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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被儿子的手抓得手臂都要断了,使劲地推开他的钳制,“周齐,你疯了吗,你要为一个女人杀了你的母亲吗?就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我让人把她推到海里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勾引你了,儿子,你是最优秀的,那个女人她就是个扫把星,她不配你的。”周齐的手一下就松开了,他人也瘫坐在地上,捂着头大喊,“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就算不看梦瑶,你也该看看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你连自己的亲孙子都害,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会报警,让法律来审判你。”他对母亲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失望了,不,已经不是用失望来形容,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周齐没有犹豫,直接拿出了电话,拨打了110,他无法释怀,真的放不下,要是把这个凶手留在家里,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就掐死她。老夫人看儿子真的打电话了,上前来抢夺电话,“周齐,我是你妈妈,你真的敢……”周齐没给她抢到的机会,说了地址就挂断了电话,冷冰冰地对他母亲说了句,“警察会来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我,也得去找我的爱人和孩子了。”他走出门去,差点踩到在偷听的周裳,她已经完全傻掉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怎么就发生在这个家里了,她有点受不了。
“小赏,以后家里就交给你了,公司也交给你了。”说完这话,他就迅速离开了家里,出去寻人去了。周裳还坐在原地,愣着神。刚才她老头居然喊她小赏,她没听错吧。他以前好点会喊她周裳,不好点就喊死丫头。不过,她短短地愣神,被书房里的鬼哭狼嚎给带回了现实。她奶奶,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些手段豪门里哪家都有,只是她这个爸实在是个痴情人。得了,打电话给律师,给奶奶备着。
周裳的家一下就是翻天覆地的变换,公司倒是一点事都没有,也不会因为家里老夫人被捕,周齐离家出走的事,有股票上的波动,这就是私有化的好处了。反正公司养着一群智囊团呢,周裳就把平时琐碎的事都交给他们处理,真正的大事再轮着自己动手。这个主意也是她和陈以宁商量的结果。
陈以宁跟她说了,她除了是周齐的女儿,别的,什么都不是。若是贸然干涉公司里的运作,会给里面的员工造成不良影响。她只要掌控好大方向,一些不影响公司运作的细枝末节,干脆地扔出去,还能博得好名声。周裳真是对陈以宁佩服之极,她就是个女诸葛。周裳高地办好了转学手续,就跟陈以宁同吃同玩,不同房,不同专业。她吃不消看那一大堆的数字,她选择文学。现在没有老头逼她,她就可以选自己喜欢的了。陈以宁每天等于多了条尾巴,她去哪,周裳都跟着她,就差厕所一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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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宁帮着周赏把东西全整理好了,都饥肠辘辘的,一看时间该吃晚饭了。忙活了半天的两个女人就开始大眼瞪小眼。周裳说了句,“宁宁,做饭去,咱是客人,你总不至于让客人给你做饭吧,快去,也不用多准备,有个四菜一汤就可以了。”她自己往沙发上一躺,打开电视。陈以宁yīnyīn一笑,“要不,你去欣赏一下我的厨房,就知道我会不会做饭了。还有,你算哪门子的客人啊。”她哪里会做饭,上辈子就顾着工作了,都吃的外边。陈以宁也不会,所以当初装潢这里的时候,压根就没装厨房。里头可空荡荡的,连冰箱都没有。陈以宁就在客厅里摆了个小冰柜,放些饮料牛奶的。
周裳也不傻,一看就知道陈以宁也不会,摸摸瘪进去的肚子,还是叫外卖得了。十五分钟后,她要的四菜一汤就送上门了。但是周裳打开了菜盒,闻着味儿就受不了了,这位大小姐吃的都是特级厨师做的饭菜,就是读书的时候,也都是上的贵族学校,那些大厨都是非常厉害的,她什么时候都不会吃到这么难吃的东西。她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菜,“什么青椒肉丝啊,肉丝切的一点都不匀称的,能好吃吗?还有这个是鱼吗,这么腥,闻着就受不了”
陈以宁见她这德行,毫不犹豫地把她扫地出门,关上大门。不行,坚决不让她住进来,就她这龟毛的性子,自己简直就是找死。周裳在门口敲打了半天,她都不开门。外头那位又饿又渴又累,只能求饶了,“姐,我喊你姐行了吧,把门开开,我吃,我吃。”可不是,老话不是说了,饿她三天,吃着狗屎都香。门打开了,她就去扒拉饭,吃得津津有味的。边吃边喊,“宁宁,以后我们还订这家吧,其实味道还可以。”陈以宁撇撇嘴,对她讨好卖乖行为非常不屑,这菜确实难吃地要命。
到了睡觉时间,周赏还抱着枕头在陈以宁的房间跟她聊天。陈以宁还真受不了周赏的热情,困得连眼睛都张不开了,最后终于把人打发走了。幸好,周裳不喜欢财务管理,否则她一点安静的空间都没有了。不过,她也知道,周裳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她这人面上越是表现的没心没肺,就是心里想得多的时候。她想着要不就给她找个社团,自己去的那些社团,她肯定没兴趣,就找个有趣点的给她。陈以宁翻着各种社团简介,发现像周裳这样的,特别适合去柔道社这样消耗体力,让她挥洒青春的地方。
周裳也觉得不错,她本身就是空手道高手,她也没去考级过,也不知道到底几级,但是她一挑三个壮汉,没有问题,应该是高手吧。陈以宁也从来没进过柔道社的大门,一进门,就看到乌压压的,都是女人。她还奇怪了,这世道,男人都去练跳舞了,女人都来练柔道了,难怪会出现性别混淆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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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焱冰看到陈以宁和一个女孩进柔道社的大门时,楞了一下。他一直都没去找过陈以宁,因为没有考虑好究竟该不该打乱自己的计划。他认为自己的计划很完美,也一直严格地遵守。他是非常准确的A型人格。这类人大致上有几个特点。其一,雄心勃勃,争强好胜,对自己寄予极大的期望;其二,苛求自己,不惜任何代价实现目标;其三,以事业上的成功与否,作为评价人生价值的标准;其四,把工作日程排得满满的,试图在极少的时间里,做极多的工作;其五,终日忙忙碌碌、紧紧张张,不知道放松自己,极不情愿把时间花在日常琐事上。现在这个时期应该完成他的事业版块,不该谈情说爱的。
“我先走了,你训练完了,就去B楼301教师门口等我一下,我在那里参加个法律研讨会。”陈以宁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注意到程焱冰在看见她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但马上又转开了视线。她没兴趣研究他那样的行为什么含义,不过他不来烦她,她求之不得。
