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离夏威夷约一千英里处有座非常特别、美丽的小岛,它属于私人岛屿,乃法国菲尔家族的后裔菲尔公爵史坦摩赫所有。
史坦摩赫是一个非常特别的年轻人,十四岁起便离开家,来到这座小岛上生活,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他已将这里开发成极现代化的岛屿。
在这段期间内,他陆续请了七位来自中国的好友利用各项高科技产物参与这个岛的开发计划,当新颖的科学研发中心建立后,大伙也将这个岛视为自己的家,安稳的过日子。
但时间磨人,在百般无聊下,这八人突发奇想以接各种CASE打发时间,不但可赚取高额金钱,还可乘机四处走走,一举数得。
于是他们将这座岛命名为“恶人岛”,平时活动的科技大楼被他们戏称为“恶人窟”。
他们八人各有专精,来找他们帮忙的人也会依此来挑选适当对象,三年下来,他们所接的任务不计其数,从没失败过,恶人窟的盛名从此在全球各地传开。
路彻辰——乃菲尔公爵史坦摩赫为隐藏身份,所取的另一个名字。个性诡变,专精于“偷”,任何宝贝只要他想要,绝没有不得手的道理。由于他是恶人岛之主,故大伙都以岛主称呼他。
严皓寒——开朗多话、性情随和,专精于“拐”。大至八十岁老人,小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都无法敌挡他高超的拐骗手法,被骗的人事后还会帮他数钞票呢。
昝晃——粗暴易怒、脾气吓人,“抢”技高超,他的厉害之处在于只要走过别人身边,东西便能得手,惟一让人觉得突兀的是,他力大无比,长相却清秀俊美,让那些伙伴不知该喊他小白脸还是大力土。
韦应玦——舌粲莲花、油嘴滑舌,专擅“骗”术,骗人手法之高明已到了令人咋舌且叹为观止的地步。
莫炘——奸诈狡狯,以“计”对付人他最在行,换言之,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会以设计来达成目的,所有的奸计他都驾轻就熟,能灵活运用。
贺暝——另称鬼才,对数字尤其敏感,擅赌。自八岁行赌以来,纪录只有一个,那就是赢,任何赌场的人见到他,都觉得十分头疼,不少赌场甚至主动献上大笔钞票,好请这位大爷离开。所以,“赢”是他最擅长的事,且屡赢不爽呀!
冉炽——性情冷沉、不苟言笑,“掳”术一流,他的目标往往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落进他的“掳人网”内,而且他答应的生意,任何钱财也无法诱惑他改变心意,因此外界又称他为“冷面煞星”。
邵晏——霸气天成、惟我独尊,凡是他想要的东西,定当掠夺到手。“掠”货一流的他喜欢一个人开着船在岛屿四处巡逻,顺便掠下他看上的货物,借此捞上一笔。
这八人虽然技术、功夫一流,性情却也古怪偏激,因此外人便为他们取了个“八邪”的外号,只要能征求他们同意接下的任务,必定是万无一失,所以近来恶人窟的生意可说是应接不暇,不过,他们在接受任务的选择上也是非常严苛的。
一。不得蓄意赖账。
二、委托人不能从事非法交易。
三、黑道人物为拒绝往来户。
接下来,便是他们八人的传奇故事——
第1章
昝晃刚结束一趟任务,手头正麦克麦克,走在路上步伐十分的轻盈、自在,此刻他心底正盘算着该怎么花用这笔钱。
买辆跑车吗?
NO!他不是严皓寒那小子,一天到晚就会开着他那辆法拉利带着老婆在恶人岛上四处乱晃。
天知道他们恶人岛才多大啊,明明三天可绕完,他可以逛上一个月不休息,还真有那分闲情逸致。
那么买房子吧?
不,恶人岛的置产不算在内,在夏威夷他已经有两栋豪宅,再说他尚未娶妻,一个人要那么多个窝做什么?他也不像韦应玦那小子在全世界各大城市建窝,可见他藏的娇还真不少。
他虽然偶尔玩玩女人,可没像他那么蠢,还供女人吃住,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对了,搞投资吧,运气好的话还可以赚上几倍!就算真的手气背到不行,大不了那笔钱不要罢了。
好,就决定这么办!改天好好的找个投资经理人来计划这笔资金的用向。
就在昝晃扯着笑容,在大街上漫步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了四名大汉,他们个个手持棍棒,来势汹汹。
“强尼,就是他!前阵子他把咱们老大斗垮了,害他进了牢狱,今天我们一定要替老大报仇,争回咱们的颜面。”
长相矮胖的男人对着另一个叫强尼的高个子叫道,眼神还有一下没一下的瞟着昝晃,一副藐视的模样。
昝晃眯起了眼,冷冷地挑高一边嘴角,嗜人的冷焰倏然袭上他的眉心,冷眼看着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昝晃的皮肤白皙细致,细眉大眼、唇红齿白,不了解他的人都以为他不过是个小白脸,虽然身材高挑、体格硕壮,但搭配上那张比女人还秀气的脸孔,任何人看了都会认定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也往往由于对方太过轻敌,使得昝晃应付对手更加简单。
“瞧他长得一副女人样,真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计策陷害咱们老大的,今天我非得将他那张脸撕掉才成。”强尼谑笑地说。
“好,我就不信咱们几个打不过这个小白脸,到时候我可想看看他在我面前哭爹喊娘的模样。”另一人撇撇嘴,不怀好意的目光直盯着咎晃。
“我可想扒开他的衣服,瞧瞧他里头是不是和外面一样这么像个女人,哈……”
强尼陡地发出了一阵yín声浪笑,这一切看在昝晃眼里几乎让他体内的怒焰奔腾,狂肆的烧了起来。
昝晃握紧拳头,眼中闪着火爆的狂潮,就在两人谑笑的话语说完之际,他已愤懑的朝他们两人各挥上一拳,结实有力的拳头将他们打得晕头转向,差点爬不起来。
“你……你竟然先出手?你们还不赶紧动手!”强尼揉着痛处,叫唤他的伙伴,众人一听立刻一拥而上。
只见昝晃左闪右闪,面带冷笑的他打算先跟他们玩两招,到时候再一股作气的将他们全部打得倒地不起。
突地,他本想逗弄的几个男人一个个被人撂倒在地,嘴里逸出一声声凄惨的哀号声。
“哎哟!”强尼是里头被摔得最重的一个,他直揉着闪到的腰;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滑稽。
昝晃抬起眼,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动手的人居然是位长得娇小玲珑、模样可爱的女孩。
“你们这几个臭男人就会欺负斯文人吗?”女孩双手叉腰,指着那一干人的鼻尖,“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就算赢了也不光彩,还真是一点格调也没有。”
“你……你这个娃儿不要命了!”当强尼发现自己竟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撂倒,心情也跟着恶劣了起来。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是看见你们这些瘪三。要打找我啊,找他这种读书人做什么?要抢钱吗?我身上也有,你们来吧!”綦连梦攸愈说愈火大。
没想到她刚从台湾来到夏威夷就让她遇到这种情形!更没料到美国的无赖痞子欺善怕恶的习性还真不比台湾逊色。
“你这个丫头,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不想和你计较,可你却笨得想凭自己的一点功夫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这么嚣张啊?可以,那就试试吧。”
四个人立刻举棍挥向她,本以为綦连梦攸这次会尝到苦头,哪知道她左边一闪、右边一躲,身材娇小的她动作利落,几个闪身就躲过了这些乱舞的棍棒。
不但如此,她有力的腿就这么轻轻一转、一蹬、一踢,便让这几个男人连连吃了好几腿,而且她动作敏捷,几个弯腰俯身又躲过了他们的反击。
强尼愈打愈生气,又碍于周遭围观的群众愈来愈多,他赶紧开了口,“算了,好男不跟女斗,我们走!”
