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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全在院内跟苏源说了会儿话就回了乡zhèngfǔ,刘全一走,苏源又笑着跟有些局促的颜丹聊了两句,然后才转身进屋收拾随身携带的衣物。
廖晗的房子结构倒不是典型的农村房屋户型,白河乡农户多数人家都是进门就有个灶台,然后分成东西几个屋。廖晗的屋子一进门就是客厅,客厅的西侧有间卧室,卧室里北面是一铺火炕,南侧窗口靠墙的地上摆着一排衣柜。客厅靠近进户门东侧这边还有一扇门,进去还是个小卧室,里面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书桌。客厅北边的一扇门则是通向厨房的,厨房的对面是洗手间和浴室。
当初廖晗叫人修整房子时,为了方便,特意叫人将临街的下水道与他家联通,当初还有人劝他不要浪费钱,而今却没想到,这次是真的方便了自己。
苏源将衣物整理好放进衣柜里,在屋内转了两圈感觉很满意,就出来打水想洗把脸,刚刚才将水桶从井里打上来,就听见一声叫骂,吓得他手一抖水桶直接又掉了下去,还好他躲得快,没被快速转动的辘轳把手打到。
苏源站在井边蹙眉朝着声音看过去,就见谭雨又是醉醺醺的站在木栅栏边冲自己笑着,看自己惊慌的模样居然很是得意。
从今往后就跟谭雨是邻居,苏源不想跟他一个醉汉计较,转身又去打水,这时就听谭雨骂道:“哪来的孙子占了曹书记的房子?看爷不打断你的狗腿。”
苏源微恼,提起水桶倒进盆子,这时颜丹就从屋内走出来,骂道:“谭雨,你发什么疯?还不给苏乡长道歉!”
谭雨回骂道:“滚你娘的,臭,哪来的苏乡长,我看是你相好吧?”从地上抄起一根半米长的木棍,就来开两家中间的木门。
颜丹忙拉着谭雨不让他过去,谭雨面黄肌瘦,可醉酒后却是浑身的蛮力,颜丹被他一下就甩了出去坐在地上。
颜丹在他眼前被欺负,苏源看不过去了,放下手里的盆子,冷声说道:“颜丹姐,你让他过来,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打。”
谭雨像是打了药的疯狗,开了门就径直冲向苏源,边走边骂道:“小王八蛋,曹老大说了,谁能弄死你给两万,今天爷爷就弄死你。”
“谭雨,你混蛋!”颜丹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又来拉他。
颜丹嫁了这样的丈夫,苏源由心的难过,但多的更是愤怒,谭雨口中说的曹老大,他也认识,曹立坤的儿子曹俊宝,他和颜丹同年,比廖晗大了两岁,廖晗读小学时曹俊宝就没少欺负他,一直欺负到初中,曹俊宝没有再读高中,廖晗才算是逃过了他的魔爪。
谭雨再次挣脱颜丹,走到苏源身前将木棍举过头顶,苏源瞪眼站在他面前,木棍下落的瞬间苏源灵巧的躲过去,抬起一脚直接踹在谭雨胸口,一脚便将他踹倒在地。
谭雨在地上哼了两声,就哇哇的吐起来,院子里顿时充满了酒臭味。
颜丹这会儿也不管谭雨,边给苏源道歉,边拿着铲子过来收拾,苏源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不想她难做,可是还想要谭雨得到教训,见谭雨赖在地上不起来,苏源低声道:“颜丹姐,我报jǐng了?”却是带着询问的语气。
颜丹手中的铲子从手里脱落下来,怔了会,带着愁容道:“苏乡长,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这一次,我保证再没下次。”
苏源心里轻叹一声,是啊,谭雨现在是她丈夫,无论他多不堪两人都是夫妻,而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新搬来的邻居而已。
苏源叹了一声,端起盆子转身进屋,走到门口说道:“这次就算了,不过没下次了。”
“谢谢苏乡长,谢谢!”颜丹连连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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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苏源睡的很不踏实,一会儿梦到白冰,一会儿又是隔壁的颜丹。天蒙蒙亮,就被公鸡打鸣声吵醒,睁开眼却是再难入睡,躺到五点钟就再难躺下去。苏源起床穿衣洗漱,出了门在院子里打了套太极拳,刚收了功就见颜丹从大门外回来,额上有些淤青,手里拿着两个袋子,看到苏源就灿烂的笑道:“苏乡长,这是我做的包子,您尝尝。”
苏源瞄了她额头一眼,笑着接过来,包子还热的很,昨晚他只是简单的吃了些方便面,这会儿打了套拳也早就饿了。苏源也不顾颜丹在场,拿出包子直接就咬了一口,他却忘了颜丹做的是汤包,这一咬不要紧一股汤水就从包子里喷了出来,直接就落在木门另一侧颜丹的胸脯上。
苏源一怔,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颜丹笑着说没事,拿出手帕擦干身上的油渍,转头又说:“苏乡长,您慢点吃,我进屋换身衣服。”
再次吃到颜丹的包子,美味是美味,但苏源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连吃了六个包子,颜丹也从屋内出来,换了一身兰格碎花的衬衣,更显得人清秀了,只是额上的淤青明显。
苏源从井里打水洗了手,关心道:“颜丹姐,你额上是怎么了?”
