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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白狼篇  以父之名,你属于我 下
    “呜。”男子低沉的性感的声音如呻吟般低低响了一下。
    天色灰暗,黯淡的光线落在赤裸光滑的皮肤上倒映出暧昧的柔光,修长的指尖在那上面缓缓地滑动,潮润的隆起的蜜色肌肤燃了薄薄的汗水带出性感到极致的味道,让人想在那光腻结实肌肤上咬一口。
    “啪。”修长指尖的主人打开床头灯,橘黄色的柔和灯光充满了整个房间。
    映照出房间King Size大床上交叠的声音。
    女子白皙细腻与男子似蕴含无限力量的蜜色狂野交织成性感的画面,欲望的气息,或者说情事后特殊的麝香气息弥漫在房间里仍未散去。
    “让我起来!”男子压抑着带着愤怒和一丝沮丧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清雅淡漠的嗓音懒洋洋地回道。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这样不是很好么?”白夜轻佻地抚摩着白狼那身蜜色的皮肤,感受着男人肌肤如抱着烙铁的丝绒般的触感,慢慢撩拨的滑向对方xiōng口挺立的淡色rǔ尖,听他抽气。
    这种完全颠倒过来的对话,听起来有点滑稽的味道。
    趴在她腿上浑身无力的男人,更是咬牙切齿。
    “纵欲过度不好。”白夜的手顺着他光滑性感的脊沟慢条斯理地滑下去,停在结实的紧窄翘臀上,感觉那里的肌肤因她的动作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笑意。
    腿上的性感高挑,浑身肌肤都像蕴藏着爆发力的男人,现在像一只被‘驯服’的豹子般,任她上下其手,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不得不说肃凤挺那老头子还真是个不错的老师,手里乱七八糟的药不少。
    ***!这个混蛋又来这一招,每次都给他下药,偏偏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中招的,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她倒是使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白狼满肚子腹诽,恶狠狠地瞪着白夜,很是不忿。
    “两次,我才上了你两次!”
    看着白狼一副被人抢了糖果的小孩的模样,白夜忍不住滑稽地歪歪唇:“怎么,还不够么?”这里人每次都能折腾将近一个小时。
    “Cāo!当然不够,你觉得我是太监么,一年两次!”
    “。”
    看着白夜挑眉,然后慢慢地一脸疑惑的模样,白狼脸色顿时青了又红,狼狈地别开脸。
    “那个你没有碰过别的女人?”白夜有些不确定,他们指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约定,即使彼此都心知肚明,彼此间的牵绊不一般,但按着白狼的性子,这是间匪夷所思的事。
    “哼!”白狼不鸟她,只是肌肉开始紧绷,有了种愤怒的意味。
    心底漾开一丝丝的暖意和柔软,白夜嘴角微微上扬,有一丝喜悦的味道。
    有些东西并不需要说出口,便已经慢慢酿成醇香的酒,这个男人待她的情义简单直接而原始,却最淳朴真挚,让她觉得很安心。
    “也没碰过男人?”
    “Cāo!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那个变态弟弟么!”仿佛心意被践踏,白狼又窘又恨,他搞不懂东方人那套拐弯抹角的玩意儿,喜欢就是喜欢,想上自己喜欢的人,得到对方和保护对方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他也有他的面子,绝对拉不下脸对对方说那个L字开头的单词。
    转过脸,对上白夜含着揶揄的眸子,蓦地察觉自己被耍了,白狼立马收声闭嘴再别开脸。
    白夜慢慢把身子下滑一点,让白狼躺在柔软的枕头上,白皙的手臂也环绕上对方的腰,自己再把脸儿搁置再他结实的xiōng口,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听声道:“我知道的,白狼,我都知道,可是我很抱歉你知道,我不能要求你们任何一个放弃,更不能忍受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听过奥黛丽赫本和设计大师纪梵希的故事么,他们不是爱人,却是彼此生命里相伴最长的心灵伙伴,从不曾忘记彼此,我只能这样,不论你们以后会不会和其他人在一起,我都希望能永远站在你身边,即使不是以爱人的身份。”
    轻缓温柔的语调,像浅浅的流水慢慢淌过房间。
    这是白夜第一次这么柔顺主动地偎依在自己的怀里,像一只乖巧的猫儿,却有一丝很淡很淡的怅然和无奈。
    白狼安静地听着她说话。
    这一刻,他清除地感觉到她的黯淡心情,是的,如果从纯粹的事情的发展与解决角度来看,白夜的决定其实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她不属于任何人,却依旧能以知己的身份陪伴在他们身边,如果所有人都得不到,那么便不会有争端。
    “这对大家都好,不要让我恨你,白狼,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你也不希望甘比诺家因为这种事受到伤害,即使这听起来很罗曼蒂克。”
    带着丝涩然的话语轻轻响起,白夜知道,这是足够沉重的杀手锏。
    感觉身下矫健的豹子僵了僵,白夜闭上眼,更用力地抱着对方的腰,不让他离开,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弹出麻药的解药。
    房间里安静许久,没有人说话。
    许久,白狼结实修长的手臂环上她的细腰,慢慢收紧。
    淡淡地叹息在她头顶上轻轻响起。
    白夜把脸埋进他宽阔的xiōng膛里,觉得眼眶发热而酸涩,脑海里闪过从彼此相识的一幕幕。
    却没有看见,身下的男人荧绿的眸子闪过一丝深沉的目光。
    去***柏拉图式恋爱。(扫盲:即所谓的精神式里恋爱,没有身体接触)
    他是黑街里长大,却不代表没有具备这些心理学方面的知识。
    但是这种事,在白狼眼里就像叫一只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猎回来的上好猎物却搁置在洞里供着一样。
    嗯,还有一种说法。
    就是看上了草原上最漂亮的一头母狼,最能配得上他,可是还不容易地搞到手,却又只能看着不能Cāo。
    天底下最矫情的事 莫过于此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有一张堪称绝美的东方面孔,水墨风流般的精致艳绝,滟涟的唇边总是噬浅浅暖人的笑容,让人望之便觉得心中轻软,想要亲近。
    可惜这样的笑容在白狼眼底就两个字——变态。
    只有变态的,满肚子毒辣诡计的狐狸才会这样笑,就像白夜给他帮忙照顾的那只公野猫一样讨厌。
    一个不小心,莫名其妙地就会抓的人疼痛难当,却会在女主人面前摆出娇柔乖巧的模样,骄傲、奸诈、狡猾有恶毒。
    觊觎自己亲姐姐的变态小孩。
    肚子里把能想到的词都念叨了一遍,白狼脸上倒是不露声色,径直在他面前坐下:“要咖啡还是茶?”
