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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楔子
    T大--对我而言,是个崭新的开始。
    参加不完的联谊,亲不完的女人,赶不完的报告,飙不完的山路,打不死的死党,看不完的原文书,以及疯狂的玩耍和胡闹。
    身为许氏的独生子,我明白自己成年后,必须承担的是继承家业,甚至于传宗接代的政商联姻。
    许氏从小给予我的教育方式:标准的自我中心,世界是绕著自己转的。
    对我而言,大学到继承家业之前的这几年,不管搂过多少女人、谈过几场恋爱,终究只是在体验人生的过程和经验。
    最终我要牵的手,依然是父母为我挑选的女人,那个对家业最有帮助的女人。
    是故,我将这之前的过程,看作不值得重视,也不需要认真的一部分。
    这个根深蒂固的念头,却在我遇上某人而政变--
    他叫最--宋冰欢。
    第一章
    五光四射的霓虹灯光,敲击著心脏的强烈节拍,扭动著热情身躯的男男女女、酒精在每个人体内发酵著,燃起火苗在心上燃烧著,舞池里的众人疯狂High到最高点。
    因为车子在路上出了一点问题,许景洋和谷俊迟到了很久才到场。
    昂贵的皮鞋踏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富有节奏的脚步声,满屋的酒气以及男女yín靡的交媾气息,让优雅有品味的许景洋皱起眉头。
    他犀利的目光环顾一周,最后落在--李氏千全李乔璇的身上。
    身为今日的寿星。此时却浑身带著酒气。笑呵呵地置身在角落,周旋于对她阿谀的男士中。
    看著衣服已经脱掉一半的李乔璇,谷俊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唷,看来我扪来晚了。」
    所以。嘴,顽皮的指了指角落以乎已经动情的寿星和她身旁那个相貌平常的男士。
    「我的幸福一定。」这道低沉的嗓音,饱含著福为所动的自信。
    许景洋冷冷的笑著,脱去平日在大学里学生会主席及蓝球队队长的完美形象,此时的他正邪佞的微笑。
    那明明没有笑意的唇瓣,却总是带著优雅而又危险至极的笑容,这之许景洋风靡所有女人的主因。
    两个脸蛋俊得没话说、体魄也是无懈可击的伟岸男人,一出现马上成了宴会上众人的焦点。
    然而,看也不看一眼身边女子投来的爱慕视线,许景洋迈开修长的双腿,与谷俊并肩朝角落走过去。
    这场宴会的寿星--李乔璇,是他们两人今晚的打赌对象。
    没有限定时间,不能用暴力。凭著自身的魅力和花言巧语。谁能先搞上李乔璇,谁就是今晚的赢家,输家要给赢家一部指定的车款。
    两个都是出身豪门的太少爷,向来要哪个女人都可以轻易得手,打电话找女人上床更是家常便饭。所以每逢如此聚会,两人总是会打睹;一来可以寻找刺激,二来两人家世同样显赫不凡,将来总是要背上继承家业的责任?因而皆有默契地在玩乐上放瞻去玩。
    面对许景洋的自信,谷俊无所谓的耸耸肩,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坏心笑容。
    「景洋。咱们真的要赌吗?你确定你可以吗?其实我随便找个小男孩玩玩一夜情。也是可以的……」
    「唉,还没咱们在法国车展还看到的那辆葡萄紫的宾上。」看也不看谷俊一眼,许景洋懒洋洋的找著下手的时机。
    「喂,我说你真的不尝尝男人的滋味?其实男人有时候搞起来、比女人选要舒服,就说上个月我搞上学校里玩乐团的那个主唱……人。」「你太挑……」
    谷俊意犹未尽地越说越下流。
    「闭嘴!」许景洋忍不住地用手肘使劲顶了好友一下,这才阻止了他聒噪以的骚扰。
    谁像你这么滥交?男女不拘?许景洋没好气地想。
    虽然心里如此抱怨著。但其实许景洋玩女人的功夫,也足以媲美古代皇帝了。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个苦著脸,一个带著笑的出现在李乔璇的身边。
    已经衣衫不整的李乔璇。一望见两个T大里最受欢迎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三魂七魄顿时飞走了一半,痴痴的望著她们。
    「你走吧!」
    谷俊对著一脸愕然看著他们的男人笑了笑,比起许景洋。他算是有良心的提醒对方先离开才是上策,免得等会儿颜面尽失。
    不甘心的望著高大俊美的两位大学「系草」,男人恨恨的将早巳勃发的「凶器」收回裤裆,没什么耐力的他忍得著实痛苦。
    谷俊见状,又好心的对男人狼狈离开的背影呼喊著。
    「厕所在走廊那个转角,看你是要用手,还是……」
    「谷俊。」
    许景洋相当没耐心的打断他,转头对李乔璇勾勾手指。
    恶魔的诱惑,岂是女人可以抵挡?
    就在李乔璇几乎要「善狼扑羊」的一刹那,一旁忽然正经起来的谷俊也对她勾了勾手。
    赌盘,开始。
    李乔璇犹豫了起来,无奈的望著眼前的两个男人,这也割舍不下,那也舍弃不了;不过望见旁边围观的女孩子们,她又觉得非常自傲。
    即使明知自己是两人的赌注,她也不在乎;毕竟能被两个如众星拱月般的王子勾引,那可是至上的光荣。
    「快选一个吧。」扯了扯嘴角,谷俊对她扬了扬眉,挑逗著。
    李乔璇一愣,又望向面色冷峻的许景洋,瞥见唇边那无心的邪佞微笑,她的心跳猛地加快了频率。
    平日不了解许景洋的人,总是将他当成完美的书生少爷,不但擅长篮球,还拥有上段的空手道,头脑又一级棒,永远老高挂榜单前几名的人物,当他推推他那副金丝框眼镜时,那神神秘斯文的气质早巳是众人倾心的对象。
    不知道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上床是如何勇猛呢?
