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浑身上下顿时使不出一点力气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这样,你受伤着呢,小心碰伤口上了……嗯……”
她没控制住发出一声呻吟。
程牧没亲她,可他恶趣味地用下巴在她那一块肌肤上磨来蹭去,意外地带起了一阵致命的电流。
陶夭胡乱躲着,又不敢动作太大。
好一会,她整个人都有些糊涂了,抬起一只手抵着他紧绷的胸口,轻喘着说:“别……程牧……”
怀里的人儿睡衣领口大敞着,胸脯颤动,眼眸含水。
软弱无力的声音颤巍巍落在他耳边。
“程牧……嗯……”
程牧薄唇封了她声音,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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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不敢相信程牧竟然会开车接一个女人?!”
程牧:“你不敢相信的事情多着呢!”
陶夭:“哼。”
关于今天:
1、没和好能亲吗?懵逼。
2、阿锦虽然是一枚写虐渣的废柴,但是我一直在虐渣的路上顽强并且孜孜不倦地学习着。悲戚。相信我会进步的。虽然可能虐渣的画风比较清奇?~(>_<)~
☆、216:那你就难受着吧【二更】
陶夭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背心。
思维有点涣散。
预想之中的狂风骤雨一般的吻没有来,程牧甚至没有将舌尖探进去,只沿着她唇瓣一直挤压摩挲,用柔软的唇舌一遍一遍,专注又火热地描绘着她的唇形,乐此不疲。
陶夭傻兮兮地瞪着他。
咕咚……
她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程牧幽深的眼眸里含了一丝笑意,她却因为这猝不及防一声整个人都尴尬窘迫起来,只想起身逃离。
程牧手臂缠紧她脖颈,手指反扣着她的脸,深吻了下去。
陶夭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沦陷了。
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恍惚间甚至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的情景,这男人从头到尾掌控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迫使她臣服。
他在这方面一向很强势。
陶夭胡乱地想着,觉得自己又慢慢变得清醒了。
不由自主地,她想到了叶蓁蓁。
程牧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发生这种事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也和现在一样性感火热?
心里突然萌生一股子怨气,她猛地咬了牙关。
“操。”一个吻戛然而止,与之伴随的,程牧爆了粗。
陶夭扯着他背心起身,紧抿着唇。
小祖宗这怎么了?
程牧看见她脸色顿时也不觉得舌头疼了,柔声哄说:“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
陶夭坐在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就是觉得很生气。
偏偏虽然生气,看见这样受着伤的他,却根本发不出火,也不想提起让她生气恼怒的原因。
她虽然有苏瑾年,可也就这一段而已。
程牧呢?
他不仅有叶蓁蓁,可能还有窦薇薇,也许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女人,毕竟他这么重欲!
不要脸,家里找个女佣都有那么好的身材!
办公室还好几个女秘书!
反正怎么想她都是比较吃亏的!
近在眼前的小丫头脸色变了又变,程牧也端详她好一会,语调更柔和地问:“不想在病房里?”
不想你妹!
陶夭在心里胡乱地骂了一句,突然动一下跪在了床上。
程牧:“……”
小丫头身高有一米七,直挺挺跪着比他坐着高一些,目光灼灼地紧抿着唇,小脸儿颇有几分严肃。
“你亲过几个女人啊?”陶夭突然问。
程牧:“?”
“算了不许说。”陶夭不等他说话,飞快地又将他打断,板着脸语调生硬地道:“我不想听。”
程牧:“……”
话都被她说完了,自己完全不用开口。
不过,这一下明白了。
小丫头好端端不知道想到什么,醋意突然上来了。
他勾起一边唇角,露出个宠溺的笑容。
陶夭突然捧起了他的脸。
她手小,两只手各捂了他一边脸颊,不管不顾地抬起来,力道很大,差点将他脸整变形了。
程牧正要抬手握她手腕,瞳孔突然放大。
陶夭低头啃上了他的唇,很不客气。
她平素在这一方面主动的时候少,偶尔一次,让他爱入骨髓,却也没有今天这么蛮横。
陶夭跪在床上的姿势慢慢地变成了骑在他大腿上,她捧着他脸的动作也变成了圈着他的脖子,结束亲吻的时候,她不讲理地在程牧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下,咬破皮了。
程牧舔了一下嘴唇,有血腥味。
他抬起眼皮看了过去,语调凉凉地问:“这下爽了?”
陶夭:“……”
莫名地还是很不爽。
而且眼下这情况古里古怪的。
两个人本来在闹分手,她也打定主意暂时不想和他在一起,莫名其妙又吻上算怎么回事?
是他先开始的。
陶夭一时间又觉得自己挺乱的,她抿抿嘴,低声说:“我回病房了。”
程牧探身扯住她手腕,不咸不淡地说:“只点火不灭火,你这样对一个病人,良心能安?”
陶夭对上他目光,秒懂了。
也不晓得是因为程牧满不在乎,还是因为刚才那么闹了一通,这几天压在她心上的情绪散去很多。
这一刻,她觉得他也不怎么像病人。
陶夭点着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试探问:“很难受啊?”
“你说呢?”
陶夭挣脱他手腕,一只手顺着他背心往下滑。
程牧原本在逗她,因为她这一下整个人都微微一愣,又听她突然开口说:“那你就难受着吧。”
话落,她整个人已经退了好几步。
程牧咬牙:“回来。”
“不爱。”
“砰。”
他下了地,只来得及对上门板。
死丫头!
程牧看着那扇闭合的门,半晌,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
——
陶夭出了病房。
心跳很快,她渐渐地放慢了步子。
突然间就有点豁然开朗。
一场意外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这一天一夜,她没提起,程牧也没说,两个人关系就这么糊涂着。
其实,也不用说的那么清楚吧?
顺其自然也挺好。
不用刻意地中断联系,也不必刻意地保持距离,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也许时间就会给她想要的所有答案。她是独立的个体,不用将自己当成他的所有物,却也可以就这样自然地存在在他的身边。
那一个名分究竟有什么所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