在他的命令下,四个人抬头挺胸,以一种非常酷跩的模样离开了。
而自始至终双手环胸、好整以暇观赏着这出可笑武打闹剧的咎晃,这才撇撇嘴转过身打算离开。昝
“站住。”
綦连梦攸蓦然喊住他,她漂亮的眉轻轻一扬,眼露不解。
“喂,我救了你,你怎么连一声谢都不说就要走了?”
昝晃回过身,眼眸半眯地对上她的眸,跟着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了它缓缓吐纳着。
见状,綦连梦攸眉心轻拢。这男人居然会抽烟?莫非他的斯文儒雅仅是一种表象而已?
“你……你哑巴啊?一句话也不说,净顾着抽烟,我可不想吸你的二手烟。”她抿紧唇,不悦的骂起人来。
昝晃盯着她姣好的脸庞、明眸善睐的大眼以及铱纤合度的身材,突地弯起嘴角,笑得深沉难懂,“小姐,我可没有请你救我,是你自个儿闲来无事,想要找那几个男人练练身手,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呢?”
“你怎么这么说?我看他们那么多人打你一个,当然气不过了,我想任何人看了都会为你出气的。”
“那就对了,算我送你一个发挥雌威的机会,让你一展身手,这不是挺好的吗?”昝晃白净的脸庞带着一抹嗤冷笑意。
不是他昝晃喜欢用男人之尊压倒女人,实在是女人就是这样,做点小事便要求回报,还真是小气得让人受不了。
“你——”綦连梦攸深吸了一口气压抑怒气,随即才道:“算了,谁要我救了你这个没礼貌的男人,气坏了自己可不好,再见了。”
对他吐吐舌,她正要离开之际,昝晃不经意的瞧见了她肩膀上彩蝶般的刺青。
“等等,这是什么?”他盯着那只彩蝶。
她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趁此机会损他一句,“这是蝴蝶嘛,三岁小孩都认得,你瞎子呀。”
“你!我的意思是它代表着什么,你不说实话,小心我——”
控制不住脾气的昝晃举起拳头往前跨了一步,这蓄满力量的姿势让綦连梦攸看得一惊,立即敏锐地往后一跳,张大着眼睛防备地盯着他沉怒的眼。
“咦,还真是看不出来你这男人外表吕然柔柔弱弱、漂漂亮亮,力气还真不小。”她偏着脑袋,对眼前的男人好奇了起来。
昝晃闻言,眉心一蹙。他都还没动手呢,这女孩居然看得出来他拥有大力士的美誉,这么说来他还真不能小看她。
“你究竟说是不说?”
昝晃火大了。多少年来他不曾碰过敢挑衅他的女人,想想他周遭的女人见着他不是黏黏腻腻、就是极尽撒娇之能事,哪像她活像个男人婆,个子又矮又小,恐怕还没发育吧。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她眯起眼,笑睨着昝晃那张漂亮脸孔,“唉,算了,看你活像个好奇宝宝,那我就告诉你吧,这蝴蝶是我刺着玩的,现在流行在身上刺点小装饰,你懂了吗?还真是LKK!”
她戏谑地对他讽笑,随即摆摆手。
“再见了,算我救错了人,以后我打抱不平也会看对象。”
说完她旋足就走,留下紧皱着眉的昝晃。
没想到他难得来到夏威夷闲逛,居然会让他遇到这么样一个女人,更没想到她肩上的刺青竟勾起他那段永难忘怀的回忆。
看来他得趁这段空闲时间好好对这女孩进行调查,他要确定她肩上那蝶型刺青真如她所言是否只是个装饰。
印象中的那只粉蝶已是十多年前的记忆了,她与“她”有关系吗?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女人肯定不单纯。
回到了恶人窟,昝晃一反常态变得非常静默,就算是严皓寒不停找机会逗弄他,他仍是不苟言笑,那模样几乎可与冉炽媲美,看谁的话最少了。
“喂,我说昝晃,你是吃了哑药吗?怎么从夏威夷回来后就一句话也不说,眉头皱得活像打了好几个死结,扯也扯不开。”说着,严皓寒还真伸手在咎晃的眉心恶作剧地拉了拉。
昝晃猛地打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后转过身,连搭理他一下都懒。
见他依旧冷默不语,严皓寒的耐性告罄,说出了—堆会让人脑溢血的话,“昝晃,该不会是你更年期到了,或是不行了?所以被那些夏威夷女人削了回来?”
可昝晃仍是那副惜言如金的态度,这还真是教严皓寒那张利嘴无用武之地啊!
此刻在咎晃的脑海里浮起了一个深锁在记忆中许多年的女人——胡蝶。
还记得十五年前,他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在一次下课途中,他被一辆轿车劫持,带往一间空屋内,由于他模样白净、五官秀丽,让许多人误以为他是个女孩子,而这群劫持他的人想必也将他当成了女孩子,企图予以奸yín。
女人被施暴是种最大的伤害,但对男人而言呢?
当时他尚未练就一身功夫,年纪又小,除了害怕之外更是紧张,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是个男孩子,对方就是不相信。
甚至有个男人还以邪恶的目光和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意凝视着他,“就算你是男的又如何?老子全都干了,我好久没玩这种游戏,现在正好可以回味一下。”
昝晃听在耳里,恨得浑身发颤,不管自己会不会功夫便对他们出拳,由于技巧不精、年纪又小,没三两下就被他们制服。
就在对方要扒开他的裤子时,突然外头走进了一个年约四十岁的女人。
她一点也不畏惧的对那几个男人说:“请你们出去好吗?这间屋子是我的,只是我没来住而已,你们居然堂而皇之的在我的地方做这种坏事,倘若再不走,我可会去报警,让你们坐几年牢房。”
见状,昝晃为她担心不已,他挣扎了下,对她叫道:“你快走,这些人全不是好人,他们会对付你的, 快走啊!”
“你这小子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别人吗?”拽着昝晃双臂的男人突然发狠的用力一拉,昝晃惨叫了声,左手被扯得脱臼。
那女子看在眼底,直接走向那个动手的人,二话不说直接掴了他两个耳光。
“好个臭女人!你居然敢打我,看老子怎么修理你!”
