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息影
粤州的“盛况”自然瞒不了一国领导,古首长看着下面刚递上来的消息,好奇的说,“李亦仪这到别处上任就整出这么大阵仗,如果有一日,会怎样。”
“有一日就没了这阵仗,那时的民众估计连出门的力气都没了。”徐总理说着话笑了,“这事是他手下的那些人整出来的。”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要他想知道,一个电话来龙去脉全清楚。
“小亦,你这些年没白混啊。”江耀倚在他身上与有荣焉的说,“如今看来,你很有当官的潜质吗。”
“再继续得瑟!”知道这次误会孙子了,李老很是不好意思,见他们笑的眼都没了,不屑的说,“一个小小的粤东,眼皮子真够浅的!”
“老爷子,您老羡慕嫉妒就直说,我是不会笑话你的。”把江耀抱在怀里,李亦仪继续说,“要不,分你一半。”
“滚!”李老拄着拐杖刚站起来,转而想到是在飞机上,气不平的坐下,“别在这儿碍眼!”
“阿仔,转移阵地。”没等他开口就抱着江耀歪倒在床上,“要不,咱们来一发?”
“李亦仪,你这脑子是不是刚才被念叨坏了。”江耀抬手揪住他的耳朵,威胁道,“要不,我给你醒醒?”
“不用,不用,咱们躺一会儿就好。”十二年前,独自一人过来,那时除了各个世家,无一人认识他。如今,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尽力做好而已。想到下面还没散去的民众…
“傻乐什么呢。”江耀揉着他的脑袋,低声说,“小亦,我想办演唱会。”
“怎么了?”不知他何来这么一句,李亦仪也顾不得暗乐。
“早些天秦右给我一个剧本,是说关于当代特种军人的,再办一次巡演,当作音乐上的最后一场演出,演出后把这些年所有的词曲全都发行,以后也不再发片了。”
“阿耀,你该这样的。”李老没等孙子开口,就说,“你们的事你们自己知道,去照照镜子,如今五十岁的人,别说老年斑,只是皱纹也是眼角的一丝,长此以往在人前出现,是不行的。”
“老爷子,我知道。秦右上次过来时问我是怎么保养的,这才知不能继续下去。”看了看身边的人,“小亦,你以后少在电视里现。”
“阿仔,除非我不干了。”
“德行。只要说你,你就撂挑子。”听到这话,江耀被气乐了,“又不是说现在。”
李老打量着滚在一起的两人,以后,以后的事难说。
刚下飞机一股湿冷扑面而来,江耀忙帮李老加件外套。即便对这个城市已经很熟悉,江耀也受不了这里的寒湿。
看到车窗外的银装,江耀纳罕了,“怎么还有雪?”平均温度不是在十度以上吗,难不成他记错了。
“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就是为了欢迎你和大少的。”早两天过来的张峰调侃道,“据说整个冬季都在旱,老天爷也在为你们长脸呢。”
“张峰,我一直纳闷,为什么省里的同志会清楚几点的飞机呢。”他们只说今天走,并没说上午下午。可是,几位副省长居然一大早就跑来了。
“呃,李哥,我可真没说。”语塞的人忙歪楼,“老爷子,这速度还可以吗?”他只是说几点到机场接人,清楚时间,只能说那帮人的数学太好。
“妈,你做饭啦?”卸着行李,江耀闻了闻香味,往四周瞟了瞟,“爸呢?”
“你爸出去了。”林女士推着老爷子,边解释道,“张峰说你们该到了,我才做的饭。”
“张峰?”李亦仪看向一旁装死的人,“还不回家。”一听解放了,张峰向几人说一声转身就跑。
“李子,你什么时候去省政府?”李驱虏打量着收拾客厅的两人,“早些天就打扫好了。”
“不是不干净,是你们放的不舒服。”同江耀把沙发架进来,李亦仪接着说,“这里原有的就不用了,用我们带来的,习惯了。”
“你就折腾吧。”李老被吵的头疼,于是就让儿子扶他出去逛逛。
隔天李亦仪就去了省政府,到时各地的市长都已经过来了,习惯的李大少,第一句话就是收缴赃款。
有道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李亦仪这话一说完,川南的官员们一致的叫穷。
打量着脸色自然的众人,李亦仪的眉头稍不可见的皱了一下,并没有说别的,转而开始了解各处的具体情况。
就这样慢慢了解,直到农历六月份江耀的最后一部电影《军魂》首映,李亦仪还没了解好。
要说这部《军魂》,和江耀以往扮演的电影很不同。因为影片里除了江耀一人是演员,其他人都是现役或者退役的军人,导演是华夏最有名气的江文洛。
秦右去找他的时候,江文洛怕江耀太大牌,又碍于李亦仪那尊大佛,江文洛没敢接,后来秦右说让他先试试,他这才应下。
影片里江耀又向观众展现出全新的一面,特别是翻山越岭执行任务,差点被乱枪射到的时候,看的所有观影人心里跟着一紧。
在影片热映票房节节攀高的时候,江耀却没有时间关心了,因为他正准备世界巡演。
所有的主要城市照顾到,至少要连开一个半月。等到了农历八月初五,江耀的演出才到川都。
“妈,答应你的事。”江耀说着话递出一张门票,“请林琳女士百忙之中抽出一点闲暇,好吗?”
“不累吗。”李亦仪回到家就听到那俏皮的话。
“快洗手吃饭。”林琳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人,开口说,“四儿要把八斤送来,这些天多是家里的勤务兵在带他。”
“你领着?”李亦仪回过头,“阿仔可没时间。”
“再过几天我就有时间啦。”江耀伸手堵住他的嘴,“妈,你让古琪把他送来。”
“我已经说了,只是通知你们一声。”手一挥林女士就开始盛饭,“李子,不用吓的这么狠,晚上我搂着他睡。”
“妈,八斤四岁了,可以自己睡。”江耀提醒佯怒的老夫人。
“不对,是三岁半。”
李老见娘俩居然叮叮起来,“不饿到一边去?”
