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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而且从她在仓库里见到他们两人,就肯定佘回是喜欢她师兄的,那言辞迫切的担忧和自责的悔恨……如今一看,俊朗美女般配无暇,文浣浣十分满意。
    不知为何,心底那最后一丝淡淡的负担,也松了下来。
    “你再说她就要羞愤欲死了,”凌君炎微笑着没有反驳,招手让文浣浣坐在他身边,他伸手抚过她的头,细腻的触感,半响才低叹出声,“丫头,什么时候走?”
    文浣浣歪头:“不是和你一起吗?”
    “我的伤最起码还要养一个多月,这边有……小回就够了……中国那边有很多人担心你,就算是为他们,你也应该回去看看。”
    文浣浣低头,咬紧下唇。
    她知道师兄说的没错,因为她的任性,置家人于担忧的处境,而如今更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留在这里,想必中国那边的人已经急坏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人,文浣浣半响才嘀咕出来:“早知道你要媳妇不要师妹,我就不来了……”
    凌君炎笑了。
    他知道,她是妥协了。
    看见那个身影缓缓离开,凌君炎的视线从关上门的那一刻起,渐渐暗淡下去。
    她的背影,他从小便印在自己的脑海里。
    如今,逼着自己去忘记,难,比要他的命还难。
    佘回苍白着脸坐在他旁边,把他脸上甚至眼底最细微的感情都尽揽眼底,她问:“为什么不告诉她?”
    说爱,很难吗?
    孰知凌君炎却淡淡地摇头。
    “不需要。”
    他只说了三个字。
    她便踉跄一下,险些坐不稳。
    她听懂了那三个字里面的含义,为他太过于沉重的感情,为他爱人的方式。
    不需要,不需要告诉她关于他所有的爱,不需要让她知道他一辈子的守护,只需要她快乐,只要她愉快。
    其实早在一开始,凌君炎就没有想过要得到她,放她自由飞翔,看她能够在别人庇护中幸福度过一生,是他今生最大的奢望。
    因为,他要做她的师兄。
    在她心底,以第二种身份占得一席之地,关注和参与她的成长,然后若干年后,她有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都依然能回首给他一抹灿烂的笑,唤只有她能喊出的那声“师兄”。
    这就足够了,那冲动之下的提问,他后悔了。
    他害怕那双眼里出现为难。
    所以便有了病房相拥的一幕,有了这一切。
    佘回哽咽着,却强忍住不哭出来。
    兴许,那个女孩值得,值得他苦苦隐藏
    而又不敢说出口的爱,但是于她,眼前这个男人心殇地似乎要破碎,让她忍不住要为他哭泣,哭他所不能哭的。
    万千星光中,他守护那个人,她便守护他。
    佘回没有告诉他,其实早在他进入他们公司的那一天,她就见过他,那个时候他是四处寻找应聘的少年,一身简洁舒服的着装,她几乎一眼便看上了他。
    在公司见到他后,她慢慢接近,与他成为朋友,听他说他最重要的人,那是她头一次听到文浣浣这个名字,温暖的,融进他的心里,也融进她的心。
    恐怖分子袭击校舍区的那一晚,她尖叫着看着那些人手握重型枪械闯进来,就在他们欲要接近的时候,他犀利的身手和沉稳的呼吸护住她,在那一刻,她心底最后一丝挣扎崩然而碎。
    明知道他爱那个人深入骨髓,但是她却还是要爱他。
    她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用他那样的爱来守护自己爱的人,但是她会学,从一点点照顾和珍惜这个男人开始。
    文浣浣是跟着徐颜夕上飞机的,头等舱内,文浣浣看着窗外白云,白茫茫的,犹如此刻她的心。
    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但是,却不想去考证那么多了。
    武馆那边自然是派人来接的,几乎是一出登机口,文浣浣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四处张望着的一大群人,顿时撑起笑容朝他们挥挥手。
    小师弟也来了,眼尖地一下子就看见了她,忙招呼着人迎过去。
    “师姐!不赖啊!和师兄为国争光了,果真没有辱没师门!”小师弟嘻嘻哈哈地锤了文浣浣的肩膀一下,想起她可能受伤了,忙又缩回手去,尴尬地笑。
    再看看其他人,笑话地笑话,埋怨地埋怨,但是声音都是哑哑的,知道是自己让他们担心了,文浣浣揍了小师弟一拳,揽着他的颈子吆喝道:“都傻愣着干嘛?回家复命了!”
    师弟们都笑了起来。
    终于安心了。
    詹遇宸也来了,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一大群人嘻嘻哈哈,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机场,让人想象不了他们之间才刚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
    他走过去,拉住徐颜夕的手,不发一语地走。
    “哎呀,哎呀……等等!”徐颜夕不知道詹遇宸这孩子在发什么别扭,忙赖着拉住他,见他一脸不爽地瞪着自己,忙大声朝文浣浣道:“明天你给我准时上班!我有好多东西要问你这小小孩……哎呀!”徐颜夕回头向詹遇宸吼,“你再拖,再拖就自己回去!”
    见徐颜夕干瞪着自己,詹遇宸气得
    怒火攻心,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又不能真走,只好朝着她吹鼻子瞪眼。
    文浣浣奇怪地看着詹遇宸,谁知道被他冷冷一瞥,顿觉莫名其妙。
    “你干什么?”文浣浣皱眉问。
    还问干什么?!
    詹遇宸撇过头,不回答:“走了。”
    徐颜夕不管他,又再唠叨了几句才拖着那个别扭的孩子离开。
    文浣浣挑眉,终是没有说什么。
    回到武馆,文浣浣径直去了书房。
    姥爷和爸爸都在,似乎已经等了许久,见到她开门进来,两人才算真的松了一口气。
    姥爷眯起眼睛笑了笑,然后招手让文浣浣过来,她依言走过去坐下,让姥爷仔细端量了许久,才开口道:“姥爷,我没事,有事的是师兄。”
    “臭小孩!”姥爷眼底盛满笑意,但是仔细一看又似乎没有,文浣浣不敢揣测老人家的心思,只好乖乖地任他教训,“都上电视了我还能不知道啊?全国各地都播放着呢,我的乖孙女这次可是凯旋而归,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文启雄从女儿回来之后就忍了许久,见到姥爷说个不停好不容易停下,才咽下满嘴的担忧,低斥了句:“简直是胡闹!”
