,女人有些不满的抬头看了看时间,“奇怪,那人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被抓了把!”
    “那又怎么样,被抓了管我们什么事!”他们可以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也对,天瓀,还是你对我最好……”呼吸越发急促,两人拥吻着,似乎在乞求更多。而这时,端着盘子的侍者刚好从不远处的柱子后头走出来,一男一女的对话也落入了他的耳中,一字不差。
    攥紧拳头,那个放过他的小姐说的果然不错,这对贱男女,还真打算让他来顶罪,想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心中被压抑的怒火点燃了斗志,侍者端着银色托盘,松开拳头,平复了心情,又换上训练处的礼仪适度的微笑,走上前去。
    “先生,小姐,你们要的餐点来了。”他声音平和,笑容得体,将那些餐点一一放在男女面前,微微欠身,“请慢用,如果有别的吩咐,随叫随到。”
    “呵,都办完了,不错。”女人从男人的身上下来,缩在沙发里,看着眼前精致的糕点,和淡黄色的柚子茶,不觉挑起眉梢,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这玩意儿看起来也没多好喝,你确定那女人每次来都点这个?”
    “是,楼上的那位小姐,只要来餐厅,就会点柚子茶。”
    “哼,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女人噙着残酷的笑,盯着那杯茶,看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来抿了一小口,眉梢一翘,显然味道还不错,但她还是嘴上不饶人的骂了句,“只有那种贱东西才会喜欢这玩意儿。”
    “雪,我也常常,能让萧瑜小姐喜欢的柚子茶。”其实,他是想怀念一下,夏瑜最爱的味道。
    说着,他就伸头过来,借着萧雪的手,轻咬着她用过的习惯,故意含着,神色挑逗的眨了下眼睛,又用舌尖裹住吸管,微微一裹,异常撩人。
    没错,这对狗男女就是萧雪和夏天瓀。
    而就在他们公然调情时,一旁的侍者已经动作非常快的将领夹放到了角度最佳,几乎可以全程拍摄观览的地方。转头又认真的看向男女,垂眸似乎是在避开两人的亲密动作,实则在掩饰眼中透露出的鄙夷与愤怒。
    见他还站在跟前,萧雪从包中掏出钱夹,取出一张数字后画着四个零的支票,递给侍者,附送白眼道:“拿了钱滚蛋,别在这儿碍事。”稍后,她又将另一张支票摔在侍者面前,不耐烦的挥挥手,“这个给你们老板,就说这片我包下了,识趣点,让那些人都不要出现在这边的卡座区。”
    “是,小姐。”微微欠身,侍者拿着托盘退后两步,很快转身离去,手中握着那张支票,脸色划过狰狞的冷意,眼底一抹痛快飞快流转。
    等侍者走后,萧雪和夏天瓀就在卡座的角落里继续调情,萧雪“咯咯”的仰着脖子笑着,娇媚十足的举动,香艳撩人,可口中却不断的咒骂着萧瑜,诅咒她,诋毁她,说着恶毒的话,并且打算着就此计将萧瑜一举拉下马。
    她说,她不好过,也不会让萧瑜好过,就算死,也要拉她来当个垫背的。
    但她却不知道,这一计,已经被扭转了局面。
    两人你侬我侬的将清甜柚子茶混合着慕斯蛋糕的香醇,在彼此口中喂来喂去,不一会儿,那杯药力十足的茶就被两人全喝了下去。
    晶莹的液体顺着纯交流下,一抹巧克力酱挂在唇角。褐色与红的对比格外刺目,药力的催化下,两人越来越热,早已动情。
    难以克制时,夏天瓀开始撕扯萧雪本就暴露的衣衫,彼此呼吸越见急促的,拼命的靠近,渴求着用对方来消减此刻欲火焚身的灼烧。
    药力渐渐变强,作用着身体的每一处末梢神经。
    夏天瓀自己也不只是怎么了,控制不了情欲,伸手将遮挡了大半个落地窗的窗帘全部关严,不露一丝春光。
    “宝贝,来吧!”彼此最后的理智靠近,只有野兽的本能。
    撕扯着,纠缠着。
    衣衫落尽,两人在无人的角落里抵死缠绵,却不知,这段香艳的春光景色,已被人全程拍下……
    楼上的包间里——
    大概听闻的程诺心急火燎的赶来,推门闯入,只见萧瑜蜷缩在沙发里,素白的手紧握成拳,一抹猩红的液体从手上落下,蹭在衣服上,留下一片刺目的颜色。
    “萧瑜,萧瑜……”程诺疾步上前,震惊却又愤怒的看着她,伸手握住她滚烫的手,掰开粉拳,粉嫩的手心里嵌着四个月牙瓣的伤痕,血液从伤痕中沁出,触目惊心。“别怕,瑜儿别怕,我在。”
    一时间,所有的质问都化作柔软的安慰。
    程诺半抱着萧瑜,轻轻拍抚她的背脊,却引得她一阵战栗。
    萧瑜双手拧在一起,抵抗着越来越深的热意,与那即将要将她拉入黑暗的欲望。
    鼻息间,尽是他温暖的气息,带着他特有的味道沁入鼻中。萧瑜闭了闭眼睛,微微向后躲,但她越是躲,他就越是往她身边凑。或许她的赌有点大,但她真的是怕了,而现在,她大概是自食恶果了吧!全身,像是烧着了一样的灼痛着,而他与她每一寸的肢体接触,都会挑逗她敏感的神经线。
    颤抖间,一声极轻的低吟从那檀口中颤颤流露。落入和保镖吩咐几句后,才跟进来的何岑念耳中,令他差点失态的腿软跌倒。
    好在一旁的景扬及时扶了他一下,递给他一抹暗示的眼色。
    何岑念苦笑,微微颔首,就有转脸看向程诺,带着几分艳羡,几分自责的说:“诺,很抱歉,是我没注意到。”
    “不怪他,是我自己喝的。”咬着唇,萧瑜的声音颤颤的,一字一顿的溢出,本以为支离破碎,没想到却异常清晰,字字坚决。看着程诺压抑着怒火的眼睛,萧瑜垂眸,一张小脸憋得俏红的解释说,“明天去报案,验血的话,血液里有药物残留……那我就是最好的证据。”
    至于其他线索,顺着侍应生,就可以查到萧雪,而萧雪给出的支票,说不定还能让他们看到她背后的人。这样一来……她就有十足把握,可以依据扳倒萧雪和夏天瓀,虽说投毒,贩禁药的罪名蹲牢的时间不够长,但新闻的噱头足够击垮他们了。
