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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遇霸道男
    飞机落地首都,一出机场,肖梓涵就被外面的北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北京的初冬还是和记忆中一样寒冷。
    她搭上机场大巴,辗转入住总行指定的酒店。这次她是来参加一个人力资源方面的培训,也是来躲她妈的。自从她抵不过肖母的死缠烂打,顺从相了两回亲后,她妈就越发疯狂了,秃顶的、离异的、年龄赶上他爸的……一个赛一个的挫,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有钱!
    谈微微说她太纵容肖母,她有苦难讲,不是她想纵容,她妈是那种为达目的脸都可以不要的人。
    她要是犟得太厉害,肖母豁出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逼她嫁给万里的时候就领教过了,来单位闹,找领导同事哭诉,她再忍得下同事的目光,也忍不了领导的微词啊,现在她一无所有,唯有保住这份工作才能安享余生!
    办好报道手续,她给留在B市的朋友打电话,约好在国贸楼下吃韩国烤肉,出来时居然意外碰上秦凯,左手牵着一个女孩儿,右手拎着一大堆购物袋迎面走过来,见到他们也是一愣,然后礼貌地跟众人打招呼。
    望着他们交握的双手,肖梓涵有瞬间的失神,心理不免苦涩,原来有生之年真的会狭路相逢!
    秦凯凝视着她,浅浅地笑,“怎么来北京了?”这话显然是忽略掉众人,独问肖梓涵。
    肖梓涵扯出一抹微笑,“来出差,约了几个老朋友吃饭。”
    秦凯发出一声意味深长地“哦!”就再没了下文。
    室友张慧一看这状况,连忙走上来打圆场,“哎呀,我们还要赶着看电影,秦凯,下次约啊!”
    秦凯点点头说再见,拉着女友往反方向走去。
    肖梓涵长舒口气,慢慢回过头去看他的背影,挺拔俊逸,后脑勺上那戳不听话的头发一跳跳的,就如当年。
    想当年……真是个虐人虐心的造句,多少人在省略号后带着悔不当初、带着戳心窝子的痛。
    “听说快结婚了。”张慧挽着她的胳膊,小声地说。
    她点点头,他大她两岁,是该结婚的年龄了。听到张慧说他现在在UA已经快做到董事,她不禁在心底里为他高兴,她一直都知道他行的,正如他所说,一定会在这个城市安营扎寨!
    是夜,肖梓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睡姿,脑子里闪过模糊又清晰的画面。
    秦凯是她的学长,也是Z大金融系的风云人物,人帅、功课好、能力强、体育也棒,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家世不算好,是个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孩子。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女人缘,系里系外多少女生飞蛾扑火般献殷勤,可是弱水三千,系草秦凯偏偏喜欢上肖梓涵,从大一追到大三,总算取得抗战胜利。
    毕业时,秦凯顶着名校优秀毕业生的光环进了人称精英殿堂的UA,做分析师,很有前途的一份职业,但在她父母眼里依旧是个没房没车没钱没权的“小北漂”,可她不在乎,她相信只要一起努力,面包牛奶都会有的。大四毕业肖梓涵也顺利进入一家外资投行,拿到offer那天他们相拥站在世贸天阶,兴奋地规划着属于他们的未来。
    改变这一切的是母亲的一通电话,她说患了乳腺癌,说肖父在外面养小三儿压根不照顾她。那时肖梓涵还太年轻,看不清父母利用亲情演绎的骗子戏,可秦凯却笃定肖母是仗着她心软,骗她回去。他们有了最大的争执,她坚持要回C市找份安稳的工作,秦凯却执意留在北京。太过年轻,又都是执拗的人,都不愿意为爱妥协,于是分道扬镳。
    记得她拎着行李走出校门时,秦凯发狠的眼神和那句咆哮,“肖梓涵,你别期望我会等你,你回去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一语成谶,老天爷是不是也看不惯她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所以真的不给她好日子过?
    回到C市,她很快就揭穿了父母的谎言,但她却不敢回北京,一开始是怕秦凯笑话,后来是怕他身边已经没有了属于她的位置。他说得对,没有人活该为谁等候!
    她翻了个身,拥着被子,轻轻抽噎!
    一周的培训转眼结束,总行人力资源部专门安排了两天自由活动时间供大家吃喝玩乐。女人天生购物狂,一天内从燕莎逛到赛特,买得那个欢,逛完街出来,一个女孩忽然提议去王府半岛吃自助餐,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杀过去,吃到人家快打烊了才肯出来。
    酒足饭饱后她们站在酒店门口等出租车,可这会儿正是饭点,又赶上禁酒令刚刚出台,等了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先塞进去四个,留下她和省行的一个女孩儿等下一辆。
    初冬的北京早晚温差特别大,寒风吹得两人直哆嗦,省行的女孩儿刚才灌了太多饮料,冷风一吹就想上厕所,“梓涵,你等会儿,我得去下卫生间。”
    “嗯,去吧。”肖梓涵点点头,独自站在门外看来来往往的豪车和车上形形□的人,谁想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辆黑色越野车上下来。
    钟帅?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下意识地想躲,怎奈四周都是明晃晃的玻璃,躲了也白躲。别怕,说不定人家早忘记你是路人甲乙丙丁了!
    不过显然某人的记忆力和视力都比她想象的要好。看到她时钟帅脚步明显一滞,随后大步朝她走来,“这么巧?”
    她礼貌一笑,“是呀,来这边吃饭。”
    “等人?”他试探地问。
    “嗯,朋友去卫生间了。”
    “外面冷,进去等吧。”他看她双颊冻得红通通的,心里莫名不爽。
    “不用,我们在等出租车!”她客气有礼地拒绝。
    钟帅环顾四周,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难怪她会冷得脸通红。他转过头,对着刚跟过来的男子说,“小六,把车钥匙给我。”
    被称作小六的男人眯着丹凤眼嘿嘿一笑,“要不,我送……”话没说完就被钟帅狠狠瞪回去,赶忙闭嘴。
    她一再推辞,可钟帅仿佛聋了,充耳不闻她的拒绝,执意要陪她站在门口等朋友,那小六见状也不肯进去,脸上挂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三人都是相貌出众,往门口一杵,格外引人瞩目。
    肖梓涵在心底暗叹口气,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霸道!
