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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这时,洗车房的门外一声狠狠的刹车声传来!
声音太刺耳,很多人透过塑料棚向外看。
“老四来了!”二嘎子老板掐死烟头赶紧迎了出去。
赵志强看着二嘎子匆匆迎出的样子感觉很怪。
这时,长安村村主任的老婆,穿着貂皮的苏凤荣走了过来。
她是闲人一个,天天不是逛名品商场就是打麻将、健身做美容。不过,好的一点是,她的心思对姑娘赵云香的学习还是很上心的。也了解姑娘的心思,赵云香喜欢赵志刚的事,她知道。她自己也特别看好这个品学兼优的赵志刚,每次看到他,都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在里面。小伙了长的高大帅气不说,人也聪明学习好,这将来……
看着看着,就走到了这哥俩的身边。
“小刚,还有他哥,大强啊,她是咱岭南区金达建筑建材有限公司的老婆娘,人好嘴不好,牌品好,牌技不好,你们称她陈姨就行了,千万别叫大娘,那多老气,人家那是四十一枝花呢——不是?”
苏凤荣看着赵志强一脸淡定的神态,突然冒出个想法,这哥俩不会是在玩钓鱼的把式吧?也好,让这有钱没地花的陈大炮当冤大头,正合适。
被牌友一夸奖,陈姓婆娘嘿嘿一笑,露出了一颗金牙,显得那张猪腰子脸上又多了一个看点。
“是啊,是啊,我这嘴就算金牙也说不出好话来,你小哥俩别介意啊,陈姨瞎得瑟惯了,嘿嘿!对了,我真的对你这海柳挺感兴趣的,二百块呢,虽然少点,可是现在海柳的行情不好,二百块其实也差不多了,关键它的品相不成,你怎么有把握和我赌呢,是不是有托儿?在这钓鱼呢!哈哈!”
“谁在这钓鱼呢!”一个嗓门极大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进来了四、五个人。
为首的那位膀大腰圆,个头足有一米九,短发,身穿毛尼大衣,军靴。脖子上的金链子十分扎眼,大概有筷子粗细,估计戴着都压的慌。左手食指上带着个头很大的老板戒,右手大拇指上有个碧绿的石头班指,两手抬起来正在摘那个可以遮了半边脸的墨镜,自下而上的看上去,鼻孔喘出来的粗气一吐鲁一吐鲁的,像牛。
“是你!”
“赵铁军?”
赵志强看打扮差点没认出来人。
不过这人摘了墨镜,赵志强的目光聚到那条十分明显的疤痕上时,立即认出来人是谁。
因为那条疤,就是他的杰作。
正是因为这道疤,他连高中都没读完,老爸花钱托人找关系送去了西疆当兵,一走三年……
赵铁军是独子,在族内排行老四。他和村主任赵广明是远支的侄叔关系。
不过和果木沟的赵志强却只是同姓,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
两人初中时在同一年级的一班和二班,因为一次运动会上两人的比赛,冲突和矛盾一直不断,直到共同追求校花董婉秋,一天早上约战单挑,赵志强下手狠实,一铁尺破了赵铁军的相……之后双双开除,逼的校花转学才算了事。
赵铁军冷冷的盯了几眼赵志强,习惯式的摸了几下,玩味的笑了,“哈哈,听说你不是当兵去了吗?还签了士官,怎么这快就回来了,两年大头兵加一年合同?不对啊——喂,志强,你是不是被开除了?”
事实上他在乡武装部还真的看到了赵志强被遣送回乡的档案,今天突然遇见赵志强,这才坐实了他的判断,虽然两人同一个行政村,可是一个住山上,一个住山下,不同的村民组,辍学后也没有往来,这次才算是正式见了面。
赵志强无动于衷,也没什么表情,脸色依然那样的苍白,“赵老四,我当不当兵,不用和你请示吧?老子高兴干就干,不高兴就回来,怎么地,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倒是有。我听说你家现在有点困难,这样,我现在公司里正好缺人手,你当过兵,还有点身手,不如到我这里干怎么样?一个月三千,包吃住!”赵铁军手一伸,二指做夹状。
立即身后的小弟掏了一盒黑色粗杆的雪茄,另一边的黄毛小心翼翼的点上!
