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6
更新时间:2012-9-3 0:32:56 本章字数:7188
海风吹动着窗帘,一盏昏黄的台灯还在安静地亮着。言孽訫钺
灯下,薛轻青正在咬着指甲对着笔记本犯愁,点子是她出的,可是到底编瞎话也不容易,是个劳心的活儿。
突然听到外面门板被敲得咚咚作响,唐少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开门。”
天!!!——他怎么又来了……
“少爷,您老人家怎么来来去去没完没了?!我很忙啊!”薛轻青烦躁地拉开门,抱怨地又坐回电脑前面。
“是是是。您你们公司的核心人才,当然忙,不忙能叫核心么,”唐少觅跟上来,从她床上拿了个枕头靠坐在她旁边。
薛轻青听出这话里有这么点意思,回头问:“什么核心人才?”
唐少觅慢条斯理地将刚刚她走之后张总和王总的话简略说了一遍,她听完这叫一个高兴,仿佛看见升职正在妩媚地向她招手,于是反复刚刚编瞎话的愁苦抱怨都烟消云散,有钱就是动力,升职压倒一切!
“行了行了。得瑟的。想不到你们那个张总还有点意思。”唐少觅想起张总刚刚颇有深意的那个眼神。
“怎么了?”
“他试探我。”
唐少觅挑挑眉,嘴角勾着一丝莫测,又把张那句“还是单身”跟薛轻青讲了。
薛轻青晕得厉害,看张总那个意思真打算把她卖了?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正在被涮吧干净了呢?这都什么情况?!
薛轻青拗劲上来,非要搞个明白:“唐少觅,你到底有多少个公司?!”
“你真是个好学生,勤学好问的。我的公司数量取决于别人想让我有多少个公司。不过,严格意义上也都不是我的公司,这些公司都在别人名下。”
虾米?都在别人名下?那到底算什么?她老老实实地继续当好学生:“不懂。”
“不用懂。你这级别懂了也没用。”唐少觅只是勾勾唇,眼睛却飘到天花板上。
薛轻青气愤不已,抓起一个枕头扔到他那张桃花脸上:“你有级别歧视!”
“所有人都有,只是他们都装比不说。我说实话而已。”唐少觅接过枕头,随手放在她背后,示意她学他一样靠着。
薛轻青想了想,是啊,谁没有级别歧视?!张总不来,谁都不敢去取餐,而薛轻青不来,大家就连前菜都上齐了。自己对同事们就什么都敢说,而对上司就服服帖帖,短信都“您”来“您”去。谁都没比谁好多少。再一想,不知道也好,做个简单的职员,心理上会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可是一想到5千万,就觉得自己这瞎话写得胆气不足。
“给你5千万哪!万一出事我都可以去坐牢了!”方案是她写的,她心里不禁发虚,这么大的数字,真是能把她砸死了。
“你还真瞧得起自己。你以为我们伟大的祖国有那么多闲饭养你啊!你只管写,其实写不写都无所谓,你们董事长知道这事。”唐少觅促狭地挑眉看她。
薛轻青苦闷了。自己这点智商,在他们这些狐狸总裁大人面前也就够当个办事的职员。
只得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敲字,快速地改材料,唐少觅像在自己家一样,溜溜达达,看看电视,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
“我去给孙秘书材料。”
薛轻青拿着U盘站在门口刚要走,听到唐少觅声音莫测地说了句:“离张总远点。”
“你丫脑子又抽了吧,他是我上司,我能离他远点么?”
唐少觅跟了出来:“你懂什么。听我的。”
薛轻青也顾不上搭理他,径直去了张总房间。
“张总,文件已经按照刚刚三位总裁的意思修改过了,您看您是……”
话还没说完,张总就摆摆手打断:“我跟你谈点别的。”说罢又从冰箱里拿出水给她:“冰的可以吗?”
薛轻青诚惶诚恐,搞不清张总说说点别的事情,到底怎样的别的事情还没说,却对她这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您说。”薛轻青一脸正色,标准的耳提面命的小员工摸样。
张总的脸色略不可闻地僵了僵又恢复了常色:“那天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唐少的工作,你说了解。所以刚才让你来写文件,也没有避讳你。但刚才我想了想这两天你的表现,貌似不是特别了解。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再跟你说几句。”
“我确实不太了解。张总请说。”薛轻青不由得苦笑,我了解个屁啊!用大魔王的话说,我这个级别能知道个屁!。
“我们这个方案,给了唐少5千万,也是逼不得已,不是为谁谋利益,这个事情上,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谢谢张总。”继续耳提面命
“你还年轻,还看不到交易背后的交易。王总这么处处拉拢唐少,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这暂时是他们的事情,撇开不谈。如果不给塘厦这笔钱,那么以目前的合作方案,王总是不会同意的。从我们公司的角度讲,唐少公司的出现,是为我们节省了成本。这个大原则你要有基本的信心,这不是折,这是稳赚。”
薛轻青大概回顾了下整个谈判过程,觉得张总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小**啄米一般诚恳地点头。交易背后的交易虽然看不明白,不过张总的话倒是让她受益匪浅。可是想起那天唐少觅开玩笑的时候说“我要是跟张总说如果派你到我们公司我就不参与此次合作,你猜他会不会把你卖了?”
她想了一想,心想如果唐少觅不参与,也许价格也不一定会比现在高,但这个很难讲。薛轻青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偷偷地符合逻辑地思考。这几天的事情真是让自己成熟了。不过又在心里牛逼愤青了一把:成熟就代表怀疑一切?
“从王总的角度,可以说是从自己公司的腰包里把这5千万给了唐少。这么做如果是投资,自然是觉得唐少能够带来比这5千万更大的收益。这一点上,你想过吗?”