    李乔璇羞红著脸颊胡乱地猜测,心里似乎有了决定。
    正在她要搭上许景洋的手腕时。又看见了谷俊。
    唔……谷俊,一个俊俏又带著猎豹般危险气质的富家小开,平日开郎的外表下隐藏著凌厉的气势,而他的花心和男女不拘使他名声远播,若自己今天上了他的床,也许只是他脑海里一笔不足挂齿的纪录吧。
    倘若如此,她不如选许景洋;也许自己将来有幸成为他倾心的女人。
    想到这里,李乔璇将一双柔荑搭在许景洋的手上。
    瞬间,谷俊脸笆不悦地看著李乔璇。
    周围的众人呼喝叫好,他仍然有风度的微笑起来,对许景洋顽皮的比了一个「请君慢用」的手势,然后抬头,精明的观察周遭是否有他他看得上眼的猎物。
    「是你自己平日做人太失败,莫怪人,记得我的战利礼品啊!」掠下这句话,许景洋勾著他今晚的猎物,低笑地走向一旁的走道。
    正在找新玩具的谷俊瞪他一眼,「再啰唆,小心我直接上市场买串葡萄给你交差了事。」
    许景洋扬扬眉,露出一抹「谅你不敢那么做」的不屑嗤笑,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谷俊继续环顾四周的男人、女人,打量著可以下手的目标。
    唔,看来今天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货色。
    嘿嘿……不如去找找漂亮的男孩子吧。
    这么决定后;谷俊在周围女人失望的叹息声下,坐在吧台等待著对那几个模样好看的少年下手的狩猎良机。
    宋冰欢很想吐。
    不!应该说,他正吐得很难受。
    身为宋氏财团的次子,正确来说是养子,今天晚上是李家千金的生日宴会,既然长子宋政刚没有出席的意思,这担子自然落在他身上。
    趴在休息室浴室里的马桶旁,他吐得惨不忍睹,幸好有先见之明的没有吃晚餐,所以吐出的,全都是刚喝进去的酒。
    虽然仍是难受得很,头昏却好了些,然而一想到今天早上宋政刚对这宴会嗤之以鼻的态度,他就觉得很不愉快。
    生日宴会?我可不想去参加那种没品又低级的性爱派对、唷!小弟,不如你今天放学后,顺道绕过去露个面吧!
    明白大哥深受父亲宠爱,因为自己不过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所以看在养育之恩的份上,他才会答应下来。
    只不过,最近宋氏股价惨跌,即使来到宴会上,搭理自己的人却没有几个,甚至来和自己讲话的少数人,还带著浓浓的挑衅和轻视意味。
    愤怒的擦拭掉嘴角的酸气,宋冰欢决定打理好自己狼狈的模样后,就离开这声色场所。
    毕竟今年就读高三的他,即使已经成年了,却也不该在大考迫在眉睫时,还出现在这里。
    而且出现在这种场所,身上有几分魅力他自己很清楚,明白以自己现在这种快要不省人事的状态看来,等等就怕被人先奸后杀啊……
    宋冰欢苦笑了下,他虽然早巳清楚自已的性向,却没打算那么快将清白送给这种性爱派对上的某个无名小卒啊!
    过去他从未真正动心过,即使有人知道他的性内而展开热烈追求,也都被他委婉的拒绝。
    他努力的站稳脚步,企图从这豪华、有些俗气的浴室地上爬了起来。
    一个不稳,高大的身躯居然就直接往门口撞去。
    砰的一声,浴室的木门狠狠地被他撞开,而他不知道又撞击到何物,发出一声巨响。
    疼、疼、疼……
    眯起眼,宋冰欢觉得自己被酒精侵袭大半的身体酸痛不巳。
    「好疼啊……!」
    咦?谁呀?疼归疼,但是自己并没有喊疼啊!
    他猛地抬起苍白的俏脸,看上那声音的方向。
    一个……女人。
    不,将视线上移,他看见一个脸色冰冷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瞅著与女人一起跪坐在地上的自己。
    看到这个男人,宋冰欢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他只觉得一股躁动冲上自己向来平淡的心。
    要怎么么形容这个男人俊俏的容颜呢?
    努力拉回巳经不太清晰的思绪,他只能说眼前这个男人……满分,
    宋冰欢的视线往下移,瞬间面红耳赤。
    「你、你、你、你……」瞠目结舌了许久,他仍无法将舌头的结给弄开。
    也许是酒精作崇导致神经迟钝,宋冰欢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男一女竟是浑身赤裸的。
    难道自己……打扰了对力的好事吗?
    「好痛呀……景洋……我的腿……哦!天哪,脱皮了,怎么么办?我后天报名了泳装比赛,这样怎么么出赛嘛!」李乔璇不停地喊疼,甚不呼天抢地叫著。
    许景洋皱了皱眉,两人还没开始做爱前,灌了好几杯酒,现在李乔璇的哭声简直让他头痛欲裂。
    眼睛一瞥,望见造成这一切的祸首,他的眼睛不由得为之一亮。
    模糊的视线下,他觉得眼前这莽撞的家伙有张还算不错的脸蛋,然而越想辨别对方究竞是「比较中性化的女人」,还是「比较娘娘腔的男人」,李乔璇的哭声和抱怨却频频骚扰他的耳膜。
    许景洋忍不住撕破温柔假象,对著不断哭诉的李乔璇大吼:「吵死了!泳装比赛又如阿?你那双腿脱了皮,不过就是萝卜削了皮罢了!」
    现在绝对不是邀请方当模特儿的好时机璇满口邀委屈和嗔怨。
    宋冰欢知道现在笑出来很不明智,但是这个叫作「景洋」的男人打的比方实在是太有趣了,他不经意往女人挂彩的纤纤玉腿望了一眼,虽然形状不似萝卜,可那白皙的肤色的确有几分雷同,令他忍不住的发出笑声。
    噗哧一声,成了两男一女之间的导火线,李乔璇终于开起火来。
    「景洋你太过分了!你……你……你欺负我!我要跟我爹地说去!」被许景洋的怒吼惊醒了一半的醉意,李乔璇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套上自己的衣物,踩著高跟鞋负气地离开。
    宋冰欢畏惧的望著关上的门,这才怯生生地抬头,望著挺拔的英俊男人,忍不住欣赏了起来。
    好帅哦……不,用帅来形容太不贴切了,他根本就是完美的艺术品,这男人有著高挺的鼻子,还有一双迷死人的眼睛,那唇更是上帝别出心裁的作品,明明没有笑意,却性感得个可思议。
    打量许久,宋冰欢做了个结论。
    「要是在圈内,一定是身价很高的男人……」他发自内心的赞叹著。
    「喂。」
    隐忍许久,加上有了醉意,望见仍坐在地上的罪魁祸首还在自言自语的傻笑著,许景洋忍不住的低喝一声。
    宋冰欢顿时皱起眉头,望向这个连声音都低沉好听的男人。
    「这个……你要怎么么负责?」许景洋咬牙切齿地大吼。
    他每次有了醉意后,脾气总是不太好。所以他对著坐在地板上的罪魁祸首指了指自己高昂的欲望,不甘地瞪著他。
    宋冰欢闻言,一阵愕然。
    负、负责?
    「你害我的床伴跑了,是不是该替我解决呀?」发现对方正在迟疑著,许景洋不悦地蹙紧眉宇。
    宋冰欢大感委屈。什么叫作他害的?明明是这老兄刚刚出言不逊……怎么么可以怪到他身上?
    只是,面对他的怒意和谴责,宋冰欢却无法将反驳的道出口。
    沉默了许久,宋冰欢才怯怯的开口。
    「我出……出去好了,你可以自己用手……」
    他神色羞报,毕竟是个刚成年的高三学生,对于这类的话题,因为自己的性向问题;他平常甚少拿来和班上的男同学开玩笑;此时对许景洋讲到这种敏感私事。他不自觉地害羞起来。
    不行,你该不会是对这男人动情了吧?宋冰欢?
