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V章
尧征到底没有奸.尸成功,繁星有时候也怪狠的。正当尧征“性”致勃勃的宽衣解带,恶狼一样在她身上乱舔之时,她一脚踹在他腿上的伤口,疼的他嗷嗷叫,不撒手也得撒手了。
繁星生气了,尧征一点也不分场合,腿脚不灵活也不能阻止他脑袋乱想,连敬和保姆都在一楼,连夕在二楼,他还想着奸.尸,
踹了两次后,尧征老老实实地搂着繁星的腰,将脸蹭到她胸口,撒娇,委屈。
繁星搂着身材高大的尧征,凶道:“睡觉!”
“嗯。”尧征动了两□体,就不动了。
繁星抱着大大的厚实的尧征,刚有些睡意,身边的尧征像是身上生了虱子一样,扭来扭去。
“你在干嘛?”繁星带着迷糊的睡意。
尧征嘻嘻地笑,抬头看了眼繁星,又羞涩地低头,羞滴滴地说:“那啥,阿呆,我睡觉都是——裸睡的——,这个……你知道的。”说完又嘻嘻笑。
“……”繁星已经无力,太阳穴都因为他这句话突突地跳,他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实在不想搭理他。
“不脱光人家睡不着嘛。”那么大的身子又在她怀里扭了两下。“阿呆,人家……”
尧征,你能不能不撒娇!能不能不撒娇!!
繁星咬牙切齿地说:“你、脱!”
脱光扒净了,舒服了,重新抱着繁星,嘻皮笑脸地问:“阿呆,你要不要……?”
“不脱!”
“嗯嗯,那咱们睡觉!”舒服舒服地由他搂着她,睡觉!
***
第二天,他们是被连夕“咚咚咚”的拍门声给震醒的,繁星赶紧爬起来,她昨晚临睡前是盘算着要在一家人都醒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怎么,怎么一觉就睡到太阳晒屁股了呢?尧征比她睡的还死,这些天,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繁星生病这件事情上,吃不好睡不好,昨晚算睡得最沉的了。
“死小子,赶紧起来!睡别人家还好意思起这么晚!”连夕在门外可着劲儿地拍门。
“连夕,你让他多睡一会儿。这几天他守着繁星挺辛苦的了。”传来连敬浑厚的声音,“繁星醒了吗?等她醒了再吃早饭,你再去上楼问问她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让李阿姨给她做。”
“好,我去看看。”连夕走之前还不忘再猛拍几次房门。
不一会儿,就没了敲门声,也没有了说话声,繁星一直不敢出声,此时懊恼不迭,他们根本不知道她在尧征房间!立即要下床,谁知,尧征赤.裸的胳膊紧紧地箍住她的腰。
“阿征,醒醒,快醒醒,天亮了。”繁星推来推去,不见尧征有反应,揪着一块硬肉,使劲一拧,尧征“嗷”的一声醒了。
繁星动作麻利地掀开被子,正要起床的动作顿住了。
尧征也呆住了。
四只眼睛同时注视着尧征的挺立的下.身。万丛中间一擎柱。
繁星愣了片刻之后,一寸寸地将头转过来,结结巴巴地对尧征说:“你好、好……”
尧征一寸寸地将目光移到繁星的脸上,惊喜地期待繁星下一个字会说啥?
好粗?
好大?
好硬?
“阿征,你好不要脸!”拽着枕头就往尧征脸上盖,满脸绯红,慌忙下床。本想开门就走,一想着尧征还没有穿衣服,万一小姑或者爸爸进来看到,多不好啊。于是也不转头,软软地说:“阿征,你把衣服穿上。”
繁星说完以后,没见有反应,等了一会儿只听到轻微的声响。她以为他又卷着被子睡着了?气愤的一回头,只见他刚穿上牛仔裤,上身赤.裸着,修长的双腿,有力又有型,精壮的上身,在道道阳光像是会闪闪发光一般。
尧征就是那种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显肉,肌肉的肉。线条优美,肤色健康,每一条轮廓线张扬力的延伸,头发微微凌乱,眯着眼睛像是还在回味着睡意似的,格外的慵懒与迷人,在清晨的阳光下,更加的蛊惑人心,繁星不由地看呆了。
直到尧征穿好衣服,带着床气转过头时,繁星心里猛的一跳,赶紧转过来,垂下脑袋,脸红扑扑的,不敢看尧征,低声说:“我、我先出去了。”
刚刚在楼上敲了半天门没见繁星回应,一打开门发现被子都叠得好好,像是没有睡过一样,连夕赶紧跑下来,正准备向连敬汇报之时。
尧征睡的房间,繁星穿着睡衣打开门,也不管外面站着的是谁,一迳地垂着脑袋,两颊飞红,压根儿没有看目瞪口呆的爸爸与姑姑,蹬蹬蹬地上楼,一句话也没说,不是不礼貌,是不敢说,也不好意思说。
刚刚还紧张兮兮的连夕瞠目结舌地看着繁星垂着脑袋上了楼。
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两孩子,昨晚睡在一起?!”
繁星恨不得自己钻进土里,自己刚到楼上便听到下面传来尧征的惨叫声,连夕怒气冲冲地骂道:“让你睡我侄女,我今天打死你!”