她其实在这之前,一直把那个大魔王的身份当做皮条客,能想到才见鬼。这两天唐少觅在各场合的频繁出现已经让自以为知道情况的薛轻青搞不清楚东南西北。
如今听到张总这样问她,只得汗颜地摇了摇头。
“我原来以为你对唐少应该了解,但从这几天的情况看唐少觅这个人为人非常谨慎,你可能还不足够了解他。我刚才叫你来改文件,你听到我们商量5千万出处显得很惊讶。我来之前在北京和王总开过两次视频会议,有一次唐少觅就在。
薛轻青想,我真是级别低,连你们视频会议都不让我参加。明明是我对项目最了解。
张总没有理会她的表情,继续说:“第一天晚上在电梯里,我看到跟你在一起的人,觉得很眼熟。但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想到电梯里的情形,她不由得又脸上一红。
张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接着说:“我想那个女孩,应该也是唐少公司的人。像我这种男人的艳遇,通常都是被安排好的,也挺可悲的。呵呵。”
薛轻青抬起头,看到张正在看自己,手心汗都出来了,赶紧低着头。
张总也收回眼神,嘲笑自己:“还以为自己靠魅力征服了别人。男人总是过多地相信自己有独特的人格魅力,其实还不就是钱权的魅力罢了。Anyway……
薛轻青不由得想起陆朝南,暗伤翻涌而出,低声打断道:“张总,如果真的钱和权能够收买女人的心,很多女人大可不必这么痛苦。”
张看着她:“朝南他,和你……“
薛轻青心里一痛,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那天去找Ada,看到了他和Ada在一起……”这句话说到最后,心里还是痛的,那样的场景,她心里总是很难过去。 张叹了口气,顺手拿了一盒纸巾放在她面前。
“谢谢张总。”
“哦,你是决定分手了才和唐少在一起的?”张总见她情绪平复了下来,又问。
“我和少觅,只是朋友而已,”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只得是现在。”
“哦。那天看到他扶你进楼,还以为……”张总没有继续说下去。
“您误会了。”薛轻青有点不好意思。
“你还挺小心的。”张总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又切回正题:“你摔伤那天晚上决定第二天去看王总的项目,晚上王总约了我和唐少在酒廊里喝酒。见到他,你可以知道我多吃惊了。呵呵。”
薛轻青想了想当时的情形,觉得张一定是像自己一样傻傻的,也乐了起来,原来吃惊的不止她一个人,连张总都要吃惊,她这小虾米自然就没有什么不平衡的了。
“不过唐少并不吃惊,所以我想他是认识我的。王总对他的背景恰到好处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就明白那女孩可能有问题。说白了,不管我反对不反对这个三方合作,都无关紧要,在这样的前提下,我更不方便成为绊脚石,顺水推舟更好。第三天晚宴你就参加了。唐少也没有跟你特别熟的样子。这个唐少记忆力这么好,遇事这么镇定,城府这么深,还确实让我印象深刻。”
薛轻青想着唐少觅上次拿电锯轰开了她家防盗门,又想起他和自己抢被子,再想起他拿着芒果汁泼到她裙子上一脸邪恶的样子,一时很难接受张总所说的稳重有城府的唐少觅。
可是,5千万说多不多,可怎么也不算小钱,能在张总还没到之前就把美女出现的事情安排得妥妥贴贴,在电梯里被张总注视依然表现得豪无所谓,双方谈判价格这么核心的问题都能忍住不闻不问,这个唐少觅,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没有说谎,他只是很多事情都选择不说。
张总看着薛轻青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起来:“我那天还以为你跟我一样。”
薛轻青一头雾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什么跟您一样?”
张总一脸坏笑:“电梯里。”
薛轻青赶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澄清:“不是不是的!”
张总又笑:“别紧张,我知道不是,我当时只是提醒你女孩子要注意安全。呵呵,是也无所谓,那是你的生活。”
薛轻青又急:“真的不是!我以前就认识他。”
张总以为她找借口,索性顺着话问:“喔?你怎么认识他的?”
“上次S公司合作的坝上项目,他就是另一方的负责人……张总您不知道?”她疑惑。
“S公司,”张总笑了笑:“想必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顶着S策划部的名额来做的吧!”说完了又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他真是不简单。你真的要注意安全。”
“无所谓的,我什么都没有,他也害不了我。”她确实什么都没有,身无长物也许真的不算幸福,但至少活得坦荡,只能逼自己勇往直前。这样看,一无所有,也不算什么不幸吧,至少,不用去担心别人对你好是否另有所图。
“薛轻青,你不是一无所有。”张总的声音很认真,薛轻青想起唐少觅跟她说过的话,核心人才?心花怒放地迎着那鼓励的目光,“张总,我会很努力地工作。”
“你有成为工作狂的潜质。”张总对她笑笑,很是勉励的样子。
工作狂不都薪水高得一塌糊涂吗?!成为工作狂也不是坏事呀~薛轻青一边想,一边美美地微笑。
回到房间,感觉都快天亮了,她昏昏地躺去床上,仿佛还没睡着,电话就响了。
“早晨不用一起吃早餐了。张总说昨天都比较辛苦,今天放假,大家可以各自出去玩。所有的费用请自留发票回公司报销。”
薛轻青心里爽歪歪阿,挂了电话接着睡。都不知道睡了多久,都快把自己睡虚脱了。
睁开眼,明亮的光线一下子涌入视线,她记得昨天睡觉拉了窗帘的啊,薛轻青落地窗边一个男人的身影,修长如玉,影子拖曳了一地。
薛轻青有那么点儿反应不过来,阳光如碎金一样斑驳,窗帘被风吹得轻轻抖动,一切都好似一场梦。
唐少觅在倚在窗边安静地看杂志。
“阿!!!!”她不由得尖叫起来,大魔王怎么又在这里!?
唐少觅堵住耳朵,也嚷嚷起来:“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你在干吗?!”薛轻青大声质问。
唐少觅撇了她一眼,又坐去沙发上,淡淡地说:“看杂志。”
“可这是我房间!”薛轻青抓狂!
“我知道啊。”他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问题我在睡觉!!”薛轻青更加抓狂!
“我知道,”他终于不耐烦起来:“我说你是泼妇阿,怎么总这么大声喊来喊去,大早上的火气这么大。”
“你怎么能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我的房间?”无语泪奔,怎么他总有道理?
“你还在我睡觉的时候睡过我的床呢,小家子气。”唐少觅挑眉笑笑:“要不要喝咖啡?”
“你出去!”
“行了行了,我耳朵都被你吵聋了,还好你同事都不在,不然又误会了。”
薛轻青无奈了,此人厚脸皮天怒人怨!“大爷,我跪求你,你出去吧,我要洗脸洗澡换衣服。”
“你总是不识大体,我在这不还能帮你点忙么?!”他把房间里的咖啡壶摆弄了一阵,又说:“要不还是喝茶吧,早上起来喝咖啡不好。”
“你怎么才肯出去?!”薛轻青要哭了,她昨天鬼使神差地裸睡了啊!!!
“得了,事儿比,你什么样,我又不是没看过。我看杂志,又不抬头,你赶紧收拾收拾。我带你出去玩玩。”
薛轻青把床单一点点挪蹭过来,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到洗手间把门反锁,洗澡换衣服。
她特别小人地进了洗手间之后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心想,如果他敢有点什么动静她就继续尖叫,听了半天,在外屋一点声音都没有。
薛轻青放下心来,洗着澡都忘了还有那么个人在外头,这丫有时候还真是让人搞不懂是君子还是小人。
洗完澡别别扭扭地穿好衣服再出来。
唐少觅抬起头:“我还以为你在洗手间解决自己,都一个小时了!真折腾。”薛轻青羞红了脸,唾道:“你有病吧,猥琐狂!你怎么不自己解决了再来?!”
薛轻青自顾在一边擦脸,化妆,一面说着。
“我这不是有你么,所以不用自己来,”唐少觅将镜子里双腮若桃的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啧啧啧道:“真有点不想带你出去,现在的情况是狼多肉少,你这样一块肥肉带出去那群男人瞟来瞟去的,小爷我心里不爽。”
薛轻青又在他流氓的话中羞红了脸:“满嘴胡话,小流氓简直,我改天非得录下来给你那些下属听听,德行,非得揭穿你这层皮不可。”
“吓唬不了我,他们估计还乐意听呢,这是地地道道地勾搭不传之秘,指不定你还可以卖钱呢!”
“……”真没见过这样自恋到无敌的男人!
