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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生病!(1更)
    “先喝点水再好好休息。”
    贺绪将温水送到季思意的手中,用沉沉的目光看着她,“不要胡思乱想。”
    等她喝过水,贺绪就勒令她好好躺着休息。
    季思意倒也配合的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空然,太惊险。
    到现在贺绪的心跳仍旧未平复过来,就像上一次在城堡的袭击是一个性质的。
    贺绪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熟睡过去才起身出门,周丰只是手有轻微的骨折,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拒绝了妻子催促自己回房休息的提议,看到贺绪从楼上下楼,视线就投注了过去。
    孙姝萍看在眼里颇不是滋味,周丰过于关心季思意了。
    “人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吓着?”周丰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她身上有没有伤?在医院时就应该让她过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贺绪走到沙发对面坐了下来,他往那里一坐,瞬间气场大开。
    孙姝萍本来要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看着贺绪一言不发,心里边却是不舒服。
    就算贺绪的身份再怎么矜贵,现在他也是要娶季思意的人,而身为季思意长辈的孙姝萍自然也不喜欢看到后辈用这种态度面对自己。
    特别是贺绪这种令人难以招架的气势,有一瞬间让人面对时无法呼吸了。
    这儿没有外人,只有长辈,贺绪突然摆出这样的气场,实在太不合适了。
    周丰也皱紧了眉头,从贺绪气场的变化来判断,他定然是有些生气了。
    “你们放心,她没事。”
    贺绪淡淡的道。
    “她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当年被车撞了几回也没见她丢命,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要是伤的不是手而是其他人地方,以后周家该怎么办。”
    话里话外都在责怪季思意的意思,如果没有季思意过来,也就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大家都能好好的。
    每一回,都是因为季思意发生意外。
    以至于让孙姝萍每一次看到季思意就觉得害怕,怕自己身边的人都被季思意连累。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贺绪那张脸冷沉了下来,目光也变得凛冽了起来。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如刀,“我以为她在周家这边会不一样,现在看来,我更庆幸她有季副市长这样的父亲。起码,他不会害怕小意连累他。”
    孙姝萍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想要驳一句被周丰寒眸一扫,只能硬生生吞了回去。
    周丰叹道,“这事根本就不怪思意,但这孩子就喜欢钻牛角尖,事事往自己身上揽。”
    如果没有那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又有旁人给了季思意这样的意识,她又怎么可能会认为自己是煞星。
    贺绪一张俊脸仍旧沉郁得有些可怕,看着孙姝萍道,“我明天会带着她回江城,我们的婚礼,会提前通知到周家。”
    至于周家是去还是不去,那就不是贺绪能够左右的了。
    孙姝萍看得出来贺绪生气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毕竟这只不过是一句无心之失的话。
    贺绪在乎季思意的程度,已经超乎了他们的想像。
    贺绪不欲与他们多说,长身一起,对周丰一点头上了楼。
    周丰看着贺绪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冷凌的眼神盯着妻子,“平常时你不分场合就算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是要让思意和贺绪难堪。”
    孙姝萍委屈极了,“我这不也是着急你吗?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周家怎么办,我们母子俩又怎么活下去了。难道你要因为一个季思意,再将周家最后一点血脉败尽吗?”
    “啪!”
    周丰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重重的击在桌上,怒道:“你说这话叫人话吗?这一切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命数如此,是一个孩子能左右得了的?”
    “我……”
    “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周丰看妻子的眼神冷了好几分。
    孙姝萍更觉得委屈了。
    她也全部都是为了这个着想,哪曾想被周丰呼喊。
    *
    飞机上的机景从小窗处掠飞而过,季思意陷入了沉寂中。
    早上从周家离开的时候,季思意只说家里突然有急事就先回江城了,让周丰好好注意身休云云,脸上笑容看不出一点的破绽。
    直到出了周家,贺绪有明显的感受到季思意那种失落感。
    她也并不想要发生这样的事,也想平平凡凡的过着日子。
    她已经去和老天爷争过了,可惜,她还是争不过。
    大手紧握的感觉让季思意回过头来看身边的人,贺绪侧身下来,就能亲她的额头。
    季思意抿着唇,靠在他的肩头上。
    “季思意,你在胡想什么。”
    “学长。”
    我怕。
    怕身边的人因她受伤。
    怕失去。
    纵然有时候以她一人之力能扭转乾坤,但她还是怕啊。
    贺绪将她紧拥在怀侧,“睡一觉就到家了。”
    到家就好了。
    季思意依言闭眼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江城。
    江城的天灰蒙蒙的,在下着冰冷的细雨,风在咆哮。