周裳看着那些女人火辣的眼神,身上一阵寒。她就是来玩的,又不是来抢男人的,干嘛这样死盯着她。刚开始还有人想上来找她练练手,看着她踢断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后,都灰溜溜地转回去练习去了。周赏觉得那些女人都没有任何的练习欲望,倒是程焱冰使出的那几招,让她眼睛一亮,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她一看就知道程焱冰有本事,直接找他对练。
为了周大小姐,陈以宁没再叫什么“比猪吃还差”的外卖,也不带她去“贵的要死,又没吃头”的高级饭店。干脆,她就每天多跑一趟,回家吃饭去。林梦兰做的饭菜,倒是很合周裳的胃口。她放下了自己的面具,把真实的一面展露给了陈以宁的家人看。林梦兰看着周裳,其实心里很复杂,不过,只要想着,这是宁宁的朋友,她就能放下心里的疙瘩。
陈旭最近因为公司的一个特别大的项目,昼夜操劳。所以每天,林梦兰都会煮好饭菜,亲自给他送过去。陈以宁很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感动,两个人在一起,你体谅我,我心疼你,多多为对方考虑,日子怎么会过得不甜。她一想到自己,就完全没有那样的欲望了。她不想爱人,只想被人爱,她是伤的太深了,所以也有点偏激,认为没有人值得她付出。
她叹了一口气,习惯性地开始摸自己的口袋,后来发现了这个惯性动作,笑了。都忘记了都是哪辈子的事了,一惆怅了,一心酸了,就想拿出烟来抽,每次看到口里的烟吐出后缓缓地升上空中,就像把所有的烦恼都带走。她自嘲地笑着,拿着一套睡衣,进浴室去泡澡。泡完了澡,她就看会书,有助于这样的愁思时能睡着。可是越看她就越清醒,不免想到了一些不太高兴的事。想着这个世界还有一对她非常讨厌的人在生活得很快乐,她就气闷。干脆扔了书,闭着眼睛开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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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个不怎么安稳的觉,陈以宁一大早就醒了,她没去打扰在客房里睡觉的周裳,自己换了身运动服出去跑步去。外头的天还未亮透,可她就喜欢这样的安静,能让自己释放一下心里的不快。她从家门口开始往山下跑去,一路上还能经过海,对着大海,她大喊了一声,“啊……”用尽全力的一喊,她感到心头好受了些,又往下跑去。在跑过一个山道的转弯口时,她看到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停在了靠着山体岩石的一侧,她本不想多管闲事,谁知道里面是不是躺在一对刚完事的野鸳鸯呢。
她加快了点速度,想绕过去,车窗这个时候却摇了下来,一张略显苍白的脸映入陈以宁的眼前。是个男人,年纪不会超过30岁,人长得很有型,硬朗帅气,但看得出他此刻的状态不好。“小姐……”他的声音也很沙哑,陈以宁停了下来,对方似乎有话要跟她说,不过,她没有靠近车子,她如果没有判断错,这个男人应该是受伤了,所以他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也泛着白,未知的危险,她都不会靠近。
“先生,有事吗?”陈以宁靠在护栏一侧,带着微笑问道。她在观察地形条件,万一这人有攻击或挟持她的意图,她得自救。男人看出了她的防备,心里自嘲,肖朗,你可越活越回去了,连个小姑娘都骗不过了。他打开了车门,踢了一脚,把整个身体显露在陈以宁的面前,包括左胸下侧的大片血迹,还有他用毛巾压着伤口的手,也同样沾满了血。他就坐在驾驶位上,一动不动,等着陈以宁观察完毕。他的血还在流出来,他也气息也已经混乱,撑不了多久了,现在只能依靠这个女孩了。他每多待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他的人在找他,对方的人也同样在找他。
陈以宁看到他的伤口时,确实有些吃惊,能造成如此严重的创伤,只有枪了。可是他又如此地向她敞开,让她知道他身上所发生的事,他是否太过草率了。她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走近了几步,“说吧,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就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要不过分的事,她又力所能及,就帮他一把。
肖朗苍白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这个女孩子有头脑,也有侠义之气,他也不废话,“把你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我报号码,你输入,电话通了,你只要告诉对方,肖朗有事,把我们现在的地址方位告诉他,就可以了。”昨晚要不是被人设计,他何至于如此狼狈,匆匆逃命,到了这里,实在是走不下去了,就离着家不到3000米的路,回不了。不过,这里现在是不能住了,还是回本部去安全些。
陈以宁面上不露声色,其实心里是很惊讶的,她的手是伸进了衣袋过,想过,要是情况不对,就报警。可是他怎么就知道她衣袋里就有手机,这个人真不简单。这样的状况,还有这么细微的观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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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按照肖朗的说法,跟对方说了一遍,对方什么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肖朗道了声谢,陈以宁就自顾离去,她不再往下跑,而是转身返回家中。肖朗看着跑远的身影,莞尔一笑,有意思的小姑娘,期待下次的见面。他都没注意过住在这片的,还有这样的女孩。可惜了,他以后不太会住这里了。
不到二十分钟,三辆黑色的车就停在了他的身后,肖朗的得力助手丁伟跑到他身边,“大少,我马上送你会本部,老爷和二少都在赶回来。”肖朗看到丁伟来了,终于可以放下晕过去了。这一夜,他死死地咬牙挺着,不敢晕过去,甚至在自己迷糊的时候,用力戳自己的伤口,才能刺激精神,要不是碰上了跑步的陈以宁,等着天大亮了,他的处境就更危险了。
陈以宁被肖朗的事一弄,什么愁思都没有了,回到家,洗个澡,吃完了早饭,就跟往常一样带着周裳去学校。车子停在边上的车库,两人步行走到学校里。似乎学校的氛围很怪异,也不是不好,似乎很春天。那些女人的脸上是都洋溢着桃花的气息。周裳有些恶寒,抱着手臂搓动,“宁宁,我怎么有种来了妓院的感觉啊,这些人有毛病啊,笑得这么风骚。”陈以宁也不明白,笑着摇摇头,“看看吧,晚点就知道了。”
不到中午,陈以宁就知道了有个比明星长得还好看的男生要转到学校来。周裳的知道的更多,“肖遥,21岁,虽然跟咱们是同年,但要比我们高一级,听说长得是……”陈以宁打断她的描述,“行了,关于他的外貌,我已经是听得够多了。你有别的信息吗,没有就别说了。”她不习惯跟人讨论男人的美貌。