男人气得将昝晃往另一个伙伴方向一推,然后大步走向她,才要出手,却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一记扫堂腿扫得倒栽葱。
看见同伴被打倒,其余的人全攻向她,就见她身手矫健地摆开架式,没三两下便将这几个人打得落花流水、哀声连连,才一眨眼的工夫就逃得无影无踪。
昝晃扶着左手走向她,跪在她面前说:“这位大姐,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昝晃,对你真是感激不尽。”
才十三岁的他受了惊吓,却仍能如此冷静的说出这番活,不禁让那女人露出激赏的眼神。
她对他笑了笑,连忙伸手扶他站起,可这一碰,她眉毛却猛然一扬,嘴畔漾起惊奇的微笑,“你知不知道你是块练武的料?”
“是吗?”咎晃难堪地摇摇头,“在别人眼里我永远像个女人,虽然我也想练武健身,可是去过几个地方,他们一见到我就说我是个娘娘腔,怎么也不肯收我为徒,我想还是算了。”
“但你如果就此放弃的话,还真是武术界的一大损失。”她眯起眸谨慎地又问:“你知不知道,你除了长得漂亮之外还有另一特色?”
昝晃不解地摇摇头。
“你的力气很大,大到出乎我意料之外。”
“哦!是这样吗?以前在学校玩拔河的时候,通常只要有我在的一边都会赢耶!还有同学打不开或搬不动的东西,我都办得到,可能真像你所说,我还蛮有力气的。”想到这点光荣事迹,他就会洋洋自得。
“对,这就是你的优势也算是特色。”她凝起眉想了想,“既然没有人要收你,那么由我教你功夫好了。”
“你……你是说真的?”真不敢相信,居然他也有可以学功夫的一天。
“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同样的时间你就到这儿来,我会一步步的将功夫教给你。”她对他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予以鼓励。
“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你?”咎晃恭谨地问。
女人露出她肩上的一朵蝴蝶刺青,扬起一抹笑,“就喊我胡蝶姐姐吧。”
思绪在昝晃脑中掠过,直到被严皓寒的一句问话截断了。
“喂喂喂,你这个人是傻了吗?我跟你讲了半天话,你到底是听进去了没?”严皓寒伸出手,直在他眼前挥舞着。
昝晃立即伸手攫住他的手腕,“你还真不是普通的吵。”
“哟,老天爷,你终于说话了。”他兴高采烈地大叫着,原以为这块木头会愈变愈没人性,就连找他吵架都懒了,没想到他还是激发了他潜藏的怒气,不过遝真是辛苦呢。
“有病!”昝晃没好气地睨他一眼,“这是我的房间,兄弟。你是不是可以出去,还给我安宁?”
“干吗那么狠呢?反正我就住在你隔壁,出门后拐个弯就到了,你不必怕我回去时会迷路,待会儿再走没关系。”严皓寒嘻皮笑脸的道。
“你不缠你老婆,跑来我这儿缠着我干吗?不带她去兜风啊?”昝晃瞟了瞟白眼,不敢恭维地颦颦眉。
“兜风!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早就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我和萱萱现在改玩床上运动,一天三次,精神体力都变好了。你想不想讨个老婆,学学我们啊?”他笑得肆无忌惮,等着咎晃露出七窍生烟的模样。
可料想不到的是他不气反笑,“我说兄弟,你可得小心点,免得乐极生悲。弄到最后肾亏而亡。”
昝晃那张万中选一的极品脸蛋露出了一道俊美似魔的笑容,一句话顶得严皓寒当场哑口无言。
好半晌,严皓寒才嘀咕着,“咦,你这家伙什么时候骂人也这么溜了?这趟夏威夷之行回来,你还真是不一样了。”
昝晃勾起嘴角,没有回话,不过他心想或许他是受了那个骂起人来丝毫不打结的女人的影响吧。
“我懒得跟你这个小了说话,请你出去好吗?”昝晃不耐烦地瞥他一眼,他现在可没精神跟他计较谁的词锋利。
“走就走嘛,瞧你那副样子好像是我死皮赖脸的赖定你不成,不过我可提醒你,我这一走你待会儿想要找人谈谈心事就没对象了哦。”本来已站起来的严皓寒又随即坐下,一脸认真地对住他。
昝晃眯起眸子,此刻他脸上的五官yīn暗一片,即便是不说话,也能够感受到他眸底荡肆的怒火。
识时务的严皓寒赶紧跳了起来,对他挤眉弄眼,“好好好,那火球可是会烫死我的。算了,想想我还是回房里跟我老婆做做运动的好,不过你要是突然想找人说话,我是不介意你来打扰我的。”
“严、皓、寒!”
昝晃猛然站起,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走了走了,后会有期。”严皓寒立刻施展他的“风火轮”快腿,一溜烟冲出昝晃的房间,躲开他的“火眼金睛”。
昝晃摇摇头,重新坐回椅子上,思绪又控制不住地盘旋在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身上……
夏威夷大岛是夏威夷群岛最大的岛屿,两座主要机场坐落于东边的希洛市和西边的柯纳市。
而希洛市也是大岛首府,兼具重要的商业中心,綦连梦攸的未婚夫费洋是大岛金融中心的总监。
綦连梦攸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办公室内,瞪着眼前几个白皮肤的外国人,“你们费先生到底回来了没?或是他是想躲我?”
老实说,綦连梦攸有一张冷艳的脸蛋,虽然她的个子娇小了些,但无论胸、腰、臀,尺寸都搭配得很好,所以整体看来是个美人。
只要她不动手,任何人也想不到像她这种看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居然会有一身非常了得的中国功夫。
“綦连小姐,我们费先生没有交代什么时候回来,有什么话你留给我们也是一样的。”费洋的私人秘书凯尔对她恭恭敬敬地说道。
“啥,拜托你英文说慢点,我一时间转不过来。”
虽然在台湾她也念到大学毕业,但对英文这种玩意儿根本没什么环境接触,所以一时间她还真无法适应凯尔那仿若唱歌一样的说话方式。
凯尔一听她这么说,顿时张口结舌,只能搔搔头发,半晌才重新说道:“我们总监出去了,没交代什么时候回来,綦连小姐,你可以先到饭店休息,等他回来了我再通知你。”
“他这人怎么那么奇怪,我打了长途电话告诉他会在今天来夏威夷,他没去接我就算了,来了他又不在,真是……”她翻了个白眼,气得嘟起小嘴。
“綦连小姐,那你……”
“告诉你们,别赶我走哦,我只是来履行婚约的,除非他想爽约。”
想当初他前往台湾向她求婚多次,她才在父亲的劝说下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而现在她前来履行婚约,他居然不见人影!
她怕她去住饭店,便无法掌控他的行踪,阿姨的事不能拖,她得尽快找到他才行。
“可是……可是我们公司没有房间让你休息啊,所以——”
“你别说了,没地方休息没关系,我只要有张椅子坐就行。”綦连梦攸立刻打断了凯尔的发言。她向来就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子,既然来此是为了解决问题,她便不会再浪费时间在等待上。
费洋,你就不要让我遇上,否则我一定要好好的拷问你。为什么知道我来了还故意溜掉?
