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坐在这里显得有些孤单,眼睛不停瞟来瞟去,偶尔能跟几个长得不错的女人对上一眼,目光一触即分,想再多看一眼,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还是算了,看得着摸不到会很难受。反正这里的女人的很多,能吃的却很少。
华夏跟在吧台那里聊得很欢,我也不想去管他。待会要是控制不住局势的时候我再考虑要不要拉他一把吧。
刚看了他两眼,这小子一脸贱笑地跑回来了,在我耳边说:“快过去,老子都帮你说好了,那女人对你也很感兴趣呢。你要是不上,我就上了啊!”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这他妈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一起混夜店日子长得都让人记不太清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大方,眼见到嘴的肉还能忍痛割爱的让给我。原来只出现过他吃进去拉出来让我帮着擦的情况。今天凭什么搞特殊?
我把嘴里都含热了的半口酒吞了下去,转眼看着华夏,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啊。我从来都是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态来泡妞,来工作。不过今天好像运气不太好,华夏那眼睛长狗身上去了,竟然看上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当然不是那东西不漂亮,在华夏眼里她至少是漂亮的)。
我知道他小子没安好心,不过该上还是得上。那“女人”喜欢玩,我就陪她玩玩。
坐的时间有些长,又喝了不少,没运动。刚一站起来,头有点昏了,但是还不错,感觉有些到位了。我将手背在身后,左手指在右手心开始虚划了几笔。
步子迈得有些小,一步还一小晃,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让华夏觉得我即接受了他的“美意”,又要让他认为我是很自然的拒绝了这次“艳遇”呢。
不过,我考虑得过多了一些。刚走到吧台女人的旁边,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家先说话了。
“快餐五百,包夜八百。”这“女人”也算耿直,直接就开口报价了。
我笑了,很无奈啊,都开价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回人家话啊,于是大声说道:“五百?八百?你咋个(怎么)不去抢嘛?见鬼了。”然后转身走了一步再仰着脑袋几乎要靠上她的肩,在她耳边恶狠狠地说:“自己滚,我不管你生前是真,还是假小姐,不要让老子动手打你个魂飞魄散。不信你可以试试。背在身后的手掌朝她一亮。
我侧着脸冲她一笑,手掌中金光一闪,旁人不会注意这一丝光亮,再看那“女人”,她装作不经意抬手挡住自己的脸。然后有些胆怯地骂了一声“瓜娃子(**)。”
我对她说这些不是我脑子有病。华夏开始还没过去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了,如果是个普通的女人,我还会等华夏先下手吗?后来靠近了现地仔细一看,她那一张脸上一半是没有一丝血肉的,只有那森森白骨。还有些的液体,我都不想多看一眼,恶心!
还敢说老子是瓜娃子?找你这只女鬼还要花钱,我不如回家。如果华夏真要是跟这东西上了床,一晚上不被吸得精尽人亡,那都算运气好。我还真就应该让华夏去试试这东西的威,估计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走回位子后,再回头看去,那女鬼早已经不见了,算她识相,这些年我虽然没出手收拾过这些异类,不过还是有把握的。跟着老爷子耳濡目染多少还是有些功夫。只不过老爷子一直说我是半灌水,吓吓那些孤魂野鬼够了,碰上些有道行的,小命也只有交待出去。
我就说华夏会便宜我?他跟渺渺在沙发上抱在一起狂笑。我想他们笑的无非是以为遇到个出来做生意拉客的。他要知道了真相,我想他也笑不出来了。我真想冲上去一人一巴掌。
我总结过自己的性格,两个极端,疯得上去,静得下来。有时候我其实也喜欢安静地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面前这些生活在欧美时区的男女们手舞足蹈。
就这个样子,偶尔也会有惊喜,时不时会有几个美女过来搭个讪,喝杯酒之类的。但不一定代表人家就想对你搞个什么,如果一定要搞呢,就要看合不合彼此的味口了。