“赶紧走吧,陪我打球去。”唐少觅掰着她的小肩膀,将她推出门外。
薛轻青不干了:“明明说出去玩的!谁要打球阿!我要去玩,去玩!”
“乖,就是带你去玩来着,”唐少觅将她扯着:“我打球,你玩。”
吃过午饭,跟着唐少觅走出酒店,才发现外面阳光正烈,薛轻青发现已经下午了,薛轻青习惯地看了一眼,却没发现有人把他那辆淡蓝色的法拉利开出来。不由得好奇问:“你车呢?”
唐少觅揽过她的小肩膀,嘴里吹了个口哨:“你不是不习惯吗,所以今天换辆视野好点的车。”
丫钱真没地方烧的!换车,自己老巢在北京呢,还换车……她很土鳖很仇富地跟着他到了停车场。
一辆路虎闪了闪,感应到车主,还短促欢快的鸣叫了两声。
路虎好啊,地盘高啊,视野宽阔啊,速度盘指针中间不是200是80啊~可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长裙,又犯愁了,怎么上车啊,这地盘这样高,她根本迈不开步子!
唐少觅侧过头来看着她一脸为难地脸,挑眉一笑:“只想着换车,忘记你腿的事了。看来,我只好勉为其难抱你上去了。”
“哼,美得你腰疼,”薛轻青转身就往酒店走:“老娘正懒得去呢!”
唐少觅哪里想到她竟然真的说走就走,一点也不是欲拒还迎,伸手要拦住她。
薛轻青狡黠冲他眨眨眼,一个转身灵巧地躲开,蹬蹬蹬地就往酒店跑,一路笑得咯吱咯吱的。
唐少觅在后面一边锁车一边追,声音恶狠狠的:“好啊你!你腿根本就没事!”
但究竟是长裙太过于优雅,她也不可能撩起裙子毫不顾忌地跑得像个撒欢的野兔。没几步唐少觅就追到了酒店门口,提溜着她的小身板,不依不饶地就要往车场拽。
正僵持着,薛轻青犹豫着要不要对这只大白**爪爪下口,却见到张总正好出来,面色有些不自然地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
张总的目光在唐少觅紧紧握着薛轻青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微笑着对他说:“唐少今天不是约了王总打球么?”
唐少觅抬眼展眉一笑:“这不缺个女伴么,临出门碰到轻轻,我正在劝她去。”
劝毛线啊,分明是坑蒙拐骗,打砸抢偷!骗不成还想用武力!薛轻青在背对着张总一个劲朝唐少觅翻白眼。
张总又笑了笑,很客气地说:“女伴是小事啊,下次还要人的话,提前打个电话给我,我们公司美女也不少,多派几个给唐少你加油。”
唐少觅却笑得狡黠:“张总的电话我怎么敢随便骚扰,不方便不方便。诶?你这是要出门?”都就都在。
“恩,打算去周围转转。薛轻青,你去打球跟孙秘书说一声,晚上本来有个聚餐。”说完又和唐少觅笑了笑:“玩得开心。”
没想到张总真的不管啊,好歹她也算是她的员工好吧,怎么任由他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呢?!看着张总远去的背影,薛轻青郁闷地说:“好吧,你去把车开出来在这等我,我先告诉孙大秘一声再走。”
抬头却见到刚刚笑得灿若桃李的唐少觅徒然变成了一只苦瓜。
“你这突然是怎么了?老天爷翻脸都没你翻得快!”郁闷的那个人是她耶,他苦瓜毛啊苦瓜,人家都说美女多了,随便让他挑了!
“你听不出来他不让你去吗?”唐少觅叹了口气,“大傻妞。”
薛轻青听完就迷糊了,怎么两个人听同一番话得出的结论却大不相同,“他不是让我告诉孙大秘然后就跟你去吗?”
唐少觅又叹口气:“说你笨吧,你还不服气。算了算了,你回去吧,我打完球再回来找你。他秘书待会就会给你电话。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惹桃花呢!
真的凌乱了1
更新时间:2012-9-4 0:18:32 本章字数:4467
薛轻青了得清闲,自己回到房间,将笔记本抱到床上,上网看电视。言孽訫钺
过了一阵,手机响了,果然是孙大秘的来电,亲切得让她有点肉麻:“薛轻青,你在酒店吗?”
真是纳了闷了,真被唐少觅这个大魔王说中了!只得郁闷地回答:“孙总,我在酒店房间。”
“哦,那就正好。今天晚上聚餐,你过来帮我想想节目,让大家轻松轻松。”
薛轻青心想,KAO之,你这么个大秘书干吗吃的!白拿那么高的薪水,想节目这种事情用得着她?明显是自己偷懒!但是嘴上却不敢造次:“好!我马上来!”
这次聚餐的选址不是在上次的小宴会厅,而是中餐厅的超大包房,一边是海上的辽阔风景,一边是大大的液晶屏——典型的公司内部聚餐,薛轻青不由得汗颜,难道真的是预算不够了?
见了孙大秘,她赶紧由衷地奉承:“孙总,您选的地方真好。只是节目我不太懂,也没您有经验,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得里得有。
孙大秘毫不掩饰他的自信:“经验嘛我确实多一些。听说你学过舞蹈,也应该对搞节目这套不陌生吧。”
听说?听睡说?薛轻青狐疑,公司里连同事她都没告诉,那天和唐少觅跳交谊舞她也是完全不在状态,双人舞她就是个基本属于会的阶段。陆朝南知道她学过跳舞,那孙大秘是听张总说的了?
原来张总真的不想让她出去,看来唐少觅的理解是对的。
薛轻青脑袋里快速地分析着,感慨在又一次的高手过招时,自己又一次浑然不觉地打酱油了。
公司的一众人都聚集到了一起,再加上现在合同都已经签了,海南之行总算是圆满结束,这说是聚餐也是庆功酒,完事了自然不用加班了,大家紧绷疲惫的心情彻底放下来,七嘴八舌地闹开了,热闹自然是不用说。
薛轻青望着桌面上琳琅满目的珍馐美味,一点也提不起胃口来。为什么这些总裁大人们总喜欢神神秘秘,张总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强迫着自己吃了点东西,却吃不大出味道来。有点烦闷的将筷子一丢,粗粗的叹了口气。
张总姗姗来迟,却也不看她,举起杯子,早早放话:“今天都得喝酒,我到底要看看谁的酒量最好。”
薛轻青不禁看着桌子旁边地毯上一瓶一瓶的茅台,直接被吓醉了。不过触景生情,薛轻青还是突然想到了毕业那年大家分别在即的时候,在学校后操场喝酒唱歌的那个夜晚。那时候真是无忧无虑啊,什么也不用想,虽然像个傻瓜,但是过得很快乐,现在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感情、事业都有得有失,内心也是,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既然张总都放话了,大家都一副不醉不归的样子,薛轻青她的嘴角微微一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孙大秘虽然人比较讨厌,活跃气氛真是一把好手,大家乐High了,互相灌酒。薛轻青人又美又泼辣又职务最低,不幸地成了重灾区。
这茅台酒确实比以前他们喝过那些廉价啤酒给力多了,一入口,只觉得火辣辣的烧人心肺。喝到最后,觉得脑袋嗡嗡的,说出去和听进来的声音都在空气里悬着。看着大家混战到站不稳,男的女的互相搂抱着不分你我,对酒的认识有了进一步的提高。
张总位高权重,谁都不敢劝他酒。他自己一个一个地敬了一圈,和总监孙大秘是对着干,和下面的人依次量减,到同事甲就是浅饮了,但被敬的人无一例外通通干掉。
最后张总才来敬醉醺醺的薛轻青。
薛轻青这会子神智还是清明的,赶紧站起来双手端杯迎向张总,但是神志清醒眼神却因为小醉而迷离了。
张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终于到我来跟你喝了!干!干!”