    “茶就好,喝咖啡的话,会被姐姐说的。”风墨天很柔和地对身边的侍者笑了笑,看得那侍者一阵晕陶陶,满脸通红。
    还是个男女通杀的人妖小孩。
    白狼很不屑地扯扯嘴角,如果不是因为调查报告里有详细的写明对方的男性身体机能健康与白夜的亲身经历,他针怀疑这家伙真的能上女人么。
    风墨天看着白狼,温声道:“不知霍斯少爷找我来有什么事么?姐姐出去采购,大概最多一个多小时就会回来,我想她大概不会希望看见我们坐在一起。”
    看似简单的没有一丝深意的叙述,白狼却敏感地听出了里面的挑衅。
    “采购?昨天才在我那里呆了一个晚上,今天没睡好,怎么就出去采购了,这种事难道你那里没有一个能帮忙的人么?”白狼双手交叠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着风墨天脸色虽然没变,那对漂亮的凤眸里却闪过一丝yīn沉。
    论挑衅技巧这种事,白狼不认为长期在黑街和领导黑手党暴徒们的自己会输给对面那个笑里藏刀的变态小孩。
    “不用任何人帮忙,姐姐从帮我换衣服到洗澡和吃饭都不假他人,她一点也不喜欢外人掺和在我们之间,有时候我也觉得她会辛苦,可是她的脾气一直都是那么倔强。”风墨天微微一笑,带着一丝无奈地捧着热茶喝了一口。
    恰到好处的表情与语气没有一丝夸大,白狼忍不住握了握拳头,着确实是事实,白夜除了一些打扫类的家务以外,照顾风墨天确实都是亲历亲为。
    “你只管得意吧。”白狼轻蔑地勾起一丝嘲弄地笑:“很快,我就保证你笑不出来。”
    看着白狼一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模样,风墨天也懒得再和他周旋,只是依旧好整以暇地轻柔地道:“谢谢你在一年前的出手,当然,我知道那是为了姐姐,塔罗的人从来不欠别人的人情,军火通路的份额,我会再让出三成利润,以后黑手党需要什么中介的生意,我们永远都乐意为您效劳,霍斯少爷。”
    白浪不是监狱里的北派老大,风墨天也不再是二把手,彼此间的合作关系瓦解后,就只剩两个恶俗的字眼——情敌。
    听着他自自然然地把白夜归类为‘我们’,白狼忍下心中的怒气,冷笑:“你以为白夜是你的了?”
    风墨天优雅地搁下茶杯“我可没这么说,姐姐当然有选择幸福的权力,她是自由的。”只是能给她幸福和自由的,只能是他而已。
    “我并不介意扫平那些阻碍她幸福之路的障碍呢。”风墨天笑得一脸清美淡然。
    白狼勾了勾唇,出乎他意料地没有生气,只是斜斜靠了靠身子喝了口咖啡:“那你先把她弄死了,会比较好点。”
    “什么?”风墨天抬起幽深魅惑的凤眸看着他,微微挑眉。
    “原来能让塔罗的‘祭’失去那种万事皆在掌握表情的人,还是又的。”白狼不无讥讽地轻哼。
    “你想说什么。”心里有不大好的预感,风墨天有些不耐地道。
    白狼瞥了他一眼,难得好心地没有再继续刁难他,把昨天白夜的一番话原翻不动地跟风墨天说了一遍。
    “什么,姐姐她。”风墨天哑然,心中百位杂陈。
    “哼,没错,她要去当修女了!”白狼恶劣地扯了嘴角,嘲弄地道。
    “那个家伙,现在好像也加入你们塔罗的了吧,叫‘审判’是吧,哦,对了,貌似以前那个香港黑社会的地下老大,也就是你们的塔罗上任的那个老大,貌似将白夜收为学生了,还有圣殿那边,现在也在她的掌控之中,要是她想做的事,现在大概也没有谁能不伤筋动骨地阻止她。”
    “。”
    风墨天沉默下去,看着杯子里沉沉浮浮的茶叶静默了许久。
    姐姐她果然还是不会只看着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可是,自己似乎是那个最没有立场阻止她的人,如果当年他眼底闪过一丝苦涩。
    是他把姐姐推到其他男人的怀里的。
    一直记得第一次在BLACK里看到她在Cāo场上抱着亚莲的情景,那时候的姐姐只是想要一个能够温暖她的人吧。
    还有白狼,姐姐看着他的眼神,都是戏谑的,可里面的安心却无可辩驳。
    可会死,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这些人都死掉姐姐
    眼底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yīn沉诡谲,风墨天顿了顿,唇边漾开苦涩的笑。
    姐姐会永远离开他吧,现在的姐姐,想要查什么事,并不是太困难的,即使能不动声色地意外做掉他们,姐姐也会怀疑与伤心的。
    “不用这么笑,我也曾和你有过一样的想法,不过被她警告了。”白狼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风墨天微微抬起眼,他丝毫不避讳眼底的杀气,冷冷地看着他。
    “嫉妒总会让人做出不智的事,只要我们中有任何人出事,他都会头也不回彻底从我们的生命里消失掉。”白狼平心静气地道,语气里却还是泄露出无奈,一点也不像那个暴虐冷酷的黑手党教父大人。
    风墨天看了他许久,冷冰冰地道:“说出你的想法,霍斯少爷。”细白的指关节泛出一丝青来。
    白狼轻哼了一下,也不避不讳地对上他幽深的眼镜:“需要我说么,你回去好好地考虑一下。”说罢他立起修长矫健的身子,看着风墨天露出个讥讽的笑:“你可爱的姐姐就要回来了,我可不好打扰。”
    冰冷的夹杂着杀气的视线在空气中相触,连周围的人都感觉熬不对劲,噤若寒蝉。
    走出咖啡馆,白狼恰好对上一双淡漠的眸子。
    “谈完了么?”白夜轻叹,眼神有些复杂,但愿墨天能够明白她的苦心。
    “嗯。”白狼笑了笑,隐藏掉眼底的狡狯,一把抱住她的细腰,霸道地对着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挑衅地看向咖啡馆的落地窗。
    坐在落地窗边的没人愤怒地握紧了手指,随即又垂下眸子,慢慢地松开手,苦笑。
    如果以后注定要这样,也许现在就要开始适应了。
    只是姐姐,她能够接受这种事么?