    从刚刚的情况看来。想也知道这男人只喜欢女人。而他怔怯怯望向许景洋,才发现对方居然和自己不多高。
    宋冰欢身高有一百八十二公分。就一个高三生来说,是相当令人羡慕的身高。不过也许因为他还是个高中生,骨架仍有著少年的纤细,看起来比例虽然修长且完美:然而身为大学篮球队队长的许景洋,体格上却是呈现压倒性的胜利。
    宋冰欢想忘了这个连自己都难得给了好评分的男人,想要离开休息室,好让对方处理一下自己的「情欲」。
    然而,许景洋冷漠的抓住他。
    「你要上哪里去?」酒气攻心,许景洋此时其实是凭借一半的醉意在闹事。
    「出去呀……好让你方便用手处理……」宋冰欢困惑的皱眉,欲言又止的指了他仍然偾张的坚挺。
    许景洋不满的扬起眉梢,「用手?我从来不自己动手的。」
    宋冰欢忍不住苦笑起来,难不成还要请人替你动手吗,少爷?
    虽然也是个顶著「二少爷」头衔的企业次子,宋冰欢却没有这种阔少爷的架子。
    「那你自己想办法吧……看是打电话叫你的女朋友,还是……」望望四周,宋冰欢自觉己替他找了方法后,人又打算走出去。
    冷不防地,他被许景洋一把粗鲁的扯了回去。
    「你要帮我。」吐著洒气,许景洋愤怒的咆哮。
    宋冰欢终于被对方的百般纠缠给惹恼了,他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醉了,但他起码看得出自己是个男人吧?
    宋冰欢没什么耐心的低吼:「请你放手!你是男人,我也是个男的,你应该对男人不可能起性致吧?」
    许景洋早巳醉得神智不清,但突然想起刚才谷俊乐不可支的说著男人做起来有多大的快感,此时居然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回吼一声。
    「谁说我没兴趣!上就上呀!」
    咦?
    宋冰欢愣住地抬眼,不敢置信地瞅著这英浚的男人胡言乱语,
    「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技术吗?」
    咦?咦?
    宋冰欢瞠目结舌的望著男人,真的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莫非今天他走桃花运不成?
    不过,这朵桃花的水准似乎高级了些,也许……是蔷薇?
    没有给宋冰欢人多考虑的机会,许景洋当下发挥了矫健的身手,脚上一扫,顺势让宋冰欢落入自己怀里。
    「等……等一下!」宋冰欢霎时烧红了双颊。
    「还等什么?」许景洋不满的啐道。
    「我、我……我……」
    宋冰欢结巴的想尽借口阻拦著。虽然自己难得对他的求欢不反感?但总是担心一觉醒来后,两人都后悔了。
    许景洋望著怀里人高马大、身上却没几块肉的人儿,轻松的将他打起,长腿一跨走到休息室的水床上,将他往床上一丢,便压了上去。
    感觉对方健美的体格压在自己身上,没有经验的宋冰欢瞬间脑门发烫。
    衣杉被对方粗鲁地扯开,露出蜜腊色的漂亮肌肤,正失神的宋冰欢总算回神过来,
    不、不行!
    「我……我不玩一夜情的。」他急急忙忙地说出自己坚持的原则。
    许景洋停下探索那细腻肌肤的动作,有点愠然的望著身下的人。
    赤裸著上身的少年,拥有肌理匀称的胸瞠,那温润如玉的触感仿佛跟自己的手生出了默契,一触碰便有种著迷似的连带反应。
    他下身早巳蓄势待发。就等待著进入身下人儿的紧窒里。
    被酒精侵蚀到没什么作用的脑袋思考几秒,许景洋便大方的承诺道:「那就不要一夜情,你以后就是我许少爷的专属情人!」
    第二章
    才没几下,宋冰欢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许景洋给褪下,他惊愕地睁著澄澈的眸子,神情相当的不安。
    苦笑的望著残破的衣服,宋冰欢觉得欲火焚身的男人真是恐怖。
    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是怎么么了。为何过去总是冷漠拒绝他人的自己,一碰上眼前这个酒醉的男人,却失了一向的原则?
    难道平日标傍非要以「真情真爱」作为择友条件的他,实际上是个光看外貌的烂人?
    不,过去追求自己的各路人马小,也不乏有长相俊俏的男人。
    只是,他知道今晚不一样。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高喊、渴望著这个名叫「景洋」的男人。
    望著他湿润、隐约逸出酒气的唇,宋冰欢忍不住主动吻了吻他。
    「你知道怎么么做吗?」宋冰欢略微害怯的问。
    「男同性恋不是都从后面进去吗?」说完,许景洋不算温柔的分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欲望准确的抵在他的私密处,放低了下半身的力道,一举入浸。
    「啊--」尖锐的刺痛传来,脚踝被人强制的往腰侧拉开,双腿被迫大张,本能反应的收缩著全身肌肉,宋冰欢在重要一刻慌忙在内心喊停。
    这个男人难道都不会事先润滑一下吗?
    虽然他并没有任何性经验,不过多少也懂得一点常识,别说男人跟男人做爱,就算是男人跟女人,也难免需要一段前戏来减轻承受的那方的疼痛。
    可是现在……
    他除了双股之间传来可怕的疼痛之外,什么快感也没有。
    情急之下,宋冰欢一阵痛喘后,踢动修长的双腿,将许景洋从自己身上踢开。
    「你……」被人踢下床这还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许景洋恼怒的望著床上的人。
    赤裸著的身躯,均匀健康的小麦肤色,看起来无辜又不失冷淡的眸子因为疼痛而泛著水气,虽然不是非常漂亮的人儿,甚至一点也不女性化,然而那唇红齿白、清秀可人的模样,以及那看似淡然的眸子却隐藏著神秘的气质,竟让他心生欲深入探索的冲动。
    感觉下体益发勃起,然而从未与男人有过经验的许景洋,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降火。
    瞧见他那铁青的脸色,宋冰欢无奈的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覆盖在对方火热的昂扬,这让许景洋瞬间倒抽一口气。
    宋冰欢苦笑著,「我第一次帮别人做,不知道能不能让你舒服……」说著,原本只是覆盖住他坚挺的手,缓慢的揉搓著。
    对于不曾与男人有过关系的许景洋来说,要他在意识不清之下跟人做爱,是不大可能。
    这时,望见许景洋舒服的眯起眼睛,宋冰欢居然起了恶作剧的念头。
    他上前对著对方的耳畔轻轻吹气,吐出湿润的气息。
    那是……欲望的味道,而他的手指扫在对方湿润的出口,不时用指甲轻刮著。
    酒精虽然使许景洋敏锐的感官迟钝了,却也助燃了欲望;即使没有平日女人技巧性的抚弄,却也让他的欲望更加的高昂。
    「喜欢我这样摸你吗?」
    「喜欢……」也不知道今天是哪根筋不对,许景洋居然乖顺的对自己的床伴如此回应。
    迸射的同时,许景洋微微仰起线条优美的颈项,激喘一声。
    靠著男人对男人生理构造的了解,宋冰欢成功的让玩过无数女人的许景洋尝到到达天堂的滋味。
    看见许景洋舒服的倒头躺下,宋冰欢发现因为刚才暧昧激情的气氛,自己的下半身居然也有感觉了。
    只是,他总不能把人摇醒,要求他上自己吧?