周裳耸耸肩,闭嘴走在她身边。“那个肖遥,今天有来吗,我怎么没看到人?”陈以宁叹了口气,谈起了周裳感兴趣的话题。“哦,听说家里出了点事,他要回去,暂时不过来了。”周裳笑呵呵地回答。这得多伤那些痴心女子的心啊,都翘首以盼这么久了,居然连面都没见上,就走了。陈以宁点点头,不再问这事了。等回家去,她还要分析几支股票的动向,她总觉得最近的股市不正常,看着有人在操纵,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也不会是普通人所为,所以她要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肖遥一早上就坐着车去学校,想着趁还没有那么多花痴的时候,先去教室角落占坑睡觉去,那些女人烦死了,每次不是尖叫,就是狂呼的,他又不是大熊猫,用得着这么惊奇嘛,还不就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张嘴的,太他妈让人郁闷了。特别是那些女人身上还涂香水,还拿鲜花,还害得他老是打喷嚏的,受不了。车子刚到校门口,还没进去呢,就接到了家里管家严叔的电话,大哥那出事了,他就让司机掉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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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宁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让人来打扰。她打开了电脑,把最近一段日子的股市波动数据全调出来,做了个分析。她拿着笔在转动着,看着红线的曲折,红绿相间。嘴角挂着笑,这里头水可真深,要不是被她嗅出味来了,陈氏说不定也要倒霉了。她把数据的分析形成了一份报告,整理好了,打算晚点跟爸爸讨论一下。林家想玩游戏,却要把所有人都拖进水里,这就不公平了。陈以宁不自觉地就想到了林珏,她认为这样的局是他的手段。陈氏扭转不了大局,也不能不玩这个游戏,未来的局势扑朔迷离。
一个人默默地吃完了妈妈给她留好的饭菜,陈以宁把陈旭请进了书房,把报告交给他看,“爸爸,这是我最近一段对股市的分析,你看一下,我觉得林氏旗下的几家子公司似乎在人为操纵,波动地不正常。你看,恒通电子的上升势头很强,但是我查过了,最近恒通没有什么大的项目,也没有和哪家企业合作过。还有超然证券的已经两次跌停板了,这是林氏的开国功勋,一直都发展良好,再说林家也不会不管的,怎么会跌成这样。”
陈旭坐在书桌后,看着桌上的数据分析,听着陈以宁精准地分析,点点头,确实如女儿所说,林氏不正常。林家身为企业龙头,一旦它出任何的问题,牵扯面就大了。就陈氏而言,目前就和林家合作了几个大项目,随意一个拿出来,都是能影响到陈氏的发展的。而且,他手上就拥有部分林氏的股份。他思考了一会,对陈以宁道,“你能分析如此透彻,肯定是心里有计划了,说给爸爸听听,让我给你也筹谋一下。”他对陈以宁的赞赏越来越多了,他真的可以慢慢放手了。陈氏在女儿的手上一定会发展地很好的。
“是,心里有个不成熟的计划,正好爸爸你给我参谋一下。我是打算把陈氏的资产全部转移到宇宙控股。我想过了,这个机会确实很冒险,但是据我的判断,这次股市会毁了不少企业,正好也给股市来个血洗,优胜劣汰,我们就趁机找些有前途的公司收购过来,重新整合陈氏。”陈以宁对陈氏旗下的所有子公司都调查过了。看来她爸爸还是比较仁慈的,包容了不少包藏祸心的人,有几个目前给集团赚钱的子公司,都在关键的位置有了外人把持着。现在是不出事,一旦出事了,那些人说不定会最新投敌。还是那句话,不忠心的人她不会让其待在身边。
陈旭微皱了下眉,不反对,只是奇怪她为什么就选这个,问了句,“为什么要挑宇宙控股,这个子公司,现在可还是在赔钱的?”陈以宁还就是挑中了这个目前看着没有前途的子公司,要是赚钱的那些,就没那么容易到自己的手里了,那些股东还盯着肥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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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忘了在前几年的宇宙的前景还非常好,自从李总上任,才开始每况愈下的。您也是看在李开山的面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该整顿了。”她也不会真的挑个没有前景的,这个宇宙控股是没有在正确的人手里,要是自己不会做那些愚蠢的决定。要捞钱可以,但把公司搞垮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决策人的急功近利又目光短浅,就是造成宇宙控股目前处境的原因。
“呵呵,真是我的好女儿。有你这样的计谋,何愁陈氏不壮大。那现在和林氏的合作还继续吗?”陈旭微笑地问着陈以宁,神色一派轻松。陈以宁靠坐在沙发上,眉眼一转,“爸爸心里知道就行了,何必要让我说出来。要迷惑敌人,总要抛出迷惑敌人的诱饵,敌人才会放松警惕。”目前这一场战役是生死之战,只要能胜利,保住家,她也会不择手段的。
陈旭眉开眼笑,又问,“这个诱饵你要怎么让林家吃下去,这鱼钩要是露出来了,鱼可是会跑的,你这个将计就计,就做不成了。”陈以宁指指自己,笑,“我就是那个诱饵,也是那个鱼钩,我自然会让林家的人乖乖地吃下,不会让大鱼跑走的。”林家想用所有人的钱来给自己的钱生钱,她就让林家的钱全流到陈家来。抢穷人的有什么好的,抢富人的才能吃得饱。既然林珏对她也有好感,何不就借着这个有利的条件,打入敌人内部。
“宁宁,你这样做是否太危险了。林家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你的计划被人识破,就被动了。”陈氏是重要,但没有陈以宁重要,他建立这个陈氏,就是为了给妻子和孩子一个好的生活坏境。若是失去了她,他做再多也没有意义了。陈以宁走到爸爸身边,蹲在他身边,“爸爸,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赌局上运气是一部分,但心理素质也很重要,要是我的运气不好,我也有办法能诈和,别担心了。”她在赌,拿人心在赌,她要看看林珏的赏识能否让她完成这个局。
陈以宁不是没有脑子,一头热的姑娘,她的思维和计谋,完全不符合她的年纪。陈旭深沉地看着她,她也没有避开他的探究,眼睛里清澈地倒影出他的瞳仁,镇定自信。“好吧,既然你考虑好了,那就去做吧。但是有一条你得答应爸爸,你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当成是玩笑,一旦有危险,什么都别管,保住命要紧。”陈旭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他的女儿是要冲天的老鹰,不是在温室的花朵,他该支持她,让她做想做的事。陈以宁笑着点头,她也很珍惜这条再生的命,什么都不如活着重要,她懂。虽然陈以宁已经在心里有计划,但没有马上把计划付诸实施。她还需要一个契机,有些事欲速则不达。但她已经在暗地里准备转移陈氏的资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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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集团股东大会上,陈旭正式把自己的股份交给了陈以宁,由她来接任自己的位置。陈以宁坐在他身边的位置,站起身来,向各位股东鞠躬,“感谢各位叔叔伯伯的支持,我还年轻,或许有许多的决定不成熟,也请各位谅解。“漂亮话谁都会说,先礼后兵也是必要的策略。她仔细地观察每一位股东脸上的表情,想看出他们的心思来。坐在左边第一个位置的就是严灿灵的爸爸,他的脸上很憔悴,没什么精神。大概还在为他的宝贝女儿烦躁吧,那个不懂事的女孩终于终于被自己的无知付出了代价,她被送入了戒毒所强制戒毒去了。坐在她身边的就是李开山,陈氏的开国元勋。这个人将会是她要对付的人里最难啃的一块骨头。这个yīn险狡诈的小人,不仅收取别家公司的好处,把自己公司的机密泄露出去,还跟儿子一起捞陈氏的钱,想想半辈子过得舒坦,门都没有。
陈旭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陈以宁,她接到暗示,站起身来,“各位股东,我最近看集团的账目,发现宇宙控股一直是在赔钱的局面,所以我决定要把宇宙控股卖掉。”各位董事听了虽然心里有些疑问,但也没表示异议。一是新董事长刚上任,不想这么快就跟她发生冲突。二也是宇宙控股确实在赔钱,早点卖了也是给集团减负了,就想顺水推舟。只有李开山提出了反对,“陈董事长,我也知道这些年宇宙控股一直在亏损,但我儿子确实尽力了,你可能不知道,现在做生意有多难。”
