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跟苏菲带着他们的孩子路易莎跟詹姆斯最后到场。
弗朗西斯牵着小詹姆斯的手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下,逗着小家伙咯咯直笑。
等所有人到齐,佣人们把大餐端了上来。
做完餐前祷告之后,大家就开动了。
“所以你现在已经从帝国理工毕业了?”爱德华问自己的小侄女。
“哦,是的,在我发表了《反物质研究》这片论文前就已经获得了硕士,这篇论文让我把博士学位也收入囊中了,虽然我可能错过了我的博士授帽仪式。”弗朗西斯夹了一块火鸡放到了路易莎的碗里,又夹了一块放进了詹姆斯的碗里。
“也许是你的老师不想错过做一个获得诺贝尔奖学生的导师。”安德鲁插话说道。
“说得对,德鲁。”爱德华扭过头朝着哥哥投向同意的眼神,他正是这么想的,他说道,“千百年来第一位获得诺贝尔奖的皇室成员,你可以想象我们多么为你而感到骄傲。”
“yes,当papa上台致辞那一段,我看了三遍。”弗朗西斯低声地跟爱德华说,惹得他大笑。
“查尔斯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演说家。”爱德华说道。
“你从帝国理工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西丝?”安妮问弗朗西斯。
“我打算去剑桥大学职教。”弗朗西斯选择了一份十分体面的职业,“不过我想过了圣诞假期再去面试。”
“那太棒了,西丝。”妹妹傻瓜之一的哈里大力夸奖弗朗西斯,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可是剑桥大学。”
“我觉得牛津也不错。亲爱的,不考虑考虑牛津吗?”爱德华的妻子苏菲问弗朗西斯。
“哦,我喜欢哪里的卡文迪许实验室。”弗朗西斯对卡文迪许的偏爱丝毫没有任何掩饰,她湛蓝色里星光点点,“那是世界上最棒的物理实验室。”
比阿特丽斯点头,她对剑桥也十分向往:“那是世界上最棒的大学。真为你高兴,西丝。简直棒极了。”
弗朗西斯微笑,湛蓝色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翠斯。哦,我打算好好的修一修我的古典文学,不然上课有人问我英国文学,回答不出来,那真是荒唐极了。”
“不会的,亲爱的。”查尔斯马上说道,“当然,充实自己总没错。”
“西丝,最近有什么想看的书吗?”卡米拉接着查尔斯问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我想重温托马斯哈代的作品。”
“卡米这儿刚好有《德伯家的苔丝》的初版。”查尔斯笑着说。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卡米拉。”
查尔斯跟卡米拉结婚的时候,弗朗西斯在美国,不经常回到英国来,跟卡米拉接触不多,关系也不如卡米拉跟威廉还有哈里那样偶尔还能聊上几句。
卡米拉对弗朗西斯总是怀揣着惴惴不安地心情,弗朗西斯对卡米拉也有芥蒂。
查尔斯这些年一直找机会让她们接触,只是事情总是一波三折。
晚餐用完之后,大家都围坐在壁炉旁边,扎拉挨着弗朗西斯和比阿特丽斯这些女孩们。
女孩们对弗朗西斯第二天要去福尔摩斯家表示谴责。
“你太重色轻友了,西丝。”比阿特丽斯说道。
“什么?我没有?”弗朗西斯坚决否认,“他邀请我了。我想我该把握机会。你觉得,扎拉?”
“别担心,西丝,福尔摩斯先生绝对很爱你。我来看你好几次他都陪在你身边。”扎拉跟凯特一样对麦考夫很有好感,主要是在扎拉眼里麦考夫对弗朗西斯好的没话说。
那段时间弗朗西斯封闭自己也并不是完全对外界没有感觉,她抿着嘴:“他的大提琴拉的很好,我以前都不知道他会拉大提琴。哦,别在说我了,你怎么样?拿到了了奥运银牌之后,跟廷德尔有什么打算吗?”