    但每件事都是要付出同样的代价的,就像现在。
    “这就是你不愿意去医院的原因?!”扬高音量,何岑念被她乱了心,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她会用这一招。不过转念倒也明白了,去医院,就算是安排的在隐秘,她的事情还是有可能会被泄露,而警署的话,依照他们的身份,这些事都是会烂道棺材里也不会被放出去的。
    除非,有人故意。
    萧瑜颔首,动情的眼眸早已迷离。
    “诺……对不起。”对不起,事先没和你商量,仓促决定。
    萧瑜将和身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压抑着自己那呼之欲出的疯狂。
    “这时候知道难受了?你啊,磨人精!”程诺虽然恼怒,但还是明白她的苦衷。松开与她交握的手,将她整个抱了起来,刚转身,何岑念就抛来一张房卡,刚刚好落在程诺紧扣着萧瑜肩膀的手中。
    “后头的事情交给我和景扬吧,你带她先上楼,顶层的三号总统套房是我的。”说完,何岑念就转过身,背着手不再看萧瑜。他实在不敢看萧瑜现在的样子,面若春桃,水眸含情,似喜似嗔,会叫人欲罢不能的。
    而他的欲望,一旦被挑起,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程诺那样,为了不吓着她,为了等她长大,而像穆斯林妇女那样恪守着自己。他承认,在这方面,他的定力永远不如程诺。
    对面,景扬打量的望着他,而他随意的挑眉,绷着最后一丝温柔的微笑,任由着他打量。听着身后人的步伐,即将走到门口时,没听到开门声,却听萧瑜那酥柔入骨的声音传来,但这次没让他腿软,而是心,一下子掉了起来,酥软了最外层的坚硬的囚牢。
    “三哥”,一声轻唤,他最后的微笑也没了,脸色明显红了许多,身体也骤然间绷直。而眼前,景扬将这一切看在某种,那脸上的某种笑意,贱的让人直想抽他。
    “嗯。”
    “三哥,谢谢你。”攥着程诺的衣领,萧瑜说出最后一句话,回眸凝望着程诺越来越沉的目光,娇柔的笑宛如艳阳下的芙蕖,洁净却又冶艳。
    他们都是聪明人,这一句话足够了。
    包间的门“嘭”的一声,关上。
    景扬与何岑念对望许久,挑起唇角,淡淡说道,“值得吗,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贴上来!她,不过是个在再坛上小有名气的学生。”
    “值得吗,只要你说一声,什么女人不贴上来?而她只是你继父的女儿,教养的小姐,除了身份,她什么都没有。”何岑念反唇攻击。
    相互对峙,四目相对,许久,两人同时收回目光,想要潇洒的笑,但嘴角都掠过一抹苦涩。“我喜欢她”,“我爱她”,异口同声,两个人几乎同时回答了句,接着又说,“她们,大概天生就是我们的克星吧!”
    “嗯,还有种魔力,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灿烂着,绽放着。”
    直到,他可以遗忘她……
    走入套间,萧瑜的呼吸早已乱的不成样子,即使她拼了命的在克制了,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贴近那熟悉的气息,萦绕着她,整夜整夜的缠绕着她睡梦的气息。
    “放我,放我下来。”萧瑜试图离开那个怀抱。
    程诺依言将她放下,却将她转过身,微微低头,目光冷沉的看着她。这丫头,是存了新的要折磨他吗!平时惹火还不够,现在直接玩火,但偏偏是在老太太下令不准他碰她的时候,要是真做了,会不会……程诺不落痕迹的提了口气,他不敢想起奶奶说起那话时认真的表情和态度。而且她现在完全处在一种极度不清醒的状态,若在这个时候坐下那些事情,别说她,就是他都会后悔不已。
    不行,他要忍……
    一狠心,他反锁了门,就朝浴室走去。
    但萧瑜压根没给他离开的机会,就那么突然的抱住他,低声叫着,“我热,程诺,抱抱我,抱抱。”她撒娇似的在他怀中扭着,却不知,这妩媚的姿态是最致命的勾引,勾动着他深藏不露的欲望,勾动着他心底那只近乎要觉醒的野兽。
    “瑜儿,别闹了!”程诺低下头,近乎命令的低斥了声,想要掰开她的手,却不觉对上她那双隐藏着欲火,却单纯的好似被冰雪洗过的眼睛,那是一种最纯净的妖娆。但她脸上,那两篇不正常的红晕,正隐隐昭示着她眼底欲望的真实。“瑜儿,别这么看着我,我会让你后悔的。”
    萧瑜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出于本能的咽了口干沫,抬头注视着他浓黑如墨的眼睛,其中似乎隐藏着炙烤的火焰,异常漂亮。原来,一个男人也可以长得那么美,将温儒俊秀,与天然霸气混合,扑鼻而来的男性气息压倒性的战胜了萧瑜的理智,令她的眸子忍不住的朝着她红艳艳的唇瓣瞄去。
    红艳艳的颜色,真让人想要……吻上去。
    情不自禁,萧瑜伸手抚摸着程诺的脸颊,轻轻描绘着他五官的轮廓,指尖划过他薄而饱满的唇形,微凉的唇瓣与炙热的指尖相触,缓缓摩挲,却叫萧瑜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差点走火。
    好吧,她屈服了,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她疯狂的举动给弄滚蛋了。
    萧瑜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只觉得全身上下压抑的火似乎在那个瞬间被点燃了。
    她来不及,似乎也阻止不了自己的行为,就算她担心,这样做的后果或许会让程诺看不起自己,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但她还是做了,不过提前打了个小预告。
    “程诺,我想咬你!”是“咬”,但火烧火燎的感觉令她发音不准,落在程诺耳中就是女王的霸道的宣称,“我想要你!”
