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公平决斗
* * * 决斗在第二天,在黑盔卫的演武厅,由第二副统领宇文肱及焦郎的两个心腹将军做裁判。
听到消息的居住在兰州城内的士族们,纷纷蜂拥而至,前来观赏,凑热闹。
梁玉琼没来,怕刺激焦郎抓狂,小天就更危险了。
宣布完决斗的规则,小天和焦郎飞身上台,各据一角,决斗开始了。
“锵!”焦郎首先拔出了他腰间的笛剑,扣指一弹,宝笛发出龙吟。双手一振,立变成一柄奇形的利剑,剑刃上有九个利钩。
“一剑光寒震九州,这剑就叫寒笛剑,请将军指教!”说罢,斜剑横指,虽脸含笑意,却掩饰不住心中的杀机。
小天微微一笑,也慢慢抽出了自己的剑,一柄极其普通的长剑,同时,两脚双平,稍稍侧身,剑指南天。
旁观的人不由轰然大笑,这个架式就是最平庸的剑师也不会教的自寻死路之招。
鼓声响起,决斗开始。
焦郎将身子一躬,剑柄贴着胸前,整个人如拉紧的弓箭,蓄势待发。小天抱剑而立,一副气闲神定的模样,他已经打定主意,完全静下心来,等待焦郎先手攻击,因为他脑海里虽有不少绝世罕招,可他从未和人真刀实枪干过仗,毕竟经验还不多,眼下这就是个学习的机会。
焦郎开始动了,运气三周后所满含的肃杀气势连周边的众人都可以感觉到这如同利箭在弦,不发则已,发则骇人。
望着小天的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焦郎猛一挺腰,低喝一声,借力手往前推,寒笛剑电射而去,疾刺对方心坎,又准又狠。
旁边等得心焦的众人立刻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虽然剑未到身前,剑尖上的杀气已经让小天感到一阵心惊,但他强忍心中的惧意,依然如故地站立,连脸上的肌肉也不曾动一下。
排空而来的剑气让他不由寒毛直立,寒气透心而来。眼看就要到胸口了,突然剑尖上扬,直奔他的咽喉。
这时小天才动了,身形急退,同时剑身一偏,剑脊撞上了寒笛剑的剑尖,金铁声清鸣,两剑分荡开来。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两人战在一起,只见焦郎步步紧逼,小天节节后退,左躲右闪。一阵金铁声响过后,两个人换了位置。虽然两人都是脸上显出汗水,但小天的情况比焦郎要糟许多,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了几处剑痕,划开的地方皮肉依稀可见。
焦郎的俊脸上露出狞笑,“下一招定要你的狗命!”说罢,剑若游龙,刺向小天的右眼,手臂快要伸直时,剑身一抖一颤,然后直奔对方的肩窝,同时脚步前移,锁住对方将要移动的方位,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之快如电石火花,看得众人目定囗呆,都为小天担心起来。
小天状极狼狈地上身后仰,一手撑在台上,整个身躯转动,似乎是万分惊险地躲过了这一招。
旁边众人不禁沸腾起来,那些焦郎心腹之人纷纷大叫:“杀死他!快出绝招杀死他!”
“对,绝招!绝招!”
这时两人已经交手三四回合了,小天每每在惊险之时都能躲闪过去,虽然有些狼狈,但也有惊无险。这让旁观的人看得激动不已,纷纷站立起来,又是跺脚又是鼓掌,口中不住叫嚷着。
这时候,因连续进攻已微感有些疲惫的焦郎,忽然连退两步,他心中不禁诧异自己为何这般体力不济,而小天却还是那样子,看上去和刚开始交手时没多少差别。心急之下,他忍不住运气,开始准备施展绝招了。
觉得自己的精气神前所未有地凝结,心中正在大喜的小天见焦郎突然脸色一变,然后变得潮红起来,正在奇怪之际,突变发生了。只见他身形连晃,在台上现出了几个人像,同时向小天挥剑攻击,台下的众人不禁发出一阵惊呼和兴奋的叫声。
“幻影闪电!”
“哇!是幻影闪电!”
“好厉害啊,焦统领居然使出幻影闪电!”
“听说焦统领在定日城败于‘雄狮’手里之后,他师父姚苌传给了他一套绝技‘幻影闪电’,你看,真的是厉害无比。”
小天已经心中有数了,他不慌不忙运起全身的气将剑挡在身前,同时有技巧地逐步往后退,同时用左手指发力暗暗弹向焦郎的“少阳穴”。他偷偷用了北宫称心的“神武六韬”中的第五韬“釜底抽薪”,太平道的武功本就大异于常,而且刁毒绝伦,像这一招就很刁毒,它的厉害之处在于小天点中焦郎的“少阳穴”
之后,焦郎却感觉不出来。小天的“焰日”之内力便侵入对手的体内经络,这种功力异于对手体内真气,两力相抵,对手的内力立即下降几成,怎还是对手?
不过小天这一偷手,却使小天今后吃了大亏,在场外旁观者中有两人立即看了出来,互相对了一下眼神,露出了一种奇异的笑容。
焦郎见小天只是躲闪,不禁心中冷笑:“看你躲过几剑!”心思未完,他突然感到一阵发虚,似乎是浑身脱力的感觉,他不禁大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有人在暗中做了手脚,可是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些想法一瞬间在焦郎的心头掠过,他的身形已经慢下来了。小天感到焦郎的身形一滞,马上看准时机,长剑精确地击中了寒笛剑。
这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得事发生了,看起来占尽优势,非但是被破了“幻影闪电”而且整个人身形一震,在清越的金铁相交声中,他那有名的宝剑寒笛脱手飞了起来,在空中翻腾着划出美妙的轨迹,落在了台面之上。
整个沸腾的大殿在这一瞬间突然静止了,几乎是落针可闻,所有的人张着合不拢的嘴巴,用极不相信的眼神,呆呆地望着台上的两人。即使是心中有点数的几个人也因为这太过突然的变故而一时反应不过来。
焦郎更是惊骇万分,刹那间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从巅峰到谷底的变化也太快了,快得让他连多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他也不相信小天突然会变得强大起来,但无情的事实告诉他,刚才小天剑上传来的内劲比先前的要大上一倍还多,加上他又突然的体力不济,两相一交,后果就是焦郎的寒笛剑脱手,这可是他出道以来从未有过的事,简直是剑手的奇耻大辱。
小天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向前踏上一步,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宝剑举过头顶,那种雄浑豪气,让人觉得这一剑劈下,将是石破天惊。被一震而醒的焦郎慌乱地连连后退,此时的他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旁观的人都被这声大喝惊醒,望着如闪电惊雷一般向焦郎劈去的长剑,一些女人不忍地闭上眼,不由发出惊叫声,任谁也看出焦郎已经失去了战意,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天是凭真本事突然反败为胜的,而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又说明了他并不像刚开始人们所看到的那样差劲。那只有一个理由,就是小天起先藏起了自己的实力。
剑虽未到,可如山的劲气已经完全笼罩了焦郎的身躯,心中的惊骇和后力的不济,让他无法作出完美的闪躲动作,眼看着剑到了他的头上,焦郎不禁闭上了双眼,“完了!”他真不甘心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落败。
长剑在焦郎的头上停住了,小天冷冷地望着眼前的敌手,他知道自己已控制了全局。
然后转向傻看着自己的裁判们喝道:“决斗结束了!”