面对老爷子的呵斥,江耀撇了撇嘴,吃过饭就去川都最大的体育场,明天的演出,他要看舞台有没有搭好。
而此时的李亦仪,已依旧像先前一样规规矩矩的到处走访。已经近九十的卓大爷看到电视里熟悉的人,激动的拉着回家的孙子,“娃儿,省长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呢。”
“爷爷,这个李省长?”三十岁事业有成的男人,指了指带着帽子的人,“您老认识他?”
“认识,那是你还没上小学。”忆起多年的往事,卓大爷娓娓道来,“为了帮助我和你占伯伯,还亲自在街上叫卖呢。”
听到这些古事,男人不敢置信,去年年初的事他很清楚,以为是媒体夸大他在粤东的功绩,他还好研究了一番。抬起头见爷爷的脸都快要贴到电视机上,没想到还有众人都不知道的呢。
此时,青城县的好些民众也同卓大爷一样同自己家的孩子唠叨,当这些年轻人听到长辈的话时,试探的拿出了江耀演唱会的门票,真的得到夸赞,而不是以往的被骂败家。
众人同时决定,以后再想看别的演唱会或者电影,直接拿江耀当幌子,就不用自己紧巴巴的存钱了。想着未来可以从长辈手里骗到源源不断的零花钱的众小,若知道过几天江耀不再拍电影和办演出、发片。
八月六日上午九点半,江耀的演出准时开始,站在灯光下,看到前排的戎装三人组,莞尔一笑随着音乐迈开了步子。等节目单上所有的表演完,观众不舍的叫着“安可”的时候。
江耀拿着麦的手放在xiōng前,一手抬起示意众人安静。打量着悄无声息的体育场,江耀笑出了声,“最后一首曲子《军魂》,送给一个人”还没等他继续说下去,偌大的会场响起了“李省长”三个字。
听到这话林女士绷不住了,“爸,你看你孙子,什么时候都抢风头。”明明是说送给她的,怎么临了变成他儿子了。
“你就不能听阿耀说完。”李驱虏正襟危坐,比练兵时还要认真。
“你们都猜错了,不是李亦仪。”江耀听到四面八方而来的诧异声,心里更乐,“她呢,我的每部电影都看,没张碟片都在听,从我出道,至今二十四年,一直一直支持我。”低头看向众人,“可以说,比你们任何人都来的早。”
“看看,听到了吧,你以前要是也像我一样,阿耀今天就会加上你的。”林女士得意的看向丈夫,还忘形的向公爹得瑟一下。
“她,就是我妈妈!”江耀的身体随着灯光走到离林女士最近的地方,“妈,谢谢您!”看到两位男士不愉的脸,“谢谢爸爸,爷爷!”
弯下的腰还没站直,见林女士站起来向观众挥了挥手,打过招呼才一脸灿烂的坐下。听到阵阵欢笑声,江耀真的很想捂脸。
此时坐在林女士后面的一些观众才闹明白这里怎么会有一些军人,再看看大屏幕上老夫人肩上的肩章——少将。看江耀的眼神瞬间变了,而川都的市民,想到她是省长的妈妈,心里想到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林女士,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李亦仪揽着江耀坐下,打量着哼着调的亲娘,“现在都知道你是巨星的亲妈了。
“那你废话什么。”已经六十有七的林女士,即便老了,心智依然年轻,“阿耀,什么时候再开演唱会,妈全程陪行。”
“妈,后天的是最后一次。”江耀往李大少身上一歪,“妈,我饿啦。”
“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高跟鞋“噔噔”的颠到厨房。
“人说老来俏,老来俏,说的就是你妈这样的。”李驱虏见他媳妇理都不理他,“不就在镜头下现了一次吗,兴奋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爸,要不我加场,您也来一次。”看了看不高兴的人,江耀继续说,“回头咱也去台上现。”
“阿耀,你说什么?”李驱虏眼一瞪,盯着没有骨头的人,“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又能怎么样。”李亦仪起身把累惨的人抱到楼上。“老李正吃你的醋呢,还上杆子找训。”
“爸的表情太好玩。”江耀满脸笑意的看向正放洗澡水的人,“八斤再过来,咱们家就成了战场啦。”
“你刚好看戏,是吧。”李亦仪拿他没办法,“后天我到港城去。”
“为什么?有事吗?”
“你第一次演出我没有去这最后一场我和你一起。”把人揽在怀里,李亦仪亲了亲他的脸,“当你的特殊嘉宾。”
“小亦,不用这样的,现在几乎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已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从水里站起来,江耀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现在是省长,不是明耀的大总。”
“我想陪你,不行吗?”李大少脸上瞬间布满了委屈。
江耀一见这样,瞬间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此时让他做什么不行,别说只是这么个小小要求。
林琳看着磨磨蹭蹭的两口子,嗤笑一声,“还以为你们又腻歪上了呢。”
“妈,别仗着年龄大,越来越生冷不忌。”
“别说我,你也看看,阿耀的脖子上是什么。”
一听这话江耀忙放下筷子,摸了摸,什么也没有,“小亦,脖子上有东西?”
“咳,没有,是你的皮肤太嫩,刚才碰了一下,留下的痕迹。”苍天可鉴,他只是亲亲。
面对林女士打趣的眼神,江耀的耳朵根子不自觉的红了,听到老爷子哼哼两声,扔下筷子就遁。
江耀站在港城的体育厂里,仿佛还能听到昨天早上林女士的嬉笑声。看着不远处的李大少,回去就分房!