    程诺根本来不及反应,萧瑜就动手了,就算两人只见有着身高上的差距,但她身体灵活娇小,倒也方便。脚尖踮起,她伸手搂住程诺的脖子,忽然一跳,整人就像树袋熊似的挂在了程诺身上,双腿紧紧的夹着程诺的腰,嘴唇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没有吻他的唇,而是使劲地咬住了他滚动的喉结。
    灵巧的舌尖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描绘撩拨,一声几乎不可察觉的轻音从程诺的口中颤颤溢出。一种奇特的微妙感遍袭全身,庭上让无数辩护律师闻风丧胆,令多少对方当事人苦苦哀叹的程大律师,居然连站都没站稳,就被凶猛的小家伙给压倒了,而着彪悍的小家伙心里存着藏了太久的流氓心思,犹如动物般,本能的索求着,摸索着,学习着……学习着他每一次和她调情时的动作,骑在他身上,并没什么技巧性的吻着他。
    不,或者不该称为吻,应该叫做啃。
    身上的小家伙,宛如女王般的坐着,双手紧紧地按着他的手臂,骗过脑袋,留恋着他颈间的味道,一遍遍的啃咬着他的脖颈,撩起他苦苦压抑着的心火,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了。
    “瑜儿……”
    “唔?”
    “瑜儿乖,起来好吗?”什么是煎熬,现在的程诺就是在煎熬,犹如在火上炙烤般的煎熬着。身下是冰凉的地面,身上确实滚烫清媚的美人儿。而且,美人儿还在主动的,邀请他。
    此刻,听到他说话的萧瑜缓缓抬手,在他上方,水眸闪动着波光,有些仲怔的俯视着他的眸。偏着脑袋的模样似乎有些茫然,但那双充斥着欲火的眼睛却勾魂撩火的探入他的眼底,赤果果的诱惑着他。
    忽然,她猫下腰,一吻落下,印在他的唇上,似乎想了很久的吻,终于实现了的勾起了唇角。
    “唔……热……”低吟,萧瑜扯动身上的衣服,拽不下自己的,就笨拙的去扯程诺的衣衫。指尖颤抖着,她的理智已经滚到九霄云外了,眼前只有程诺碍事的衬衣。
    一双手在程诺的xiōng前胡乱的摸着,似乎想要找更简单的方法除去他的衣服,但他的衣服偏偏像是粘着胶水似的,那衣扣扯不断打不开,非常碍事。
    吻,没有停下。
    他还没来及阻止,才略略张开牙关,那丁香小蛇就宛如灵蛇般,冲锋陷阵的钻入他的口腔,一阵生涩的挑逗,虽然很差劲,很莽撞,很粗鲁,但这种不顾一切的求索却仿佛反映了她最真实的情感,带着些许挑衅,令他顿时欲火中烧。
    忍不住回应她,程诺的眸子越来越沉,越来越深,呼吸也越来越炙热和急促。若不知道的,还以为那药是他们两个给喝了呢。
    得到回应,萧瑜似乎想要退缩,但程诺本能的追着她的动作,缓缓扬起身子,双手捧着她的臀,让她跨坐到自己的腿上。缓缓坐起,顺着她的腰一路抚上,程诺顺势捧起那张小脸,与她唇齿纠缠,灵舌卷动。
    从未有如此深刻的贪恋过什么,但此刻,程诺似乎明白了,自己对萧瑜的在乎已经不是那一点点,而是——至深,至沉。
    “瑜儿……”越是如此深沉的喜欢着,就越是不想在她迷糊的时候,让她后悔。
    无疑,这种爱会很沉重,但也是尊重。
    程诺努力推开萧瑜,两人不住喘气着,彼此的心脏似乎跳的快要从xiōng腔里飞出来了。但刚喘了几下,萧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力迷失了理智的缘故,极为动情的搂住了他的腰,紧紧地贴了上来,头高高扬起,小嘴微微嘟着,或深或浅的吻落在他的脖颈,领口间。
    手,顺着他的衣摆滑入。
    那微凉的肌肤与她滚烫的手掌相贴,一时的舒适感令她再度陷入意乱情迷中,可程诺的情绪却突然变得清明,很快清醒过来。
    抱着她,程诺猛然站起,朝浴室走去,压制着萧瑜的吻所点燃的炽热,程诺只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话,一遍一遍的警告着自己,不能碰,不能碰。
    咬牙狠心,程诺给她放了一池子的冷水,微微弯腰,扒开她树袋熊似的扒着他的四肢,将她整个人放入了浴缸中。
    身体渐渐进入凉水中,一片凉意迅速袭击了大脑中枢那细密的神经线。一个激灵,萧瑜猴儿似的再度报上程诺,过猛的药性控制着神经,她一点也没察觉到程诺的异样,死命的拽着他不愿放手。
    两人就这么挣扎起来,但这样的摩擦最容易让人擦枪走火。最后,萧瑜还是掉入了水中,可她的身体似乎能将那一池水烧开了似的,丝毫没有感觉般的保住了程诺的腰,扬起小脸儿,娇俏的笑着。
    萧瑜的手在他腰间细细摩挲着,隔着衣服,又碰到了他敏感的一处。
    被硌了下似的,萧瑜不禁皱眉,“这是什么?”
