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寨里转悠了几圈.再无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房子易心情有点沉重.下令道:“将山寨都烧了吧.”
山寨都是干木头搭建的.极易燃烧.大火一起.立马蔓延开來.在火光的照耀下.众人心情有点低落的向山下走去.
众人满怀斗志.激情高昂.誓要将山贼杀之一空.却连一个山贼影子都沒有见到.就如同举起一个大锤砸在云团里的感觉一样.
下山是熟路.可房子易每迈出一步都十分艰难.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老者说过的话.房子易不知道怎样告诉大家.
大家跟在房子易身后也都无精打采.乡亲们盛情款待.满含泪水的期望.让大家心头好像压了一块石头.
孟蛟从大家口中也知道了事情经过.见房子易脸色不对.已知其心中所想.眼看半天过去.大家却提不起精神赶路.走前几步.在房子易一侧说道:“公子既是真心为百姓除害.又何必耿耿于怀.”
孟蛟说完.房子易勉强地笑了一下.表示自己已经看开.脚下步伐也加快了很多.
在高家宅院中.孟龙带人守在里面.守护留下來的东西.此刻.镇上几乎所有的男子都聚集在了宅子外面.各自提着做农活的家伙事.警惕地警戒着四周.
进了镇子.房子易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镇口怎么一个人沒有.‘难道是出什么事了.’想到此.房子易步伐又加快了许多.
“官爷.您回來了.”
从一个偏僻的角落走出了一个女子.此人房子易也见过.正是老者的儿媳妇.见有人.房子易急忙问道:“大嫂.镇上的人哪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官爷放心.镇上很好.我丈夫、公公都去高家大院外面.帮大人照看东西了.镇上的所有男人都去了.女人们也都躲起來了.看到官爷.我才敢出來.”
听到此话.房子易心头也松了一口气.一股别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沒有料到此处的人竟如此淳朴.
还未到高府.就瞧见外面围了很多人.双手紧紧抓着手中的棍棒严阵以待.看到队伍回來了.大家都围了上來.虽不说话.脸上却写满了期望.
严老上前一步.他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好像已经有了答案.长长的皱纹之下挤满了失望.并沒有问什么.只淡淡说了一句“官爷.您辛苦了.”
急切的符号在众人的脸上好像突然僵硬住.一股失望的气息弥漫在众人的心头.抬着的头也耷拉了下來.
“乡亲们.回去吧.都回去吧.”严老虚弱地说道.巨大的落差一下抽空了老人的全身的力量.
在众人转身离开的之时.房子易突然拱手沉声说道:“诸位.本官并非欺骗了大家.事情也非大家所想的那样.”
见大家住了脚步.房子易继续说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那群山贼已经离开了.本官去时.已经成了空寨.”
这一句话好像是漆黑夜间在天际又升起來了光芒四射的太阳.一下子照亮了大家枯萎的心.经过短暂的沉默.人群中爆发了欢呼声.
下山一路.房子易都在思索要怎样告诉大家.是告诉大家事实.还是欺骗大家.说山贼已经尽数被斩杀.反正大火烧毁了一切.沒人知道真相.但看到大家朴实的脸.房子易实在无法将心中盘算好说辞告诉大家.
“官爷.是老头子误会你了.看你们衣着整齐.不沾丝毫污垢血迹.还以为您…….呵呵.请官爷恕罪.今夜官爷就留下來吧.我们也好感谢官爷的大恩.”严老歉疚地说道.
看了一下天色.发觉确实不早了.但房子易却沒有留下來的打算.冲着眼前众人拱拱手.说道:“本官感谢大家的厚爱.但无功不受禄.山贼之事不是本官的功劳.大家的盛情.本官领之有愧.加之还有要事.就不留了.”
房子易语气坚决.大家不好再挽留.走之前.房子易将事情的始末.细细说给了严老.消除了大家的疑虑.
因为山贼之祸.镇上的谷物已经殆尽.连春耕的种子都沒有.走的时候.房子易特意将随行带的粮食留下了一部分.作为春耕之用.
队伍从新上了官道.骑马走在前面.房子易沉默不语.脸上闷闷不乐.好像心有所思一般.见房子易这幅表情.孟龙在一侧问道:“公子.还在担心什么.”
向后望了一眼.房子易说道:“我是担心那股山贼再度返回.一旦他们发现山寨被毁.一定会迁怒镇上之人.”
“公子多虑了.此处数里之地.只有这么一个小镇子.多数人也都迁走.我想这群山贼是因为沒有东西可抢.才会离开.应该不会返回.”
“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这是一个隐患.如你所说.山羊道人狡猾多端.好色成性.之所以躲在山中.想來是为了逃避追杀.无端沒了踪影.极有肯能是消息走漏.仇家上门.才不得已离开.”
“公子说的有理.这样他们应该不会再返回才是.”
摇了摇头.房子易再度说道:“事情沒那么简单.寨中沒有打斗痕迹.山羊道人应该是先仇家一步离开.他很可能再度返回.迷惑追杀他的仇家.”
白玉虎在他们身后.对房子易说话听得真切.明白房子易所虑.进言道:“督主.这有何难.我们可以传令周围府衙.密切注意这股山贼.一旦发现其踪迹.立即剿灭.”
这话给房子易提了一个醒.他现在身居高位.除了自身武功以外.还有权利可以动用.当即与白玉虎说道:“不错.好主意.此事就交给你办了.”
事情解决.房子易心中也轻松了一些.白玉**马向后而去.见段二爷跟在队伍的后面.脸拉得很长.明显心情不佳.
“段兄.这是怎么了.”
段二爷抬了一下头.说道:“二爷心里憋屈.你说我要是早年就一斧杀了那贼道人.也不会让他害那么多人.”
段二爷外表虽是一个粗人.做事莽撞.但内心却是一个侠骨柔肠之辈.山寨中那些惨死的妇人.让段二爷心中久久不是滋味.
解下随身的酒壶扔给段二爷.白玉虎笑着说道:“段兄当世大侠.兄弟佩服.來.兄弟陪你喝酒解闷.”
白玉虎只喝了一点.酒几乎都进了段二爷的肚子.两人之间的话也越來越多.到了最后.白玉虎不经意间抱怨道:“段兄.你说那贼道人一点金银珠宝沒有留下來也就罢了.偏偏留了一本破书.”
“嘿.不说还好.你说那鸟道士.真不是个好东西.想起來都羞煞俺了.好色不说.还弄一本春宫图.”
听到此.白玉虎顿了一下.朗声说道:“來.段兄.咱们喝酒.不说那晦气的贼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