    同事出来,她可不敢挑衅他的执拗,忙拉着上了车,那小六也想跟来,结果刚拉开车门就被钟帅甩了个眼刀子,吓得他干笑两声,缩回脑袋。
    跟上次一样,刚才主动要送她们的人一上车就不说话,同事干巴巴地贡献了几个话题,她接得不咸不淡,钟帅一声不吭,闹得两人都觉得无趣,纷纷闭嘴看窗外夜色,气氛凝滞,车内明明打着暖气,可她还是觉得冷飕飕的。煎熬到了酒店,同事扔下一句“你们再聊会,我先上去”便逃命似的跳下车,扔下她尴尬地坐在原地,寻思半天才说句:“谢谢您送我们回来!”
    “你来出差?”
    这个人,你说东他扯西,完全不搭调!
    “过来培训。”
    “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下午的飞机。”她如实答。
    “哦!”钟帅回以单字节。
    肖梓涵不晓得怎么接话,呆愣片刻,“那我先回去了。”
    刚想推开车门,钟帅又开口了,“一起吃饭吧!”
    “我刚吃过饭。”她偷偷翻白眼。
    “那就去喝茶。”
    肖梓涵诧异地望着他,怀疑要是她不答应,他估计会说“那就一起去喝西北风。”
    “可以吗?”钟帅见她不说话,又问了一遍,可车子却已经缓缓驶出。
    “嗯。”她应答,重新绑好安全带。现在是上了贼船,船都动了,她还能说不行吗?
    钟帅还真带她去喝茶,车子七拐八拐进了一个胡同,她一下车就看见一间清式的小四合院,门楣上“茶韵”两个字刚劲有力,虽没有落款,但笔锋力道皆能看出写字之人的功力。
    穿过院子,刚走进堂屋,暖暖的茶香就扑鼻而来,她忍不住称赞一声:“好香的普洱!”
    “好灵光的鼻子啊!”她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一声浑厚的男中音,肖梓涵顺着声音望去,才发现内室门口站着个老头。
    “老爷子,我来讨茶喝。”钟帅挑了张靠暖气片的位子坐下来,示意她也过来坐下。
    “我看你是来讨打的,自己说说多久没来了?”老头敲敲他脑袋,看起来很重,可语气和神态里净是宠爱。
    肖梓涵暗自揣测,他们该是熟悉得很才是!
    “那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得把宝贝拿出来。”
    老爷子不理他,只是望着肖梓涵,“姑娘喝什么茶?先说好,我这儿可没咖啡、可可这些洋玩意儿。”
    “我都没关系。”她不太懂茶,大体也就知道基本的几种而已。
    “那就给你们泡壶普洱,我这儿的陈年普洱还不错。”老头子说完就下去了。
    钟帅看她从坐下就左右打量四周的摆设,便打趣道,“他这儿尽是古董,咱待会儿顺两样回去。”
    肖梓涵白了他一眼,“你常来?感觉这儿没什么生意。”进来到现在就他们这桌客人,堂屋里也只有两张桌子,不知道怎么招待客人。
    “刚才老爷子不还说我很久没来了嘛。”
    “你是北京人?”
    “户口不在北京算吗?”
    她懒得跟他贫嘴,托着下巴望着玻璃窗上的雾气,窗外有风声,屋内宁静又暖和,她忽然就想到了八个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男配出现了哦我是存稿君,亲们不要吝啬你们的收藏和评论哦嘛给点评论和意见嘛钟团长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没办法,谁让人家平时管兵管太多了呢?
    ☆、被求婚了
    就在肖梓涵要睡着的时候,茶上来了。钟帅拿起茶具,有模有样地洗壶、洗茶、烫杯子……宽厚的大掌和小巧的紫砂杯形成强烈对比,她发现他有双好看的手,干净修长的手指,健康的黝黑的肤色,骨节清晰,一看就是长年锻炼,让人感觉很有力量。
    “来,尝尝老爷子的珍藏!”他夹起一小杯给她。
    肖梓涵接过来,把杯子放在鼻翼下深深一嗅,“真香!”
    “那是,不是谁都能喝得到。”钟帅又给她续了一杯。
    她捧起来,不说话,身子软软地靠在椅子上,享受这难得的静谧。如果时间的洪流就此停住该多好,她不用烦恼复杂的人事关系,不用去相亲,不用去在意别人的看法和难听的言语……她再坚强,再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可终究是女人,终究还是想有避风港。
    她凝视茶,钟帅凝视她,饶有兴趣的看她挑眉,抿嘴,眼角上扬,释然地笑……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这样安安静静的时候有多漂亮,柔和宁静,淡然雅致,像是笼在雾里让他看不真切,而那双清幽的黑眸更如一口深不见底的井,引得人直往下掉,这一刻他竟萌生出执子之手,天荒地老的错觉。
    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一室的静谧,肖梓涵从包里掏出扰人梦的手机,谈微微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
    “亲爱的,你没睡吧?”微微的声音无时不刻都充满活力。
    “没,怎么了?”
    “呵呵,你明天回是吧?家里想带点果脯,我妈要杏仁和蜜枣的,我爸要茯苓饼,我随便,多多益善。”
    “嗯,好。”
    谈微微听她答得干脆,猜她在忙,便压低声音试探,“不方便接电话?”
    “没,跟个朋友喝茶。”她刚说完,话筒里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十倍。
    “朋友?男的女的,该不会是前男友吧?”
    肖梓涵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开些,“是男的,但不是你说的那个。”
    “哦!”微微失望地叹气,然后闲聊了两句就准备收线。临挂电话时又想起件事,“对了,你妈给我打过电话。”
    “她怎么有你电话,找你干嘛?”
    “还能什么事儿,叫我劝你去相亲呗,说这次这个条件是真的好。”微微一想到肖梓涵的妈脑袋就疼,缠人功力一流,可说来说去丝毫不考虑女儿的幸福,一切都向钱看。
    “你别理她,我回来会找他们说清楚,再逼我相亲就断他们口粮。”她越来越不能忍受父母的行为了,居然企图通过亲戚朋友逼她就范。
    “早该这样了,哎!老天爷真眼瞎,怎么竟让你摊上这些个破事……”
    “好了,回来再跟你聊,漫游贵着呢!”她及时打断微微的感慨。命由天定,既然不能改变,唯有更加努力地生活,做个打不死的小强!