    她的嗓音被情欲迷乱的性感而又醉人,眼神也逐渐深浓,仿佛丝滑的牛奶巧克力,化作巧克力酱汁时,包裹住口腔里所有感官的浓烈。
    程诺的眸间划过一抹尴尬,yīn冷的目光却在对上萧瑜时,又化作一池春水的温柔。
    淬不及防,程诺同志完全没有想到过,这小家伙居然力道那么大,把他也给脱下了水。冰冷的水中,程诺和他斗志昂扬的兄弟在一瞬间清醒过来,但萧瑜并不清醒,甚至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做出了什么荒唐事儿,即使她是本能的再挑逗他。
    炙热娇软的小身体在冰冷的水中再度贴上他的。
    足够大的至少能容下四个人的按摩浴缸里,萧瑜介于女人与女孩之间的笑容就在他的眼前晃动,一点妖异的噙着血珠的红唇,就那么一点,一点的朝他靠近。
    一瞬,一息,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区别……
    这时,萧瑜也不知按到了什么,按摩浴缸的某功能键被打开。贴合着浴池底的程诺蓦地轻颤了颤,而药力驱动下的萧瑜也仿佛被那水波感染,朝着程诺扑了过去,将他死死地抵在浴池里,双手撑着浴池边,用身体扣紧他,不住啃咬着。
    按摩浴缸的水流让程诺的身体变得更为敏感,而萧瑜似乎被药物左右,对那细微的变化也更为敏锐,她毫不掩饰那种情感,即使脑海中有一瞬划过清明,但还是有着自己胡闹的再次扑上去,为所欲为的揉捏着程诺的脸蛋,啃咬着他唇瓣的柔软,似乎这样就足够挑起她的兴奋。
    衣服浸湿了水,似乎变得格外好褪下,萧瑜不安分的手扯下程诺的衣带,指尖划过他的腰际试图揭开皮带扣子。
    “诺,诺”,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深深的眸望着那与她同样深邃的眸,嘴角勾起甜美而动情的笑容。人畜无害的她,一点也意识不到,自己这个完全丧失意思的人,正不道德的在对君子到了一个极限的人——上下其手。
    但程诺的忍耐力禁不起这一在的挑逗,只得不忍心的低语,“瑜儿,对不起。”
    扬手,落下……
    楼下,谈话后,景扬和何岑念分道扬镳,景扬回到包间,打开门,神色一僵,就站在了门口,顿住脚步。
    眼前,没有洪水猛兽,但屋中正端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女,衣着雍容,神色严峻,不是洪水猛兽,却比那些东西要恐怖千万倍。没错,这对中年夫妇,就是景扬景致的父母……而景致,则在一旁垂首站立,似乎才被骂过,脸上虽然没有泪痕,但那泪珠俨然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转瞬欲泣。
    瞧那情形,像足三堂会审。
    景扬带上房门,深吸口气,目光深邃的望着景致。
    景致感觉到他的目光,悄悄抬头,拼命的朝他使着眼色,似乎让他离开。
    但一旁,因为景扬满心满眼都是景致,而被忽略掉的徐峤忍不住恨恨的咳嗽了几声,这才让景扬回神,注意到了沙发上的她。看着那娇柔满面,泪花满眼的她,景扬还能不明白其中缘由?他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连伪装都丢掉了,轻蔑的笑了声,转向自己的父母,缓步走去,不卑不亢的叫了声,“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来了”二字还卡在舌尖上,没吐出来,就听景父恨铁不成钢的呵斥了声,“逆子!”接着,景父站起来就是一巴掌摔过去,景致本能的冲了上去,尖叫着“爸爸,不要!”
    景夫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似乎想要阻止丈夫发飙,但刚刚伸手却又有些犹豫的想要缩回去,只是看着儿子,微微闭眼的摇了摇头。转眸又瞪向景致,又气又心疼的别开了眼睛,心中疾呼:作孽啊!
    “啪,”巴掌声回响的瞬间,巧了,徐峤也在同一个时刻,大力的朝景扬扑过去,哭得梨花带雨的颤抖的乞求着“伯父,别打了,求你别……”
    然后,她白眼一翻,像是吓晕了似的,身子一转,整个人朝着景致撞了过去……
    ------题外话------
    【小剧场】
    好吧,某妃邪恶的承认,肉还没熟,先喝汤吧~而且,小瑜儿未成年,咳。咱们等新婚之夜玩大点的~喵呜~
    至于,咳,还是让瑜儿主持吧。
    女王瑜(愤慨的握着话筒,发表着自己没有被满足的欲望):你、你、你,还有你!你丫给我下药,你丫给我看戏,你丫给我撂水里,还有后妈你,我女王还没当过瘾呢,你怎么能给我卡!