唱完这场演唱会的最后,江耀并没有立刻下台,“接下来的消息,你们估计不会喜欢听到。不过,希望你们能淡定。”嘴角含笑的看着陪他一路走来的歌迷们,“早些天《军魂》上映时,我曾说那是我此生最后一部影片,而这次演出,也是我最后一场演唱会。”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见他点头,不舍的歌迷们顿时泪流满面,所有的人都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别哭,我已经五十岁,在这个舞台上也够久了。还有,谢谢你们今天陪我过生日。以后,也有可能在公益片上看到我的。”江耀说着话眼里和着泪与笑,“结束后,会有唱片发行,是先时所有的创作,在此后也不会再发片。身处这个圈子,并不是想退就能退,并不是我说退,而明天就没记者拍我。所以,你们可能常见到我的。”
见他停顿,李亦仪接过蒋立正递来的话筒才上台,来自世界各地正在抹泪的歌迷见到活生生的李省长,一下忘记了所有的动作。比江耀长篇大论的止哭来的都有用。
走到江耀身边,李亦仪拉起他的手,看向呆滞的众人,一会儿才说,“我是李亦仪,江耀的爱人。谢谢这些年你们对江耀的支持,谢谢!”拉着江耀深深的弯下腰,随即转身下了高台。
等两人没了踪迹,被谢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体育场里的掌声久久不得停。
因为是这天是江耀五十周岁的生日,江耀自然收到好多好多礼物。不过,李亦仪依旧什么也没送。只是在吃晚饭的时候,江耀面前多了一碗长寿面。
隔天各国报刊也都登出了两人弯腰致谢的那幕,多是在夸赞李亦仪是真男人,其次就是两人之间的感情,硬是把江耀突然宣告退出的消息给了盖过去。
华夏园,首长办公室里,古首长把华夏晨报递给对面的搭档,“李亦仪龟缩了半年多,是不是就等着江耀的演出结束呢。”
“演出?据说一场有几万人,他可能怕江耀碰到意外,这才没有做那想做的事吧。”徐总理也不确定,“听说你这孙子又被送走了。”
“亲家退下,阿耀不唱歌不拍戏,孩子他们照顾着好。”他们两家才一个八斤,以后还指着他养老送终,可不能养废了。
“爸爸,爸爸,想八斤吗?”娃娃见到江耀,可真像见到亲爹。
跟在他后面怕他跑摔倒的人听到那稚嫩的话语,身体差点歪了。“八斤,叫大大!”
“爸,他自小习惯了。”江耀掂掂怀里的娃娃,“八斤,你居然瘦了。”满是不可置信。
“对呀,对呀。”闻着熟悉的爹味,八斤小嘴一撇,“爸爸妈妈跑了,姥姥姥爷没了,剩八斤一个。八斤好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得爸爸啦。”
“以后咱们不回去了。”江耀把手里的行李扔给李亦仪,双手环抱住怀里的娃娃,“想吃什么,让伯伯做,咱们给八斤好好补补。”
“补补…”遗传了亲爹的吃货本性,欢乐的娃娃涂的江耀满脸口水,以示自己的喜爱之情。
等李亦仪收拾好行李,八斤就没了温暖的怀抱,“在这里陪爷爷,大大累了,要休息。”
“伯伯,八斤也累,要休息!”没了大大,娃娃转而抱住李亦仪的大腿。
看向脚边的小孩,李大少纳罕了,他这腿很香吗,从四儿到玏玏,再到这个,怎么个个都喜欢呢。
别无选择,李亦仪只能弯腰抱起侄子。在江耀身边躺下,李大少一直没敢松开眼睛大大的八斤。见他发出均匀的呼吸,才携着一丝困意都没的侄子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离现在越来越近,以后的事情多是yy的啦
☆、第207章 气恼
正如两位国家领导人所料,江耀演出结束后,川南省政府周一的例会上,李大少就不再端着了。
坐下一句话没说,扔下足足有十公分厚的一叠文件,“你们不是都说是清白的吗,看看这些是什么。”
坐在他旁边的副省长不明所以的拿了过来,翻开一看,入目的就是他很是熟悉的属下在境外的财产数目。顿时再也不敢往下翻,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极力保持镇定的把文件传下去。
打量着众人恐惧的脸,李亦仪嘴角泛起了嘲讽,“这是川南省自己的事,我比较喜欢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下周一,此时此地,我希望看到,各位把贪款如数的缴上来!”
“省长,一些已经用去了。”一人看到事已至此,老实的说,“能不能,缓我补齐…”
“我以前就问过你们,你们怎么说的。”他以为他在粤东做的事这些人很清楚,谁知到头来,只是他以为。“我没有想要绝了你们的粮食,已经花去的,用自己的财产补上,补不上的就算了。不要以为整个省,人员众多查不过来。再多,也没有粤东多吧?”说完话不再看众人,把行为恶劣,泯了天良的一些人的资料抽出来。递给司法部门的同志,让他们该核实的核实,该关的关。
李亦仪本不想这样解决,但是,那一年,粤州市的事就闹的整个华夏的官员人心惶惶。如今一方大省,铺开来的局面他不一定能控制的住。
他这刚出门,接到工作的一些人忙奔了出去,就怕晚了被人缠住,被威武的省长修理。
余下的众人互相看了看,多是脸色灰白的走出会议室。这天川都的市民都发现,好些酒店变得冷清异常,街道上也看不到乱闯红灯而不被拦截的车子了。
等到次日,省电视台一下公布了些许严重违纪的川南要员,熟知李亦仪过去的市民们,发出了阵阵惊呼,粤东的李省长,终于是他们川南的了。
正在准备接待外国友人的古首长,走到徐总理身旁,开口就问,“早上的新闻看了吗?”
