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民因为白梓澄这突然一句话愣了一下,也就在他愣神的这功夫,白梓澄已经自顾离开了。
关上门,魏民,轻笑了一下,居然被一个陌生人关心了。
想着回去继续补觉的他,忽然就听见手机再响,掏出来一看,呵,居然是他。
“喂,怎么会想起来给我打电话?”魏民笑着道。
左洺霄对于魏民的性子也是相当了解,轻笑一下:“找你自然是有事。”
“我想也是,说吧,查谁?”
“白氏董事长白远山。”如果换以前,他根本不会对一个家族有多大的兴趣,除非生意上有所牵连会简单查一下,但是现在他和白梓澄的关系已然改变,有些事,他虽然可以去问白梓澄,可是想来现在的他应该还不到对他无所保留的地步。
再次听到白远山的名字,魏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黄历,笑道:“呵,今个是什么日子,白远山到底得罪了你们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查他!”
“怎么,除了我还有其他人要查他,是谁?”左洺霄显然没有想到会这样,颇有些意外。
“喂,虽然我和你关系不错,但这个,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好伐,主要我还没问名字呢,你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不过我可以帮你查一下,当然费用的话……”
“可以,你查吧,凡事关于白远山的一切我都要知道,钱我会按时打到你帐上的,就这样。”
不等魏民在说什么,左洺霄径自挂了电话。
白梓澄回到家里,刚一进本,客厅的灯就亮了,抬头看去,就看到白母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杯水,显然是起来喝水的。
看到白梓澄在玄关脱鞋,不禁问:“你这么晚去哪了?”
“出去了一下,妈你还没睡啊?”白梓澄穿好拖鞋走了过去,笑着问道。
“嗯,想了很多事情。”白母将水杯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来住白梓澄:“梓澄过来坐,妈要问你一些事。”
“好。”白梓澄跟着白母走了过去。
“梓澄,妈问你,离开白氏你有想过要干什么吗?”
“嗯,已经想好了,事实上上一次被爸否定的那个案子我已经交给左氏了,是合作关系。”
“这样啊!”白母的脸上的神情,在白梓澄说完这句话后,出现了一丝异样,但很快就恢复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道:“对白氏,你是打算彻底放弃继承权吗?”
“不是我放弃,应该说爸他根本就没想着要给我,那我要来又有什么用呢?”白梓澄淡淡一笑,好不讽刺。
“那遗嘱权呢?”这句话白母问的很是有点小心翼翼的感觉。
觉察到白母的异样,白梓澄抬头看着白母,伸手握住白母微凉的手道:“妈,放弃继承权可以,但是遗嘱权不行,我可以不做白家的继承人,但是爷爷的遗嘱上,分给我的那一份一分都不能少,哪怕我不稀罕,但是我不能让外公的钱就这么没了。”
听到白梓澄的话,白母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握住白梓澄的手,眼泪一个连一个的往下掉:“梓澄,妈听你的,妈不会在阻拦你做什么了,你长大了,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我在白家也待够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好,妈,你放心,儿子绝不会让您失望的。”看到白母伤心落泪,白梓澄伸手将白母轻轻抱住,小声安慰着。
白母靠在白梓澄的肩上第一次痛哭了出来,多年的埋怨,多年的委屈,在此时此刻彻底的流露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白梓澄和白母吃过早饭后,白梓澄打算出去找找房子,既然决定离开,那必然是要重新找个落脚的地方才合适。
可是当白梓澄开口和白母说的时候,白母居然笑着让他别急。
白梓澄愣了一下后道:“妈,你不是又反悔了吧?”
“妈什么时候反悔过,只是房子的事你别担心,你外公去世的时候,在西郊给妈留了一栋别墅,这件事你爸不知道,所以我想回哪个地方住。”
白梓澄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母:“外公给妈留了房子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呵,还不是你外公当年就觉得你爸靠不住,所以怕我被赶出来,留了后手,没想到还真用上了。”白母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容。
外公给白母留下房子的事情,白梓澄一直不知道,就算当年白母去世,白远山在整理白母资产的时候,都没有听说过,不过那个时候他伤心过度,也没有留意这些,反正那个时候所以白母名下的所有资产受益最多的就是白远山。至于用了什么手段,他真的一点不屑于提起。
“妈告诉你地址,有空你叫人去把那里打扫一下,这么多年空着,恐怕已经脏的不行了。”白母说着,脸上带出一点淡淡笑意。
“好。”白梓澄笑着应了一声。
下午,白梓澄就按照白母给他的地址,去了那栋别墅。
西郊虽然远离市区,几乎是边缘地带,但是这里的房价一点都不低,因为这里的环境没有城市里的那么多污染,很受富人喜欢,也因此为了迎合这些人的喜好,早在很早以前,这里就是一栋栋的别墅。
看着眼前的这一栋,白梓澄觉得外公当年应该为白母考虑很多,这也难怪,外婆早逝,他一生未娶将白母带大,不为白母考虑又能为谁考虑。
这么想着白梓澄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个有着白花花胡子的老人总是喜欢用胡子搔他脸时的样子,忽然发现,真是好多年的事情了。
台步朝别墅走去,打开门,果然就像白母说的那样,多年为住人的房子,哪怕家具上盖了一层布,也依旧需要彻底打理一下才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