提起丈夫,扎拉就笑得很甜蜜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小女生:“听到威廉和凯特的喜讯之后,我想和廷德尔准备要一个孩子。”
“那真是太棒了。”比阿特丽斯惊喜地说道,“我喜欢当阿姨。”
“amazing。”弗朗西斯握着扎拉的手,“我喜欢女孩儿,生一个女孩吧。”
“我也喜欢女孩儿。”扎拉说道,“当然,廷德尔觉得生男孩女孩都可以。”
“当然。卡梅伦首相最近在改继承法案。如果威廉和凯特生了一个女儿,就会是英格兰的下一位女王。”比阿特丽斯激动地说道,“英国史上女王都很出名。”
“你注定要失望了,翠斯,威廉说那是一个男孩。”弗朗西斯小声地说,“我准备给他准备一个小马驹,他一定会喜欢的。”
“我打赌他也喜欢打滚。”扎拉说道。
“嘿,西丝,扎拉,下雪了。”比阿特丽斯突然指着窗外说道。
三个姑娘一起走到了窗边,看着漆黑的天空飘落洁白的雪花,在温莎的花园里裹上银白。
弗朗西斯看着窗前飘落的洁白雪花,突然有点想念麦考夫。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福尔摩斯家族出场
☆、第 66 章
“每年的圣诞节都是如此的难熬, 我简直不敢相信只过了三个小时。”
碍于福尔摩斯夫人定下的室内不准抽烟的规定, 福尔摩斯兄弟只能走到院落里偷偷地抽烟。
大侦探对于兄长的牢骚不置一词, 他们站在院子里吞云吐雾, 麦考夫是永远不变的西装三件套,但是今年的颜色是银灰色的西装三件套, 跟以往的深沉不同,额外的骚包。
夏洛克这样想着, 他嘴上也没闲着:“今天弗朗西斯要来, 对吗?你穿的就像是一只开屏孔雀,浑身上下散发出发情的荷尔蒙味道。”
对于夏洛克的挑衅,麦考夫回应了一记恐怖的微笑,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夹着香烟,深邃的绿色眼里有着夏洛克总是看不懂的东西:“艾莉克会让妈妈很开心, 夏洛克, 介于你马上要离开英格兰。我想你不会想让她哭着给你送别的。”
“那简直是噩梦。”夏洛克说道, “她一哭,泰晤士河都要上涨了。”
“是的。”麦考夫抖落手里的烟灰, 他缓缓地吐出烟雾, “何况,她们的确该上一面了。艾莉克自闭症复发之后, 妈妈就很担心她。”
“弗朗西斯可以陪着她去听悲惨世界。”夏洛克对于悲惨世界音乐还会有条件性的厌恶,他有些幸灾乐祸地扬了扬眉毛。
麦考夫听到悲惨世界也是一阵皱眉,那几乎是他和夏洛克的噩梦了,不过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汽车的声音。
一辆银色捷豹缓缓地开过来。、
他落了手上的烟, 用皮鞋踩灭烟蒂。
弗朗西斯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她穿着那件红色的呢大衣,露出姜汁黄色的毛衣,围着一条白色的围巾,戴着一顶针织帽,配着一条短裙,穿上了过膝的长靴,露出双腿的绝对领域。
她没有着急地走向福尔摩斯兄弟,而是打开了后备箱拿出她准备的礼物。
麦考夫走过去帮弗朗西斯拿箱子,箱子倒是不沉,但是作为接受传统教育的绅士,实在不该让女性拿东西。
“是什么?”麦考夫问道。
“这是秘密。”
夏洛克嗤笑,麦考夫斜了斜了幼弟一眼,没有说话。
“嘿,弗朗西斯,见到你真高兴。”福尔摩斯夫人热情地给了弗朗西斯一个拥抱。
这对看上去普通又恩爱的夫妻养育出了英联邦的柱石。
或许他们也没这么普通。
“也很高兴见到你们,福尔摩斯先生,福尔摩斯夫人。”弗朗西斯把礼物递给他们。
“来这里不用客气,亲爱的。”福尔摩斯夫人显得热情异常,福尔摩斯先生轻咳了一声示意妻子矜持一点别吓到人。
“我会的,福尔摩斯夫人。”
“叫我海伦娜就好。”福尔摩斯夫人十分的和善说,“亲爱的,你看上去比上次一起看话剧的时候瘦多了。是麦克没好好照顾你吗?”