“一天十几个落马,想不知道都难。”其中一个还是他的远亲,昨晚还打电话向他求救呢。他也有想让那位酌情处理,等秘书把那人近些年的作为呈上来,随后他们家所有人的电话都关上了。
此时川南各处的官员看到真的有同志被带走,本来还想观望的人,再也没了心情。在别人忙碌的时候,走街串巷半年多的李大少算是喘了口气。
“八斤,过来,认识几个字啦?”李亦仪摆摆手,正在看动画片的娃娃迅速的跳了过来。
“好多好多,姥爷教的。”掰着小手指身体往后一歪,躺在了江耀的腿上,“爸爸,其实,我不叫八斤,老爷说娃娃叫李玙。”
“可是,八斤好听啊。”江耀很是为难的看着他,“大大喜欢八斤,怎么办?”
“呃,那爸爸还是叫八斤吧。”说着话翻爬进李亦仪怀里,使劲拱了拱,“伯伯,姥爷,姥爷说,娃娃以后都在这里和小朋友玩。”
“不是和小朋友玩,那是幼儿园。”李亦仪笑着揉了揉小胖墩的脸,“姥爷还说什么?”
“姥爷,姥爷还说让我听话,听伯伯,大大,爷爷奶奶,太爷爷的话。”小脑袋一点一点,“可是,娃娃很听话的。”
“很听话?和你爸相比,你是很听话。”李亦仪惦着眼珠滴流转的娃娃,“以后到学校,如果不是爷爷奶奶,还有大大伯伯接你,不能和别人走,记住了。”
“娃娃知道,妈妈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八斤笑趴在他肩上,好奇的问,“伯伯,什么是陌生人?”
“爸,给你孙子科普一下。”李亦仪抬手把小猪扔出去,李驱虏吓得忙去接。
本以为孩子会吓哭,谁知咯咯直笑,“小李子,你是不是经常这么丢他?”
“八斤,伯伯是丢吗?”李亦仪拿过江耀面前的果盘,“等下就吃饭了,少吃点。”
“爷爷,我也要。”八斤拍了拍小肚子,“饿!”
“奶奶一会儿就做好饭了,咱们先去找太爷爷。”李驱虏看到他们在吃冰西瓜,也就没敢让孙子吃,
“阿仔,你以后可就没什么事了。”把人揽在怀里,李亦仪心里真高兴,“能适应吗?”
“还有‘有爱’的事呀。”他有时要随行的,看了看客厅里没有人,江耀趴在他耳朵上,“还有暗旅呢。”
“阿仔,别说那个,自从你接下,文件你看过几次。”上次一处地下研究所用**实验,问他该怎么办,打那以后他居然再也不碰文件了,就怕看到不该看的。摧毁令还是他下的,多亏旅部领导是当年的那小兵。
“能者多劳。”江耀亲他一下,笑嘻嘻的说,“小亦最好啦。”
“这一点就成了。”张嘴咬住微微在动的舌头,使劲的吸吮着带着西瓜味的蜜浆。
林琳自厨房里出来刚好看到儿子在解儿媳妇的扣子,此时哪还能站的住,一人一巴掌,“你们两个还要不要脸!”
“妈…”被打懵的人反射性的揉揉脑袋,脸色绯红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阿仔,梦里!”李亦仪没等亲娘开口,抱起还沉溺在其中的人快速遁了。
林琳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死死盯着正在动的楼梯,“李驱虏,我们明天就回京城!”
“你又犯什么病?”刚踏家门,李驱虏被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见孙子瞪大了眼,“吓着八斤。”
“我是不敢住在这里。因为什么,问你儿子去!”林女士气的碟子往餐桌上一扔,“李亦仪,下来吃饭,你准备在上面抱窝!”
“小亦,妈真的生气啦。”他忘记家里多了几个人啊。“你怎么也不记得。”
“你多诱人自己不知,难道不知我一见就晕了吗。”他只是看亲爹出去了,谁知还漏下一个亲娘。
“定力不够还怪我。”江耀不屑了,“起来,吃饭去。”
“阿仔,你摸摸。”拉着他的手往下去,“再憋下去,你以后都甭想吃。”
“滚!”感觉到硬硬的东西,江耀甩了几次都没甩掉,“总不能真来吧?”
“你想我支着帐篷下去。”李亦仪说着话就脱他的衣服,随后起身把门锁上,“这下放心了吧。”
“可是,会不会被听到。”面对深爱的人,江耀有些口干舌燥,碍于林女士的厉害,硬是暂时压下蠢蠢欲动的心。
“不会,这房子隔音效果好,只要你别太兴奋。”不会才怪,李亦仪不等他开口就堵住他的嘴。
林琳刚听到响声,用筷子往上指了指,“知道你儿子在干嘛?”
“咳,他们是年轻人,精力旺盛。”隐约间的喘息声听到李驱虏老脸一红,“这小李子太不像话了。”
“习惯就好。”老爷子淡定的逗着重孙吃饭。这和粤东时可没得比,有次半夜醒来,还以为家里来了贼呢。
“爸,你老不愧是将军,这心理素质,我真佩服!”林琳不屑的往旁边一瞟,打量着看不出是红是黑的发红的脸,“跟爸学学!”
“林琳,说话不要夹枪带棒,有能耐踢你儿子的门去。”放下筷子,李老牵着吃饱的娃娃到院子里转转。
“舒坦了?!”李驱虏看着媳妇,“那两口子的德行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非扯上爸干嘛。”
“我的心你不会懂的。”林琳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怎么不懂,不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吗。”李驱虏打量着满脸褶子的媳妇,“你是六十八不是二八年华,安分点吧。”
“李驱虏,你不放屁能憋死!”林女士凤眼一瞪,“跟你儿子一样,烦人!”