“小姑,我会对阿呆负责的,我身份证户口薄都带上身呢,我、我、我随时可以打结婚证!”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
“……”霹雳帕拉,巴拉巴拉一阵。
***
尧征还没吃早饭就被轰出来了,连敬拦都没拦住。连夕多喜欢繁星啊,这侄女又乖又懂事长得又水灵,自己本来就喜欢女儿,她可是疼繁星疼到心尖上了,平时繁星吃穿用她都安排得好好的,越看繁星越喜欢,呆呆的可爱的,她还没想让繁星这么早结婚呢,繁星这才刚回连家没几天。基于前几天繁星对尧征的讨好,繁星又见尧征那小子和他娘都那么嚣张了,就是气不过,就得挫挫他们的锐气。
可是,这繁星自己胳膊肘儿往外拐,刚坐到餐桌上就要去找尧征。
连夕恨铁不成钢!连敬倒是没说什么,记得他当时劝繁星留下的原因就是,你愿意留在连家,你将来就可以和尧征在一起。加上尧征人也很优秀。所以,他和丁韵一直不排斥两人交往。
尧征一瘸一拐的回到新居,见阿漾、良子及两三个朋友在客厅里对着几台电脑指手画脚也不惊讶,尧征大方又义气,这些个朋友也有分寸,大约物以类聚,伙伴们人品,作风都不错,就是嘴巴损,某种思想也是异曲同工的邪恶。
见尧征脸绷着腿脚不利索地走进来。
阿漾向几人使了使眼色,老大心情不好呢。
果然心情不好,理都不理他们,径直爬上楼,走到一半,回头对阿漾说:“阿漾,去给老子叫外卖。”
“老大,你吃啥?”阿漾被使唤习惯了。
“随便。”
“好咧!”
阿漾兴冲冲地打电话叫外卖。
打完电话就回来八卦。低声询问:“没带嫂子回来,腿又伤了,也不跟我们吹牛了,啥情况?”
一人落井下石开心地说:“叫他得瑟,前几天不还吹着,他往哪儿站嫂子往哪儿扑吗?又是嫂子啥啥都听他的,这会儿又黄了?”
良子最知情况笑着说:“他追了人家姑娘十年,其中人家姑娘还把他晾了三年,结果回来十个饭盒就把他给搞定了,这不他又屁颠屁颠跟着人姑娘屁股转,瞧他那几天乐得,他贱着呢。”
“十年?这么久,你怎么知道?”一人问。
良子问:“嫂子叫啥名?”
“繁星。”
“老大叫嫂子啥?”
“阿呆。”
良子神神秘秘地说:“你们还记得咱游戏里一区二区三区曾经的第一名id是啥?”
“一区阿呆小星。”
“二区阿呆小小星。”
“三区阿呆小小小星。”
说完异口同声地喔了长长一声,明白!
良子继续说:“阿呆小星是十年前注册的,这几年老大搞小号都搞到阿呆n加y星了。你猜老大的大号密码是啥?”
众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异口同声地说:“fanxing520!”
“聪明!”
“小号密码?”
“adai520!”
“太聪明了你们!”
于是,后来的某一天,尧征再次登录大小号,发现里面的所有装备,武器,金币全部被送人了。他什么时候送过?
而此时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把尧征损得不像人,幸亏尧征听不到,不然非跳脚不可。别看老大在外面多牛掰多冷酷,不怕刀砍不怕油烫的,只要一见到嫂子,蚊子趴在胳膊上,他看着了都不拍死,非指给嫂子看,嫂子一巴掌把蚊子拍死了,他还矫情地叫疼,非得让嫂子又是揉又是亲的才肯消停。
“真贱!”几人评价。
有一次,有人在游戏里骂了阿呆小星一句,他愣是大号小号一起上,截着那人,一刀刀把那游戏人物给刮了,后来人家又升级升上来了,他又大号小号一起上,翘着二郎腿坐在电脑前啃着苹果吹着空调,看那人物被一点点捅得血条光光。后来那人弃号了。
“太损了!”几人一起骂尧征。
正当几人把尧征糗事都扒出来乐呵时,门铃响了。阿漾以为是送外卖的,赶紧去开门,一看是繁星,惊喜地大喊:“啊!老大,嫂子来了,嫂子来了!”
直把繁星叫的满脸酡红。
楼上的门立刻被打开,尧征不顾腿伤,笃笃地跑下来。
良子等几人,“瞧老大那几步跑起来,你就贱吧你。”
尧征已经跑到繁星面前,笑嘻嘻地拉着繁星的手,有些受宠若惊呢,“阿呆。”
繁星抽回手,伙伴们都看着呢,尧征开心得瑟地拉着繁星要上楼之时,繁星的手机响了。繁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方棋善。
作者有话要说:据不完全统计,自恋的人喜欢把qq密码神巴的设置为姓名后面520啥的,~~~~~~~~哈哈哈,俺曾经就介样过~~~~~
第65章 V章
繁星想不到方棋善打电话来的目的,要说自己生病他将自己送到医院,这份谢意,她也一再表示过了。当时即便是他不出现,连夕指派的两个人也会把她安然送到医院。
碍于她和方棋善曾经有过一段过往,愉快也罢,伤心也行,那也都已是过去式,谁会拿着“过来”当现在的调剂呢,尤其繁星是本分知足的人,她不愿和方棋善有过多的接触,一方面,两人见面到底会有些尴尬。另外一方面,叶雅芯是他的前妻,她同母异父的妹妹,这层关系更尴尬。再者,她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尧征,以后也会是。
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闪动的姓名,默了片刻,又瞄了一眼尧征,尧征早已瞥见“方棋善”三个字,脸色稍有不好。
繁星还是接听了,身子微微远离尧征,小声问:“喂,你好。”
尧征一直站着,目光愤怒地定在繁星身上。
只听到繁星软软地回答:“嗯,我知道。”
“……嗯,昨天就出院了……谢谢……已经没事了。”
“……挺好的。”
“……”
客厅里的几人一直注视着,阿漾不住地拍良子大腿,“看,快看,老大脸臭的,吃醋了呢,嫂子越来越温柔越长越漂亮了。”
良子投了一记“有种你把最后一句说给老大听”的目光,阿漾收到讯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几人脸皮就这么厚,人家小两口摆出了别扭吵架的架式,他们非但不避开,反而看热闹一般守着接下来的好戏,静观其变。
繁星又静默了一会儿,不再瞟身边的尧征,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像是做一个决定,对着手机说:“好,那下午见。”
挂上电话,长吁了一口气,转过身就看到了尧征yīn沉的面孔,不过一秒钟的时间,他转头就气冲冲的要上楼。繁星赶紧拦在他前面,“阿征,你听我说。”
不听,尧征绕过她强压着怒气与不平。抬步就要走,她对扇子说话那么温柔,还约下午见。虽然她是在他跟前接电话,他相信她。可是她把他一大老爷们放在哪里?伙伴们都看着呢,他面子往哪儿搁?她完全不考虑他的感受,想着她没那么重视他,他就想大哭。
“阿征!”繁星紧张地拉住他的手。
甩开!赌气地说:“我生气了!”