陈以宁冷静地听着他的冷嘲暗讽,极力地为自己儿子脱罪。真的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连谁是主子谁是奴才都忘记了。不过,陈以宁现在还不想跟他们撕破脸,只是微笑道,“李总这些年确实殚精竭虑为公司卖力,所以我也是想让他早点解脱出来,现在公司运营部还缺个副部长,让李总去帮助一下曹部长,也能自己休息一下。”她心里不屑道,老狐狸,知道怕钱没得捞了,干脆就给你放到钱眼里,捞个够,看有没有本事吃得下。李开山对这个决定也就没有异议了。比较宇宙也快被捞空了,干脆就把这个烫手山芋卖出去好了。
边上另一位股东也提出了疑问,“宇宙控股现在的局面也不好,谁会要买?”陈以宁为他解答,“我已经跟周氏的总裁接洽过了,她会买走。”这就是陈以宁和周裳的计划了。周氏成功收购宇宙控股,并对内部迅速展开了清扫工作,把那些个关系户,光拿钱不做事的全裁了。要是公司在陈以宁手里,开了这些人,就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是在周裳那,就没用了,毕竟她不用对陈氏的开国功臣留情面。这就是她一定要先把公司卖了的原因。她要借着周裳的手,把害虫处理完了,才能把新鲜的苗木植入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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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周裳处理完的垃圾,陈以宁也很好心地收留他们,在公司里给他们安排些不重要的岗位,给他们暂时养老了,至于这个暂时有多久,那就要看股市什么时候崩溃了。她相信林家和林珏不会忍太久。所以她得加紧时间了,把该转的资金和项目都要转到宇宙控股去。前期她可以不被人知道,但是到最后那些大型的项目,要是想动,怎么能不惊动那些老狐狸呢,这还真的得好好思考一番。
陈以宁最近都没有去学校,她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这是她要做大事前的状态,冷静淡然地异常,不会有人从她的脸上看出半点她内心的思虑。昨晚又是想了一晚,到了凌晨她才睡下,睡到了下午,她才起来。看到桌上妈妈给她留着的纸条,告诉她,让她把厨房里留着的饭菜给吃了。陈以宁没什么胃口,她开着车去喝咖啡,一杯味道醇香的咖啡,会让人的思绪一下打开了,她得去释放一下。
走进咖啡馆,老板亲自过来招待,“陈小姐,今天还是照旧爱尔兰吗?”陈以宁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心里已经够闷了,她不想再喝这样悲伤的咖啡了,她没去翻动咖啡单,微笑地看着魅力非凡的老板娘,“老板娘,你给我推荐一下吧,我今天想喝独特一点的。”老板娘抽走了咖啡单,“那就曼巴咖啡,曼特林配上巴西,芳香怡口,强劲有味,是咖啡中之绝配。”“行,你决定。”她一个美丽地转身,回到吧台。
陈以宁把腿架在沙发上,放松地拿着咖啡杯,看着窗外的风景。窗外的车水马龙,窗外的行人匆匆。看着窗外风景的人,也成为了窗外的人的风景。有个人一直在车里看着窗户里的放松的人,她赤着脚,架在沙发上,脚趾还蜷动着,他看得有些入迷。
陈以宁躺在沙发上耗了一下午,咖啡都续了好几杯,等着快要吃晚饭了,才懒洋洋地起身,要回家去。像这样的午后,能有这样一个释放压力的地方让她休息一下,实在是种幸事。她跟老板娘打完招呼,就走去停车场。雨比之前更大了点,她又没拿雨具,看着身上单薄的雪纺连衣裙,要是被雨淋透了,贴着身子很难受。她在屋檐下停了一会,看着周围,也没人可以借光了,要走回楼上去,又不愿意。她嘴角扯了下,那就奔放一回。她用手挡住了头,冲进了雨里。
刚跑出了两步,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她抬起头一看,是他。她的心里有些好笑,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林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从车里出来,明明就是要离开的,在这里傻待着一下午,本就让他意外,他自嘲完了,想发动车子,又看到了陈以宁的尴尬境地,他情不自禁就上去了。他心里是惊涛骇浪翻涌着,面上却只是微笑,把身上的西装脱了下来,盖在她的头顶上,“车子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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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把衣服借给我就行了。”陈以宁从他手里拉过衣服的领子,冲进了雨里,在快要消失时,又转回来,对着林珏微笑,“我要还你衣服的话,怎么还?”回眸一笑百媚生,长发甩甩电眼足,不把这场邂逅变得难以忘记,就是她的失败。林珏有些怔住了,确实被她那略带着羞涩还有故作镇定的笑容折服。“我的电话是……”为了这个女人,他又一次做了自己都认为不可能做的事,把自己最私密的一个电话号码告诉了她,只有这个号码的手机,他是从来不会离身。
陈以宁摇摇手,“好,今天谢谢你了,下次我还你衣服的时候,顺便请你吃饭吧。”转身的那一刻,傻气的笑容变成了讽刺的撇嘴。她握紧了拳头,给自己鼓劲。既然这个偶然给了她机会,她就会一定要把握住。正好,集团那边的资产转移遇到了瓶颈,那就在这边动动心思。
她也调查过林家。林家的发迹并不光彩,林家的老爷子,林超然前辈,确实是商界奇才,把林氏一门从一无所有建立到今天这样的超然非凡,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但是,听说他的第一桶金是不义之财,他偷了自己好朋友的钱,逃到了这里,在这里开始发展。本来的侵略者倒成了地头龙。从林超然成了人上人,就再也没有人拿这段往事来说半个字,这就是上位者的权力势压。林家的第二代,林国胜,这不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但好在是个孝子,按照老爷子的方针政策,也能把集团守好。到了第三代,可就有点意思了。不喜欢的正房,生了二儿子,是嫡子,喜欢的二房,生了大儿子,却是庶出。难怪斗得厉害了。
陈以宁也分析过林珏的个性,在想他到底缺什么,她要从他缺少的那部分进入,要让他觉得她是特别的,是深刻的,而不是他之前那些雁过无痕的莺莺燕燕们。林珏从外部条件上来说,什么都不缺,有钱有能力,有女人倒贴,这样的人心里肯定有优越感,以自我为中心。为人强势,喜欢掌控,有自信,甚至有点自负。但又不是听不进意见,刚愎自用的人,而且懂得隐忍,会借力打力。这样的人是非常矛盾的。
她从他的性格一步一步去迎合,找他所喜欢的类型。她要的是百分百的维护,单纯的好感是不够的,她得让他觉得离开了自己,比死还难受。他身边的女人,缺少的最多的,就是传统女性所具备的特质。他的母亲为了和二房争斗,早就失去了优雅高贵的气质,失去了作为母亲该有的温柔善良,他的小妈更是恨不得他死了,对他刻薄讽刺的,他交往过的女人,纯睡觉的,一个劲地迎合他,他又会觉得食之无味,纯聊天的,都是千金大小姐,难免有会有骄纵气,他也会受不了。温柔而内心刚强,单纯而不失心机的女人,才是最适合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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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宁想了半天,发现自己都能靠上。但是温柔还需要增加点内涵,她似乎得让妈妈教教她怎么做饭了。林梦兰听到女儿说要学做饭,惊得眼睛瞪得滚圆,还推推边上的老公,“老公,宁宁说要学做饭,我有没有听错啊?”陈旭还是照常吃饭,“没听错,女儿大了,是该学学了,你就教她吧。”他反正是全力支持陈以宁的行动,只要她需要的,都尽力满足。