大战刚歇的两人,听到楼下不知何故闹了起来,相互一视,“阿仔,还下去吗?”
“不,你也别下去。”江耀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舒服的闭上眼。
再次醒来已是隔天早上,听到咕咕的叫声,李亦仪低下头才听清是江耀的肚子。
起来做饭的林琳看到灶上的粥和面,摸着还热热的,疑惑的往外看了看。见儿子端着碗下楼,“你做的?”满是不可置信。
“阿仔饿了。”李亦仪接着就换鞋,“别让娃娃上去,阿仔刚睡下。”
“还用你交代。”林琳见他拿公文包,“中午回来吗?”
“不一定,今天事多。你们先吃,别等我。”抓起桌案上的钥匙就出去。
按时上班的几位副省长看到停车场熟悉的车子,没等司机开车门,三不做两步走的向办公室挺进。坐下还没喘口气,便接到开会的通知。疾走的到会议室,已是满额的汗水。
李亦仪看了看外面没有升起的太阳,今天是二十四度啊。难不成,这几人都走着过来的。
所有人员都到齐,执法人员才递上最新的资料。从中抽出一份摆到最上面,“省长,这个是您姐夫…”
此言一出李亦仪还没反应过来,其余众人看二傻一样看说话的人。
“我姐夫?”李亦仪见面前四十多岁的人在小心的打量着他,“我哪里来的姐夫,我只有一个弟弟,现在是在军队里。”
“说是你姐夫,要不,你看看人,认不认识?”此时说话的人也疑惑了,下面的办案人员在查的时候,查出那的确说他是粤东省省长的姐夫。
李亦仪低头看了看档案上的照片,“有点眼熟,不过,我表姐挺多,回家问问我妈,这文件先压着,等我问清了你们再办。”
周围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眼神诧异的移向他,这人还想徇私不成。
“看什么?”面对着疑惑李亦仪乐了,“如果真的,我总要把我那侄子侄女给安置好,你们再去办他吧。”
想到最近被他处决的几人,此时众人恍然大悟,那几人未成年的孩子都被这位以各种名义照顾到,他想照顾自家子侄,也很正常。
签好要处理的文件,李亦仪就急急回去了。林琳看向脸色很暗的儿子,心中疑惑,“出什么事了?”
“阿仔呢?”见客厅里少一人,“还没起来?”
“吃过饭和八斤在游戏室里玩。”林琳帮他倒杯水,“你这是怎么了?”
“你看看。”李亦仪递出上午的那份文件,“您说该办吗?”
林女士不明所以的翻开,看完脸色沉了,“你准备怎么办?”
“让伊人表姐和他离婚,他干的那些事表姐都不知,两个正在京城上大学的孩子更不知。”李亦仪把文件转给他爸,“到时候你把表姐支到咱们家,只给他看一部分,姐应该会同他离婚吧。”
“他不是个教师吗?”李驱虏打量着照片上和少妇搂在一起的男人,“难不成我记错了?”
“是老师。”林女士看到儿子不快的脸,“等你表姐离婚,你把他毙了都行。”然后就给相隔半个城的侄女打电话。
林伊人听到姑姑想她,下了班就直接从单位里驱车赶来。到了见表弟也在,“李子,你这省长挺悠闲的?”
看到和他妈一样精明,其实心粗的女人,李亦仪什么也没说,转身上楼去找那一大一小。
“姑,你儿子现在大腕了。”林伊人喝着水,也没注意到她那复杂的脸色。
面对侄女不年轻的脸,林女士真的不忍心外遇的那几张纸递给身边的人,“看看吧。”
随手接过东西,林伊人好奇的看了一下。越往下看脸色愈白,“你,你怎么有这些?”
“不相信吧?”见她颤颤的点头,林女士把人搂在怀里,“最近李子在查各行各业,别人听说你丈夫认识他,就把这些递到了他手里,让李子自己裁决。”
“李子要怎么样?”刚才还光鲜的女人,此时全身都被悲伤笼罩。
“他这学校校长是没了,和自己的学生搞在一块,又生了两个孩子,最大的都已七岁,那女人的教授资格,李子也会让人给她抹了。”想起刚刚被她藏起来的资料,林女士长叹一口气,“为了两个孩子的未来,李子说,最好同他离婚。”
“姑…”世界瞬间坍塌的女人此时哭都没了声音,“我现在四十七,离婚,怎么办…”
“你现在才四十七,有他外遇的照片,把家里财产都弄到手,两个孩子跟着你,还怕老无所依。”
如果今天是她,一定先把李驱虏那玩意废了,然后整的他连穿衣服的钱都没。脸都不要了,还要遮羞布干嘛。
看到媳妇狠狠的样子,李驱虏心里一凛,以为隔岸观火惹怒了她,忙开口,“伊人,即便不离婚,他如今还能记着你吗?”
此言一出,林伊人想到了中午接到说去出差的电话,再看手里和和美美的一家四口,还有什么不明白。
“姑,这婚我离定了!”
“这就对了。”林女士见她不再哭泣,担忧的心放下了一些,“李子现在是省长,四儿的岳父是首长,你怕什么!”
“那样,他就该不愿意了。”林伊人惴惴不安的问,“到时候,我该怎么办?”难怪外面有了孩子还和她这黄脸婆过下去,姑姑不说她还真想不到,拖这些年有可能是因为表弟。
“你只说这些东西是别人寄到你们家的。”李亦仪收起散落的照片,“我复印一份,回头你带回去,然后闹着离婚。他如果讲条件,你说拿所有财产当离婚的封口费。”
“这样行吗?”林女士怀疑了,能从小小的老师坐到大学校长,外面有个家还能瞒得滴水不漏,“别吭你姐!”