    宋冰欢好笑的摇摇头,用手揉搓自己也蓄势待发的坚挺,释放出情欲。
    自己动手自慰不是第一次,然而与这个男人一起,回然于过去的空虚,今晚居然有著说不出的充实。
    拉起床底下的丝被,累得快要睁不开双眼的宋冰欢蜷卧在许景洋厚实的胸膛,将自己挤入这连姓氏都不知道的人的怀里,渴求著生平头一次拥有的温暖。
    但他已有了心埋准备,对方第二天醒来,也许只将他看作一夜情的对象,他也无妨。
    一大清晨,几只吵死人的麻雀停留在窗台,吱吱喳喳的嘈杂声灌入许景洋的耳里,让他那双浓眉瞬间揪成一团。
    淡水的冬天清晨本来就比较冷,刚睡醒的他只觉全身酸疼,身上只盖著一条薄被,加上宿醉,全身上下没一处舒服。
    疼、疼、疼……现在许景洋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这个字,他疼得要死!
    该死!
    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弯腰埋在膝盖间,双手揉著几乎快要爆炸的太阳穴,许景洋修长的手指插入一头乱发,努力想消除宿醉的沉重感。
    他的记忆一片混乱,可从廉价的粗糙床单透过肌肤所传来的不适感,他想起自己此时并非在自己的房间。
    昨晚他是怎么么了?
    他和谷俊打了赌,赢得很风光呀,一下于就将李乔璇那女人弄上手。
    看来平日他做人挺成功的,女人果然对神秘的男人有好感。
    许景洋自恋地想著,懒洋洋的想著后续的发展。
    后来为了气氛和前戏,他和李乔璇喝了点酒……
    等等,自己有戴保险套吗?
    俊脸瞬间凝重起来,撩开棉被检查痕迹,却望见干涩的激情痕迹残留在大腿间。
    该死!看这个样子,他不是射在体外,就是直接上了。
    要是搞出一个许氏的骨肉,只怕家里老头拿枪逼自己娶李乔璇。
    烦躁的爬了爬乱发。许景洋可不打算太早踏入婚姻的坟墓。
    他拉开棉被,正要下床,床边一双湿涤涤的腿映入他的眼帘。
    若不是这双腿拥有男性的结实线条,要不然从那找不出一根腿毛的漂亮肌肤,还真看不出来是属于男人的。
    想了一下,他猛地抬起眼睛,恶狠狠的瞪著这「不速之客」。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房间里?」
    许景洋望著显然刚从休息室的浴室走出来的人,察觉到对方下半身居然只围了一条毛巾、烦躁感骤起,便对他不客气的低吼。
    心中闪过不妙的联想,许景洋赶紧往床旁一摸,赫然是冷冰冰的空无一人。
    「李乔璇人呢?」他不安的问著应该知道答案的人。
    宋冰欢怔愣了下,没想到对方居然对自己毫无记忆。
    他慢条斯理的回答:「李乔璇?你是说昨晚被你赶跑的那个女孩吗?」
    他拿著另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著不断滴水的头发,发现对方完全反应不过来的迟钝模样,他好心的提醒道:「你要不要先去冲个澡?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难免会出汗。」
    这句不带恶意的提醒有如五雷轰顶,瞬间震住了许景洋。
    「睡……睡……睡在一起?」许景洋呢喃著,眼中闪烁著危险的怒气,「你是说……我昨晚和你一起睡?」他握紧拳头,顿时有种被雷劈到的震撼。
    「你是同性恋?」他慌忙地抬头,看著眼前脸色平淡自若的宋冰欢。
    宋冰欢扬扬眉,毫不隐瞒地承认:「我是。」
    「我……我居然和一个该死的同性恋睡了!」
    别跟他说,所谓的「睡」只是共盖一条棉被如此单纯!
    光想到自己的大腿根部尚留著欲望的干涸痕迹,许景洋顿觉青天霹雳。
    难怪刚刚他总觉得这个少年一点男性的阳刚气息也没有,整个人清秀俊逸,与其说像女人,不如说是侗相当中性的少年。
    向来有话直说的自私性子,让许景洋没有多加思考的出口伤人。
    宋冰欢闻言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瞪著他。
    就算是个再怎么么骄纵的富家少爷,再怎么么不喜欢同性恋的男人,说话也不能如此践踏别人吧!何况,昨晚明明是他先勾引自己的。
    好吧,也许趁著对方酒醉,自己并没有拒绝,就这点来说他是有错,但是也没有这个叫作「景洋」的男人这般过分。
    一开始,他根本没打算要把他那句「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情人」当一回事,然而这个叫作景洋的男人,从一睡醒,开口闭口都是「同性恋、同性恋」的喊他;比起翻脸不认人,宋冰欢更有种受到侮辱的感觉。
    宋冰欢讥讽的笑了起来,「对、我是死同性恋,你最好快点滚出去、以免等会儿别人进来发现这里死了一个同性恋,你变成凶手那就委屈你了!」
    「你……你在说什么呀?」许景洋不免一阵错愕。
    他干嘛莫名其妙地发起火来?
    长那么人,敢如此对自己说话的,也只有大学那几个死党;碰到明明体格和地位逊于自己的小鬼,却敢如此讪骂自己的,他还是头一个。
    努力否认心中突然觉得新鲜的荒谬想法,许景洋沉下了脸。
    「我有说错吗?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可怜?和一个同性恋上床,简直有辱你那张令女人流口水的睑蛋,是不是?」
    自觉被人伤害,宋冰欢不愿意低头,平日在家里,他总是任由大哥宋政刚欺压,然而在外头,他认为没必要吃外人的亏。
    原本被对方口吻激得气急败坏的许景洋,此时有些愧疚。
    昨晚自己连一点记忆也没有,而像刚才那样胡乱地毁谤他人名誉,也的确不是绅士作风,这让许景洋决定坦率的道歉。
    「我为我刚才的话感到抱歉。」
    尽管他仍不愿意老实的说句「对不起」,然而能够拉下脸至此的许景洋已经算是很伟大的了。
    宋冰欢瞅了他一眼,总觉得眼前这人相当诡异,不过自己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好感,只能说自己大概上辈子欠了他,才会在被伤害后还心软地原谅他。
    他耸肩,两手一摊,「无所谓,」说著,他忍不住补上一句:「身为圈内人,我早该习惯了。」
    这句原本应该相当刺耳的反讽。居然意外勾起许景洋的怜悯?