    回头,文浣浣见父亲皱着眉头,便微笑着靠在父亲的肩膀上撒娇:“怎么胡闹了?我这是为咱们文家争光呢,文家也能出个巾帼不让须眉。”
    “如果出事了,我该怎样和你妈妈交代?”似乎低叹了一声,文启雄揉揉她的发,像小时候一样,“你妈妈该是要怪我了,让你去那些地方冒险。”
    “才不会呢,她会以我为傲,”文浣浣吐舌,“是不是?姥爷?”
    姥爷哈哈大笑。
    这个孙女,当真有他们当年的气魄和胆识。
    只可惜是个女儿,不然,一定有所作为。
    想起那个至今尚未出现的男人,姥爷抖着胡子终是没有把话说下去。
    那个臭小子,就一个劲地别扭到底吧!
    安抚了两个大人,又大致说了一下师兄的近况,在听到佘回的存在时文浣浣可谓是眉飞色舞,听得两个大人都抿嘴一笑。
    姥爷笑得很欢快,还说他们很快就就会有一个乖巧能干的儿媳妇,而文启雄则是只笑不语。
    有谁能比男人还要了解男人呢?
    这下子,他是要彻底断了他们之间的退路,让彼此只留下兄妹之间的联系。
    也好,放下一段感情虽难,但是经不过时间的消磨。
    那个人那么聪明,一定会想明白。
    “她回来了?”郑
    凛叙坐在玻璃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习惯性地在搜寻着她的身影。
    看着落地窗前只影萧条的背影,官圣奚抿唇回答道:“是的,今天下午的飞机,是文家人去接的,詹总也去了,是接徐小姐。”
    “……”
    感觉郑凛叙似乎松了一口气,官圣奚还想要提醒些什么,却被郑凛叙挥手退了下去。
    关上门的那一刻,官圣奚看到的是郑凛叙刀刻般峻厉的侧脸。
    肋骨上三公分的地方隐隐作疼。
    郑凛叙捂住xiōng口,那里似乎有什么空了,得到再失去的感觉,太过于糟糕。
    偏偏这个时候还不能去见她。
    忍耐,他原以为自己最擅长,但是如今,备受煎熬。
    还是最近才知道,自己一个人入睡,一个人醒来的感觉,糟糕透顶。
    抿紧唇,咽下最后一口伏加特,他拿起西装外套离开这个压抑的办公室,这里周围都有她的气息,他怕自己再待下去,那空气中淡淡的甜味终究会冲灭他一身的理智。
    还是回来后才知道,徐颜夕那家伙最近竟然和种马男相处良好,想来那时候在机场中詹遇宸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真是有趣极了。
    “我们是平等互益关系。”徐颜夕是这么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地问一句下一本开萧桓篇,大家说好不好
    是全虐的,保管虐,还没开坑呢已经开始虐自己了,喵呜啊!
    大BOSS出场了,气场压倒全场啊,什么种马男嘤嘤男都靠边站吧!
    ★第三十二章
    还是回来后才知道,徐颜夕那家伙最近竟然和种马男相处良好,想来那时候在机场中詹遇宸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真真是有趣极了。
    “我们是平等互益关系。”徐颜夕是这么说的。
    她给他挡住两家所有的压力,而他只需做她专属男宠。
    利益相同,她要他的服从,而他要无拘束。
    文浣浣觉得不妥,这样脆弱的关系真的能长久吗?于是问:“你真的不后悔吗?万一他到最后……”
    徐颜夕沉默了片刻,然后笑出来:“这只是一场赌局,赌输了我顶多失去他,而他……也失去我……我们谁也不亏。”
    爱情里,有多少奋不顾身是绚烂但是短暂的呢?
    又有谁能够做到真正地相守。
    但是文浣浣看懂了徐颜夕言厉那灿烂的火光,那是一种爱到至死方休,非要等对方伤透了自己才懂得停止的至死方休。
    文浣浣沉默下去,她没资格说什么。
    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就没有资格去管别人的事,否则最后弄巧反拙,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
    又这样过了几天,终于,还是有人来了。
    但却不是詹遇宸,最近种马男每天都会来咖啡厅供主人差使,文浣浣天天见到他,虽然他已经不会像当初在机场上那样的态度对待她,但是彼此也没有什么话说。
    他没有谈起那个男人,文浣浣自然不会谈起。
    文浣浣无奈地看着赖在玻璃橱柜上的萧桓,扶额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萧桓这家伙来了半个多小时有余,但是因为下午生意多,他便笑眯眯地站在一旁靠在橱柜上,不发一语看着她,半个多小时下来,文浣浣觉得自己全身都被看遍了,做什么都觉得不自在。
    “我只是想看看你可以冷血到什么地步,”萧桓见她终于开口搭理自己,一双眼笑得眯起来,颇有些得逞的意味,“还好只不过半个小时,我还以为你要让我看你一个多月才肯理我呢。”
    萧桓话中有话,文浣浣不会听不出来,顿时也想到是什么原因。
    沉下脸,文浣浣转身去整理蛋糕,说出来的话微微带着怒意:“既然知道了就请回吧。”
    萧桓眯眼看着她的背,顿时为自家大哥感到悲催,这个女人真是软硬不吃,都被惯地没了智商了,难为大哥还那么在意她。
    “你就不去看看他?”萧桓长手一伸,到柜子里偷了一个蛋糕。
    文浣浣的身子稍稍一顿:“不去。”
    “真无情啊……”萧桓好笑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反应,用叉子挖出一块蛋糕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不忘煽风点火,“你知不知道那一天整个C市都知道你们订婚的事情?”
    “那又怎样?”
    文浣浣手指一紧。
    “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哥准备了十三层的草莓蛋糕,打算要在那一天向你求婚?”
    “什么?”
    文浣浣愣住了。
    小样,终于有反应了吧?
    萧桓心底暗笑。
    继续再接再厉。
    “本来那一天什么都准备好了……灯光、蛋糕、音乐、宾客、甚至戒指……”萧桓摇摇头表示无奈,“我和老二准备了一个多月的订婚加求婚典礼,整个C市大人物全部出席,但是都不足你万分之一那么厉害,放了所有来宾鸽子不说,还让大哥从头到尾傻站了一晚,当着所有人的面昭告天下‘我郑凛叙被女人抛弃了’,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眼见文浣浣的脸越来越苍白,指节用力到发抖,萧桓感到有些快意:“嫂子,你这一撒手离开,是真的有想过大哥的处境么?还是你想到了,但是依然选择这么做?”