    白狼才不管对方的心境,只是狠狠地抱住自己怀里挣扎的猫儿,汲取着对方的口腔里甘美。
    以父之名,你注定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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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我们,可能在一起……(婚后)
    白夜提着行李,看着门,手伸出去许久,却始终搁在门锁上。
    维持这个姿势大约不止两个小时了,再这样下去,要误了班机了,白夜看着自己酥麻的手露出个无奈的苦笑。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犹豫的,明明就决定好要离开的。
    贪婪真不是个令人喜欢的好习惯。
    墨天的执着与悲伤,白狼的守护与包容,亚莲的温柔与等候。
    她都没有理由更没有资格去辜负,所以只能辜负自己,她这样的人大概注定不能牵起任何人的手,就这样一个人过完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不好,她不想重蹈上一辈人的覆辙。
    看了看表,白夜隐去脸上的黯然与不舍,打开门走了出去。
    哪知刚开门,便有一只软软的东西猛地扑过来窜进自己怀里,死死地抱住她,呜咽出声:“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要我?”
    熟悉的淡淡玫瑰香气涌上鼻尖让白夜呆了一下,心底猛地一撞,手身躯颤了一下,迅速低头把脸埋时怀里人儿那柔软的金发里,眼圈有点泛红的轻喃:“亚莲……亚莲……我的亚莲。”
    她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她的小兽了,还记得彼时在意大利他无怨无悔的温柔教她差点心碎。
    “夜,是不是我不好看了,所以你不要我了,没关系的,我会去整容的,医生说大概动个40次左右的大小手术就能修补好身上的伤,我已经做了六次……”亚莲抬起氤氲水雾的紫罗兰大眼,话未说完就被白夜捂住小嘴。
    “小傻瓜,你是存心要让我难过么?”白夜忍不住紧紧地抱住他,心疼地叹气。
    “那你为什么要走?不,你不要我了……”亚莲粉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
    白夜无奈而涩然:“不是的,我正准备去意大利找你说些事情,但是要先到香港办点事。”明知道亚莲的出现十有八九和白狼、风墨天脱不了关系,却在看见他的泪水时还是会不同程度的心疼。
    “说什么……说你一辈子都不会跟任何人在一起是不是,夜,我求你……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没关系的,我可以退出的,我不和任何人争,我只要看着你幸福就好,我只要在意大利乡下那小房子里听听你的消息就好。”亚莲顿了顿,哀哀的微笑起来,努力笑得灿烂的小脸让人看得心痛。
    他轻轻地松了手,低下头:“真的,夜,只要你幸福就好,忘了我也没有关系。”他用这种斑驳又丑陋的身体连自己偶尔都会被吓到,勿论是夜了。
    “不是的,不是的……不要这么说。”白夜狠狠地抱住他,亚莲身高在抽长,已经比她高了近一个头,可是纤细的身体和白瓷般细嫩的脸儿却总人让人觉得他像个孱弱清美得让人心怜的少年。
    亚莲缓缓抬起下巴,咬着唇颤声道:“夜……我很抱歉,逼得你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我不是你的负担,那至少让我看着你幸福。”
    “你……”她怎么可能抛下为她付出一切的少年的面嫁给别人,白夜僵了许久,轻声道:“亚莲,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放下行李向风墨天的房间走去。
    门刚打开,就见着那对着阳台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的修长身影。
    “是你让亚莲来的么。为什么?”白夜忍不住微冷了声音,她已经有很久时间没有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了。
    当初明明她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时,他分明什么都不曾提出,只是望了她许久,轻声说尊重她的选择,为何到了此时却要从中作梗,他就非要逼得他们再一次回到那种对峙与勾心斗角的老路上么。
    风墨天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在白夜冷着脸转身离开时,才轻轻地开口:“是,我永远都是那个卑鄙无耻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姐姐,你为什么要去救我呢,这种肮脏卑鄙得连自己都厌弃自己。”
    白夜顿了顿,风墨天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却多了一分隐含的倦怠,让她默然定在当场。
    “我以为,赢回了自己,一切都有一个新的开始,我们可以回到从前,现在才发现,原来一直停在原地的只有我自己,可想要留下的人已经走了很远很远,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到过去的自己,才发现,原来赢回自己和输了自己,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有在乎的不在乎的,都已经消失了,姐姐,我累了,很累,很累……姐姐,不要再回来了。”
    他淡淡地直到说完最后一句都没有转过轮椅,只是语气越来越缥缈和极度的疲惫……浅白的阳光落在他身上,近乎透明的感觉,仿佛下一秒,风大一点,就会随风散去。
    “墨天……”等到白夜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彻底怔住,她不知何时紧紧地握住对方的肩膀,手劲大到自己都觉得疼痛。
    看着面前安静地闭着眼的人儿,长而卷翘如黑凤绫般的睫毛盖在那张苍白淡然的脸上,眉宇间没有让人看不透的浅笑,没有妖魅,没有yīn沉冷淡,只是安静得像彼时他躺在维生系统里毫无知觉的模样,白夜手松了又紧,忍不住低低苦笑起来。
    是,她怎么忘了,没有任何人在身边,尝遍世间极致奢华权力与痛苦的墨天,在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让他留恋与羁绊。
    如果他们用的威逼利诱,她都有完全之策,惟独是这样出乎意料的态度,却又深深地撼动与压制着她的感知。
    仿佛在做一件十恶不赦之事。
    “我想我不需要再去找白狼了,那个家伙大概也会和你们一样说出类似的话,可是……墨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白夜无力地靠着墙壁缓缓坐下,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揉了揉眉心。
    “你们的个性,我还不了解么?你告诉我,你是我,你会怎么办?”他比谁都明白他们三个之于她的意义。
    除了她做出的这个选择,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为什么要选择,听从你自己心的召唤,不好么?”带着一丝嚣然的声音,竟如此低沉带着丝莫名的涩然和自嘲。
    “白夜,我不会像他们说那些话,我一向认为自己的女人就该是属于自己的,你愿意跟我走么,即使我是你认为最可以放弃掉的。”
    白夜微微睁眼看着,墨天俊酷的面容上难得的深沉与安静,只是专注地看着她。
    那么专注……专注得让她说不出一个字。
    最……可以舍弃?
    她真的最可以放弃和他呆在一起才会觉得自己像个正常女子的人么?