“没事,如果他不愿意,你就嚷着要来找我,或者法院。”要不是怕这表姐后悔,哪用的这么麻烦。
“李子,别的话姐也不说了,我只代你侄子侄女谢谢你!”接过用普通信封装着的复印件,林伊人满脸泪水的出了省大院。
“小亦,常人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你这手够快啊。”见人走了江耀才出来,就怕触了林伊人的脸面。
“八斤这么重,你抱着不累吗。”接过娃娃李亦仪看到沉默不语的爹娘,“你们难过什么,如果咱们是普通人家,伊人表姐早已是下堂妇,现在应该庆幸。”
“不是。只是想着伊人为了他,同你舅舅闹腾出国深造。你说说两人多年的感情,就这么没了…”怎么都不可思议,“都是他当副校长当的,好好的人被迷了心了,还有那个狐狸精!”
“妈,其实还是那男人的事,怎么就没人找我。”李亦仪显摆的指了指自己,“什么样的都不敢近身。”
“你?”林女士见他点头,“我都不想说你。”眼一横,“阿耀脖子上那消不掉的红痕,狗啃的?!”
“妈,你扯我干嘛。”见闭目养生的老爷子也睁开眼,江耀躲进了李亦仪身后,“你儿子就是属狗的!”
“阿仔,我是属蛇的。”李亦仪见娃娃居然睡了,把他放下。捞起肩上的人,“现在看来,这世上也就我一个好男人,你可要好好藏着!”
“李子!?”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只有他一个。
“爸,你别理他,人人都知李大少狂傲自大,最不要脸。同他计较,掉份!”说着抱起八斤,江耀踢了踢装死的人。
接到指令,李亦仪忙不迭的跟了上去。林琳打量着狗腿的儿子,差点没吐出来,“这软骨的样还好意思显摆,真不嫌弃脸疼!”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不想写八斤的,可素可素,没刹住嗷嗷嗷
☆、第208章 暴乱
同表姐商量好之后,李亦仪就开始整顿教育界,随着一个副厅长下台。林伊人的丈夫开始了按时回家,已经认清他的真面目,林伊人再看到格外殷勤的人,甚是恶心。
由于李大少的施压,在该副厅长想要咬出那个男人的时候,办案的人员告知他此人省长会严惩,不过要过段时间。
隐约知道一点的人,瞬间改了话语,潜在意思无外乎在法庭上不会说出关于他的事。
等好些教育机关的人员落马,男人看到没有他的事,觉得是因为李亦仪没人敢往他身上泼“脏水”。越发自大的人,见一些和他有关的人都判了,固态萌发的去找小情儿。到了如今,即便多年的夫妻情分,此时的林伊人心里只有了冷。
在谈到离婚的时候,林伊人的预料果真没错,拿出一叠叠证据时,实在不舍李家这颗苍天大树,男人死活不同意。在伊人说出要去找李亦仪,男人又迫于李家的权势,怕被整到尘埃,一个yīn雨密布的日子里,带着同天气一样的心情办了离婚证。
就那男人还只以为是有人看不惯他被庇佑,在想法算计他,一点也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全是李亦仪的手笔。
男人刚刚潇洒一月,林伊人被李亦仪安排到京城一家事业单位时,一个艳阳高照的上午,正在学校开会的男人被执法人员逮捕了,新年来临之际被判了无期徒刑立即执行。
好些和林伊人相熟的教师,在看到男人被判时他一双儿女都没露脸,只是微微摇头叹息自作孽不可活,也再次见识到了这位省长的手段。
随着佳节的临近,华夏民众都开始准备办年货,即便贵为省长的李亦仪也不例外。看着抓住他的手乱跳的娃娃,精力旺盛的让李大少微微皱眉,“八斤,想不想妈妈?”
“不想,刚刚有打电话。”抬头伸手要抱抱,“伯伯,我要,我要那个小车。”小手一指正是儿童区的碰碰车。
“那不行,他们不卖的。”李亦仪推着购物车跟在江耀后面,一手拎起侄子,“看看别的。”
“可是,我想要啊。爸爸!”八斤脸一扭勾住江耀的脖子,“爸爸,我要车车!”
“要哪一个,大大给你买。”随着他的话落音,在保镖外围打量他们的市民了然的哦了一声,原来真有个小侄子啊。
“快点买,咱们回家。”李亦仪拉住要跑的两人,“李玙,你敢不听话,明天就把你送走!”
“娃娃,还买不买?”江耀为难的看着直瞪眼的小人。
“真不卖吗?”四岁的娃娃不理解为什么超市里还有不卖的东西,看到他家伯伯生气,低着头趴在江耀怀里弱弱的说,“可是,娃娃喜欢啊。”
“其实,也可以卖的。”刚听到省长来办年货,商场的经理就跑了下来,只是碍于那两个保镖,硬是没敢往前凑。
“伯伯!”听到这话八斤大眼一亮,“爸爸…”
“碰碰车哪里有卖?”李亦仪见几个孩子在等着一个车,就放过了那为数不多的玩具。
“哦,我去找地址。”经理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也知儿童区的玩具太少,忙去找厂家的联系方式。
接过收银员递来的零钱,李亦仪向一旁经理道声谢,才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家。
吃着年夜饭,江耀拿起红酒给爹妈倒一些,八斤看到红红的饮料,推推面前的小碗,“爸爸,娃娃还没有。”
“你陪伯伯喝汤。”瞥到滴酒不沾的李大少,江耀好奇了,“小亦,省里吃饭时,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看着别人喝啊?”