    萧桓的话里隐隐带着犀利。
    文浣浣咬紧下唇,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也回答不了。
    难怪,难怪他如此反对自己离开。
    难怪,连詹遇宸也如此冷漠地对她。
    他是以怎样的心情,站在那个没有她的万人瞩目中等待着她?骄傲如他,明知道她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到场,他也依旧在等。
    但是,在看到师兄那时候血淋淋地躺在地面的场景时,她又是多么庆幸自己早一步到来,否则她不敢想象之后看到的,会不会是师兄的尸体。
    捏紧拳头,文浣浣僵直着腰身开始洗碗碟。
    一片一片。
    萧桓目的达到了,也不久留,闪身走人,在经过走进来的詹遇宸时向他丢了一个眼色,詹遇宸瞬间便明了,并且回了记“好样儿的”的眼神。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郑家大宅前。
    熟悉的门庭,隔着一记黑色巴洛克风格铁门望进去,那是他的世界。
    她曾经有想过这一次她不会向他妥协,除非他亲自来,否则她不会先服软。
    她是被他惯着的人,这点的骄傲,她有。
    但是,却不敌当时知道一切后的震撼。
    苦涩地抿唇,最终,文浣浣还是没有按下门铃,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他,怕是要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
    “小姐?!”
    忽然,一声惊呼,不远处正站在花圃边身穿黑衣的老管家忙跑过来,端着金丝眼镜看她,见真的是文浣浣,忙开了铁门。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年近六十的老管家几乎要老泪纵横了。
    自打那天她离开后,少爷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沉静下去,整座郑宅的仆人们个个都战战兢兢地,生怕一有不慎惹了少爷不痛快。
    老管家是郑凛叙从意大利那边带过来的,看着郑凛叙长大,对待郑凛叙一日比一日憔悴的身影,就算真的不着急也心疼地可以。
    偏偏都隔了差不多两个月了,少爷不去见她,小姐也不回来。
    今天真是走运了,老管家忙拉着她尽量拖住时间,打算通知少爷立刻赶回来:“少爷除了有一会儿了,上公司处理点事情,说是很快就能回来的,小姐您进去等等?”
    只看老管家一脸着急,文浣浣就知道他老人家打什么主意,本来就是打算撞进来看看的,如今他不在,她失落之余又松了一口气,忙摆摆手拒绝:“不用了,我只是路过,现在就走,你不用通知他。”
    不等老管家说话,文浣浣拢了拢丝巾,沿着另外一条下山的山路走下去。
    老管家着急地汗都流出来了,偏偏又不知道该怎么办,郑宅远离人烟,一入山方圆百里没有其他人居,说是路过未免也太蹩脚了。
    老管家打了个电话给郑凛叙,谁知道一直占线,正踱步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时候,一辆雪白的迈巴赫便驶进了郑家大宅。
    老管家看了车牌号忙迎上去,还没走近,郑凛叙已经下车。一身手工西装裹住健壮的上身,修长的双腿迈出车门,一如既往的沉静的姿态。
    他看也不看地往屋内走,见到老管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脚步顿了顿,缓住,挑眉等老管家说话。
    “少爷,文小姐刚走……说是路过的,但是我看她是来找您的,您看……”
    管家有些为难地道,又不好说太多,怕少爷嫌他多事。
    谁知道郑凛叙脚步猛然一停,身体僵住,正在扯领带的手顿住,“什么时候的事情?”
    “才刚走十多分钟……”
    郑凛叙脸色一沉,猛地回身掀开刚想为他停车的司机坐进迈巴赫中,只听一声刺耳的“吱呀”声后,白色迈巴赫快速驶出了郑宅。
    该死的!
    郑凛叙黑着脸加快油门,只是心中那加速的心跳正在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望着一路稍稍变黄的树叶,整条林荫道上,地面铺满了一层薄薄的金黄,美得似乎不像人间。
    文浣浣蹲坐在街道的一旁,树干的后面,她有些懊恼。
    不过是见他一面,她便已经胆怯后退,这一点也不像她。
    果然,离了郑凛叙,她又会恢复成之前那个自己,什么事都不说,即便底子里有多不安,也只会采取保护自己的形式倔强着。
    心底有一抹不甘,起初很淡,但是到现在已经慢慢发酵扩大,像是要淹满她整颗心。
    满满的寂寞。
    吱呀——
    一声极度刺耳的刹车声,皮鞋落地的声音沉重有力,然后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就在文浣浣想要探出头去的那一瞬间,一抹高大的身影便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手臂一痛,她被凌空抽起,落目的是一副剧烈起伏的xiōng膛,精致的纽扣在她眼前,晃得她眼睛涩涩的。
    “为什么来了又要走?!”
    头顶上,一声咬牙切齿的低喝响彻耳边。
    文浣浣不抬头,怕见到他的脸会让自己更加动摇,同时,却又因为他能够发现自己而感到内心涨的满满的。
    “我只是路过,”文浣浣扯了扯自己的手臂,渐渐涌上来的不安和委屈在他那道熟悉的力道上释放出来,“你放开我,疼……”
    闻言,他似乎被烫到似的手腕一松。
    却在下一秒又紧上,但是这一次却是霸道不容抗拒地,失了粗鲁,带上了一丝温柔。
    这是她所熟悉的他的气味和感觉。
    “抬头看着我说话。”
    郑凛叙的声音低哑。
    他是快要认输了,妥协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断怒BOSS!
    有神马想说的通通吐出来吧我知道你们都嫉妒女主!
    话说要请假,这周要给班级做PPT所以不能加更鸟,留下下周周一更(表拍我!=M=
    ☆、第三十三章
    大掌摸上她的脸,碰到一手的湿润,才发现一直只是钝痛着的心,此刻如此尖锐的疼起来,像是有无数锯齿啃咬着自己的心脏,紧缩到不能呼吸。
    手坚定不移地捧起她的脸,她起初不肯,倔强地和他斗力,于是他咬牙,略一使劲,那张让自己心心挂念的脸顿时出现在自己面前,沾满了冷泪,真真切切地,一双带水的眸正痛苦地看着自己。
    那一缕痛,扯痛了郑凛叙的心,让他连带身上都痛了起来。
    再也不需要忍耐,也忍耐不住,他一把扯过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空了两个月的心口此刻似乎被什么填满,即便痛也带着暖意。
    “你真狠。”
    郑凛叙的声音低迷,隐忍,却又仿佛带着叹息。
    真狠,伤了他,伤了自己至体无完肤。
    真狠,这两个多月竟然一直没有来见他。
    真狠,他让她选择,她真的选了,然后便真能做到不想见。
    她的头方才狠狠撞在他的左肩上,他眉头微蹙,但随即把她抱得愈发紧了,似乎要借以把她融入血肉,再无分离。
    “是谁狠呢?”文浣浣不停地掉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少哭的,但是见了这个男人之后眼里的泪水就像是排洪一样,止都止不住。
    听出了她声音里绽放的委屈,郑凛叙闭眼,止住那一阵窒息的痛意,低头吻着她的发顶,最终还是抖着嘴唇说:“对不起。”
    她的身体重重一颤。
    他感觉到了,于是抓起她的手,卷起袖子,清楚地看见手腕上还有些发红的印记,那是旧伤又被粗绳辗磨的痕迹,一时半会儿消不掉,仿佛还留着当初对他的控诉。
    他抬起她的手腕吻下,又道:“对不起。”
    “对不起,”
    “我说,对不起……”
    他是想要宠着她的,谁知他的暴怒,竟让她受伤。
    几乎是在事后,他就后悔的。
    回想那一晚对她的折磨,她眼底的挣扎和控诉,都如同一把把带盐的鞭子甩在他身上,带来一股难以抑制的疼。
    文浣浣哭得不能自已,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能够让自己动摇甚至震撼到这样的地步。
    本来打定绝对不理他的,但是当他说出那三个字,她便有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感觉了。
    “如果……那个时候我死在了俄罗斯……你会怎么想?”