    某妃(邪恶的飘过):……
    程诺(欲哭无泪,大吼):奶奶,我恨你!
    远在加州度N次蜜月的老太太,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看向身边晒太阳的老头子:老头子,说起来我们也该回去了。
    程爷爷(点头):嗯,差不多了。
    回归——
    景致景扬(联袂剧透):明天,老子老娘不是想发火,是被逼的,逼得!
    某妃(拍桌):算我一个,我也想动手了!
    106:请诺共浴,含羞示爱
    “啊——”
    接连两声尖叫,突兀的传入耳中。
    只见景致身子一晃,脚步不稳的朝后头仰去。
    几乎是趴在她身上,仿佛有意将她撞倒的徐峤,此刻嘴角勾起一弯诡谲的笑,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快意。
    yīn鸷,狠毒。
    “景致!”就在那个瞬间,景扬躲开他父亲,使劲推开徐峤,踩着徐峤的腿就扑了过去,抱住景致的瞬间翻了个身。
    后背重重地撞击在地板上,生疼生疼,但这些疼痛景扬并不在意,平稳落地的刹那,他问的第一句话是,“景致,景致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或者哪里疼,嗯?致儿,你怎么哭了?”
    泪如泉涌,景致趴在景扬身上,望着他,听着那十多年都没在听到的昵称,握紧了拳头。望着满眼紧张的景扬,景致心疼的捧起他的头,摸了摸他脑后勺上鼓起的包,轻轻压了下,“疼吗?”
    “不疼,只要你没事。”景扬的笑不似荷风,不似艳阳,却独独照亮景致的心扉,刻入她的眼底,心头。
    “那就好。”呼出口气,景致提着的心松下,抬眸的刹那,眼底锐利的锋芒对上徐峤宛若深宫怨妇般凄厉的眼眸,怒意从心底窜上来,渐渐缠绕心头。
    但这个徐峤还真是个演技派的,居然在第一时间落下两行清泪来,朦胧了眼底的狠决,扑上来就示弱,一个劲的道歉,脸上似乎满含歉意,但眉目间的恨意却在不停流转。只不过,她掩饰的功夫一流,若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
    “景致妹妹,景致妹妹对不起啊,我刚刚……呜呜,我刚刚就是一时心急,怕伯父打景扬哥,我……我不是有意撞你的,真不是。”徐峤哭的梨花带雨,涕泪横流,柔弱的样子再别然看来说不定还真会心疼,但在景扬景致这些最近看她演戏演多了的人,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任凭她捏着母鸭的声音,沙哑的在旁边道歉,不为所动“对不起,对不起……”
    徐峤以为力度不够,就下猛药的朝景致在扑过去,欲抱着她的腿。但连裤脚都没抓住,就听景扬怒喝一声,“滚,别他妈在这给我假仁假义的!”接着一脚直接踹在她身上,把她给踢开了。
    不,或者说,还没有踢到她,是她自己敏捷的散开的,闪开后就直接倒在了地上,抱着“患处”痛哭流涕。
    一旁的景父景母看不下去了。
    “逆子,自己做下的混账事,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冷眸一瞥,他狠狠地瞪了眼心肝宝贝似的供着的女儿,咬了咬牙,扔下心中的怜爱,低吼了声,“还愣在这干嘛,去把徐小姐扶起来,和她道歉!”
    景母见情况,赶紧对儿子使眼色,但她想到的不是道歉,而是儿子刚才那一脚。不觉伸手拽了下景父,转脸对儿子说,“看看徐小姐有没有伤着,赶紧送医院去。”
    “我不去,她的死活和我无关。”别看景扬平时很好说话,实际上倔起来,也是个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主。他拥着景致,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以分庭抗礼的姿态,站在父母对面,丝毫没有服软的样子。“她刚刚想害致儿,害我们的孩子,她死有余辜!”
    记忆中,景致并没有见过这样的景扬。
    但实际上,在景扬来到景致家里的最初阶段,他就是这么个模样,四处惹是生非,为的就是让母亲难受,让景父难堪。但后来,是大院里的程诺改变了他的看法,接着他就渐渐融入了那群孩子里,虽然还是惹是生非,但和这群魔王在一起,就算是惹是生非,也是没人敢说一个不字的。再后来,他就遇见了回到家中的景致,这个女孩爽朗的个性,如上弦月的笑容,刚劲却纯澈的内心渐渐柔软了他,消磨了他身上的戾气……
    所以,他只要她好,别人都不重要!
    “你,你混帐!你还好意思提她肚子里的孽障!景扬……我怎么会养了你这个白眼狼!”景父气的手抖,上了就是一巴掌摔过去,景致压根来不及阻止,景扬也不动,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一掌。
    疼,火烧火燎的疼,但都敌不过父亲口中“孽障”二字带来的痛苦。
    景致,是他害了她。
    “爸!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孙子,也是你的外孙,他不是孽障,是我和景扬爱的结晶。”景致深吸口气,她知道不该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但既然已经上火了,那就浇下去吧,刚好可以让那个徐峤知道,自己并不会因为她搬来了救兵而怯懦。“他是我们景家的后代,是我的孩子!我不仅仅承认他,我还要把他生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名正言顺的存在。我要他堂堂正正,但如果连你都看不起他,他……”
    “他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景致,你是可以帮他选择的,但你的选择,是会毁了他一生的!”景父倒抽一口凉气,看着和自己犯倔的女儿,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厥过去。要知道,他和前妻就这么一个女儿,他捧星星捧月亮的如珠如宝的把她呵护大,她居然就是这么报答他的?真是他的好女儿啊!