“噗……”伙伴们齐“噗”一声,自个儿不说出来怕别人不知道啊。吵架吵的让人想笑。
尧征繁星正专心自己的事情呢,哪有时间管他们。
“你别生气。”繁星弱弱地说。扯着他的衣角摇了摇。
尧征将头一偏不理她,繁星难为情地垂头,微微侧头瞥了一眼正瞪着双眼静观这边的伙伴们,伙伴们立即心有移开目光,佯装玩游戏。
繁星赶紧垫起脚尖“啵”了尧征嘴唇一下。
“喔……”伙伴们同时倒抽了一口气。他们都看到了!
这是繁星第二次主动亲他,却是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亲他!内心得到强大的满足,小心脏扑腾扑腾地跳着,甭提多欢快了。欢快中又有些羞涩。
这一羞涩,厚脸皮的尧征,竟然在厚厚的脸皮上爬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哟……”脸红了呢。小伙伴们发现了新大陆。
“不要生气了,我解释给你听。”繁星脸更红,她怎么就亲他了呢,在他朋友面前亲他,他是不是就觉得有面子了呢?
“那咱慢慢解释。”尧征突然转变态度,伸出长臂揽着繁星的肩膀,紧抿的嘴唇像热锅上的板栗,非得咧开了嘴才能释放内心的炙热。
“切……”这就和好了,一点都没看头,以为嫂子会甩一巴掌走人,老大再哭天喊地就追上去呢。瞧他那想笑又憋着不笑,不笑又咧着嘴的贱样。
“有没有觉得老大这德行荡漾到太平洋了呢。”一人盯着说。
“荡、非常荡、实在是荡!”
正在这时,搂着繁星的尧征突然回头,很温和,温和像冬日里和煦的阳光,微笑像春风的微风,开口对着伙伴们说:“走的时候把门关好。”
“……”
这是明摆着赶他们走呀,几人的目光随着两人的背影移向二楼,良子摸着鼻子说:“以我对尧子的了解,势必要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咯。”
话刚落音,二楼的门“咔嚓”一声被锁上,不过半分钟的声音,楼上便传上来床板撞击墙面的声响。
这、这也忒猴急了点。嫂子能受得住吗?
而在二楼,尧征果然把繁星压在了身下,将她的双手按在两侧,用身体制住她的双腿,现在她想动想逃都没门!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的人。
“说吧。”
“说、说什么?”繁星紧张了。
“你说呢?”说话间他向她靠近,清洌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耳旁,挠人心痒。
“我、之前我住院的时候,他来看过我几次,他好像误会了什么,所以他说有事谈一谈,我也想和他谈一谈。”繁星边想边说,语速极慢,唯恐说错了,他做出什么耍性子的事情来。
“谈什么?”
“谈、谈、谈你……”
“谈我什么?你了解我?”
“……了、了、了解……吧……”繁星吞吞吐吐怀疑自己是否了解他。
“不,宝贝,你不了解我,我现在都给你看,让你好好的了解。”
繁星看出了眼神里面的东西,他分明就饿晕了头,口不择言嘛!
“啊!”
楼上传来繁星的一声尖叫。
阿漾接过店员送来的外卖,与伙伴们你看我,我看你,放下东西,老大太凶残了。咱们回家吧。
忒凶残了!
