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卫通过曹旭东的分析和自已的判断,对王先的华天宗修士队伍,整理出这样的消息。
围困大阵外一人,炼气末期七层,有一些低阶上品的符录,有类似冰暴珠的攻击手段,很可能是一次性的中阶玄器,不排除是符录。
在追杀奉灵宗时,他杀掉已方一名炼气期八层修士,很可能夺取了钻天鼠。凭冰暴珠类似手段,杀掉一只三级风系灵兽。此人带领的华天宗队伍,伏于阵内攻击马家修士,具体人数不详,估计最多不超过七人。
马家修士有大半,包括五名以上炼气末期修士,被华天宗队伍,布下围困大阵后消灭。有迹象表明,余下一小半修士,很快被华天宗和白沙门联合围困后投降。马家修士未冲出包围圈,其结果不是死,就是降。
要在华天宗势力范围,截杀华天宗这样一只队伍,必须要隐秘,迅速,有必胜的把握。
张宗卫派出了七名炼气末期修士,借给他们自用的一件专破冰系中阶玄器的土系中阶玄器,月泥石。借给他们两只四级灵兽,相当于筑基初期的修为,分别为攻击型的四级火系灵兽,地火龙,和防守型、速度型的四级风系灵兽,赤霞鹏。其他五人,带上自已的灵兽。
地火龙,借给赤火脉炼气末期修士,罗程,他是赤火脉另一名常杀入奉灵宗任务榜前十的修士。赤霞鹏,借给曹旭东,暂由罗程御使,待罗程与曹旭东在荣湾城附近会合后,转交曹旭东。
这两只四级灵兽,本是张宗卫师弟,两名筑基初、中期修士的驯养兽,为了这次任务,他借了来。
由于不是罗程和曹旭东自已驯养的,张宗卫让两位师弟交出了驯兽玉牌。这种玉牌,由驯兽修士暂时注入1/3的神识,转借给他人使用,来御使驯兽。但借牌人只能短期使用,用完要归还。
否则,借出驯兽的修士,神识会有所损伤。而借兽的修士,也会因为玉牌中神识,常期和本身神识有冲突,逐渐驾御不了灵兽,直到让它逃脱。
逃脱后,要么灵兽重新找到原来的驯兽修士,要么被新的筑基期修士捉住。新修士可以运功,强行驱除灵兽脑中的旧神识,注入自已的新神识,让其认新主。但那样的话,要求新主的神识要强过旧主,而且会损伤灵兽的神识,大约使灵兽只余下原来七成的神识。
赤霞鹏一日千里,可昼夜飞行十日不歇息。翼展四丈,身长近一丈,可坐八人。高空飞行时只能见到一缕赤烟掠过,如晴空赤霞,因而得名。它可用神识、睛、鼻搜索敌踪。
奉灵宗距荣湾城一千四百多里,华天宗距荣湾城一千里左右。王先刚夺得钻天鼠,在没有花几个月时间驱除旧神识,培养新神识之前,没法使用,只能骑马或坐马车。骑马一般日行两百时,晓行夜宿。这样,赤霞鹏只需两天两夜,就可在距华天宗六百里左右追上王先。
钻天鼠,是黄土脉修士驯养,其驯养洞在黄土脉,罗程带着赤霞鹏,找到驯养钻天鼠洞,让赤霞鹏熟悉了钻天鼠的气味。
钻天鼠,在王先回程的路上,只能暂时储存在奉灵宗特制的灵兽袋中。这种灵兽袋,不能阻挡奉灵宗高阶灵兽的神识,是宗门方便追踪失散弟子和灵兽的一种手段。
王先早晨刚出发离开荣湾城时,奉灵宗的罗程,已经连夜准备妥当,并提前王先一个时辰上路了。花的时间不长,完成了任务,王先心情轻松起来,也没有象来时那样,在车上设禁制阵掩藏行迹,仍是选择最近的一条路,从来路返回。
王先在马车上回味着,昨晚大致清点了这次的消耗和收获。在马家大院,三十六个时辰,就消耗了价值一百多万灵石的低阶和中阶下品符录;而中阶上品和中品的符录,有价无市,他也没卖过,六七张至少值上百万灵石。
一场三四天的大战下来,两三颗上品灵石就打光了。他不由感叹,修真界打的就是资源啊。
不过,王先从马家仓库抄到的灵石,和缴获修士的灵石,价值达到四十多颗上品灵石。其中主要的来源,是马家两代人积累几十年的财物,确实不小。
