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和亲妈
八过,钟团长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这来日方长是真的长!因为半夜里肖梓涵被腹痛闹醒,去卫生间一看,她大姨妈竟然史无前例地提前到访啦。
换上卫生棉肖梓涵摸黑去楼下找止疼药。她有个不大不小的毛病——痛经。年少时肖母压根没心思管她,也没人告诉她经期是有很多禁忌,所以跨过青春期这毛病愈发严重起来,落现在就演变为不吃止疼药就痛得直冒冷汗的程度。这不,短短的几步楼梯早走得她直哆嗦。寒意夹着疼意阵阵袭来,痛个没完没了。
她忍着剧痛,支着伤腿,半蹲在电视柜前拿出止痛药,可是……药盒里面啥也没有。她这才想起,药上个月就吃完,本来是想这周去买的,谁想大姨妈这个渣竟然这么不经刺激,不就个OOXX吗,都值得她老人家大动肝火,提前来兴师问罪!
肖梓涵咬着牙又翻了翻药箱,期望能找出一个有止痛成分的药来,正一个个看药品说明书,客厅的大灯“啪”地亮起。
她诧异地转过头,看到钟帅披着外套站在楼梯处,脸上是茫然之色,“老婆,你在干嘛?”
“我吵到你了?”她不答反问。
钟帅摇摇头走过来,看到地上的乱七八糟的药盒时,倏地提高嗓门,“你吃药?哪里不舒服?”
“肚子疼!”她收好药箱,打算熬一个晚上。
“肚子疼?怎么会肚子疼?”他着急地问。
肖梓涵支着柜子慢慢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小腹就传来钻肉般的疼,一阵接一阵,如波浪席卷,闹腾得她直冒冷汗。
那发白的脸色发白和额头上密密的汗,让钟帅顿时慌了神,连忙环上她的腰,“我去拿衣服,咱去医院!”
肖梓涵捂着肚子,伸手拉住正欲上楼的钟帅,颤颤巍巍地说,“没事儿,我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你肚子痛跟你姨妈有什么关系?”
本来痛得要死的肖梓涵因为钟团长这句话噗哧笑出声来,他家男人原来是个萌物!
看她笑得花枝乱颤,钟帅的脸越来越黑。这女人痛得都冒冷汗了还站在这儿傻笑。可气归气,他还是轻拍她的背,生怕她笑岔了,“好了,别笑了。我去拿衣服。送你去医院!”
“老公,我是痛经,不用去医院!”她极力收住笑,可怎么憋都憋不住。
痛经?月经=大姨妈?
当钟团长把这两个毫不搭噶的东西连上等号时,脸更黑了。
他忍着怒气一把抱起还在傻笑的女人,大踏步地上楼,把她放在床上。
看她一沾到床就蜷缩着直发抖,钟帅的心都绞起来。这月经不是每月都要来的吗,她怎么痛得跟要死了一样?
“痛经要吃药吗?”
肖梓涵咬着唇点点头。
“那你吃了吗?”他刚才好像没看到。
“药没了,忘了买。”
“什么药,我给你去买。”钟帅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开始套。
“不用了!这药只有几家大药店有卖,现在大半夜的都关门了。没事儿我熬会儿,天亮了再去买。”
钟帅闻言颓败地蹲在床边,抓着她冰凉的小手直叹气。这个笨女人,这么冷的天,竟然穿那么少就下楼。
看她疼得咬牙□,他心里是又疼又急,恨不得揪出那姨妈暴扁一顿,可急归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又不能帮她来例假。
正兀自苦恼,脑子里忽然蹿出个人来,想都没想就捞起床头柜的手机拨过去。
电话嘟了很久才接起来,他还没开口,对方就吼过来,“你他/妈最好有天大的事儿。”
天大?他媳妇儿肚子疼还不算大?
钟帅丝毫不理会对方的暴怒,一心只想帮老婆解除痛苦,于是连寒暄和道歉都省了,直接问,“宋博彦,痛经要怎么办?”
电话那边有很长的吸气声,似乎还有磨牙的声音,半晌才传来人声,“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我痛经怎么办?你他/娘的晓不晓得我昨天在手术台上待了14个小时才下来,现在刚眯着?”
“少废话,赶紧说了回去再继续睡。”钟帅望着床上发抖的女人,没心情跟铁杆兄弟贫嘴。
“我他/妈是外科,痛经是妇科的事儿!”
“你不是号称全国名医吗?连这点小病都不知道?”钟帅愠怒地反驳,随后又软下语气,“那你马上打电话问问妇科专家痛经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宋博彦这会儿是真没睡意。他叹口气扶额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没好气地说,“屁大点毛病还问专家,我怕问了人家会笑死。”
“痛经的话中医认为是淤血不通,你给她冲点红糖水,有姜放点姜来煮最好。然后搞个热水袋放在小腹上会缓解疼痛。另外注意保暖。”
“管用吗?”钟帅不置信地问。
“基本有用,再不行就只能靠药物,不过最好不要。”
“那谢了!你继续睡吧。”
钟帅说完就要挂电话,却被宋博彦叫住,“三儿,谁痛经?不会是你自己吧?”