***
卧室内,尧征赤.裸身体抱着同样赤.裸的繁星,大口喘气。
“疼啊,疼。”
“阿呆,你忍一下。放松,太紧了,我还没进去。”尧征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前戏都做了那么久,她还是疼,这房事果然是要天天做,三年来头一次就得痛一痛。
尧征再次动了动下半身。
繁星一声娇.吟,拧着的眉毛渐渐舒展,他才开始由着自己的欲.望来回的抽动。
“喔……”全根进入尧征呻.吟了一声。
接着就是——
“喔,阿呆,我好舒服。”
“你别叫!别叫!啊……”
“舒服……爽……阿呆……老婆……喔……啊……”
“别叫,别叫……啊……”
一室之内,除了男女的呻.吟声,便是床咯吱咯吱的声响,还有不时撞到墙面的咚咚声。
这床质量不好。
***
中午的阳光分外温暖,室内也格外明亮,繁星枕在尧征的一只手臂上呼呼大睡,尧征与繁星面对面而睡,被子下面的光.裸的身体交.缠着。尧征精神非常好,睁着眼睛看着繁星,秀丽的鼻子,饱满的红唇,温柔的眉形,浓密的睫毛,滑滑的皮肤,尧征拧拧她的鼻子,戳戳她的嘴唇,捏捏她的下巴。
轻声喊:“阿呆,我们结婚吧。”
阿呆睡着了没反应,他呵呵地傻笑,等陶家仁把户口薄寄过来,他就求婚,然后拉着她去打结婚证,接着生二三四五个胖娃娃,幸福地过日子。
一想着一群胖娃娃长得都像阿呆,他就开心。
***
方棋善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温煦的春风。只是,人真奇怪,在繁星想尽办法想让自己忘掉这个人时,她痛苦,难过,消极,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会忘记这个人,可回首那段回忆,竟觉得它已被丢弃在一个角落,不痛不痒了。再次见到他,曾经的悸动,心跳,全然消失,余下的竟是这般坦然与从容。
有人说,爱是自私的,是无与伦比的。爱上第一个人就不会爱上第二个人,除非对第一个并不是真爱。
繁星这才发现,她对方棋善永远只停留在十年前的懵懂。若是方棋善一直对她好,他们也会水到渠成的结婚,生子。只是她永远体会不到尧征给她的炙热,真挚,纯粹,一种贴近生活的细水长流。
所以才短短半年,他植根在她心间,三年她对他与日俱增的思念,爱恋。她也相信,十年,三十年,她依然也只对他爱恋。尧征就是她的无与伦比。
而方棋善并非如她这样,在他最敏感纯粹的年代遇到最率真纯净的繁星,那是他功利蒙心后唯一的净土,他想保留,想追回,想拥有,那么狂热的想要拥有。越是压抑,越是不可遏制。
他一点也不相信尧征短暂的出现,抵得过他在繁星内心的七年。
说到底,尧征比他懂得爱人与被爱。
***
繁星刚走没多久,尧征就去公司上班了,坐在办公室,旋转着手中的手机,等待着繁星的电话,她说事情结束就打电话给他。
尧征开始怀疑自己让她去见方棋善是对还是不对?他时常缠着繁星,耍赖,装孬,什么都干,可是真的是事件面前,他又很懂得尊重她,给她绝对的自由。
就像她当时和方棋善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方棋善没有主动和繁星分手,他是不会拆散他们。更不会做对不起兄弟,对不起阿呆的事情,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看着她幸福。甚至他都想好了,万一他们真的结婚了,他应该以怎么样的表情去对待。只要阿呆幸福快乐。
他继续旋转手机,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吐了一口气,不应该不安,他相信阿呆。
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了,一直夕阳穿过玻璃窗射进办公室内,手机突然响起,他开心地接听。
“阿呆!”
“臭小子,让我们繁星接电话!”彼端是连夕生气的声音。“她手机怎么关机了?”
尧征心里一“咯噔”,他清楚地记得阿呆的手机是满满的电量,走之前,他还一再交待,打电话他就去接她。
不再听连夕说什么,挂上电话,手指有些颤抖,快速地按出繁星的号码。
第66章 V章
繁星的手机突然关机,尧征第一个想到便是方棋善,他没有给方棋善打电话,而是直接杀到方棋善的办公室。“砰”地一声把门推的大开,撞到墙面发出一声巨响。果然,方棋善在办公室。
方棋善的助理慌张地跟在尧征的后面,他几次阻拦都被怒气冲天的尧征推开,此时助理尴尬地向方总解释,自己拦不住尧征。
方棋善淡淡地说,“没事,你忙你的去吧。”助理这才低着头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方棋善放下手中的笔,合上文件,站起身来,笑着迎接尧征。“阿征,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了?”
方棋善笑得温和,举止绅士有礼。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们两个的关系是有多好。
尧征却无意与他演绎兄弟情深,他们两个各自都明白他们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亲密与真诚。何必还佯装兄弟情深,这里也没有外人。尧征没有抹弯子,直截了当地问:“阿呆在哪里?”
方棋善抵在办公桌上的手指滑了一下,紧跟着温和地开口:“什么意思?她两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没有回家吗?”
离开了?
尧征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相信他,就是因为相信他,才害得两年前威克酒店蒙受了名誉上的质疑,尧董事长亲自出面平息。这只是众多事件中的其中一件,这次尧征又怎会相信他的话。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方棋善的衣领,正视他,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恨不得烧死眼前的人,“扇子,别跟我装傻,在哪儿?阿呆在哪儿?!”一声高过一声,从发现繁星关机开始,他就没办法镇定没办法控制自己。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应该答应她让她来见方棋善,这种答应分明就是愚蠢的大度!如果阿呆不是来见他,怎么会突然联系不上?
上午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他还抱着她,搂着她,亲着她呢。她还满脸绯红地吻他。
“阿征,你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方棋善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的样子,任由尧征拽着自己的衣领。显然尧征已经无法理智了。
“让你装!”尧征一拳挥了出去,原本被拽到跟前的方棋善猝不及防地倒向一边,撞到一旁的椅子,桌上的文件也被碰得散落一地。“扇子,我早就想打你了,为繁星,为雅芯,为芸姨,为棋尔。你他妈为了一已私欲做得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吗?”既然方棋善不肯说阿呆在哪里是吧,好!他就打得他说。
事实情况却是,“呵呵。”方棋善抹了一下冒着点点鲜血的嘴角,嘲笑了一声,踉跄地站起身来,轻蔑地笑说:“良心值多少钱?你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不用努力不用奋斗也不会有人跟你争跟你抢,你坐享其成,所以你很高尚?尧征,你懂得如何在夹缝里生活吗?如果可以落拓干净的站,谁愿意肮脏的爬?你现在跟我讲良心?当我被人踩在脚下践踏时,那人的良心在哪里?”