弗朗西斯瞄了一眼麦考夫摇头:“不,事实上我前一阵子生病的缘故。麦考夫都把他的甜食割爱给我了。”
“因为他吃的太多了。”夏洛克插嘴道,“你真该看看他青春期时候的样子。妈妈,为什么不给弗朗西斯看看你独家收藏的照片。”
夏洛克说完就挑衅地看了麦考夫一眼,麦考夫不为所动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位中世纪的绅士。
麦考夫的长相更偏向于福尔摩斯先生,而夏洛克的长相则更偏向于福尔摩斯夫人,所以华生一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这两个人是亲兄弟,其中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外面一定很冷。”福尔摩斯夫人决定在弗朗西斯面前维持麦考夫的形象,毕竟是他快要四十岁(麦考夫:三十六岁,才没有四十。)才带回来的第一个女朋友,她还以为她有生之年不会看到她可爱的儿子们带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回来了。
“英格兰的气候就是这样。”
“你在美国的加州理工读的大学?那里一定很暖和。”福尔摩斯先生说道,他头发全白,穿着针织的马甲背心,为人十分和蔼。
“是的,加利福尼亚的阳光很暖和,不过夏天的时候就太热了。”弗朗西斯说道,“不过那里有不错的沙滩。”
“哦,也许我们能去那里旅游,理查德。”福尔摩斯夫人自从退休了之后,就跟自己的丈夫乐忠于旅游。
“很好的推荐,弗朗西斯。”福尔摩斯先生说道,“你会下棋吗?”
弗朗西斯点头:“会一点。”
“陪我下会儿棋吧,麦克和夏利一点也不知道让让自己的老父亲。”福尔摩斯先生埋汰着自己的儿子。
福尔摩斯夫人在厨房里忙活,麦考夫握着弗朗西斯的手:“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福尔摩斯先生跟弗朗西斯在客厅里下棋,福尔摩斯兄弟则是上楼有更多的事情要谈,莫里亚蒂死了,留下了一堆的事。
麦考夫对于幼弟的对抗莫里亚蒂的手段颇感欣慰,虽然熊了一点,但起码在大是大非观上,夏洛克还是没有问题的。
麦考夫上楼转角的时候看了楼下那个专心致志下棋放水的公主一眼,才走到书房拧开手把进去。
福尔摩斯先生正好可以看见楼梯注意到了大儿子不同寻常的举动,他会心一笑,虽然他的儿子们的智商折半都比普通人高,但是在情感上他们只不过是普通人。
“他们真是与众不同,不是吗?”福尔摩斯先生作为家里唯一一个智商在正常范围内的人,他微笑地对着弗朗西斯说道。
弗朗西斯正在绞尽脑汁地怎么输棋,她冷不丁听到这一句话抬头,福尔摩斯先生有一双着跟麦考夫几位相似的眼睛。
“哦,是的。”弗朗西斯反应过来福尔摩斯先生在说他的儿子,“事实上,他们十分出众。”
“不过,亲爱的,可别把他们想象的无所不能。尤其是在情感上。”福尔摩斯先生笑着对大儿子喜欢的女孩,“麦克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孤独,我的孩子们很特别,但是他们感受到的孤独远远比其他孩子的多。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感觉到很高兴,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下意识地皱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一年以前她和夏洛克从意大利回来,那个时候,她跟麦考夫很清白。
“麦克从来不带女孩子给我们看看,男孩子也没有。当我看到麦克看你的眼神,跟我看海伦娜的眼神一样。别看她现在头发白了,皱眉也出现了。”福尔摩斯先生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妻子小声地说,“她到现在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样的漂亮迷人。”
弗朗西斯不禁一笑:“我现在知道麦考夫那种令人迷人的气质从哪里来的了。”
“哦吼,可别让海伦娜听见,她会高兴地睡不着觉的。”福尔摩斯先生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他看到福尔摩斯夫人端着红茶走过来,立马专心致志地盯着棋盘。
“这是给你的,亲爱的,我可以叫你西丝吗?”
“当然,海伦娜,请你随意。”弗朗西斯接过红茶微笑地对着福尔摩斯夫人说。
福尔摩斯夫人拍了拍丈夫地背说道:“如果老头子喋喋不休话太多,你只需要戳他一下。”
“哈哈,我会的。谢谢,海伦娜。”弗朗西斯看着福尔摩斯先生,他则对着她做了一个‘令人着迷’的口型,惹得弗朗西斯哈哈大笑。
这真的是她过的最有意思的圣诞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