做菜是个很辛苦的事,而且还破坏形象。这就是陈以宁学做菜第一天的心得体会。林梦兰让她切土豆,先切成片,再切成条,最后切成丝,她拿着刀到最后手都开始抖了,眼睛也花了。炒菜更是难过,油烟味难闻,沾在衣服和头发上,她有点恶心。炒菜的时候,油溅到了手上,她的手一松,整个锅子都掉在了地上,菜全都倒在了地板上,还把她吓了一跳。林梦兰赶紧让她走开,跟佣人收拾干净。
陈以宁坐在房间里,看着手臂上的红点,刚才被油溅到了,她有些自嘲,看远比做容易多了。只能说在职场上出众的女人不一定会有同等的家事处理能力。她去浴室用冷水冲洗了被烫到的地方,又涂了烫伤膏。把这些事做完了,她就继续进厨房去奋斗。知难而退不是她的风格,有难度的事做成了才有成就感。
林梦兰看女儿又回来了,心里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女儿放弃了呢。还好,她又回来了。她走上去拍拍陈以宁的背,“宁宁,刚才把你吓着了吧,别怕,咱们慢慢来,不急。”陈以宁点点头,围好围裙,套上袖筒,拿起铲子,继续她的温柔塑造。
陈以宁给了自己一周的时间,学会了四菜一汤,既然要做,她就要做到尽量完美,不能让自己的辛苦毁于一旦。学会了,做到自己满意了,她才打那个存在手机里,却一次也没有打过的电话。“喂,你好,我是陈以宁,也许你不记得了,我跟你跳过舞……”“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打电话过来……”听着对方有些着急的声音,她心里很得意,要的就是这效果,等急了吧。“真不好意思,我因为把西装外套放在干洗店忘记去拿了。”陈以宁装着有点委屈,其实心里一直在嘲讽。男人啊,就是这么的贱,女人不上杆子地贴上去,就着急了,就觉得心里没底了吧。
“我没那意思。”林珏知道自己有点失态了,他确实一直在等待陈以宁的电话,就是这样的等待让他心里冒火。还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纠结过,就算是以前的那个未婚妻,也没有。世人都以为他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殊不知这就是他等待的机会,不过也是学吴三桂,找个借口罢了。他对那女人没兴趣。倒是这个他感兴趣,对他有点不上心啊,他是可以去陈家找她,但他不愿意如此掉价。似乎这个局面有些扭转了,陈以宁的以退为进,使得林珏变得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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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时间吗,我可以请你吃饭,然后把衣服还给你吗?”陈以宁问着,其实她已经在衣柜里挑选战衣了,结果她知道。穿什么衣服好呢?不要太鲜艳的颜色,低调最好;也不要复杂的纹饰,简单最好。她把柜子里的一排衣服看了一遍,挑了件米色的连衣裙,圆领荷叶边,点缀着细小的碎花,及膝的裙摆,是正常的长度,配上白色低跟凉鞋,有温馨的感觉。
“你在家吗,我二十五分钟后过来接你。”林珏不废话了,说完了就开始准备。陈以宁打电话过来,他在参加部门例会。他走出去接完电话,走进会议室跟支持的营销部经理说了声,就离去了。他让司机休息,自己开着车就往陈家出发。他的车跟他的人一样,低沉的霸气,德国全进口的迈巴赫。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出。
陈以宁早就准备好了,略施薄妆,跟家里的佣人说了声就出门去了,她知道林珏说是二十五分钟,那都是有宽裕的,他不会吧时间扣紧。所以提早出门,有礼貌地等待,会给自己加分不少。确实,林珏很少有跟女人约会,对方比他还早到的。他是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讨厌那些女人一化妆就几个小时的,每次都浪费他的时间。陈以宁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他嘴角带着一丝不可预知的笑容。她的装扮也让他心里没有负担,他不喜欢那些戴着贵重首饰的女人,没有人气,只有冷冰冰石头的感觉。这条裙子选得好,又简单又不失体统,他很满意。
陈以宁让他把车停到超市的地下车库去,她下了车,看到林珏还坐在原位不动,走到他那一侧的车门边,敲敲车窗。他不明所以地摇下了车窗,“干什么,你不是要买东西去,我等着,你快去快回吧。”说着他就要把窗户关上。陈以宁用手挡出了车窗的上缘,林珏赶紧停止按动车窗控制键。“你疯了,你知道这样多危险。”他有点生气了,对她的行为表示不满。陈以宁不管他的责骂,趴在窗口上,微笑地看着他,“你跟我一起去买菜,然后找个地方,我要请你吃饭。”这会,她又变得有些强势,霸道地要拉着林珏要下车。
林珏有些无奈,但还是下了车,跟她一起走进了超市。陈以宁推着小推车走到蔬菜区,在那挑选茄子。其实这都是现学现卖,从林梦兰那学习的挑选经验,用到这来了。她挑了两个圆茄子,打算做茄盒。又去买了条鲈鱼,让杀鱼的给她处理干净。拿了生姜、大蒜这些配料,打算做清蒸鲈鱼。别看这些菜都挺家常的,要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林珏的心里有种很特殊的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似乎就叫简单的幸福感。对他来说,跟女人来超市买菜,看着女人在菜摊前挑挑选选,该是多无聊的,怎么会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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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拿钱包了,你来付钱啊。”陈以宁上心摸摸自己的连衣裙,有些羞涩地站在收银台前。林珏失笑,走上前去把钱包甩给她,“去付,等会我拿东西。”这动作让他爽死了,就像老婆在那喊老公付钱似的。虽然一向都是他在付钱,可也没有像这样付得这么让人舒心的。她笑嘻嘻地拿着钱包把里头的钱拿出来付了,招呼林珏过去拿东西。他拿着两袋东西轻松地走着,陈以宁走在他身边,把钱包自然地放到他的衣袋里。
车开出了超市,陈以宁看看周围,有些烦恼地问到,“去哪做啊,不然去我家,还是找个饭店借个厨房?”她知道这两个地方他都不会想去,肯定会说去他家,但这话从她嘴里出来就是别有它意,从他嘴里出来就是自然而然。果然,林珏皱了下眉,提出了,“去我那吧,我让底下人把别的东西送过来,你做就是了。”陈以宁微笑点头,很好。
陈以宁跟着林珏回家的时候,东西已经全部都放在了厨房里,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但是很明显,是刚买的,全部都没有用过。陈以宁也注意过了,这里应该不是林珏平时住的地方,似乎更像是他的一个休息点。所以客厅里的装修并没有舒适的感觉,奢华却不舒适,像他这样注重生活品质的人,是不会把自己住的地方搞成样品屋一样的。她继续微笑着,要是林珏这么容易把她带回家,就不可能在林家生存下来了。没关系,还有时间,她可以攻破他的防线,为了陈家和她自己的未来,必须做到。
她不露声色地走进厨房,把头发全盘在脑后,固定好。把新买的围裙穿在身上,把锅子和刀都拆封清洗干净,“林珏,你过来一下好吗?”人不在跟前,怎么把戏唱得完美,他也听不到。就得他在这里,看着她的动作,看着温情是怎么产生的。林珏放下手里的书,走到了厨房门口,朝里面看着,“什么事?”“我一个人做饭,有点无聊,你陪我聊天吧。”她半是撒娇,半是恳求。林珏楞了一下,里面的女人围着围裙的样子,很柔软,让他的心也软着,他靠在门边,挺拔的身躯没了往日的紧绷,随意地说起,“你想聊什么?”
