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昊送到昨晚吃饭的地方取车,许茗香又把我们带回她家里去拿华夏的车。我再跟华夏一起回了王府花园,这一大圈逛下来一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再过不久,天就该亮了。
这一晚上整得从清醒喝到微醺再到清醒,把老子累得够呛。今天的班肯定是没办法上了,先一觉睡到自然醒再说。
本来我以为周昊可能会无家可归,只能去住酒店,所以想让他去我家里将就两天,可这小子说他名下房产多的是,住哪儿不是住。害我白担心一场。
回到家门口时,黑球吐个长舌不停地摇着尾巴,我走过去摸着它的头,对它说道:“饿了?昨天晚上走的时候不是喂你吃过了吗?你一天只能吃一顿,等老子睡醒了再说吧。别卖萌,没什么用。”
它就像听懂了我的话,将嘴闭了起来,扭头迈着小步跑回了自己的窝里,眼一闭,接着睡觉。这些年连狗都变得如此现实,一听说没吃的,根本就不搭理你。
我来到楼上的卧室,将上衣脱下来往床上一丢,接着就躺了上去。陆洁妤不在家也是有好处的,原来她在的时候,衣服是不能往床上扔的,外面穿回来的衣服是不能坐床的,就更不要说像我现在这样一身臭汗直接躺床上了。我脑子里突然一惊,一个声音吼道:“赖子,滚去洗澡!”
我猛地睁开眼,原来就这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我居然睡着了,连做梦都能梦到陆洁妤管我。我傻笑着摇了摇头,努力地坐起身来,还是先去洗个澡再睡吧。跟陆洁妤在一起时间太长,被她管成了习惯,奴性这东西竟然出现在了我身上。
洗完澡后我还记着把手机电充上。不然到时候他们找不到我。祁伯涛那小子的动作很快的,说不准中午就该有消息传来。该做的事都做了之后,终于舒服地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了,我都能听到自己打呼的声音,真尼玛稀奇。
一阵口干舌燥把我从睡梦中弄醒,外面天是黑的,我这一觉是睡了多久?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我去,一点半!凌晨一点半。我竟然睡了将久二十个小时。
电话上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有几个是祁伯涛打的,剩下的就是华夏的了。我这电话铃声一直有提神醒脑的作用,平时雷都打不醒的我听到手机铃声准醒,今天是怎么了?
我给华夏回拔过去,他在电话中死气沉觉地“喂”了一声。
我马上说道:“华子,还在睡啊?老子都醒了。”
华夏一听是我,马上来了精神,说道:“你也好意思。现在才醒,老子把你电话都打爆了,你都不接。我下午还去了公司,你说你这小子咋这么能睡?”
我“嘿嘿”干笑了两声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关成震动了。今早上床的时候就没改过来,你找我这么急有事儿吗?”
华夏说道:“下班的时候顺便叫你起床吃饭,还有就是伯涛那小子已经查到了些东西,他没给你打电话吗?”
“动作挺快啊。他给我打过电话,不过我一样没接。待会儿我给他打过去就行了。”祁伯涛果然没让我失望。
华夏说道:“我求求你打电话的时候看看时间啊,人家虽然是人民公仆。又不是专为你一人服务,你是周拔皮啊?三更半夜打个屁的电话,他已经跟我说了,明天晚上他没事,到时候见面再谈。老子睡了,顺便跟你说一声,你这个二老板是不是应该准时上个班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这会让公司同事有负面情绪啊。”
说完他就将电话挂断。我什么时候又变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公司做大了,老板的架子也大了。
我光着身子准备去餐厅喝杯水,顺便找点吃的。睡了一整天,颗米未进,肚子咕咕直响。
我打开房门,客厅中突然传来些许细小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没能逃过我的耳朵。家里不会是来耗子了吧?应该不会啊,我从来不把食物留在开放的地方,卫生也会及时打扫,耗子进了家门肯定会灰溜溜跑出去,不然就会被饿死。正想着,又传来一些声响,这次听得更真切了。家里有贼!