    还有,他的好儿子!
    想到这儿,景父的眼风如刀,直面的朝景扬射过来,扬手又要挥过一巴掌,但景母先一步保住了景父的腰,哭求道,“老公!他是我儿子,我唯一的孩子……”
    “难道他就不是我儿子吗!”景父收拳,看着程诺,满眼的怨念,似乎还带着些惋惜。
    如果,他们不是兄妹,他倒是愿意把宝贝的女儿交托给这样的男人,只是……他们的身份,不允许有一丁点的负面新闻,但现在,若要让人知道他的好儿子搞大了他好女儿的肚子,那岂不是要让天下人都看看景家闹出的笑话?天大的笑话!
    “有话好好说,他们会理解的。”景母看得出,景父心里的不舍得,赶紧劝着,并朝景致他们打眼色。
    “没什么好说的,要么打掉孩子,要么滚出景家,我景敬仲就当没过这两孩子!”
    “爸”,“爸爸”,景扬景致几乎同一时间叫了声,但景父似乎一点余地也不留的别过脸,没再看他们。
    身后,徐峤露出一抹狠毒的笑意,转即垂眸,这样了笑,又恢复了我见犹怜的一派温柔,爬向景致的父母,看着景母软言软语道:“景叔叔景阿姨,景扬他们都是一时糊涂,别怪他们了。景阿姨,其实,不也必要让景致妹妹打掉孩子的,那毕竟那是景家,是景扬的骨肉啊!只是,不能让景扬哥和景致妹妹在一起,像我们这样的家庭是闹不了这种笑话的。所以,所以,我愿意一力承担。等景致妹妹生下孩子,我和景扬就收养这个孩子。这样,以后景致妹妹也能嫁个好人家……”
    “让你收养他?做梦,徐峤,收起你恶心的嘴脸,本小姐的孩子,本小姐自己养,你,滚你妹的,哪凉快哪呆着去吧!”横行多年的景致,咋咋呼呼的一句,差点给老景气的背过去,他这女儿真是被他给宠坏了。
    “景致!”他压着性子,再次怒吼她。
    可惜,现在的景致是护孩子如命的母狮子,管你亲爹后爹,一样骂。
    转眸,景致横瞪了眼自己的亲爹,“吼什么吼,当年你和我妈离婚的时候,我都没反对,你娶了别的女人,我也欣然接受,把她当妈妈那样对待。那时候,那个年代,离婚还没现在那么普及呢,你怎么就不觉得是丑事,还喜不自胜的!景老头,我的孩子我做主,你最好别打我孩子的主意,否则,否则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亲闺女啊,居然拿当年的事来堵他,还把他给堵得一愣一愣的。不过,这件事的确是他的伤痛,若真摊开了来说,他确实不站理。但是,一码归一码,景父吃瘪瞪女儿的戾气直线下降,但声音不见,气势见弱,“那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这是道德问题!”
    “嗤嗤。”极轻的笑声打断了这边僵硬的气氛。
    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门口,徐峤眼光闪烁,以为是自己的救兵来了,但没想到的是,何岑念居然推门而入,没有关门,他斜倚在门口,眉眼挑笑的看向景父景母,转而又扫向和她爸正顶上的景致,和一直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身后,护着景致并时刻注意着徐峤动向的景扬,眨眨眼睛,嘴角的温暖笑意泛上一抹绚烂。
    “早就听说,景叔叔对女儿宠爱有加,纵容无度,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何岑念徐徐而入,龙行虎步,刚走入房门,门口的彪形大汉犹如鬼影闪过,将房门带上。“景叔叔,景阿姨,岑念不请自来,你们不会不欢迎吧!”
    “哪里哪里,贤侄见笑了。我们家景致不懂事,我只是在……”
    “景叔叔、景阿姨,景扬是我兄弟,景致那就是我的妹妹。不过,很快她就会成弟媳了。不仅仅是我,还有慕寒、程诺,以及林市长的公子,都很看好这段姻缘。”何岑念谦和有礼的打断景父的话,言辞却带着股正面对抗的霸气,但他那温暖的笑容却消融了他的犀利,并且暗示景父,不管他同不同意,都阻挡不了景扬景致的自由恋爱关系。
    因为这背后,有他们几个连同背后的势力在撑腰。
    稍顿,何岑念看着景父的笑容,见他端起咖啡,就知道他是借着这个动作,在掩饰自己的心思,给自己留出考虑的时间。但何岑念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朝景扬景致递了个不明所以的眼色,就缓步朝着徐峤走去,任凭徐峤尖叫连连,他就像充耳未闻似的,拎着徐峤的衣领道,“徐峤‘妹妹’,你哥让我把你送回去,免得你再出来惹事生非。”
    警告的瞪了眼徐峤,好歹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她也不是笨蛋,自然清楚这个何岑念的势力,算她倒霉,被这个阎王给撞倒了。不觉吞了口吐沫,刚想在伪装着转身和景父景母道别顺道煽风点火,就被何岑念一把揪住了头发,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拖着往外走。但何岑念变脸功夫一流,转眸看向脸色铁青的景父和脸色煞白的景母,嘴角一勾,抛出撩人笑意,和二老道别,并“认真”的替萧瑜传话,让景致和景扬去老地方找她。
    其实,这传话的事儿是何岑念编的,不过景致他们明白,是个台阶,让他们可以顺利逃脱父母,并暗示他们去找萧瑜程诺帮忙。
    话音落,何岑念拖走了徐峤,留下景家四口。
    何岑念拖着徐峤走到对面的包间,把徐峤摔在地上,掏出手机给徐晋打了个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徐晋,我敬你是我们大哥,明白你疼爱妹妹的心思,但你要是再继续那么纵容她,可别怪我们这些当弟弟的翻脸无情!等着,我让她自己和你说,她干了些什么好事儿!”