    “我曾以为,一颗心是只能放下一个人的,现在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放下……”白夜咬了咬唇,闭上眼不再说话,再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无助而脆弱的小女孩,呯的一声关上阳台的门,把所有的让她心烦意乱的人全部关在门外,抓过放在桌子边的白兰地一点点地啜饮着。
    眼泪慢慢地不受控制地淌出来。
    为什么她做什么都是错的,只是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而已。
    可恶……真够矫情的恶心戏码。
    ……
    冰而柔软的吻细细地蔓延在脖子上,白夜挣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推开压得自己不太舒服的酒瓶。
    “你做什么……墨墨。”
    伴随着细腻的吻一点点地蔓延在自己柔软的脖子上,有小小的酥麻与痒感一点点顺着脊背慢慢爬上来,让白夜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腰,软在对方的怀里。
    熟悉的气息让她战栗,依旧带着熟悉危险与温情夹杂,却不再恐惧。
    因为那温软冰凉的吻里满是浓浓的眷恋甚至一丝悲伤。
    “姐姐……让我抱你好不好。”
    曾那样强势的危险的人儿这般低低柔柔的哀求,朦胧中看去,那张精致艳绝脸上甚至带着隐隐的绝望,让她心悸的动人。
    “一夜就好……一夜……”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环抱上她的细腰,柔韧的修纤的身躯紧紧贴住她的身子,慢慢地磨蹭。
    白夜怔了怔,身体先于理智回应,唇自动找到他的润泽滟涟,轻柔地吻上去,舌尖慢慢地抵进他的唇里,白兰地的香气混合着他唇里淡淡柔腻的熟悉味道,让白夜忍不住紧紧地环住他的颈项,若有若无地勾引着他。
    出乎意料的热情,似乎让风墨天怔了怔,先是小心地回应,随即便是狂热地捧住她的后脑,深深地吻下去,舌尖灵活地探出来将她的小舌慢慢地摩梭了一遍,随即探出她柔软的潮润的口腔里,一点点地皖南吸吮。
    像极缠绵的两条小蛇。
    “姐姐啊……姐姐……我要怎么办,能不能把你藏起来,永远只看着我……”
    仿佛有什么滴落在面容上。
    咸咸的……冰冷又炽热,哀戚得让白夜心一抽,似疼痛难忍似怜惜地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修长细腻,指节分明的手一点点人背后探上来解了她穿好的衬衣,白夜已经不习惯着女装,总是一身优雅却修身的衬衣牛仔裤或者军裤皮靴的风格出现,却似乎并不明白,自己清艳的脸,剥削过却也垂到xiōng口的发丝让她带着的雌雄莫辨的气息恁地吸引众人的目光。
    任由对方的手在自己赤裸的脊背上慢慢滑动,细腻却炽热的吻一点点滑落xiōng口的柔软雪蕾上,带出一串细腻的光亮水渍,暧昧却性感到极点的气息,让彼此的呼吸都不稳。
    风墨天双臂紧紧地围住她细细的腰肢,把脸儿埋在她耸挺的雪蕾间,深深的吸了一口熟悉的香气,带着丝露水的、野性的、蔷薇香气。
    再抬起脸,斜飞漂亮的凤眸里满是深情与入骨的眷恋:“姐姐原谅我……”
    白夜脑子晕晕胀胀的,一手环住他的肩膀,一手迷恋地抚摸上他精致的五官,染了情欲的风墨天的脸儿,异常的魅惑与诱人,让人想要把他狠狠的揉入骨髓,却不明白这罂粟花一样的美人带着怎样的剧毒。
    迷迷糊糊地吻上他的眉、他的眼,白夜呢喃:“别哭,墨墨乖,姐姐在这里……”
    身上的人儿一颤,忍不住紧紧地抱住她,轻喃:“姐姐……”
    带着罪恶感与堕落感的交合与拥抱,总能刺激出最兴奋的巅峰。
    谁曾想到单纯的相伴,今日却似一把情欲野的黑色火焰从地狱燃烧上来,连神的意志都无法主宰和抗拒。
    蔷薇花的绽放。
    左xiōng口的蔷薇一层层的缓缓绽放出最艳丽惑人的色泽。
    那是他镌刻在她心口上永不凋谢的花朵。
    风墨天迷恋地亲吻着那朵花儿,滟涟的唇微微一张,将白夜的左边雪蕾深深含进唇里,恶狠狠地吸吮、亲吻,带着粗糙味蕾的舌尖一点点地勾过她小小的粉嫩的花蕾顶端,引诱那小小敏感的红果挺立起来。
    白夜忍不住深深地喘息,头向后仰去,修长白皙的脖子连着优雅的背脊弯成漂亮的弓形,手臂却紧紧地揽着他的颈项。
    “唔……墨天……不。”
    酥麻与极度的刺激从左xiōng花蕾上蔓延开,带着熟悉的黑色的欲焰蔓延全身,细腻的皮肤上泛起薄薄的茸汗,散落的发丝凌乱地和他长长柔亮的发丝交缠在一起,身体自动分泌出润滑的香液等待承欢。
    “姐姐……姐姐……”着迷地看着自己身下的人儿,风墨天眉眼里不自觉地染上邪美,俯下身子又吻上她在冰冷空气里微微颤颤的另一朵雪蕾,施以同样近乎肆虐的亲吻吸吮,引诱身下的人发出难过的轻吟。
    让自己的吻一点点地将她全身烙满。
    证明这具温软的身子属于自己……只属于自己。
    一点点的痛换成无尽的酥麻与渴望。
    白夜挣扎了一下,感觉身上每一次肌肤都被他耐心的抚慰和点燃。
    细密的吻终于放过那被迫满是暧昧红痕与水渍的两朵蓓蕾,换成双手似漫不经心地揉捻,而那吻缓缓地折磨地滑落她柔软的小腹,风墨天伸出舌尖在那小巧性感的圆圆肚脐上一舔。
    便细细地吮吻起来,并有一路向下的趋势,白夜倒抽一口凉气,迷糊地勉强支撑自己起来,指尖几乎陷入他肩头细腻却结实的肌肤里,断断续续地道:“墨天……别……”
    即使肌肤相亲多次,她永远没办法在床上放的那么开。
    “姐姐……是不是会觉得很罪恶,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一半相同的血,曾将我们那么紧密地亲昵地联系在一起,长大了,我们换个方式连接在一起,好不好,让我进到你的里面去。”低低柔柔的好听声音,却说着邪肆到极点的话,让白夜几乎忍耐不住要低低吟出声,全身像要痉挛般紧张,窘迫的红泛出全身。
    “你……这个坏孩子。”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白夜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狠狠却极亲昵地咬了一口,却没有推开他,反而更贴近他修长漂亮又柔韧的身躯,指尖也勾上他漂亮的背脊,顺着脊沟滑落腰际,来回轻柔的抚摸。
    难得的,白夜主动与回应带着丝挑衅的味道,让风墨天差点忍不住就这么缴械投降,忍不住低低魅笑:“姐姐,你才是坏人呢。”低下头在她雪白的腿间轻轻地吻啃着,引她忍不住想要夹紧双腿却又不能。
    “我们这样像什么呢?”
