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十二少3
第七章
海希蓝趁傅御外出的空档,一路沿著阿飞所画的暗号来到老爹的最新落脚地。由于老爹正被通缉,所以得经常更换落脚处,以防被盯梢。
“你终于回来了。”海明天坐在屋角,一道伤疤由额顶蜿蜒至下颚,看来恐怖至极。
“老爹我……”海希蓝又回复成大胖子的模样,只因她没胆子向老爹说明她已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她想,老爹有意瞒她必有原因,而她并不想知道。
“是不是玩疯了?”他眯起眼,眼神清明。
“不是的,我……”她踌躇著。
“别找理由推卸责任。说,你何时才要取下傅御那家伙的命?”他不容她打马虎眼,疾言厉色地逼问。
海希蓝是他从小带大的,脑子里转些什么心思他哪会看不出来。瞧她畏首畏尾又不敢坦言的模样,想必没得手。
再这么下去,他拜弟的仇何时才得以报?
“爸,我——”
“喊我老爹。”从小,他就命令她不能喊他父亲或爸爸,只准她与阿飞一样,以“老爹”称呼他。
“是,老爹。我的意思是他不像坏人啊!他虽然没啥作为,终日只知唱唱小曲儿娱乐别人,但我从没见他做出任何残忍的事。”海希蓝急急为他辩称,企望自己能说服老爹,别让她再做这种她根本下不了手的事。
傅御在她眼中虽无作无为,但爱上一个人本就是没有道理的,况且他是如此信任她。她也承诺过绝不负他,甚至将整颗心、整个人都交给他了,就算要死,她也会陪他一块儿。
“你这个傻瓜,坏人会写在睑上吗?还有‘风起云涌’这个帮会你用心去查过没?”他下许她再做无意义的反驳!
“我哪有机会去查?老爹,这件事能不能到此为止?”她的心绪已被扯成一团纠结难解的乱线,只能尽力而为了。
海明天的老脸瞬间刮起狂风厉雪,眼底射出两道寒光,“你***胳臂往外弯!分明没有尽力,还要我放弃!”
若非他年纪大了,已没精力再与那些年轻小伙子斗,阿飞又太轻浮没定性,做事毛毛躁躁,他也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个不肖子;他的拜弟竟为了一个假女人而丧生,他一定要为他报仇!
“可是……”她怔忡了;老爹从没对她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别再推诿责任,难道你要让你二叔死不瞑目?”海明天牛眼一瞪,不容她再说半句他不想听的话。
“那也是他自找的,谁要他去调戏十二少,又吞了大批公款。”海希蓝再也受不了地大声痛批二叔的行径。这些全是她间接向旁人问来的,贺长生恶名昭彰,几乎没有一个人说他的好话,大家都额手称庆,说他死有余辜。
“你……是谁告诉你的?”海明天猛地站起,抓住她的衣领,指甲不小心刮伤了她细腻的颈子,划出一条血痕。
“是……是我向人询问的,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每个人都对‘风起云涌’拥护有加……”
“你这个废物!我不是告诉过你,他们的正义只是华丽的外表,事实上是个包藏祸心的组织。他们不过是想帮日本鬼子并吞上海,从中获得利益。”他更用力地将她逼向角落,重重将她的身子撞上墙面,扣紧的衣领差点儿勒死她!
“咳……老爹……我知道了……”
海明天倏然收回手,冷眼瞪著她,“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摆平傅御,如果办不到就别再回来,就当我没你这个孩子!”
他明白海希蓝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么说只是要逼她就范。
“咳……”她顺了顺气,揉了揉撞疼的后脑,含著泪说:“我……我会尽力的,您别生气。”
“那快回去吧!免得让人起疑。”他命令道,目光狠佞。
“是……”
☆ ☆ ☆
赫连驭展坐在“左护卫”的专属座位上与傅御对视良久,虽未言语,但傅御已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他随即以风趣的言谈化解彼此间诡谲的氛围。“告诉你们一件有趣的事,昨晚我们戏院里——”
“够了!风流,你是真傻还是故意逃避?”狂徒夏侯秦关忍不住骂道。
“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也不愿知道她的来历。他以为只要两情相悦,一切阻碍都不成阻碍了。”方溯接了一句。
“妈呀!才几天你就喜欢上她了?不会吧!”夏侯秦关谑睇他一眼。
傅御暗自磨了磨牙,无奈地瞪著这几个损友。
“调查出她的底细了?”戈潇原本是故意留下一段时间给这几个家伙“培养感情”,眼看感情已培养得都快“长面发酵”了,于是他便开了口。
“冷狮,你真查出来了?”浦卫云连忙问道,神情中难掩对赫连的佩服之色。
“是查出来了,但主角似乎没兴趣知道。”赫连驭展的眼光又漫不经心地转向傅御。
他倒要瞧瞧这小子能冷静到几时!
“管他有没有兴趣,这可关系到咱们‘风起云涌’的安危,你身为左护卫,有保护帮会安全的责任,还是说了吧!”右护卫方溯可不希望因一时的大意而造成帮里的危机。
赫连看向帮主,以为请示。
戈潇点点头,“说吧!”
“这要从数月前逃狱的那人说起。经过我不断调查,得知他名为海明天,而她正是他的女儿海希蓝。至于她接近风流的目的,你们可想而知。”
他说完后,所有人的眼光全瞟向傅御,而他仍是那副吊儿郎当样,笑容可掬地回视著每个人,好像他是来看戏的。
好个不要命的牛皮!