陈以宁把米淘干净,放进电饭煲,插上插座,按下煮饭键,转过头,俏皮地说道,“你喜欢吃什么菜?”也没刻意地停下动作,继续拿出了袋子里的鲈鱼,在水池里处理。林珏想了一下,“就你手里的鲈鱼,我喜欢吃清蒸鲈鱼,还有排骨,清炖的,我不喜欢口味重的菜。”她背着他,心里笑得更欢了。
她就是知道他喜欢吃清蒸鲈鱼才学的,但是为了不让他起疑,她也学了味道重的一道菜,京酱排骨。她装着失望,“啊,那怎么办啊,我买了排骨,但是想做京酱排骨,算了,我还是清炖吧。”“算了,你怎么做就做吧,我可以接受的。”林珏也不忍让她这么难过,反正也不是经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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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做的京酱排骨很好吃的,你试过就知道。”陈以宁冲他眨眨眼睛,把其余的材料洗干净了,放在案板上切菜。林珏看着她的背影,也好奇地问起,“
你为什么会做菜,像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也需要自己做饭吃吗?”他的口气或许有些揶揄的成分,似乎在说这是千金小姐的新游戏吗?陈以宁忽略他的不善,开心地说着,“因为我喜欢啊,我喜欢做好吃的给家人吃,看着家人幸福的样子。”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她一向都很少吃东西,也不在乎吃的是什么,更不可能自己做了。
林珏点点头,看她的眼神又透出了另一种光泽,这个女人不仅适合做林家的少奶奶,也适合做一个妻子,出得厅堂,进得厨房。心里对她的评价更高了。陈以宁熟练地炒完菜,蒸完鱼,让林珏去摆碗筷,她就是不能让他认为这餐饭是她做得理所当然的,他也要付出劳力,这是家庭成员该做的,她又不是佣人。林珏把她洗干净的碗筷摆到了桌子上,看着她把菜端出来,才坐下来。
陈以宁把菜放在桌子中间,又要回厨房去端汤,看着林珏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娇笑,“你还没干完活就坐下了啊,去盛饭啊。”说完,也不管他,自顾回去。他被搞得有些傻了,她使唤得挺顺手的。摇摇头,他拿着两个空碗去盛饭。这些事他都从没做过,为家里人盛饭的,一向都是阿姨,就是在自己家里,也有他的私人厨师为他盛好。
陈以宁在吃饭的时候,没再说话了,安静地吃着,这就是教养的问题了,食不言可是林家非常注重的。她想也是,就他们家里的那些人,要是吃饭能说话,要不了三句话大家都吃不下了。林珏也安静地吃着,连不喜欢的茄盒和京酱排骨也吃了好几口,他喜欢清口的丝瓜汤,喝了两碗,鲈鱼蒸得一般,肉质不够鲜嫩。他不觉得陈以宁做的饭味道是最好的,但绝对是他吃过的饭里,最有意思的一顿了,这里头也有他的功劳,菜是他提的,碗筷是他摆的,饭是他盛的,对于他来说,这些就够值得称赞的了。
吃完饭,陈以宁把碗筷收拾了,去洗碗。林珏吃得有些撑,主动要求给她打下手,干点活消食。她心里暗笑,他倒是学得快。把手里洗干净的碗递给他,“用布把碗擦干了,挂着碗架上。”他点点头,做着这种不困难的事,他的脑子很放松。洗好了碗,陈以宁就要告辞了,林珏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没挽留,只是绅士地表示要送她回去,被她拒绝了。“我还想去跟朋友逛逛街,晚点回家去。”一说逛街,林珏就不说什么了。
陈以宁一个人走在路上,心里对今天的表现做了个评价,除了菜做得不够完美以外,其余都表现出了水准。但是她也不会放松警惕,林珏这会可能还在雾里,但绝不是草包,他会有自己的判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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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没想错,林珏看着她出了门,心就开始冷下来。他的心是矛盾的,这样的日子过得太美好了,不适合他这样的人,他需要有不间断的刺激,来警惕自己,而不是安逸。但是另一方面,他也贪恋温暖,他是人,会追逐温暖是他的本性,无法抑制的。陈以宁也在等待,等他的情感大于理智的那一刻,一举侵入他的心底深处。
太阳很大,走了一段路,陈以宁的身上就开始出汗。她走到边上的一个小咖啡馆,要了一杯摩卡,坐在窗口喝着。她现在就喜欢通过这样的放松来平静心。她坐了一会,把咖啡喝完了,就走出去。身上的汗水被加了冰块的咖啡以及咖啡馆里的冷气给消除了。她没再走路,而是打了量车,去了自己的房子。周裳和同学去看电影了,陈以宁觉得很好,她是该交些兴趣相投的朋友了,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谁,每天穿着t恤、牛仔裤,谁能想到她是周氏的新掌门人。
陈以宁找了张CD放歌听,把文件拿出来速读,30秒内,就把一份营销部提交的计划书看完了,扔在一边,撇撇嘴,不知所谓,做份计划书连重点都有,财务预算倒是清楚地很,她嘴角弯了一下,拿起另外一份,是旗下子公司的一份计划书,快速地翻过,她就知道这份有价值。她把所有的都看完了,才拿起这份关于游戏开发的计划书。让她感兴趣的,不是计划本身,而是提到的一个游戏开发工作室,名字叫焱铭。她一看就知道是谁的,就是那位风云人物。
说实话,陈以宁早就对他的才华感兴趣了,若是他能加盟到公司旗下的这个子公司,那么她就又有了一个有力的筹码。她也很久没去学校了,该去转转了。她把文件整理好,把音乐关掉,去小吧台倒了杯红酒,坐在高脚椅上喝着。周裳打开门走进来,手里大包小包的,神色也很兴奋。陈以宁放下酒杯,对笑嘻嘻的周裳说道,“看来收获很丰富,玩得高兴吗?”周裳把东西全扔在沙发上,躺在上头,呼出了一大口气,“还可以,那些人很有趣,能在无聊的时候,找出来乐呵一下。”
陈以宁听着她口气里的嘲讽,有些好奇,端着酒杯走到沙发边,“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吗?”周裳直接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就喝了一口,“那个孟溪还可以,人还算本分的,不过苏云是个不安分的,她看出我有钱了,就我那个迪奥限量版的钥匙扣被认出来了,对我的态度都不一样了。”陈以宁点点头,斜靠在沙发上,逗她,“看来你是想跟她玩玩了,你最近很无聊?要不,去帮我做件事?”“我才不去,帮你做的一定是无聊的事,我不要。我要跟那个苏云玩一阵子,看看她到底能翻出什么样的花样来。”周裳从小到大对苏云那样爱慕虚荣的女孩都无好感,她不就是想通过自己认识些上层公子哥嘛,好啊,就满足她,让她以为能上高枝,才狠狠摔落,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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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宁笑着摇摇头,“你就这些事上心,自己玩去吧,当心点,别小看那些个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攻击力的,这样的往往内心有毒辣的心思。”“好,你就专心做自己的事,需要任何的帮助,说句话就行,我只管出钱,出力的别找我了。”陈以宁闻言一笑,当然,能利用的资源都得用上,她不会跟她客气的。她走到门口,换上鞋,对还躺在沙发上的周裳笑,“我去买晚餐,你休息一会。”“好,我要吃叉烧饭啊,再给我带份例汤。”“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她打开门,走在过道里,往对面门看了眼,这里一直空着,现在有人搬进来了,在那装修呢。