这时才回过神来的观众不禁顿足大骂,今天的决斗真是太一波三折了,变化之快让人眼花缭乱。他们中不少人纷纷从怀里掏出张纸片,向已经傻呆呆的焦郎扔去,一时间,空中纸片飞舞,让小天大开眼界:“原来士族的决斗还有此种风俗,失败者要被别人丢这些东西的,新鲜,新鲜!”
他浑然没有听到那些人口中正在破口大骂,“什么狗屁的‘笛中剑’,害得老子输了这么多的钱!”、“什么玩意儿!”
原来两人的生死决斗成了兰州城士族们下赌的赌具了。
兰州城的城民们都在议论小天,都说他的运气好,心肠也好,没有趁机杀死焦郎,他们哪知道小天本来是要下毒手的,只是突然想到焦郎是姚苌的弟子,姚苌又是苻坚的大将军,而他现在的目的不仅仅是杀一个人报仇了事,而是要钻进秦国的高层之中,再青云直上,最后重建一个和平、平等的新世界,因此目前不是得罪姚苌的时候。因此暂时放焦郎一马,以后再算总帐不迟。
* * * 当梁才闻讯匆匆赶回来之后,已是第五天。
他从女儿的表情及身态一瞧,就明白自己这几年白守了,一个不留神,女儿还是让人给吃了。没办法,只有自认倒霉,认下小天这个女婿。
梁才埋怨小天何不杀焦郎取而代之,小天解释道:“他是姚苌弟子,如果贸然下手,就怕姚苌以后在自己的仕途上作梗,再说,焦郎败于小侄之手,他定会不好意思继续在这儿呆下去。今后这兰州城仍是您的天下。”
“嗯,这话老夫爱听,小天,你马上和琼儿到姑臧城去找琼儿她伯。”
“多谢城主。”小天连连致谢。
“嗯?还叫得这么生份?”梁才故意装作不满意。
“多谢岳父大人。”小天兴奋地再次致谢。
果不其然,焦郎以身体不适,向朝廷告假,一个月后,朝廷批复,准许他返回长安休养,并命小天暂代黑盔卫统领之职。
小天在焦郎走后,立即命宇文肱暂时代统领之职,帮他训兵。他和梁玉琼一切准备妥当后,马上赶往姑臧城。
姑臧城是凉州的州府,原凉国的都城(历史上称为前凉),前凉表面上从未宣布建国,一直以晋朝的臣民自居,其实世袭罔替,一直是张氏家族掌权,后被东晋封为凉王,成为了事实上的独立王国,姑臧城是张氏王朝的居地,比凉州辖内的其它十多座城池的地位要高,凉灭后,秦朝为了便于管理和制约,又在姑臧城内设立了都督府,用来加强对凉州全辖的治理。因而凉州境内以都督的职权最大,同时,在姑臧城也设立了凉州刺史府,对凉州的各城邑的行政进行管理,而姑臧城太守只对姑臧城的安全负责。
姑臧城地处黄河三角洲上,依仗着黄河的灌溉,成为了凉州地区的政治、经济中心。
姑臧城城东西有十多里,南北则有七八里,共开了六个城门,城外有大壕非常深险。平常以吊桥通行。城内的房屋鳞次栉比,街道宽大,店铺林立,人群熙来攘往,整个城市充满了喧嚣,一切显得那么样的繁华和热闹。
凉州刺史府在城的西北隅,整个府坻是用巨大砖石垒成的,四四方方,好像一处高大的平台,全部不用栋梁陶瓦,中间拱券承重,连室数十间,用红木门隔开,墙壁用粉彩绘得金碧辉煌,门上则雕着奇异的花纹,地上铺着来自西域回鹘的地毯,屋里则陈设着彩绣帐幔。
这间较小的会客厅是梁熙专门用来接待私人朋友的,一切装饰皆给人以宾至如归的温馨感觉。
客厅内坐着三个人,年约六旬的看上去十分精神的长须老者就是梁熙,另外二人正是小天和梁玉琼。
看了梁玉琼带来的梁才写的密信,梁熙凝视了小天一眼,暗自点:“这小伙子看样子精明能干,而且头脑十分的聪明,的确是个可塑之材。”
三人正在寒暄,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像银玲一样悦耳,紧接着一道芳影闪了进来,带来了满屋子的香味和欢笑。
“佩瑶姐姐。”梁玉琼欣喜地扑了上去,一头栽在来人的怀里。
进来的人是梁熙的女儿梁佩瑶,她比梁玉琼大了两岁,正是双十年华的妙龄。
她刚从闺中密友吕光的女儿吕眉儿那儿回来,听说堂妹琼儿来了,急忙走过来,她们两人已近一年未碰面了。
一进屋,玉琼就兴奋地扑过来,以示亲热,她们两姊妹自小感情就好,只是长大以后,各自随父母定居所辖城邑,一年难得见一两次面。
佩瑶在和琼儿妹妹拥抱时,瞥见厅内还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气宇轩昂,类与常人,其俊俏不足以用笔墨形容,有一种使人一见倾倒的特殊魅力,心儿不禁砰砰直响。
小天听见欢乐的笑声,也看见了播撒欢笑的人,这是一个足可以闭月羞花的美人。螓首微抬,额如光亮的皓月,头发泛着金黄色泽,弯弯的眉毛,微凹的眼窝里转动的是一双放放射着淡蓝色光芒的眸子,亮亮的大眼珠美得慑人心魄,皮肤白净得好似一种南国的肌理细水长流密面柔美的绸缎,显然这是一个带有回纥血统的混血美人。
的确,梁佩瑶的母亲是回纥人,是梁熙十几年前率“飞龙十六卫”之一的“黑骑卫”,随吕光打败盘居在凉州一带的前凉国张氏王朝,从江湖“十大高手”
之一的“刀绝”张天锡手中缴获的战利品,也是吐蕃尚结王朝刚刚向凉国进贡的贡品,后来成了他的女人,再后来她为他生下了梁佩瑶,因此她也就带有汉人和回纥血统。
“他是谁?”佩瑶心中嘀咕。
“姐姐,我来介绍一下,他是王天,你可以叫他小天。”梁玉琼抑止不住心中的兴奋和得意。
“哦,他就是现在在凉州境界议论最多的王天呀。”梁佩瑶微愕了一下,他的形象与她想像中的样子大不相同,显得太年轻了一点,如果她知道小天才十六岁不到,保证吓晕。
“小瑶啊,你陪琼儿去见你母亲,我和小天有话要谈。”梁熙挥挥手,示意她带玉琼进内宅。
待她们二人走后,梁熙突地板下脸来道:“小天,我视玉琼如己出,你可别辜负了她,否则老夫可对你不客气的。”
“是,小侄一定好好待玉琼的。”小天毕恭毕敬地回道。
“嗯。”梁熙这才松开紧绷的脸道:“英雄不问出处,像老夫兄弟三人原也不过是秦州境地的猎户人家,只不过机缘巧合,随秦帝从秦州入关,老夫兄弟投军从戎,随吕大将军征战几十载,蒙皇上看得起,加官进爵,才有了今日之地位,你能想到从军这条路,实是明智的选择。”
“小侄还得大人提携。”
“这个自然,既然琼儿看上了你,老夫理所当然要出一份力的,吕将军很看重你,你大有希望。”梁熙捻捻长须道:“只是兵部和礼部方面就要费点功夫了。”
小天从梁熙的话中才得知秦国的种种不为人知的一些内幕。
秦国统一中原后,跟随苻坚出生入死,打下中原的最大功臣“八大将军”中,王凤和翼之郎不知何因,神秘消失,苻坚另外培养了两个接班人,仍旧名叫王凤和翼之郎,“八大将军”中有三人调在京城任职,其余五名则和新提拔的两名大将军各带两支“飞龙兵”,驻守各大州,担任不能干涉驻地州政务的都督,原十六卫“飞龙兵”的统领绝大多数被调任驻守城太守,像梁才原是黑盔卫的统领,三等候,被调任兰州城太守;梁熙原是黑骑卫的统领冠军将军,爵封二等候,被调任凉州刺史。