    挂掉电话,肖梓涵赫然发现钟帅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她心里一阵慌乱,干笑着喝掉面前的茶,可他倒好,丝毫不理她的尴尬,眼睛像是粘了胶水,死死黏住她。她被看得发毛,只得转移注意力去提炉子上的水壶泡茶,刚打开茶壶盖,耳旁就传来钟帅的声音,“咱们结婚吧。”
    What?她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他,一不留神手上松了力气,水壶就哐当砸在桌上,茶壶翻了,开水散了一桌,溅到她手背上,烫得她直龇牙甩手。
    明明被烫的是她,可钟帅的反应却更迅速,一把抓过她的手就往内室走,边走边嚷:“老爷子,快拿烫伤药。”
    老头听到外头的声响,一看她的手立刻明白啥事,“快去厨房拿冷水冲一下,我去拿药。”
    钟帅打开水龙头,初冬里刺骨的水就这样冲下来,她疼得缩手,可却被他握得死紧,“忍着点,不冲透起水泡就麻烦了。”
    她咬着牙点点头,疼得眼泪花儿都出来了。
    冷水缓缓流下来,灼伤的疼痛开始慢慢减轻,这时她才察觉到他们的动作有多么暧昧,自己几乎整个人被圈在他怀里,近到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听到他的呼吸,以及那干净清爽的男性气息。认知到这个事实,她的脸嘭地爆红。
    “我看没起泡,先擦点药,三儿你带她赶快去医院再看看。”老头子拿来干棉花和药膏,递给钟帅。
    他拿起棉花,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擦干,一边擦还一边用嘴吹着气,生怕弄疼她,那样子就像在擦拭一件稀世宝贝,格外珍惜。
    肖梓涵的心微微颤了下!
    “老爷子这儿的药很好,但也得去医院看看。”他用手指挖出烫伤膏,均匀地抹在手背上,指腹上的薄茧划过皮肤,让她一阵颤栗,忍不住漏出声呻/吟。
    他以为她是疼,慌得抬起头哄她,“忍着点,一会就不疼了。”
    这一瞬间,肖梓涵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惊慌、失措、心疼还有她看不懂的愠怒!
    去医院时钟帅车开得飞快,可还时时注意她的反应,生怕会碰到伤口。医生检查完伤势表扬他们处理得当,开了些消炎药并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就打发他们回去。
    送她回酒店的路上钟帅又冷着脸沉默无话,像在跟谁生气,而肖梓涵,伤口涂上老爷子的药后已经不疼了,可脑袋却因为钟帅莫名其妙的求婚胀得厉害。
    车到酒店楼下,钟帅没有熄火,只把车停在边上挂上p档。肖梓涵摸不清他想干嘛,只好干坐着不动,可这一晚水喝太多,没多会儿就想去厕所,正寻思怎么开口,钟帅先打破沉默,“伤口不要碰水,睡觉时注意点,不要压着。”
    “嗯。”她会注意的,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可以走了?
    “还有,记得吃药,不要吃发物。”
    “哦。”她知道了,这些医生都说过了啊,她快憋不住了啦!
    “还有……”
    “我都知道了,我都会照做的啦!”她夹/紧腿,打断他的罗里吧嗦。
    钟帅也不恼,嘿嘿一笑,“会照做?那我回去就打结婚报告。”
    虾米?神马结婚报告?他们不是在说烫伤注意事项吗?什么时候说到结婚上去了?
    肖梓涵着急地问,“什么结婚报告?”
    “部队谈恋爱、结婚都要打报告的啊。恋爱报告我就省了,直接打结婚报告。”
    废话,她做人力资源的,当然知道军婚要打报告,可是,“我没有答应跟你结婚啊!”
    “那我叫你回去把身份证、户口薄给我,准备给你政审,你说会照做吗?”
    肖梓涵凝视着一脸无辜样的男人,终于知道啥叫腹黑了。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绝对、绝对是故意引着她往沟里翻的!
    “你误会了。我以为你叫我注意伤口的事情。”
    “这样啊!”
    对呀,就是这样啊!小样儿,你以为本姑娘这么好骗?
    她正在得意,钟帅又说,“那你现在知道了也一样。”
    哐当!肖梓涵心里那个正在手舞足蹈的小人碎了。不带这样的啊!连哄带骗,步步逼近。
    她清清嗓子,委婉拒绝,“我们不合适吧。”
    “我觉得挺好。”
    她咬咬牙,继续找理由,“可是我们才见面三次啊,怎么都不到谈婚论嫁的份啊!”
    “我爷爷奶奶结婚前都没见过,但他们是我见过最幸福的婚姻。”
    她握紧拳头,耐心劝说,“现在不是以前,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不会幸福的,而且我离过婚。”
    “我知道你离过婚,可我不在乎,而且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白头偕老和爱情无关。”
    她忍无可忍,“老大,最关键的是我一点都不想嫁给你!”
    “为什么?”他问。
    肖梓涵刚想回答“因为我们不熟”,才发现这又进入恶性循环,这家伙故意带着他绕圈子!
    啊,她要疯了,怎么摊上个情商为零的男人?说不通嘛,对牛弹琴!
    “你看,你又说不出来原因。”他无奈地摊摊手,脸上却满是得意。
    肖梓涵被气得发抖,憋了半天才想出反驳,“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钟帅愣了几秒,半晌才悠悠地说,“因为你不爱我!”
    靠,这是什么鬼答案!这男人脑子被门挤了,压根就一傻子嘛!
    “结婚嘛,就是过日子,不需要那些虚啦吧唧的东西。爱应该是对等的,如果你爱我,肯定希望我也很爱你。可是我爱部队,爱那些兵,爱身上的军装,怕是分不出更多的爱给家庭。爱情是很累很累的东西,也是很伤人的东西,我怕累,也怕伤人。”他靠在椅背上,双眼注视前方,缓缓地说。
    “你离过婚,肯定也不愿意再折腾了。我呢,爹妈催得紧,也逼着我结婚,再不结估计都该怀疑我是同性恋了,刚好你父母也逼你,咱俩整好搞个组合,互惠互利!”
    “结婚后你要是愿意随军,我就申请把你调到驻地附近,要是不愿意,你就留在C市,放假时想来看我就来看,不来也没事,跟你现在的生活没啥两样。”
    看出她有些心动,钟帅再接再厉,“咱俩互不相爱,就是合作伙伴,我吃住都在部队,你也不用做贤妻良母,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会对这段婚姻负责。要是有一天,你遇到爱的人,就跟我说声,咱就离婚。”
    “那万一你遇到了呢?”不知为何,想到这个可能,肖梓涵心里竟有些堵得荒。
    “除非我真是个gay,身边全他妈男人,我遇谁去?”他笑着说。
    “怎么样?”他趁势再逼她点头。
    “可是……”可是他们好像才见面三次啊,不过就像他说的,白头偕老与爱情无关,当初嫁个万里也并不代表她有多爱,只是习惯和顺从罢了。
    “可是什么?难道是那些相亲的比我好?”
    肖梓涵一想到那些个相亲的对象就毛骨悚然,再怎么着,钟帅也算个帅哥啊!