    明明是受伤害的眼神,却用冰冷和无所谓的表情掩盖,反倒让人想一探究竟,甚至有种放不下心的感觉……
    许景洋免不了注意起这似乎相当有度量的少年。
    他忍不住开一问:「你叫什么名字?」
    「宋冰欢。」
    许景洋想了想,觉得这名字好生熟悉、想到昨晚的聚曾都是一些家世不凡的少爷千金会出席的派对,思索一会儿,他猛然想起前阵子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
    「宋氏的长子?宋冰欢。」他诧异的抬头问著。
    「是次子。」而且还是养子。宋冰欢白嘲地撇撇嘴。
    「上个月报导已经快要倒闭,还在闹在遣散资金风波的那家公司?」许景洋咬牙,联想起不太好的情节。
    被对方这般口无遮拦的说出来,宋冰欢一时语塞,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他扬扬眉,没有否认。
    虽然两人相处,清醒的时间加加减减不到一个钟头,不过从对方讲话的方式和霸道的作风,他知道这个叫作「景洋」的男人是那种我行我素又自私自满的豪门子弟。
    看见对方的默认,许景洋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难怪你会上我的床!」咬牙爆筋的说出这个结论,许景洋觉得一肚子怒火。
    「什么?」
    「真是有趣到可以上头条新闻了,一间快要倒闭的公司,派出没有血缘关系的次子来勾引酒醉的许氏企业的独子,届时闹出了绋闻,还可以摆脱得干干净净,真的是很聪明的作法。」
    「你说什么!」终于明白对方意指为何,宋冰欢忍无可忍的怒吼。
    「难道不是?」许景洋理直气壮的质问。
    什么叫作「难道不是」?宋冰欢感觉快要气炸了,知道自己性向的人也有几个,却是头一次彼人践踏成这样--一个为了公司出卖身体的男妓!
    自己从头到尾,一直到刚刚都不知道这危险的男人姓许,又怎么么会知道他是事业辉煌、政商关系良好的许氏企业的独子--许景洋?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王八蛋!」
    宋冰欢忍无可忍地拿起一旁的印花茶杯,奋力的往许景洋脸上砸过去,抱起床角下那团多少能遮掩身体的衣服,转身拔腿就跑。
    毕竟不同于女性的粉拳绣腿,这一招铁定让出言不逊的男人挂彩。
    宋泳欢有点良心不安的偷瞄,隐约看见许景洋的俊脸被砸出一块突兀的瘀青,除了愕然外,那双如黑宝石般的犀利眸子,还燃烧著恐怖的怒火……他迅速逃离。
    不自觉地伸手摸著正在渗血的方正颤骨,许景洋的双眸进射出一道寒芒,扯著冷淡的唇线,残忍的微笑起来。
    宋冰欢……该死的宋冰欢,很好,咱们这梁子结下了!
    小小的宋氏企业次子,我不信我整不倒你!
    「咳!咳……哈哈……」
    拥有篮球队里最壮硕的体格,谷俊却在此时像个娘儿们似的笑得花枝乱颤,球鞋拼命跺著水泥地板,简直快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喘口气。他兴味盎然的望著许景洋发臭的俊脸上的那个--瘀青。
    「别跟我说你昨晚没有和李乔璇上床的原因是跑去跟动物园的熊打架?」
    天哪!简直是……简直是T大的头条八卦,向来斯文的双面情圣--许景洋少爷,居然在昨晚上了他向来最不齿的同性恋者?
    而且还惨遭受对方的印花杯「攻击」?
    昨晚,李乔璇哭哭啼啼地走到吧台,察觉事情有异的谷俊当然不会放过机会,抓过她问清楚事情经过,顺便哄上几句甜言蜜语,将原本已经输了一辆宾士的局势彻底逆转。是故,他现在才会洋洋得意的对著许景洋炫耀。
    「笑够了没!如果你不想变成我房间地板的豹皮地毯,适可而止是个明智的决定,谷俊。」许景洋咬牙切齿地低吼,挂彩的脸颊上残留著瘀血,愤恨的将手中的篮球往好友身上砸去。
    闻言,谷俊赶紧动手在唇边做了一个拉十拉链的手势?
    「乖乖,那可不成!我还要活著把这件事情贴在BBS上面给大家看呢,标题用什么呢?我想想……许某人酒后乱性?不,这太大众化了,还是……我昨晚种了一朵菊花?唔,这个好……」
    「谷俊,你说够了没!」
    「哎哟,别生气嘛、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嘿嘿,我这好兄弟怎么么会出卖你呢?不过……」他大言个惭的说著违心之论,瞅住脸色极差的许景洋一眼,他决定补上一句可能会让自己丧命的话:「你觉得男人做起来的感觉怎么么样?」
    意外地,许景洋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泄气的往篮球架上一靠。
    做起来怎么么样?
    说真的,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他完全不记得昨晚进入对方时的快感。
    然而今天一早,残留在大腿内侧的激情痕迹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一想到自己的「炮艇」曾经进犯过「菊花王国」,许景洋就觉得自己像是得了花粉症般,不自在到了极点。
    唉!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病呀……
    该死!该死!反正都有可能染上病,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牢记那过程。
    不知道那张性感的薄唇咬起来可能是什么滋味……今天早上他应该拉他轻薄一番的。也算是替自己脸上的这个瘀青讨回点公道。
    然而,听到谷俊的问题同时,他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温润淌著水珠的象牙色肌肤,以及今天已经不断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晃个不停的两颗粉红小rǔ头。
    该死的!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洗完澡不穿衣服走出来!
    真不愧是懂得如何诱惑男人的死同性恋!
    死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确被诱惑了,许景洋忿忿不平的低吼著:「谁知道是什么鸟感觉!我现在只记得那个死小鬼今天早上往我脸上去了一个廉价的印花茶杯!」
    许景洋今天凝重又yīn沉的脸色已经吓坏了不少篮球队的学弟,听到他这一记大吼,不少原本在场边打混摸鱼的学弟都心虚的跳起来,频频投篮装认真。
    「印花茶杯不行丢,那是不是玻璃高脚杯就可以呀?」谷俊十分不识相的说著。他永远都是最不懂看人脸色又存心找死的那一种人。
    「谷俊。你这种自大又旁若无人的个性,和油腔滑调的态度要是再不改一改,迟早有一天会栽在别人手里的,」许景洋已经懒得对他发火,手指沿著挂彩的脸颊滑到干净的光溜下颚,注视著手中的手机。
    「多谢赐教,不过真要栽,我也要栽在一个大美女的身上,而不是像许景洋少爷,竟然栽在一个他最厌恶的同性恋身上……」
    「谷俊!」怔愣几秒。许景洋再次爆发有如火山般的怒火。
    「呵呵,好好好、不糗你了!不过我真的好想看看那个能够让你几杯黄汤下肚就男女不分的宋冰欢小弟弟……一定是香甜又可口,还会丢茶杯呀?说不定还挺辣的,真不知道尝起来滋味怎么么样?我可是好久没碰到既辣又甜的男伴……」说著,谷俊猥亵的指了指自已自豪的热情部位,要求好友牵线的意味不言而喻。
    许景洋沉下了脸,「你不准动他。」
    「哦?不准动他?」许景洋的恐吓看在谷俊眼中简直跟放屁没什么两样,他只是皱了皱眉,相当不以为意的模样。
    发现自己居然感到不悦,又望见谷俊毫不掩饰的戏谑眼光,许景洋马上说道:「他一点也不漂亮,我昨晚只是醉得太厉害……喂喂,还有,是谁昨天还在说那个乐团主唱是又热情又火辣的蜜糖?还敢说自己没遇到……」
    「好吧,不过也不知道上个月在品酒会上自称千杯不醉的男人是谁啊?」谷俊马上举手投降,同时也抛出一个地雷。
    「而那个男人的朋友在挑战后,还不是也不胜酒力的挂在某人身上……」许景洋冷冷的反驳著。一直笼罩著乌云的心情随著手机传来的震动而放晴。
    顾不得谷俊一脸不甘,他心悸的接起子机,「喂?对,宋冰欢……」
    那一头私人助理恭敬地报告:(宋氏的次子,目前就读XX高中。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并不住在一起?地址是……)
    「很好!」
    得到宋冰欢的资料,许景洋合上手机,兴奋的从篮框脚架跳了下来,仅匆忙丢给谷俊几句交代的话:「今天篮球集训看你想到几点就到几点,还是等小雷来了以后交给他带队,我先去忙了……」说完,他拎起运动背袋,便急忙往体育馆的门口冲去。
    谷俊连忙在他背后狂叫:「喂!别忘了你赌输给我的红色野马……」
    「知道啦!」
    对了,他差点忘记一件事,那该死的宋冰欢还害自己赔了一辆名车!