“又糊涂了,他不喝,别人敢喝吗。”李驱虏嘲笑的看着儿子,“上天真是公平的。”
“所以,你到退下还只是少将,小叔现在是中将。”李亦仪可不管是不是过节,只要能给他爹添堵。
“你…”被儿子一噎,李驱虏被气的直发抖,憋了半天憋出个,“不孝玩意!”
“那是什么玩意?”刚刚开始学东西的八斤很是好奇。“好玩吗?”
“不好玩。”江耀见李亦仪瞪眼,忙说,“如果小四过来,咱们家人就齐了。”
“两口子要过来,我没让。”李驱虏说着看向孙子,“八斤,你喜欢弟弟妹妹吗?”
“怎么,古琪怀孕了?”擦了擦八斤嘴上的油,江耀抬起头问,“没听说啊?”
“你古叔叔让他们再生一个,说咱们国家几十年的二胎,多数人都习惯了两个孩子。”说什么孙子希望有个伴,其实,就是那位自己想要孙子。
“他怎么就生古琪一个。”李亦仪见老爷子吃好,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因为要事业,四儿的媳妇出生都是意外。”对于古首长的事,李老很是清楚,“你爸没让他们过来,就是怕大过节的老两口难受。”
“生就生,反正古琪闲着也是闲着。”事不关己,李大少高高挂起。
看到长辈们突然咳嗽,听的懵懵懂懂的八斤小脸满疑惑,“是生病吗?”
“不是,是大大吃饭不小心。”江耀抬脚往旁边一踩,低头对八斤说,“慢慢吃,吃好我们看电视。”
洗好澡出来江耀见李亦仪在揉脚,“不会肿了吧?”
“你和爸妈可真够默契。”指着像发面一样的脚面,“哪一天我死了,记得在墓志铭上写,此人是被踩死的。”
“小亦…”江耀不好意思的搂着他的脖子,“我以后不再踩你的脚啦。”上次踩到别人,这次肿了,是不是一报还一报啊。
“我可不信你这嘴。”李亦仪把他抱在怀里裹上被子,“要不要回港城,自从你生日那天,到现在都没回去过。”
“不,大姐和女儿一起住,我和那些小辈不熟,到了像个外人一样。”说着爬到他身上,不小心碰到肿脚,听到抽气声便不敢再动。
次日醒来,李亦仪躺在被窝里一家家拜年,一旁的江耀也在忙,只是接别人拜年的电话。
等林女士喊着吃饭时,两位被电话吵醒的人嗓子都快哑了。“过年真受罪!”见江耀居然把燕窝都给八斤吃。“阿仔,他才多大,你就瞎喂!”
“可是,我吃不下,妈做多了。”江耀指着林女士面前的碗,“要不你吃?”
“我不吃!”李亦仪一扭脸见亲爹正看昨晚没看的晚会,“给爸吃!”
“小李子,今儿我可没得罪你!”李驱虏听到声音忙说,“别拿那娘们的东西烦我。”他正看精彩的部分呢。
“爸,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娘们?!”江耀不可置信了。
“阿耀,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李驱虏不屑的撇了撇嘴,“再装像一点。”
“那刚才你说谁呢?”江耀刚矫正的脸又变得满是稀奇。
“当然是你妈,都一脸褶子了,天天还臭美,真当自己是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呢。”
“好啊,李驱虏!”本来还自信不被嫌的林女士此时气炸了,揪着他的耳朵,把全神贯注看电视的人硬拽进卧室。
“高兴了?”李亦仪打量着趴在桌子上看戏的一大一小,笑出了声,“这碗你洗?”
“等妈和爸商量好,留着妈洗。”听到咚咚响的门,江耀满脸兴奋,“小亦,他们会打起来吗?”刚才也是赶巧了,谁让正在洗锅的林女士突然从厨房出来呢。
“你们呀,是一点办法都没。”李老招招手让重孙过来,再跟在两人后面,早晚一天会学坏。
年近七十的老夫妻自然是没打起来,不过,却很有默契的对江耀摆起脸色。
被嫌弃的江耀把八斤送到幼儿园就陪着李亦仪各处走动。由于去年的严查,牵扯甚广,独断的李大少便趁机洗牌了川南的各行各业。
像民众的根本,房地产业就被他给清洗了,而江耀此刻便同他在工地上。
看到熟悉的背影江耀揉了揉眼,“小亦,那个往这边来的,好像去年到咱们家拜年的?”以前还叫他夫人来着。
“就是他,这边的企业嫌我把房价压得太低,商量好了都不接政府的工程。”
“那他们怎么接?”江耀指着耸立的高楼,满是好奇。
“虽然低,但是并不让他们亏着,只是每套房赚的少。”
“是呀,先生,你别看不多,架不住量大啊。”来人一脸和乐,当年也有想过转移阵地,可是,看到粤州的政治清明,他们坚持了。
没用两年,粤州的房地业就成了他们的天下,等面前人当上省长,他们公司扩大到了整个省。
自从听话按照省政府的来,连那些黑要价的别墅群他们也接了下来,还有修路、造桥,不间断的工程。如今,并不比别人赚的少,只有多的多。
“还要修路吗?”江耀打断谈话的两人。
“修路。”李亦仪点着头看向对面的人,“质量必须过关!”
“省长,您放心,我们不会拿着这些年的信誉开玩笑!”来人拍着xiōng脯保证,关键是不能让他失望。
“那就好,过些天省里会招标,和粤东的差不多。”李亦仪状似无意的说完就转身。
见他不打招呼就走,来人想了一会儿才知他是在提醒自己,突然有点不太舒服的心,顿时雀跃了起来。
刚想打电话给属下员工,又一想到工程太大,忙转拨另外两位合作伙伴,势必把所有都吃下来。
“小亦,你想把这里治理的像粤东一样?”江耀看着窗外飞过的风景,“难度大吗?”