我马上蹲子,往门外一滚,贴在地上,向楼梯口爬去,我踮起脚尖背贴楼梯内侧的墙壁一步一步朝楼下走去。来到一楼之后,我趴在地上,左右瞄了许久,才看到客房的门开着,里面有一个黑影正小心翼翼地翻着屋中的各种柜子。这土贼胆子也太大了,偷东西都偷到这儿来了,小区的保安是干嘛吃的。黑球呢?亏了老子天天大鱼大肉地喂它,这狗东西现在除了吃就是睡。
我悄然无息地来到那黑影身后,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直了身体转了过来。
我伸了个懒腰靠在门框上,毫不在意地说道:“兄弟,玩反恐精英还是密室逃脱啊?算我一个。”
我这么问他是有道理的,这人的脸上带着头套,只露了两个眼珠子在外面,贼亮。
那人将双手背在身后,说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拐弯抹角了,把你从赤龙望月中带出来的夺魄袖剑交给我吧。”
原来是冲着夺魄来的,他怎么会知道夺魄在我手里?跟昨天晚上在酒吧里碰到的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我装傻道:“赤龙望月是什么东西?夺魄又是什么?听这名字好像不太吉利啊。你急着要吗,要不我找电话给警察让他们帮你找找。”
那人哼地一声冷笑,说道:“你果真是姓赖的,不过你在我面前耍赖皮是没用的,落在我手里,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把心里那点事全吐出来。”
“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我还是打电话叫警察帮你找吧!”说着我就转过了身子。
将自己身后交给敌人是很不明智的行为,不过若是能猜到他想干嘛,那又另当别论。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人握着拳头,朝我后脑挥来,我身子一低,他的拳头挥空直接砸在门框上,一声闷响。我真心疼他的手,不会骨折吧?
进了老子的家门,不让他伤筋动骨简直对不起我这一身横肉,他挥拳砸在门框上的同时,我两腿跨立,弯腰从自己的跨下抓住他的一只腿往我身前一抬,在他摔倒之前,我双腿一个交叉,夹住他的膝盖,一个旋身,将他的身体带着带着转了一百八十度。这次他的后背暴露在我的眼前,腾出一只手掐住他的后颈,用力往地板上的按,他的整个面部结实地撞上了地面,“咳”地一声,我想应该是鼻梁断了。
我以为他会彻底失去反抗能力,埋低头准备去勒他的脖子,没想到他猛一仰,撞在我的嘴唇上,嘴皮全破,满口都是血腥味。被他这么一撞,我连续退了好多步,一直退到了门外,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面罩揭了上去,露出鼻子,把鼻腔内的血擤了出来,然后又把面罩重新套好。
我们一个屋内一个屋外眼神杀气十足地对视着,这第一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他伤了鼻子,我伤了嘴。两人眼中泪花闪烁,很痛。
我顾不得陆洁妤平时对我的管教,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咬着嘴唇冲过,抬脚就踹,那土贼忽地将门关了起来,脚踹在了门上。我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干嘛,门又打开了,触不及防之下,被他从门内袭来的拳头击中胸口,五脏六腑一阵难过。中了一拳后,反应也慢了半拍,眼见他侧着身子,一记边腿朝我抽来。我忍住胸口的疼痛,两手架住抽来的边腿,拖住他的脚裸先是往左一扯,随即往下猛拉,然后拉着他的腿向右上方画出一道弧形,加上脚下扫腿的配合,直接将他扔了出去,撞到柜子后掉在地上。
我哪敢迟疑,再也不能给他机会,扑上去就是一顿乱拳,那家伙在我身下,拼命护住自己的脸。我几乎每一拳都打在他的手臂上,根本伤不了他。
我脑子一转,想道:你挡脸是吧?老子照你肚子上来,看你怎么挡。想罢,怒拳对着他暴露在外的腹部就是一阵猛锤,腹肌还挺硬,足足抗了我十几拳,打得我他*娘的手都发软了,他硬是没吭一声,只护着他的头。
他是靠脸吃饭的吗?我要看看他的脸有多帅。如果长得帅,老子非把他相给破了;要是长得丑,我就给他来个血中送屎,丑上加丑。
我伸手就要去抓他的面罩,这捂住自己的脸,死命地将面罩贴在脸上,说什么也不让我扯下来,弄了半天也只露了个尖下巴出来。
我一急之下,从他腰间抽出了他的裤腰带,握在手中,站起身来将就手中的皮带就朝他身上一阵猛抽,皮带被我舞得是呼呼生风,颇有些当年我老爷子收拾我时的那种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