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晓萌看不到他内心的波涛汹涌,也不会知道他正处在极度的矛盾和挣扎中,只看到他像往常一样背对着自己,冷得像块冰。她的心头下意识的沉了下,默不作声的躺了下去。 陆皓阳睡不着,尽管在心里默默属羊数到了一千,还是睡不着,只想睡她!
他为自己的失控而恼火。
他就不信了,他堂堂龙城第一少,连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还克制不了一点不该有的荷尔蒙反应?
景晓萌睡着了,在梦中无意识的寻找热源,一个翻身,就滚到了他的身边,贴上了他的背。
他的肌肉绷到了极致,感觉自己像一个热气球,在不断的膨胀、膨胀、膨胀……
该死,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在喉咙里咒骂一声,在失控的边缘,一脚把她踢到了床边,然后跳下床,在地板上做单手俯卧撑。
虽然他脚下的力气并不是很大,但景晓萌还是被惊醒了。
转头从昏暗的光线里,看到他的举动,她吓了一大跳,慌忙按开了灯。
“陆皓阳,你在干什么呀,怎么还不睡觉?”
沉默,旁边的人相当的沉默,像从前一样无视她。
她有点担忧,被无视还好,就怕他是在梦游,根本就听不到她说话。
她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身旁,蹲下来看着他,“天,梦游了?”她的声音很小,就像是一阵掠过的微风,完全是在自言自语。睡衣原本就性.感,在她蹲下来后,更是美好乍现。
他不经意的飘过一眼,然后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从地上跳起来,他一把拧起她,扔了上去。
他改变主意了,既然她主动送过来,他却之不恭。
景晓萌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张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陆皓阳,你醒了吗?”
白痴!他懒得回答她,狠狠的弹了下她的额头。
痛!她想要去捂额头,被他抓起两只小手,举过了头顶。意识到他的意图,她开始挣扎起来,“你……你怎么梦游还想着做这种事?”
他简直是哭笑不得,不想浪费时间跟她废话,直奔主题。他身体里压制了许多天的荷尔蒙犹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某女直接被弄晕了。
第二天,景晓萌醒来的时候,连腰都快直不起来了。禽兽果然是禽兽,连梦游都能就能把她吃干抹净。
或许是尽情的发泄了一个晚上,陆皓阳的心情舒坦了许多,坐在沙发上慵懒的看着报纸,脸上带着一丝餍足的表情。
虽然这个女人,像从前一样纹丝不动,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但他还是有种释放的快感。
“陆禽兽,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坐起来,她第一句话就问道,还沉浸在梦游的魔圈中没能出来。
“好像……睡了一只羊。”陆皓阳难得的回应了她,俊美的脸朝着窗外,嘴角像破冰一般,勾起了一弯笑弧。
她受惊过度,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张小嘴张得老大,他睡得是她,不是羊啊!
“你是不是一直有梦游的毛病?”
他走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梦游?”
“你没有梦游?”她更加惊愕,狠狠的咽了下口水,“那你为什么还……”她欲言又止,他每晚都背对着她睡,不是不打算碰她了吗?
他微微倾身,俊美的脸几乎贴上她的,强大的气场压迫而来,让她连呼吸都变得紊乱了,“我睡你,天经地义。”
她的脸色慢慢退却,变得惨白一片,舔了舔干燥的唇,她鼓起勇气极为小声的问道:“那我们算租赁关系,还是夫妻关系?”
“不管是什么关系,我都可以随心所欲的睡你。”他深黑的冰眸射出一道炽烈的光芒,几乎要烫伤她的脸颊,她舌头一僵,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
按照陆皓阳教得步骤,景晓萌把寿宴办的井井有条。
陆家人办宴席,从来不会预订外面的酒店,全部都是在御园操办,那地方古色古香,宽敞和豪华程度堪比皇宫,没有哪家酒店的宴会厅能够比拟。
执掌人做寿,中午是全牛宴,娶五谷丰登、牛气冲天之意,晚上是满汉全席,取五湖四海皆亲朋之意,这是从祖上沿用下来的传统。
而这几天,陆家的子孙们也都已经陆续住进了庄园。陆家二老有六子二女,老大英年早逝,陆启铭排行老二。除却三叔之外,其余人都在异地或者国外,所以没有住在庄园里,逢年过节,大家就都会回来。
寿宴的前一天,一切准备妥当,景晓萌幽幽的松口气,正准备去喝早茶,负责冷库的张管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不好了,少奶奶,昨天晚上御园的冷库突然断电,准备做全牛宴的九头乳牛全都坏了。”
“你说什么?”景晓萌惊悸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冷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断电?”
“是变压器出了问题。”张管事垂着头,目光闪动了下。
景晓萌幽幽的瞅了他一眼,有点犀利之色从眸中一闪而过。
她去到了御园,查看冷库,虽然心里慌得要命,但她还是竭力保持着冷静。作为主母,她必须要临危不乱,如果她一乱,下面的人就会跟着乱了。
“昨天晚上是谁值班?”
“老王。”张管事回道。
“他人呢?”景晓萌一边问一边翻看着冷库的值班记录。
“下班了。”张管事的语气轻描淡写,带着一种故意敷衍的意味。
景晓萌看出来了,但未动声色,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冷库断电,乳牛全部变质,你连事情都还没完全弄清楚,就让他下班了?”
“他年纪大了,有三高,心脏也不太好,值了一晚上班,挺累的,我早上过来,看他脸色不太好,就让他先回去休息,免得出事。不过昨晚发生的事,我已经基本问清楚了。老王在值班途中,冷库突然断电,他赶紧给供电室打了电话,供电室修得太慢了,花了好几个小时才修好,导致冷库里的乳牛全部变质了。”张管事慢条斯理,说得很顺溜,像是早就编好了借口。表面上听起来是体恤手下的人,但景晓萌不是傻子,心如明镜,他是不想她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
“去把昨晚的电工叫过来。”景晓萌淡淡的说。
“少奶奶,明天就是寿宴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补救,至于责任问题,等老爷的寿宴过后再追究吧。”张管事说道,言语里带了一种隐隐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