“我媳妇儿!”他啪地挂掉电话。
宋博彦对于这帮兄弟过河拆桥的德性早就习以为常,所以扔掉手机滑入被窝打算继续补眠,可刚合上眼就倏地坐起来——媳妇儿?那小子啥时候有媳妇儿了?
不行,明天得好好拷问拷问。
按照宋博彦的指示,钟帅给肖梓涵灌来热水袋,再找出毯子给她盖上。然后去厨房煮红糖姜汤。幸好肖梓涵经常在家做饭,这两样东西还真的都有。
这是钟少爷第一次下厨房,不过人聪明有天赋,虽然不能煮出个什么花儿来,但也不会干出打翻红糖,切到手指的蠢事。
肖梓涵因为有了热水袋的作用,肚疼渐渐得到舒缓,迷迷糊糊想睡觉时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姜味。她睁开眼,看着钟帅正端着热得直冒烟的小碗站在床前,见她醒来,笑吟吟地说,“来,把姜茶喝了再睡!”
钟帅扶她起来,再端着小碗斜坐在床边,然后一勺勺舀起热烫的姜茶慢慢吹温凉才凑到她的唇边,那极尽温柔的动作和十足的耐心让肖梓涵心底一片柔软,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
如果爱情真是怦然心动的瞬间,她觉得这一刻好像开始喜欢上钟帅了。
直到小碗见底,钟帅才脱掉衣服钻进被子里,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带给她比热水袋还要舒服的暖意。
这一晚,在没有药物的辅助下,肖梓涵竟然睡了个好觉。
如果没有楼下叽叽喳喳地噪音,她可能会一觉睡到下午。
肖梓涵在模糊的谈话声中醒来,睁开眼时身边已没有钟帅的身影,她轻轻翻过身,把头埋进他的枕头,汲取专属于他的味道——淡淡的,让人安定的香。
楼下传来的谈话声时轻时响,她隐约听到的声音很像她妈,待仔细听时才惊觉真的是母亲。
她怎么来了?她爸妈是标准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己搬进来都快一年,可他们从未踏足过。今天来必然是有事,再联想到昨日他们对钟帅的那股子殷情,一种不好的念头嗖地闪过。肖梓涵不安地坐起来,披上外套下楼。
客厅里钟帅和肖母并坐着,看着她下来,钟帅拧紧眉头快步迎上去,“怎么穿这么少就下来了?宋博彦说痛经要注意保暖。”
“你怎么来了?”她没心思在意钟帅毫不掩饰地说出痛经两个字,她好奇地是母亲怎么会坐在这里,还跟他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你这孩子,我闺女家怎么不能来了啊?”肖母假笑着说,然后指指餐桌上的保温桶,“喏,还不是你爸,知道你腿伤了叫我给你送鸽子汤来!”
肖梓涵刚想说自己不要,钟帅已经拿着衣服从楼上下来,不容置喙地说,“先穿上衣服!”
肖母杵在客厅里看钟帅伺候着自家女儿穿衣服,最后还蹲下来给她穿袜子,心里流过一阵苦涩,她家男人要是有钟帅一半好她就是死了都值得。
穿好衣服,钟帅又是开空调又是拿毯子给她搭脚,生怕她冻着,刚消停又想起她早饭还没吃,忙出声问,“饿吗?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吃的?”
肖梓涵刚想摇头,一旁的肖母却开口了,“汤还热着,我给你乘点。”
钟帅征询地望着她,她无奈地点点头。
肖梓涵一边喝着汤,一边思忖母亲的来意,最后故意撒谎支开钟帅,“钟帅,我忽然有点饿,要你去楼下给我买碗面吧,我要排骨面。”
“好。妈你吃了没?”钟帅穿上大衣礼貌地问。
“我吃过了,你们吃!”肖母笑盈盈地回答。
看门合上,肖梓涵放下碗,冷淡地望着母亲,“妈,你有事儿就说吧。”
这鸽子汤可不那么好吃!吃软嘴软的道理落在她父母身上,百分百地灵验。
肖母看她如此直接,递给她一记白眼,可嘴上还死犟,“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啦?”
肖梓涵冷哼一声,打算下猛药,“你要是不说,明天我可跟钟帅回部队了。”
“你不上班?”
“我请了一个月的假。”
“这样啊……”肖母若有所思,好会儿才说,“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你和钟帅就这么把证扯了,事先也没跟我们商量……”
“说重点!”肖梓涵野蛮地打断她的长铺前叙。
吴美芬见女儿态度强硬,也懒得跟她客气,瞪着她吼出来,“重点就是聘礼怎么给?”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时候很顺很顺,可改的时候咋改杂不顺,不晓得是不是我脑子抽筋的关系大家先看着,改天我再来捉虫。继续二货的各种求……亲,不收藏也留个评,给个分行不?