同时,在朝廷内设立了六部:兵、礼、兵、户、工、刑部。兵部管理全国各级军官的升迁调动,军队的调防;礼部管理士族事务,一般爵位的分封和加赏,须由它上报苻坚定夺;户部管理全国的赋税和财政;工部管理兵器的铸造;邢部管理全国的治安。
六部之上设立了有名无实的左辅右弼,协助皇帝管理国家。同时,苻坚的几个儿子中的老大苻丕被封为长乐公,掌握“飞龙十六卫”中最强的“龙骑卫”,老三苻登被封为南安公,任大内皇宫的侍卫军总管,小儿子苻诜被封为镇国公,任兵部尚书,兼任京师长安城的太守。
苻丕是苻坚的庶长子,不能继承皇位,二子苻宏因是皇后所生则被立为太子,居东宫,掌官神策军。
但苻宏目前正发重病,生命笈笈可危。苻坚不知道,为了这个皇储之位,秦国的朝堂内已隐隐约约分为三派,为得苻坚之宠是成天勾心斗角,这对小天来说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乱中求胜才是本色。
“小天啊,礼部尚书权翼乃大皇子苻丕的亲信,为人耿直,不贪金钱,不好美色,在士族中被人骂为‘羊癫疯’,原是‘八大将军’之一,和吕光是死对头,所以你虽有军功,但提拔得太快,恐怕很难从他手中讨到封赏进爵。不过只要大皇子一句话,你再没功劳,他也会给你弄到封赏进爵的,这老小子只认大皇子一个人。”
“为什么?”小天好奇地问道。
“这老小子十多年前是清河侯王猛的亲信部下,王凤失踪时,小天,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这可是朝庭最忌晦的话。”梁熙压低噪门环顾了一下左右道:“这在朝廷的大小官员中并不是秘密了,王凤不知是什么原因,从南方返回后,不久怎的谋逆了,在我们凉州的属地,吐蕃国珠穆朗玛峰的‘不归崖’和前来拘捕她的翼之郎一起从崖上跌下了万丈深渊,死无全尸,了无痕迹。而这权癫子听说是犯了协助王凤脱逃罪,要被苻坚斩首,幸而大皇子以死相保,方才免罪。这老小子尔后却一步登天,成了大皇子的亲信,当上了礼部尚书。”
小天一听,暗暗高兴,因为权翼曾是王凤之父王猛的部族亲信,相信凭王凤的面子,他不会不难自己的,但表面上却是一付失望的模样。
梁熙看小天好像有点失望的样子,安慰道:“小天,你不用着急,你目前安心地在我这儿住着,多认识几个人对你的前途大有好处,特别是都督府的人你要多多和他们交往。”
梁熙看小天是越看越顺眼,两人越谈越投机,小天七窍玲珑心,通过几句谈话,就把到了梁熙的软肋,针对性的几句马屁,逗得梁熙乐滋滋的,从未有今天这般高兴过。恨不得小天天天和自己说会话,过过口瘾。
他在这里霸着小天不放,那边梁玉琼着急了,已经派丫头小翠来催了几次,直到玉琼撅着小嘴和佩瑶过来喊大家吃饭,梁熙才哈哈大笑,拍着小天的肩膀道:“小天呀,我把你还给琼丫头了。走,吃饭去。以后我们再聊。”
* * *
玉琼无限柔情地轻抚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小天舒服地发出呻吟声,渐渐进入了梦乡。玉琼惊奇地发现,即使是睡着了,这个男人还是紧紧搂着自己,异常的充实着自己窄小紧凑的体内。看来自己的男人还不是一般普通的好色啊!玉琼带着这样的念头,也沉沉的睡去了。
而此时此刻,春帐内的两个人都没有料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是一双明亮摄人的浅蓝色的凤眼,平素像一泓清泉的眼中,此刻却流露出迷茫的神色,说明了主人的困惑。
这个男人这么好色,自己为什么却抑止不住对他的好感?自己睡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在心中找借口,来找琼妹说会话,实际上却是来监视他们是否有什么越轨行为,可自己有什么资格这么做?这是不是自己心中产生了魔障,对琼妹有了嫉妒之心?可自己和琼妹十多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才见面,尚未来得及说上几句话的男人吗?难道他是一个专门来勾心的魔鬼。还有她在琼妹身上的那些狂野、下流、羞死人的动作却让自己心花怒放,舍不得离开这羞人的场面,恨不得取琼妹而代之,难道自己天生yín贱?心甘情愿地让他这么操?他们也太不应该了,在我的客房里就这么胡天胡帝?这不成心勾引我吗?
她就这么心慌意乱地胡思乱想地睡着了,梦中却是纷至沓来的春色撩人,整个人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第二天,春风满面的梁玉琼来喊佩瑶姐,准备一起去拜访吕大小姐吕眉儿,一见面,玉琼吓了一跳,昨天还好好的姐姐怎么一夜功夫就这么憔悴,好像大病了一场,忙问道:“佩瑶姐,你怎么了?”
梁佩瑶诧道:“怎么了?”
“你自己照照镜子吧。”
梁佩瑶拿来镜子一照,差点失手把手中镜子打碎,镜中人脸色苍白,面容憔悴,那还有少女青春之气,暗道:“一个‘情’怎么这么害人,还不是你的心上人闹的。”摆摆手,道:“琼妹,不要紧的,我不是好好的嘛。还不是你的男…
…“
她差点失口说出小天的名字,一想到小天的人,她的心就乱了一下,经过彻夜的思考,她已经有了决断,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名声并不好的男人在她的芳心上所占据的极其重要地位。
梁玉琼奇怪的望着粉脸突然飞红的梁佩瑶,追问道:“我?”
回想起昨晚自己的偷窥举动,正是玉面霞飞之际,被梁玉琼一逼,吞吞吐吐的说道:“是……那个……就是……那个……王……天……”她以为梁玉琼听到小天的名字会非常生气,殊料梁玉琼一听到小天的名字,居然也粉脸微红,眉梢间春意盎然。也许是爱情中的女子非常敏感的缘故。
又羞又愧的梁玉琼根本没听清楚梁佩瑶的话,她还以为佩瑶姐姐在怪她和人在未正式大礼前就偷情,于是鼓足勇气说道:“佩瑶姐,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我啊,我已经深深爱上他了,没有了他,我一天也活不下去的。”说到这里,梁玉琼抬头望着待自己如姐如师的梁佩瑶道:“姐,你不要生气啊!也许你认为我犯贱,会爱上那种人。其实他是个好人,而且,我觉得好幸福啊!”说完,怯怯的望着梁佩瑶。
梁佩瑶似乎有点明白过来,琼妹未听清自己话中意思,想到另外一些事情上去了,见她怯怯的模样,故意问道:“莫非你……?”