    白夜哼了一声,伸手抬起他尖尖的精致下颌,迷蒙地笑:“像不像两条缠绵蛇,青蛇就是这么叫白蛇姐姐的。”
    “姐姐!”风墨天忍不住挑了眉,咬了唇有些咬牙切齿:“你是在说我像女人么!”膝盖威胁地顶上她脆弱柔软的腿间。
    “小青生气了,嘻……”恶劣地拉拉他一头乌发,白夜嘿嘿笑起来,带着三分娇媚,看得风墨天忍不住一把狠狠地勾起她柔软的细腰,俯下身子,修长的两只指尖毫不客气地探入她紧致柔软的体内。
    “唔……”白夜一颤,咬着唇身子止不住地战栗起来,像一把被拉满弓的弦,哆嗦着紧紧攀住他的肩膀。
    “第一次哦,姐姐兴奋的样子很漂亮呢,不要动,这是为了你好呢。”指尖缓缓地在那紧致柔软地上下勾弄与扩张,惹得白夜迷蒙的大眼潮润。
    “墨墨……可以了……不。”她已经不知该是推拒还是迎合。
    “嗯,我也觉得呢。”风墨天忍耐的身子一阵阵地发疼,轻笑了一下,一口轻咬住她的耳垂,修挺的腰肢一沉,缓慢而坚定一点点地劈开那方柔软潮润的花蕾,深深的刺入。
    “唔……唔……墨墨……”被硕大坚硬炎热充实的感觉让白夜忍不住低低地不停喘息,双臂却更搂紧对方。
    没什么关系,下地狱就下地狱吧,反正早就明白一生一世也无法也不愿摆脱的羁绊,渗入骨髓。
    激烈的冲撞,引深深地进入那方包容自己的柔软紧致里,极端的快感顺着他的腰椎爬上来,让他战栗着狠狠地进入她,亦引出身下人儿的魅惑的呻吟与尖叫,风墨天紧紧地扣住她柔软的腰肢,不让她离开自己片刻,交颈亲吻,温柔而激烈,带着抵死缠绵的味道。
    姐姐……姐姐……不要怪我,对不起。
    白夜沉沉浮浮,没有看见他情欲下哀伤的眸子,只是死死抱住身上的人。
    缠绵持续了多久,白夜并不知道,只觉得似乎很久很久,到了后面,她不知怎么反客为主,被他抱起,骑在他身上,用羞耻的姿势交缠了许久。
    感觉身上温暖忽然撤了去,疲惫间,他闲暇地将脸儿深深地埋在自己颈项间,像幼年时,那个孤单无助的少年。
    却并未持续多久……
    “我们去沐浴。”
    抱着自己去沐浴的却不是那双手,而是另外一双更大的、结实的手,还有炽热的气息,是旷野的味道。
    那样宽阔的结实的xiōng膛……
    似有什么蓦地警醒,却在闻到一阵淡淡的龙舌兰香气后,意识又似醒非醒。
    只是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肩膀,低吟似的道:“白狼?”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墨墨,你明知我最恨分享这种事。
    为什么要让我恨你,难道我们恨得还不够长久么……
    “不要怪他,是我的主意。”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你只当一晌贪欢,便当作告别吧……但是……这是我们唯一能想到的,夜,你真的……真的宁愿让我们四个都隐忍痛苦一辈子,也不愿意忍耐的话,枪在床头,醒来后,你想杀了谁都可以。”
    “不……白狼……不要逼……逼我。”指尖陷入对方的肌肤,几乎可以听见裂帛的声音和血腥的味道,才猛然惊觉,似要收回颤抖的手,却被对方按回自己的肩膀上。
    “你要抓要掐都可以,只是……别伤了你自己,我的女人,谁都不可以伤,连她自己。”白狼深沉的嚣然声音在耳边响起,让白夜眼底的泪忍不住冒出来。
    身体接触到温暖的温水,似连水里都带了迷离香气。
    她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死死地抱住他壮实的肩膀,缩在他怀里:“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们都逼我……都在逼我……我讨厌你们……我要的人生不是这样的……我只想平平淡淡过了这一辈子而已。”
    她努力了这么久,只是想让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而已。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白狼苦笑,紧紧地抱住她慢慢地为了舒缓身上的酥麻,在她耳边轻喃:“别哭了,你哭得我的心都疼了。”
    从来没有见过坚强的白夜哭成这副模样,委屈的像被欺负的小女孩。
    细密的吻,带着粗狂的味道从她微红肿的眼皮滑落到粉润的红唇上,小心翼翼地吻着。
    “让我走好不好……我不喜欢这样。”白夜手臂搁在他结实赤裸的肩头,被熏得微微泛出粉色的脸庞贴着他的耳边。
    难得的乖巧和温存亲近,软软的气息让白狼忍不住差点答应。
    沉默了片刻,他抱着她细细的腰坐在自己结实修长的腿上。
    “夜,你那天去找我,还那么主动,我原本真的很高兴,下个月是祖父的忌日,我本来以为你能陪我一起回去走走。”沉默了片刻,白狼忽然淡淡地道。
    白夜一震,垂下眼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昏沉沉的脑海里生出的愧疚缓缓地顺着水波蔓延开。
    “抱歉……我……”她苦笑着,真心诚意地道。
    她确实只是想利用这样的亲近,换取白狼的妥协。
    她真的如海德里希说的那样,变成和他们一样,使手段耍心机已经变成一种本能,即使面对爱着自己的人。
    从曾经的被人弃如敝屣,到现在……说她保守也好,顽固也好,一直只希望驾照属于自己的平静,却似乎总没有安宁的一刻,也许这一切,从墨天的心灵被扭曲的那一刻开始,连带着自己的命运轨迹就开始偏离了。
    “不用抱歉,说诡诈的应该是我。”白狼忽然笑了一下,莹绿的狼瞳里闪过一丝深沉。
    白夜敏锐地瑟缩了一下,刚张口:“白狼……不要……唔……”唇已经毫不犹豫地被人炽热的带着淡淡雪茄味道的唇封住。