☆、极品父母
吴美芬见女儿态度强硬,也懒得跟她客气,瞪着她吼出来,“重点就是聘礼怎么给?
肖梓涵早猜到母亲来访是为了钱,但她以为无外乎再加点生活费,压根没想到父母竟然想钱想到这种程度。
她冷笑着反问母亲,“聘礼?我个二婚,你还好意思叫人家给聘礼?”
“二婚怎么了,我吴美芬的女儿要脸蛋有脸蛋,要工作有工作,配他绰绰有余!”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她毫不给留情地掀母亲的牌。
“当初……反正不管怎样,这聘礼他是必须给的,我把你养这么大,不能白白给了他钟家。”
“你不是把我卖了一次了,怎么还想卖第二次,你真当我是货物,随你卖来卖去?”
肖母被呛声,蹭地冒起怒火,可为了钱还是强忍着,但话却开始生硬,“别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反正这钱不让你出,你少操心!”
“那你想要多少?”
肖母不屑地瞥女儿,“这事儿跟你无关,我等钟帅来再说!”
肖梓涵知道母亲的脾性,她八成是想直接跟钟帅闹,为了避免她纠缠,肖梓涵只得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跟她谈,“他的钱现在都在我这儿,你跟他说也没用!”
“哟,这次学聪明了,知道要抓住男人的经济命脉?”肖母冷冷地嘲讽,接着轻哼一声,“我也不要多,本来是一年一万,你27了,就给我27万,但我看他个当兵的也不一定有这么多钱,这样好了,你们就给我188888,图个吉利,另外生活费给我涨到4000。”
肖梓涵望着母亲涂了口红的嘴,暗嘲,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血盆大口吗?
“你觉得我们拿得出来吗?他要是真有钱,我们早就买房了,何必挤在这小窝里?”她晓之以理。
无奈肖母是油盐不进的主,“我不管,他拿不出来,就叫他父母给,总不能便宜他们。”
肖梓涵一看讲理不行,只能威胁,“给钱也行,你把现在住的房子给我腾出来,这样我们就不用存钱买房!”
肖母一听要收回房子,霍地站起来,指着女儿的鼻子就开骂,“你个贱/货,那套房子是万老爷子给我们的聘礼,你凭什么要收回去?想都别想!”
“你也说是聘礼?那你现在又来要聘礼?你当我是/**还是当自己是老/鸨?卖完一次又一次?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反正你要么要钱,要么要房子,随你便!”
“你个白眼狼,谁把你养大的,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养我?”肖梓涵一声冷哼,“我高中后你管过我吗?我上大学问你要过你一分钱吗?如果真的要算,这些年我给你的钱早就够还了。”
肖母没想一向软懦的女儿会跟她针锋相对,可她不怕,她还有杀手锏,“哼,你嘴硬,我问钟帅要,他要是不给,我就去他们部队里闹。”
肖梓涵鄙夷一笑,“去啊,不要说你不晓得他部队在哪里,就是知道,怕你连大门都进不去就让人给轰出来!”
肖母没料到屡试不爽的招数也不管用,气得破口大骂,“你……你个贱货,他是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帮他省钱?哦……我晓得了,你是想男人想疯了,怕他不操/你是吧?……”
“你嘴巴最好干净点,要不然别说彩礼,下月起你连生活都别想拿到。”她狠狠打断母亲,为她骂出的话心寒。这是一个亲生妈骂女儿吗?就是有深仇大恨也不带这样的啊,如果不是顾及身份,她真想扑上去撕烂那张嘴。
听到女儿敢威胁自己,肖母气得抡起手就往她身上招呼,“你个烂娼妇,老娘骂你怎么了,打死你这个白眼狼都没人敢说我半句不是!”
肖梓涵没有躲,只是狠狠地瞪着母亲,“打完了就给我走。你要去我单位闹、他部队闹,随你开心,反正我老早被你闹得没脸,大不了我跟他随军去。”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你个白眼狼……”肖母一看事情黄了,气得失去理智,抄起沙发上的毛巾照着她抽过去。
钟帅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媳妇傻站着任由肖母抽打,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那个傻女人抱在怀里,用背挡住抽打的毛巾,“住手!”
“住手?我是她妈,她是我生养的。你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我管儿管女?”吴美芬说完挑了钟帅没护住的地方继续抽。
钟帅气得一把钳住肖母的手,狠狠地别开,“够了,我不管你是谁,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再碰她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手上传来的巨痛让吴美芬直吸气,可嘴里还死硬,“你给老娘放开,我就打她怎么了?你屁大点团长敢在老娘面前撒野,你去问问……啊……”
更难听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肖母就痛得直叫唤,她颤巍巍地看着钟帅,不懂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她的手快被捏断了?