梁玉琼脸红起来,“姐,你……生气了?”
梁佩瑶一付不可置信的模样的望着她,久久才吐出一口气,说道:“没想到,你真的让他吃了。”
梁玉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梁佩瑶怜爱地将她揽入怀里,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傻妹妹,我怎么会生气?高兴都来不及呢。来,告诉姐,他待你好吗?”
梁玉琼用力地点头。
“你和他已经……”梁佩瑶突然故意地悄悄问道。
玉琼羞怯的点点头,轻声说道:“姐,好舒服的哦!”
佩瑶取笑道:“真不害羞。”
梁玉琼又低低的说了几句话,两人笑成一团。
想起小天抱着赤裸裸的琼妹,佩瑶浑身一热,暗道:“如果换作我……”她的心中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啊!要死了,怎么会这么想。”
梁玉琼不住的夸小天如何的好,梁佩瑶听得又羡又慕,不由说道:“是啊!
他是很好啊!男人中的男人。“
这时恢复平日聪慧的梁玉琼敏感的发现了她的异状,心中突地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好东西,好姐妹要共享。于是笑嘻嘻地说道:“姐,你是不是也喜欢上他啦?”
梁佩瑶听得粉脸涨红,强自辩解道:“谁会喜欢他?”
“哪个他啊?”玉琼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佩瑶知道自己说错了,还要强辩。
玉琼在她的耳边道:“姐,在床上他可是很厉害的哦!我一个人怎么吃得消,你是我的好姐姐,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呀,姐,你一定会爱死他的。”
佩瑶又羞又气,道:“死丫头,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正当两人闹成一团,外面小翠来报,凤少爷来了。
小天和梁熙在外面客厅里等得不耐烦了,梁熙便叫小天进去催促一下,在佩瑶的贴身婢女小红的带引下,进了她的闺房,望着已经匆匆打扮好的佩瑶,小天眼睛一亮,紧紧望着她的娇靥。佩瑶被他看得娇靥微红,强摄心神,向他详细地嘱咐了一番到吕府以后的行动规矩,直听得小天连连点头。
这时梁玉琼在一边道:“小天,你看佩瑶姐为你多化心思,你可要好好地谢谢她啊!”小天一楞,抬头望了望她,又看了看娇靥绯红的梁佩瑶,心中不由得一荡。梁玉琼又向他行了个眼色,经验丰富的小天哪会不明白。
他上前跨了一大步,整个人快要碰到梁佩瑶惊呼了一声,想要往后退。哪知梁玉琼在她的身后挡住了退路,还用手环住她的腰。小天那呼出来的强烈气息让她不禁心慌意乱,她薄怒道:“琼儿,你干什么?”
这时,小天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以及从她的樱桃小嘴里呼出的香泽,整个人早已醉了。没有什么比知道美女倾心更让人开心的了。小天深深地望进她那双如梦幻般美丽的明眸,深情地说道:“就让我好好地谢谢你吧。我的小瑶瑶。”突然听到小天那亲昵的称呼,佩瑶的芳心都要醉了。
小天低下头去,深深地吻上了她那微张湿润的樱唇。
“嗯……”从她的琼鼻中发出了极其诱人的娇哼。当他的舌头伸进温暖的小嘴时,她感到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那滋味甜美得使人迷醉。她的整个娇躯像被人抽掉了骨头,软化在玉琼身上。
小天伸手将梁佩瑶和她身后的梁玉琼一起紧紧搂住,让她那柔软娇美的胴体毫无空隙的贴着自己的身躯,施展出他那高超的舌功,把个梁佩瑶吻得魂飞魄散,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他感到她的娇躯越来越热,深知其味的梁玉琼更是娇躯滚烫。
正当吻得不可开交之际,门外丫头们的脚步声响起,惊醒了房中三人。梁佩瑶急忙将他推开,娇喘不已地整理被他弄皱了的衣服,娇靥红得似盛开的桃花。
她低低地道:“我们走吧。爹爹叫我们一起去都督府。”——
2002-12-31 14:42
第十七章美女如云
* * * 耸立在城的东隅,占地极大,整个建筑以巨石构成,像一座堡垒,几乎成了城中城,这就是管辖秦朝西北疆土的凉州都督府。
秦朝都督府的职权很奇特,虽然它对辖内各城无行政管理权,但在辖内发生危急时,可调动驻守在辖内的两卫“飞龙兵”和抽调各城的城卫军。同时,两卫“飞龙兵”的军官的升迁和赏封爵位的上报须征得它的首肯。因此,在凉州,都督府的权威非常大。
当梁熙带着小天和佩瑶、玉琼一行人,进了都督府,小天才算开了眼界。都督府的大铁门开了之后,走进去,便是一块不亚于黑盔卫演武场的大操坪,操坪上足有千人在认真地操练,小天知道这是都督府的直属亲军,不听命朝廷兵部调遣的各都督的部曲家兵。小天与他们在实战演练中交过手,这是一支战力十分强的部队。
进了内宅大厅,梁佩瑶带着梁玉琼去找吕眉儿,她们女儿家自有她们的事。
梁熙和小天二人,静坐着喝仆佣送上的茗茶,等着主人出来。
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内堂里出来一个年约六旬的雄伟老人,面容古拙,穿着一袭青衣,身板挺拔硬朗,双目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凸起,显是内功突出。
“吕大人。”梁熙忙示意小天,两人站起给来人行礼。
“梁老弟,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什么大人不大人的,都把我们喊生份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吕大哥来得亲切。”
老人正是一等候“巨霸”吕光。他不高兴梁熙对自己这么生份,梁熙原是自己的手下亲腹爱将,自己手下最大的兵团黑骑卫的统领,一起浴血奋战了二三十年的战友和兄弟,他看到随梁熙进来的小天,诧问道:“这不是王天嘛?!你们是……?”