“既然綦连小姐坚持,我也不好说什么了,那么……我看你就在会客室等他回来吧,那儿有沙发椅,如果坐累了还可以躺着。”
“嗯,我知道,你们有事可以先回去,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就可以了。”
虽然她挺不服气,但这些人毕竟只是他的手下,她也不好将怒气转移到他们身上。
“好的,那綦连小姐,我们这就回去了。”
凯尔点点头,带领着其他人一块离开。
第2章
夏威夷的可爱岛又名花园之岛,万紫千红的花草景观,号称是夏威夷群岛中最美丽的小岛。
海滩景致也美得让人赞叹不已,更成为多部著名电影取材的地方。
昝晃打着赤脚走在可爱岛的坡伊普海滩,那极富魅力且严俊的气质足以诱惑着每个女人的心,尤其是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对女孩们而言,更是酷毙了。
他手里拎了罐可乐,仅穿着一件COQUETTE泳裤的身材肌肉累累,乱中有序的头发镶在那阳刚却又斯文漂亮的脸孔,两道黑眉横展在脸上,更带给他一种yīn冷的气息。
一位名唤茉莉的女孩,远远瞧见他便朝他跑了过来,直扑他怀里。“我说晃,你已经好久没来玩了,今天怎么心血来潮啊!”
一套少得不能再少的比基尼泳衣包裹不住她胸前两团巨大,随着她跑步的动作抖啊抖的,差点就“不安于室”泄漏春光。
“我才刚到,还没时间通知你们。”他微眯起一双迷人大眼,那既美又帅的脸孔还真受女人青睐。
“你就会敷衍我,若不是我发现你,你一定又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了吧?”茉莉不依的嚷道,极尽冶艳地诱惑着他。
“哈……茉莉,你还真是说进我的心坎里了,不简单啊!”
昝晃随即逸出一阵狂笑,醒目的五官和邪魅的笑脸背后却暗藏着一抹捉摸不定的深沉。
他虽然性情暴烈、耐力不佳,也没像严皓寒和韦应玦拥有八面玲珑的特性,但是在女人面前他总是可以将自己的幽默拿捏得很好。
“你就是这样,还真狠心呢,这几个月没看见我,你不想我?”茉莉靠近他,伸出一双藕臂勾在他的脑后,妩媚的对他眨眨左眼。
昝晃目光往下移,望着眼前那波峰动人的巍峨景观,肆笑了下,“茉莉,思念我的女人向来不少,可是要我去想念女人却不多,更可以说是没有。”
除了最近时常出现在他脑海里的那个陌生女孩之外,他几乎没被女人扰乱过心思。
“什么话嘛,连骗人的甜言蜜语都不说,你还真直。”茉莉嘟起小嘴,故意靠近他的脸,“你的幽默感生病了?”
昝晃摇摇头,接着拉开她紧扣着自己颈后的双手,抿唇一笑,“要听甜言蜜语可以,你去找别人吧。”
他这么一句话吓得茉莉脸色大变,她赶紧抓住他粗壮的手臂,脑袋抵在他肩上,娇嗲的呢喃着,“别这样,人家不过是说说笑,你就对人家这么凶,我想请你来我住的地方坐坐怎么样?”
她眨着漂亮的眼,心底怀念着上次两人的亲密接触,别瞧这男人一副yīn柔的模样,在床上他可是个挑情高手,与他共赴云雨巫山的滋味至今仍令她难忘呢。
“再说吧。”昝晃俊美双眉微微一弯,那风流倜傥的邪魅笑容再度扬起。
就这么一笑,差点让茉莉融化在他怀里,她紧拉住他的胳臂,不肯离去,“那么我就留在这儿等你忙完。”
此时他的双瞳猛然一亮,一股不悦的寒气隐隐散发,“你先回去,有空我会去找你。”
被他扫来的冷眼一瞪,茉莉只得赶紧附和。“好,那你可别忘了我哦。”举手对他摆了摆,她施以一抹最性感的魅笑,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去。
啪!啪!啪!
突然在昝晃身侧响起了鼓掌的声音,他低头一瞧,发现距离他几步远的一张海滩椅上躺着一个娇俏的美人,她嘴边带笑,目光却满是不屑。
“果然女人都逃不过美男子的魅力,瞧刚刚那一位,被你耍得多没人格啊。”美人讽刺的道。
“你!”昝晃眯起眼,望着身着比基尼,美得令人屏息的綦连梦攸。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吗?”綦连梦攸拿下放在头顶的太阳眼镜,起身对他甜笑着,“我也很意外,当我远远地看见你时,还以为自己看闪了眼呢。”
“哦,为什么?”昝晃不经意地勾起嘴角,显露一副令人迷醉的俊逸风采,他真是这海滩上的男人中特别出众抢眼的一个。
“嗯……上次我没看见你一身肌肉,如今才知道当时真是我多事了。”她皱起一双柳叶眉,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哈,怎么这么说?难道我的肌肉会害得我连被女人搭讪的机会都没了?”他黑白分明的双眸透着讪笑。
“喂,你这男人别乱说话,什么搭讪,是搭救。”突地,綦连梦攸好奇地问道:“我现在才发现你从一开始就跟我说国语耶,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住在夏威夷的华侨呢?”
“你真想知道?”他低头浅笑,那笑容居心叵测的。
她提防地看着他,“瞧你那贼样,好像我脸上写着字似的。”
“没错,你脸上是明明白白写着五个大字。”他笑了笑,这笑让人看了会头皮发麻。
“哪五个字?”她大胆的问。
“我、是、台,湾、妹。”
昝晃一个字一个字慢慢从嘴里吐出,只见綦连梦攸的双眼跟着一分一分的睁大。
其实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还不是这些天他派人调查的结果,不过这女孩身世甚是神秘,查了许久只得到她来自台湾这个线索而已。
“天!”她赶紧捂住脸,“真有那么明显吗?”
“还有,你可知道除了这五个字外还有哪两个字吗?”他干脆蹲了下来,对住她的眸子缓缓问道。
綦连梦攸皱着眉摇晃着脑袋。
他更靠近数分,只要一倾身就能贴上她的唇,他以一种无声的气音邪恶地笑道:“呆……蠢……”
不知是不是和严皓寒比邻而居太久,他居然觉得偶尔要弄一下嘴上工夫似乎也蛮有趣的,尤其是对付她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女人。
听不见声音,只能从他的嘴型会意的她立刻扬唇笑了笑,“呵,没错,我们台湾的女孩就是单纯。”
挑了挑眉,昝晃戏谑地问:“我说你单纯了吗?”
“你——”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没心眼的兔子,已落入某只大野狼精心设下的陷阱里。
妈的,这臭男人最好别耍她,否则她一定要他好看!
“我明明说的是呆蠢,你偏偏要对号入座,这岂不可笑?”摊摊手,咎晃在她一拳挥来之前已往后闪身躲开。
“你……你不是男人!”綦连梦攸气得浑身发抖。
“小姐,你这话严重了。”他搓着下巴,眯眼研究着她因为愤怒而不停起伏的胸部,和那块几乎快包不住它们的小布块,“我真的很担心你那件小比基尼会不会涨破,到时候出糗的可是你。”
也不知为什么,当他看见她穿得这么暴露,心底居然会有一种闷闷的感觉,甚至有股冲动,想拿起她搁在一旁的浴巾给她围上。
“好歹我也救过你,你的嘴巴没必要那么毒吧?”她气得皱紧眉心,望着他那可恶的笑容,咬牙切齿的道。
“我的嘴……你没尝过,怎知道有毒呢?”他逼近她,眼里带了抹嘲弄,“想不想试试我这张嘴毒不毒得死人?”