钟帅看肖母疼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才稍稍放松对她的钳制。侧过头来察看肖梓涵脸上的伤,那条毛巾抽出的红印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他咬着牙,压下掐死肖母的冲动,搂紧怀里的女人,轻声问,“她为什么打你?”
肖梓涵摇摇头,强忍着胸腔里翻涌的酸楚,生怕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她很奇怪,以前被打得再厉害她都不会哭,可在钟帅温暖的胸膛里,她竟生大哭一场的冲动,把这些年的委屈、伤心、艰难……一股脑全哭出来。
见她沉默不语,钟帅转头瞪着肖母,“你为什么打她?”
肖母被他无形中辐射出的怒气吓到,但输人不输阵,钱字当头,也管不了太多,张口就说出,“我不管你什么人,娶我的女儿188888的聘礼一分不能少!”
“聘礼?”钟帅了悟地望着肖梓涵,温柔的光在黑眸里暗自流转,“你不想我给,所以她打你是吧?”
肖梓涵颔首默认。
“老婆,谢谢你!”他轻吻她的鬓角,然后眯着眼盯着肖母,一字一句地陈述,“原本你客气点,不要说18万,就是88万我也会给你。但是你打了我的女人,就永远别想在我这里拿到半毛钱!”
“现在,你有两条路,要么我把你扔出去,要么你自己走!”
肖母被他冰冷危险的表情吓得浑身颤栗,可她是泼妇,是无赖,这年头当官都怕无赖,她不信钟帅一个外地人敢对她做什么,于是心一横,拉开大门,一屁股坐在门口又哭又嚎,“打死人了,快来看啊,当兵的打丈母娘啊……”
肖梓涵住是单身公寓,一楼里有7户人家,这会儿又正是饭点,好事儿的人听到哭喊纷纷探出头来,吴美芬一看有了观众,表演得更卖力,还掏出手机打给肖父,“你快点来呀,我要被这两个畜生打死了,呜呜……”
肖梓涵一看母亲贼喊捉贼,气得直喘气。她推开钟帅,冲到门口,指着母亲说,“谁打你?你不要乱说。你要哭出去哭,别在我这里演戏!”
可吴美芬压根不理会她,继续大哭,“哎呀,我命苦啊,辛辛苦苦养大女儿……”
强烈的无力感充斥着肖梓涵,她看看楼道上越积越多的人群,再看看嚎啕诉苦的母亲,忽地笑出来,原来人最悲哀的时候不是哭,而是笑,笑自己的无能为力,笑命运对她的捉弄。
钟帅看她心灰意冷的表情,忙搂过她轻哄,“你上楼去,这里我来处理。”
她摇摇头,带着哭腔说,“算了,钟帅我们给她吧,给了她就当买断我跟她的关系,我不想跟她闹了……”
“嘘!”钟帅点住她的唇,轻柔地说,“我说过,谁都不能伤害你,这里有我。你放心,我有数!你先去楼上看电视,好不好?”
肖梓涵仰起头,望着一脸自信坚定的男人,他有一副宽广的胸膛让她倚靠,他有一颗成熟坚强的心脏,还有微微所说的霸气,把自己交给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第一次她感受到微微常说的安全感。
她点点头,瞥了一眼还在嚎的母亲,转身上楼,把电视的声音调大最大,把楼下的一切交给她的男人。
肖母瞄到女儿走开,便开始抽抽噎噎地跟劝她的邻居叙述当年怎么养大肖梓涵,怎么供她读书,听得不少善感的人都心酸不已,纷纷指责肖梓涵不该忘恩负义。
钟帅看肖梓涵上楼,才拿出她的手机到阳台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出来对着肖母说,“你说我们打你,我替你报警了。另外我给你联系了电视台,你在这里哭诉听众少,去电视上哭,让全c市的人都知道你干的好事儿。”
肖母一看女婿压根不怕事情闹大,心里开始没底,可嘴上还是死犟,“好啊,我要让大家评评理,你仗着是团长就打我这个老丈母娘,到底对不对,解/放/军都这样的人啊?”
钟帅冷冷一笑,轻缓地说,“你省点口水,等会儿对着镜头说!”
民警和电视台记者先后赶到,还不等钟帅开口,肖母就拉着他们开始哭诉,办事的老民警见是家庭纠纷,便劝吴美芬,“大姐,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什么好好说,又哭又闹像什么样子?”
吴美芬一听就不乐意了,嚷嚷着,“他们打我,我要去检查!”
老民警见惯风浪,一看就知道,这老丈母娘八成不是善茬,谁打谁还不晓得。于是轻轻嗓子说,“你要查可以,先跟我们去派出所做笔录,你别在这里闹,影响大家休息!”