    第三章
    许景洋到底有多帅?
    要是你拿这个问题走进T大抓十个学生来问,恐怕只会得到十记轻视的眼神,以及十句「那根本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好吗?」的嗤笑。
    许景洋有魅力的地方,绝非只有那张俊脸,如果只有那张脸有魅力,那么许景洋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许景洋不但拥有斯文的外表,那双有如深潭的眸子,总是闪烁著危险又神秘的眸光,仿佛足以溺毙落入他眼里的任何人。那俊秀的脸蛋毋需多加叙述,而每当那诱人的性感薄唇轻轻上扬,便足以让女人发出惊艳的娇喘。
    「许景洋?和他上过一次床以后,从此每夜身体都会无法克制的发热!」
    「那个双面的坏男人?平常笑得极为斯文,但那唇吻上你时。却会邪恶的扬起。」
    「别问我!那时候我只记得那性感的唇瓣在我身上制造出一阵阵销魂的滋味,其他的根本无暇记住……」
    说出这些感想的女人,都是有荣幸领教过许景洋魅力的美女。
    要和许景洋上床,有两个必要条件--地位和外貌。
    所谓物以类聚,头上顶著「许氏继承人」冠冕的许景洋,对于床伴,有著征服感;将某家人企业的千金压在身下求饶、征服,是他最大的乐趣。
    当然,那个女人还必须有著三十四D的丰胸,二十四吋的小蛮腰,有如蛋白般滑腻柔嫩的肌肤,以及一双白净又修长的美腿;更重要的,是要有一张足以倾国倾城的醉人美颜。
    以上叙述,都只是他所开出的最基本条件。
    也因此,能够长久在他猎艳名单中挂前几名的女人,可说是微乎其微。
    许景洋的魅力就是--既有著双重的面貌,而又神秘的男人。
    飙著性能极佳的白色雅哥,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名车,却是许氏二十几间车库中,许景洋开起来最得心应手的一辆车子。
    当然,不愿与常人同等级的他,早巳改造过这辆车,别说引擎换成赛车专用的,光是动动几个小零件就足够让这辆车在奔驰的时候发出狂啸声。
    他喜欢这种掌握急速的刺激感?
    这会让他想到自己的人生,如同手中的方向盘和油门般。要怎么么走、左转、右转,怎么么样的狂飙,都是他能掌握的完美状态。
    还有一种对自己家世的「有声」发泄。
    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将这辆车彻底「砍」了半截,变成线条流利的敞篷车。虽然是接近初春,气温依然稍低;然而仗著今天有几道阳光,许景洋放肆的任由微凉的风吹过他脸庞,一头向来乱得有个性的头发在强风中飞舞著,同时也无心地搅乱路边女孩子的芳心。
    目中无人的奔驰了几条街,他放慢速度,让这辆与众不同的白色雅哥停在一所公立高中校门口前方。
    推开车门,拨了拨遭强风「狼吻」的乱发,许景洋摘下银框墨镜,深邃的眸子若有似无的扫过路边几个正张大嘴看著他的女人,唇瓣的弧度不禁轻轻扬起。
    完美的男人向来有自大的资格。这句话套在许景洋身上,可说是再适合也不过了。
    然而,他唇边这抹自信的笑容,在踏入这所高中学务处的十分钟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根据资料显示,这间接远离市区的公立高中,长久以来都接受著许氏的经费赞助。因此,出示了自己的身分,许景洋可说是通行无阻的进入校园。
    「宋……宋冰欢?今天没有出席。」年轻的实习老师在和同事猜拳后,得到了这份殊荣,能为这迷人的访客服务;此时,她手上的出席表随著她的心跳频率加快而颤抖著。
    「请假?」许景洋蹙起眉头,不悦地询问。
    「是、是的……好像是感冒……」
    「我知道了。」
    无心理会对方,许景洋转身就走出学务处,身后依稀可以听见几道可惜的娇声抱怨,心中忍不住暗笑,靠国家领税金养家的良师,也不过是个臣服于大学生魅力的普通人、许景洋不禁想著该如何找到宋冰欢。
    感冒?
    想起今天凌晨他连衣服都没穿妥就冲出房门,才刚洗完澡的身子,加上天气yīn凉,又想到那身形虽然高大,却没长几块肉的身体,许景洋不讶异他的抵抗力其实不是很好。
    不过,这样也表示他等一会儿比较容易办事。
    感冒的人总要待在家里休息吧?
    露出抹淡淡的微笑,顾不得自己无心的魅力再次掳走了不少经过他身边的高中女生的芳心,许景洋开车驶往新的目的地。
    无力的窝在床上,宋冰欢全身没有一处觉得舒服。
    异常的高温正在折磨著他,病毒也早在他全身上下造成了不少的副作用,喉咙又干又痛,头也是昏昏沉沉,加上现在还有一个天杀的噪音正在骚扰著他。
    真不知道是谁发明手机这东西,法律甚至不明文规定禁止学生将手机带入校园,才会让他此时被迫接受死党的骚扰。
    「喂喂,冰欢,现在都是中午休息时间了,你今天真的不来学校呀?」
    「余光天!我发高烧到三十八度半,你是要我怎么么去?」
    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宋冰欢勉强用手肘从床上撑起来,在床头拿了杯温开水送入发炎的喉咙中。
    该死的!抵抗力这么虚弱,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呀?
    痛骂著自己空有一百八十三公分的身高,却没有一点底子。宋冰欢实在懊悔今天早上太过冲动,往许景洋脸上砸了茶杯,然后衣不蔽体就逃之夭夭的举动。
    最该死的是,昨晚他根本不应该顺从他的诱惑,爬上他的床取悦他!