好牛逼的谱!
赵志强冷眼旁观,“谢了。我没那个兴趣!”
赵铁军见这个几年来一直就没搞定过的同学不鸟他了,完全把自己这老大无视在当场,心中犯堵,可是就算他现在有足够的实力把那个一脸苍白的家伙打倒,可也没有什么借口,抬眼过去,正好看到旁边休息间沙发上坐着的苏凤荣,收拾这小子,是早晚的事儿,也不急在这一时,便侧脸看向了苏凤荣。
“老婶,你在这儿,洗车?”
“是啊。”
“刚才谁说的钓鱼是怎么回事?”赵铁军左右的看了看,不是老婶说的,那就是大炮手陈总说的,“是你说的吗,陈总,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敢钓你的鱼,陈总有人蒙你?”
陈丽琴也认出来人是当地一霸,城南区里有名的新生代“大哥”,自己开着公司,二十岁出头身价数百万,手下几十号弟兄,也算混的不错,平素打过交道,不过她对此人的印象一般。
于是她笑道,“哪有?开着玩笑说话呢,我是和这个小兄弟准备打个赌。”
苏凤荣把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之后笑道,“铁军,这不,赌注还没定呢。”
赵志强紧了下军大衣,不再计较刚才肥羊的恶语,也不理会坐在沙发上吸着雪茄牛气冲天的赵铁军,淡定的说道,“陈姨,你看我像钓鱼的人么。这样,我也不多啰嗦,要是一会儿买主给的超过二百块,算我赢。要是二百块以下,就是你赢,如何?”
“好!我还真不信了,你这小家伙还能把这烂木头卖个天花出来,这林州里要说雕刻海柳木,我家老爷子是行家,我从小玩这东西玩到大的,还能看走眼?”
赌徒的本性露出来了,她两眼放光的站到了赵志强的面前。
“要是我输了,我以十倍他出的价钱做注,要是你输了——”
看着赵志强根本不像有钱的样子,那赌个啥呢?
眼珠子却在赵志强的身上开始转悠,可是他一看就是有病的人,风吹都要倒的样子,眼神又转到了一看就很清纯的赵志刚身上,这哥俩……能要他们点啥?
“大炮手,小刚他们可能没你感兴趣的赌注。不过这样,我给你们当裁判,另外你不是早就看中我在法国买的那只限量版的lv了吗,我用那个来和小刚交换到我们家里辅导云香一个月的功课。怎么样,大强,你们两个同意吗?”
大炮手一听可以得到那只买都买不来的限量版,立即高兴了,笑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赵志强也点了点头。
赵志刚在旁边低声的嘀咕,为什么没人问他?
怎么一眨眼就成了赌注了呢,哥,我想要人权啊……
赵铁军专门的站起来向外看了看破自行车上的烂木头。
“赵志强这个**,一块那么破的海柳还想要卖过二百,穷疯了吧?老子正好借机收拾一下你!当年破我的相,今天我就打你的脸!”
想到了这里,赵铁军哈哈一笑,转头对着打赌的三人说道,“老婶,陈总,老同学,你们这个赌我也挂把档,怎么样?我挂陈总这边,谁让我和陈总是合作的关系来呢,这样,我的赌注是,陈总赢的话,志强,你看我脸上这疤,这三年我都没找着你!我就想给你脸上复制一份,要是你赢,我愿意出十倍实购那木头的钱!”
赵志强的脸上苍白的颜色慢慢的变红润了。心情好起来的时候,他的心血会加速回流,身体会好些。他笑了。
送上门的凯子,干嘛不多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