“让让啊……”有几个工人搬着一张床垫走在过道里,陈以宁赶紧让在一边,等他们过去了,才走向电梯,希望是个好邻居。好邻居的定义就是,出门看到了能互相点个头,不会打扰各自的生活,能那样陈以宁已经非常满意了。以前她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对面的人就是个难相处的,每天到了半夜还在那开派对,经常躺在过道里,吐得一塌糊涂的,她很难接受,后来就搬到独立的小公寓去了。
她在楼下买了两人的饭菜走回房子,在楼下的电梯处,看到了一个男人,光看背影就能给打90分,挺拔修长,宽肩窄腰,臀部曲线性感,看着很协调。她站在他的后面,眼里带着审视,这么迷人的背影,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前头的人看到电梯下来了,就走到里面去,转过身的那一刹那,陈以宁差点就要喊出声来了。他虽然戴上了一副老土的大框眼镜,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那天早上身上有枪伤的男人啊。她站在电梯外头愣住了,里面的人朝她有礼貌地笑着,“小姐,你要上去吗?”陈以宁反应过来,点点头,撩了一下头发,快速地走进了电梯,“谢谢,7楼。”
肖朗早就认出了陈以宁,在她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就通过电梯门的反射,看到了她,他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和她的缘分还不浅呢。他在她报出楼层,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没想到还是邻居,你好,我叫肖朗,住在你对面,今天刚搬进来。”陈以宁心里嘀咕了一下,不会吧,要是哪天他的仇家冲到这里来,她不是很危险。他看着她脸上的古怪神色,笑道,“别怕,我不是坏人。”
他现在暂时休息,公司也好,暗部也好,都重新由肖克己自己掌控。以后他就是肖遥的新学校里的一名代课老师了,还是选修课的老师,影视欣赏,确实很轻松,也不需要他多说话,一周两次课,每次两节,一节课放电影,一节课自由讨论,最后的考试交一份本学期看过的影视作品的观后感就行。这样的课老师和学生都喜欢。陈以宁嘴角抽了一下,有人会在脑门上写我是坏人这几个字嘛。她对这个人的可靠性持保留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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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了7楼,她只点了个头就走出了,打开门走进去。周裳在沙发上吃水果,看到陈以宁进来的时候还往外看了一眼,好奇道,“门外有帅哥还是有恐怖分子,你的眼神有点怪异啊?”“是个帅哥,也是个恐怖分子,咱的邻居。”陈以宁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去洗手间洗手。周裳也靠到门边去,调戏她,“看来你认识啊,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家里有太太没,有情人没?”“你自己去问吧。”陈以宁走出来,对着她的头敲了一下,走到餐桌边去吃饭。
第二天早上陈以宁和周裳一起去学校,她要找机会和程焱冰接触一下,把他争取去她的地儿。下午她没去自己的社团,去了周裳的柔道社,等在一边看他们训练。她等了半天,都不见程焱冰过来,后来副社长告诉大家,社长有事出去了,大家都很失望,连训练都没激情了。陈以宁闻言也皱眉,她难得有机会来,怎么那么不凑巧。算了,她也不浪费时间了,起身和周裳打了声招呼离去。走到学校的荷花池边去欣赏荷花,从重生以来,她时常会注意到这些曾经忽略的风景。看着这些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有些素雅,有些妖冶,有些娇俏。她靠在椅背上,头顶上还有蔓藤枝给她挡着毒辣的阳光,淡淡的清香传到她的鼻息间,舒服。
肖朗从行政楼出来,经过荷花池,看到陈以宁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池的荷花,笑得很淡。他停住了脚步,看着她。过了一会,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到显示的是肖遥的名字,笑着接起来,“怎么了,什么事?”“哥,我搬过来跟你住。”肖遥负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肖朗没问什么,直接答应了,“行,我现在过去,你在门口等会。”他这个弟弟人长得是天妒人怨的,但也性子古怪,不爱和人接触。表面上看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很爱家里人的,他只是别扭。
肖遥一早上被烦得头都要炸开了,本来住在学校给提供的单身宿舍里,没想到这些花痴这么疯,他现在被人堵得连门都进不去,干脆就住到他哥那。只不过,他住进去了,才发现,其实更烦。周裳和陈以宁下课回家,就碰上了肖家两兄弟去吃饭。肖朗让陈以宁一起去,她不怎么愿意,不过周裳看到肖遥,眼睛都开始放光了,一边怂恿陈以宁一起去,一边把肖遥的脸蛋看得仔仔细细的,看得肖遥很想把她的眼睛给挖出来。
周裳对肖遥本人不太感兴趣,只是对他的脸很感兴趣,她想知道他爸妈是怎么生的,怎么就把他生得这么花容月貌的。肖遥看了眼边上的陈以宁,又看看自己的大哥,没想到大哥喜欢这种类型的,外貌一般,身材一般,也没看出特别的。那是,要看美人,他只要照镜子就看得到,谁比得上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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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以宁那样的,本身条件一般,但经过她精心改造,以及气质的改变,已经能算中等偏上了,要是再精心打扮一番,连林珏那样的过尽千帆的,都动心了,实在是肖遥的要求太高了。一行四人,都是人中龙凤的,走在大街上,就是被围观的。天气热,也不想走远,就在附近找了干净的小饭馆,要了个包厢,进去吃点便饭。陈以宁找了个靠近空调又不被直接吹风的位置,肖朗坐在她身边,但还隔了一个空座。这个距离,很有深意。他有意靠近,却还不明确,也是不想唐突。周裳贴着陈以宁坐,对面就是肖遥。
周裳看着肖遥,就想到最近流行的伪娘,要是把这个人穿着女装的照片发到网上去,肯定瞬间爆红。她的眼神猥琐中又透着精光,让肖遥毛骨悚然,拿起茶杯挡住她的眼神。他注意到陈以宁在走神。人坐在这,魂都不知道跑哪去了,眼神有些呆滞。他还没见过有他们家兄弟在,还能走神的女人。
陈以宁还真的对他的美貌不感冒,她一向不喜欢奶油小生类的,看着就不靠谱,像肖朗和林珏那样的贵气公子哥,还差不多。别说她现实啊,她没兴趣跟什么奋斗中的上进青年谈什么纯真的恋爱,她的事业和生活需要的是和自己相当的人,有共同的生活背景,有共同的话题,减少磨合的时间。
菜上来了,陈以宁也没吃几口,她在想怎么找机会和程焱冰说合作的事。她现在还不想让他和旗下的公司合作,但也不能失去他这个有价值的人才。她得等重新整合了集团再把这些项目都做上。除了和程焱冰他们的这个合作,她还找了周裳合作一个商业圈的项目,听说林家也对这块地很感兴趣,已经派人去勘探过了。报告她是没看到过,但是林家没什么动静,就代表地一定有缺陷,否则他们不会不动。