“吕老,他现在是阿才的女婿。”
“梁老弟,你的这位侄婿真的不错,阿才有眼光。”吕光向梁熙感慨不已,道:“你小子的武功还真不赖,能把焦郎这小子打败,当初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介书生,一个好幕僚,想不到你能文能武。好、好!小天啊,自从你当上副统领以来,我们有二三个月未见面了,自从征西回来,我很想找你好好谈谈。”
焦郎是姚苌的弟子,又是当朝信赖的青年新贵,姚苌与吕光面和心不和,加上焦郎到任后,处处不听都督府的招呼,只听兵部命令,完全未把都督府放在眼中,早成了吕光和梁熙他们的心中大患。小天赶走了他,这对吕光他们来说,不能不说是个好消息。
“小天的将来还要靠大哥多多栽培。”
“那自然,自己人嘛。”
等小天他们告辞回府,已是天近黄昏。这天,小天并未见到吕府千金吕眉儿。
吃完饭,小天和梁熙又闲聊了一阵,直到小天故意露出疲乏之色,梁熙才放小天回去休息。
小天在自己房里洗了澡,见天已黑乌乌的,便起身去梁玉琼的睡房,又要干那偷香窃玉之事。
来到玉琼的睡房前,丫头小翠早避开了,门是虚掩的,房里听见淌水声,“美人淋浴图”,小天兴奋推门而入,抬眼一看,立时停止呼吸。
他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的竟是一幅凸凹有致,挺乳丰臀的美女裸浴图。
* * * 此时,一身裸体的梁佩瑶盈盈俏立于一只大浴盆中,四周仍冒起热气,让她洁白如丝的肌肤带着几许水珠,胸前颤巍巍的耸挺酥乳,乳晕比上般女子来得艳且大,最令人着迷的是丰腴翘挺的美臀与修长的双腿之间形成的一条优美的弧线,包着一处黑郁郁的长满杂草的神秘山谷……
因紧张、兴奋而潮红的俏脸上嵌了一双顾盼生妍的浅蓝色的明珠,正满含挑战性的目光望向愕然的小天,柔唇露出含有十足野性的笑意。
她虽静立盆中,没有任何动作,但已令小天体内迅速燃起熊熊欲火。
她娇笑一声,显然十分骄傲于自己对小天产生的魅力,玉手一揽,已披起一件淡红色的轻纱,移步盆外。烛光之下,轻纱内隐见酥乳幽谷,雪白肌肤,黑白分明,腰细臀翘,浑圆如球,充满青春少女玲珑曲线的胴体之美。
她笑意盈盈,口角含春,眉目如梦般闪动,直至她走到身前,带着诱人的体香与热气袭醒了小天,他才惊觉自己恍若梦中。
梁佩瑶忽地一改神色,娇纵地依入他的怀中,轻声娇羞道:“天弟,你不要怪佩瑶放浪,佩瑶真想永远能迷住你的眼睛。”
小天长嘘一口气,暗道:这肯定是玉琼这小妮子把自己卖了。怀抱着柔滑凹凸的美人儿,小天再也抑止不住体内的狂潮,伸手抱起娇臀,让她两条修长的玉腿拦腰夹住自己,俯首痛吻她的柔唇、颈项与艳红的rǔ头。
梁佩瑶终于向小天展露出不同于中土人的异族血统美女的野性与疯狂,呻吟娇喘,撕扯着小天身上的衣服,翘起了丰臀,张开了双腿,这具带有异域野味的胴体,其一摆一扭,已令小天深醉迷恋,只想俯首浅尝低斟,更愿狂风骤雨般地侵入与摧残……
体内阵阵狂潮一波一波一袭击着梁佩瑶这位异族血统美女的每个神经与细胞,神魂颠倒中,她疯狂地叫着这个可爱男人的名字,抚摸和紧抱着这完美的男性躯体,二十年的青春煎熬,成熟透了的果子急需人来品嚐,她渴望着一股势如破竹的力量对自己身体的冲击。
终于,她探手捉住了那硕大的家伙,这是她梦中多少次狂想的东西,好大好大哟,她惊喜地把它引向自己那早已泛滥成灾的下身。
小天挺动着yáng具,抽插之间,往她穴中送进,她痛得大叫道:“啊!……好痛……轻……轻点……”
小天吻着她的胸乳,说道:“瑶姐!忍耐一下,痛是免不了的,等一下就舒服了,姐!你好美啊!”
她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娇躯也在他身下直抖,神情慌乱。双手抱着我道:“天弟,轻点,瑶姐太痛了,我……我从未干过,弟弟你要怜惜我,不要使我受不了啊!”
小天轻吻着她道:“瑶姐!我亲爱的瑶瑶姐,你放心吧!我不会使你难受的,相信我。”他的一番甜言蜜语,哄得她渐渐忘却痛苦。他轻轻地抽送,越来越重,她有时皱眉,有时舒眉,身体扭动,渐渐地舒畅起来,yín欲大起,尽力迎向我的动作,口中呻吟着道:“哼……嗯……唔……好美……哼……太美了……唔……”
小天见佩瑶的娇态迷人,更是猛烈地抽插着,yáng具一出一入中,带出了她的yīn唇,手儿捏着乳房的力量更重了。
她的表情更娇媚了,xiāo穴也一张一合地咬着他的大guī头,叫道:“弟弟!你插得我……美……美死了……嗯……好弟弟……花心麻……死了……哦……姐姐……不……不行了……要……要尿尿……了……”她渐渐进入高氵朝的境界,子宫壁突然收缩,吸得大guī头麻痒酥酸,浓热的yīn精在她一阵颤动不已之后,直浇向guī头而来,烫得小天也抖了几下。
她继续挺着xiāo穴,呻吟着道:“嗯……嗯……大**巴弟弟……哦……插……
插姐姐的……xiāo穴……嗯哼……快一点……你……插……重一点……姐还…
…还要插……嗯……哦……“
小天见她第一次插穴就这么yín荡,真不愧是闷骚型的女人,有幸能干到这种làang穴,下决心给她来顿狠狠的大餐,不怕她以后不自动来报到。小天加紧抽动的速度,手也捻着乳尖,加重她的yín兴,她的xiāo穴中的水又多了起来,小天重重地插,狠狠地干,直操得她浪声yín哼着泄了三次,累的快要昏过去。
小天见她娇喘吁吁,魂游太虚,yīn精直冒,穴心乱抖,全身酸软无力,这才缓了下来。
哎哟,好痛……快……哦。“她娇喘,呻吟。
yín语浪吟中,两人狂热地躁动,一次一次地攀上灵与欲交融的极峰……
* * * 第二天,小天从春梦中醒来,不见佩瑶,想是已出去了。梳洗完毕,小天来到大厅,梁熙不在,想是已到他的城卫军中训兵去了。早已等候的梁佩瑶和玉琼忙起身相迎。梁佩瑶眼含一丝歉意,望着说道:“天弟,昨夜我们不该不征求你的意见。”
小天一把将她柔软的娇躯抱入怀中,打断了她的话,道:“小傻瓜,你和我还分彼此吗?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的!”
玉琼也在一旁喜滋滋地抱住小天的手臂,说道:“姐,我早就说过公子不会怪我们的。”她把自己的男人送给别人还这么高兴。
佩瑶抬头献上一个深深的香吻,秀目满蕴爱意,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小天最好了。”
玉琼在一边接道:“那刚才是谁在这里吓得惶惶不安的。”她的夸大其词羞得佩瑶满脸通红,将一颗螓首埋入小天的怀里,娇躯一阵扭动。
“不来啦,小天啊!琼妹她竟取笑我!”
小天摩拳擦掌道:“好的,待我将她抓住惩戒一番!”说罢,一只手拉过玉琼,大嘴一张,封住她的樱桃小嘴一阵猛吻,吻得玉琼浑身发软。感到玉琼紧贴着自己的柔软娇躯变得火热,早已熟悉这感觉的佩瑶抬起头来。果然不出所料,火辣辣的香艳情景正在自己的身边上演。小天的大手在玉琼的娇躯上搓揉抚摸,让她娇柔的身体越发地无力,软软的倚在他的身上。
梁佩瑶抱住小天的虎腰,道:“小天啊!我不依啦!这样的惩罚我也要!”
姐妹间的荒唐让她们两人有了很好的默契,玉琼马上将小天的嘴让给了她,自己走到他的背后,从后面贴着他,用自己娇嫩的双峰挤压着他的宽背,双手则紧紧搂住他的腰。佩瑶一边和他热烈地深吻着,同时用自己饱满柔软的酥胸厮磨着他的胸膛。受到前后夹攻的小天享受这无尽的温柔滋味,双手则不停地在两女凹凸玲珑的娇躯上摸索着。三人心中的欲火渐渐攀升。
感到怀中佩瑶那如蛇般扭动的火热娇躯传来的热力,小天再也忍不住了,双手一边一个,抱起绵软无力的佩瑶和玉琼,就往后面的睡房行去。
“公子,黑骑卫大统领焦龙和几个将军前来拜访!”佩瑶的贴身丫头小红匆匆进来禀报。
一见厅中的香艳之景,她的一张俏脸顿时飞红,但她很职业,除了害羞外,她倒也没别的不适。
小天悻悻地停下脚步,埋怨道:“该死的家伙,来干什么?”