“风流,你醒醒吧!她是要依父亲的命令杀了你啊!”浦卫云倏然冲向他,真想将他那可恶的笑容摇下来。
“我看就由恶魔出面把她抓回帮裹问话吧。”戈潇的声音轻轻缓缓地,却透著实实在在的威胁。
“我赞成——”
“我也是。”
堂内的男人都扬声附和,唯独傅御绷紧了俊美的脸,笑容顿时转成冷漠!
“我不准你们动她。”他怒言道。
“这下可有趣,一向笑脸迎人的傅御竟然动气了!”方溯也换上冷峻的表情,浑身发出一股逼人的火气。“我知道你对她动了情,但你可曾想过她是个危险人物?”
“这又如何?我相信她不会伤我。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你这种翻脸像翻书的冷血鬼会懂的。”傅御反手一抓,揪住方溯的衣领,剑芒逼上寒眸,神情僵冷。
“我冷血又如何?你呢?周事不管,只知谈情说爱,可知现在北方军阀、武汉政府,甚至租界地的洋鬼子都群起鼓噪,上海滩愈来愈危险了!如今的风平浪静不过是风雨前的宁静——”
“你以为我不明白?那些日本人四处叫走狗在租界地放炸弹,就是要让洋鬼子误以为是情报分子干的,好间接赶走租界的驱日组织!而你们就和那些白人一样,自以为是南方政府地下组织所为,把走狗当神看,蠢的人是谁?”
傅御当真是气不过了,但话一出口后,他就知道自己无端端惹来了一身麻烦。
这下不只方溯震住了,在场的其他四个男人也不免对傅御投以好奇的眼光,彷似听闻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风流,你瞒著我们什么对吧?”戈潇代替众人问出口。
“没有。”他俐落地回答。
“你没把咱们当兄弟看?”方溯眼神犀利地探究著他,这才发现在傅御嘻皮笑脸的皮相后似乎还暗藏玄机。
这家伙真不愧是名角,演技一流,连他都蒙骗过去了。
“我反问一句,如果你们拿我当兄弟,是否能看在我的面子放过她?”他又摆出笑脸,但精烁的瞳仁却有著与表情迥异的神辨。
“我同意。”戈潇二话不说的答应。
“可是帮主……”夏侯秦关仍觉不妥。
“我说了就算。听好,你们谁也不能为难那个女孩,懂吗?”戈潇难得对兄弟以命令的口吻说话,这次算是给足了傅御面子。
“谢了,撒旦。我还有几场戏得排演,告辞了。”临去前,傅御还好整以暇地对其他伙伴眨眨眼,露出胜利的笑容。
浦卫云火了,戈潇是愈混愈回去了吗?难道他看不出那家伙百分之百的有问题?“帮主——”
“小浦,就由你暗地里跟踪海希蓝,但别伤她。”戈潇阻止他再说下去。
“是。”浦卫云双眸一闪,幸好帮主还算有理智。
“风流肯定暗藏著秘密,这事就由我去查。”方溯补了句。
“行,就交给你了。”戈潇露出早已预见的笑容。
☆ ☆ ☆
傅御在书房内盘算著帐目,心力交瘁。虽然近日他加接了不少戏,姨太、大少们也送了他不少宝贝,但对每月杂志的开支仍是不足,顶多能救急两个月而已。
办“中国杂志”冒险万分,得时时提高警觉防止日军搜查,又得遏止他们更进一步侵犯上海的野心,激发中国人的民族意识,的确不容易!
但他绝非一时兴起才办杂志,他几乎已将它视为毕生职志。戏院不过是他隐身的屏障及筹措经费的第二事业,他希望能藉由自己的能力支持中国杂志壮大。
“那么晚了,你还在忙啊?”海希蓝帮他泡了杯咖啡进来,却见他倏然将桌上文件塞进抽屉。
难道那里头有什么秘密吗?
“你怎么也还没睡?”傅御接过咖啡,浅尝了口。“嗯,愈来愈进步罗!不过……”他顿了下。
“不过什么?还是不好喝吗?我刚才边泡边想心事,结果忘了到底放了几块方糖。”海希蓝俏皮地吐吐舌。
“哦——难怪那么甜!像放了十斤糖。”傅御立刻抓著喉头,怪声怪气地大叫。
“真的?我帮你倒杯水……”
她急忙转身,却被他由身后抱个满怀。他低头欺近她颊边笑道:“不用,我吃你的口水就行了。”
“不可以……”海希蓝张嘴娇喊,声音却被傅御吃了去。
他扬起笑,双眼闪过一道幽光,舌尖不断搅动著她口中的滑嫩,大手解开她的睡袍,拇指眷恋地在她纤柔的峰顶上玩著纵情的游戏。
他就是喜欢看她软绵绵地偎在他怀里的模样,那软玉温香的甜美的确让人百尝不厌。或许他那些兄弟说对了,他已爱上这小丫头,更沉迷在这场情爱陷阱中,是吉是祸他已顾不了了。
他就是完全没道理地信任她。
傅御在她唇边吐气道:“喜欢我叫你希蓝还是小海?”