“没毒死也被你臭死!”綦连梦攸突地大叫起身。
真糟糕,她是怎么了?居然因为这男人的几句话,把她的心情搞得一团乱,好个臭男人,有种就等着看她怎么扳回一成!
“哈……”个性爆烈的他居然好几次被这女人弄得大笑,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两人彼此相视却各怀鬼胎的当下,突然他们之间冒出了个男人。
他的体型虽然没昝晃来得魁梧,个子也矮了些,但看得出来也是个练家子。
那人直接走向綦连梦攸,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而后摆在她手上,“小攸,你刚才不是说渴了吗?快喝吧。”
“谢谢你,费洋。”她故意对他露出一抹甜笑,而后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哇,好甜的水。对了,你怎么去那么久?”
“我知道这种牌子的水最纯净,所以特地跑到较远的摊子帮你买回来的。”
他握住她的手体贴的论着,这些话听在昝晃耳里还真是够刺耳的。
难道追女孩子的时候男人说起话来总得这么恶心吗?
“哇……你真好。”綦连梦攸开心的踮起脚尖在那男人的颊上印下一吻。
“这么说你不生气了?”
事实上会来海滩玩水、做日光浴,全是她向费洋讨来的代价,谁要他让她在他办公室等那么久,那是他活该赔她的。
“嗯……还算差强人意啦!”她笑了笑,带着一副得意的笑脸瞟向正在一旁好整以暇看着他们的昝晃,“洋,好讨厌哦,刚刚有个男人一直在这儿调戏人家。”
费洋可是空手道高手,她倒要瞧瞧那个跩个二五八万的可恶男人会被修理得有多惨!
“谁?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费洋立刻冷着脸,左右望了望。
“他,就是那个长得很‘臭美’的男人。”她的玉指一比,以为可以就此定了咎晃的生死。
一见昝晃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费洋眼眸随之一眯,扬起一抹恶意微笑。
费洋一步步走近昝晃,直盯着他俊美的脸蛋,“你为什么要找我未婚妻麻烦?”
“她?”昝晃指着带着一脸挑衅的綦连梦攸,“你的未婚妻?”
“是啊,很美吧?”费洋自豪的说。
“不错,是很美,不过那张嘴也是很厉害。”昝晃冷笑着,对于费洋眼底的轻蔑之色他早以为常,更能从中看出他所有的邪念。
“我是希望你能赶紧离开这里,要不然可得小心我毁了你那张漂亮的脸。”费洋回头看了看綦连梦攸,只见她递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小手还紧握成拳要他好好的揍他一顿。
“真的吗?在那么多人面前,你当真不给我面子?”昝晃蹙起眉,瞅了瞅附近围观的群众,当然啦,女人居多。
“哈……你也懂得顾及男人的颜面?”
“当然了,我想只有你不想吧?”
此话一出,他便猛力往费洋的下颚挥上一拳,在他措手不及的当头用力抓住他的手腕。
“啊!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粗暴!”费洋抚着被他打肿的下巴,发狠地瞪着他,奈何昝晃抓着他的手腕不放,那力道就快将他的手骨捏碎了。
“你这个莽汉快放手啊!”綦连梦攸见状,立刻飞奔向前,并用力对昝晃挥出拳头。
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一手仍拉着费洋不放,就算以一敌二,他还是面带笑容,就好像他手里的两个人只是一对**仔。
“你放手!”
从没在外人面前掉过泪的綦连梦攸因为被他握得手骨发麻而濡湿了眼角,但她仍强忍着不掉泪,绝不让自己哭出来。
看见了她的脆弱,昝晃脸部线条霎时软化了下来,于是他先放了她,“别闹了,这是我和他的事,你别多事。”
“我——”
“小攸,你别管,你再多话,他会抓得更紧……呃!我的手就要断了。”费洋哀叫着,真怕他这只手就要废了。
綦连梦攸深吸了口气,用力哼了声便回到海滩椅上,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喀的一声,费洋的手折了,昝晃这才松开手,眯眼看着费洋脸上痛苦的表情,“以后别用这种龌龊的眼神看我,否则下次我可是会挖下你的眼珠子,懂了吗?”
有张漂亮得连女人都自叹弗如的脸蛋不是他愿意,可这些年来他已尽量让自己适应这个事实,有火爆恶劣的睥气、让人望之生畏的魁梧身材,都是在这种心情下激发出来的。
坏脾气是被激发出来的产物,而强健的体魄、精湛的武功底子,则是他一生永不后悔的坚持。
他发誓要让所有人看见他都不会再与女人两个字联想在一块。
“小攸,我们走。”费洋吓得冲到了綦连梦攸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就要离开这儿。
“喂,你等等。”她可不想就这么离开,那个臭男人太嚣张,她就不相信自己拿他没办法。“你先回去,我还有话对他说。”
“可是——”费洋还想说什么,却见昝晃对他露出了魔鬼般的眼神,于是赶紧住了嘴,改口道:“好,那我先走了,你……你千万得小心。”
丢下这句话,费洋便飞也似的溜掉了,可他心底却恨极了昝晃,居然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种脸。
昝晃眯眼看着他快步离开的狼狈样,不禁撇嘴笑说:“你不该嫁给这种人,太不值得了。”
“那我该嫁给谁?你吗?”皱起小巧的鼻子,綦连梦攸可是有满腹的埋怨,一方面她恨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另一方面则是气费洋。
费洋不是空手道高段吗?怎么就一个男人也对付不了?
好,既是如此,那她向他挑战。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解救你。”他嘴角挂着可恶笑弧,冷冷迎视她那张倔强的脸蛋。
咚!她的心突地重重的撞击了下。
好家伙,竟然敢大言不惭的欺辱她,他真以为她要他救吗?
费洋是父亲看中的对象,她对他根本没啥感情,更不知自己当初是怎么莫名其妙答应了他的求婚。
本以为答应求婚不算什么,她随时可以取消,可阿姨的事让她不得不来找他帮忙,以婚约向他要求一些帮助。
虽是如此,可也没必要让这个臭男人来救呀!
“好,如果你打赢我,我就嫁给你。”綦连梦攸不服气地说。
“在这地方?”他耸耸肩。
“那边吧!我刚刚去那儿玩过水,没什么人。”从小就在武术馆长大的她,周遭全是男人,早把男人当成兄弟一样,也没什么男女有别的观念。
“就在这里……”倒是昝晃有点犹豫了。
他是不介意,只是她……身上能遮的地方就这么几处,要是一个不慎走了光,那……该怪谁呀?
