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后,我父为与夏国一战,战死沙场!先帝崩猝!臣女代父统领军队,与夏国一役,大获全胜,然我父尸骨未寒,先帝未曾入土为安,臣女不得不尽做儿女的一点儿孝道,尽臣子的本分。”
姜池鱼眼里乍现一丝嘲讽,匆匆瞥了在座的权臣,铿锵有力的反驳着,语气里那丝倔强不曾消减。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徐故言和姜太后的脸色更加难看,夏园田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看着座上,其它的臣子,纷纷感叹起来,“北疆王,实在是可惜了,这孩子也真是……”
姜池鱼与姜太后之间,隐隐的电闪雷鸣,在座的其他人均屏息不言,这时,姜池鱼身后传来了带着十足戏谑的声音,“皇兄设宴,怎么忘了通知小王呢?要不是宫中的小太监告知,本王都要错过了。”
姜池鱼扭过头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徐故渊,他此刻脸上挂着笑容,装的一副云淡风轻,首当其冲迈步到姜池鱼身侧,伸出一只手,深情的开口,“池鱼,快起来吧。”
姜池鱼握住徐故渊的手,借着他的力站起来,顿时脸上浮现一丝笑意,看起来有些牵强又疲惫。
徐故言盯着两人相握的一双手,顿时就红了眼,恨不得下去砍了徐故渊那只手,只见他咬牙切齿,又强压怒火的说着,“宫中没见你人,朕便让人去你府上传话,可能是你府上的下人没通知到吧。”
“本王回去定好好的斥责下人,还望皇兄恕罪。”
徐故渊莞尔一笑,魅力十足,言语轻松,却死死的拉着姜池鱼的手不松。
未等徐故言再开口,徐故渊就已经拉着姜池鱼朝着左边走去,坐在了权臣的座位后面,又看到两张桌子离得远,吩咐着太监,“把那张桌子搬过来,本王要与王妃坐在一处。”
在座的人纷纷朝二人看来,眼里充满了打量,这句话成功吸引了夏园田的目光,只见他紧紧的盯着他们二人,机械的饮着酒,眼里流露出颇多敌意。
两张桌子并在一起之后,徐故渊主动帮姜池鱼理了理身后的长摆,让她先坐了下来,之后便几乎贴着她坐了下来,两张桌子上的酒杯也并在了一起。
“四弟,你这样恐怕不合适吧,毕竟你和靖安郡主还未成婚,这样传出去恐不好听吧。”徐故言隐忍了半天,握拳看着徐故渊的一举一动,等他坐定之后,这才开口。
徐故渊头都不抬,将碟子中还算看得上的几样小心的夹到姜池鱼的盘中,顺道回答着,“池鱼迟早会是我的王妃,传出去只会说我们夫妻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再说了,这桩婚事,是父皇和北疆王钦定的,有什么问题?”
徐故言恶狠狠的拍了拍桌子,目光狠辣,“父皇的确是有意你们二人,但是并未做出赐婚之举,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太擅专了吧。”
“罢了,好好的宴会,何必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发生龃龉,小鱼儿啊,你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要考虑清楚的,别让自己后悔。”
姜太后实在看不下去了,眼见着徐故言因为妒忌,要在众人面前失态了,姜太后连忙出来打圆场,还不忘提醒姜池鱼,她说过的承诺仍旧有效。
姜池鱼清了清嗓子,这才朝着座上微微俯首,又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句,“多谢太后为臣女操心。”
之后,姜池鱼便执起筷子,将徐故渊夹过来的菜塞进了嘴里,并未有开口的意思。
夏园田兴许是看这场好戏没劲儿了,立刻跳了出来,只见他放下手上的酒杯,大阔步从桌子后走出来,朝着座上拱手道,“皇上,本宫有个不情不请,本宫为了两国的和平,愿迎娶贵国北疆王之女靖安郡主为太子妃,从此两国边境永无战事,两国重修于好,还请皇上成全。”
此话一出,姜池鱼立刻皱起了眉头,将筷子重重地放下,又朝立在中央的夏园田不满的看去。
“什么?你要娶池鱼?”
徐故言一时间也傻了眼,他没想到,现在横在他前面的,不光是徐故渊,还有一个夏国太子,顿时失了气度,话语里也没了帝王的风范。
“回禀皇上,臣女不愿。”
姜池鱼才不会任由夏园田胡闹,立刻站起来微福一礼,想也没想便拒绝到。
徐故渊当即起身,与姜池鱼一同,朝着座上拱手作揖,言语里底气十足,不容商议,“本王也拒绝,池鱼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了,怎能有再嫁之说。”
“皇上,两国和亲,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呢,本宫欣赏靖安郡主的英姿和个性,定会善待她,我国也愿献上珍宝无数,以徐国马首是瞻。”
夏园田嘴角噙着笑,脸上不骄不躁,不紧不慢,始终以一个使臣的身份,同徐故言谈着交易,并未插足他们之间的关系。
“太子殿下,你若是想要和亲,我国的郡主公主比比皆是,哪个都是十分贵重,朕倒是可以为你们赐婚。”
徐故言心中对于姜池鱼,还有几分眷恋,面对夏园田抛出的提议,变相的拒绝着。
夏园田并未应承,单膝跪地,朝着座上的徐故言拱手,字字铿锵道,“不,本宫只喜欢池鱼姑娘,非她不娶。”
“痴人说梦,除非,你让我父王醒过来!”姜池鱼本就不喜这夏园田,要不是她不杀战俘,此刻恐怕要他们为姜如风赔命了,有怎么可能虚以逶迤的嫁给他。
“够了,太子,这件事情,让皇帝想一想吧,也不急于一时,改日,哀家定会让皇帝给你一个答复。”
姜太后匆匆瞥了一眼姜池鱼和徐故渊,二人面色不善,就连徐故言,也都皱着眉头,于是连忙叫停,把这几个事中人全部摘出来,用和善的口吻劝说着。
有了姜太后打圆场,几个人都看似冷静下来,徐故渊拉着姜池鱼重新坐下来,夏园田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只是频频朝姜池鱼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