“都……都可以。”
“小海这名字太男性化,还是喊你希蓝吧!”他安坐在枫木椅上,将她抱上大腿,手指缠上她的一缯乌丝,在掌心中把玩。
她垂首调皮道:“只要别再叫我‘稀巴烂’就成了。”
“哈,我怎忘了你这个可爱的外号?经你一提,我倒觉得喊你稀巴烂也挺适当的。”他狂野一笑,狎近她的娇躯。
“你乱说,才不适合。”
她朝他吐吐小舌,傅御却动作极快地以嘴叼住她的丁香,火热的唇整个包裹住她,充满占有性地狂吻著。
最后他撤了嘴,她则俯在他肩上大口喘息,娇乳紧贴著他,一起一伏地挑勾著他的自制力。
“你有意勾引我,嗯?”压抑不住欲念,他突然掀起她的衣裳,张嘴吞噬了她弹性极佳的热乳,以舌席卷她的思潮,火热深吮著她如蜜的粉色乳晕……
“人家没有……”她忍不住颤抖。
“人家偏偏说你有。”他继续扯咬她粉嫩的顶峰,故意以她说话的方式调戏她。
“讨厌……呃——”他牙齿正啮紧她敏感的rǔ头,“御,不可以啦……”
“小声点儿,你想把我们家的人全叫起来吗?”他拧住她两团雪白丰乳,爱死了她这憨柔的傻气。
或许他该感激海明天送了个宝给他。
“嗯……”她明明很难受,却又担心会真如他所说被外头的人听见,只好以闷哼来化解这种无止境的凌迟。
“哈……你当真有意思。这离内堂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真让人听见的话,我就不得不佩服你的嗓门了。”他已逗她逗出了趣味。
“你又耍我!”海希蓝接二连三被骗,气得想推开他,怎奈他却拥得更紧,整个脑袋索性埋在她颈窝,啃咬著她锁骨、颈线……
“啊!好疼……”她身子一僵,立刻推开他,一手紧紧抚在颈上,痛苦地绞著眉。
“怎么了?我看。”
“别——”
他却以极快的速度抓下她抚颈的手,她要闪躲已来不及了。
一道爪印和著血迹嵌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傅御急忙移了下身,让灯光照明她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他闷闷地问,目光幽晦。
“没……没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抓伤的。”她忙不迭地拉拢上衣,跳下他的大腿,离他远远的。
傅御走至玻璃橱柜拿出一只木箱,转身对她说:“你过来。”
“我……”她愣了下。
“过来!你紧张什么?”他扬起眉。
海希蓝怯生生地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立定。
“坐下。”他指了指前方的小椅。
她听话的坐下后,傅御便由木箱中拿出消毒水,以棉花蘸上沾在她颈部伤口,一股刺疼让她忍不住低呼出声。
“得忍耐,你的伤口已有点儿发炎了。”他随后又拿出一罐药膏为她涂上,“这药是方溯给我的,可好用了。我们要是身上有伤时,大多靠它。”
他谨慎地为她上药,神情却少了方才的随性,倒多了几许肃穆。
“你常受伤吗?”他不是只会唱戏吗?那他应是风起云涌内最闲凉的一位,为何还会受伤?
他魅眼一挑,笑在眉梢,“你以为我应该只会与女人、男人打混?”
“我……”
“告诉我,你会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事?”他话锋突然一转。
这问题让海希蓝陡地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会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为她包扎好,他将木箱放回原位,转身看她。她颈上的伤太可疑,但他仍不愿往坏处想。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说过我不会的……是不是你怀疑我了?是我颈上伤痕的关系是不是?”她急忙抓住他的手,“没错,刚才我是骗了你,这伤痕是被我老爹抓的。是他告诉我你和风起云涌组织里的人全是卖国求荣的坏蛋,你更是杀了我二叔的凶手,所以要我来——”
“杀我报仇?”他冷冷地接续她的话,这些他老早就从赫连口中得知了。
她点点头,“除了杀你,还要毁了整个风起云涌。”
“他好大的野心啊!能告诉我老爹是谁吗?”其实他早巳从赫连口中得知答案,问她只是想再试试她。
海希蓝痛苦的摇摇头,她不能让他知道老爹的身分,如果他去找老爹算帐,她夹在中间该怎么办?
“好,不说算了。我说过,我会等到你自愿为我敞心。”说实在的,博御是有点失望。他扣住她的后脑往自己身上一带,却不小心触碰到她后脑的肿包,让她疼得直往他怀钻。
“你后脑又怎么了?”他心一紧,拨开她头顶的发丝一瞧,发现那儿又红又肿。“这也是他伤的?”
“我帮……帮你说几句话,他一不高兴……你别怪他,只要能证明你们是好人,他就会改变初衷的。”
海希蓝处在中间,深感为难,但她极希望老爹有天会看清傅御并非他所想的那么恶劣,继而接受他。
“你受伤是因为我?”
他唇线弯起,将她按在胸口,轻轻揉著她的小脑袋,眼底流转著一丝狭光。
这阵子他一直处于不安的矛盾情结中,生怕自己的心软与动情会害了整个帮会与杂志社,如今他终于能安心了!
他温热的掌心顺势滑向她的面颊,海希蓝被他手指的热力烫得脸红,心跳与呼吸也随著他的一举一动愈加急促。渐渐的,他的手指沿著她的颈侧、纤腰往下移,直到她睡袍下纤柔的大腿内侧……
一股强烈的火热快感窜至她脑际,她不知所措地紧紧抓住他的身躯,“我不希望你受伤害。只要你平安,我受这点小伤没关系。”
“希蓝,我会让你明白,你这么做是值得的。”
他的动作轻缓,将她的衣物徐徐褪下,并在她柔软的曲线上印上一个个吻痕。
当他的唇舌来到她纤腰时,她忍不住娇笑。 “好痒……”
他将她轻轻放倒在地板上,大手滑入她紧紧并拢的双腿顶端,熟稔地找著她的敏感点,她一阵抽搐,整个身子紧绷起来。
她注视著他深情、漆黑的眼眸,发觉他对她的抚触更加温柔了。
“准备好了吗?让我们一起共赴巫山。”
他随即解下裤腰,以充满欲望的眼神看著她,看她在他的热情拨弄下不断地呻吟,低喊出他的名字。
“御……”她的声声呓语直接刺激著他,加强了他想要她的冲动!