“只要每个人各就各位,那就不会大。”他本来想裁员的,但是,川南的情况实在复杂,才改了话锋,说谁敢懈怠就裁谁。
“民生民计是最先?”
“是呀。早些天下去的人太多,现在多数都很老实,工作很好展开,你别瞎担心。”李亦仪停下车拉着他进屋。
江耀看到八斤鼓着的小脸,又见他家老爷子也一脸的气愤,“你们干嘛呢,爸妈呢?”
“李子,你看看!”李老指着电视画面,“居然又想着闹腾。”说的正是西北地区一些心怀鬼胎,整天煽动当地民众暴动的人。
“怎么回事?”李亦仪看了看义愤填膺的人,“谁闹腾?”
“大坏蛋!”八斤爬到江耀身上,小手一挥,“爸爸,我们开坦克,轰他!”
“八斤,那是电视机,不是真人。”还没了解清楚什么事,江耀就急着帮侄子科普。
“小亦,下午那到底什么事?”江耀瞟了一眼晚上刚刚收到的文件,“是大事?”只有大事“八系”和“暗旅”才会同时送文件。
“还记得我同你说的那个牺牲的大哥吗?”
“记得,二伯的儿子,刚刚成年,因为参加镇压j□j,也就是一群打砸抢,杀人防火无恶不作的人牺牲的。你说他没有想到那些人会灭绝人性。”江耀躺在他怀里抬起头,“和这次有关?”
“对,是同一人策划的。”难怪这些年他们没找到当年那丧心病狂的人,原来躲在了国外。
“你要插手?”江耀诧异的抬起头。
李亦仪摸着他的头发看他一眼,江耀便知他打定了主意。“你安排吧,我先睡了。”
“睡吧。”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等他睡着李亦仪才通知“暗旅”收拾国内的,华英收拾国外。
刚刚被煽动的一些当地民众都万事具备了,却在第三天时怎么也等不到了原来联系他们的人。
让地方自己解决的古首长见那边突然安静下来,以为他们想要策划更大的事情,便动用了国家力量严密查看。得出的结果是昨天还在国外说不怕牺牲不怕流血的人,此刻的尸体已冰冷了。
最奇怪的是查不出死去的原因,案件的最后结语调查人员写的是,可能有爱国分子在为民除害。
翻看着可乐的文件,古首长无奈的摇头,他越来越想知道那位手里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短短一天就把所有的头目擒杀。
古首长好奇的时候,那些在后面煽动j□j份子一些国家上层,此时都惶恐了,就怕哪天夜里没了。
惶恐的结果是华夏的边境一时平静了起来,直到查了一年没查出一点有用的东西,而他们自身也没受到威胁,希望华夏乱起来的人才渐渐松了心思。不过,也没敢轻易挑事,就怕暗处的人还在惦记着他们。
李驱虏放下弟弟询问的电话,才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还有这一出,“李子,你叔问你呢,早些天那边的事,是不是你拦住的。”
“什么事?”李亦仪打死不承认。李驱虏看到江耀疑惑,面色不假,心里虽然不信,但也没再刨根究底,反正事情已经过了两个月。
“过几天我带着娃娃到京城住一段时间。”林琳说着抱起孙子,“八斤,和奶奶一起去看弟弟,好吗?”
“不好!”江耀急切的反驳,“你们都走了,这边只有我自己。”
“阿仔,我不是人?”李亦仪不乐了。
“你?你还真不是人。”江耀嘴一撇,“妈,要去你自己去!”
“我走,饿死你们爷几个?!”这孩子是怎么跟他儿子学的,越来越不懂事。
“妈,你放心,我们可以找赵蕊做饭。”江耀示意她不用担心。
“我现在看到你们就够!”面对显摆的脸,林女士牙一酸,看到儿子那无言的支持,眼一疼。每天面对这么两口子,太特么的坑娘了。
一向爽利的林女士,在没有丈夫的陪同下,依旧抱着孙子坐到了飞机上。随着林女士的“出走”,时间一晃到了零七年的十月。
在京城下了一场大雪时,古琪顺利度过了危险期,林琳这才放心高龄产妇去她娘家养胎。
回到家见爷五个看书看报看电视,一点也没有她想象的憔悴,林女士不平了,“阿耀,才多大,就跟你爸和你爷爷学!?”
“妈,你真的是年龄大了。”江耀摇头晃脑的说,“我刚过完五十一岁的生日,忘了?”
“见你闲着她心里难受。”李亦仪把人搂在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亲,悠悠的说,“嫉妒的女人伤不起,特别是老女人!”
“小李子!”林女士起身走到儿子面前,伸手就要揪他的耳朵。反应迅速的李大少抱着江耀就跑。林琳看到那利落的动作,顿时呆了,“李驱虏,你儿子现在几岁?”
“真老了?”李驱虏摘掉老花镜,眼睛一瞥,“四十二啊。”
“四十二,那我就没记错?”见他点头,林琳揉了揉额头,“可是,他哪里像四十二的人,整个二十四啊!”
看她怀疑李驱虏心里一凛,眼皮一翻,“也不看那小子自小吃的都是什么,拿人参当萝卜,灵芝当蘑菇,身体真像四十二,他对得起那些被他祸害的东西吗。”
听到这样的解释,林琳觉得自己真是老糊涂,她们那个时代,能吃饱就不错了,儿子自小没吃过一点苦不说,这些年用的比首长都好,健步如飞也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的暴动是根据零八年的“3.14”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