吴美芬见民警态度不善,便拉着电视台的记者开始哭诉,“记者同志……”
正说到一半,电梯门叮地打开,肖父和两个女人疾步走出来,老太太刚扫到吴美芬,就一个箭步冲上来,扯过还在叽里呱啦的吴美芬,照着她的脸抽下去。
“啪!”巨大的声响一听就知道用尽全力,吴美芬被扇得晃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猜猜,老太太是谁hoho本来是写好给聘礼的,但应大家要求,决定不给了所以这章几乎重写的下章会揭秘。另外,小秋觉得虽然大家一致认为要虐父母,可是毕竟是长辈,不太好过分虐,只能假借他人之手了。同时我觉着,不管不问是最好的虐不过,偶已经帮恶毒的肖母想好结局了,一定死虐她,天不收拾她,小秋来继续各种求啊……
☆、惊天真相(含入v公告)
“妈你疯了,打我干嘛?”吴美芬捂着脸,朝着老太太吼。
被称作妈的人没有回答,而是抓起楼梯间的扫把就往她身上招呼,边打边骂,“我疯了?再疯都没你疯!”
吴美芬被打得像只猴子一样连蹦带跳,左蹿右躲,可老太太的扫把像是认准她一般,她藏到哪儿,棍子就跟到那里,最后她只得抓着吴母的手,朝着站在一旁的肖父大吼,“你个死鬼,看着我挨打,还不过来帮忙?”
老太太转过头瞪着肖父,中气十足地骂道,“你有胆过来试试,我连你一起打,打死你们两个连畜生都不如的爹妈。”
吴母毕竟上了年纪,和女儿抢了一通扫帚就累得直喘气,一旁的儿媳妇连忙过来扶着她,“妈,你不至于跟他们见气,坏了身子。”
老太太摆摆手,指着已躲在丈夫身边的吴美芬说,“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女儿。老话说,虎毒害不食子,畜生对小崽子尚有哺乳之情,你连畜生都不如!你们口口声声说卖房辛苦养大女儿,你就不怕阎王爷听到,死了都绞烂你舌头?”
“那房子是小涵爷爷留给她的,结果被你们一个滥赌鬼,一个大嫖/客败得精光。你们养她?从小到大你俩谁管过她?10岁的孩子就要洗你们两个懒鬼的衣服,洗不干净还要挨打挨骂!”
“她发奋读书,成绩好考上省高中,你们就为了拿卫校奖励的一万块钱竟然不准她去报名。孩子想读书,你们不给钱她只能自己挣。暑假里在水产市场做小工,帮人家剥生蚝、剪虾仁,手都泡烂了才赚到1500块。就这样的辛苦钱还被你俩不要脸地偷走,她哭着找她大舅想让你们交出来,你们不还不说,还冤枉她撒谎,打得她两天都下不来床,身上的淤青一个月还没散下去。”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痛诉女儿女婿的罪恶史,听得旁人纷纷生出怜惜之情,而钟帅更是死死咬着牙,捏紧拳头,努力压抑拆了肖父肖母的冲动。
吴母接过媳妇递来的纸巾擦擦眼泪继续说,“我们小涵命苦,摊上这样的父母,但她争气,考上名牌大学。她去念书的时候我就叫她一辈子别回来,这样的父母不值得尊重。可她傻呀,心眼儿好啊!毕业的时候,这个谎话精竟然骗她说自己得了乳癌,要死了,要小涵回来,这傻丫头顾念亲情就回来。”
“什么乳癌啊?其实是她拿着小涵的照片到处去相亲,被好几个有钱人看中,她怕金龟婿跑了,才设个圈套骗孩子!”
听到这里,连两个民警都忍不住狠瞪缩在电梯口的男女,这简直是一对人渣嘛!
“为了逼她嫁给万家的小王八蛋,你们去她单位闹,找领导、找同事,要跳楼,要上吊的,结果呢……害苦了孩子!”
“现在小涵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珍惜她的,你们又来闹。我晓得,肯定又是来要钱吧?哼,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从今以后你们要是再敢打小涵的主意,我就是拼死这条老命也先把你们两个畜生打死。现在,你们给我滚!”
吴美芬还想说什么,可是围观的人已经开始嚷嚷,“快走吧!”还有人诅咒,“这种人不得好报,小心出门撞死!”见群众倒戈,形势大逆转,她只得拉着肖父灰溜溜地逃走。
看四周的人都散去,老太太才拉起记者说,“姑娘,今天的事儿别上电视,我想给外孙女留点面子,行不?”
小姑娘连连点头,表示没有拍摄,最后还对着身后沉默的钟帅说,“你老婆是个好女人,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钟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却早已波涛翻涌,刚才外婆的话就像子弹,一粒粒打在他的心里,炸出千疮百孔,痛得他呼吸都难受。
送走外人,钟帅才把外婆请进屋子,不好意思地说,“外婆今天麻烦您了。”
吴母叹口气,对着楼梯口的肖梓涵招招手,“小涵,到外婆这里来!”
老太太摸摸她脸上红肿的伤痕又气又心疼,“你妈又打你?你傻啊?不能换手还不会躲吗?”
“外婆,我没事。”肖梓涵抓着外婆的手,努力扯出笑容。
老太太红着眼眶望向钟帅,轻声问她,“告诉外婆,他对好吗?”