“别给自己找借口!”尧征怒声打断他,指着他,怒气、担忧、着急让尧征气息不稳,胸口起伏不定,别的他不想和方棋善讨论,现在他关心的就是阿呆,狠狠地开腔:“扇子,我再问你一次,阿呆在哪里?”
方棋善不缓不慢地开口:“好笑。你凭什么觉得我知道繁星在哪里?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就算我知道了,我又为什么要告诉你?”
方棋善无所谓的语气、言辞再次惹怒尧征,他跨步走上前,拳头已经伸出。
“阿征!”正在这时,办公室门忽然被打开,方棋尔突然出现,一把拉住尧征的胳膊,她一直站在门外,从门缝里目睹刚刚发生的一切,眼见两人一副要打一架的架式,她焦急地对尧征说:“阿征,繁星确实走了,哥并不知道。”
因为是方棋尔,尧征起伏的情绪才微微有些平抚,转头看向方棋尔。而方棋尔的话也让一旁的方棋善将目光投向她,眼神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收到尧征疑问的目光,方棋尔冲尧征点点头说:“她和哥聊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刚巧从路上碰到,我们聊了一会儿,她情绪有点低落,她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说不定现在她正需要自己的空间,梳理一下自己的思想。你不要那么激动,去她常去的地方,找一找,看一看。从她离开到现在也不过才两三个小时而已。就算失踪报警也得4时才会受理。”
方棋尔的话多少安抚了尧征的暴躁,是的,他太不理智了,阿呆只不过是关机了,晚回来一会儿,他有点小题目大做了。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打方棋善。
见尧征有所动容。
方棋尔接着说:“繁星那么懂得体贴别人,她一定不会在外逗留多久,指不定现在已经回了连家呢。或者去你的住处。你别太担心了。”
尧征的镇定与理智才被方棋尔的安抚拉回来。急着回家一看究竟,不再多作逗留,转头就要离开,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头对方棋善说:“阿呆说,一分钱有一分钱的快乐,一亿有一亿的苦恼。当你努力去奋斗而不是去争夺不属于你的东西,没人会践踏你。是你自己首先看不起自己,然后别人才会更看不起你。扇子,是你想要的太多,想要控制的太多。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谁都会遇到。何必放大自己的痛苦让自己深陷其中。”
言毕,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方棋善与方棋尔同时怔愣了一会儿。
接着方棋善仿似想到什么,侧首望向方棋尔,缓缓地开口问:“棋尔,你说看到繁星了?”
瞬间,方棋尔如被窥见秘密一般,一时间出现难以掩饰慌张,接着平静地说:“刚巧碰到了。”
“还有呢?”方棋善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方棋尔,带着探究,仿佛想从她的脸上与躲闪的目光中挖掘事情的端倪。
“没有了。”方棋尔尽量平静。
“没有了?”方棋善不相信的问。
“没有了。”方棋尔坚定地回答。
“那……”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叩响,两人间的剑拔弩张即刻消失,方棋善朗声喊了一句,“进来。”
助理恭敬地说:“方总,您和兴山公司王总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了,王总已经在会议室了,现在是不是……?”
“好!现在就去。”方棋善恢复了工作时冷峻专业的样子,临走前对方棋尔说:“棋尔,你在这里等我,我有话问你。”
方棋尔没有回答。
***
繁星没有回连家。
尧征开始四处寻找,走遍繁星可能去的角角落落。不停地拨打着被关掉的手机,希望她真的如棋尔所说,繁星只是需要静一静,想一想。或者去逛一下街,又或者手机丢了没电了也未可知。尧征宁愿这样相信,可是阿呆不是这样的人,她一直都很乖很懂事,很会照顾身边人的感受,唯恐给她在意的人和在意她的人添不一丁点麻烦,眼见夕阳即将落入地平线,还是没有她丝毫的讯息,她没有回家,也没有联系他。
尧征再次感受到了没有阿呆的三年中的孤独与害怕。
心里分明住在一个人,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空气,和他一起早起晚睡,和他一样工作忙碌,却怎么也看不见她,怎么也触摸不到。那种一静下来都相思成狂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多么让人难以忍受。而这次,他比三年前更多了一层“人为”的恐惧。
夕阳将落未落,大地骤然在白天与黑夜临界在凝滞,一切的喧哗带着归家的急切,也在路上,家以外的地方,多了丝让人难以消受的流浪与漂泊感,他在光影交错间呼喊着阿呆。
而在连家——
鲜少发火的连敬也不由地拔高了声音对连夕,“你不是派人跟着她了吗?”连夕口口声声地说她会照顾好繁星,繁星交给她让哥哥放一百二十个心。
此时连夕委屈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繁星跟她说去找尧征,去了就回来,她刚好和朋友约好去逛街,所以没有让人跟着繁星,她连繁星应季要穿的衣服都买了,下午的时候她打电话问繁星晚上想吃什么,繁星还软软地回答了吃什么都行。结果过了两个小时再打电话就关机了,这眼见着夜深了,一屋子的灯都亮了,去寻找的人还没有消息。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第67章 V章
泼墨般的夜空,稀疏点着几颗星子,半圆的月亮时而钻进乌云中,映亮乌云层次不均的肌理,时而又冒出头来,探一探沉睡的大地。
灯光明亮的一扇窗子里,“呼啦”一道破碎声,让一直坐在床头的人一下子惊起。
“你不可能爱上尧征。”一向温和的声音变得有些消极与低落,刚刚跌起的情绪突然转为低落的陈述,让他的气息还来不及稳住,怒气在胸口起伏。转头再看拘谨着坐在床头的人时,她已经站起身来,看起来有些怯怯的。
方棋善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行为的过分,瞥一眼床头柜旁边破碎的玻璃碎片,平抚了一下情绪,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双肩,温柔地说:“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繁星抬眸望着他,他的语气说话的方式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给她的感觉再不是从前的如沐春风,而是深不可测。她有点害怕,不明白他到底想干嘛,他突然将她拉到这里,不让她出门,不让她打电话,让人看着她,没有说任何意图,也没有做任何过分的行为。就是不让她回去。
方棋善温柔地安抚她坐下,他缓缓地蹲下.身来,抵在她跟前,轻声喊:“繁星。”
“方棋善,你让我回家好不好?”爸爸,姑姑,还有尧征都在等她呢,这么久没回去,他们一定很着急。
“难道你不想陪着我吗?”他炙热的望着她。满腔的情意都洒在繁星身上。
繁星将头偏到一边。暗想,怎么样才能回家。
方棋善伸手将她的头摆正,让她注视着自己,整个动作十分温柔,“繁星,你在惩罚我吗?惩罚我曾经犯过的错吗?繁星,告诉我你是爱我的。”
繁星再次将头偏过去,她不止一次强调她和他已是过去的事情。
方棋善不依,再次将她转过来,正视自己,“告诉我!”