    她颤抖着,最终,断断续续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想知道。
    那个答案,一直埋在自己心底,只不过要他亲口证明。
    “傻瓜……不会死,”
    郑凛叙低叹一声。
    撕拉——
    他猛地一扯,白色衬衣因为强力的撕扯而被拽掉了三颗纽扣,大秋天的日子林荫道上带着寒意,但是他却毫不在意。
    而文浣浣,在接触到他左肩上缠着的一圈圈白色绷带上的一点红后,终于痛哭出声。
    “那一天,我一直在。”
    短短七个字,他说得苦涩,她听得难受。
    “真的是你……”她语无伦次地呢喃。
    他因为抱紧她,还有刚才猛烈的撞击,伤口又裂开了,但是他却浑然不觉,一手按住她的头,让她贴紧自己的伤口。
    他裸着一半的上身,把她容纳在怀里,她的嘴唇尝到了满满的苦涩味道,不由自主地双手环过他的颈,朝着那刺目的一点吻上去。
    他承受着,她的悲伤和一切。
    “还不要我吗?”他的肌肉不知为何紧绷着,嘴唇贴近她颈后嫩肉,低问出声。
    “郑凛叙,你还记得那一个晚上我是怎样对你说的吗?”文浣浣吸着鼻子离了开来,他不允许,只让她退后到能够看见他眼睛的距离,双手牢牢占据着她的腰,闻言,不语。
    “我说,我要你,无论是你今后是怎样作恶多端,为非作歹,我都愿意是你的人,但是这次……是你不要我…我从来没有不要你…….”
    “别说了,”郑凛叙吻上她的眼睛,“是我的错……”
    他是习惯了,要把一切揽上自己的身,也不愿她再因为这一场错误而难过哪怕一点。
    “我们都有错……”文浣浣摇头,“郑凛叙,不是你不重要,而是你和师兄,根本就不能比较。我们彼此认识,就注定了我们能拥有的只有彼此的现在和以后,而师兄是我这二十年来待我最好的人,就算你不甘愿,但是在这之前,他保护我,呵护我,宠我,在我受委屈的时候都是他陪在我身边。我无法衡量你们孰轻孰重,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即便我知道那一天我会收获一场最浪漫的求婚典礼,我也会走……因为,我只愿意和你一起走到老……”
    “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在C市或许无所不能,但是我就是我,我有我的想法,有我的意识,我会撒娇不代表我不会生气,而且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可能会用错方法,然后在很多地方都不能做到顺从你……”她察觉到腰间的力道渐渐收紧,便抱着他的腰,像他一样圈紧他,“我就是这样任性的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后悔,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们就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永远不会……”
    “不会什么?”他止住了她之后说的话
    ,那样的假设,他连想都不想,她若真的敢说出来,他保不准不会在这条路上要她,狠狠惩罚她,“把接下来的话都吞进肚子里去,不准再说离开,也不会有分离,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你走。”
    “我爱你的任性和撒娇,你的一切我都喜欢……再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也没人能宠得起你了。”
    他俯首吻上她的唇。
    太久没有触碰,他一吻上喉间便溢出几丝低吼,然后深深地衔住。
    “这次就当我们都有错,以后,我顺着你,宠着你,让着你,只要你不再离开,就什么都好,好不好?”他粗喘着放开她,额头抵着额头,“真是受够了没有你的日子,或许,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了,以后这样的事情,我们避免它发生……我保证不再胡乱吃醋,就算再生气也会和你说清楚,当然……前提是你不能离开,永远都不能。”
    “我能做到我所承诺过的,你呢?”他用大拇指揉着她微微发红的唇瓣,只觉得喉间一阵干渴,想要她的欲望如何也停不了。
    她的回答在吻里。
    小舌头勾出来,缠住他同样伸出的舌头,再窜进她的口中狠命地死抵着。她的脸颊一片酡红,哭过所以湿润的眼眸紧闭着,他用手掌托着她太阳穴的位置,让她把头抬得更高,然后在那树叶斑驳的剪影中,看到属于他的熟悉的每一寸。
    他的力道越来越大,让她连舌根都疼痛,心中的大石刚刚还沉重地压得自己喘不过气,但是此刻,他的一个吻便能溶解她全部的难受。
    手刚刚抚上他的xiōng膛,他的气息便凌乱,喘息更加重,忽然一把托起她的身子把她按在树上迫切地吻起来。
    好似要弥补这两个月的分离,触碰不到彼此的空虚,心灵的空洞。
    她红着脸回抱住他,脚玄空也不怕,因为她知道他必定不会让自己摔下去。
    背部的大手在四处点火,攀沿着她毛衣下的细腻,一手卷起杏色的上衣,但是却只抚摸不深入。
    她是被他宠惯的人,自从给了他之后那方面就没有停过,如今想他想得身体发疼,也顾不得这里是在林荫道旁,便把身子迎过去。
    “别急……小辣椒……”
    熟悉的呓语,他隐忍的低迷的呼唤,皆让她醉生梦死。
    他的手从背部解开那个暗藏的别扣,啪一声,xiōng前一松,他便隐秘地朝翻卷上去的毛衣下摆吮过去,细密地打圈,随即慢慢收紧攻击范围。
    一手探入她的裤子,直接触碰到颤抖着的禁地,喉间一动,他溢出低吼,性感的表情时要她更不能自已。
    她
    很少会见到他那么失了理智的时候,即便是之前这些时候,他都能控制自己,最起码不会像如今那般……狂野。
    他和她的感情,是相同的。
    离了对方,自己便是死的,纵然每日都能按时吃饭睡觉,但是心的空虚和对对方的渴求,停不下来。
    他粗野地探进两根手指,因为两个多月没有被触碰的地方霎时传来一阵不适感,她微皱眉头,他便怔住,然后一点一点细柔的吻,化开她眉心的皱褶,手指也温柔起来。
    微微曲起顶弄着熟悉的敏感,他用舌头作乱,用手指乱了她的心神。慢慢累积的快感绵长而深沉,她攀住他的脖子长长的吟了一声,声音前所未有的娇媚。
    “嗯啊……”她甩着头,似乎在挥发那些本不存在的汗,他的手停留的地方开始有了某种暧昧的声音,在她体内搅当的手指让她想要抗拒,但是更多的是想要。
    比起两个月前的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欢爱,这一次还没进一步,就温柔地让她流出泪来。
    他开始快速地动,看着她柔媚的表情,深深地把她映入眼底,是要取代那一晚她的空洞。
    “不准再离开……”
    他呢喃。
    她在他手里轻颤着抖出来,全身都在痉挛。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色水最近开了一个古言坑,女帝和将军的,有亲爱不?