“来得好快啊!”梁佩瑶从他的怀中挣扎下来,粉脸红红的,给他一个热吻,娇声道:“小天,他是焦郎的嫡亲哥哥,姑臧城中掌握实权的人物之一,你可要见见他啊!”
小天不高兴道:“我又不认识他,有什么好见的?”
梁佩瑶娇嗔道:“你现在可是名人啊!”说着,柔荑轻推他的虎躯,道:“来,我陪你去。焦龙是焦郎的亲哥哥、姚苌的亲信、黑骑卫的大统领,和你以后要一起去战斗的,当然有必要和他相识的。”
小天没法,只得和梁佩瑶到前厅去会见那个杀风景的家伙。出去的时候,他还不忘在玉琼身上摸了一把,道:“你和小翠她们先去逛逛吧!待会儿你就没时间了。”玉琼俏脸生春,飞了他一个娇媚的眼神,才袅袅婷婷地进了内堂。
一踏进厅堂,见到鹤立**群的焦龙,小天就感到焦龙是个不好对付的男人,年约三十,俊瘦的脸吕上一双冷电森森的鹰目,给人心寒的感觉。
看到梁佩瑶陪着凤小天出来,焦龙楞了一下,站起身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大小姐,这位便是王天王副统领吧?”
梁佩瑶点头道:“统领大人,好久不见了!”
在梁佩瑶的引见下,小天和焦龙热情地相谈起来。
客套话毕,焦龙就满怀歉意地望着小天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的小弟焦郎这个不开眼的笨蛋居然将王将军得罪了,还望你见谅!同时,在这里我就多谢王将军手下留情了。”
小天满不在乎地挥手道:“统领大人这可见外了,叫我小天就行了。至于那件事嘛。”他凑过身去,轻声道:“美色当前,哪个男人不动心呢?啊,哈哈!”
在一旁的梁佩瑶白了他一眼。
焦龙高兴地说道:“小天真是个豪爽之人!好,那你也不用叫我什么大人了,显得咱们生疏!没说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改日我请你好好喝一杯!”
小天忙道:“统领,您客气了!”
陪同焦龙来的几个军官中的,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将军轻挥手中的军扇,接道:“浮云坊是姑臧城最好的地方,大人,我看不如请王将军到那儿喝酒。”
焦龙忙道:“对,对!我看就明天吧!今天小天老弟也累了,就早点休息。
明日待我领小天去看看我们姑臧城的第一美女。“
一听这,小天一下子来劲了,他双眼放光地说道:“哦,姑臧城的第一美女,谁啊?真有这么漂亮吗?”
“呵呵!自然是长得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了。”
“对,对,她还是红牌清倌呢,说不定将军大人还有机会将她弄上手呢!”
几个男人便十分熟悉地谈论起风花雪月的事来,直听得梁佩瑶柳眉频蹙,杏眼圆睁,大发娇嗔:“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吓得众人为之一缩。
焦龙见势不妙,忙起身告辞。
离开飞凤府,焦龙身边的幕僚就说道:“这个小天,小小年龄,除了长得还可以外,好像不怎么样呢,梁玉琼怎么会看上他?”
另一个手下将领接道:“就是啊,仅仅是一个好色的小男人而已,刚才看梁佩瑶的样子,好像也已经被他弄上手了,大秦朝的‘飞凤七剑客’之一也不过如此嘛。”
一个颇为英俊的武将色迷迷地说道:“也许是这小子的那个东西特别厉害吧!”
众人不由哄堂大笑。
焦龙回头望着那个不发一言清秀武将道:“乔亮,你现在有什么看法?”
乔亮沉吟着说道:“大人,我总觉得这里有奇怪的地方,这个男人我没法看透啊!好像是个浅薄好色之徒,但也可能是在藏拙,不说梁玉琼,按说‘飞凤七剑客’之一的梁佩瑶乃是厉害的人物,如果他真是这样一个好色的男人,如何被她看中呢?”
见另外几个武将还要说什么,乔亮用扇子轻轻敲击着手心,举目望着前面。
“‘飞凤七剑客’是皇后娘娘的‘飞凤门’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姑臧城谁有如此的名望能够夺去这个才貌双绝,心志坚定的女人的心?如果她是这么容易就被人打动心的话,她在京师‘飞凤门’学艺的时候,早就成为那个全天下最好色的男人的禁脔了。”
一说起那个男人,众人皆有心惊的感觉,不由一阵默然 .
* * * 送走焦龙他们后,小天从身后将梁佩瑶搂住,说道:“生气啦?”
梁佩瑶琼鼻一皱,并不答话。
小天轻啜她晶莹的耳垂,道:“瑶瑶,多谢你将他们赶走了!”
梁佩瑶娇嗔道:“我看你和他们谈得很开心嘛!”小天的手开始不安份地在她的娇躯上摸索,轻声道:“和他们聊天那比得上和你在一起好呢?”
梁佩瑶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娇嗔道:“听说了城里的第一美女,你是不是心动啦?”
小天的手探进了她的衣服,轻弄着那比花娇比粉嫩的美乳,柔声道:“什么第一美女,谁还比得上我亲亲的小瑶瑶?”亲昵的情话听得她娇躯发软。将那双在她酥胸嫩蕾上蠢动的手压在柔滑的乳峰上,佩瑶抬头道:“小天啊!我并不是怪你,只是他们不是爹爹这边的人,你要小心点哪!现在朝廷内正在明争暗斗,他们是想拉拢你的。”
“吓死我了。”小天道:“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佩瑶小嘴一撅,说道:“你在乎我生气吗?”
“你这小乖乖,我不在乎你还在乎谁?怀疑我对你的爱,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天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后堂。
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腻声道:“那就随你了!”
“这可是你说的,待会不要求饶啊!”小天故意恶狠狠地说道。
三步两步到了后进,小天对迎面走来的小红还有佩瑶的另一贴身婢女小青道:“你们几个小丫头准备好,晚上别睡觉,当你们小姐的救兵吧!”说着进了房间,双手一阵活动,熟练快速地将她的衣裳脱掉。
片刻之后,房间里便是春意盎然,梁佩瑶那荡人心魄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终于在极度的欢畅下,梁佩瑶的神魂飞散,几近昏迷。
小天乃是欢场悍将,见状不慌不忙,将脸凑到她的粉脸上,一口元阳之气布下,她就幽幽转醒,睁开惺忪的星眸望着小天道:“小天,可把我弄死了。”
小天长笑一声,柔声说道:“小乖乖,你还要不要?”
梁佩瑶忙道:“不行不行,待我歇息一下!”然后扬声道:“门外哪位丫头,进来吧!”
房门开处,小红玉脸通红地闪身进来。小天从梁佩瑶的娇躯下来,一把抱住她柔软的身体,说道:“小红就你来了?”
小红媚眼流波,腻声道:“知道了少爷的厉害,小青也来啦!”