他突然提高的声音,让繁星心生惧意。方棋善和尧征不同,尧征无论怎么样发脾气,摔东西,尧征对她都是心尖上的疼爱。而方棋善不是,他的私欲让人捉摸不定。
不大不小的卧室,一如方棋善喜欢的装潢风格,简单的黑白,没有过多的装饰,干净大气,却让人觉得冰冷。
繁星沉默了一会儿,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地开口说:“方棋善,我相信爱不会轻而易举的转移。”她在告诉他,如果她当时真爱方棋善,那么她就不会再爱上尧征。就像她现在爱上尧征,她就没有办法再爱上任何一个其他男人是一样的道理。
繁星继续缓缓地说:“你知道吗?有许多年的时间,我也以为你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在你提出分手时,对我来说,像天塌了一样,终日惶惶不安,终日伤心。我甚至认为我这辈子再也没有幸福的能力了。我也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无法忘记伤痛。可是,后来,尧征稀里糊涂地闯了进来,我毫无防备,甚至说我根本就没有往爱情方面去设想。”
说到尧征时,繁星露了羞涩幸福的笑容,“爱情有千万种,尧征给我的是甜蜜,温馨的小日子,贴近生活。看似平平淡淡,毫无起伏,却在分开的三年里,让我体会到有一种刻骨是细水长流的渗透。这相较于跌宕起伏、生死与共对我更具杀伤力。我承认,我爱上尧征,他的耍赖,他的撒娇,他的坏脾气,他的担当,都是我想珍惜的,我都爱,一天比一天爱。我想和他一起。我……”
“够了!”方棋善打断她在他面前说着别人的好,伸手握住她的双肩,眼中跳出簇簇的火苗,一反平日的镇定与温和,拔高了声音,“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繁星,我们重新来过,你会爱上我,我不会再放你走。”他气息有些不稳,握着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加大了力度。
方棋善一直压抑,一直控制,周边的人与事都无法让他信任,每一个愿意对他好的人,他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如同,他在底端时处心积虑地踩在别人上位,同样他也认为向他示好亦是想踩着他上位。他温和的外表内并不温和,甚至邪恶。
繁星实诚、纯净的出现,是他昏暗内心里唯一一丝光亮,身在其中之时不以为然,放弃她追逐名利,甚至娶了雅芯。当这丝光亮照向别人时,他才明白过来。那是他心中唯一的不能忽视的。男人特别容易忘记轻易拥有的,等到失去时才后悔莫及。
所以,他想竭尽全力的挽回。他用商场的利润回报来计算感情,他曾经霸占繁星七年的时间,这足以战胜刚刚出现的尧征。知道这点后,他不着急,他以为他挥挥手繁星就会向自己奔来。
可是,他错了。当他听到繁星亲口说爱尧征,她眼中流露的温柔与幸福之时,他再也不能理智,她是他的,他必须拥有。
他紧紧地抱住繁星,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繁星挣扎,呼吸有些困难。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方棋善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离开。
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雅芯怀孕了!”
方棋善的动作一滞。
繁星赶紧用力推开他,轻咳了两声,“雅芯,怀了你的孩子。”
见方棋善有所动容,繁星继续拿雅芯来说事,“雅芯一直爱你,妈妈说,她为了和你结婚,骗家人说她怀孕了,她为了帮助你去求爸爸支持方氏。在你每次喝的醉醺醺回家时,是她给你清理干净。因为你而误伤了妈妈,她到现在都不敢回家,她觉得对不起家人。你每次在外面风流快活时,是不是注意到有一双注视你的目光?你还记得曾经微笑着明艳照人的雅芯吗?而现在呢?你在她身上除了哀伤和颓败还能看到什么?就连和你离婚,她也请求爸爸不要因此而影响与方氏的合作,这些你知道吗?”
