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云飞与令狐冲只在这洛阳城中游玩访友,到也走遍了洛阳城中的名胜古迹,风景妙处,后来几日,岳灵珊也缠住要来,只好也将他带上。
这一日,岳不群等一行向王元霸父子告别,坐舟沿洛水北上。王元霸祖孙五人直送到船上,盘缠酒菜,致送得十分丰盛。
正热闹间,令狐冲却一直望向远处,岳不群道:“冲儿,你可是在等什么人来?”
岳灵珊笑道:“定然是在等云飞少侠,这几日他与大师兄,游街饮酒,好不快活。”言语间也是颇为期待,这几日云飞邀令狐冲在洛阳城中闲逛,自然少不了岳灵珊在侧,她可是得了不少云飞好处,此时自然对云飞也有几分情谊。
王元霸道:“云飞少侠一大早便出去了,想来是有甚么要事吧。”
就在这时,一身着蓝衫的少年,走上船头,众人一瞧,不是云飞是谁。令狐冲面色一喜,喊道:“云飞大哥。”
云飞笑道:“昨日知晓华山派的诸位朋友不日将回山,故此特去备下些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笑了笑又道:“令狐兄弟,这壶好酒,乃是上好的汾酒,临别之际,便以美酒践行可好?”
令狐冲喜道:“自然是极好的。”接过美酒,仰头痛饮,喝道:“好酒,好酒。”
岳不群不喜令狐冲嗜酒,见他此刻狂态,有碍于云飞脸面不好发作,此刻只好装作不见,待回了华山在好好治他,
岳灵珊见了说道:“云飞大哥,那我的呢?”
云飞道:“自然少不了你的。”
岳不群眉头一皱,说道:“珊儿,不得无礼,哪有问人要礼物的。”
云飞摆摆手道:“自然少不了你的。”说罢自背上解下两柄宝剑,道:“这两柄龙泉宝剑,乃是我无意中得来,剑上分刻‘君子’‘淑女’,正好送与你和令狐兄弟。”说罢笑吟吟的看向令狐冲。
岳灵珊面色微红,瞥了令狐冲一眼,道了声谢,也将宝剑拿在手中。抽出剑来,顿觉寒光扑面,剑光曜人。
众人心道:“当真是两柄宝剑。”
岳不群见了,连忙道:”如此宝剑,珊儿怎的受的起,还请云飞少侠收回。“
云飞道:“既然是送出去了,怎么还能要的回,更何况两柄长剑。”
王元霸在一旁也帮腔,岳不群见了,也只好作罢,忙叫岳灵珊朝云飞道谢。
众人闲聊一阵,岳不群道:“日后若得闲暇,还请诸位到我华山小住几日。诸位天色不早,岳某就先告辞了。”
王元霸哈哈一笑道:“岳老弟,你我两家日后自然要多亲近,你华山派我自然是要登门拜访的。”
云飞早有到华山派见识独孤九剑的想法,此时自然也是笑着应了。
当下岳不群等人向王元霸和王伯奋、仲强兄弟拱手作别,起篙解缆,大船北驶。令狐冲与岳灵珊站在船尾,朝云飞挥手道别。
辞别华山派众人,回到洛阳城中,不多时,便有府中人带来薰儿信件,云飞行到前几日的小巷酒肆中,将信件拿出来探看一番。
夜幕降临,繁华喧嚣的洛阳城,也渐渐安静下来,沐浴在凄冷的月色之下,本该歇业关门的酒肆中,却还传出点点灯光。
云飞与一汉子,端坐在酒肆之中,这汉子便是太行三虎中的范天啸。见了此人,云飞连忙行礼,却被拦住,道:‘云飞少侠,时间迫紧,我便长话短说,出来时间久了,未免令人生疑。”
云飞道:“请说。”
范天啸道:“我等已经打探清楚,楚老员尚还在世。只是被嵩山派关在后山一处,那里平时是嵩山派禁地,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不但守卫甚严,却又有嵩山派长老高手坐镇,外人很难进入。想要救人千难万难。况且就算侥幸救出,也已经惊动嵩山派,嵩山派高手如云,除外十三太保,还招揽了大量江湖豪杰,想要逃出,可能性微乎其微。”
云飞道:“还请范二哥教我。”
范天啸道:“却不敢当,只是若要救人,势必要引走嵩山派大批高手,再派遣一名轻功甚佳,且胆大心细之辈,到时嵩山派大队人马在外,内部空虚,伺机在嵩山派内放火,造成混乱,我兄妹三人趁机抢入禁地,牵制住嵩山派守卫人马,那轻功高手寻机将人救走,云飞少侠到时候可在一处接应。记住,那嵩山派后山禁地地势陡峭,甚是难行,一定要有轻功甚佳之人,方可逃出一线生机。”
云飞听了,连忙起身向谢,说道:“三位的大恩,云飞永世难忘,还请授云飞一拜。”说罢,双膝跪地,朝范天啸行了一礼。
范天啸不想云飞行此大礼,连忙起身扶起云飞,道:“当不得如此大礼,快快请起,一切等救出楚老员外再说。时候不早,我先走了,待得时机成熟,还请相告,告辞。”
拱了拱手,走出酒肆,云飞并未相送。只是呆坐在酒肆当中,缓缓思量对策。
半响,云飞回神,招过店中的掌柜伙计吩咐道:“传信附近所有人马,暗中往洛阳集合。再给老家报信,调些人手过来。再给我备下一匹快马,明日我大用。”要了些纸币,写下一些江湖中的小门小户与江湖散人,道:“派人暗自打探这些人物的近况。”
次日清晨,云飞骑着一匹快马,往洛阳城外疾驰而去。
七侠镇,还是如往日一般喧闹,镇上居民,行走往来的商客,穿梭不息,‘同福客栈’在江湖上的声威更震,传言不但与官府有所牵连,更与江湖帮派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生意倒是比往日火爆一些,佟湘玉每日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笑面如花。只是这一帮伙计却是叫苦不迭,工钱更是不涨一分。
众人找佟湘玉理论,倒也闹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趣事,就在众人吵吵闹闹之时,云飞步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