“希蓝,我来了!”他狂狷一笑,将其坚挺如脱缰野马般的速度挤进她那又湿又紧又热的mī穴——
他先放慢速度挑勾她的欲念,没想到她那儿的魅力简直是令他疯狂!最后他加快了速度,低头吻著她发胀的乳房及光滑诱人、雪白裸露的丰盈曲线。
他熟知女人的每一处敏感点,不忘以舌头一处处膜拜它们,带领她进入更深一层的高氵朝中……
“嗯——”海希蓝已濒临崩溃,下意识缩紧下体,使他膨胀的男性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我要开始了……”
他迅速抬高她的腰臀,俯身疾冲深深埋进她的体内,几次重重的戳刺后终于将种子播洒在她的子宫里。
傅御呼吸急促,瘩地道:“宝贝,吻我……”
海希蓝如受蛊惑般张开诱人的小口吻住他,而他的舌却一举挺进,接续方才的快意,让她重获激狂的甜蜜滋味,迷失在这场激情的挑勾节奏中。
她浅喘著,半合的眼眸、两腮的酡红都说明了她的羞涩。
他轻声狎语,“无论你我做了几回,你永远都是那么害臊。”
“我……”她低头,嘴畔露出幸福的笑容。
“为了犒赏你,等我回来,请你去洋人餐厅吃饭。我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起身从书柜中拿出一个纸盒。“送给你。等我回来时,你得穿上它。”
希蓝扣好衣服,走过去打开纸盒,赫然被里头的蕾丝蓬裙小礼服给吓傻了眼!“这……我能穿吗?”
“当然可以。经过我多次‘鉴赏’的结果,你的身材绝不比那些洋妞差。—他魅肆大笑。
“你看过她们的身子?”不知怎地,她眼中已覆上一层酸雾。
“小宝贝生气了?”他搂紧她,俊美的眉微蹙,并以大拇指拭去她的泪影。
“我虽风流,但还不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洋妞太魁梧太火辣,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真的?”她仍不相信。
“爱我就要相信我。”他五宫中刻划著慑人的霸气。
“我想知道……知道……”她突然开不了口。
“嗯?”他恣意抚弄她纤柔的下巴。
“你也爱我吗?”她鼓起勇气,终于问出梗在胸中许久的疑问。
她知道他对她很好,简直好得无可挑剔,但没有言语上的保证,似乎总少了些什么,她想要他相对的真心。
“先问你,你觉得我爱你吗?”他笑了,纯粹只是觉得好笑而已。没想到至今这丫头还问他这种会伤他心的话。
“不知道。”她无垢的大眼蓄满期待地望著他。
面对她的天真,他著实哭笑不得。“在你心里,‘爱’像什么?”
她想了想,“太阳吧!温暖又热情。”
“那我呢?我在你的心里又像什么?”
“嗯……”她又沉吟了会儿,面带窘涩道:“我没念过什么书,实在不会形容你,只觉得你好神秘。”
他幽魅的眼谑睇著她,“那我告诉你,我就是热情的生产者,而且只为你而生。”
“啥?”什么意思?
傅御眯起眼,垂首看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别再胡思乱想、净钻牛角尖,回去好好睡一觉。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明晚六点半会回来接你。”
“那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她总觉得他今天心事重重的。
“一些琐事待处理。要乖。”拍了拍她的脸庞,他绽露一抹勾凝人心的笑靥,转身走出了书房。
她看著他顽长的背影发呆良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是热情的生产者,那不就是爱的生产者?而且只为她而生——
海希蓝突然笑开,两颊的红晕更深了。原来他绕了那么大圈就是告诉她:他爱她。
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连说这三个宇也要拐弯抹角!
她的心顿时温暖起来,决定带著这份爱去好好睡一觉。拿起那件礼服,她不停在腮边磨蹭,感觉它的柔软与舒服的质感。
她作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拥有它!
将它重新放回盒内,她正欲离开,却发现他书桌上凌乱一片,便打算替他收拾好。
她拿起几张草稿纸,将它们堆叠整齐,为怕又散落地面,她好意地将它们放进抽屉中。一打开抽屉,一份眼熟的黑色资料夹映入眼睑,正是刚才傅御亟欲藏起来的东西。
明知道不该,却又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她还是打开它偷瞄了几眼。然后,她的杏眸愈睁愈大,被那里头所写的东西麻掉了所有神经!
原来他不是不学无术的阔少爷,不是个只爱唱大戏的无为男子,更不是个贪财爱富的铁算盘!
他的不学无术只是他为了掩饰身分所制造的假相,他爱唱大戏不过是想筹措更多的经费,他的贪财爱富更是因为杂志社开销日渐吃紧,他不得不把握每一分别人赠予的金银财宝。
天哪,原来他正是上海滩众人所景仰的中国杂志的创刊人!
对了,如果她将这事告诉老爹,老爹就不会误会他了。
一思及此,她立刻拿著它飞奔出门,迫不及待要还傅御一个清白!
禾扬真情186 出版日期:1999-10
叶霓(上海滩邪佞六少之三)《风流十二少》
第八章
“帮主,帮主!不好了……”
风起云涌的巡逻弟子江华倏然冲进帮内,没想到其他五个头儿也在,他连忙又道:“副帮主、右护卫、左——”
“甭了,等你喊完天都黑了。有事吗?”傅御喝止了他点名高唱的动作。
“中国杂志社的办公室被日皇手底下的巡官查获,已将印刷机器全押走了!”江华急急道来。
上回右护卫方溯才命他们赶紧查出中国杂志社的藏身处,好暗中予以保护,想不到日军却已先下手了!