    白狼一手托着她丰润的翘臀,一手扣住她细细的颈项,轻巧地将她放在浴缸边上,紧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白夜和风墨天住的屋子并不算大,由于他行动不便,连家俱都没有多少,只是为了方便理疗师和白夜帮他复健与治疗,浴室却和一个房间一样大,布置得很是舒适,按摩大浴缸周边都铺着极其柔软的特制软胶垫,足以躺两个人。
    炽烈的吻让她脑子更昏昏沉沉,如果是墨天的气息如水一样捉摸不定,潮润的海洋般,yīn晴不定,可以温柔得让人融化,也可以暴烈yīn鹜得让人战栗,那么白狼的气息带着旷野的味道,像九月艳阳照射在原野上发出的干燥的味道,浓烈的、富有侵略性,却让人觉得安全,至少在她眼里是这样。
    龙舌兰的浓郁带着刺激味道香气渐渐浓郁,白夜推拒的手软弱得仿佛象在抚摸他那恬结实的xiōng膛,白狼喉间低低响起笑声。
    “不要笑……”白夜试图拉回自己的理智,继续和对方说理,却在捂住他嘴的指尖被他含进唇间时,陡然收声,似有电流顺着指尖爬上皮肤,蔓进骨髓。
    粗砺又柔软的舌尖含住她细细的指尖缠绕,挑逗的,温柔。
    “嗯……”忍不住低吟出声,发现自己的失态,白夜蓦地住口,羞窘的红晕浮上潮润的面颊,发丝丝丝缕缕地贴下来,性感里有显出稚气的样子,让白狼下腹一紧。
    狠狠地吻得她丰润的唇娇艳欲滴,喘息不休,才缓解了一点心底的燥动,白狼抵在她耳边狎昵地轻喃:“能把你吃下去就好了。”
    大手毫不客气地扣住她的翘臂往自己身下一扣。
    坚硬的、火热的利刃那么清晰地抵在自己腿间柔软的花瓣上,邪恶而暧昧的磨蹭。
    油腻又怪异的火热触感,让白夜紧张地往后缩了缩,脑海里清晰地记起出身体被那种尺寸的玩意刺进去是什么感觉。
    不在自己掌控内的节奏和白狼与平时不太一样的危险温柔,让她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皮肤第三地起了细细的**皮疙瘩。
    并不像曾经那样急着占有,白狼出乎意料地耐心地挑逗着她的感觉。
    一边扣住对方的臀儿,让她无路可退,一边用自己炽热利刃不停地磨蹭着那柔软,另一只手则罩上她xiōng前的雪白柔软,技巧的揉捻挑逗。
    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缠绵的情事,体内的荷尔蒙轻而易举地两次点燃欲望的火焰,白夜忍不住咬着下唇,挣扎起来。
    如果他像往日那般,也许还能抗拒,可是这样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都在不容抗拒里含着温柔,白狼很有耐心地一叔叔地解除掉她的武装与戒心。
    白夜很快就明白,自己已经溃不成军,只能攀住他结实的颈项低低的泣吟。
    握枪而生出茧子的左右手揉按着她的翘臀,带着三分粗暴与急切,白皙丰润的肌肤被很快泛出红来。
    吻却霸道而温柔地绵密地洒满她漂亮的颈项,沾了水雾的肌肤上还残留着风墨天留下的斑斑吻痕。
    烦躁与隐藏在心底的yīn霾,让白狼的动作有点粗鲁,比常人都要猁的犬齿又一次在那些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上轻啃,带出红墨水的伤痕,覆盖掉不属于自己的印记,却刻意避开左xiōng上的花朵。
    细微的疼痛带来别样的刺激,陷入迷蒙的思维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诚实的弓成漂亮的半圆弧,承受对方的烙印。
    身不由己地用原本冷淡的嗓音发出诱人的压抑的呻吟,白狼眸子闪了闪,染了欲望的颜色,忽然抬起她的下半身,俊酷的脸却贴向她耳边,喘息粗重:“不要拒绝我,夜。”
    脚踝被握住,腿脚蓦地被打开到最大,白夜终于勉强从昏沉的情潮里抽出自己的思绪,惊慌地拿手揪住他刺猬般的短发,另一只手用尽力气撑住他的脸。
    “不……”
    可惜手软脚软的白夜,并不知道自以为使出全身力气的动作,对于白狼而言和小猫拿爪子挠他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歪着脑袋在她手臂上噌了一下,白狼看着她迷离的眼,笑了笑:“享受就好了,不要那么辛苦,我只是想尝尝夜的味道而已。”
    随即蓦地低下头,吻上她腿间的神秘的柔软湿漉的花瓣。
    白夜身体猛地向后靠,却只能无助地扭动着腰肢,动弹不得,喉间的呜咽似初生的猫咪被踩到尾巴似的尖利却又细柔。
    双手推拒对方无果,只得死死揪住身下柔软的垫子。
    “呜……不要。”
    他不相信,墨天能给她的快乐,他给不了,他会让她的身体为他而正常,为他而绽放,绽出甜蜜的花露。
    白夜的味道永远都是很干净的,她的身体似乎不会沾上任何人的味道,即使对方要了她千百次,只要简单的水清洗一下,有时甚至不用清洗,只一夜,她身上就只剩下她自己的露水般的浅香气息。
    这让白狼很满意,也明白为什么风墨天要在她身上纹下那朵特殊的蔷薇。
    想来彼时,在发现不论自己怎样抱白夜,却永远都无法留下属于自己一点痕迹,是怎样的挫败与愤怒。
    “不要了……求你。”白夜呜咽着哀求。
    身体里的火焰似动非动,熟悉的黑色欲望焰火慢慢地灼烧,慢条斯理地焚烧着所有的神经,却又总无法燃起来,似被什么压抑着,却有陌生的汗水翻覆过来,在体内水火的斗争,让她几乎无法承受,泪眼朦胧。
    恣意地品尝挑逗那朵脆弱的颤抖的花儿,直到自己满意才抬起头,舔了舔唇边晶莹的露珠,白狼温柔地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喃:“宝贝,你真甜。”身下的动作却是与低沉温柔声音完全不同的悍然,将她蓦地翻过来压在身下。
    矫健的腰肢解挺,坚定快速地朝花蕾里刺进去。
    柔软炽热的如奶油般融化的感觉,让他忍不住低吼一声,不再压抑悍勇地深深填满她紧致的柔软。