干?!你当着被子里是水啊,这都是纯酒精!薛轻青心里一个模糊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随着酒精一起冲上去的豪情万千。
说完话,辗转间就干了一满杯。
孙大秘适时出现:“薛轻青啊,你这怎么办啊?!张总已经全干了啊!”
这一下大家都听见了,醉醺醺地起哄:“薛轻青今天还没喝多少,听坝上项目的人说,她爱喝得很,赶紧地显本事……张总喝一杯,你得喝两杯!!好!她在心底竟叫了一个好,喝一口,烧死我这个被上司们戏耍的大傻妞吧;又一口,烧死这个还有点想陆朝南的大傻瓜;再一口,烧死这个被大魔王蹂躏的可怜的倒霉鬼……
薛轻青心想横竖都是一死,一仰头干了!
她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许久之后再张开,却见包房内光线迷离,在眼中汇聚成无数个闪亮的小星星,又看到小星星的光芒下,大家都在笑,但是那笑声却飘忽了两秒钟以后才传到耳朵里。
薛轻青觉得张总拍了拍自己的肩,自己却木木地没什么感觉,身体里面有种要烧了的感觉。
然后又是继续声色犬马,大家继续混战,有人吼着唱歌,有人抱着跳舞。叫嚣声在耳边喧嚣不停。酒精真是模糊人等级差别,模糊人礼义廉耻的最好的东西。薛轻青还在傻愣愣地想,自己刚刚究竟难过什么呢?
她在想,为什么现在想起陆朝南,胸口没有那么疼痛了?是时间麻木了这一切,还是酒精已经麻木了她的神经?
正愣头愣脑地傻站着,同事甲发了春样的还不知道为什么过来亲了她脸一口,薛轻青傻呵呵地笑起来,心想,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喝上次在夜店和龙舌兰一样醉倒直接躺倒地上,唐少觅这个混蛋会不会来把她送回去呢?
突然想到这可是公司聚餐,不是私人聚会,公司里什么人都有,保不齐有……薛轻青不停地提醒自己,拼命喝水,希望早点醒过来。
这时候,张总走过来,绅士地拉起她:“别坐着了,来跳个舞吧。”
薛轻青猫一样的眼眸里此刻尽是迷离,求饶一般地看向张总:“张总我醉了,跳不了。”
张总开着玩笑说:“那不行,有困难就退缩不是应有的工作态度。”
言外之意是,你拒绝我,还想不想升职了?!或者说者无意,但是她为了钱钱,只得无奈地摇晃着站起来,搭上张总的手。身体在跳,脑袋仿佛还在原地,木然的,脑子的反应跟不上身体的动作。
张总手搂紧了薛轻青,紧到她不敢转头,她知道,一转头就会碰到张总的脸,只得把脖子生硬的僵着,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越来越强,她有点支撑不在。
张总却转过头来,在薛轻青耳边说:“你怕我吗?”呼吸轻轻吐在她耳朵上,薛轻青本能地一颤。
张总搂得更紧,把她稍稍抱离地面,薛轻青高跟鞋的着力点只剩脚掌,而别人几乎看不出来。
张继续在她耳边低声说:“放松,身体绷得这么紧,我只能抱着你跳了。”
耳边又是一痒,薛轻青有些痛苦,男人的力道+酒精,让她无法清醒有力地拜托眼前的困境:“张总,我……”
张打断道:“你醉了,”他嘴唇一略而过轻吻了她的耳朵,
薛轻青手指紧紧扣住张总的肩膀,上半身被迫迎合着他手臂的力量陷在张的胸膛。
张总露出一丝笑意:“再靠过来我就走不回座位了。深呼吸,放松一些。”
薛轻青挽起没有思维,听话地深吸一口气……
就在她因吸气而挺起胸时,张总的手移到薛轻青背后用力地按住她。
薛轻青受了力而轻哼一声,张压抑的声音略有颤抖:“晚上来找我,我等你。”
薛轻青身体又是一颤,心口扑腾乱跳,却不是兴奋,是害怕,是委屈,不是这样的,他是她敬重的上司,而且还是陆朝南的好友,他在做什么?!薛轻青的身体上那么领悟,潜意识里那么清楚,但却不愿意相信。
这样的男人,征服女人只为了征服的过程,是她或者是别人其实并不重要。张总是这样的男人。那陆朝南呢?那么熟识的两个人,那么深刻地同生共死过,怎么可能不是一样的人?!是Ada或者是她,其实也不重要……唐少觅,唐少觅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带她去打球?!
这么想着,胸口突然很难受,她哇一声,很合时宜的吐了。
再后来,好像是被人丢到了沙发上吧……薛轻青最后清晰的回忆到此为止了。
这是在哪里啊,怎么感觉自己飘在了半空,脑子里各种纷乱的片段,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人呢?”一个男声飘忽入耳,“这儿人都哪去了!”好象还挺生气呐。
“这不就有一个嘛!”薛轻青含糊着,“你……看不见啊!”
不对,自己好象自己还飘在空中呢,也不知道这人看不看得到,其实她在飞……
“你又喝多了?”好奇怪的问话,好熟悉的声音,为什么是又呢?
薛轻青笑了,我在做梦呢,不知这次能不能梦到陆朝南呢。
忽的,怎么冰冰凉呢!……好象是水哦,是水从自己脸上流了下来。这人居然拿水来泼她!哎呦——怎么自己还飘起来了?好象那人把自己夹了起来!然后是一阵让她头昏想吐的颠簸,她被搬运了一截路,然后被丢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还在飘。她迷离地睁着眼,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是那人怀抱里有一个熟悉的味道,嗯?有点喜欢?但是是什么味道呢?她咬着手指甲。
接着手指被人拉开,嘴巴里灌进来一口冰水,耳旁有嫌恶的声音:“来,吐了。满嘴酒味,臭死了!”
“真的吗?”她吐完之后自己呵了一口气,愁眉苦脸:“怎么办,这、这下,没形象了!”
“谁让你丫不知死活喝这么多?!嗯?”那人似乎很不高兴。
“由、由得了我么,都是上司、总裁大人……我、我敢不喝么……”她又想起什么:“少觅这个混蛋,去打球不带我!”
唐少觅一头黑线,明明她自己跑了好吧?!这女人完全颠倒黑白,现在喝醉了就耍横!