    粗暴的抓住徐峤的头发,她凄厉的尖叫落入电话那头人的心里,顿生寒意,看来这次他们徐家真的撞到铁板了……
    总统套间里——
    萧瑜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光裸着躺在床上,全身酸痛,脖子后头更痛,像是被谁给扭断了全身的骨头,再重新安装了一边一样。
    两眼望天,萧瑜使劲的回想着,羞人的场景一一浮现脑海。
    她好像主动喝了那杯东西,接着……接着就……呃,程诺!
    猛然想起来,萧瑜一转头,正对上程诺那如墨的眼睛,眸珠一转,萧瑜自动忽略了那妖孽勾魂的笑,眸光落在他脖颈的一抹红痕上,不觉吸了口气。
    唇角勾起,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萧瑜双手扯着被头,往旁边挪了又挪,目光却冷冷地呆在他滚动的喉结处,那抹红痕,鲜明的牙印,有些发紫的肌肤……萧瑜不敢往下再想了,闭了闭眼睛,心道,看来自己真的是当了回女王。
    而且,还是个英勇无比,敢强程诺同志的女王。
    但这并不是个可以乐呵的事儿。
    “呃,我……”看着程诺似笑非笑的眼睛,一抹责备直接被她却结成了幽怨。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女王受那幽怨的表情,梨花带雨,欲笑还泣……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一滴冷汗滑下,她赶忙甩开脑海中那个足够把人冻死的场景,小嘴微微嘟着,好半天别处两字,“疼吗?”
    这微哑的声音从喉头划出的瞬间,萧瑜傻了,程诺也顿了下。
    怎么听着这话就有点不对味儿呢?貌似,他们两倒了吧……
    程诺看着萧瑜眼底仲怔的、后悔的模样,不觉笑了起来,想逗她。只见他配合的点头,非常坦然的说,“还真挺疼的。”
    那小尖牙咬到喉头能不疼吗,而且还咬的见血了,留下个牙印当纪念,皮下还有淤痕。不过想想她那个时候的样子,就和小吸血鬼似的,一个劲的在他脖颈上流连。
    “……”萧瑜瞬间冷场了,她该说什么?
    说我给你揉揉?不行,她开不了口。
    那说过几天就好了?呃,这事儿万一要留下心理yīn影,不太好吧……
    在不……难道她要豪放的拍拍他肩膀说,没事儿,下次就好了?!等等,还下次,她到底在想什么!
    萧瑜脑子当机了,别说是八核电脑了,就算她的脑袋等同十六核,也合计不来这事儿。问原因?诶,没经验啊!
    所以,萧瑜同学最后干脆扯起被子往脑袋上一盖,决定装傻加装死。
    “瑜儿?”程诺乐于逗她,可不想她把自己正给闷死了。就伸手去扯她的被子,扯开一角,见她小脸烧的通红,不觉又勾起那撩人心魂的笑意。“瑜儿,饿了吗?”
    他,他什么意思?!
    萧瑜惊悚了,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道是该正解,还是曲解。虽说她对这种事情不了解,但画H漫多年,耳染目眩,多少总了解了些。尤其慕寒还特别喜欢把她当闺蜜似的扯着探讨这些问题,综合起来,她现在就处于一种纵欲过度的正解饥饿状况下,不禁感叹,原来……这事儿还挺费体力的。
    看着她眼底的风云巨变,程诺差点没人住笑出声来。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程诺伸手拿过床头柜上叠放整齐的睡袍,朝身上套着说,“我去打个电话叫客服送餐,你先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等吃了东西,再去泡个热水澡。”
    等程诺走了,萧瑜翻身起来,掀开被子,检查了圈。洁白的床单上并没有所谓的落红,自己的腿有点酸,有点疼,但像是运动过量。而自己似乎也被人清理过了,所有的记忆只停留在她把程诺拖到水里,然后摸到了,摸到了……
    萧瑜脸上的温度直线飙升,听外头程诺叫她,她直接拿起一旁摆放着的睡袍,胡乱套上就赤着脚走了出来。
    “叫了些你喜欢的……怎么不穿鞋子,别冻着。”程诺不由分说的就把她给抱了起来,想想她今天让自己受的“苦”,心里有些不平衡,但一看见那乌溜溜的眼珠子里分明的写着“你是坏人”,又或者是“我是坏人”,他就和泄了气似的,想给她的小惩罚也转换成了温柔的轻吻,从她的额头、眉间缓缓滑下。
    程诺把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低头吻上那醉人的红唇。
    怀中的小人儿微微颤抖,低低的声音夹杂在他的吻中说,“我会负责任。”
    程诺挫败了。
    这小家伙,这时候谈这个是不是太伤他男性自尊了?!