    现代开多了也想换个口味啊(?﹃?)口水
    是开A:萧桓VS魏忻(破镜重圆)B:梓童VS离侯  开哪一本好呢?来吧来吧,色水如今征集各方意见了啊喂~可以上Q提建议或者在群里提,当然也可以发回复~不知道扣扣和扣群的望下面。
    扣扣:474745691
    群:84738268(身份验证写色水所有作品中的一位主角名!)
    ☆、第三十四章
    她在他手里轻颤着抖出来,全身都在痉挛。
    本以为他会有所动作,孰知他只是沉而重地喘息,靠在她身上却慢慢把手指抽出来,然后在她的注视下,一点一点舔净。
    “你……”她愕然,因为他眼底的欲望深地让她心跳加速。
    “没关系。”他吻住她的眼,xiōng膛急促的起伏,然后慢慢平复下来。
    他肩膀上的血点蔓延成一片红色。
    肌肉偾张着,她眼底一红,随即笑着吻上他。
    这个闷骚的男人!
    “我们回家……”
    她咬着他的耳朵,声音极具诱惑。
    他喉咙一紧,然后为她穿好衣服,横抱起她就上车。
    她能感受到他飞扬的喜悦,那种喜悦和满足让她也笑了出来,嗯哼嗯哼地在他怀里作乱。
    “肩膀不会废掉吧?”
    被带上副座,她戳了戳他肩上红色的那点,慵懒带笑的声音里有一丝餍足的媚。
    “废掉也不会委屈了你。”
    他一语双关,跟他在一起,文浣浣学得最多的就是没脸没皮,自然不会脸红一下,回想起刚才,她还饶有如是地点头:“嗯,的确。”
    管家见两人一起回来差点老泪纵横,看着郑凛叙下车,然后绕到副驾驶座把文浣浣横抱下车,便松了一口气:“还愣着干什么?把车停好。”
    郑凛叙把其他人都差遣开,抱着怀中的人儿来到房间。
    那属于她的气息已经淡了许多,但是不怕,今后会重新充盈。
    “先洗澡,”文浣浣刚要被他放在床上,她便哼哼着环住他的颈不愿下来,在他颈侧吹气。
    郑凛叙的眼危险地眯了眯。
    真是得寸进尺,但是他爱极了她那副嚣张的模样。
    直起身,他把她抱往洗漱室。
    高级大理石的洗漱台上,他轻轻用力,她坐在上面,俯首下来忽然一把吻住他。
    他应着,温柔地回吻。
    仿佛她从未离开。
    用四个字来形容,只能想到相濡以沫。
    他箍住她的手臂渐渐收紧。
    “你怎么能这么折磨我……”郑凛叙低沉着嗓音喘着气,想要她的欲望让身子都疼了,偏偏又忌惮之前那一次会让她留下yīn影,本打算慢慢来。
    对她,他有着强大的忍耐力。
    可是她却极力要挑战,让他想遂了自己的心意,把她搓进自己的身子,如果可以能把她吃下肚子,他也不至于要心心念念于此。
    “这几天詹遇宸那家伙总给我好脸色看,”她懒洋洋地承受着他的亲吻,埋怨道。
    “嗯。”
    他扒下她的毛衣,束住她的双手。
    “你帮我欺负回来。”
    她配合着仰起脖子,哼哼唧唧。
    “嗯。”
    他只应,随即吻上她的xiōng口,用牙齿厮磨。
    “……师兄一个月后回来,还有嫂子……到时候,我要去接他们……”犹豫再三,她还
    是说了出口。
    “嗯。”
    他似笑非笑抬头,双眼亮亮地,带着一股氤氲的水汽。
    “我和你一起去。”
    他,愿意为了她学会大方。
    “那…那场求婚,还会有吗?草莓蛋糕,还有……”她终是觉得刺眼,伸手环住他,帮他解掉绷带。
    一圈一圈,她的小手偶尔扫过xiōng口,他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笑出声道:“看你表现。”
    “喂……”
    她的抗议被掩埋。
    他狂风鄹雨般的袭击,纵然她武艺再高也逃脱不了。
    刚刚解下的绷带,被他一层一层缠住她雪白的身躯,低眸,她在灯光下的身子隐有红印,是被捆绑过留下的痕迹,他心疼地忍不住,俯□子去吻她的伤口。
    他恼人的黑发埋在xiōng口有些痒,她躲不开,只能拽住他的头后退着,背部倏地贴上冰凉的镜面,她冷得抖了一下,然后xiōng前梅点被他一口含住,瞬间吟哦出来。
    “别乱动……”
    他按住她不停扭动的身躯,放低身子凝眸,看着眼前一团白玉似雪,身上被同样雪白的绷带缠住,小腹上刚才被他沾染了血色的绷带像是某种暗示一般刺激着他的眼。
    “浣浣……我可能会控制不住……”他忍得双目赤红,不停喘着粗气把头靠在她脖间低吼,难耐地咬住她的一处嫩肉厮磨着,半褪下长裤隔着彼此一层布料碰撞。
    刚才在林荫道上的时候已经箭在弦上,如今如果真的真枪实弹地上,却又怕自己像上一次那般伤了她,又忍不住想要她的欲望,进退两难之间,郑凛叙还是第一次尝试到在男欢女爱上的狼狈。
    有多爱,就有多小心翼翼,不愿她再为自己受伤。
    两个月前的那一场,是伤了她,却也要了他半条命。
    文浣浣被他顶弄地满身燥热,难耐地扭动身躯,却被他一双大掌牢牢固定住,身上的绷带让她别扭,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让她的心暖的不可思议。
    他总能够把自己的心捂得暖暖的,热热的。
    “我不介意你那样粗暴地抱我……凛叙,我在意的,是你的心……”她羞涩地把头靠在他的xiōng前,咬住他的红点挑逗,一双眼睛濡湿地带着羞怯和坚决,“如果你不爱我,纵然你在这个时候有万千温柔我也不屑一顾,但是现在……”她听着他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微微笑了,美丽而张扬,带着一抹难以说明的嚣张和得意,“……撕碎我,你有多爱我,就用多大的力气要我……”
    她的每一句都震响在xiōng口!