“房间里的那个解酒药放在哪里了?”唐少觅在她桌上找了一遍,没找到。这里的酒店这种东西都备得很齐全。
“在床头柜,那个角落,有几片药……”薛轻青说的断断续续,含含糊糊。
过了不长时间,她就感觉自己的嘴被捏开了,好几颗药被塞了进去!这人想干什么啊,也不怕吃死她啊……她挣扎不过,只得机械的咽了下去。
“你们公司的人呢都?!”唐少觅抓抓头发,她吐了一身,应该找个女同事给她洗个澡,他公司的昨天刚刚先他一步回北京了。
怎么还在问?这人听不懂人话么?!薛轻青皱眉腹诽。
“这儿啊……我不是人吗?”薛轻青笑了,抬手指着自己,“难道我、我是人妖?”
那人好象气急了,将她一把横夹了起来,颠簸了好一会,又有杠啷杠啷的怪动静。薛轻青还在笑呢,这做梦就做梦吧……
猛的,薛轻青似被抛到了空中,还飞了呐?薛轻青还没想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咕咚,一声!是什么!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好象掉到水里了!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做梦还能死了吗?她、她还没升职呢,股票最近涨了那么多,她还没享受呢……她的四肢还是习惯性的摆动了起来,不过不好!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对了……是裙子……自己游不动了……真的要死了啊!这么难受!不要啊!薛轻青开始乱扑腾了!
终于有一股力量将自己捞出来了,好象是个男人的手臂。
薛轻青突然想起了之前挑逗她的张总,她喘了口气,想仔细瞧瞧这梦中人的模样,千万别是张总那张脸啊,她在心里祈祷着。
真的凌乱了2
更新时间:2012-9-4 0:18:33 本章字数:4456
可是,这怎么这么模糊……眼睛里小星星越来越多,光线凌乱,她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看了半天,也看不见长什么样子。言孽訫钺
“真是的……”她抱怨着,真是衰啊,好容易做个梦,连梦中人什么样都看不清楚。
“你不是会游泳吗!”那个男声很愤怒“自己好好洗洗!”
“你穿这么些会会会吗……”薛轻青想骂白痴,又忍住了,“不要随便得罪人。祸从口出……”她嘟囔着告戒自己。
场面一时很安静。这是什么梦啊,这么怪!
突然间,她觉得一股热气猛的从腹底冲了上来,难道是刚刚吃的解酒药发挥作用了?不过,好奇怪!怎么自己浑身都很痒,还伴着轻微的哆嗦……她有些眩晕,甚至比刚刚更想吐,更恶心了,她稳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向一边歪去……
“喂喂喂!大傻妞你怎么了?”那人发现了她的不正常,一把将她拦住。
大傻妞?她脑子里迷乱地想,谁老这样叫她来着,可是又顾不上来,觉得有一双手将她环住了,肌肤相贴,这怀抱好舒服啊……
薛轻青觉得自己全身发热,好热,口干,从嘴巴一直到喉咙,还有种特别怪异的空虚……她贪婪的钻紧了这个怀抱,伸出双臂死死的缠住了这个人,好舒服,她还想再紧一些!她将身子紧紧的蹭了上去,双手如灵蛇般从那人的衬衣下面钻了进去……
“你……”那男人身子发硬,“松……手”他说的好没底气……
“那药……”薛轻青觉出不对劲了,可早已晚了,她感觉全身像扭曲的枝蔓,她要死死的缠着这颗大树,越缠越紧!
“我好难受……”她的声音已变成了轻吟,双唇已吸在了对方□的胸膛上,双手如游动的海草来回在那人身上摆动……
“这次可由不得你不负责了……是你先的……”那人低语。压抑的火山终于被点燃,她感觉自己的脸被大力的扳了上去,紧接着双唇被结实的堵住了,这感觉好熟悉、好舒服!她立即狠狠的回应了上去……
她朦胧中只感觉那个人好似也被她拽着掉入了浴缸里,暖暖的水花四溅开。他们的唇问吻到了一处,一路缠绵着,耳朵里只有凌乱破碎的水花声和身体里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包裹在身上很不舒服的衣服,被他一一撤去,那人又将她的脑袋放在浴池边上,看到她全身粉白粉红,小腹难忍,嘴里却调笑:“你这样,真怕你淹死在浴缸里。”
她不满,这人叽叽咕咕啰嗦什么,又见那让她舒服不已的热源不在,她忙勾腿伸手去拉去拽。
接踵而至地却是他的铺天盖地的吻,带着可怕的力道与炽热中,不再是轻佻的调戏和暧昧,纠缠包裹在一处的唇舌满载着凶猛的潮水,那人要吃下她,钜细靡遗,被他的动作轻柔又忽而粗暴地揉搓着。
他掌心如烙铁,罩在她如羊脂玉一般光洁的后背肌肤上,渐渐下移,勾住腰身最美的那个弧度。
薛轻青只觉意乱情迷,一种巨大的空虚攫住了她,想要只是慌忙不迭地贴住他,紧紧地贴上去。抱紧他,像是怕失去什么重要东西似的那样抱紧。
他咬住她的耳朵,用膝盖从下面顶开她的腿,手指伸了进去,捻住最娇柔的一点。
薛轻青立即一抽,本能地合上膝盖,软在他怀里。
“好敏感,你竟然……?”声音带着疑惑和欣喜,胶着缠绵的唇稍稍分开一丝,唐少觅粗重炽热的呼吸喷在她面上,声音暗哑得几乎分辨不出:“……还是去床上吧,这里太刺激,你明天醒来真会杀了我……”
怎么又说道杀人?薛轻青脑子简直成了一滩浆糊。只觉得自己突然身上一凉,被人提出了水里。接着被人用毛巾像裹粽子一般包了以来。
然后她又飞了……这次又掉回之前那个软软的被子里面。身体里面血管里面,心肺和场子里似乎都有蚂蚁在啃咬,难受……
那人身体再度压上来,带着火热,几乎要将她点着。薛轻青满足地轻吟出口,他那样用力的抱着她,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溺毙在他深沉的怀抱里,纵使大口喘息,也吸不到气。手、脚、身体,统统不是自己的了,要怎样安置才能安心?
