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岳说:“我嘛?嘿,说来真巧,也是搞工程的。确切地说,我是工程师。”
马洪波眼睛一亮:“那你是自己干,还是替人打工的?”
刘松岳说:“我是打工的。”
马洪波赶紧掏出自己的名片,恭恭敬敬地递过去:“那我们交换一下名片,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联系联系呢?”
刘松岳说:“不好意思,我没带名片。”就抄了一个手机号码给他,这样他们就认识了。
后来有一天,马洪波突然打电话给他:“刘工,你不是工程师吗?我朋友老苏一个亲戚手里有个工程,在外地,你接下来,可以自己做老板嘛,不要再替别人打工了。”
刘松岳一听是外地,就说:“外地,我不感兴趣。”
马洪波说:“那人是一把手,绝对有把握搞定的。”
刘松岳这才问:“真是一把手?”
马洪波说:“真的,这还有有假?”
他又追问:“他真是你朋友的亲戚?”
马洪波说:“他说是的。”
刘松岳来劲了:“现在拿工程,凭的是关系,招投标都是聋子耳朵,摆摆样的。这一点他深有体会。他参加过多次招投标,都因关系不到位而没有中标,空耗精力,白化钱!
于是,他与马洪波一起跟老苏见了面,问他有什么要求?老苏说:“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与别的工程差不多,一是要6%的回扣,不算高。拿到第431章团去打工,想用这个办法来拖住他,让他还这笔钱。
到了天兴,他见刘松岳家境不好,手头不宽裕,就没有催着问他要钱。现在突然要了,而且一下子从两万增加到三万。
刘松岳越想越害怕,他把我骗到这里,不仅逼我承认是内鬼,还想逼我还债,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这时,二楼传来一阵女人压抑的呻吟声。他竖耳细听,是钓他来的那个女子发出来的。她是那个英俊打手的老婆。
他们在做那种事。是的,那种声音越来越响,床也吱吱动了。刘松岳也激动起来,不可抑制地想起自己的妻子。
我的亚芳啊……他在心里呼喊着妻子的名字,用手把自己放掉了。这几年,他都是这样过的。一放掉,他就深感内疚,觉得太对不起亚芳了……
想想,他困乏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他翻身起床,拉亮电灯,穿了衣服,轻轻拉开门,朝外看去。
天还很黑,楼面上黑咕隆咚的。对面屋子里的电灯警惕地亮着,横肉打手在呼呼大睡。
他试探着,轻手轻脚走出去。
走到打手门口,他踮起脚尖,一手扶墙,轻轻拐过墙角,要下楼时,他屏住呼吸想,如果后门口,那条狼狗也在睡觉,我就逃跑。可他蹑手蹑脚只往下走了三步,背后就有人说:“你干什么?”
刘松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马洪波眯眼,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他惊慌地说:“我,去上厕所。”
马洪波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厕所三楼也有。”
刘松岳尴尬地退回去:“我怕闹醒你们。”就去他房间隔壁的卫生间小便,完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来继续发呆。
天亮了。刘松岳还没起床,马洪波就穿戴整齐地推门进来,在床前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来,开始与他正式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