    萧瑜丝毫没感觉到程诺眼底、心底的yīn云密布,闭着眼睛,也看不到那yīn影中的他是怎么样的,只是自说自话道:“刚才,我就是……特别特别想……所以……所以你……”
    平日的伶牙俐齿全没了,能言善辩的萧瑜哑巴了。
    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最后,萧瑜准备吧心底藏着的话说出来,就听程诺的低笑声溢出。萧瑜悄悄掀起眼帘,看着他红润润的嘴唇,没敢在往上瞧,就有闭上了眼睛。
    “什么事都没发生,我陪你泡了趟冷水,最后把你打晕了,就是这样。所以,瑜儿,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不是那么禽兽的人,我可以等你。而且,我也不愿意你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和我做任何事,不是我付不起责任,也不是怕后悔,而是因为——我爱你,尊重你!”
    这种爱情,很沉重,但也会很长久。
    萧瑜出现短暂的空白,很快反应过来,不是对他做出什么承诺,而是用力的拥抱他,回吻他。双唇摩挲,红肿的唇瓣胀胀的痛着,微微还有些刺刺的感觉,像是电流刹那间袭击全身留下的快意。
    身体交叠,两人在沙发里享受着劫后的甜蜜。
    而就在两人意乱情迷的时候,门铃响了,萧瑜似乎被吓到了,像是被谁看破了奸情似的,一跃而起。这可苦了压在她身上的程诺,两人的额头就那么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呼痛时,程诺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吹了吹她的额头,揉着自己的说,“是客服送餐的,我去拿,你在这乖乖躺着,等下帮你揉揉。”
    萧瑜乖巧的点头,望着程诺那堪比人类完美范本的身材,嘴角不禁勾起。转即又想起药效发作时,那些出于本能的,表现着她真实性情的行为,脸红了,可心中的那个答案却更为明确了……她,要告诉他!
    吃了饭,程诺担心萧瑜会感冒,就给她放了热水,亲自试了试水温,确定后就把她给弄到了浴室里。萧瑜看着满地湿哒哒的衣服,脸立刻就红了,不用问也知道,自己昏倒后,衣服是程诺给她脱得。
    “好了,你先泡泡热水澡,不然感冒了我可不准你亲我。”
    “听你这话,说得好像你是铁打的一样。”萧瑜拿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的温度,转过身,她没有去看程诺,或者说她是在掩饰自己羞红的脸颊,低喃了句,“我刚才听到你打喷嚏了,浴缸足够大,一起吧。”
    这浴缸,小孩子游泳都够了,萧瑜都开口了,程诺再推辞就叫矫情,可是……萧瑜小姐,你是不是把男人都当成神了,程诺挫败的纠结了下,抱着赴死的心态,脱掉了浴袍,滑入浴缸中。
    萧瑜见她进去,转身把浴室这边的灯给关上了,氤氲中只能接着浴室外房间里的灯光,一袭看见一抹人影。脱了浴袍,萧瑜坐入浴缸中,背对着程诺,热水的氤氲气息不住的往上攀升。萧瑜睁开眼睛,只觉身处黑暗的浴室中的感觉,犹如山野流岚,一时间静的吓人,却能在稍稍贴近时,听见彼此的呼吸,仿佛连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诺,”萧瑜轻轻唤他,许久才听到他一声低沉的回应,“嗯?”
    “诺,好几次,我都欠你一句谢谢”,萧瑜话还没说完,只觉一束目光朝她看来,萧瑜本能的转头,伸手精确的捂住了他的嘴,滚热的手掌触摸到那炙热的脸颊,后背,肩头轻轻的贴了下,就仿佛点着了火似的,下的萧瑜感觉离开,却在他还没开口前拦住,“你听我说完。”
    程诺似乎真听话了,并没有出声,只在黑暗中目光炯炯的望着她,虽然看到并不真切,可他却能想象得出,此刻的她是怎样的模样。
    “那几句谢谢就让我先欠着吧,诺,其实……我几次想说的是,是——我,爱你!”她可以确定,那种怦然并非偶尔,或许是上天可怜她前世种种,让她重生,然后为她送来了可以融化心间最坚硬的冰块,让她对男人有所改观的程诺。和他的相遇,或者只是迷路的小女孩,撞在了大男人的怀里,但一路的帮助,陪伴,关心,呵护,时间不长,却一点一滴,一分一寸的钻入了她的心里。
    从喜欢,到非常喜欢,再到如今的爱,或许没有他的深,但是她,还是会继续努力,一直,一直。
    “瑜儿,你……说什么?”程诺有些不确定,自己的耳朵有问题,还是出现了幻听?
    萧瑜鼓起勇气,又说了一遍,这次一字一顿,字字铿锵,伴着的是她满心的坚决。
    她说,“程诺,我爱你!”稍顿又说,“我们结婚吧!”
    ------题外话------
    【小剧场】
    某妃:怎么样啊,小诺诺,今天还满意,嗯?
    程诺:嗯。
    某妃:得了吧,还和我装傲娇。美人共浴还表白,你还不满意?得,那我让美人找别人去……
    程诺:你敢!
    某妃:呃,美人如果敢找别人,娘亲我一定第一个教训她,别看她是我闺女!
    程诺(冷峭的眸光飞过):你试试!
    某妃(咬手帕,绞手帕):不带你这样的,死孩子!呃,好好好,敢不敢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怕了你了)
    程诺(点头):把这些渣滓们扫除干净,我要合法!
    某妃(纠结):不够年纪怎么办……
    程诺(白眼):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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