“对呀,难道你没种吗?”睨着他,綦连梦攸扬高了嘴角,神情带着讥刺。
“哼……行,只要你别后悔。”脸庞掠过一丝不悦,说完他便先行朝那地方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綦连梦攸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地说:“少得意,我看后悔的是你。”
这里是如此的风光明媚,触目所见全是海水正蓝的景色,海滩的另一头站着两个各据一方的男女。
这里是海潮较汹涌的一处,所以明订禁止进入的牌子立在一旁,可偏偏綦连梦攸这小女人不怕死,几次跑到这儿来迎战刺激,就连打架也挑在这地方。
“来吧。”她双手叉腰,等着他先动手。
可昝晃的目光却直胶着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上,那深刻的乳沟、饱满的酥胸、细致的柳腰、圆俏的臀形,无不引诱着他。
他并非是个贪婪美色的男人,只是这个女人实在太明目张胆了,既然狗眼看人低,那他自有一套驯狗计策。
“好男不跟女斗,我让你先出手。”昝晃和严皓寒一样都没有让对方先动手的习惯,只不过在这种特殊时刻他也只好放放水了。
就希望这女人千万别太丢脸才成,否则他这个对手也会挂不住颜面啊!
“那可是你说的,好,看我的。”
说着,綦连梦攸居然用跑的往昝晃的方向飞奔过来。
被她那波涛荡漾的玉乳一迷惑,他竟然忘了闪,就这样她的脚掌毫不留情往他俊美的脸上印下一个带沙的脚印。
“哈……太妙了,你的脸变得更美了。”见自己“一掌毁容”,她可是得意得鼓掌叫好。
昝晃当真是黑了脸,他揉了揉被踢疼的脸颊,双肩扭动着并伸展了下四肢,最后摆出架式,“来吧,这次你得小心了。”
綦连梦攸得意忘形,轻率一出手,便被他用力反击而回。
力大无穷的他,加上怒潮积胸,这一次挥出的拳头自然是毫不留情,她踢腿接招,哪知道他的拳头居然像是石头做的,震得她的腿差点断掉,且浑身发麻。
“呃!”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再来啊。”昝晃勾勾食指,撇着嘴角等她。
“你……你是不是人啊?哪有人力气这么大的!”她直揉着自己的大腿,咬着唇咒骂道。
“是你不信邪硬要挑衅,再来啊!”昝晃弯起唇,迎视她那含仇带怨的眼神。
“你以为我怕你,我告诉你,那是我……”
就在綦连梦攸气得拿话顶他之际,突然从她身后袭来一道大浪,那浪潮又高又猛,速度之快令人无法闪躲。
“快跑!”他几个快步奔向她,抓紧她的小手拔腿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那巨大浪潮已朝他俩狂冲而来,猫如一只张嘴狂狮将他们吞噬了。
“啊!”綦连梦攸虽会游泳,为是这样的浪潮也不是她抵挡得了,而且她个子又小,若非昝晃一直紧抓住她,她早被冲走了。
“别叫,吃了水可不好。”他抱紧她奋力往回游,倘若真被冲走那可就不妙了。
所幸昝晃的力气大,他一只手拉紧她,让她趴俯在他身上,而他使尽力气往海滩的方向游。
向来爱游泳的綦连梦攸从没想过大海变脸的模样竟是这么可怕,这次她受的惊吓可是不轻。
好不容易,昝晃终于趁海面稍微平静游了回来,可是她却在他身后大喊道:“糟了,我的泳衣不见了!”
“什么?”他正想回头却被她这句话逼得转过身。
“一定是被刚刚那道浪卷走了。”她双手抱胸,防备又紧张地说:“不准你转过来哦,手也不可以放在我的腿下!”
“那我要怎么背你呀?”
“那是你的事。”她急得快哭了。
直到将她背到安全一点的地方,昝晃这才开口问道:“你……你是上面不见还是下面?”
“上面。”她苦着脸说。
“唉……”他颇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是我的泳衣不见又不是你的。”老天,她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靠在他背后不是一样让他吃尽豆腐。
“若是我的不见了那才简单,我就大方的走回去,反正我有的每个男人都有,何必那么假呢。”
不可否认的,綦连梦攸此刻那悲苦的模样倒是成功的勾起他体内身为男人的保护欲。
“你……你就会说风凉话,喂!你不能转过身呀!快回过头去。”见昝晃就这么不顾她的颜面回过头来,她吓得赶紧从他背上跳下,双手遮在胸前。
“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半眯起一双深幽的眼,他的目光徘徊在她拢紧的乳沟上。
“你在看哪儿?”她惊慌地瞪着他,却又无法不对他低声下气,“我……我不能让你走,你不能丢下我。”
昝晃双臂抱胸,佯装成一副垂涎欲滴的可恶表情,“呵,把你从大海中救了回来,又没把你丢到海滩上让大家‘瞻仰’你半裸的美妙姿态,我已经算很慈悲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我……我!”她低下头,忍不住哭了出来。
怎么会有男人家他这么恶劣?以前在武术馆里那些师兄弟可都是很爱护她的。
抬起她的下巴,他冷笑道:“别哭了,真丑。我看这样,你晚上陪我一夜,我现在就陪你到晚上,怎么样?”
“晚上陪你?做什么?”綦连梦攸眨着眼不解的问道,单纯的她不知道他的企图。
“做……爱做的事。”他昝晃并不缺女人,但征服这个男人婆变成他现在惟一想做的事。
“爱做的事……你爱做什么事?”她又眨了下眼,硬是挤掉让她丢脸的泪水。
昝晃性格的脸孔突然逸出一抹笑痕,对眼前这个呆蠢的女人真不知道该用哪句话来形容。
“这件事情很单纯,不过跟你解释的话似乎挺复杂的,倒不如咱们晚上再好好慢慢研究。”
“好了好了,随你的意思了,我答应陪你一晚,你可千万别溜哦。”綦连梦攸一边说一边找了块大石在后面坐了下来,好暂时躲藏起来,免得被人瞧见她现在这副尴尬的模样。
昝晃则靠在大石边,盯着她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说道:“咱们俩一直躲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天若是黑了还是会有人在这儿闲逛,倒不如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我的衣物柜里找件衣服让你披上,我们也好早一点离开。”
綦连梦攸抬起眼,觑着他故作热心的表情,“少来了,谁不知道你找理由想溜。”
“那种人是你不是我。你还是在这儿等着吧,我马上回来。”
他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连忙离开了。
綦连梦攸嘟着唇,看着现在又变得平静的海面,心底懊恼不已。
第3章
离开了可爱岛,昝晃与綦连梦攸便开着汽艇转往大岛,而后坐上昝晃停放在岸边的车内。
“喂,我们有缘见了两次面,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綦连梦攸身上套着昝晃的衬衫,坐在车内,吹着海风,突然她很想知道这个陪了她一整天的男人究竟有个什么样的名字。
“我叫昝晃,你呢?”他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靠着窗边,模样恣意又潇洒。
“我叫綦连梦攸,很多人听了我的名字都以为我是日本人,其实我是道道地地的中国人,綦连也是中国姓哦。”
“难怪了,刚刚那男人直喊你小攸,你们当真是一对未婚夫妻?”昝晃在意的是她和费洋的这层关系。
“他……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转开脸,翦翦秋瞳直凝着他脸上。
“你对他很了解吗?”他yīn冷的表情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yīn郁。
“我跟他……了解啊,不了解我怎么嫁给他呢?”她转头望着外头绿意环簇与碧蓝的海面。
“自欺欺人。”昝晃撇撇嘴冷冷一哼。
綦连梦攸攒起眉头,气急败坏地看向他,“你哼什么?不相信吗?反正你不相信也跟我无关,嫁人的是我又不是你,干你什么事?”