话未完,小青捏捏扭扭羞红着脸进来了,她们自当别人的婢女起就知道,中土大户人家的小姐的贴身婢女一般是陪嫁女,新姑爷的小妾,迟早要让新姑爷吃了的,只是看遇上的是怎么样的新姑爷了。现在小姐选上了面前这个风趣、英俊的情郎,这是她们前世修来的福啊。
“哈!你们想吃了我啊!”小天爽心地怪叫道。
小红绵软的纤手捏了小天一下,妖媚地说道:“少爷这东西这么厉害,还望少爷手下留情,待会杀得我们起不了床,可就没人来服侍您了!”小天大乐,一种征服美女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刚开始和小天上床时,小红和小青还扭扭捏捏,半推半就,不胜娇羞。几番风雨下来,尝到了欢爱的甜头,那欲仙欲死的感觉让她们一下子就爱上了这个男人,和他在一起时,什么样的话也说得出来了。
“你这迷死人的小乖乖,”小天凑上大嘴,对准小红和小青的香唇一阵猛吸。
两人早已软倒在他的怀里,鼻息吁吁的和他缠绵起来。个个是春意满娇靥,俏目含秋波。
当梁玉琼和小翠逛街回来,来到佩瑶的睡房,玉琼推开门,就见宽敞的卧室里的里间的浴室里是热闹非凡。四丈见方的浴间里,正中用白色的云石砌成一个大池,里面注满热水,弄得整个室内是水雾缭绕,似幻似真。
浴池的旁边摆放着两个放东西的矮柜,还有一张玉榻。
一进热气腾腾宽大的浴室,小天正赤裸裸地俯卧在浴池旁边的榻上,浑身一丝不挂的小红和小青在两边给他按摩,两双玉手不住地在他的虎背上游走。佩瑶并不在房中,她去见她母亲,要她母亲去向爹爹说说,她和玉琼妹妹自小就发过誓,两人永不分开,也就是两女侍一夫。她和小天的事终究要摆在明处的。
精擅按摩术的两女那高明的手法让小天无比地舒爽,几乎要呻吟出声。
看见玉琼进来,小红檀口一张,刚想叫唤,玉琼摆手示意让她们两人不要出声,然后纤指点了点小天,两女顿时会意地点头,无声地娇笑起来。
玉琼轻手轻脚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露出那一身连同为女性的小红和小青也赞叹不已的娇美胴体,提气飘然掠到小天的身边,她并不在意小天和婢女们乱搞。
玉琼正想合身扑上去,吓一下小天。
小天突然睁开眼睛,道:“玉琼,过来给我踩踩背!”玉琼檀口一张,香舌微吐,那又娇又俏的模样让两女忍俊不禁,“噗嗤”一声娇笑出来。
玉琼飞身上前,纤纤玉足点在他宽厚的背上,运气忽轻忽重地踩起来,两丫头则配合她,默契地给小天推拿按摩着,让他得到最大的享受。
玉琼边踩边道:“爷,你怎么知道是我进来了?是她们告诉您的吗?”
小红忙道:“别说我们,明明是小姐自己不小心,被少爷发现了嘛!”小青也连声道:“就是嘛!自己的错就不要推到别人身上”
小天哈哈一笑,说道:“别误会她们,是你自己露了行藏。”
玉琼大惑不解道:“不可能的,我已经非常小心了,我敢说就是号称中土耳目最好的天听老人也听不到我的动静。”
小懒洋洋地说道:“玉琼,我可以告诉你怎么回事,但你要给我做特殊服务!”
玉琼闻言,顿时大力踩了一下他的虎背。
小天不禁大叫一声,“好痛啊!”
玉琼娇嗔道:“您还有什么要求,哪样的特殊服务我没做过?一并提出来好了!”小红和小青闻言不禁也笑起来。
小天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做。”玉琼好奇地蹲下来,小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听他嘀咕了一番。听完小天的话,玉琼不禁俏脸绯红,不依地娇嗔道:“好啊!爷,您这么作贱我嘛!”
小天哂然而笑,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可不会强迫你做。不过……”
他顿了顿,道:“这也是很好玩的嘛!”
玉琼贝齿轻咬芳唇,美目轻转,似乎是在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接受这个提议,这不禁让旁边的小红和小青心升好奇。
玉琼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你告诉我,是怎么发现我进来的?”
小天哈哈一笑,道:“太简单了,我天生狗鼻,只要和我上过床的女人,我记得她们每个人的体香,而每个女人的体香是绝无仅有的。这就是秘密。”
“我上当了。”玉琼霞红着脸。
小天对玉琼道:“现在该是你服务的时候了。”玉琼飞了他一眼,俏脸绯红地爬到了他的背上。小红她们奇怪地看着,心中出现大大的问号。但很快她们就明白了。
只见玉珠慢慢俯身下去,碰到小天的厚背。她深吸一口气,前后左右摇动,让娇嫩的胸部摩擦着他的背部。原来小天是要她这样子给他按摩,对这个古怪的点子,小红两人看得大为叹服,心道:这个男人还有什么花样没用出来,跟着他倒还真有意思。
才厮磨了几下,玉琼就呻吟出声了,一个娇躯开始发烫。娇嫩敏感的酥胸摩擦着背上的肌肉,痒痒的感觉让小天和玉琼两人都舒服地喘息着。
小天更是让小红和小青替他和玉琼不住推拿着,让他们得到更大的舒爽。片刻之后,玉琼已是情动似火,羊脂白玉的娇美胴体上沁出丝丝香汗,一个身子紧贴住他,用力厮磨起来。
等到她全身无力地趴在自己的背上,小嘴里不住地娇唤着:“爷,不行了。
爷,我动不了了。“小天才让小红和小青将她扶起来,只见眼前情动之极的玉琼,白嫩柔滑的娇躯上布满细细的香汗,此时的玉琼真可谓是”侍儿扶起娇无力“,那又娇又媚的俏模样,让小天心中升起无限的爱意。
他终究是个风流惯了的人,眼见如此美色当前,便忍不住还是与三女大乐起来。
* * * 张灯结彩的一座大院沿着街道的南北两侧相对而立,街南院子里一眼便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三层回字高阁,雕梁画栋,最上层有一圈精巧明廊,明廊正中的匾额上写着“浮云坊”三个大字,笔力浑厚,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焦将军,里面请!”一进大门,立刻就有龟奴过来,提着灯笼在前边引路。
焦龙带着小天还有小天昨天见过的几个人,熟视无睹地大步踏进了“浮云坊”,这虽不是小天第一次进妓院,却是小天第一次进这种大场合,心情不免有点紧张。
龟奴可是个精,一看他的样就知道,这里还有个雏。
“这位大爷,瞧您老面生,您可是头回来吧?想找个姑娘,还是想试试手气?
