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淡笑,“开工了?走吧!”
“没呢,你这发什么呆呢!”蒋如意有些古怪地看她一眼,迟疑问,“又因为余婧闹别扭了?”
“没。”
“不生气啊?”蒋如意撇撇嘴拉过手边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我以为你会气得撕了他。”
陶夭一愣,“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
“……”
她对上陶夭一脸茫然的样子,张张嘴,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递给她,“喏,自己看吧。”
“苏瑾年余婧再续前缘,新剧《蛮荒纪》饱受期待。”
一行字跃入眼帘。
《蛮荒纪》?
陶夭恍惚想起,这正是先前耿宁给她的剧本之一,不过橙光这边只属于出资方之一。
可——
蒋如意让她看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苏瑾年微博。
他和余婧合作第三部剧,在娱乐圈这样的缘分都十分少见,公司已经顺理成章地炒作了话题“三世情缘。”
余婧微博@了他,说:“期待继续合作。”
他回:“我也是。”
简单三个字回应,却引起了cp粉狂欢,笃定两人绝对在一起。
呵。
陶夭将手机还给了蒋如意。
面无表情。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些什么,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
掏出来一看,一条信息。
“分手吧。”
来自谁,不言而喻。
陶夭猛地将手机装回了口袋里。
“怎么了?”
瞧见她仿若受了惊吓的样子,蒋如意诧异问。
“没事,看到个恶心图片。”
“我说啊,苏瑾年和余婧这关系实在暧昧没边了,拍戏也不带这种吧,欺负你好说话?”
“我去一下洗手间。”陶夭声音淡淡。
话落,转身就走了。
她走很远,进了洗手间隔间,再一次将手机掏了出来。
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泛起一片水光。
没擦那些水渍,视线模糊间,她慢慢拼写出一个“好”,将那个字看了半天,发送。
------题外话------
写完这一章,突然想到了阿锦自己。
╮(╯▽╰)╭谈恋爱的漫长岁月里,我是一个一言不合就要说分手的妹纸,随着年龄渐长,慢慢明白,越是成熟冷静的人,越是克制言语。毕竟,有些话一出口,伤人伤己,有时候,还伤财。
大学时候,舍友和男朋友说分手,结果,那个暴脾气的男孩纸,一气之下将两个新手机扔下十几楼,忘了是两个爱疯几,最后,懵逼的舍友哭着跑下去,然后,在阿锦孕后期,他两个走入了婚礼殿堂,o(n_n)o哈哈~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突然一点小感慨。
回答一下,阿锦和瓶子在追的文,尾鱼的《西出玉门》,她每本书都很好看哦。
再,长评有奖活动截止明晚11点,亲们有时间精力的,积极参与哦,么么哒。(* ̄3)(e ̄*)
☆、52:总有一天,会忘掉他!
陶夭病了。
起先是傍晚吹了风,感冒。
咳了两天,感冒没好,又发起热来,烧到了三十九度,半夜里还流着泪呢喃苏瑾年的名字。
一来二去,蒋如意总算知道了。
让她请假休息,偏偏她不肯,吃一点药又去拍戏。
拍戏时倒好像开了挂似的,完全看不出生病的迹象,直到第四天中午,吃进去一半的午饭,“呕”一声全吐了。
小圆桌围了好几个人,蒋如意离她最近,吓了一大跳。
谁料——
没等她起身去扶,陶夭直接往后栽。
隔空上来一条胳膊,傅远沉着脸,从后面托住了她。
几个人将她送到最近的诊所。
输上液,医生开了点药给蒋如意,傅远便蹙着眉问,“你们俩不住一个房间吗?她发烧了你都不知道。”
“知道啊,三十九度,可是反反复复的。”
“那也不能拖着!”傅远声音陡然严肃,满脸都是不赞同,“小病成大病,拖久了能有什么好处?!”
蒋如意咬咬唇没说话。
傅远侧身看了陶夭一眼,冷着脸,“她性子倔,你们好歹算朋友,平时没事多劝点,什么事都没身体重要。”
“知道了。”
心里也有点后悔,蒋如意低声答应了。
傅远再无话,坐到一边椅子上去等,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病床上。
也不知道是以前没注意,还是陶夭这两天瘦了,刚才一路抱她过来,感觉她薄得像一张纸。
此刻看过去,面色惨白,脸颊却红,轮廓清瘦得很。
他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堵得慌。
看了一两分钟,傅远突然站起身,抬眸朝蒋如意,“看着点药,我出去买包烟。”
“恩恩。”
傅远脸色缓和些,出了诊所。
旁边就是便利店,他进去买了一包烟,站在路边抽。
影视城是景区,可眼下是旅游淡季,除了剧组过来拍戏取景,游客比往常少了许多。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目光落到街对面,突然想起先前陶夭边走边流泪的样子,实在惹人心疼。
傅远迎着风抽了两根烟。
返回诊所。
陶夭半个小时后才醒来,一醒来就去拔针头。
“做什么。”
傅远轻斥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我不想打针。”
她坐起来低着头,声音突然就好像小孩子一般委屈可怜。
傅远一愣,声音里顿时多了点温柔意味,“是不是疼?让医生给你找个热水袋敷敷。”
话落,直接吩咐边上助理去找医生。
陶夭混沌的思绪慢慢清醒了。
分手了。
苏瑾年主动提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家里的原因,还是当真有余婧的问题,总归他发了那个短信,再没理过她。
就好像,她生命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
是幻觉吗?
这些年过得太辛苦,所以她幻想出那么温暖一个人,看着他笑,好像生活便没有那么苦。
正胡思乱想,傅远突然挑起眼前的输液管。
他俯身低头,将一个暖宝宝贴在了管子上,折起来夹稳。
“躺下。”
温和语调里却带了一丝命令口吻。
陶夭仰起头看他。
半晌,她再什么也没有说,重新躺了回去,并且,在傅远的注视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睡觉。
再醒来,天都快黑了。
出了诊所,恍惚地看着突然亮起的两排路灯,心里有个声音,清清楚楚地告诉她:都过去了,总有一天,会忘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