他心有灵犀一般,勾着她无措的双臂环在自己肩上。这一次,湿润的唇落下得极温柔,细嚼慢咽她唇齿深处的柔软娇嫩,不动声色引秀她跟随他的节奏,一下一下,舌尖纠缠;一下再一下,如海草一般摩挲不忍分离。
她包裹在身上的浴巾,被他用牙齿咬住,一点一点从肩头拽落,他潮湿滚烫的唇盖在了花朵般的胸脯上。
薛轻青抖得几乎要散开,十根指头死死掐着他结实的肩膀,指甲陷了进去。想要躲,后背却为他那样用力地抱住,不知往哪里躲去。可怕而汹涌的潮水自踵至顶,带着近乎死亡的甜美,吞噬她。
他身上的肌肤滚烫绵软,手指擦刮着她的腰;他的唇却烫得要把她烧成一堆灰烬,那是一种令人无法忍耐却又必须忍耐的微疼,她真的快要死了。
那人指尖仿佛有细小火焰,温柔而不容抗拒地覆盖在她最柔嫩的地方,像是在试探,小心翼翼,带着一万分的爱怜,轻轻抚摸她。那无法捉摸的吻也终于不再乱跑,安抚似的,在她半张的嘴唇上随着手指的节奏一次次落下亲吻。
她像是一尾刚被捞上岸的鱼,不甘心地弹了起来,无法抑制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呢喃和哼唧什么,意识完全是空白的,被身体中那股像似要折磨她至死方休的难耐控制着,牵引着。晕眩中她喉间发出一个哭泣般的呻吟:“少觅……”
唐少觅眼眸一窒,下一秒她柔软的双臂却迎上去,藤蔓一般缠在他脖子上,将他勾向她,勾向她。他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没有撤离,只是那样静静覆盖着她,她好似不满他动作停住,身体像藤蔓一样妖娆扭动着贴住,在他身上一通乱蹭,双唇也微微发抖地吻着那个人……
唐少觅再控制不住,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呼吸急促,脑子里仅剩一根绷了死紧的弦,要么就此松开,要么干脆拉断。她已经为他敞开,已经在他眼前,想要她,好像下一刻死亡就要来临,迫不及待,急不可耐。
他那么想要她,尽管他一直很有耐心地等她爱上他。
紧密贴合的身体敏感地察觉到她身上不同寻常的火热,汗水从肌肤上蒸发出来,带着她身体的香味,唐少觅将紧紧地将她抱住。她一双火热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乱蹭,额头隐忍的汗珠低落到鼻尖。
接下来不是她疯就是他要疯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指突然慢慢撤离,薛轻青心里骤然感到一阵绝顶的空虚,失神地张开眼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上凝结了细小的水珠,随着他的呵气摇摇欲坠。他低头,将她举高,头发泛着凉意,摩挲在她细滑如丝的大腿,掌心有了汗意,在她肌肤上留下湿漉的痕迹。
薛轻青手无助地抓着床单,关节泛白,像有一只无形的小手,推着举着,让她攀上陌生的高峰,她下不来,又有些让人快乐到发毛的陌生。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雨珠敲打在高大的亚热带树木上,那细碎缠绵的声音像他模糊的耳语,从她耳边唇畔辗转蜿蜒而下,一寸寸,一步步,替代了手指亲吻在她最柔美的秘密上。
薛轻青竭力地仰头,想要呼吸,又感到吸不进一口真正可以活命的气。朦胧间,只见暖黄的台灯光笼罩在身上,那人结实美丽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晶莹地贴在起伏的肌肉曲线上。
冷不防他突然抓起被子,有些粗鲁强硬地,将她盖住,然后一个翻身,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下巴放在她柔软的肩窝上,深深呼吸她发间的幽香。她的背与他胸膛上的肌肤贴得那么密合,仿佛缠绕在一起的唇。
唐少觅声线沙哑:“你这个坏丫头,酒鬼,傻妞……”
怎么还骂她?她挣着着想要抗议,他张开口轻轻啃她后颈,辗转沉重的亲吻,一直蔓延到耳廓,胳膊渐渐收紧,几乎要让她窒息在怀抱里。她因不适而挣扎的力道太过弱小,于是就成了有些不甘的欲迎还拒。他的手滑进被子里,顺着柔媚的曲线往下探,再一次覆盖在他方才细密亲吻撩拨过的地方,她发出一个猫一样的哼声,一下蜷缩了起来。
薛轻青不知道自己的腰是在努力的躲闪,还是努力迎合。只觉得有一个很烫的东西抵住了她,那蚀心的滚烫一点点进来,每一寸动作带来的那种心跳致死的感觉,几乎要将她溺毙。
唐少觅一只手按住她,贴着耳朵喃喃:“忍着……乖,忍一忍,别动……”
仿佛一瞬间陷入了另一个莫名境界,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像一个迷幻的梦,说了许多只有她完全思考不来的话,像似安抚的呢喃,又似温柔的陷阱,让她落在他的网里,再也不会挣脱开。
他的手腕温柔而小心,耐心地引领她去一个陌生而绚烂的世界。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完全不受她摆布,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掌心里汗水淋漓,无助地死死抓住他按在胸前的手,为他分开五指,与他的手交错而握。
如果不是那猛然袭击的痛楚,她几乎真觉得要溺毙在这场泛着浓浓酒香的梦中,可是那般的尖锐感,让她几乎要尖叫,可那双唇却被堵的紧紧,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
接下来是疯狂侵袭,不可控制。他怎么这么粗暴!这么用力的对待她!薛轻青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她的身体竟在腹腔那股热流的蛊惑下更加猛烈的回应,她的双腿像蟒蛇般死死缠着他,她的指甲狠狠的陷入他的皮肤,还有她的心!
他闷哼一声放开了她的嘴,顿了一下,开始了更升级版的另一轮攻击。
“不要停……”她竟然抓住他的肩膀,破碎地挤出这样的话!她的身体像无尽的旋涡,又似魔鬼的吸盘,她竟然想将他的全部吞焚!
火山更猛烈的喷发了,她放情的释放着自己的快乐,生亦何欢,死亦何哀,她感觉所有的痛苦都离她远去了!这一刻她快乐的直上云霄!
怎么全身都在燃烧!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她想从他的进攻中跳出去!却被他狠狠的压了回来!她挣扎着出去,他凶狠的阻挡!她无计可施了,只得颤抖的圈紧了他的身体,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只你只这。一声低呼!火山终极爆发了!
再后来……薛轻青只记得他的呼吸声始终在耳边徘徊,他始终那样紧紧地抱着她,一丝一毫也没有松开。潮水渐渐蒸发,挥干,变成燎原大火,在脑门里穿梭烧灼,在四肢百骸席卷。
这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
“你是谁……”她连睁眼的力量都没有了……这该死的药……
隐约中耳边有个声音似真似幻,还有一只手将她将腮边汗湿的长发拨到耳后,低声道:“我要你记着我,只可惜你总喝醉,迷糊鬼,太不讨喜的丫头。”
薛轻青紧紧闭着眼,眉头紧蹙,心里只觉无穷无尽的疲惫,热潮逐渐退去,她身上之余浓烈的痛感和疲倦,好似去大战了三百回合一般,身体快要碎了简直。
好疯狂的梦境………
唐少觅起身穿好衣服,无比怜惜地看着她疲倦睡去的样子,又仔细看了看丢到垃圾桶里的盒子和药片,他手抖了——这丫头没事干嘛把情药放在解酒药的盒子里?!他无语到极点,不知道内心是欣喜,还是失落……
“我想要你更多的真心和热情,在你清醒看着我的时候。”他轻轻给她关了灯,关了门。
(……原来我写了这么多……一时手抖,但愿表被河蟹……昨天拿到考试结果,嗯,通过了,一激动……)
真的凌乱了3
更新时间:2012-9-5 0:10:32 本章字数:5762
好疯狂的梦境……
薛轻青浑身无力的抬起了眼皮。言孽訫钺好亮!不好,什么时辰了!她一个高蹦了起来,却哎呦一声歪在了床上。
外面这么亮了,莫非又一觉睡到了下午?!恍惚记得仿佛是说今天要回北京来着,自己还醉在房间……要命了!她哆嗦的爬了起来!