    见她犹疑,钟帅拉起她未受伤的手,一本正经地凝视着她,“肖梓涵小姐,你答不答应嫁给钟帅先生?”
    在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担忧时,肖梓涵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出“我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偶是存稿君看文的乃们,小秋求收藏,求评论,求撒花,求给分啊……小秋坑品不是一般的好,大家也不要吝啬嘛,给点安慰奖加鼓励嘛!
    ☆、新婚探亲
    钟帅的办事效率真不是一般快,答应结婚的第二天,她被拉去拍了一张合照。刚回到C市第三天部队就来了政审的人,第四天全分行的人都知道她又要嫁人了,对象是神秘军官,第五天一本鲜活滚烫的结婚证就出现在她面前。
    神马是闪婚,这才是真正的闪婚啊!
    坐在“坐下”,对面的谈微微反反复复地查看手中的小红本,不可置信地叨念,“小涵,你掐我一把,我咋觉得在做梦呢!”
    “还是你掐我吧,我才觉得一直在梦里醒不过来。”她软在躺椅上,语气不佳。
    “感觉就像在拍戏,你们才见过三次面就结婚了,这他妈赶上神七的速度了啊!”
    可不是嘛,怎么一向谨小慎微的自己一碰上钟帅就尽干大跃/进的傻事呢?
    “微微,你说我是不是太冒失了点,怎么就答应结婚了呢?”
    谈微微盯着结婚证上意气风发的钟帅犯花痴,“那就离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离了我倒追他!”
    “军婚受保护的,他不同意哪儿能离啊!”她有种上了贼船下不来的感觉。
    “哎呀,你别想了,我觉得挺好。你看他这脸蛋,又酷又帅,估计身材也一流吧?”
    肖梓涵鄙视地望着流口水的微微,禁不住回忆起钟帅的脸和身材,别说,还真的值得一看!
    “再说,这样免得你妈再逼你相亲。对了,你妈还不知道吧?”作为闺蜜,她也是这两天才知道梓涵结婚的消息。
    “我还没跟他们说呢!”
    “我猜你妈第一句话肯定问,‘有钱没’?”
    肖梓涵长叹口气,“我只能告诉她,不知道。”
    她是真不知道,他们只见过三次,除了知道他在海军某基地服役,正团级上校,其余一无所知。这婚结得真是一塌糊涂啊!
    “你就不怕他家徒四壁?”微微挑着眉问。
    她淡淡一笑,“我家也不是啥大户人家,正好门当户对。”
    其实她老早就想过,现在军官待遇都还不错,钟帅能一直留在部队固然好,但即使要转业,按照现在的政策,团级干部转业是包分配的,再不济也能到他们这样的分行里混个保安队队长当当,再加上她的收入,就算以后要供房养孩子日子也不会过得太紧巴巴。
    “也是,万里倒是有钱,还不是找小/三/儿,穷点好,穷点才会珍惜你,哪你们准备办婚礼吗?”
    肖梓涵摇摇头,“他没说。我也不想办,刚收过人家红包,总不好意叫别人再送吧?”虽然红包全被她妈收走了!
    “嗯,也对。”微微认同地点点头,举起茶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祝你新婚愉快,希望你们幸福。”
    她点点头,“我努力!”
    父母听到她再婚的事情自是一顿哭闹,可木已成舟加上她吓唬他们破坏军婚犯法,才勉强平息下来。只是没隔几天母亲又找上门,说是打听到现在军官待遇高,怎么都要再加点生活费。她没有问过钟帅的收入,又不想父母再做纠缠,更不想麻烦到钟帅,最后只得自掏腰包再加了一千,每月三千五。
    她不想从军,也不想调到X市,钟帅果真随他,只是问要不要在C市买套房子,她思量很久,觉得还是等他决定转业去向时再考虑,而且也不清楚他有多少家底,万一真像微微所说他家徒四壁,那不是得掏光他的积蓄?反正他长期在部队,自己住的小窝挺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肖梓涵发现还真如钟帅所言,这婚前婚后生活的确无大改变,一切都跟单身时候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每晚与他的电话。其实他们也没聊什么情话,无外乎吃了什么、干了什么,说些好笑的事儿,聊在看的书和电影,话不多,有时候还会沉默着听对方的呼吸声,可她并没有觉得无聊,甚至还有些惬意地享受每晚的通话时光。
    微微说他们更像恋爱中的情侣。情侣?也对,夫妻也算得上情侣。
    周四的晚上肖梓涵泡好脚窝在床上看书,属于钟帅的铃声响起,她笑着接起来,“忙完了?”他的工作比她想象的忙,常常八/九/点钟才回到宿舍。
    “下周出任务,还有活要干。”他的声音藏着疲惫,听得出很累。
    “那你忙吧,干完早点回去休息,明天再聊。”他们之间似乎达成默契,她从不过问有关部队的工作,他也不会说她不想提的事情。
    “梓涵……”钟帅叫住她。
    “怎么了?”他一向快人快语,难得吞吞吐吐。
    电话那头的钟帅像是用尽所有力气才吐出一句话来,“我想你了!”
    这四个字就像一把刷子,扫过肖梓涵的心间,挠得全身又痒又舒服。
    她红着脸低低地“嗯”了一声,暗嘲都奔三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一样为了句话脸红心跳。
    那边的钟帅似乎感觉到她的窘迫,故意问,“嗯是什么意思?”
    “就那意思!”
    他不依不饶,“就哪个意思啊?”
    肖梓涵深吸口气,“就是我也想你啦!”话音未落,耳朵已经红得似滴出血来。
    “真的吗?”钟帅的语气忽地轻快起来。
    她不答反问,“你说呢?”
    “那你周末来看我吧,我下周出任务,可能要一个多月后才回来。”
    她几乎没有思考,爽快的回答,“好。”
    “那你买好票告诉我时间,我来接你。”
    “嗯。”
    挂断电话,钟帅发来一条短信,“晚上很开心!”她盯着屏幕嘴角上扬,再拿起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想想他们结婚快两个月了,还有名无实,这次去如果钟帅提出来,她自是不能拒绝的,可是他们好像还没有熟到可以做那事的地步……纠结了半天才想起该收拾点东西。装衣服时看到年前微微送的一套内衣,紫色深V前扣,轻纱蕾丝说不出的性感,要不要带去?犹豫再三她还是放下,挑了一套普通的款式。
    第二天她买了当天中午C市到X市的车票,请了半天的假。主任听说她要去探亲还关心地询问要不要再给几天假期,她摇摇头谢谢别人的好意。
    上车后她给钟帅发短信,告知车次和达到时间,然后靠在位子上闭目养神。一想到早上临出门时又换上那套性感内衣就觉得好笑,或许她还是有所期待吧。虽然她有些惧怕性/爱,但因为是钟帅,似乎多了些勇气。
    列车准点达到,一下车肖梓涵就看到月台上的钟帅。一身笔挺的军装,黑色的常服上别着军龄略章,袖子上黄色的三杠一星很是亮眼。英俊威武、凛然伟岸,她脑子里蹦出仅有的几个形容词来。
    见了她钟帅立马迎上来,接过她的手提包,顺了顺她乱掉的头发,“累吗?”