一看到他这副质疑的样子,她不禁想起自己和费洋的关系。
想想他们当真不算熟悉,以往费洋来家里她大都不在家,加上这次他们不过只见了三次面而已,因此对于这场婚姻她总是感觉很茫然。
“据我观察,那个叫费洋的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他一双沉敛狂狷的眸子突然瞅向她。
綦连梦攸摇摇头,突然掩唇低笑,“他不是好人,那你就是了?”
眼睛直望着前方路况,昝晃闷闷地说:“我没说我是好人,所以你不用嫁给我。”
“哈……嫁给你?算了吧,虽然我和费洋认识的程度和你差不多,不过至少他比你正派多了。”
边笑边说当中,她压根没注意到自己将她和费洋的关系透露出来了。
“你说什么?我和你不过见第二次面,那你跟费洋……”
乍闻她这句话,昝晃掌握方向盘的手竟然抖动了下,最后他索性将车停在路边,瞪着綦连梦攸。
“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她惊疑地望着他诡异的眼。
“我问你话啊,你怎么不回答我?”昝晃冷冽地眯起眼,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无明火充斥整个车内。
“我……”她瞪了他一眼,“我这次来夏威夷才不过和他见第三次面。喂,你其实不用这么关心我,反正对我而言嫁谁都一样。”
綦连梦攸抿唇笑着,这模样看在昝晃眼里简直是愚不可及。
这个傻女人,究竟是被费洋下了什么降头?居然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不过才见了几次面又对他根本不了解的男人!
“你还真是傻得可以,先不说我的想法,我只想先问你,你为什么会有嫁给他的念头?”重新发动引擎,昝晃向柯纳市行驶。
“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他是我爸看中的对象,反正我也没有喜欢的男人,既然我爸信任他,那我就嫁了。”
此话一出,昝晃的眉头已连续打了好几个死结,狭长邪气的黑眸中满是意外。
“老天爷!你就那么被动,人家叫你嫁给猪你就嫁给猪啊?”这回他当真是变了脸,眼眸瞬间冰封了起来,乍看之下真是有点吓人。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说你叫什么来的?”没事姓了个那么难记的姓,不仅人麻烦,连他的姓都麻烦。
“我姓昝,昝晃。”他眯起眼说。
“好,我说昝晃,人家费洋可是年轻有为,在夏威夷更有他的势力,你怎么可以这么污蔑一个人的人格呢?”
她就是不喜欢这男人老爱处处和费洋作对,费洋又没得罪他,他干吗看他不顺眼?
“他那副样子就叫做有为青年吗?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昝晃唇畔勾出一抹笑,对于綦连梦攸的形容词十分不屑。
“拜托,他哪里得罪了你?你再这么说,我可不依你了,我要回去。”
“可以,只要你把身上的衬衫脱下来还我,你要去哪儿我都不会拦阻。”这个女人想过河拆桥,门儿都没有!
“你!”綦连梦攸气得浑身发颤。眼前这男人长得人模人样,为什么说起话来总是这么不可理喻?
“怎么?考虑清楚了吗?如果真要离开,衣服就留下吧。”昝晃自信满满地开着车。
“我好后悔……后悔认识你,你这臭男人简直就是恶魔,不可理喻到无法无天,如果老天有眼,真该让你早点下地狱!”
一气之下,她开始破口大骂,好发泄心底的不愉快,却不知道她这么做已激怒了昝晃。
“小姐,刚刚泳衣被大海冲走的时候是谁在我面前噙着满脸泪水、低声下气求着我不要走陪着的呢?”
昝晃的唇浮起不羁出笑容!嘴里却不留情的取笑着綦连梦攸。
“你这只沙文猪!綦连梦攸大骂出声,一抬眸望进他那双漂亮、邪气的男性眼瞳,其中还烈烧着一股强大的火焰。
“没关系,就让你尽情发泄,反正到时候丢人现眼的人是谁咱们心里有数,我可以把你这种态度当成是母狗狂吠,一点也不会在意的。”他勾人心魂的黑眸渗入了玩味的讽意,足以让綦连梦攸气得火冒三丈。
她想发泄,偏偏又碍于她身上的衬衫,没办法大声抗议,只能委屈地靠在椅子上,恨得咬牙。
衬衫、臭衬衫!如果她能逃出这个恶魔的手掌心,她一定要买几百件的衬衫搁在家里,天天撕它蹂躏它,好发泄心底的苦。
无法当他的面顶他话,她只能在心底叫喊,即使嘴上不骂,她心底也不会放过他,哼!
“所以,你还是乖一点,别老要在言语上逞强。别忘了,你终究是个女人罢了。”他的态度高效不驯,活像个放肆登徒子。
拉紧衬衫,綦连梦攸暗暗告诉自己: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不会放过这个臭男人的!
看她似乎变乖了,不再争闹,昝晃得意的扬高嘴角。当然他也明白这情况不过是暂时的,等她解了困,坏脾气又会上来,他该得有心理准备,想想待会儿怎么好好对付她。
当车子开进夏威夷大岛的另一大城市柯纳市后不久,昝晃将车子停在一间小旅馆旁。
“这里……”綦连梦攸好奇地下了车。
“我暂住的地方。”昝晃从行李箱拿起一只旅行袋,直接朝旅馆走了进去,她也只好嘟着嘴跟着他走。
一进入里头,綦连梦攸赫然发现这家外表看来朴实也没什么特色的旅馆,里面的装潢摆设竟是那么的有味道。
古式挂钟、浮雕墙面,角落还放置着夏威夷的草编小制品,还有许多红酒酒桶作装饰,以至于四处都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味。
店老板是位和气的白发老人,一见到昝晃就热情地笑着,还和他打招呼,就好像许久不见的故友般亲密。
“哇,你这小子,多久没来了?”店老板用力拍了下昝晃的胳臂,这一拍力道还真不小,再加上他说起话来洪亮有劲、中气十足,可见老板平日身体保养得有多好了。
“我是常来夏威夷,只是一直没空来大岛看看你。”
“原来如此,快,快里面坐。”他立刻招呼他们人内,并从冰箱拿出了一瓶红酒。
“史提夫,最近还好吧?”昝晃笑意盎然地问道。
“生意还不错,身体也可以,就差没酒伴。”
史提夫笑得开怀,立刻转往橱柜找出玻璃酒杯,这时他才瞧见紧跟在昝晃身后的綦连梦攸。
“咦……这位是?”
綦连梦攸一直躲在昝晃身后,因为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实在有够难看的——上面罩着件大衬衫,下摆长度只能遮住她的臀,下面露出光溜溜的两条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拿衬衫当洋装呢。
唉,糗毙了!