    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白夜,一口咬在他结实的肩头,泪眼迷蒙,忍受着身体被涨满的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适的感觉,只是背脊不停地颤抖。
    毫不客气地驰骋与占有着身下的人儿,白狼一直都没有放开她,也不让她昏过去,细密的口中含着冰水的吻在每次带着白夜攀上性感的巅峰后,要昏睡过去时便覆盖上她的唇。
    “可以了……白狼……不要了……”第三次身体不同程度的兴奋收紧后,白夜近乎哀求地偎依在他怀里。
    白狼顿了顿,许久,终于抽出仍旧无比精神的分身,抱着她换了缸水,坐了许久。
    白夜直接在他大手的按摩下沉入睡眠,隐隐还能感觉他深深的目光。
    两次醒来,是在柔软的床上,也在温柔舒适的按摩下醒来,对方的动作恰到好处的轻柔。
    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身上必然不着寸缕。
    轻叹一声,白夜闭着眸子淡淡的道:“亚莲,你想做的话,就做吧。”反正现在她也无法抗拒,也不会有人愿意听她说什么。
    身上的移动的手停了一下,却又继续动起来。
    白夜懒得再说话,只是闭目养神等待着。
    许久之后,久到她几乎昏昏欲睡,身后的人不知何时却没有了任何动作,她微微动了下睫毛,就感觉背上落了一滴凉凉的东西,白夜挑了挑眉,转过头,果不其然地见着一张满是泪水的漂亮不脸。
    也不知道他无声地哭了多久,只是咬阒的下唇都见了隐隐血丝,紫罗兰色的大眼睛早就肿得像核桃,脸色都有点发青。
    白夜心里猛地一疼,一把支起酸胀的腰把亚莲拉进自己怀里,手扣上他的下颌,冷声道:“松开。”
    亚莲摇摇头,抽噎着,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泪落得更凶,就是仍旧死死咬着下唇,甚至更用力,血丝一下子沁出来。
    “我叫你松开嘴。”白诳忍不住又心痛又愤怒,捏住他的下颌试图用力。
    亚莲小脑袋摇晃得更厉害,迷迷蒙蒙快晕倒的模样,让白夜无奈赶紧捧着他的脸儿阻止他再摇晃下去,迅速放柔声音哄劝着:“乖,宝贝,不要咬了,好不好,再咬,嘴巴破了就难看了了哦。”
    话刚出口,白夜就暗道要糟糕。
    果不其然,亚莲脸色更白,怔怔看着她片刻,泪落得更凶,一转身,就想下床跑掉。
    白夜赶紧一手抓回他,一手扯过薄被盖住自己,连同把挣扎不休的小东西紧紧抱住,在他白嫩嫩的脸上轻轻的吻着,连声轻喃:“不是的,亚莲,我不是嫌弃你,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啊。”
    “我……我……不要你可怜。”亚莲紧紧地揪住被单,看了她一眼,终于哽咽着低声说道。
    他松开唇,白夜才发现,那玫瑰般的唇早被他狠狠咬出了个深口子,血丝没了压迫,不停地淌出来。
    好在身边就有风墨天常用的药箱,她立刻摸出极好的止血药膏给他涂上,亚莲却不愿意合作。
    好不容易把他按牢在自己膝盖上,白夜勾着他僵硬的下颌,边叹息边给他上药:“你觉得我会可怜人么,还是觉得故意糟蹋别人的心意,会觉得平衡点,或者了不起呢。”
    说完这句话,她就愣了,不知为何,这话套在自己身上似乎更合适。
    没有察觉她复杂情绪,亚莲只蓦地别开脸,争辩似的道:“我才没有……”说完又要咬唇。
    却咯地咬住一个柔软包裹着坚硬的东西。
    “夜,你有没有怎么样。”嘴里传来的咸腥味不属于自己,亚莲惊慌失措地捧着她的手,看着上面一道渗血的咬痕,愣愣地呢喃:“对不起,夜,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你的。”
    大眼里又迅速地再蓄满泪水。
    小兔子一样的可怜兮兮。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是她把手指伸进去,阻止他再自虐。
    白夜看着他慌张地不失小心地给她包扎伤口,叹了一声,抱住他轻道:“不用了,小傻瓜,你只要知道你疼一分,我就和你一样不好过就好。”
    “我……我……”亚莲心底满是感动,我了半天,唰地一下抱住她,把脸埋进她肩窝,哽咽着道:“夜,不要讨厌我……不要……我不会和他们一样的。”
    留意到他悄悄把自己松开一颗扣子的领口扣回去的小动作,白夜眼底微闪,温柔地拍着他的背:“我怎么会讨厌自己的宝贝呢,可是亚莲,你告诉我,你和他们不一样,是你真的不想,还是怕我看到你的身体?”
    怀里的小兔子一僵,梭地又要逃跑。
    两次被早有准备的白夜一把按在床上,他蜷缩起自己拼命地挤进她怀里,微微的颤抖:“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怀里颤抖的少年,让白夜不同程度地浮起一丝苦笑。
    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被蹂躏的那个是她,现在却变成了罪人。
    这只小兽如果是在用手段,那好吧,她承认,明知道是个陷阱,她还是必须跳进去,谁叫她实在看不得她的小兽这么凄凉又惹人怜惜的模样。
    “让我看看你好不好,上次在意大利不是早就看过了么?”白夜低声哄诱着怀里的少年,看着他紧张地扯紧自己的领口,睁着水雾弥漫的大眼摇摇头:“不……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白夜鼻尖轻靠着他挺直的鼻尖,吐气如兰,引得怀里的漂亮小兽微微涨红了脸儿,呐呐地道:“不一样的……那次夜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我……我……”
    他怕再不亲近,也许以后就没有亲近的机会,可这样的话教他怎么说得出口。
    “不做危险的事,亚莲就不让我看了么?”白夜轻道:“那我是不是再去做危险的事,亚莲就让我看了?”
