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表情很有趣,我觉得应该端正一下自己的立场。”祁书似乎对应鸾的反应有些意外,但他一向喜欢这种具有变数的东西,他走到一旁的机器前,熟练的输入几串代码,机器亮起,密密麻麻的代码在屏幕上滚动着,让人眼花缭乱。
实验室的灯也随即亮了,不过并没有人进来,更像是这位大科学家的手笔。
应鸾知道他肯定还有话要说,因此只是看着他,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是一个很有价值的实验品,我承认,你对我吸引力很大,但这一切都基于你身上所携带的秘密,一旦这个秘密解开了,你就失去了所有的作用。”
接二连三的输入指令之后,祁书停下来,靠在机器上,转过头看向应鸾,“你想不想我救你出来?”
应鸾点点头,但随即迟疑了一下,又摇摇头。
“哦?难道你想试试当成母体的感觉吗?”祁书脸上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我可是听见那个人说了些什么的,就这么期待?”
我期待你个大头鬼,应鸾额头青筋跳了跳,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秘密不秘密的,掏出手机打了一行字,摊开给他看。
“我总要给他们些‘回礼’。”
应鸾可不是什么吃亏的人,她很烦别人总把她往这方面推,慕雪是这样,若非雪也是这样,总喜欢把她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平心而论,现在她火很大。
沉默了几秒,祁书突然鼓起掌来,哈哈大笑道:“有趣,真的太有趣了,你真是个有趣的实验品——我要是救你出来,有没有什么好处?”
说罢他敲了敲困住应鸾的玻璃,眼角上挑,意味深长道:“这东西可结实着呢,毕竟是我研究出来的东西,虽然听说你破坏力强,但想要搞定这个也没那么容易。”
这个人真是让应鸾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这个器皿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原本应鸾打算趁着明天那些人放她出来的时候再有所动作,但现在她突然改变主意了。
“请帮我逃出来。”
祁书看到手机上的这行字,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转过身又在那机器上敲打了一番,随着最后一个键的按下,应鸾头顶的那个盖子吱嘎一声的开了个缝,一切都安静了。
那人很利索的爬上了玻璃容器,将盖子完全打开,然后朝着里面的应鸾伸出手,带着那丝耐人寻味的表情,笑眯眯道。
“我可爱的实验品,出来吧。”
应鸾抬着头看她,很利索的将身上的管子都拔掉,脚下一个用力,身体迅速上浮,同时抓住了那只手。
两个人同时都颤抖了一下。
是他啊,只要他在这里,就能惊醒所有的感觉。
应鸾将头探出液面,吸了一大口的空气,然后借着那只手的力量将自己拉出了营养液,但也只做完了这一步,应鸾就没有什么力气了,她靠在架子上,有些茫然的看着顶上的灯,伸出手遮了一下光。
这光,有些刺眼了。
“重获自由的感觉怎么样?”
这时候旁边那个人终于回过神来了,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仿佛刚才因为那丝触动而陷入空白的人并不是他一样,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坐在应鸾旁边,眯起眼。
“没什么力气,该死,他们到底给我打了多少药,我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大好。”应鸾抹掉脸上的营养液,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了,“这笔账我一定要同他们算回来。”
祁书在一旁眯眼笑并不答话,但应鸾敢和人打赌这个人心里现在肯定满是算计,因此她翻了个白眼,怪声怪气的问道:“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要研究出丧尸病毒的解药。”
“嗯,然后呢?”
“所以我要你当我的实验品。”
应鸾挑挑眉,坐起来,“不是我说,这我的处境有什么变化么?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从这里跑出来再去当试验品。”
“至少我不会让别人来动我的实验品,我讨厌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祁书一脸的理所当然,“更何况,这些废物有什么用,与其让他们白白浪费时间,还不如让我来试试。”
这家伙倒是把自己看的很厉害啊,应鸾有些无奈,但这个人是祝永羲,因此无论怎么样,她都对他没有什么底线,这样看下去,她竟然还觉得这幅样子挺有趣的。
她坐起来,感觉到身上全是营养液,十分不舒服,看了祁书一眼,什么都没交代,嗖的一声进了空间。
留下祁书猝不及防的愣在原地。
找到那口泉水,引了些水将自己洗干净,应鸾在原地坐了一会儿,顺手在空间中摸了几把折叠刀塞进衣兜里,然后就从空间中出来了。
出来便看见那人坐在研究台前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些研究人员的研究资料,感觉到应鸾出来,挥了挥手,道了一句回来了,然后继续目不转睛的研读。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啊,就没想过自己会跑么?
应鸾扯了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来,看他看的那些资料,乐了,那些资料多半都是在写她的,翻来翻去也没什么新鲜玩应,亏得这个人看的很认真。
“这些没什么用的。”应鸾自己浑然没有一点自己正在敌人地盘上的危机感,从器皿中出来之中,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竟然还能和祁书讨论讨论自己的资料。
祁书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他们可是研究了不少东西,比如你是b罩杯,还有脂肪分布什么……”
“你别看了这什么玩应赶紧撕了吧!”
应鸾瞬间用小刀将那一团纸绞成了碎片,随即一脸严肃的叮嘱道:“无论你刚才看见了什么,请忘掉。”
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
给赵沐沐他们发了短信,应鸾站在实验室的大门口,摸摸衣兜里的小刀,然后有些狐疑的看向祁书,“我可是听说这实验室层层防护,连个蚊子都飞不进,那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她可不相信是研究院的人放他进来,那些研究人员对他避之不及,又怎么会放他进来,肯定是这个人自己使了什么手段。
祁书笑着朝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