繁星的质问,让方棋善陷入一种情景。那天雅芯笑着和他说离婚,告诉她不会影响他的事业,她笑着笑着,眼泪便顺着大而无神的眼睛流出,却还一迳地笑着,说离婚了,大家都自由了。因为他说影响不到方氏,所以他同意了,他早就想离婚了。
他还记得,他把她晾在家里,从未说过真心话。不记得结婚纪念日,不知道她的生日,甚至不记得他们结婚有多久了,他连家都很少回。
他放任他在外面的女人撒泼一样的对待雅芯,任由她被欺负。他袖手旁观,甚至呵斥她不懂事。
她从一开始的任性,明艳,变得消极、不争、黯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三年来的种种事件与场景。他不记得她曾在午夜之时多少次啜泣,他恼的掀开被子穿着衣服离开他们的家。
一件件,一幕幕,突然不受控制的涌上来。他如泄了气的气球瘫软在地上,三年来,叶雅芯这三个字,第一次占用了他的大脑,那么强烈。
“方棋善,方棋善!”繁星喊了几声,不见他有反应。
她生出了回家的心思,想到便做,从床上起身,开始迈出一小步,不见方棋善有反应,他依然怔忡地坐在地上,像是被抽掉了魂魄一般。她开始大步走向房门,用力的拧开门,准备打开离开之时,突然被大力拽住。
“你要去哪里?”一个yīn冷的声音。
“啊!”繁星惊呼了一声,被方棋善用力地拽回,摔到床上。
正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几乎将门踹倒。
房间内的两人惊住。
“阿征!”繁星率先反应过来,立即扑上去,紧紧地搂着尧征的腰,他真的来了,她在内心里呼喊一百次,一万次。
“阿呆。”尧征紧紧地抱着繁星,犹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
而此时,半月被乌云遮住,梧桐树边的一个人影注视着一抹亮光,会心一笑。她是方棋尔,她对尧征说的话漏洞百出,她不常出现在方氏,怎么会突然去劝尧征那么多,这明明不是她的风格。
果然尧征明白她的暗示,一路跟着方棋善,也许方棋善并没有恶心,可他的占有欲对错了人。方棋尔收回视线,抬头望着影影绰绰的梧桐树下,梧桐——忠贞不渝。
这次,是她方棋尔最后一次为尧征做傻事,以后不会了,因为有一个人对她很好,捧她在手心,这样结婚已经足够,因为受伤,因为不曾拥有,所以分外懂得珍惜,她会好好对待那个人,相敬如宾,相濡以沫。
她抬步离开,不远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耐心地等待着她,向她伸出手,她笑着上前,将手放到他的手心。温声说:“我们回家。”
人生爱过那么一次,涓涓如水流,一人悲伤,一人欢喜。
第68章 V章
方棋善没有想到尧征会来,或者没有预料到他会来得这么快,快的他没有还手之力。
尧征本就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除了会和阿呆说个不停。他一般采用的就是讲一句你不听,那就不讲了。惹着他了,他会不说,但他不会手下留情。此时,他紧紧地抱着繁星一会儿后,检查她有没有伤着,有没有磕着了,确认无事后,将繁星推离身上,温柔地说,“阿呆,你站好,等我一下。”
繁星被他突然推开,不解地望着他:“阿征,你要干嘛?”
“乖,听话,站远点,一会儿就好。”尧征望着繁星,抚摸了一下她的光滑的脸蛋。“听话,一会儿就好。”
刚把繁星扶到门口,让她站稳了。
尧征转身就是快狠准的一脚踹到方棋善的腹部,方棋善猝不及防地受力吃痛地瘫倒在地,背抵到床头柜,发出一声闷响,右手按到碎在地上的玻璃碎片,立时渗出鲜血来。
“你不是不知道阿呆在哪里吗?啊!”尧征狠狠地说,说着欲上前拽起他。“不是不知道吗?”
看到这种情况,繁星惊了一跳,连忙上前拉住尧征,“阿征!”
这一脚踹得不轻,方棋善瘫坐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脸色有些泛白。却挤出笑容来。“我应该下午就带她离开,让你永远也找不到。”他失算了。
这话让尧征怒火冲脑门,甩开繁星,欲再次上前。
“阿征!”繁星再次用力地拉着尧征的胳膊提高了声音喊。她打心眼里不想两人为了她大打出手。
尧征这才转过头来看向繁星。
“阿征,我们回家吧。”繁星脸上露出对方棋善的同情,同情之外又有对方棋善的陌生和惧意,她小手紧紧地攥住尧征衣袖,显得十分的不安。
尧征考虑到繁星,收起怒气,伸手将繁星的手握在手心,对着方棋善说:“扇子,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两个人的事情先搁在这儿,没完!”
拉着繁星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将门甩个震天响。
方棋善望着紧闭的房门,露出苦涩复杂的笑意。
繁星、雅芯、孩子、金钱、名利、房子、车子、人上人……
***
繁星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尧征的步伐。他脸色yīn沉,一句话不说,完全不是刚刚见到她那样的温柔爱护。
“阿征。”繁星怯怯地喘着气喊。“你别走那么快。”
“你不要说话!”他正烦呢。继续快步走。
走到车前时。
“阿征。”繁星不依不饶的又喊。
尧征一把甩开繁星地手,气愤地开腔:“临走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我是不是跟你讲事情结束之后给我打电话?你怎么答应的?”尧征脸色铁青。
繁星委屈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她是受了方棋善情真意切言辞的影响,对过去涌出了缅怀之意,理所当然地想安静一下,想平抚一就打电话给尧征的。可是她没有想到方棋善会把她关起来。
见她连解释都不解释,尧征更火了,双手插.进裤兜,又拿出来,对着繁星站,又转过身去,再转回身来正视她。
突然指着她的鼻子大声骂道:“我***就不明白,你要手机干嘛?你说说你从三年前换了多少个号码?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你轮着用!关机、停机、不接电话,你一样不落!”他实在不知道骂她什么了,心里窝火,特想找个突破口,“不让你去见他,你还委屈!你***知道老子联系不上你,找不到你,看不到你,比死还难受吗?!”说到最后吼了起来。
繁星已经被他骂的眼泪汪汪了,垂着脑袋,看着地面。听着他的话心里甜甜的又涩涩的。她已经知道错了呢。
阿呆又是这副德行。尧征长吁了一口气,低声说:“你要是不想见我,或者见着我就烦。那我以后不出现了就是了,你说一声,我不会再打扰你,你也别麻烦人家中国移动电信联通老给你换号了,人家也怪忙。好了,就这样,走吧。”尧征气的语无伦次,转身欲走。
就这样?走吧?繁星一听急了,他要走了吗?他不要她了,急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猛地上前一大步,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大声哭喊道:“阿征,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要走……”
“放开!”尧征大声喝道。
“不放,不放,就不放。我不要你走。”繁星拧起来了。紧紧地从后面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部。见不到他,她也好难受,一直都想着他。
“放开,快放开。”尧征扭动身子。
“就不放,就不放,就不放开!”繁星环得更紧了,一副粘着他一辈子不放的样子,哭喊着。
“放开!”