    大掌擒住她小巧的下巴,短短两个月,她圆润的下巴就消瘦成尖尖细细的,但是盖住心尖疼痛的,是她眼底毫无遮掩的依赖和爱慕。
    “你这只小辣椒……”
    他低喃着,又深又重地吻下去。
    不消他放开,她自愿
    沉浸在他的吻里,无边的狂热夹带着如丝如缕一般浅浅的温柔,她的柔腻从绷带中若隐若现,被挤出暧昧的形状,他的大手便附上去,隔着绷带抚弄着敏感的挺立。
    她的手大胆地游移在他健硕的身子,久违的男人阳刚气味夹带着他所独有的清新剃须水的味道传入鼻翼,像是最好的酒酿,让她顷刻迷醉。
    手,沿着裤子拉链伸进最危险的地方,他的喉结一颤,唇中溢出几丝满足的低吼:“浣浣……”
    她红着脸吻住他,不敢去看自己的手和她手中那傲然的某物,直直地抵在自己手心颤动着,这样一手掌握住他所有的感觉让她又调皮了起来,指间隔着黑色有弹性的内裤边缘游移,他咬牙,吮住她的眼睛吸着,趁着她吃疼手停顿的那一下,空出左手同样伸进自己那处,带着她的手技巧地动起来。
    “你会让我在你面前丢脸。”他嘶哑了声线,眼神渴望,带着浓而深的欲望。
    她感觉到手中的越来越炽热庞大,不禁有些怕了,吞了吞口水。
    察觉到她的手有退缩的架势,他哑着声音在她耳畔邪恶地道:“怕了?晚了……”
    嚣张!文浣浣瞪着他,媚眼如丝地,她就不信这两个月以来他比她好受,如此一想,她便邪恶了,故意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咬着下唇怯怯地道:“哥哥……这是什么啊……”
    他快要爆发了!
    这个小妮子!
    “你会后悔的,”他怒极反笑,笑容英俊邪魅,在她得意片刻的同时,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随即身体一僵,停住片刻。
    文浣浣感觉到了手心的濡湿,再也装不下去了,转身就要洗手。
    他却没脸没皮地低笑,按住不让她逃脱,让她清楚地感觉刚才才稍稍消减的硬件似乎……又硬起来了……
    她抖了抖,也不知是兴奋还是怕的。
    他这才抽出她的手,看着上面暧昧的证据,伸舌舔了舔:“我饿了,”
    “……你不是……才吃饱吗?”她抖着双眸看着他。
    “我要吃你。”
    啊?
    文浣浣还没反应过来。
    双腿被撑开,他健壮的两只手臂各撑住她的一边大腿,让她完全展露在他面前。
    她还没弄清楚他的用意,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惊呆了。
    他……他真的是要吃她!!
    俯□子的那一刻,他邪魅地看了她一眼,那里面的火热竟让她也觉得喉咙一涩。
    随着那最私密的部分被一种异样的温热舔上,她才嘤咛着尖叫出来。
    “不要……脏啊……”
    他怎么可以这样?
    如果刚才文浣浣只是稍稍动情,那么如今就是池水泛滥了。
    和他在床上契合了那么久,文浣浣很悲催地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郑凛叙最厉害的不是侧攻,而是舌功啊!
    不消一下她便再
    也没力气说话。
    他很邪恶,故意让她清楚地看见他嘴唇的一举一动,舌尖深入温热,微微一顶,便寻到了最敏感的那一点,然后便直直刺进去。
    他急促而短距离的冲击比长时间的更加刺激,她捂住眼睛叫得断断续续,凌空的双脚隐忍地磨着他紧绷的背部肌肉:“你……啊啊……你这个变态……啊……”
    “我在应你的愿啊……”他直吃地她再也骂不出来,咕咚一口吞掉她所有的花液,沾染着暧昧色泽的唇在白色灯光下就像是某种暗示,他扶好了她的身子,露出一塌糊涂的禁地,稍稍一缩臀,蓦地把身子一沉到底,“我想……撕碎你……”
    如果真的能够把她吃下肚子里去,那该多好。
    她顿时尖叫起来,他抚着她的背让她瘫软在自己身上,带着香泽的唇就在她雪白的身上印下一个个湿印,他狠命地动,但是表情却是十足的柔和,眼底盛满的欲望最终溢成最美妙的疼爱,想如今,他恨不得疼爱她上上下下每一处。
    他一开始就如同暴风雨席卷一般疯狂地抽ll动,她被他的速度弄得头晕眼花差点一度昏厥,但是他不肯就这样让她昏过去,每次差不多到了极致便缓一缓,看到她眼神开始清明的时候又变着角度刁钻的动。
    只从这点就知道他对她的身体有多么的熟悉,有许多他之前没有触碰过的点被他一一撞了个遍,她的手狠命地抓住他的肩膀划下一条条血线,这样的欢情看起来不像是做ll爱,倒像是要拿了对方的命。
    虽比两个月前的要来得粗暴,但是心灵都被盈满的感觉,却是那么清晰地印在了她的心上,随着他一个个深顶捣弄,她夹着他,整片头脑都被一股白光覆盖住,最后颤了出来。
    他享受着被她浇洗的感觉,而郑凛叙刚才才在她手上释ll放过一次,所以有大把的精力和她耗。
    她抖着嘴唇喘息了片刻,他低头关上她每一个堕落迷乱的表情,因他而乱的眉目让他清楚感觉到她此刻就在她的怀里,而他在她的身体里。
    拨开她汗湿的发,他舔弄她小巧的耳垂,爱极了这个地方她的敏感,每次含吮住耳珠,她纵然再累那里也会开始蠕动,然后紧紧夹住自己:“还行吗?”