    要是早知道他是许氏的继承人,自己一定不会和他有所牵扯。
    根据传闻,许景洋那家伙是个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人简直像是一盘芝麻洒在地板上,数都数不完。
    而自己……不能否认,分明是对那男人一见钟情。
    可是……他这颗该死的猪脑袋,什么人不爱,偏偏爱上那个只见过一面、空有一张脸蛋的差劲男人!
    不能否认,当他听到许景洋居然那般污蔑自己,心中的确受了伤害。
    想到两人的「告别」方式,宋冰欢觉得自己初恋的结果是希望渺茫。
    「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呀,冰欢?」余光天那聒噪的嗓门再次传来。
    「什么?」宋冰欢回神过来。
    「我说你,昨天不是去参加那个什么千金的生日派对吗?该不会生病是个借口,其实现在是跟你钓上的男人在床上翻滚吧?」
    「去你的!」
    愣了一下,宋冰欢终于忍无可忍的发火,握在手里的手机几乎快要捏爆,然而被病魔缠身,又因为过度动怒而有些无力的他,只能愤怒地说:「我说光天大哥,你是不是太闲呀?我现在简直是生不如死,等会儿那该死的房东还要过来收房租,我拜托你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吧!」
    自己一个人住就是有这种苦恼。
    虽然宋氏基于扶养的义务,每个月会在他户头里汇入一笔可观的生活费。然而遇到生病时,不但没有仁慈的家人替自己煮稀饭、喂苦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还得勉强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样样自己来。
    宋冰欢苦笑著,也没有指望那对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会给他什么样的照顾和关怀;倘若哪天自己真的病死了,宋氏还愿意替他办理后事,他就该偷笑了。
    「哎呀,别这么说嘛,你知道你今天没有来学校,多少男生、女生为你而心神不宁吗?我们的冰欢女王,嗯?」余光天暧昧的说。
    余光天是少数知道宋冰欢性向的人,宋冰欢有著满分的外型,在学校里,不知道他性向的女生迷他,知道他性向的男生护他,对他有遐想的人老是觊觎他。
    然而,过去宋冰欢对于追求他的人,总是冷冰冰的拒绝著。因为,即使早巳清楚自己的性向,他也还不曾动心过。
    天晓得昨天他是犯了太岁还是怎么样了?明明黄历上写著「宜出席聚会」,可这下子看来,是印刷错误吧?分明是「忌出门」才对!
    遇到许景洋,不但是--错误,对方还……
    还夺走他的心。
    宋冰欢苦恼地揪著眉心,觉得身体因为高烧折磨而酸痛不已,不停地发出痛苦的低吟。
    「呜……」好疼、好疼……那个该死的蒙古大夫。明明说了打针后可以控制病情,怎么么挨了一针后,全身骨头还是像要散掉般的疼痛?
    「冰欢女王。」
    「别那样叫我……」宋冰欢气若游丝,沉重的眼皮已经合上。
    「今天学校外面停了一辆好炫的车,不知道谁的哥哥来学校找人呢!」余光天兴高采烈的说著,完全没有体贴病人的良心。
    「拜托你……」给我休息吧!宋冰欢在心里哀号著。
    余光天不管他的恳求,依然继续说著:「而且,那个车主真是帅得连我都想当同性恋了!。根本是个完美无缺的大帅哥!」
    「我要挂了。」僵著脸,宋冰欢对于这种无聊的八卦一点兴趣也没有,加上此时门铃很不是时候的响起。
    他知道是乘机脱身的时候了。「欸,房东来了,我要挂了!你如果这么有钱付电话费的话,干脆帮我缴房租算了!」
    对方给了他一声鼻哼,随即挂上电话。
    宋冰欢无奈的将手机关上,撑著无力的身体,拿起皮夹。
    此时门外的人似乎相当不耐烦,又不断按著门铃。
    妈的!这么没耐心?这房东是爱钱鬼投胎不成?
    内心念了几句,宋冰欢从皮夹抽出一叠钞票,吃力的往门口走去,因为猜想来的人是谁,加上感冒病毒的侵袭,让他没有了开门前先看对方是谁的戒心。
    但……这显然是个错误。
    当他开了门后,迎面而来是那个魔鬼般的邪恶笑容,让他顿时僵在原地,手中的千元大钞,瞬间洒了一地。
    「Surprise!Honey……」发出低沉嗓音的嘴唇扯著恶劣的微笑,许景洋取下墨镜,面对著脸色苍白的宋冰欢,眼小闪烁著邪佞的光芒。
    「你、你、你……」「你」了三声,宋冰欢决定做出一个举动--把门关上……
    然而,观察敏锐的许景洋发现对方的举动,马上一脚将欲关上的门踢开,然后从容的踏入,才将门给关上。
    打量一下这个大约十坪大小的房间,一旁还有附设的厨房和沐浴间、卧室,许景洋对这寒酸的布置实在不予置评。
    「你想……想干什么!」宋冰欢尖叫著,他实在很想从身边找到一样可以保住自身安全的东西,然而,他身边却连一把剪刀都没有,情急之下,只能稳住虚弱的脚步,狠瞪对方的卤莽。
    「干什么?我来讨债呀……」许景洋邪恶的笑著,指著自己的脸颊。
    「讨、讨债?」宋冰欢猛然清醒过来,不安的看著对方的伤处:「你怎么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才脱口而出,宋冰欢却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果不其然,下一秒,许景洋布满面丝的眼眸闪过了愤怒,「我怎么么会不知道你这该死的同性恋住在哪里?你以为我许景洋是什么身分?岂会挖不到你的落脚处?」
    顿时,宋冰欢的脸色更加苍白?
    「死同性恋」这四个字,一直是他所忌讳的。
    他知道许景洋对男人没有兴趣,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句话来伤害自己,难道他就会好过吗?
    不过,想也知道自己对他说教是自讨苦吃。宋冰欢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好吧,那你现在已经找到我这死同性恋了,你要怎么么对付我?」他很识相的抬起头,冰冷的脸上恢复血色,却没有一点表情。
    「嗄?」万万没料到对方会坦然接受,许景洋顿时语塞。
    「来呀,看你是要揍我还是拿走我的生活费都随便你,只要许少爷你高兴就好。」宋冰欢自嘲的笑著,最后补上一句:「反正同性恋本来就该死,你最好打死我。或者饿死我算了。」
    许景洋闻言,脸色顿时不是很好看。
    明明他脸上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为什么硬是要忍住故作坚强呢?
    此时的宋冰欢就跟连续剧里那种外柔内刚的女主角一样,但是许景洋不能否认,宋冰欢要比那些连续剧的女主角还要漂亮迷人百倍、千倍!
    但是,脸皮极薄的他,一点都不打算拉下脸来,更没有打算为自己伤人的话语道歉;一想到宋冰欢就是不肯对自己低头,他居然兴起了平日在床上那种征服对方的念头。
    「好,你说都随我是吧?」许景洋冷笑著,用两指抬起眼前人儿的漂亮下颚,逼那双空灵的漂亮眼眸直视著自己。
    想不透一个成年的高中生,怎么能拥有这种纯洁的眼神?