    肖梓涵还不太习惯这突来的亲昵,低着头脸微红,“不累。”
    钟帅把她的羞涩收在眼底,嘴角轻扬,不轻不重地牵起她的手,“走吧,车在外面。”
    手指传来的冰冷让他蹙眉,这小女人手怎么冷得寒骨?心疼地将她的手包在手心里,小小的、软软的,滑滑的,他想起了小时候外公逼他写过的诗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肖梓涵任由他领着走向停车场上了一辆挂红牌的越野车,司机很眼熟,见到她大声地打招呼:“嫂子好!”
    坐上车时她才想起来,这人就是上次婚宴时坐钟帅边上的“小平头!”她偷偷瞄了下他袖章上的军衔,比钟帅少了一道杠。
    车子开到驻地,钟帅下车办了手续,领着她回宿舍。他的宿舍比想象的要好,两室一厅的小套房,电气设备一应俱全,比她的小窝还有家的模样。
    见她开门后东看西瞅,钟帅忍着笑给她倒杯水,“你该不会以为藏了女人吧?”
    她接过水来,给他一记白眼,“女人还好,我怕藏的是男人。”
    钟帅愣了下,等反应过来时给她一个暴栗,咬牙切齿地说,“敢怀疑我性取向?”
    她摸着额头,撅着嘴抱怨,“哼,玩笑都开不得!”
    “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饭。”
    她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洗簌包,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钟帅已经换上了平常的衣服,黑色开司米军装款大衣,配上驼色圆领毛线衫,藏青色休闲裤,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吃什么?”她清清嗓子,鄙视自己对着老公犯花痴的行为。
    “你喜欢吃什么?本来几个兄弟说要给你接风洗尘,我怕你太累给推了。”钟帅关上门,牵起她的手。
    这一次她没有躲,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他的亲昵。
    “我都没关系,你喜欢吃什么?”她其实很想了解他的喜好。
    “我?喜欢吃饺子,不过这儿离市区远着呢,附近没好吃的饺子,食堂也是过节才给做点,还不怎么好吃!”他瘪着嘴,孩子气地抱怨。
    肖梓涵灵机一动,“你们这有菜场吗?”
    “有啊,家属区那边有的。怎么了?”
    “那晚上在家吃吧,我们包饺子。”
    钟帅歪着脑袋,不置信地问,“你会包饺子?”
    肖梓涵一扬脑袋,回答得笃定,“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要洞房花烛夜了哦!钟团长这只潜伏已久的狼真的要咬小怪兽了啊!大家给我点动力写肉肉嘛,55555555求收藏,不收藏,点评下也行嘛,至少让我知道有人在看文偶得深,这厮都这样威逼利诱了,乃们还在吝啬书中的花花和收藏吗?ps关于有的亲说到钟团长三杠一的问题。认为是小秋写错了。这里解释下。小秋说的三杠一是袖章。在写文的时候小秋专门咨询了咱家的海军哥哥。据他所说从07年起,海军和陆军是不一样的,海军常服是不用佩戴肩章的,礼服才佩戴(就是那套白色的)。军衔区分是在袖子上用黄色的杠和代表级别的徽来区分的。徽的话有尉、校、将三种。而杠的话是分为文职和武职两大序列。像宋祖英也是海军将军,但她的袖子上不是杠,而是另一种。三根杠加一个校官的徽是上校。这个是区别于陆军常说的几毛几.hoho。我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稍后会去查下资料,不对的话,我会改过来的。如果有知道的亲也可以出来说几句。
    ☆、夫妻之实
    钟帅倚在门上,看着厨房里的小女人麻利地剁肉、切菜、和馅……蓦然感觉这一幕很温馨,这个他住了好几年的宿舍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以前这小厨房于他而言就是摆设,锅碗瓢盆都是搬进来时后勤部给配好的,直到今天才被肖梓涵开了封,发挥了真正作用。
    饺子很快上桌,热气腾腾的一大盘,肖梓涵还配了个味道十足的蘸酱,钟帅咬下去第一口,差点没学着《食神》里那二傻子流着泪大叫一声“真的是太好吃了!”
    看来她所言非虚,而他似乎拐到个宝!
    一口气吃掉六十个,肚子被撑得肚子圆鼓鼓的,他抢着要洗碗,肖梓涵笑盈盈地自顾收拾,“我怕明天要买新碗!”
    听出她的取笑,钟帅也不恼,反倒像个小跟班似的围在她身边,帮着送送递递,看她系着旧衬衫,站在水槽前利落地洗洗涮涮,他决定改天一定要去买个好看的围裙。
    收拾完厨房,肖梓涵坐在沙发上削苹果,薄薄的果皮一圈圈地围着丁点儿没断掉,他看得出神,忍不住称赞,“真厉害!”
    肖梓涵红唇轻扬,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两半递一半给他,“消消食,我怕你吃撑了!”
    那笑容就像一朵好美好美的莲花,炫目得让他的心漏跳了半拍,他木木地接过来,咬下去,皱眉!
    “怎么了?”肖梓涵关切地问。
    “没事儿!”他才不会说看媳妇儿失神,咬了自己舌头!
    肖梓涵淡然一笑,小口小口的咬着苹果,水嫩的唇微启合,在夜灯照射之下,显得又软又嫩。
    这无意识的举动让沙发一头的钟帅浑身一紧,如被点燃一把火炬,连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炙热。为转移注意力,他装模做样地拿起遥控器摁来摁去,电视频道被翻了好个圈,最后失去耐心扔下遥控器,“现在电视真难看!”
    “嗯,是呀!”她应和,赫然察觉自己正与他独处一室。
    “要不早点休息?”他提议。
    “嗯”她颔首,抓着毛巾和睡衣钻进浴室。那纸婚书已让他们做了两个多月的夫妻,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今晚算起来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可是……他们才见第四次面啊,会不会太快了点?
    浴室里的女人苦苦纠结,浴室外的男人也没好过到哪里去!