“不放。”
“放开我去开车!”不放开就这样站着吗?成何体统!
“……”
开……开车啊?繁星这才尴尬的松了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
尧征憋不住嘴角的笑意绕过车头打开驾驶室的车门,望着呆呆地站副驾驶室旁边的繁星,沉着脸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去你家。”繁星低着头说,有些任性的可爱。
尧征强忍着心花不让它怒放,佯装无所谓的说:“你不上车,我自己走。”
闻言,繁星赶紧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唯恐尧征弃她而去。
一路上,尧征一反常态一言不发,繁星也不敢讲话,低着头,又侧头看他一眼,他面色冷峻地注视着前方,指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
“阿征……”繁星弱弱地喊了一声。
“说。”尧征强势命令。
不吱声了。
她就是想喊喊他。想听听他的声音。
尧征把繁星送到了连家时,已是凌晨,丁韵、连敬、连夕均在客厅焦急地等候着,因为尧征已经提前给他们打过电话了。
见繁星回来,几人连忙迎上来。
因为有长辈在,尧征把繁星送到连家时,说了几句安慰与客套的话便离开,繁星也没敢挽留。看着尧征离开。
尧征从连家出来后,没有回到住处,也没有回家,而是原路返回。
方棋善的门大开着,仿佛迎接他一般。
方棋善笑着在为自己处理伤口,包上一层纱布,“阿征,你来得真快。”
“我怕你等不及被我收拾,我怎么不来得快一点呢。”
“呵呵。”
是应该解决的时候了,用他们独有的方式,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
***
第二天早上,繁星起来后就来找尧征,站在门外站了十多分钟,最后还是睡眼惺忪的阿漾来开的门,阿漾说昨天和女朋友吵架,女朋友把他赶出家门,不让他睡,他只好来蹭老大了。
繁星和阿漾说了几句话后,上楼去找尧征。
阿漾刚关上门,门铃又响,又是迷迷瞪瞪地去开门。
一个带着红帽的快递员笑着问:“你好,尧征的快递,请接收一下。”
此时,尧征趴在床上听到阿漾在楼下大喊:“老大,你的快递到了!快递!我放到桌子上了哈!”
尧征听到了,暗想:“陶家仁办事有时候也挺速度的。”想着嘴角扬了扬,在梦中都发笑,昨天阿呆还说她爱他呢,挪动了一□体,没有回答阿漾,继续睡。
繁星轻轻推开尧征的门,见他正抱着被子,呼呼大睡。走上前,蹲在床沿,喊了一声:“阿征……”
尧征对着墙壁的眼皮动了动。
“阿征,天亮了。”繁星伸手推了推背对着自己的尧征。
“阿征,阿征。”推啊推,摇啊摇,晃啊晃。
推得好不舒服,尧征继续闭着眼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坐起来,吓了繁星一跳,在繁星的注视下,赤身裸.体的起来,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的穿衣服,头也不转地问:“身份证带了吗?”
繁星满脸绯红,真诚地回答:“带了。”
“好,那我们去领结婚证。”尧征语气平常地像在说“饭做好了吗?好,那我们吃饭吧”
“现在?”繁星惊讶。
“不愿意那算了。”这语气说的稀松平常,仿佛结不结我无所谓,过了这村没这店。阿呆你看着办!
“不、不是。可是,我没有户口薄。”繁星吞吞吐吐。
“我有!”
“……我的我没有。”她的户口薄在县城呢。
“我有!”
繁星惊愕地望着尧征,他怎么会有?尧征不给她思考的时间,紧跟着问:“去不去?不去拉倒!以后我也没时间。忙。”
“去,去……吧。”阿呆答应。
尧征手心捏了一把汗,真怕阿呆呆头呆脑的来一句“不去拉倒。”那他就玩火**了。终于,她答应了!尧征暗松一口大气,这才转过头。
不转不知道,一转吓一跳,繁星赶紧上前,捧着尧征的脸,“阿征,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昨晚不还好好的吗?”
“嘶!”尧征痛呼一声,还肿着呢。
“我们去医院处理一下吧,其它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怎么搞成这样?”繁星担忧地问。
“去什么医院,我们说好的去民政局!”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作者清歌一片在小年那天车祸抢救无效去世了,据说是夫妻二人都……余下一个几岁的儿子。当时震惊的不敢相信,多希望是假的,特意去了看她的文下,看着她写的请假条,回归时间2014-01-30,眼泪就忍不住落下来。现在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很难过,也相信你们其中有在追她文的……真的有些语无伦次……
很喜欢她的文,可是,她再也不会回来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