好着你人。怎么回事?身上跟散了架一样疼!不会是,昨天那真是疯狂的梦,却是是真真实实的吧?她惊魂未定地将床和房间都检查了一遍,甚至连垃圾桶也翻了,一切都和往常没什么两样,被子和床都整齐得有点诡异,她记得自己似乎睡相不太好……难道昨夜是鬼压床压出来个酣畅淋漓的春梦?
在走廊上遇到一脸精神抖擞的同事甲:“轻轻……你昨天醉得惨了吧?这会子才起……”
“咦?不是说今天回北京?”她看到同事还在,悬着的心脏定下来一半。
“后天呢,你大概是脑子还醉着呢?!”同事甲低头凑到她耳边:“听说昨天深夜的时候,有人看到张总房间进去了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
“啊!!!”薛轻青差点没吓背过去!耳畔似乎还留有余温,“晚上来我房间?”天,她不会是昨天梦游去了张总的房间?!天……她抚着小腹处有些诡异的酸胀,不会是?!心中更为惊惶,忙问道:“是谁啊,看清楚了没有?”
“没有,昨天大伙几个都醉得不轻,就算看到了,躲都来不及,谁还顾得上看是谁呢?只听说是个长裙美女……”同事甲还在那一脸兴奋地八卦,嘴里啧啧啧地。
长裙!薛轻青心里又是一阵紧张,她昨天不就穿着长裙么?老天!别开这样的玩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暗自苦恼了一番。又像似自己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这个酒店女人多着呢,穿长裙的也不止她一个对不对,要真是他,那既然是被同事看到,肯定会认出来的……
“不过今天中午三个总裁大人有两个脸色都不太好,你说我们能不能顺利回北京啊,昨天晚上这聚餐……张总好似也乌云罩顶的,脸色难看着孙总都没让跟着,午餐的时候一言不发,照理说昨天晚上……”
薛轻青心头一松,浑身瘫软了下来。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过同事甲,言语间都有些颤抖,“昨天晚上……是谁把我送回来的?”
“不知道啊……不是你自己回去的么?没人送你啊,我们那时候看你醉得迷糊,又吐得满身都是,我是自顾不暇了,应该是酒店的服务生吧?”
薛轻青想想也是,昨天比她先醉的人大有人在,她吐得到处都是,衣服还在浴室里面扔着呢,谁会对一个满身污秽的丫头感兴趣?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心里还是隐隐怪怪的,这梦境怎么这么真实?她到现在浑身还酸软无力……
管它呢,她偷偷的苦笑,其实也不赖,这样的梦境日后多来点也好,聊胜于无…… 去餐厅随便扒了几口饭,又想起昨天下午唐少觅说打完球回来找她,她昨天晚上参加公司聚会,完全忘了给他打电话。这丫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吃完放百无聊赖,公司里的人大都还在房间里歇着呢,昨天一翻醉酒实在放松得有点过了,薛轻青走着走着,要不要去找唐少觅呢?
却在大厅里遇到了窈窕女,一脸神色不定,和另外一个身材很高的男人窃窃私语。
一个说,BOSS从今天早上起来就冷yīn着脸,见人就烦,连秘书都不敢进去打扰,被赶到一边去了……
薛轻青才听了这么点,就被窈窕女眼尖的发现了。她有点讪讪笑着:“嗨,你们人好像少了一些啊,都忙着呢?”
“薛小姐啊,我们公司大部分人昨天都回北京了,你不知道么?”
薛轻青心想,我又不是你们公司的员工,我怎么知道。嘴上却状似无意地说:“唐少觅呢?怎么你们都不用工作的?”
窈窕女吐了吐舌头:“昨天BOSS去打球,我正巧陪人出海去了,今天早上赶回来,看他心情不太好,所以就放假啦……”
“没事,估计昨晚上没睡好,要么就打球输给王总了!别担心!”薛轻青很有经验地安慰她说。
“可是……”旁边那个男人接话了,“问题BOSS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他向四下看看,压低了声音,“精神不振地吃完中饭又回睡了呢……中午也没吃多少,BOSS很少没有胃口的时候……”
这人真娘!薛轻青在心里鄙夷了一下。好端端一个大男人,说起话来这么妖娆!唐少觅那个大魔王也会生病么?她心里疑惑了一下,对一辆苦相的两个人笑笑:“你们怎么没去看看?要是生病了得吃药啊……”
“……”窈窕女面露男色:“BOSS心情不好,根本不理我们,也不让我们进去他房间……”
这么奇怪?!他得传染病了么?一夜之间发烧成了麻子?薛轻青在心里奇怪对两人说:“要不,我去看看吧?他现在在房间?”
“去吧去吧,BOSS应该不会对你生气,但是如果他生气,薛小姐也不要往心里去,我们BOSS有时候像个孩子……”
岂止是有时候像个孩子,应该说是有时候像个成年人!
薛轻青腹诽着走到唐少觅房间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发个短信问候一下,他会不会在睡觉呢?自己在他睡觉的时候来他房间会不会不太好呢?
手举起几次又放下,心里莫名一阵忐忑。为啥明明是好心来探望病友,却有点做贼一般的害怕?
正在举棋不定斟酌再斟酌的时候,门突然倏地开了!
两人似乎都是一惊!
“你站在我门口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唐少觅看起来确实精神不太好,下巴还有些淡青色的胡茬,脸色没有挂着以往如沐春风一般的笑,桃花眼下面一圈青黑,眼底有点惊愕,貌似还有点奇怪?!
薛轻青不明所以地将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不对,三亚这天这个季节就已经热得跟北京七月似的了,唐少觅今天怎么这么反常还穿着正式的长袖西装和西裤?!他不嫌裹得难受吗……
果然是很奇怪,她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再度抬眼看去,竟然发现他脸红了!那个曾经让他觉得厚脸皮到天怒人怨地步的唐少觅竟然脸红了!
吃惊之余,她磕磕巴巴开口:“你、你是不是生病发烧了?”
“……”唐少觅脸色一冷,没由来让她一阵发寒,看来窈窕女所言非虚,这少爷发起脾气来是有点恐怖,可能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想杀人……
她一哆嗦,想退回去却已来不及了。只见大魔王站在门边,脸色是yīn的恐怖。
薛轻青后悔万分,为啥她今天要无聊地来看他呢?眼下到底怎么的情况,怎么她就觉得困窘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万般无奈嗫嚅道:“少觅,我只是听说你好像不舒服,想来看看严重不严重……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他却开口:“真的想看?”
她惊愕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复杂,有点前路乃坑的味道。
“进来吧,把门关上。”唐少觅转身进去,薛轻青也犹豫了下,也提脚跟了上去。怎么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啊,薛轻青在心里嘀咕着,隐约觉得有事要发生……
“空调没开很大啊,怎么还穿长袖,打摆子么?……”心里的嘀咕说出口,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平日里倒也不打紧,偏偏今天大魔王家姨妈来了,会不会一句话触了逆鳞很难说。
许久,他竟然没有说话,薛轻青一愣,忍不住骗头偷偷去看——只见唐少觅斜倚在写字桌前,正皱着眉头望着她呢!