我们这儿不但有销魂窝,还有发财的赌场,……找姑娘呀,小宝、芙蓉、秀秀那都是本坊有名的红姑娘,当然还有我们浮云坊头块牌柳如云柳姑娘啦,不过大爷您要找她?那怎么也得提前个五六天约好了才行,今儿找她可不成了。……
还是小宝吧,她的口技可是姑臧一绝,大爷您不去试试?“龟奴生得一张好巧嘴,一番天花乱坠。
焦龙把手一摆道:“阿四,你去通知柳姑娘,我焦龙带了几个朋友来了。”
龟奴阿四有些为难,支吾了半天才道:“这个……这个……柳姑娘,她方才刚刚赶跑了几个无赖客人,正生闷气呢。”可又不敢不带这群姑臧城的土皇帝上后面的别院去访如云姑娘。
哦?窑子里的姑娘敢赶客人出门,定是有些出色的本事,小天好奇心起来了。
曲曲折折来到后面的别院,前后院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前院华灯高挑,浪声谑语不绝于耳,后院只是一灯如豆,显得冷冷清清。站在别院房门口一个管事模样的四十多岁妇人看到了焦龙他们,忙一路小碎步的赶过来拦住了去路,也没正眼看他们,便数落起那个龟奴来:“死阿四,你死脑筋呀!如云姑娘正在气头上,你怎么又带客人来啦?!这不是惹她……”她转头看了小天一眼,突然一呆,嘴唇蠕动了两下,剩下的半截话活生生咽了回去。
她看到的应该是另一个小天,小天在北宫称心秘洞中学到的“神武六韬”之一“勾心斗角”的中“天狐心法”,最能变幻人的气质,此刻的小天仿佛是月色下一根高傲的孤竹,空灵飘逸,正和冷寂的别院遥相呼应。
“梅娘,让客人回去吧,今儿如云不见客了。”院中传来一个柔美的声音,在前院的笑语声中,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小天心头顿时一荡,“好一声靡靡之音!”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竟说得如此荡气回肠。她是柳如云吗?小天的目光忍不住投向院中,那里还是一片寂静,寂静得让他恢复了冷静,一丝疑虑渐渐浮起,正在气头上的柳如云怎么会发出这么柔美的声音?院里的女人究竟是谁?怎么说出的话带有“天狐心法”中“摄心夺魂”
的力量?他心中猛的升起一股一探究竟的念头。
如云虽只在浮云坊出道一年,可在姑臧城的名头和地位却人人皆知,因为她是长安太守——苻坚的小皇子苻诜的红颜知己,只因不容于皇妃,被迫流落于凉州这偏僻之地,有小皇子这块牌,连焦龙他们也不敢在她面前过于放肆。
小天不理会诧异的梅娘和正进退维谷的焦龙他们,迳直向院中走去,边走边漫吟道:“借问吹箫柳如云,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在下要见如云姑娘。”
小天的声音正如明月星光,清朗无垠,和着竹叶的唰唰轻响,自有一种独特魅力,就连前院的笑声都一下子没了,一时间院子里鸦雀无声。他用的正是“摄心夺魂”的心法。
小天并没有得到主人的同意便推门而入,对付这些勾栏院里的头牌首先行事就要出人意表,况且他的行动还隐含着诸多的含义。
屋子布置的很简洁,看起来便一览无余。外屋是一个满脸诧异的俏丽小丫鬟,而里屋一盏麒麟灯旁,一个二八少女正转过头来,烛光映在她沉鱼落雁的脸上,分外的动人;轻轻簇起的蛾眉下是一对会说话的明亮眸子,正既吃惊又好奇的望着他,目光里还夹杂着些许责备,仿佛在怪罪他的不告而入。
灵儿?
小天心头猛的巨震,这少女的模样竟是这般的熟悉,以致在那一刹那他似乎觉得回到了二年前,那时候的灵儿应该就是这副苍白的模样吧。等定下心神,才发现她与灵儿的不同,她年岁稍大,神态也更成熟。但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六yīn绝脉!”
小天胸中涌起的波澜让他几乎忘了他进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寻找那声音的主人,而屋子里的两个人看起来显然都不是他要找的。
那少女并没有搭话,眼中反而闪过一丝迷惑,“你不是姑臧城的人,我没见过你,你是谁?”不待小天回答,她便轻轻嗅了一下,螓首轻摇道:“你身上没有霸气,也没有富贵的味道,你是读书人吧。”少女一边抚弄着抱在怀里的一头肥大的波斯猫一边随口道。
小天并不惊奇她嗅觉的敏锐,倒是有些困惑她的声音,她的声音虽然也多是少女的清脆,却藏着一股亦幻亦真的磁性,听起来陡然多了几分成熟,倒和方才听到的声音有些相像。他无暇去责怪她话里并没有使用敬语,眉头一皱,问道:“方才是你吩咐梅娘吗?”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清纯的脸上突然冒出妖媚的表情,道:“公子爷,您方才也不敲门就进来,可吓煞奴家了。您摸摸,奴家的心现在还怦怦直跳呢。”说着,捧着胸口,媚眼如丝的望着他。
“没错,就是她。”少女陡然一变的声音,让小天心中一阵起伏跌宕,她绝世的容颜加上荡人心肺的靡靡之音,竟有着不输于灵儿“六绝yīn脉”天然的魅力。
一丝疑虑掠过他的心头,是这个少女天生烟视媚行,还是另有妓家绝学?或者说她是“邪教”中人?
可能是他并没有依言走过去让她有些困惑,她眼里竟有些幽怨:“傻哥哥,你倒是过来呀!”她娇瞋道。
小天没有理会她,反到坐在了外屋的官帽椅里,吩咐小丫鬟给自己倒茶,小丫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犹豫的望着她,她眼里多了一层惊讶,蛾眉轻簇,道:“你这人倒也奇怪,没让你进来,你偏进来,让你过来,你又拿起身份来了。你是不是读过几天书呀?就是读书人花样多!”
突地她噗哧一笑,吩咐小丫鬟:“给他到壶茶来。”随后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厚脸皮,也好,姑奶奶今儿气不顺,你就陪我说话解闷儿吧。”
她的一颦一笑竟是媚态横生,别有一种异样的魅力,饶是小天身边美女众多,此刻也有些心动,不过听她的口气,似乎他并不是来嫖她的嫖客,而是如同她怀里的波斯猫一般,只是一个逗她开心的宠物而已,而主人的好脸好像已经是对身为宠物的他最大的恩赐了。
小天突地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手纤纤玉手,伸出两指探了探脉,在柳如云被他这一突然的举动弄得目瞪口呆时,对一脸愕然的她的身边时,低低道:“你是如云姑娘吧?!想找‘六阳神脉’之人,请至姑臧城太守府,我叫王天。”
说罢,往门外就走。
留下脸色大变的柳如云呆呆地发楞,小天大步地走出了门。今夜真有收获,他竟意外地又遇上了拥有“六yīn绝脉”之人,这对小天来说,无疑是飞来横福,他从《搜异记》中清楚地了解“六yīn绝脉”的脉相,也知道身具“六阳神脉”的人只有和“六yīn绝脉”之人合体,他才能突破性地打开第六条“神脉”,达到亘古以来,从未有人到达的“无为”境界。
而据“搜异记”上记载,需要和九个具有“六yīn绝脉”之少女合体,才能达到那激荡人心的“无为”境地,也就是佛教上的再生,道教上的长生,玄教上的永生,俗话说的不老不死。
这可能吗?连秦始皇穷一国之力都未能达到那一境界,小天能吗?他与拥有“六yīn绝脉”的灵儿合体之后,他发现自己的体质产生了质的飞跃,他的jīng液居然可以使女人返老还童,青春长驻,同时自己的内力日新月异,突飞猛进,如果多与几个这样的人交合,不知道会达到怎样的境界。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要争取,自从北宫称心输给了他二甲子的真元,使他身心早熟,再加上“邪王”藏书中的奇书熏陶,他已经有了一个更多的梦想,他不但要雄霸天下,而且最重要的是追求一种境界,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地,那就是“无为”。
眼前就又多了一丝希望。小天相信,她为了自己的生命,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小天抛开一切杂乱的思绪,和焦龙他们回到前院,叫了几个“浮云坊”红牌姑娘,尽情地渲泻。直到天明才醉意朦胧地回到了梁府。
2002-12-31 1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