肖梓涵点点头。
“那跟他走吧,走得远远的,这里没啥好留恋的。”她用力握住外孙女的手。
“谁说的,还有您、舅妈、大舅……”肖梓涵不会忘记他们每一个人对自己的养育和教导,他们给了她缺失的爱,教会她什么是爱和宽容,舅妈给她织的每一件毛衣,舅舅给她开了十年的家长会,外婆顶着烈日守在考场外给她送的绿豆汤……她怎么能舍得下?
“傻丫头,外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你守着我干嘛?再说有你舅舅舅妈在,他们会照顾我。我想你也可以去看你啊!”
“外婆,您别说了。您还在一天我就不会走。再说您不是跟我说过,父母子女都是有今生没来世,我要是真一走了之,他们怎么办?”
“你呀,就是太心软,才被你妈捏着,我今天能帮你打退他们,指不定明天又整出啥幺蛾子来。”
看肖梓涵还是摇头,一旁的舅妈再看不下去,拉拉婆婆的手迟疑地说,“妈,咱就告诉小涵吧,她大了有权知道。”
“舅妈,告诉我什么?”肖梓涵诧异地问,心里闪过不安的念头。
见外婆和舅妈一味沉默,她更急了,摇着外婆的手说,“外婆,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什么事儿?求您告诉我好不好?”
钟帅看她说话都颤抖了,连忙抱住她,“小涵,你别紧张。”然后侧过身子望向舅妈,“既然你们想瞒就瞒得死死的,这样开了头,又不告诉她,不是诚心让她难过吗?”
舅妈撇开脸,躲避钟帅紧迫的视线,拉着婆婆的手求助。
吴母看看三人,再看看肖梓涵脸上的伤,半晌才长叹口气,“你舅妈说得对,你大了,有权知道你的身世。其实……你不是他们亲生的。”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猛地击中肖梓涵的脑袋,撞得她耳朵嗡嗡直响,喉头泛出铁锈般的血腥味,隔了很久,她才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从好远好远的地方飘来,“外婆,你开玩笑的吧?”
望着一脸苍白,嘴唇颤抖的外孙女,吴母实在不忍心讲下去,可一想到正是由于他们的隐瞒才让这孩子白吃这么多年的苦,还是一狠心掀开了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原来吴美芬和肖父结婚三年一直没有孩子,检查后才得知肖父患了严重少精症,两人跑了许多大医院,医生无一例外都说生育希望渺小,只能等待奇迹。
当年吴美芬是想过要和丈夫离婚的,但吴家却觉得因为生不出孩子就离婚有欠厚道,所以建议他们去领养一个小孩。而肖父怕别人笑话他无能,连个孩子都生不出,就想出个主意,让吴美芬装怀孕到娘家保胎,等孩子满月后再带回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大家都以为肖梓涵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肖梓涵近乎呆滞的听完外婆的讲述,眼里满是空洞和绝望。以前她总觉得有这样的父母很惨,殊不知还有更惨的,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一个不被祝福和期盼的生命,或许还是一个充满仇恨和罪恶的孽障。
肖梓涵忽然觉得好冷,那种冷是数九天被扔到冰渣子里的透心寒,连血液里都融进了寒气,让她抑制不住地颤抖,牙齿咯咯地打架,手脚也不听使唤地哆嗦,似乎连骨头缝之间能敲出乒乒乓乓地声响。
钟帅见状,连忙用力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嘴里一直重复,“没事儿,我在这儿!”
看到这一幕吴母和舅妈禁不住掉下眼泪,她们这是造哪门子的孽啊!
“小涵……”吴母担忧地望着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下文,就被钟帅生硬地打断,“够了,你们走吧,别再说了。”
这句低喝却激醒了意识模糊的肖梓涵,她猛地推开钟帅,执拗地盯着外婆,问出心中的疑问,“既然他们不打算好好对我,为什么要领养我?”
外婆张张嘴,犹豫地望向钟帅,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讲。
肖梓涵看看外婆,再怔怔地凝视着钟帅,祈求道,“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他们凭什么那么对我,没有人要求他们领养我,他们要是觉着我是负担,可以把我再扔掉,反正我也不是他们亲生的……”
钟帅看她声音都哽噎却死活不肯掉眼泪,只得握紧他的手,用眼神暗示外婆讲下去。
吴母叹口气,捏紧拳头说,“你还记得八岁的那年你妈被皮筋绊倒的事情不?”
肖梓涵点点头,她当然记得,盆骨上的骨裂就是那时留下的。她记得当初母亲被拴在两棵树之间的皮筋绊倒了,父亲从医院回来就甩了她几个大耳光,后来还暴戾地把她整个人举起来摔在地上,如果没有爷爷及时赶到,她可能就被活活打死了。
事后她疼得缩在爷爷的怀里反复地解释,那根皮筋不是她栓上去的,爷爷只是摸着她的头默默掉眼泪,最后把她送到外婆家养伤。可是,这跟他们如此对自己有何关联?不至于摔了一跤就记恨她这么多年吧?