你在观察别人的时候,也许别人也在观察你。比如说我自己,最近一段时间,我总是觉得有好多双眼睛在偷偷地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舒服。
最开始混迹夜场时,喜欢偷瞄个别美女几眼。有一次偷瞄的时候被逮了个现形。人家美女走过来直接给我说,要看你就大方点,不要那么贼兮兮的。这女人跟重庆一些大胆的女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重庆的更直接:想就脱裤子,不敢你就滚远点。我反正受不了这种类型的,有些缺乏美感。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明白,来这里的女人并不怕你看她,反而,她们会很享受这种感觉。当然也只局限于夜场里。
如果,你在夜店里碰到一个女人,忍不住找她喝杯酒,搭个讪,调个情,耍下流氓,可能都不会让她反感得对你破口大骂。你要是遇上这种情况,首先要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可能还需要回家照下镜子。同样一个女人,你在大白天的街上或公交车上,又或者在一座写字楼里的电梯里,遇到一个赏心悦目的女人,不要说**,就是搭个话,她多半都以为你脑壳有问题。(凡事都有例外的)
我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华夏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东张西望看了几圈,人花花都没看到。这小子可能打到猎物了吧。
我倒了杯酒水小抿了一口,靠到沙发上,开始考虑下周签合同的事情。
前段时间在隔壁玩的时候,认识了个少妇,说她是少妇,只是因为感觉她多了一般小女人身上没有的知性和韵味。有一种让人想扑上去的冲动,却也只能望而却步。
那天,我一个人坐在吧台,点了几瓶啤酒,快凌晨一点时,身边多了个女人,就是这个“少妇”了。
我头正眼斜地瞄着她,烫了个大波浪的头发,瓜子脸,眉毛细长,看不出是天生的,还是画的。眼睛大小适中,没涂捷毛膏,但也足够黑,足够长,足够翘了。
她的眼线在眼角处时往上挑了一点,看起来有些妖艳,多了一些冷漠。用我最主观的看法来说她的鼻子,那就是整过的。
嘴唇很性感,画了唇线。涂了口红,是口红,不是唇彩。形容不出来是什么颜色,如果不是这一类的女人用这款口红,一般会像吃了猪血没擦嘴。有些复古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多少有那么一点风尘味,冷漠的风尘味。
她穿了件风衣,胸前的扣饰是一个香奈尔的大挂扣,看起来很闪眼睛。
点了一杯鸡尾酒,不知道有什么明堂。反正她很久都没喝过一口杯中物。
让我看来,这就属于最典型的一副模样,今夜我寂寞。
我就这么斜着眼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眼珠都快转不回来了。看完之后,继续喝酒。我想,这个婆娘不好搞。
相安无事半小时的时候,她找我借个火。我心里想,她不会是忍不住要开始行动了吧?
我打燃火帮她点上烟,没有一个眼神的交流。有一点心痒能耐的感觉,但脑子还算清醒,知道不能冲动。
我面无表情,心里不断地意,最后,她先开口说话了:“一个人啊?”她问这话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左顾右盼一阵后确定是在跟我说话,然后半天才从嘴里蹦了两字出来,“是的。”
然后,然后又没反应了。我就像支牙膏,被人挤一下,吐一点。
我还是没能控制得住自己,让服务员拿了个空杯子,给她倒上我叫的啤酒,要跟她走一个。就当是交个朋友也不错。这种朋友以后叫出来,那脸上也是金光闪闪啊。
她问我,“你做哪一行的?”
我心想喝个酒哪有这么多问题,就说道:“做哪一行跟喝酒好像没得什么关系吧?”
“你先回答我。”她气场有些强大了。
“广告公司的一名小小设计师。”我说完递了张名片给她。
她竟然都没伸手接,这让我有些丢脸。我在心里对她有一个很直观的评价:这个婆娘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搭讪不是都应该喝一杯,然后问问贵姓,再后再喝一杯,然后找个机会要个联系方式。喝得差不多了就去消夜,然后问你家还是我家,要是没搞头,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就不同了,找你借个火引起你的注意了,你让她喝一杯,她还要先问你个问题。你非要让她喝,她不买帐。给名片连接都不接,不得不让我感叹,遇到个大有来头的野路子。
她大概晃眼看了下放在吧台上的名片,然后说,那应该我请你喝酒,你是职员,我是老板。
我当时就瓜(傻)了,说话没头没尾,脑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