上海市所有人民的精神支柱“中国杂志”在一夕间被毁,看来他是罪过深重了,但愿右护卫别怪他办事不力才好。
他抬眼一瞟,就瞧见方溯冷著脸没有反应,倒是执法者十二少脸色铁青、额上青筋暴露、双拳紧握、浑身发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呢?”傅御冷冷地问。
“啊?”
“我问你还留守在那里的人呢?”他目露凶光,脑海中不断搜寻可能出卖他的嫌疑者。但杂志社里的几个人全是他的心腹……
“里头的人也被抓了——”
他没心情听完,倏然拔腿欲奔出去,却被夏侯秦关喊住。“风流,你上哪儿?”
傅御顿住步子却未语。
“现在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去唱戏?”夏侯秦关还不放过他。
“副帮主,别误会他,他这个中国杂志社的创刊人兼大老板不去瞧瞧,怎说得过去?”变色龙方溯隐隐一笑,这句话足以破坏傅御的“无动于衷”。
其他人只是一脸茫然和惊愕,傅御就是名扬上海滩的精神杂志的大老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御深吸口气,缓缓侧过身,弯起俊魅笑眼,“我还在想,这事能瞒你变色龙到几时呢。”
“好说好说。如果你多留片刻,将会得到更多你要的答案。”方溯的目光转向浦卫云。
“你的意思是——”
就在这僵凝的时刻,浦卫云的手下叶刚已然进门。浦卫云立刻命令道:“把你调查到的真相说出来。”
“是。经过我监控的结果,昨晚十二少离开傅宅没多久后,海希蓝也跟著离开,手里还拿著一个黑色资料夹,回到海明天躲藏的地方。然后……”
“说!”傅御闷著声说。
“紧接著海明天就出门了。我派另一位弟兄跟著,才知道他联络上日本皇军去了位于淤霞道的‘中国杂志社’印刷所,毁了里面的一切。”
“妈的!你就不会出手救人吗?竟眼睁睁看著他们被抓!”傅御猝不及防地一个反剪手,将叶刚夹制在身下!
这些人什么时候变蠢了?帮里的守则明文规定不得见死不救、不得隔岸观火!
“别迁怒他,是我要恶魔教他暂时别插手的。”方溯倒是气定神闲。
“什么?”傅御狠狠地瞥视,惯有的和煦笑脸已不复见。
“本来就是。她既是你担保安全的人,是不是该由你这个下保证书的笨蛋去处置?至于中国杂志社的几个人当然也得让你去救,好让你认清‘她”的真面目。”方溯解释道。
他一直对海希蓝存有戒慎之心,偏偏傅御这小子被爱情冲昏了头,老是为她说项。如今他就是要下猛药刺激他,希望傅御别外表长得像女人,就连心地也成了妇人之仁。
不过话说回来,当他得知这小子竟是万众瞩目的“中国杂志社”的幕后老板时,确实是暗吃了一惊。
这爱财守财的家伙之所以要开辟那么多财源,不惜花时间与那些姨太贵妇、高官日阀耗,都是为了需要挹注大量资金的杂志社。
真是难为他了。
傅御猛地放下叶刚,眸光冷沁。“好,我捅的楼子,我去收拾。”
“风流!”戈潇喊住他。“别意气用事,事实得用心去剖析。”
他微颔首,大步定出去。
“帮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溯拧眉,戈潇明明话中有话。
“方溯,傅御是被爱情冲昏头没错,但你呢?你是不是被自信搅混了该有的冷静?”
戈潇云淡风轻的一句话,登时让方溯愣住了。他看向戈潇面无表情的脸庞,对他赫然产生了一种无法捉摸的谜样感觉。
☆ ☆ ☆
“小海,真有你的!老爹看见你拿给他的东西,得意得不得了!”
阿飞仍不知海希蓝是女儿身,还是拿她当兄弟看。这会儿他又将一只胳臂横在她肩上,动作粗犷随意。
倒是海希蓝有些不自在,她不停地动一动肩、摇一摇身,就是甩不开他搁在她肩头的那只手臂。偏偏她又不能说出自己的“苦衷”,只好尽量忍著了。
“喂,你怎么了?瞧你从刚才就不停地动来动去,身上长跳蚤还是虱子啊?”阿飞皱著粗眉看著有点不一样的小海。
“你才长虱子、跳蚤哩!不要碰我啦!”
她甩开他的长臂,与他隔开一段距离。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可以随他搂抱,但现在不同了,她的身子只有“他”可以……
忽地一抹嫣红掠上双腮,她娇羞地低头沉思,心底想的净是傅御。
昨夜老爹看见那份资料后笑得好开心,这还是她头一回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得意的笑容。能见他这般,她也沾染上那份愉悦。
不过之后他就出门至今未归,是去哪儿呢?
“你到底怎么了?”阿飞被他这突然的改变弄得一头雾水。
“呃,没什么。”她随意问道:“现在几点了?”
阿飞从怀里掏出从旧货摊低价买来的怀表,“快五点半了。”
“什么?只剩一个钟头了!”六点半傅御要来接她上餐厅呀!
“你说什么?”
“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下回见面再说。”海希蓝摆了摆手,刚要走却被阿飞猛地一拉,撞上了他的胸。“哦——你怎么那么粗鲁啊!撞到我的鼻子了啦!好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那么虚弱,才拉你一把就撞成这样。”阿飞一脸无奈,帮她揉了揉红透的鼻子,“好了,别哭了。你怎么搞的,突然变得那么爱哭,一个男人哭个什么劲儿?”