    贺绪让小陈师傅将车子开到了机场里面,他们走的特殊通道离开的。
    回到江庭别墅,定时有人喂养的狗儿就从里面奔了出来,冲着进屋的两个主人摇晃尾巴。
    “学长,我先回屋洗个澡。”
    贺绪摸摸她的脑袋,让她上楼。
    站在花洒下,季思意淋着冷冰冰的水,企图将身上的烦躁驱散。
    贺绪在厨房里煮了些晚餐,走进屋就看到已经趴在床上睡着的季思意,也没忍心叫醒她就只给她拉了拉被子,调好屋里的空调就出去忙活他的工作了。
    走一天,他的工作就积压得更多。
    迷迷糊糊的,季思意睁开有些重的眼皮,撑晕呼呼的脑袋,环视着黑漆漆的屋子。
    “学长?”摸摸身边,没有贺绪。
    下意识,季思意心底里浮出一丝恐慌,“学长?贺绪……”
    她滑下床,打着赤脚跑了出去。
    走廊外的狗儿听到叫声就跑了过来,坐在季思意的面前摇尾巴,贺绪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累得有些昏睡,听到季思意的声音就惊醒了。
    几个大步上楼来,看到满脸通红的季思意吓了一跳。
    大手朝她的脑袋覆上来,烫得贺绪猛地缩手,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烧得很厉害,马上去医院。”
    贺绪二话不说就横抱起人,匆匆下楼。
    狗儿在身后给贺绪叼出车钥匙,跟着一起跑出门。
    季思意烧得厉害,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知觉,只是觉得浑身有些无力,脑袋也重重的,不像是自己的。
    “学长。”
    “坚持一会,”贺绪将人放到后座上,让狗狗卡在前面,挡住了前面,防止她翻身会掉下来。
    季思意却在中途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车座上从身后看贺绪。
    贺绪几次让她躺回去,她都没有听。
    “我没烧啊,”季思意自己摸自己的额头,没有感觉到烫感。
    贺绪已经绷紧了脸,一言不发的加大油门。
    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到了附近的医院挂了号,季思意也成功的烧晕了过去。
    贺绪守在她的身边没闭眼的守了一夜,就怕她的高烧不退反复了。
    得知这事的沈牧洲安排好了自己的事就匆匆赶到了医院,看到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季思意,他走过来伸手按在贺绪的肩头上,“人没事吧?怎么弄成这样?刚从京城里跑回来又进医院。她这体质是不是有些弱了?”
    贺绪看着床上的人,一言不发。
    沈牧洲没有办法,只能坐在一边陪着他,在江城,贺绪也没有几个真心朋友,唯独他一个在这里。
    他不来还有谁来关心?
    “人看着没事,你也不用太担心,”沈牧洲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贺绪了。
    贺绪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看到季思意醒过来就叫来医院再做一遍检查。
    等检查完,季思意才眨着眼睛问,“学长,我这是怎么了?”
    “只是突然发了点高烧,现在已经退了,”贺绪抚了抚她的额发说。
    沈牧洲在一边调侃道:“都快要烧熟了,还只是一点高烧?要不是及时降温,估计你都得被烧死。”
    季思意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着贺绪,“学长,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贺绪的手落在她的脸颊上,他什么也没说,但看季思意的眼神比以往更重了几分。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发生在季思意身上的危险让贺绪心跳骤然停止。
    不论经历几次,贺绪都不愿意再看到任何一次了。
    季思意将脑袋垂下,几乎是埋到他的怀里。
    “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太能折腾了?”
    沈牧洲出声打断他们二人。
    贺绪这才站开一步,让季思意重新躺了回去。
    “沈学长,谢谢你。”
    “我和阿绪是朋友,你也是我的学妹,过来看望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听说你们俩个要提前摆婚宴了?”
    沈牧洲的话题一转说。
    季思意笑着点头,“是啊,到时候沈学长的红包可要厚实些啊。”
    沈牧洲也跟着笑了,感慨道:“不过是转眼几个月你们就速度结婚了,真是没有想到啊。”
    贺绪也没理好友在这里乱感慨,对季思意说:“家里的日子已经定了,一份已经送到了过来给季家。”
    季思意点头,“学长,我烧也退了,还是回家休息吧。”
    躺在医院里,怪难受的。
    贺绪找来医生确定可以出去了才办的手续。
    沈牧洲跟着办手续的贺绪走出去,一边搭话,表情严肃,“褚家那些特殊钢材已经经过审批了,找到的合作的关系是你之前的对头,你怎么看?”
    贺绪陷入沉思片刻道:“只要不妨碍我,随他们。”
    “你不是想要争取这些大项目吗?怎么突然要让步了?”沈牧洲觉得奇怪。
    之前贺绪表现出对这些项目的感兴趣,转个身就改变主意了?
    贺绪淡淡道:“我不想我的婚礼出差子。”
    沈牧洲明白了。
    不由得再次感慨,也就是季思意了,换作是其他的女人,哪里能让这个工作狂罢手。
    这分明是拿上仇的钱来保障他们的婚礼顺利,不过,沈牧洲也是无语了,这又不是战争年代,哪里地有那么多意外发生。
    “对了,”沈牧洲从兜里拿出手机,滑屏看了好几个消息说:“前两天,我有认识的人在江城看到了季家这边和褚家有往来,不会是其中有什么猫腻吧?你和季家马上就要成为亲戚,你得小心点。我担心有人在背后对你不利,你在外面得罪了这么多人,大家只要能找到机会就会牟足了劲来害你。”
    贺绪抿了抿唇,不冷不淡的点头。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季思意,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去管这些事。
    看见贺绪这种反应,沈牧洲就更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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