    “不要,我……不准你再去做危险的事。”亚莲紧张地回抱住她的腰,仰起被泪水泡得有点发白的脸儿。
    即使他19岁了,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却还是喜欢蜷低身子,偎依在她怀里,让白夜总觉得他没有长大。
    “让我看看我的亚莲。”
    亚莲顿了顿,沉默了许久,终于颤抖着一点点解开身上的衣衫。
    还是很漂亮的曲线,柔韧的腰肢,四肢修长而优雅,一年前曾经呈现奇怪的姿态半弓着的右手臂,经过几次矫正手术不动的时候看起来已经是正常的,只是仍旧僵硬地不能超过90度的移动,是韧带与筋脉受伤的缘故。
    但半身上的斑驳的狰狞疤痕,只是颜色略淡了一些,却依旧触目惊心,看昨白夜一阵心酸,怔然。
    察觉到那目光,亚莲黯然地别开脸,抓着衣服就要套上去。
    却被白夜力气出奇大的一把按住。
    “不用遮盖,这是亚莲的勋章,是战士的勋章。”白夜认真的轻声叹道,低下头柔软地唇轻轻覆盖在他的疤痕上。
    “夜……”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
    “亚莲是最勇敢的,你后悔么?”她轻轻地慢慢地吻过他身上每一处伤痕。
    年少轻狂,当时光过去,他真正成熟,是不是会后悔曾经那样为她付出一切,渐渐心生不甘与怨……
    “夜……我是神父养大的,我不曾在他身上学到别的东西,可唯一学会的是……”亚莲忽然捧住她的脸抬起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从泪水中绽放出坚定柔软的微笑:“My heart will never change.”
    永不改变。
    …………
    白夜定在那里许久,久到不知道自己脸上什么时候也有王牌冰冷湿润,她缓缓地轻笑,紧紧地抱住那具单薄的身体。
    这个孩子永远都在不经意是,给她最深的……震撼。
    绵密柔软的吻,轻轻柔柔地诱出身上下小兽不可自抑的低低呻吟,像被逗弄到极致无处可藏的委屈又期待的呻吟,撩拨人心。
    缓慢的温柔的拥抱,她终于让她的小兽忍不住回应,先是怯怯地对她展开自己的身体,到最后死死缠在她身上,满脸可爱红晕的磨蹭,渴望的水眸里掩饰不住的渴求和期待的焦躁,结合时他近乎痉挛地紧紧抱住她,根本不记得什么技巧。
    仿佛又回到在异国乡下的那一年。
    一点点的轻轻抚摸过彼此的身体。
    如温柔的风轻轻的抚过。
    …………
    从房间里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行李和机票还孤单单地搁在客厅里。
    落地窗边,站着的高挑人影背对着她,不用靠近都闻得到浓郁的烟味,地上散落了一地烟头,更宣告主人一夜未眠。
    走近了,白夜目光落在桌面上乌黑噌亮的金属物,上了膛的P7,造价最昂贵的手枪的一种。迄今为止,尚未有一支手枪在首发速度、准确、指向、安全、快速复位这些方面胜过P7。
    随手掂了掂,白夜看向窗边的人,淡淡道:“男人也会寻死觅活,还是黑手党的教父,真是很有趣的事。”
    窗边的人动了一下,有些沙哑的嗓音响起:“甘必诺家的人从来不会做这种事,只是我答应的事,就会做到,你如果不能接受,现在就可以开枪。”
    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会是什么感觉?
    白夜无声地看了看枪,忽然换了个话题:“墨天呢?”
    白狼沉默了一会,才道:“走了。”
    “走了?”白夜挑眉:“去哪?”
    “不知道。”
    白夜眼底闪了闪,忽然一抬手,手里的P7猛地一震,低低闷声响起,刷地手里的弹夹在瞬间打光。
    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却在寂静中慕名的刺耳。
    窗边的身影动都没有动,十发子弹径直擦着他的耳边过去,在俊酷的脸上滑下一道血痕。
    只是那双莹绿的狼瞳定定地看着她,不曾离开分毫。
    白夜放下手,随手将P7放回桌子上,淡淡地道:“我最讨厌别人的自以为是和伟大。”
    说罢,转身离开。
    白狼原地站了许久,低低苦笑。
    …………
    一年后。
    以色列,特拉维夫。
    十诚崖附近,是知名的旅游圣地,游人往来穿梭,小小的游艇在海面上缓缓而惬意的行使着。
    清晨时分,淡蓝色的天际还泛着淡淡浅红,海风温柔。
    高耸凌厉的悬崖边再过去便是大块的礁石,时间还早,人很少。
    一道安静优雅的白色身影站在礁石上,看着沉默的大海,不时拉一下手里的鱼竿。
    风轻轻吹起他柔软的及肩发丝。
    悄无声息地,不知何时,他身后站了另外一道安静的身影。
    “什么时候喜欢上钓鱼的?”淡淡的嗓音响起。
    他顿了顿,低低柔柔地道:“来到这里没有事可以做,就喜欢上了。”
    许久,女子低低轻叹响起:“腿早就好了,那时为什么要坐在轮椅上?”
    他微微一笑,没有转头:“你知道,我喜欢被我爱的人照顾的感觉。”
    “你总是这么任性……”女子声音变得有些冷漠:“不告诉任何人,捉迷藏很有趣么?为什么要躲到以色列?”
    “我想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我,更怕自己会两次控制不了伤害自己爱着的人。”他滟涟的唇里也逸出叹息:“这里是妈妈安息的地方,也是我的姐姐允许我抱看她的地方。”
    身边的人似乎凭空消失般,许久,才响起淡然声音:“我来了。”他终于愿意原谅妈妈了么?
    一只柔软纤长的手轻轻覆盖上他修长白皙的手,温暖,柔软,而熟悉。
    他唇边轻轻漾开暖如春阳的浅笑。
    “我跟你走。”
    “我一年里只能陪你几个月,剩下的要‘出差’。”淡淡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窘迫与无奈。
    “嗯。”
    沉默了许久,交叠的手却没有松开,只是紧紧地越握越紧。
    “我们……回去吧。”
    “嗯。”他轻轻地点头。
    却在转身还未走出一步,便忽然身子倒了下去。
    “你怎么了,墨墨?”她紧张一把扶住他,上下检视,才看见他略显苍白的脸色。
    斜斜地靠着她才勉强撑住自己身体的风墨天,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腿一直都没有好全而已,能站着就已经很好。”
    就是说他的腿根本不能走,白夜眉头抽了一下,看着一脸无辜的美人,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白夜绷着清艳的脸,片刻,无奈地道:“你就不能乖一点么。”当初的小乖多么听话和乖巧。
    “姐姐……”他眯了眼,头靠着她的肩,轻轻地唤着。
    “嗯。”她扶着他坐下,按摩着他僵硬的腿脚部肌肉。
    “姐姐……”
    “嗯。”
    “姐姐……”
    “嗯。”
    “我觉得很幸福,姐姐。”
    “嗯……”
    偎依在一起的人,慢慢地十指紧紧交缠在一起。
    海风慢慢的吹过,温柔得像母亲的浅浅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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