“我才不是——”算了,跟他也解释不清楚。“没事了啦!下次再去找你聊天……”
又一次挥挥手,她转身直奔傅宅。阿飞只是耸耸肩,虽觉得小海今天有些反常,也懒得追究。
在傅宅二楼的窗口,有个人影站在那儿。
他表情沉晦,口中徐徐吐出的烟雾迷蒙了他的眼,却无法迷蒙他恨意满满的心。
甫进门的海希蓝见屋内尚无任何灯光,以为傅御还没回来。
她暗自松了口气,走进房里小心翼翼地从纸盒内拿出傅御为她精心挑选的小礼服,不知她穿在身上会是什么模样?
眼看时间不多了,她赶紧进浴室洗个澡,还轻洒了些傅御买给她的香水,上了些胭脂口红,再穿上那件小礼服。
看著镜中反映出的纤影,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人就是自己!
明眸灵动、娉婷袅娜、粉雕玉琢……虽说不上是艳冠群芳,但是她这辈子所见过最美的自己。她更诧异的是,这件礼服太合身了,不仅将她细致的腰身表现出来,更衬托出她傲人的胸形,虽不暴露,却百分之百展露出她的柔美与纤细。
他是怎么把她的尺寸拿捏得这么恰当呢?
难道他摸摸碰碰就能有那么准确的估计?可见他摸过不少女人,才能累积出那么好的本事。
想到这儿,她心头不禁又感到一丝酸味……
突然,她听见屋外有走动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吗?
再看看自己,她突然裹足不前了。不知当他看见她这身打扮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赞美还是好笑?
踌躇了一会儿,正好时钟敲了六点半的声响,她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间。
打开房门,客厅竟是漆暗一片,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整个空间只余自帘缝照进的残霞光影。
傅御呢?她忽觉心惊胆跳!
梭巡片刻,海希蓝终于在窗边看见他背光的身影,不禁咧嘴笑了。“你怎么不出声呢?吓死我了。”
她走向他,打算将窗帘拉开。
“别过来!”他冷声说,一股森冷的寒气开始弥漫。
海希蓝停住脚步,凝望著他。“怎么了?是不是为杂志社的事烦恼?有什么苦水可往我这儿倒,虽然我帮不上忙,但我可替你分忧。”
“你果然知道杂志社的事。”他yīn惊的眼锁住她。
“什么?”
“还在假装无知吗?省省吧!”他勾起唇,却不见笑纹。
四周空气陡变得诡异,海希蓝猜测该不会是自己闯祸了吧!“你是不是怪我偷看了你的东西?可是我是因为关心——”
“住口!你胆子倒不小,出卖了我,居然还敢回来。你是想穿这套衣服诱惑我,好挖出我更多的底细吗?”他狎肆的目光扫过她高耸的胸部。
“御……”她被他的冷冽吓呆了。
“别喊得那么亲热,那只会让我觉得矫情。”他轻缓的低语仿似毒鞭,抽得她都无法呼吸了。
傅御狠狠的瞪著她,恨她竟然违背了他对她的信任,让他成为被众人取笑的废物!更恨她利用他毁了他的事业,害了他的伙伴!
方溯说得对,他是被爱情冲昏头了,才会被这种口蜜腹剑的女人所耍。瞧她那无辜的委屈样,当真拥有一流的演技,看来他这个“红庆戏院”的台柱该滚下台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更不懂你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另一个身分;我只是把你真实的一面告诉老爹……”她翦翦双瞳闪著泪雾,无法忍受他的误解。
傅御狭长的眼进出一道铄光,“你这个走狗当得还真彻底!老爹不过是个幌子,幕后真正训练你的另有其人吧?”
“训练?”她表情一片茫然,被他骤变的性情所骇。
“说!是日本、英国、还是法国人训练你的?”
他倏然站起,一步步逼近她,漆黑若子夜的双眸如网般紧紧攫住她脸上惊慌的表情。
“不要这样,你……你误会我了。”她抖著声说,双手因不知该放在何处而紧握,十指深深嵌入手掌心。
“吓到了?你这个女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直到傅御走到她面前,她才发觉他已换下常穿的白色长褂,身著剪裁合身的棕色皮衣,腰际尚有一把配枪,不仅将他身上的傲气衬托得更强烈、狂野,也令她产生一种恍似夺魂使者的错觉。
“你要出门?”她轻声问,生怕触怒他。
“没错。本来是要出去找人生死决斗,临时想起我和某人有约,所以就暂时留下了。”他漂亮的长睫缓缓煽动,轻柔的语调令人抖瑟。
海希蓝倒抽口气,“你的意思是……”
“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约会?我想餐厅就甭去了,咱们就在这‘御咸居’里约个小会吧!反正我已将门窗全关了,想叫、想吼、想打也没人知道。”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拧笑睨著她瞬间血色全无的惨白容颜,“别哭丧著脸,穿得如此诱人,何不笑一个?”
“不要……你别吓我……”面对他突然激射的眸光,她当真傻了!
“我要你笑!”他抿唇冷笑,一双锐眸挑战性地盯著她。
她打著颤,小嘴抖出苦笑,浑身恍似通过高压电流般战栗不休。
“说!为什么要出卖我?”傅御问得痛心。
该死的,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把所有怨气全出在她身上?他该一枪毙了她,或是拿刀子抵在她颈上逼她说出杂志社同仁的下落,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到?
“我没有出卖你……”她直摇头,已处于思绪纷乱的状态。
“你答应过不会背叛我对你的信任,为何要让我失望?想不到我对你的信任换来的竟是‘社毁人空’!”