大舅妈见婆婆说不下去,忙接过话来,“你妈当初怀孕了,结果因为那一跤,孩子没保住。”
肖梓涵捂着嘴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舅妈,“那个皮筋不是我栓的,我也没有跟他们一起玩。”她清楚地记得,那天爷爷一大早就带着她去姑婆家装水管,回家时姑婆还给她买了一大把薄荷糖。
外婆红着眼颔首,徐徐解释,“你爸妈不是怪你害她摔倒,而是恨你占去户口上的名额!”
原来当年抱肖梓涵回来时肖爷爷就通过关系搞到了准生证,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亲女儿”。谁想8年后吴美芬竟然奇迹般地怀孕了,这下肚里的孩子却成了超生儿,为了防止被计划/生育发现拖去引/产,他们没有告诉任何人,本想等到肚子大到遮不住了再偷偷躲到外面去生,不料发生那样的意外。被绊倒后吴美芬怕被发现超生坚持不肯去医院,找来医生在家保胎,可最后孩子没保住还导致大出血,送到医院时差点连命都丢掉。因为严重创伤,医生说她很难再生育,而最让夫妻难受的是,死掉的孩子还是个带把的。
听到这里,一切疑惑都解开了。她小时候动不动挨打,父母一切向“钱”看,自私自利地压榨她,不顾她的幸福当她是摇钱树,对她恶毒肮脏的咒骂……都是因为他们是怪她这个“外人”占用了亲生孩子的准生条件,害得他们无亲生孩子送终、害得肖家断子绝孙。
在他们眼里,她是罪人,欠他们的,也欠肖家的。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会对一个罪人生出半分仁慈?可是她错在哪里?如果可以,她宁愿饿死在街头,也不要做这样一对没有半分人性的父母的孩子,她罪在哪里,说到底不过是他们的虚荣害了自己。
“哈哈哈……”肖梓涵扶着额头忽然大笑起来,她越想越好笑,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出来,大姨妈又开始疼起来。
这他妈是在演电视剧吗?还真他娘的狗血!她这辈子竟然会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比十点档的家庭版台湾剧还要雷。
“小涵,你别这样,要怪就怪外婆……早点告诉你也不会让你吃那么多苦。”吴母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臂,眼里全是泪。
舅妈看婆婆泣不成声,连忙劝,“妈,你血压高,可千万别急。”说完又侧过头劝肖梓涵,“小涵,当初我们瞒着你是不想要你知道后有yīn影,没想到你爸妈这么多年过去了,心结没解开,反而变本加厉……你也不能怪外婆,真要恨就恨舅妈吧!”
肖梓涵摇摇头,她谁也不怪,谁也不恨。外婆、舅妈从没把她当过外人,没有他们就没有今天的肖梓涵。她只怪自己命不好,只恨上辈子造孽太多,老天爷这辈子来收拾她。
“小涵……”外婆哭着一声声叫她的名字。
肖梓涵没有理会,木木地站起来,缓步走上楼,“你们走吧,我累了,想睡会儿。外婆也该回去吃药。”
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去,舅妈扶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婆婆,“妈咱走吧,让她静静!”
老太太点点头,拉起钟帅的手,“孩子,我看得出你疼她,把小涵交给你,我也放心啦!你帮我告诉她,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我最疼的外孙女。”
钟帅点点头,徐徐地承诺, “你们放心,我会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疼!”
送走外婆,钟帅到卧室就看到肖梓涵双手勉强地抱住膝盖,头深深埋在里面一抽一抽地笑,眼睛里看不到清亮,只有绝望和孤苦无助。
他快步走上去死死抱住她,低喃着安抚,“没事儿,有我呢!”
她笑累了,开始哭,眼泪汹涌地落下,很快就打湿了胸前的毛衣。
钟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搂紧她一遍遍地重复,“宝贝,没事儿,有我呢……”他想拭去她脸上的泪,却发现越擦越多,只得低下头去,寻到她冰冷的唇瓣,轻轻吻住,温柔地舔舐。
她在干燥温暖的薄唇下渐渐忍住抽噎,手臂环上他的脖子,抵着他的唇呜咽,“钟帅,求你,千万、千万不要骗我!”