    那哗啦啦的水声挑拨着钟帅脆弱的防线,他只觉得更燥热,心也跟着起哄,噗通噗通狂跳不已,直到灌下三大杯冰水才消停。
    厨房出来时正巧撞上在浴室里闷了半小时的肖梓涵,套着中规中矩的睡衣,带着淡淡地馨香,皮肤水淋淋的,那被热气熏得娇艳的红脸成功点燃他好不容易熄灭的火。钟帅再不敢看她,拎起换洗衣服,一头扎进浴室,拧开冷水浇灭火热的某物什。
    肖梓涵拿着毛巾手足无措地站在客厅,脑子里反复斗争,终于理智情感都告诉她,应该尽妻子的义务。
    她缓缓走进卧室,抖开叠成豆腐干一样的被子钻进去,被面和床单都冷冷的,可贴在发烫的身上却很舒服。
    钟帅也洗了很久,出来后站在卧室的门口瞅着被窝里微微的隆起同样纠结了很久才走过去。钻被窝的时候不小心踢到肖梓涵的小腿,感觉到她明显的蜷缩,他叹口气,往外面挪了挪身子。
    肖梓涵闭着眼睛,触觉格外灵敏。她感觉到他躺下来,明明刚洗好澡却带着湿漉漉的寒气。她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半是紧张半是期待他靠过来,谁料刚碰到她的小腿,准丈夫便避之不及,身子挪得远远的,还转过身背对着她。
    搞什么?她又不是洪水猛兽,还能把他一个大男人吃了不成,早知如此,她还在浴室里斗争个毛线啊!一想到他冷冰冰的背,肖梓涵心里既受伤又失落!
    钟帅睡觉时都保持着军人挺拔如松的姿势,而肖梓涵第一次跟“陌生人”同床共枕难免僵硬,没多会儿就僵得难受。她屏着呼吸微微翻个身,巧的是,钟帅也恰好翻身过来,两个人就这样毫无准备地面对着面。
    黑暗里她看不清钟帅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听到他沉重的呼吸,然后热源缓缓逼近,等她反应过来时,他的唇已经贴上来,压在她的红唇上,干燥并携着淡淡的薄荷味。片刻的惊慌后她恢复镇定,轻轻地分开嘴,算是无声的回应。
    感觉到她的配合,钟帅也不浪费大好机会,加重嘴上的力道毫不客气地掠夺她柔软的红唇,灵巧的舌窜入她口中,纠缠逗弄著她生涩的丁香小舌,抵死缠绵。
    这是一个霸道的吻,虽然谈过一次恋爱,有过一次婚姻,但肖梓涵还从没尝试过如此霸道而热烈的吻法,没有半分试探,迳自长躯而入,肆意纠缠她的柔软甜嫩,像是要吸光她胸腔里的空气,如同要把她拆吃入腹……她被吻得窒息,开始怀疑,明天的报纸,在社会新闻那一版就会出现“新婚夫妇因接吻不当致女方溺毙”的标题。
    “唔……”她挣扎着抗议,小手推着他的肩膀。
    钟帅反应过来,终于舍得放开她。她贪婪地深吸口气,还没缓过劲,铺天盖地的吻又压下来,她发出低低的呻.吟。
    钟帅被她不自觉的娇.吟逼得欲.火中烧,翻身压在她身上,啃咬着柔软的红唇,宽厚的大掌从睡衣下摆伸进去,推高碍事的内衣,握住她的丰盈。
    热,很热很热,自己热,压在她身上的钟帅更热。一种她未曾经历,且难以抗拒的感觉,正在侵袭著她的感官。她扭着身子,企图摆脱他的压制。
    似是感受到她的挣扎,钟帅微微撑起身子,离开眷念的身体,哑着嗓子问,“我想要,可以吗?”
    这样体贴的举动让她的心莫名悸动,肖梓涵一眼不眨的盯着黑暗中微微喘粗气的男人,“我现在是安全期。”
    得到她的回答后,钟帅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吼,大手伸到后面去解内衣,可捯饬了半天都摸不到暗扣,急得他只能拧开台灯,昏黄的灯光洒满床头。
    肖梓涵猛闭上眼睛,一半是羞的,一半是刺眼。一声清晰的吸气钻进耳朵,看来微微说得没错,是个男人都为这件内衣血脉喷张!
    钟帅一开灯就被保守睡衣下那件紫色的小东西震住了,薄薄的轻纱和蕾丝笼着雪白的丰盈,粉红的蓓.蕾在纱下若隐若现地凸起,而那找了半天的暗扣就藏着两座小山之间,他俯下头用嘴咬开扣子,被束缚的白嫩被解放出来,挺立的嫣红微微颤动,无声地诱惑着他赶紧采撷。他伸出舌,细细地沿着那颗小小的粉色蓓.蕾舔噬了一圈儿,硬硬的樱桃一被刺激,更加颤.栗着膨胀,瑟缩绽放在他口中。
    电流般的刺激让肖梓涵止不住颤.栗,她能清晰地感知他健硕发烫的身躯贴着她,胯间硬挺的巨大灼热隔着紧身的男用内裤顶着她的小腹,席卷而来的羞赧,让她不由得喘息,发出难耐的呻.吟。
    这声音让刺激更加鲜明。他抓着她的手,引领她去脱紧绷的裤子,两个人手心都是汗,温度吓得怕人,好不容易扯开身上的障碍,他背脊几乎湿透,再也无法控制地按住她,捏紧她纤细的腰肢,腰间一沈,强悍而诱惑地挺/进!
    “啊!”撕裂般的痛,让她发出一声叫唤。
    钟帅在瞬间僵住了。
    满布汗水的身躯悬宕在她身上,热烫的汗水,滑过他刚毅的脸颊,再滴落在她白嫩的乳间。
    她喘息着,直到那阵疼痛过去,才抬起头来看他。她当然明白他眼中的难以置信,料谁也猜不到一个“二婚”的女人还保留着处子之身!可事实就是她还是个没拆封的“二手货”!
    初恋时,秦凯谨守本分,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不愿突破这道防线。与前夫万里,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婚前自是不肯逾越雷池半步,婚礼上闹出个小三儿,她哪里还会傻得去行夫妻之实?