    她眯眼,不服气地哼哼,绝对不承认自己的体力和他相差太多,绷带在一次次激烈的颠簸中散乱开来,他的手指挑开,就着连着的姿势把她抱向放好水的大浴缸,途中她上下地缩,他便在她快要完全坐下的时候顶上去,还不忘轻啄着她汗湿饱满的额头,一脸禽兽般的餍足。
    他抱住她的臀把她压下在浴缸的那一刻,她舒服而满足的喟叹一声,热水浸满她快要被拆散的身子,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这个男人的体力不是一般
    的BT,应该说除了萧桓那家伙不知道持久力如何之外,他们几个兄弟看起来都很种马,郑凛叙是那群种马之中的大哥,他的体力再好,也不足为奇。
    “想什么?嗯?”他的身子悬在水波的上面,安乐眸色观察她身上开始浮现的一片片青紫,忍不住清浅地动了起来。
    文浣浣也很配合地懂腰,抬眸用爪子拍了拍此时自己头上英俊非凡的脸蛋,嘟了嘟嘴唇:“我在想,我是不是捡到宝了?你的战斗力难道真的是你们五兄弟中……唔,最强大的?”
    他眼底含笑,这只小辣椒啊。
    他深深顶了一下,她立马满足地嘤了一声:“我是不是最厉害的,你问你小妹妹就知道了。”
    说罢,他暗示性地用手抚摸两人连接处,十分温柔地按着揉着,快感积累,她长着嘴唇干呼吸,待想明白他说的话时哀叫一声捂住自己的眼,大吼:“郑凛叙你这个流氓!”
    他哈哈大笑,那笑容,是发自肺腑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肉啊~~TAT我写的好火热,希望不要被封了各位亲抓紧时间看吧~
    挥爪子~最近上榜了,在都市青春版块的八仙榜高干大院红字上,各位亲可以看看啊,色水水可不是经常有这个机会的!为了这个还要加更~算是还了剩下的两个百字长评~~
    星期一更,星期一二三连更,各位亲满意不~我是勤奋的好作者啊!!是你们爱的色水水啊!难道这还不值得你们撒花吗~?~
    ☆、第三十五章
    做完的时候她是昏睡的,在昏黄色灯光的房间,唯一的大床上躺着的他唯一爱的女人,郑凛叙沉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半响,微笑着吻上去。
    濡湿的吻,抚平她皱着的眉头,她嘀咕一声,却没力气动,只能埋怨地呢喃:“禽兽……我不……要……”
    他差点就笑出声。
    手指抚上嘴角,那里的弧度陌生,却又不陌生,陌生是因为他的大半辈子都未曾试过这样笑,那样不陌生,却是因为有她的时候,他便会情不自禁。
    看看自己身上背上的挠伤,还有已经崩开的子弹伤口,郑凛叙的手摸上去,这虽然不是他第一次受伤,却是第一次,为了除了自己以外的他人。
    悄然关上门下楼,早就准备好的医生见状忙站起身招呼郑凛叙坐下。
    赵医生是郑凛叙从意大利抽过来的人,对于枪伤不陌生,见到郑凛叙穿着睡袍下来的时候他便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郑凛叙向他点点头,然后十分自然地扯开了肩膀的位置。
    赵医生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就盯着他肩膀上那些暧昧不已的痕迹笑了起来。
    忍着笑为他处理崩开的伤口,郑凛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想笑就笑。”
    “噗,”赵医生乐了,他比郑凛叙大十岁,也算是郑凛叙的自家人了,还是第一次见到郑凛叙在这种状况下还能柔着嘴角,不禁想,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会让这个本来以为冷漠无情的男人变得终于像一个普通人。赵医生眯起眼睛,金丝镜下的双眸像只狐狸,隐约带着笑意,“你也不知道悠着点?我在楼下听得直想回家冲冷水澡去。”
    郑凛叙难得地没有不屑一顾,反而挑眉戳他痛处:“你老婆还没回来?”
    “是啊,回娘家一个多月了电话也没一个,也不顾他老公我听现场直播听得一身火气……”赵医生故意用力用药用棉花按住郑凛叙的伤口,郑凛叙倒吸一口气,忽然想起刚才在楼上确实激烈了点,不由轻笑出声。
    在赵医生的哀怨眼神中,郑凛叙靠在沙发椅背上,笑得餍足无比。
    在家里躺了一天,因为某人的不知节制文浣浣终是一天都没得来下床,只能一脸幽怨的瞪着某个罪魁祸首干发脾气。
    而郑凛叙也自知理亏,便不去公司在家里伺候着,把屎把尿的,真的是把屎把尿,文浣浣脸红脖子粗地在厕所里吼:“你出去啦!”
    “你不是站不了吗?”郑凛叙横抱着她站在坐厕前,好脾气地道。
    文浣浣崩溃。
    最终还是郑凛叙忍着笑意看着
    文浣浣解决完,然后抱着她下去解决肚子问题。
    管家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把小姐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口一口给喂吃的,偶尔惹得小姐炸毛然后好脾气地顺毛的恶劣模样,不禁感叹一句——他活了那么久,照顾了少爷那么久,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这才是少爷的真面目。
    只怕在外界那些对郑凛叙又敬又怕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大跌眼镜吧。
    铁汉柔情,往往只针对自己认为对的那个。
    因为做地太过,所以郑凛叙被罚当晚取消一切福利,十分无奈地过了一个晚上,文浣浣就被郑凛叙哄了起来,说晚上要和老五言厉吃饭,顺便感谢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女的?”文浣浣抬手让他给自己脱衣服,再换上量身定做的休闲服,自己也是一身整洁不失仪态的便装,两人同样穿着浅灰色毛衣,看起来就像一对甜蜜的情侣。
    捏了捏文浣浣的脸蛋,郑凛叙笑着道:“是道上的一个朋友,那个时候我能知道恐怖分子的犯罪部署多亏了他。”
    文浣浣抿唇。
    与他一起那么久,当然知道那些道上的是指些什么朋友。
    也不能算是朋友,顶多算个利益共同者。
    为了那次去俄罗斯的事情,郑凛叙是用了关系的,而那些是用什么代价换回来的,郑凛叙不说,文浣浣也猜得出来。
    “别想那么多,”他凑过去吻她,看出来她的想法,“那个时候纵然要我整个郑氏我都毫不犹豫,能换回你,我不论代价。”
    她摇摇头,搂住他。
    这个男人,是那么地爱自己,她知道。
    只怪当时不懂事,倘若当时的他们都懂得向对方妥协商议,只怕也不会是两个月的分离。
    幸好,他还是他。
    她也还是他的她。
    出发去定好的酒店,下车的时候郑凛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在门口就朝着她那诱人的小嘴吻上去,吮住调戏她。
    她唔唔地直挣扎,瞪大一双眼推开他。
    “郑凛叙!”