“你就准备隔着这么远,看我严重不严重?”
薛轻青赶紧挤出一脸笑容走了上去,“嘿嘿,我是看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保守,还连衬衣扣子每一个都扣得严严实实的?不嫌热的慌么?”她见他好似脸色没有刚刚那般难看了,好奇问道。
“我也不想,今天中午最后敲定,要去吃饭,必须要穿成这样。”他淡淡说着,一边解开袖口的两枚扣子。
薛轻青腹诽,以前吃饭也没见你正式到穿这样规整的西装一套啊。再说了,大家都穿短袖,你丫一个人穿长袖,正式得有点奇怪了吧?
唐少觅见她不说话,嘴角突然笑了,手又开始解他衬衣前胸的扣子,一个逐一个,动作缓慢而优雅,薛轻青看得莫名有些惊悚!这什么意思?!等她来了再脱衣服?!
正打算闭上眼睛,非礼勿视,却被什么东西吸引得猛然睁大了眼!
只见唐少觅的胸前的锁骨上一枚可疑的红色印记,是暗红色,再往下,竟然是好几个红痕,有如桃花,灼灼朵朵盛开在他紧实的胸肌上。
唐少觅的衬衣全部解开,他优雅地往床上一抛,在她目瞪口呆下,背过身去倒了一杯水。天!他背上还有伤?!薛轻青看到那脊背上竟隐约分布着一道又道的抓痕!淡的已转微红,但有几处深的甚为触目惊心!有的还结出了点点血枷!谁敢在这位大魔王身上……
薛轻青惊疑未定,莫非昨天晚上他去打球输了跟王总大打出手?!但又赶紧否定了!这分明就是那个……薛轻青突然不敢再想了!
心脏突然狂跳起来,她赶紧低头,不敢再去看他,极力的摆出一付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接下来应该说点什么呢?突然觉得这样的安静的气氛是在是诡异之极!
唐少觅拿了两杯水过来,递给她一杯:“喏,你非得要来看,现在怎么又不敢看了?”
“我、我看你也没什么……如果实在不舒服就……”她一边说,一边抬头,只是不敢去看他的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目光落到他身上某处的时候,眼睛又不能眨了!——天呐!
这是什么?!她心中画了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唐少觅的白皙的肩膀上竟留着一个绝对能分辨清楚的牙印!!
此时唐少觅正定定的看着她,她已无法掩饰脸色的瞬间变化!更要命的是,她的余光明显感觉了另一道目光的射来!
薛轻青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她低垂眼眸,竭力的让自己的表现一如往昔,脑子里面搜罗着以往装傻充愣的蠢话……想来想去却只是哼哼了两声。
不过……怎么那道目光还没有收回去!他发现了她看到了吗?薛轻青的冷汗呼呼的冒了出来……天啊,他为什么非让自己来看到呢……不对,明明是她自己要来看的!……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咬这个大魔王……昨天夜里……难道……
薛轻青为自己的这个假设打了个冷战,不过,这哪里有些不对呢……她怎么隐约有了点奇怪的感觉……
“你……什么表情?”唐少觅的突然问话打断了薛轻青的胡思乱想,“不高兴吗?”
“高兴什、什么?”薛轻青不由得一哆嗦,拿眼飞速瞥了眼唐少觅,想到昨日真实的过分的梦境,口齿有些打结。
唐少觅轻叹了一声,他的嘴角竟然笑弯了,“我从来没有遇到你这样害人害己的人,竟然无聊到把酒店特地准备的情药装在解酒药的盒子里……”
薛轻青心神像似被人猛然拉了一下,他怎么知道自己做过这样无聊的事情?之前她想着以后好祸害来她那个房间住的客人……其实当时也是好玩来着……
等等,脑海中划过“解酒药”三个字……想起了自己昨夜的事,脸色红一片青一片。
唐少觅竟将“解酒药”三个字念的特别清楚,他眼眸中似乎有流动的秋水,泛着异样的华彩,一瞬不瞬地盯着薛轻青,神色到还像以前拉家常一样,“你说……要是有人拿错了……”
听到这里,薛轻青似遭了雷劈!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难以置信的望向了唐少觅的一双桃花眼,难道……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唐少觅轻笑了一下,眼睛却望向了门外低垂的纱帘。
他一手抓起桌上一片花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另一只手却轻轻指向了目瞪口呆的薛轻青——
他竟然做了一个白骨利爪的手势!在自己的胸口处比划了两下……
薛轻青彻底呆了!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唐少觅叹气,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他望向薛轻青脸上拿仍然是惊疑不定的表情,很是无奈。
又过了一会儿,他实在忍受不了她可怜的脑细胞了!压低了声音狠狠的吐出一句话,“别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薛轻青的面色由惊讶到恐惧——“啊!”她叫了起来!
——“咣!”同时,手中的杯子被摔到了地上!
天啊!居然是他!薛轻青半晌闭不上嘴!这怎么可能!这……她突然什么都想不出来了!
唐少觅笑笑:“你还问我为什么穿得这么厚。我要是不捂着严实点,今天怎么去谈合同?……再说了,你仔细回想回想昨天的事情,看我这一身被你折腾得,”他说着扭转后腰,用手指了指那深深的痕迹,又指了指肩头结痂了的牙印:“我再过一个星期要回北京,要是那时候还没消,我可没地方呆……你知道该怎么办吧?”唐少觅拍了拍手,指尖夹着的花瓣飘然下坠。
薛轻青只觉得两眼一黑,立时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了。
“醒了?”唐少觅的声音隔得不远:“先吃点东西,饿了一天吧?”
薛轻青躺在床上,眼望着淡黄色的吸顶灯,仔仔细细的回了回神。天啊……那居然是真的……
我没脸见人了……她捂着脸,在心底痛哭。
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什么,她静静地看着唐少觅,静静地,静静地。
他是那么疲惫,斜躺在沙发上,看到她看他,顿了顿说:“考虑到影响不好,我没把你送回去,刚刚酒店医务部的来看过了,说是低血糖,醒来多吃点就行了。
薛轻青想起昨天他们一夜……她可怜的初夜啊,还以为是个梦呢,没想到这次真的丢了!问题还归咎不到别人身上,完全是她自个犯浑!好端端的干嘛要抽风把解酒药和情药换包装呢?!
恨不得咬死自己!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千八百遍,眼泪缓缓留下来了。
“喂喂喂——”唐少觅慌了,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别哭啊,昨天那样,我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别哭啊,你别想赖过去,要对我负责,我也会对你好,别哭,乖……”
他手忙脚乱地哄着,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她哭鼻子的功夫,只是以前她总为别人哭,这次算是为自己哭吧,可是偏偏是个这样的情况。
没了章法,越劝越哄,哭得越凶,唐少觅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落在她头顶,像似喃喃自语:“你看,我终于遭报应了,总是调戏你,没想到这次彻底被你调戏了。”
薛轻青咬紧牙,只是流泪。心里却想着TM哭啥啊,自己把人家给上了,苦情戏不是这样演的!天!谁来对她负责啊,简直是自作孽,吃饱了撑着想祸害别人,祸害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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