    “很疼吗?”他嘶声问道,额头抵着她。
    肖梓涵老实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这种感觉好奇妙,她几乎能在体内感受到他的脉搏和炙/热。
    强忍着冲刺的欲.望,钟帅轻柔地舔过她的耳朵,左手伸至两人结合处,捏住那凸起的小豆豆,细细研磨。
    热烫的唇舌,造成波浪般的欢愉,她顿时觉得浑身酥软无力,而身下他时重时轻的轻拈又让她不停颤.栗,很舒服又仿佛舒服过了头,像是有把火在小腹烧着,又像是倒了柠檬水在娇嫩处酸得难受!上下两重突袭激起她剧烈的颤抖,她难耐地尝试着轻轻挪动柔软的腰,这个动作,同时引发两人的呻.吟。
    钟帅本就凭着毅力在强忍,被她这么一扭,硬挺也被咬得更紧,哪里还忍得住,只得钳住她的纤腰,用力一挺,把还在外面的半部分塞进去,感受她温暖的湿润。看她不再痛苦,他便放开来,用尽全力□,每一下都顶到深处,像是要把自己嵌入她的骨血里。
    因为羞涩,肖梓涵一开始还咬着牙防止欢愉泄漏,可身体越来越敏感,他的大、他的硬、他的烫……如此清晰,刺激得她想尖叫,终于在他一个强有力的挺进下,她失声叫出来,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钟帅、钟帅……”
    这柔媚入骨的呼唤催逼着身上的男人更加卖力,他拉开她的双腿,加强了律动的力道和速度。
    排山倒海的快感袭来,一层层堆叠,肖梓涵再也承受不了那些激情,呻.吟渐渐转为轻泣,属于他的火焰一阵阵涌来,她下意识的挺起腰,在一个致命的贯穿下爆发绚烂……
    喷涌而出的热液浇在他的前端,刺激得他差点破功,咬紧牙关才忍住爆发的冲动。他缓缓的律动,感受她的润滑,舒服得直呻.吟,不轻不重的研磨成功引发她第二轮欲.望,望着她在身下动情,他又大开大合地摆动起来。
    已经爆发过的身体更加敏感,她感受着他的火烫与饱满,拱起纤腰,容纳他的全部,迷醉得轻泣,在他狂野的占有下,逸出连绵娇呼,在她目眩神迷的高.潮时,他终于抵死在最深处,埋首她耳边,发出闷声低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里描写的“小死一回!”,不,她是小死了两回。
    作者有话要说:秋秋发这个章节的时候也死过去了几回因为第一次写h的东西,自认为写得很隐晦,谁晓得一发存稿就被锁住了,偶得天神啊!吓死我了啊,连忙联系了亲爱的文友,幸得她帮忙,提点,才发现原来好多词要隔开的啊,神马嘛!幸好,改动后系统自动解锁了啊但这给我写h的心,脆弱的心带来了yīn影了,我要不要下章接着写钟团吃女主呢吃?还是不吃???看在我如此胆战心惊的份上,有收藏给收藏,有花花给花花,有留言给留言,有地雷就炸呗!
    ☆、接风洗尘宴
    曙光乍现,钟帅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准时醒来,远处传来起床号。
    他单手撑着伟岸的身子,低头看着身旁雪白枕头上,熟睡未醒的柔美容颜,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似乎真的是捡到宝贝了!
    薄唇轻轻扬起,他小心翼翼地捡起枕上的长发,将那黑亮柔软的发丝,一圈圈的绕在指尖把玩。
    她睡得很安静,柔软的身躯蜷卧在被子里,粉/唇微肿,红/嫩得如早晨的花/瓣。要不是怕吵醒她,他早就俯下/身去回味那销/魂的甜美。
    像是感应到他火/烫的注视,长长的睫毛翩然掮动,睡梦中的肖梓涵,缓缓张开眼睛。
    古铜色俊脸的大特写瞬间填满了她的视线。她眨眨惺忪睡眼,有刚睡醒时的迷惑和迟钝,那茫然的可爱表情,让钟帅绽出笑容。
    「早,老婆!」他笑着松开指间长发,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在她柔唇上放肆的印下一吻。
    熟悉的男性气息,让昨夜火/辣/辣的回忆立刻涌回脑中,肖子涵的双脸嘭地爆红,假装换睡姿,转过身子逃离他的注视。
    钟帅见状从后面圈住她,手搭在小腹上,手指调皮地划出让人颤/栗的弧线。他凑到她的耳边,手指下移,覆上让他销/魂的柔软,“还疼吗?”
    饱含情/欲的声音暗/哑又低沉,灼/热的气息吹在她耳边,烫得她像猫咪一样缩成一团。
    没听到她的回答,钟帅索性加重力道把她掰过来,手指轻/插/入她的柔/润,“这里,还疼吗?”
    “啊……”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她禁不住叫起来,还没来得及回答“不疼”,嘴唇就被他堵上细细的吻着。
    不同于昨晚的狂热,今天的他似乎温柔耐心,一寸寸地吻,像是在膜拜一件圣物,但这样的认真却让她身体里涌/起排山倒海的快/感,他的吻、他的抚触,都让她难以克制的轻/颤,甚至不由自主,生涩的开始回吻他。
    钟帅抵着她的热烫薄唇,逸出闷声的低/吼,滑/褪到她的颈间,再沿着浑圆的粉肩,一寸/寸往下移动。快/感逐步推升,她忍不住喘/息,确定她足够湿/润后,他才缓缓起身,沉重的身躯挤入她的腿间,硬/如烙/铁的欲/望压下,抵入她的柔/润。
    肖梓涵迷蒙的轻/吟,拱起柔软的腰,无尽的火/热与饱/满,随着他的进/退,像浪潮股冲刷她,让她晕眩、让她轻喊……
    再次清醒时已经到了晌午,这次是肖梓涵先醒来,刚轻轻动了下,腰上的手就加重力道把她箍得更/紧。她不敢再动/弹,透着光仔细地看钟帅熟睡的脸庞,这个男人睡着时竟像个男孩,英气的眉毛、俊朗的五官,还真配得上他的名字——帅。这个帅哥终于成了他真正的夫!
    她中邪般伸出手想抚上那英俊的五官,不料那双眼睛倏地睁开,吓了她一大跳。
    “几点了?”钟帅一边摸手表,一边嘟囔,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他瞟了一眼时间,伸手揽紧怀里的女人,下巴在她的头顶磨蹭,“快十二点了,饿了吧?”
    她僵在那里,点点头。
    “那起床,我带你去吃东西。”他是军人作风,动作奇快,一个挺/身就起来,赤/裸着身子捡拾地上的衣物。长期的部队生活让他练就了一幅好身板,结实的胸肌是健康的古铜色,精壮的腰腹上没有一丝赘肉,再往下……阿哦!老天,她居然瞄到了耷拉着的某物。她羞得别开脸去,这玩意儿不就是折腾她好几次的那啥,可是昨天……这忠和不肿区别也忒大了点吧!她忍不住再瞄了一眼,咦,肿了?
    钟帅看着自家媳妇儿不断重复偷瞄、脸红、再偷瞄的动作,薄唇忍不住翘阿翘,这傻妞真当他是大卫雕塑不成,任人观赏?