另外的一些法器、丹药、典籍和不知名古灵物,王先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大略看了一下,大部分品阶不高,毕竟只是个小家族。估计比起朱任植的灵矿和灵田,价值要差得多。
王先对比了一下,自已在华南峰密室,修炼华天功的消耗,一年六颗上品灵石,消耗在简单聚灵阵中,还不算丹药。这样算来,六七年就能耗光一个小家族的上品灵石,而顶多只能进级两三次而已。难怪小家族的修士,根本修炼不了华天功。
走了两天,歇了两晚,神识通过调息修炼,已经恢复了过来。王先的马车大部分路段是走的官道,这是凡人官员军卒常走的主道,沿途有驿站可换马歇息,路况较好,多是铺有硬石坚土的平整路。
少部分路段是走的地方小道,多是地方官府为方便民间往来简单修建的,有点颠簸,沿路不靖。但好在路程近,偶有保镖家丁护卫的官宦富绅、武林人士和修真者经过。
一大早,刚开始赶路,王先感到有一股筑基期修士的强大神识,从上空十多里的远处向他扫来。
他一怔,一路上也不是没碰到修真人士经过,但一般是走近了,偶然碰上,行色匆匆的一瞥。修士赶路,一般不会没事干用神识向很远的地方一路扫过,除非有特别的目的,或为了威慑,或在寻人,或在逃避追杀等等。
修士在打坐修炼敛息静气时,和运功放开神识查探时,对附近修士的查探范围是完全不同的,前者只相当于后者的两成。
王先全力放开神识,可查觉十五里方圆的轻微灵力波动和修真者的存在。但一般没放出神识时,只能被动发觉两三里左右范围的动静。修士神识有限,如果赶路一直扫视,损耗会很明显,不利于保存实力应变。
好在那股神识在王先身上停留了很短的一瞬,就移开了。被筑基期修士的神识盯住,不是件好过的事,往往让炼气期修士有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感觉,不敢有任何异动,以免招惹了高阶的修士。
巳时刚过,王先的马车正在小道上行驶,前方不远就到了一处叫星星峡的地方。
那地方两边是陡峭的山壁,山高近百丈,路宽六七丈,马车最快要行驶一个时辰,才能驶出峡谷。夜间在峡谷内通过时,除了看见一线天上的星星,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到。
在民间,这里常有毛贼伏击往来客商,杀人越货。不过,最近几年,官府剿匪得力,毛贼少了很多。王先在调息时,前窗和侧窗是开的,他不时瞥瞥窗外小道旁的景物,有好的风景,会多看一阵,没有,就埋头赶路。
透过前窗,眼见一里外有一座几十丈高的山,路从山壁中穿过,王先知道快到星星峡了。不过,看到这种地形,王先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可能是经历的搏杀不少,他自已也有设阵伏击的经验,下意识觉得,这是好的伏击之地。
他把刚才有筑基期修士神识扫过自已,自然的联想到了一起,意识到情况似乎不妙,危险正在降临。为求心安,王先开始全力运功,把神识放开到极限查探。只觉头顶一千多丈高空极远处,似乎有筑基期修士经过。
筑基期修士可以御剑而行,往往是一瞬而过,以前,王先的神识,偶尔查探到头顶有这类修士经过时,往往很快缩回了神识,不敢冒犯。但这次不同,虽然王先一探即止,但已察觉这股神识有点熟悉,颇象刚才扫来的神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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