    也许这只是假象?
    望著宋冰欢端正的容貌,所表现出的圣人模样,许景洋下了很大的决心,情不自禁地吐出恶魔般的要求。
    「把衣服脱了。」
    「什么?」
    宋冰欢终于有反应,不知道是不是病重的关系,居然打了个寒颤。
    「既然你说随便我,那我就在这里上你!」许景洋咬牙的说著。否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的期待,有著想要将自己也脱个精光,与他交叠在一起念头。
    脑海里浮现今天早上在自己面前裸露出来的嫣红rǔ头。居然让自己瞬间偾张起来,
    然而,他还是慢条斯理的伸手解开质料极佳的白衬衫,露出完美的体格。
    病弱而纤细的宋冰欢,即使与对方身高相同,然而属于少年般未发育完全的身体,依然输给许景洋一截?
    下一秒,赤裸了上半身的许景洋,宛如恶狼扑羊的将浑身僵硬的宋冰欢压倒在地。
    身边都是宋冰欢刚才不小心洒落在地、触手可及的钞票。
    「在这里上你刚好,反正你很爱钱不是吗?在千元大钞上做爱的感觉一定很捧,对吧?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我会让你开心的。」吐著yín靡的气息,许景洋恶狠狠的扯开宋冰欢的衬衫,
    原本没有抵抗的意思,只是许景洋那种侮辱的口吻,令宋冰欢终于难耐的挣扎起来,冰凉的瓷砖贴在发烫的身躯,让他觉得头更加昏沉……
    「何必客气?反正昨晚都上了,不是吗?」
    许景洋故意讲著恶劣的话,顾不得去思考对方的身体为何异常的发热,色欲攻心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眼前这具宛如拥有魔力般的纯洁身躯,不同于女人的柔嫩?手上的触感是有如蒟蒻般弹性极佳的肌肉和光滑的肌肤。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个人的欲望,向来都会令另一半吃不消的!」
    看著身下闭上双眼的宋冰欢,许景洋呢喃著,烧红的眼、失去的理智,他料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为男人的身体而疯狂到如此地步。
    肉体的结合只是肤浅的表象,就当作自己,正与心爱的对象缠绵……
    闭上双眼的宋冰欢,即使感觉头脑益发昏沉,却依然保持著一点理智,面对在自己身上肆虐的许景洋,他已无力阻止。
    他只期望,自己迷恋上的这个男人,虽然夺走了他的心,但还不至于夺走他的灵魂?
    许景洋在尽情的逞欲过后、才从身下中途失去意识的宋冰欢身上抽离。
    很难想像自己居然比往常还要温柔百倍,尤其在进入的那一瞬间,看到宋冰欢皱紧眉头的可怜模漾。他抽插的动作不由得更轻、更慢……
    虽然身体看似高大·然而两次的结合,体力负荷不了的宋冰欢便不知道昏了多少次,瘫软的身体随著自己尚未满足的兽欲摆动著。
    又做了几次,终于稍微有满足的感觉,许景洋才得以保持理智,望著身下已昏迷过去的人儿。
    宋冰欢……
    内心呢喃著他的名字,许景洋觉得这名字实在好听,忍不住多念上几遍。
    宋冰欢、宋冰欢……冰欢……
    冰欢……冰欢……
    「冰欢……」
    最后,望著那柔滑的鲜红嘴唇微启著,许景洋忍不住弯下身、亲吻著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的宋冰欢。
    刚才纯属发泄的激情中,他都忘记要亲吻那迷人的嘴唇,听听那喘不过气时所发出的娇吟,许景洋实在后悔不该那么快弄昏他。
    想起他淡然的平稳嗓音,总觉得哭出来一定很令人心痒难耐!
    移动几分,将自己的欲望全数抽了出来,许景洋皱著眉头看见上面沾染著少许的血液。
    他……受伤了吗?
    不愿承认是自己的动作太过粗鲁,许景洋理直气壮的将受伤原因归咎于宋冰欢吃不消的体格。
    真是纤细的小东西……
    许景洋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亲吻过无数次的额头,拨开那凌乱的柔发,手上触及的温度。却是烫得吓人!
    「该死!」
    许景洋这时才有了感觉,他再怎么么养尊处优、不谙世事,也知道宋冰欢这异常的温度绝非刚才的欢爱所导致。
    他马上将宋冰欢抱了起来,果然--他所想,这修长的身体没有多重。
    「动不动就生病……真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家伙……」许景洋念念有词地说,也不想想刚刚是谁强迫宋冰欢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欢爱,他温柔的将他放在卧室里那张单人床小。
    看见床旁边桃心木桌上的退烧药和开水,许景洋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起来,将药放入口中咬碎,又含了一口温水。将苦涩的药液连同自己的唇往紧拧著眉头的宋冰欢口中灌入。
    抬高宋冰欢的下颚,以免他被药水给呛到。许景洋不明白为何要委屈自己替他咬碎味道不好的苦药。
    他不断地说服自己,这只是同情心和自责使然所致,看著宋冰欢难过的吞著苦涩的药水,他才满意的将脸抬起来。
    他舔舔唇角,本应该是相当苦涩的味道竟有著几分甜腻的滋味。
    赫然察觉一旁有视线,许景洋转过头去,是不知道何时闯入的房东。
    「我、我……我足来收房租的……看见门没锁,以、以为……」房东结结巴巴的开口,他是靠著收房租加减过活的中年男子,此时不知道是因为打扰了许景洋沉溺于热吻中,而有踩到地雷的危险。
    原本打算发作骂人,然而一想到日后宋冰欢在这里会因此而难堪,他强将怒意压了下去。
    「他还在睡觉。出去。」口气依然冰冷得吓人,但许景洋却难得算有礼貌的将「滚」字省略。
    望见那气势逼人的冷淡眸光,房东连忙点了几下头,便一溜烟的落荒而逃。
    不再看对方仓皇的背影一眼,许景洋神情温柔,却百般复杂的望著稍微稳定下来、不再冒汗的宋冰欢。
    「冰欢……宋冰欢……」
    你到底有什么魅力。直得我许景洋如此待你?到底有几分本事,可以让我再为你破多少例?
    无奈的扯动唇角,许景洋不愿承认在短短的一天之内,他的心因为宋冰欢而悸动著。
    不是爱上这个和自己同性的人,最多只是……只是……
    同情罢了。
    许景洋摇了摇头,从床上站起来,用棉被将赤裸的宋冰欢裹得密密实实,迈开脚步往门口离开,转身看了这间房子最后一眼,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过来。
    对宋冰欢的渴望有如双腿踩在流沙中,只会越陷越深。
    自己的人生道路,绝对不能急转弯,他许景洋绝不可能因为一个会耽误自己前程的男性而有所改变。
    最终、最终,他许景洋要的是右边那条路上的女人,那个由父母为自己安排的大家闺秀。
    看了宋冰欢红润的脸蛋最后一眼,他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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