肖朗也注意到陈以宁的心不在焉,他失笑地夹了一块蛋黄南瓜到她的碗里,她回过神来说了声谢谢。她想晚上去图书馆碰碰运气,希望能遇到他。吃完饭,肖遥先闪了,他实在是吃不消一个如狼似虎的花痴和一个闷不吭声的哑巴,他还是去武道馆练武去好。陈以宁记挂着要去碰语气,也自顾走了。留下周裳和肖朗,两人笑了一下,各自离去。
陈以宁的运气不错,程焱冰白天一直待在工作室里,到了晚上就到图书馆来找资料,这里有许多冷门的资料是别的同学不会去关注的,却使他如获至宝。他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着,看手里的资料。陈以宁一进图书馆,就直奔计算机书籍类的书架,在附近找人。看到程焱冰的身影,她也不找什么借口了,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程焱冰一直都没发现她,直到把手里的资料看完了,抬起头伸伸懒腰,才发现她坐在对面看着自己笑。他的手抬至肩膀,就放了下来,“你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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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以宁点点头,把手放在桌子上,张开地放在两侧,这个姿势就是把自己完全地敞开在他面前,是谈判时让对方放下心理防备的一种很有效的姿势。程焱冰眼神示意她继续。她的眼里没半分娇羞紧张的样子,他不认为她是要跟他谈私事。既然是谈公事,他也摆出谈判桌上的姿态,把手环抱着自己的手臂,给自己安全距离。
陈以宁看到他摆出防备的姿态,也不在意,把自己的目的跟他说明了,“是这样的,你跟我们陈氏旗下的公司合作的项目,我看到了,但是目前我还不希望展开,你能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吗?”她人站了起来,有些往前倾,把手撑在桌面上,俯视他。特意在动作上和口气上都加强了气势。她个时候她要是有半分的气势减弱,就给了对方她是在虚张声势,她就是要通过这样来表达她并非要空手套白狼,她是非常有把握的。
程焱冰顿了一下,心里也是千丝万缕的信息在搅动。他觉得陈以宁很有魄力,远不是一个20出头的小姑娘该有的,她说出来的话也不像是个小孩子在那装,确实很有说服力。但是他也要考虑实际情况,目前他不仅是在和陈氏谈,也在和几家大型的集团在谈,包括林家。一旦别人对他的计划感兴趣,只要马上展开了,钱就到手了,他还能继续开发新的软件。要他等着,一等就是三个月,对他来说,可是很难接受的。
“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陈以宁坐在了原位,在商言商,程焱冰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也打听过了,外号“吸钱鬼”的程焱冰,不会让自己吃亏。这是谈判,自然会有讨价还价的过程。她考虑过了,若是在能力范围内,可以满足他的,她都会做。有他在,未来二十年她能从他身上赚回成千上万倍。
程焱冰看着她的笑颜,心中一动,口上就出来了,“我要你……”陈以宁没什么表情,还在等他把后话说出来,“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他停顿了一下,虽然有些懊恼,还是把话完整地说出来。陈以宁一挑眉,看着他的眼神,对他的话表示疑惑。他说完了,就轮到她讨价还价了。她笑颜不变,“要做到哪种程度,是只看电影吃饭的类型,还是接吻上床都要,还是要结婚的那种,要是前两种,我可以接受,要是最后一种,抱歉,我想做不到。”若是他真的要她的身子就会全力帮助她,那她要放鞭炮庆祝了,不过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听着她满不在乎的口气,程焱冰心里很不好受,他简直是疯了,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他摇摇头,把旖旎的心思放下,脸上带着疏离的微笑,“抱歉,刚才开个玩笑,我要圣域科技的5%的股份,这可以吧?”陈以宁撇撇嘴,点头,“我可以给你陈氏集团5%的股份,但是我要你加入陈氏,来帮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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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焱冰哈哈大笑起来,“你很会打算盘,但是我不会如你的意,在别人的手下做事,我没那习惯。”陈以宁听着刺耳的笑声,继续道,“确实,你守着你的小工作室,可以过得开心,但是如果我为你铺平道路,让你专心研发软件,没人会来动你的东西,能有更广阔的平台来支持你的工作,有更多的人可以知道你程焱冰的天分,不好吗?”她知道,做软件的人都有傲气,认为自己的设计一定是最好的,也很清高,不愿为了迎合赞助商的喜欢而修改设计,希望有更多的人能赞同自己的心血。所以得充分尊重他们的设计。
陈以宁看到程焱冰开始沉思,也不打扰他了,事已经说完了,怎么决定在他,他要是坚持不去陈氏,她就另寻他人。她站起身来,转身要走,这样的一个姿态也表明了她并非他不可,让他也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了。这个博弈的过程里,就看谁能更镇得住对方。程焱冰从她身后站起来,“陈董事长,以后请多多关照。”陈以宁脸上的笑容放大,转回身子,笑得万分妖娆,“是,欢迎程副总。”她已经想过了,他除了设计天赋外,在管理上也是非常有才华的,她要他把自己的班子都请到陈氏来,那些人除了他不会服气谁,所以不给他一个大的牌子恐怕难以招揽那帮人。
“谢谢。”程焱冰知道她的意思,她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名头,他自己也得为自己的牌子做出些贡献来。只是他现在对陈以宁还不够信任,最核心的员工他还得留着,吴铭这样的,他就得先雪藏他,等到真的在陈氏站稳了脚跟,有了自己的天地,才能让他们来,才不会辜负他们的信任。这方面陈以宁也考虑过了,她也有办法来治他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她已经让杜华去接触吴铭,查他的背景和喜欢,很快也会有着落。
搞定了一个,陈以宁的心里很高兴,接下来还是得两步走,一方面继续转移资产,另一方面打入林家内部。转移资产的事,她还得有个借口,把人开掉两个,那些人现在是太猖獗了。她懂,他们不过是看到陈旭退了,以为能为所欲为了。也好,还愁找不到机会收拾他们呢。她拿出手机打了电话给陈旭引荐给她的得力助手关绍,“喂,是我,老家伙的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关绍冷淡地说道,“都收集好了,这得归功于老家伙的色心,碰上了毒华,就是再硬的嘴也得撬开了。”“毒华”本名杜华,因为手段的毒辣被称为“毒华”,也是陈旭手里的王牌,这些人他都交给了女儿。“好。”陈以宁很喜欢这些手下,办事干净利落,有效率,“明天召集开董事会,我得把这几个老家伙给赶出去,不然会影响我后续的机会。”她只要说一句话,后面的事他们都会为她做好的,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