颜丹俏脸一阵惨白,摇头道:“没什么,昨晚不小心碰了一下。”
昨夜睡觉前,苏源隐隐的听见隔壁两人的争吵,这会儿看到颜丹额上的瘀伤,心想应该是谭雨家暴吧,沉默片刻就说:“颜丹姐,生活上要是有什么难处,你就来找我,谭雨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帮你出头教训他。”
颜丹一张俏脸一阵红一阵白,苏源想想,也觉得自己说话太冒失,毕竟两人这才刚刚认识几天。
这时颜丹就低声说道:“我该去店里了,最近也就早上能卖点包子呢。”
苏源点头,看着颜丹出去,往她屋里看了一眼,心说总要找个机会收拾谭雨一顿,让他以后都规规矩矩做人。
颜丹走后,苏源简单打扫了一下屋子,八点钟前又换了一身正装就往乡zhèngfǔ走去,路过颜丹的包子铺,看到她正站在门口张望,似是在等客人。苏源走过去往店内看了两眼,早饭时居然没有一个客人,眉头轻轻皱起,问道:“生意不好?”
颜丹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说:“原来生意还行,今年曹书记家也开了一家早餐铺,来的人就少了,现在乡里人都喜欢往那去。”
苏源不禁叹气,沉凝片刻说道:“等哪天有时间我给你出个主意,生意一定能火起来。”
颜丹只当苏源说笑,笑着感谢,两人站在门口聊了会儿,就见从乡道的西头开过来两辆吉普和一辆普桑,车子就在颜丹的包子铺门口停下,最前面的普桑里走下一个矮胖子,看到苏源就笑道:“小苏乡长来吃早饭?”
矮胖子正是曹立坤,他说话间后面的两辆车上,副书记李昆、常务副乡长刘宝利等人也从车上下来,算上苏源,白河乡党组班子七个人居然都在这。
苏源笑了笑没答话,刘宝利就先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又给苏源介绍了其他几人认识,众人依次跟苏源握手打过招呼,苏源才回头跟曹立坤笑着说道:“颜丹姐做的包子味道不错,曹书记要不要买两个回去尝尝?”
曹立坤瞄了颜丹两眼,也不管苏源在场就说:“颜丹,你这配方卖不卖,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
颜丹摇头,认真的说:“不卖。”
曹立坤瞪了她一眼,苏源带着笑意就问:“曹书记买配方,不会是想嫂子每天做给你吃吧?”
曹立坤心里鄙视颜丹,前些天还低三下四的说考虑考虑,今天居然一口就断了他的念想,抬眼瞄了苏源一眼,心里恨恨的想,别以为跟苏源做了邻居就有了好靠山,早晚我能弄到配方,还让你在床上乖乖的服侍老子。
俄尔,曹立坤看着苏源毫不掩饰的说:“你嫂子开了个早餐店,颜丹的包子做得还算不错,她就合计着想买了配方,扩大经营。”
苏源呵呵笑道:“我刚刚给颜丹姐出了个主意,有这思路,现在这配方可是无价之宝,曹书记想买就得花大价钱了。”
曹立坤冷笑一声,苏源就道:“颜丹姐的包子铺出不了明年就能成为全国知名的企业。”
曹立坤突然笑了,他身后的李昆、刘苗等人也跟着笑,心说这苏源脑子里都是浆糊吧,包子铺能成为全国知名企业,开什么国际玩笑。大家伙笑完,曹立坤也不理苏源转身上了车,普桑扬长而去,后边的几人也先后上了车,只有刘宝利留在原地,待三辆车走远,他才说道:“苏乡长,咱们一起走?”
苏源点点头,跟刘宝利走了两步,回头又冲站在门口的颜丹说:“颜丹姐,等我晚上回去,再具体跟你说说。”
刘宝利回头看了颜丹一眼,心里琢磨着难道苏源看上这包子西施了?不然干嘛帮她说话。
颜丹也是满心的疑惑,自然她也不相信苏源的话,她的包子铺要是能成为全国知名企业,那白河乡所有做小买卖的人都能发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