“社毁人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
“闭嘴!你还狡辩?当初我就是鬼迷心窍,才会被你所骗!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杂志社的地点泄漏出去,害死了我多少同伴?”他哑著声说道,字字心痛。
杂志社毁了可以重来,但那些朋友的性命呢?海明天最好别动他们,否则他傅御第一个不放过他!
“不,不可能!我除了告诉老爹外,没对任何人说过——”阵阵屈辱笼罩住她,眼泪已在眼眶里威胁著要泛滥。
“是吗?”他以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滴,冰冷地一字一句道:“或许你不知道你老爹就是泄密的人。他其实不是你心目中的正义之士,只不过是想藉你的手将真正的正义帮会‘风起云涌’消灭而已。事实上他是只彻头彻尾的走狗!”
“不——你骗我!你骗我……”她不愿相信,喉头发出悲切的哀鸣。
老爹是她的父亲,她怎能相信他会如傅御所言,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你宁可信他,也不愿信我?”
他敛去狂态,俊冷的面容复添三分邪谵。他挑起她的下颔,凑近她颤抖的唇,“还是你本就是他计画中的一个子儿,接近我后又天真的向我坦白,全都是奸计的一部分?”
“不是的,不是……”她紧闭著眼。
“狡辩!”他一掌抓住她的右方凝乳,无情地扯弄著她挺立的顶峰,狂乱地吻啄她的嘴、她的粉颈,原有的冷静已濒临崩溃!
“你弄疼我了!”她用力推开他奔到门边,企图夺门而逃,然而大门却上了锁,任她怎么用力也扭不开!
“打算回去讨救兵,还是去向刚刚送你回来的小情人求助?”他眼眉斜扬,勾情的黑瞳点燃肆掠之火。
“你不要过来!你变了,变得好可怕……”她蹲在地上,全身不断战栗。
他霍然拉起她,灼灼黑眼凝住她,“我变是因为我受了伤害!是你——是你狠狠伤害了我!”
“御……我……”
“你滚吧!”他赫然用力将门撞开,“去,回去告诉海明天我不会放过他,叫他把自己的脑袋保管好,别哪天一个不小心脑袋就飞了。还有我奉劝你,孝顺固然很好,但助纣为虐便是天地不容。关于你的欺骗我会引以为戒,谢谢你让我得到一次惨痛的教训!”
“我没骗你,真的没骗你!”
海希蓝突然冲向他,紧紧抱住他的身体,陷入百口莫辩的恐慌中。“给我时间,我回去问清楚,如果他真的做了这种恶事,我会想办法替他赎罪。”
“你打算怎么赎罪?用身体吗?”他伸手抚摸她的脸和下巴,原本冷淡的声音变得低沉而煽情。
她顿觉胃好痛,难过的翻搅著……
“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伤我?”她泪眼婆娑,但仍不放开他。
傅御闭上眼,隐隐一笑,“你这是干嘛?戏已落幕,别再演了。”
“你不可以这么说我——”她一慌,不顾一切的献上自己的吻。
她的吻毫无章法地扫遍他的脸,像猫儿一般,舔吮得他又湿又黏,引发他体内高张的欲火,在他体内嚣张的奔窜!
“你当真赶不走?”他深喘口气,用力拉开她,瞪著她沾满泪痕的小脸。
“我要证明我对你的爱,证明我没有背叛你!”她一字一泪,就怕他不信任她。
“你……你这丫头,要我怎么对你才好?”他使劲掐住她的肩,她却硬忍住,不敢喊疼。
“我要你相信我,好吗?”海希蓝整个人定住不动,因为他的答案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
听见她的问句,他赫然放手,语意又回复调笑。“我说过我不会再相信你。你赶紧离开这儿,同时我也希望你能悬崖勒马,别再替日本人做事。”
“老爹是为日本人做事?我怎么不知道……”海希蓝痛苦地抱头呻吟。
“够了,别再装模作样!你快滚离我的视线。”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帽子戴上,准备出门。
“你要出去?”
“我不能不管杂志社同志的性命。”
他才将门开启,海希蓝立即将它掩上。“不,我不让你去!”
“你——”
“我不让你去,那太危险了!”她怎能让他去送死?
“你不是一心计画想让我死吗?我去了不正合你们心意?”傅御的目中掠过一抹教人无所适从的黯影。
“我没有这个意思——”
“哦?那你是想为你的老爹求情了?很抱歉,我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他嘴角拉起一丝冷笑,欲推开她走人。
“不要——”她横起双臂挡住他,泪水淌落不停。
“你当真要对我要弄这种‘投怀送抱’的手段来保住你老头的命?”他回她一个玩世不恭的嗳昧笑容。
海希蓝紧揪著心,她不仅想保住老爹,更想保住他啊!“如果可以,我——”
他脸上的笑容僵在唇角,“你真傻,被他利用又被他欺瞒真实性别二十年,到现在还傻得自愿为他付出一切……既然你要这么做,我就成全你!”
他霍然抓住她的手腕拉近自己,顺手拉下她背后的暗链。不一会儿,她身上的小礼服便滑下地面,露出她完美无瑕的身子……
傅御悍然剥开她的贴身内衣,张嘴吞嚼她弹脱出来的乳尖,完全瓦解她脆弱的挣扎。
“御……”她的呼吸已然紊乱。
“这就是你想要的对不对?”他将她推倒在地板上,火烫的舌洗涤过她每一寸肌肤,给予她阵阵狂喜,使她频频颤抖。
“呃——”海希蓝无法反应了,他焚热的眼神炽烫了她全身……
他的黑眸紧眯,粗哑的笑声在她耳畔轻扬,“好好享受吧!就当是咱们俩的最后一次。”
儿女私情已羁绊他太多,他不能再与走狗之女牵扯不清。
“最后一次?”她浑身一震。
“自古正邪不两立,你顾念海明天,我也不会再要你了。”他炙热的双手流连在她圆润的乳丘上,撩逗不去。
“你……不要我了?”