    文浣浣低斥。
    这只色狼,不分场合时间地发情!
    她本来在出门口的时候已经很生气了,因为直到出了家门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还有一些隐隐能辨别出来的吻痕,但是自己连围着脖子的布都没有多一块!
    这不,周围经过的人都往自己的脖子看,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倒好,还在这个时候来调戏自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奸夫□是不是?!
    丢下郑凛叙,文浣浣朝着经理吼道:“不用管他!我们走!”
    酒店的老总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再转眼看了看那个传说中喜怒无常的C市第一大鳄,此刻笑颜盈盈,虽然嘴角的笑淡了,但是却不难看出眼底的纵容。直到郑凛叙悄无声息地比了一个“按她说的去做”的手势,老总才战战兢兢地带着这位无法无天的姑奶奶进了包间。
    身后的经理马上应变过来,朝着郑凛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郑总,这边请。”
    郑凛叙点头,跟了上去。
    被酒店老总带到包厢的时候老二老三老四都在了,望向主位,一个身穿暗黑色大衣的男人正用深沉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文浣浣皱眉,想着应该就是他了,便礼貌地向他点头。
    态度不卑不亢,那男人似乎觉得很有趣,眉一挑,还没说什么,詹遇宸就笑着道:“嫂子,坐。”
    一句嫂子,暗藏警告。
    男人眼底兴味更浓。
    不知为何文浣浣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种野兽的气息。
    是一种沉敛的动物,像狮子和豹的融合体,只看外表便可窥探出他不一样的能力。
    “嫂子?”男人唇舌吞吐,慢而咬字清晰地吐出两个字。
    文浣浣刚瞪了詹遇宸一眼,腰间便多了一只大手,头顶响起一抹清淡却带着重量的笑语:“我们来迟了。”
    文浣浣扭着身子刚想挣扎,就被腰间的手掐了掐,她抬头瞪他,他便偏下头来对她笑,完全不在意包厢内有别的什么人。
    郑凛叙半抱半拖地带着自家小辣椒在男人身边坐下,他落了在主位,便把文浣浣放在自己身边。
    “好久不见了,凛叙。”男人的声音低沉地像是年代最远的美酒,带着些危险的醉意。
    郑凛叙眯眼笑了:“的确很久了。”
    他转身朝文浣浣道:“他就是我的那个朋友,薛皇玄。”
    “这位就是你的那个……宝贝?”
    薛皇玄舌尖一转,眼神放沉,看着坐在隔着自己一个位置的文浣浣。
    文浣浣不躲不闪地迎上去,伸出了手:“不敢当。”
    薛皇玄眼底一闪而过情绪,随即笑了,这次再无之前的危险:“不必谦虚,他很少有机会求我,说到底我还要感谢你。”
    他们这边两个强大的男人在聊着,旁边被晾在一边的三个男人都没怎么说话。
    纪若白有些恍惚,一向冰山的面容此刻有着断裂的迹象,文浣浣也听郑凛叙说过好像是为了什么……女人?
    文浣浣摇头,冰山也会为女人烦心?应该不可能,恰巧回头,便看到詹遇宸眨着一双幽怨的眼睛看着自己。
    >  不由扑哧一笑。
    顿时回他一个挑衅的笑。
    因为昨天郑凛叙突然请假,萧桓又被郑凛叙那么巧地发配到了S市那边的分公司主持大局,所以昨天一整天的大事小事都是詹遇宸处理的,一贯懒散的他昨天一天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老四那家伙也是个没人性的,昨个儿一整天手机关机,他求助无门,只能认命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到后来累得连动动脚趾都没力,更别提去混女人堆了。
    对于文浣浣这种小气搞报复的行为,詹遇宸是鄙视的,但是却敢怒不敢言了。
    明明他是为大哥抱不平,人家不领情倒算了,还帮着那个女人去欺负他,他无话可说,心灰意冷……
    这时包厢的门被再一次打开。
    终于,那个文浣浣想见却因为多次意外而不能见面的郑家老五露面了,怀中还带着一个妖艳动人的女人。
    说是妖艳不为过,一头波浪卷配着那张不施粉黛便能倾城倾国的脸,在她面前文浣浣顿时觉得自己平庸了,路人了,风中凌乱了……
    老五言厉是个特种兵上校,负责C市特种军区训练,职位只低于军区最高指挥官,他一身坚毅和常年征战沙场的戾气让文浣浣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就是不知道他功夫怎么样……
    文浣浣果然还在为那天谁的战斗力最强的问题纠结着。
    郑凛叙叫他们坐下,在看到自己的小女人看着自家五弟发呆,便微笑着抚着她的脸问她怎么了。
    文浣浣囧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小气巴拉的男人!
    老五带来的女人据说是言厉一直爱了五年多等了五年多的女人,C市政治大家叶青华的私生女,当年叶青华不惜被处分也要与叶辛越相认,曾经轰动一时,她自然也听说过。
    但是文浣浣频频观察,叶辛越的面容有些僵,她直直地看着与自己隔了一个位置的薛皇玄,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有些奇怪。
    直到吃完了饭,文浣浣还是觉得吃得不痛快。
    郑凛叙正和言厉说话。
    他们都故意支开了自己的小女人,见到五弟一脸yīn沉隐忍不发作的表情,郑凛叙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情问清楚,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言厉撇头,看着一旁逐渐驶远的银灰色跑车,眼底透着一股厚厚的yīn霾。他忽而勾起唇道:“你是有感而发?”
    “你就嚣张吧,”郑凛叙低笑,看着不远处正踢着石子一脸纠结的某个小女人,眼神里有着一种恬然的宁静,是因为那个女人而变得浑然天成的
    ,“总以为只有自己会受伤,但是到最后,还是因为伤了她而后悔,我只是不想你也步我的后尘,那五年分离有多么不容易,这点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是你,”言厉摇摇头,忽然对郑凛叙又生出了一股钦佩,“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一直等下去,但你却可以,可以一直默不作声等她十四年,就这点而言我不如你。”
    郑凛叙走了。
    其实有什么不如呢?
    只要你愿意一直走下去,纵然世界上所有的灾难都挡在你面前,都无济于事。
    他们都一样,能够一直等下去的原因不是执着,而是因为还有爱。
    作者有话要说:算了,还是压缩成两章吧,敲定周一周三更了,字数会比平常多一点=V=。
    薛BOSS跑了一章龙套,嘛,不过也是一个强大的龙套~老二很护短嘛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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