都怪这个臭男人,当初在海边时她是直接穿着泳装从海边饭店走过来的,所以没带换洗衣物在身边,而他又不肯先载她回饭店换衣服,害得她现在得以这样的面貌去面对陌生人,真是难堪。
“哦,她呀!是我的小女友。”昝晃撇撇嘴说。
“我才——”她正要解释,昝晃却偷偷捏了下她的臀,示意她别多嘴。
史提夫笑得暧昧,凑近昝晃的耳边轻声道:“新任的吗?不赖哟,光这穿着就挺辣的。”
綦连梦攸却只能傻傻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个男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她在心中不停嘀咕着。
干吗?又不是小女生,说话还咬耳朵,怕人家听见呀,哼,不知道在讨论她什么?
“哈……”
最后两人在昝晃的一声狂笑后结束了悄悄话。
“不知道这位漂亮的小姐喝不喝酒?”史提夫转向綦连梦攸,指着吧台上的酒瓶。
“我不会喝酒,但我想试一试。”反正醉了最好,她就不用老想起今天所受到的耻辱。
“这些酒都是史提夫亲手酿制,他爱酒成痴,对于酒的纯度与年分更是挑剔,所以喝他的酒你绝对可以放心。”就连昝晃也忍不住帮忙说话了,因为他就是史提夫忠实的顾客之一。
“这酒当真很纯,保证你喝过之后绝不会后悔的。”说着,史提夫又找出一只酒杯,并将三杯倒满酒液。
“哇……好漂亮哦。”看着色泽亮眼又透明的红色液体,綦连梦攸忍不住想马上尝上一口。
“你可浅酌一口,真的很不错。”昝晃鼓励道。
綦连梦攸于是壮了胆,拿起酒杯浅尝了下,“真的有甜味耶,一点都不像我所想象的有苦味。”
“对,这也是甜酒的一种,所以我说很适合女孩子唱,而且不容易醉。”史提夫最开心的便是听见旁人称赞他的酒好喝。
一听他这么说,她连忙一口气喝完它,还意犹未尽地说:“真好喝的酒,好像饮料哦,我能不能再要一杯?”
“当然可以。”
史提夫正要为她倒上,却被昝晃阻止了。
“别再倒了,她头一次喝酒,这样就够了,再勉强可能会醉的。”
“也是,那只好请你下次再来喝啰!”乍听咎晃这么说,史提夫只好收回手,“对了,你们累了吧,房间在楼上,早点去休息吧。”
“史提夫,谢谢你,回去时我可以多带几箱你亲手酿的酒吗?”昝晃也一口喝完了杯中物。
“那还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拿。”
“好,那我们先回房了。”
对他笑了笑,咎晃便立即转往楼上,而綦连梦攸只好再做一次跟屁虫了。
綦连梦攸一到楼上才知道史提夫只给他们准备一间房,正想下楼再去要房间时,却被昝晃拦阻了。
“喂,你干吗拉我?”她扯了扯被他拽住的手臂。
“你想食言吗?”他微眯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
“我食什么言了?”定住步子,她回头睨着他。
“你不是答应陪我吗?”缓缓逼近她,他低首问着她,那距离近到两人的呼吸几乎交融在一块了。
“呃……这个……”她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乱了心神。
“怎么?你有意见?或是你只是想利用我而已?”他的眸子瞬间眯紧,森冷yīn沉的语气在她耳畔低回。
“陪就陪,你要做什么爱做的事就快点啦!”刻意打了个大呵欠,她不耐烦的说:“我好困了。”
“放心,我保证你做了后会更好睡。”昝晃一双俊眉星目直勾勾地盯着她,有着一股压迫十足的气势。
“哦,那是什么事?”
“难道那个费洋没和你做过?”一想起那家伙有双yín乱的眼神,若说他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事他还真不相信。
“到底是做什么呀?”她火气快要冒上来了。
突然,他从她身后抱住她,“想睡了?来床上吧。”
“啊!”綦连梦攸浑身震了下,连忙回过头瞪着他,“你这是干吗?放开我。”
“游戏正要开始呢。”他忽尔一笑,慵懒地撇高嘴角。
“呃!”她惊慌地动了动身子。
“在你的观念里,当男人这么抱着一个女人,接下来又会怎么玩呢?”昝晃脸上那抹邪笑更为狂炽。
“你——你这个恶棍!”既然他这么无耻,她也不用再客气,该骂的还是该大骂出口。
恶棍脸上勾起邪恶笑痕,直瞅着她的脸蛋,猛地双臂一层,将她身上过大的衬衫用力扯开。
“你竟然敢动我!”她愤而对他出手。
在海滩时他无意与她动手,便以闪躲为重点,可现在是在房里,若她想来个暖身运动,那他就奉陪吧。
于是他拽住她的手腕,再一个使劲将她过肩摔。
“啊!”她惨叫了声。
“还没开始做,你没必要叫床叫得那么大声。”他谑笑着,对着被他摔在弹簧床上的綦连梦攸低语着。
“你……下流鬼!”怒视着他,綦连梦攸紧张地直往角落闪,脑子却不放弃地想着再该往哪个地方下手。
“没关系,你尽量骂吧,我待会几会让你换个模样恳求我。”想他昝晃最恨的就是她这种嘴巴利得像刀子的女人,今天他就看看被他热情融化后,她那张利嘴会不会收敛一点。
“你到底在说什么?”不解地攒起眉,她实在不习惯他压在她光洁胸乳上的紧密感。这男人果真不是好东西,竟然敢这么轻薄她。
“不懂我说什么,那就用做的。”他附在她耳畔低语,低头将视线缓缓往下移,看着她袒露出一截粉嫩的胸颈。
“别看!”
天……他为什么?
“不要!”
待她找回意识,举出右手打算甩他耳光时,他居然利落地抓住她的手,舌头更嚣张的撩戏着她。
“今天过后,你就别嫁给那个你不了解的费洋了。”过了好半晌,他微抬头,盯着她的粉嫩桃腮。
“为什么?那我又该嫁给谁呢?”一双小手直抵在两人间,綦连梦攸眼中凝上了泪雾。
好可耻,这男人简直有病!
“嫁给你真心爱的男人。”他俊美的脸上倏然飘上一层严厉,更形于他霸道的词锋上。
“我当然——”
“少跟我说谎,在路上你明明告诉我,是你爸爸要你嫁的,所以对他你根本没有所谓的爱。”漾出一抹古怪笑意,他眼底含着淡淡的嘲讽。
綦连梦攸张大了眼睛,对上他那双深沉墨中带着冷嗤的眼神,“没爱又如何?我嫁了再爱也成。”
“笨蛋!”昝晃瞳心突然闪过几许寒光,“既然你连嫁人都那么随便,那我想对于今晚的接触你也不会有意见的。”
“别……”她眨着一双染上泪影的眸子,直摇着小脑袋,“你不可以……欺负女人,你、你不是男人。”
“哈,那是你以往认识的男人不识货,包括那个费洋。”他粗声狂笑,眼神倏然发出一道醺红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