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怡说完要与苏秦单独庆祝后,不管他怎么想,径自到毡包外去找酒菜去了。不一会儿,她带着五个秦兵返回到苏秦的毡房,只见那些秦兵们有的抱着酒坛子,有的端着两盘小菜儿,手里各有所司。
苏秦没料到嬴怡说到做到,而且这么不由分说,但事已至此,他无奈地起了身,秦兵们摆好酒菜后,嬴怡命他们到外面自由玩乐去了。
嬴怡大大咧咧地坐下,看着正在整理衣衫的苏秦,眼睛里柔波荡漾,春情闪动,她毫不害羞地问苏秦:“你觉得我怎么样?”
苏秦瞟了嬴怡一眼,继续系紧衣衫,平心静气地说道:“什么怎么样?是人品,还是脾气,还是相貌?这让我怎么说呢。”
嬴怡笑着伸手捶了一下苏秦的肩膀,神情甚是轻松愉快,笑说道:“你好坏,明明知道人家是问你喜欢不喜欢我,偏偏要装糊涂!”
苏秦对嬴怡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她太过刁蛮,也是,因为是公主出身嘛,难免有些脾气。但苏秦不吃那一套,所以每次嬴怡使蛮,他无不顶撞回去。
今天,看看灯下的嬴怡,薄粉敷面,春半桃花,一副小鸟依人的样态,她此时分明是个柔情绰态、千娇百媚的小女子,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威风。
苏秦是到女人的柔情就心软的男子,灯下看着千依百顺的嬴怡,不忍心忤逆她的心意。所以,竟然违心地夸赞了一句:“我觉得你很可爱呀。”
嬴怡听后嫣然一笑,心里十分欢喜,她兴奋地说道:“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对你耍脾气,还真担心你把我看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呢。”
苏秦安慰嬴怡道:“别多想了。快来,快来,我们喝酒吧。抓紧时间喝几杯,你还得早点回去休息呢”他说着,干脆利索地举起了酒杯,痛痛快快地喝了下去。
苏秦今天看到了义渠人的惨状,心里有些不好受,尽管义渠人曾经给秦国造成极大伤害,这样的结局也是令人心颤的。然而,任何竞争中终究会有一方受伤或送命,却是无法避免的悲哀。
想想这些情况,苏秦就不爽利,而且也隐隐地感觉到将来不妙的局面。
苏秦本来不想多喝酒,只是为了应付嬴怡公主而答应下来,起初还冀望着快快地饮上几杯,将嬴怡公主打发走算了。但由于心情不大好,苏秦三杯酒下肚,就很难再控制住情绪。所以越喝就越多,借酒浇愁,难免贪饮了很多杯,最后彻底地醉了。
嬴怡因为终于摆脱了哥哥安排的婚姻,再也不用呆在这荒凉苦寒的地方,她是心花怒放,喝起来就没完没了。两个人你敬一杯,我干一杯,最后竟然醉倒在一起,相拥而眠。
第二天凌晨,天色微微发亮时,苏秦醒了过来,他昏头昏脑,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忆十分模糊。他发现自己的胫衣还在腿上,衣服带子却不知到哪里去了,身体光溜溜的和衣而卧。
苏秦再一伸手,就碰到了贴着她睡的嬴怡。他慌了神,连忙欠起身子,察看嬴怡的情况。只见嬴怡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她一直穿着的婚典的深衣礼服,可是衣带早已解开了,层层裹着的衣襟也已散开,她也竟是和衣而睡的。
最让苏秦心惊肉跳的是,嬴怡大概是夜里乱翻身,竟然将裹在深衣里的身体从衣服中挣脱大半,酥胸半露,玉体横陈。
苏秦很不好意思地掩着袍服,想要起床,可是这时嬴怡却也醒了,她睡眼惺忪地看着苏秦,醒悟了片刻。猛地发觉自己衣服已经散开,嬴怡也微微有些难堪,可是很快就被如火的情致和寻求欢乐的心理冲淡了。
嬴怡抬起玉臂,裸着身子扑倒苏秦的怀里来了。苏秦大窘,说道:“公主千万别这样,苏秦哪里能消受的了。”
他虽说心里有顾虑,但是面对雪肤花貌、香娇玉嫩的女体,难以抑制地强烈地涌起了一亲芳泽的欲念,身体无意识地应和着嬴怡,双臂搂抱了她的玉体。
嬴怡喃喃地说道:“别管那么多了,我们一起钟爱一场吧。”说着,她主动扯下了苏秦的袍服,纤手伸到了他的衣服深处。苏秦在冲动之下,哪里还能管得住自己,两个人就相戏亲昵地魂梦颠倒在了一起。
嬴怡公主竟然也是深谙琴瑟相调的房帏之事,而苏秦更是风流知趣,所以竟然都十分地投入,心花俱开,有登仙之乐,早忘掉了凡尘间无尽的烦忧。两人风月一场过后,嬴怡躺在苏秦的怀里,相互温存着。
苏秦发现嬴怡很懂男女之事,他有些好奇,但不便直接询问。所以,就委婉地说:“公主原来也是有过男女之情的人。”
嬴怡眼睛微闭着,享受激情后的余味,说道:“那有什么稀奇,你们一定以为宫廷里的女人都封闭拘谨得很,其实相比外面的人,不知要大胆多少倍。”
苏秦听她的话,琢磨了一下,心说:“是啊,你们在宫中整日里饱食无忧,心思就免不了多用在寻欢作乐上。不见那陈国的夏姬,与国君和多位大夫私通,还把大家聚在一起纵。”
苏秦想到这里,就不再多话。嬴怡睁开眼看着苏秦,问道:“你还真的在乎我和什么男人好过吗?”
苏秦连忙摇头,说道:“公主千万不要误解,我只是好奇,随便说说而已。”
嬴怡向着苏秦偎偎倚倚过去,说道:“那就好。我虽然和别人相好过,可是都没有和你一起快乐和满足,从此我就缠着你不放,看你怎么摆脱我。”
苏秦听出了嬴怡要和自己相好的心声,但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想:“我终究是要离开秦国,回到东方的,怎么可能带着一个秦国公主一起走。”
苏秦心头泛起了隐忧,嬴怡却不管那一套,她沉醉在与爱慕的男人的缠绵之中,久久不愿回到现实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