    他吸口气,压抑身/下的蠢蠢欲/动,递上她的衣物,“老婆,你要是再偷看我,我就先把你吃掉充饥!”
    做坏事被抓猫,肖梓涵羞得满脸通红,忙接过衣服躲在被子里套上。
    钟帅看她藏进被子,猜到她是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换衣服,便识趣钻到卫生间洗漱,不想出来时看到的却是她皱着眉,呆呆地盯着被子。
    “怎么了?不舒服?”他从背后搂着她,关切地问。
    肖梓涵摇摇头,一副可怜相,“你那种豆腐干我不会叠!
    钟帅闻言大笑,掰过她的身子,在发际轻轻吻了一下,“那看我给你表演一个!”
    他利索的抖开被子,几下就折得整整齐齐,棱角分明,俨然就是活脱脱的一块豆腐干。
    钟帅看她目瞪口呆,一脸崇拜的样子不由得更开心了,真是个傻妞!他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肖梓涵洗脸的当口,钟帅接了个电话,挂断后礼貌地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老婆,师里几个兄弟说想给你接风洗尘,你去吗?”
    她冲干净脸上的洗面奶,“接风?”
    “嗯。”他答得心虚,其实这帮家伙是想看看他的新媳妇儿。
    她歪着脖子略作思考,而后笑吟吟地问,“我长这样不会给你丢脸吧?”
    “开玩笑,你是给我长脸!别的不敢说,就咱们师,我敢说我媳妇儿最漂亮!”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钟团长的这个马屁算是拍得肖梓涵心里一阵开花儿,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美呢!
    换衣服时,肖梓涵在心里把微微感谢了千万遍,幸亏她死活要她带几件漂亮衣服,说是给钟帅留个美好印象,要不她真打算套个卫衣就来了。
    他们到酒店时其他人早到了,看见他们进来都站了起来,齐刷刷的眼睛更是滴溜溜地围着肖梓涵转,最后不知是谁喊了句,“嫂子可真漂亮!”
    肖梓涵礼貌微笑,可边上的男人却丁点都不谦虚,一脸得意地揽过她的肩膀,语气甚是骄傲,“那是,不看看谁老婆!”
    这家伙,变着方夸自己!
    落座后一一介绍,她记忆力好,一遍下来就了解在座的除了钟帅团里的几个营长,其他都是同师部的团级干部。看起来他应该是团职中最年轻的。而昨天接她的人是钟帅的副团长,叫陈瑜。
    饭菜还没上桌,一团团长李斌就先叫服务员送来红黄白几大瓶酒,又拿出三个空杯,“今天酒是要喝,但是得先罚钟帅。这小子前几个月还跟我说没对象,可一转眼就领回个老婆,亏了我还叫他嫂子四处张罗找个好姑娘,这不是欺骗组织和人民的感情吗,你们说该不该罚?”
    钟帅也不解释,连连说“该罚、该罚”。
    “怎么罚?”李斌敲着空杯问。
    钟帅笑笑,觉悟很高地拿起一瓶红酒倒满3个空杯,“兄弟我先自罚三杯!”话毕一饮而尽。
    “这酒罚完了,该喝奖的啦!”李斌又把空杯倒满,“这三杯奖你给咱师娶了个漂亮老婆!”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感情她是嫁给他们师了?肖梓涵正腹诽,一抬头才察觉钟帅又喝下三杯。
    李斌还不罢休,再倒了三杯,“好了,这三杯是庆祝你摆脱光棍身份。”
    搞什么?这李斌跟钟帅有仇不成,还是这酒店给了他酒水提成,这三杯又三杯的,可劲儿灌。见钟帅又啥话不说端起酒杯就要喝,她连忙伸手拉他袖子,他按着她的手,笑着喝干。
    众人见他们眉目传情,更是来了兴致,嚷着要他们喝交杯酒,钟帅笑嘻嘻地望着她,“老婆,咱们就给他们表演一下呗。”话落绕过她的臂弯,把酒送进嘴里。
    大家拍手叫好,这时二团的赵政委站起来,坏坏一笑,“弟妹今天和咱们第一次见面,大家说是不是该敬我们这些当兄弟的一杯?”
    众人皆说是。
    钟帅站起来,还没开口就被赵政委喝住,“你要是心疼弟妹,帮她代酒也没事,但是老规矩,一代三。”
    肖梓涵低头含笑,这规矩还真是老!
    钟帅用眼神征询她的意见,她但笑不语,拉着他坐下来轻轻说了句没事,然后笑盈盈地站起来。
    “赵政委,那按照规矩就是一杯红酒三杯啤酒三分一杯白酒,是吧?”
    “咦,弟妹很清楚咱这规矩嘛。对,就是这样,那弟妹打算喝啤酒还是红酒?”
    她扬眉一笑,“我喝白的。”
    “白的?”
    “对,白的。”她看到一桌男人脸上出现的惊奇、质疑和赞叹。
    哼!想为难她,肖梓涵可是遇强则强的货。
    见大家面面相觑,一直在旁默不吭声的陈瑜终于忍不住了,“李团,上次我给你提过那女的就是嫂子!”
    “啥?就是这小子刷yīn招也没灌醉那个?”老赵指着钟帅,眼神复杂。
    “什么yīn招?”肖梓涵纳闷地问。
    还不等人回答,钟帅就噌地站起来,“哎……我敬大家一杯,喝喝喝!”
    “看来弟妹还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儿。”赵政委笑得贼兮兮,“那你今儿可得好好表现,要不我可不敢保证咱们谁酒后吐真言!”
    “服务员,上酒!”他一拍桌子,语气豪迈。
    这厮,铁定有事情瞒着她!
    钟帅喝得高兴,没多久就下去两瓶红酒,但似乎醉了,站得歪歪扭扭,说话也开始大舌头,搭着她的肩膀,嚷着说还要喝。
    肖梓涵拍拍他的脸蛋暗笑,就这酒量,当初还想欺负她?
    作者有话要说:偶的神,日更啊、日更有木有?这算h吗?不算?不算吧?——当然不算,管理员都没给你发邮件!o(∩_∩)o 哈哈其他大大说小秋的文是小清新,有吗,有吗?偶一直自称腐女和屌丝啊!看文的妹纸们啊!这可是小秋的半处NV坑啊,你们就不能动动手指,给点意见吗?继续求收藏、求留言,求霸王偶现在才晓得,收藏还可以有收藏章节的哦,戳一戳呗!大家也可以使了劲的批评我,帮助小秋写出让乃们更喜欢的文!跪拜,鞠躬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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