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二天早上,高城是被重物砸醒的,还在梦中的他不知被什么狠狠地砸到了。
“哎呦”这声音叫的凄惨,不是自己发出来的,高城睁开眼睛,自己正被袁朗的半边儿身子压着。
“你你干什么你,死老A”高城拼命往外挪。
“快快撑我一下,起不来了。”袁朗背贴着高城。
费了半天劲儿,两个人都站起来了。高城好像被吃了豆腐般的大叫:“你大早上的出什么幺蛾子,你想压死我然后把我的好兵都带走啊!”
“我说高营长,您就不能念完点儿好啊,把我想的跟黄鼠狼似的,我干什么都是偷兵来的。我是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了,谁叫你的床这么窄。疼死我了。”袁朗揉着自己的手肘,“你睡得什么呀,这么硬,差点儿硌死我。”
“你还好意思说你!昨儿说了来跟我舍命,刚喝一杯酒把命舍掉了。死赖我床上不愿意动。我就想去办公室睡吧,到办公室又怕你半夜掉床,就就扛着床回来了。你还真掉床,哎呦,我这腰哟!”高城弯着直不起来的腰叫嚣。把袁朗逗得哈哈大笑。
“高营长,够朋友!下次啊,下次等我有空还来陪你舍命!”袁朗边穿衣服边说。
高城听见舍命两个字又爆炸了,原先是因为袁朗不跟他舍,这次是因为袁朗还要跟他舍,赶紧摆手:“趁早别!再舍我这命就没了。你看你把我这老腰压得,我一会儿怎么训练我!”高城面目狰狞的按着腰。
袁朗走过去,“来,我给你揉揉。”说完一手放在高城的腰侧,一手在他腰后揉捏着。
“我说你这技术过不说过关啊,别给我揉残了,有站着按的吗?”显然高城很不放心把腰交给袁朗。
“放下吧,我们大队的狙击手啊,好多人有着毛病,都是在硬地儿趴时间长了落下的,那都是我给治好的。”袁朗说完加大力度。
“嘶”高城疼的倒抽了一口气,但却是觉得舒服多了,不知是因为疼痛减轻了还是因为那只温软的手。
高城慢慢直起腰,两个人贴的更近了,以至于高城的身子在向后倾,慢慢的后背几乎贴到袁朗的胸前。他在享受,这心惊肉跳的刺激。
他又想到了“刺激”这和词,又是和袁朗一起。
两个人贴到一起时,袁朗突然收了手,“好了,高营长,感觉如何啊?”
高城被晃了一下,愣神中轻轻的说:“哦,好多了”说完继续任思绪飘远。
“那我走了啊,再见,高营长!”袁朗带上帽子走到门口,看见高城还愣在那里,他想了些什么,转过身说:“我军校毕业就进A大队了,老虎团什么的倒是听铁大提过!”然后关门离去,没留下任何表情。
高城的脑子短路了半天,笑出来:“个死老A,又A我。”自己傻乐起来,觉得无比轻松,想着一会儿见到王叔把那个女孩回绝了。
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开车回去的路上,袁朗一直在笑,对着窗外的风景,想着那只小老虎笑。昨天后半夜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因为昨晚高城抽完烟之后他就真的睡着了。
但他知道,这次又把爱较真儿爱抓狂爱发威的高营长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