海希蓝听出了他语意中的决绝,却无法抗拒自己身体传来的愉悦感受。好不容易,她推开他想问个明白,无奈他又霍然衔住她粉嫩的蓓蕾,狂肆舔吮,撩勾她火热的需求,堵住她欲出口的话。
“别想太多,让你我再疯狂地做一次爱。”他笑得深沉。
“御……”海希蓝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地看著他。
他却瞬间封住她的菱口,狂野地掠索著他要的甜津,舌头灵巧的在她口中放肆蠕动,每一个吐息都夹带著撩人的火焰。他并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扣,当扣子一颗接著一颗被解开,露出健实壮硕的胸膛时,她的心也跟著急速跳动。
“把腿张开。”傅御攫住她一方柔软,滚烫的手指诡谲地玩弄著她的丰盈,直到她吐呐出快慰轻叹。
“嗯……”她唇微启,已迷乱在他邪恶的挑勾中。
他嘴角噙著放浪笑意,勾睇著她殷红的双腮、半合的星眸,以及那浅喘起伏的诱人酥胸……他知道她已准备好了。“放心,我会很温柔的,就当送你一份分手礼。”
“分手?!”海希蓝赫然清醒,他却冷不防含住她翘挺的乳丘,轻舔挑弄已胀红的乳晕,猛力吸吮直到它发烫、变硬……
傅御大手拨开她双腿,幽邃的柔瞳裹有抹放肆的诡火,刻意俯下身将自己的亢奋抵在她女性的娇嫩地带,轻声缓语道:“对,就是分手。我要你永远记得我的好。”
他下体的肿胀已宣告了他的需求,长臂顺著她的纤腰滑进她两腿间的幽壑,轻探敏感的核心,弹弄那顶端核果……
“天——”又是这种感觉,让她禁不住呻吟,按捺不下地发出阵阵亢奋的嘤咛。
“舒服吗?”他喉头梗塞,如火在烧,滚沸的热团在他硬铁处燎燃,额上已泌出丝丝汗水。
她狂乱地摇著头,想要推避他的狎戏手段。
“既然舒服又何必逃避?这样不是更癫狂?”他指尖突然钻进密林中,拨弄捻揉著那已然湿透的层层嫩瓣,女性的敏感点他一处也没放过,渐进滑进那燠热花心。
“呃——御……”一抹红晕掩上粉颊,她已被情欲覆满全身。
傅御藉著她不断泌出的滑液,毫无阻碍地将两指挤进那温热的紧穴中,大拇指覆于上,大胆的撩勾她。
“湿滑软热,你简直就是勾引男人陷入深渊的魔女。”他俊脸缀上笑痕,忽而幽冷地戳刺其中!
她身子一僵,控制不住体内狂炽的欲火,嘴裹禁不住狂喊著:“爱我……御,我好难受……”
“还要不要?”他诱哄著,徐缓加速手指的动作,一手抬高她的细腰,细看她那泉涌而出的欲水。
突然。他俯下头,往她那绽放的花苞一吸——
“啊……”她浑身抖颤,看著他肆无忌惮地掠夺,但她却心甘情愿沉浮在这欲海中。
他眯起眼,以眼神继续撩勾著她。
“御……”她弓起身,娇喘连连,已忘情于这狂爱索情的节奏里,只觉自己的灵魂己快被他吸干了!
他蓦地抬头,撤出两指,在她来不及反应下,倏然挺身捣进她湿润温热的窄穴中。
“呃……”她下意识地夹紧他,下身不停摆动。
“你真性急。”他嗄笑两声,眼神浓浊,一掌握住她粉白的热乳,壮硕的阳刚在她体内猛力抽刺。
傅御喑哑地低吼,动作忽而温柔、忽而粗暴。他沉声问:“我是谁?”
“御……”她已哑了声嗓。
他邪恶地揉蹭他俩交合处前端的小核,使她在迷乱中呐喊。
“很好,这辈子我不准你忘了我!”
剽悍一推,他深深埋进她体内,眼底有著依恋和不舍……从今以后,他不能爱她,为了帮里的安全,他只能让这个危险的女人永远离开他身边。
她是善是恶、是无辜是蓄意都已不重要了,唯一得承担的是他俩情缘已尽的痛楚……
思及此,他更猛地推入、冲撞——
“痛……”他的男性满胀,拉扯得她已有点儿不舒服。
傅御重重地喘了口气,顿住了动作,直到她脸色红艳,情欲再度袭来,他才又挺直腰杆,以更狂烈的姿态再一次戳进她湿漉漉的甬道……
她深叹口气,已不再疼痛,只有那接连而来的欲望刺激得她下腹紧缩、抽搐。
他呼吸变得浓浊、浅促,在最后一声低吼中,他以极快的节奏掳获了她的灵魂、身子与整颗心……
高氵朝后,她半启红唇,虚软道:“我……我不要和你分手。”
“由不得你。”
他倏翻起身,躲开她那张惹人爱怜的凄楚小脸。“我劝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听他摆布了,他不是个好父亲。”
“我……”她抽噎著,泪如雨落下。
“我言尽于此。定时别忘了替我把门带上。”他迅速穿好衣物,不再看她那脆弱的容颜,翩然步出了御咸居。
海希蓝脸色瞬间惨白,心底满满地烙上绝望。
转瞬间,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让她沉晦的心霍然开朗起来。
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禾扬真情186 出版日期:1999-10
叶霓(上海滩邪佞六少之三)《风流十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