环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一紧,因为闭着眼睛,所以肖梓涵没有看到抱着她的男人眼底弥漫开的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入v公告:亲们,本文要v了,入v当日三更,入v后会争取日更,假期双更,有肉有汤有骨头。小秋坑品有保障,放心跳坑!这篇文不长,有能力买v的亲们,希望你们继续支持秋秋,我会一如既往写好。当然我也知道会有一部分亲会离开,但是还是感谢你们支持小秋写到现在,谢谢你们一路相伴!其实,能v,小秋好激动有木有?还记得收藏破50的时候,偶屁颠颠地轻朋友去大吃了一顿。那时候300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数据,但今天它成为现实,SO,要谢谢所有收藏的亲们。虽然这不是秋秋的首作,但严格意义上这篇是秋秋入驻晋江来的第一篇,花了心思去写,也受到了众多亲们的大力支持,和很多中肯的意见建议,帮助我提高和改善全文,再次鞠躬感谢。爱你们,继续各种求,再加一个求请喝奶茶,谢谢。哈哈!话说这章是大纲外再加进去的,小秋在想是不是很狗血可这样,似乎可以解释为嘛极品父母如此对小涵涵!哎……
☆、我只有你
那天过后,肖梓涵的反应让钟帅很是吃惊,好吃好喝好睡,一切都很正常。仿佛在关键时刻,突然有一个异常强大的肖梓涵站出来掌管着一切,可这种正常恰恰表现出她的不正常。在这样一个惊天的身世背后,是个男人怕都扛不住,何况是她?
不过让钟帅唯一欣慰的是,她终于肯乖乖谨守他从宋博彦那里要来的经期“十不准”:不准受凉,不准吃生冷辛辣的食物,不准吹风……连她一度严重抗议的不准洗头洗澡都严格遵守。
钟帅不想她刻意压抑,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最后只得静静地守着她,细心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就这样一直到大姨妈打道回府那天,钟帅看她欢欢喜喜地拿了衣服冲进浴室,那颗提着的心才放松下来。心里暗自揣测,或许她真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勇敢,又或者她也有同样的想法——这样的父母无胜于有!
可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定,因为肖梓涵已经闷在浴室一个多小时还没出来。钟帅细想才察觉里面的水声似乎一直没有停过,就算她五天没洗澡,也不至于要刮掉一层皮吧?
不安的念头闪起,他霍地站起来,刚推开浴室的门就看见裸/着身子坐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的肖梓涵。
他猛地冲上去关掉水龙头,低声咆哮,“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可手一触到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哪里还舍得再骂半句,只能三下五除二地用浴巾擦干她的身子,抱着她回房间。
钟帅把她放在床上,一把扯过被子把她裹住,再打开空调,直到她的身子不再发抖,他才安下心来,愠怒地问,“你是诚心让我不好过吗?”
肖梓涵咬着唇摇摇头,眼泪止不住掉下来。她没有,正因为怕他难过,她才躲在水声下偷偷地哭!
钟帅长叹口气,大掌轻柔地擦拭她脸上的泪,可她的泪腺似乎格外发达,他越擦越喷/涌而出。他没有法子只好学着上次一样吻住她,可唇刚贴上那湿润的唇瓣,就被她死死地咬住,还主动伸出丁香小舌引/诱他去吸/允。
这从未有过的主/动热/情让钟帅一惊,他捧着她的脸,轻轻拉开,迟疑地叫唤,“宝贝?”
肖梓涵没有说话,双手抓下他的大掌贴上自己的丰/盈,接着脑袋一偏,湿/热的唇便顺着他的耳垂、侧颈一路舔/吻到喉结……
她的动作很生/涩,谈不上任何技/巧,但对钟帅来说却是最致命的诱/惑。
他低/吼一声,接手主控权,左手用力握住她的丰/盈,右掌挑起她的头,一口擒住她娇/嫩的唇瓣,灵活的舌深/入她滑/腻的口中,翻/搅柔/嫩的舌,汲/取她的香甜。
比起以往,这次的吻格外火/热缠/绵,格外煽/情。让肖梓涵发出轻轻地颤抖,喉间吟/出轻微的呜/鸣。
她做出了更大胆地举动,柔荑沿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身躯游走到腰/间,解开他的皮带扣,拉/下拉链,再放肆地握/住他高高翘/起的巨/大。
“哼啊……”冰凉覆上火热带来的刺激让钟帅禁不住低/吼。他一把捉住那调皮的小手,低头狠狠咬住早被他玩/弄得挺/翘的蓓/蕾,灵/巧的舌拨/弄着殷/红的凸/起,诱/哄它们为他尽情绽放。
“嗯……”肖梓涵在他灵巧的挑/弄下发出难/耐的轻/吟,身子软得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钟帅、钟帅……”她深情地叫唤他的名字,柔情百转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恐惧。
他的心跟着她的呼唤一颤一颤地疼,说不出来此刻是何种心情,最后只能轻咬着她的耳垂,将她压向自己,品尝着她的颤/抖,一声声重复,“我在这儿……”
肖梓涵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急切渴望/钟帅的占/有,连日来拼命压抑的绝望和无助成长为一个强大的恶魔,不断地啃/噬着她。
“钟帅,要我!”她难/耐地挺起腰隔着裤子磨/蹭着他的火/热。
钟帅迅速解开裤/头,释放昂/然灼/热的欲/望,再以欲/望的前端揩/取温/润的春/潮,而后缓慢地分开她的花/瓣,灼/热巨/大的欲/望顶开窄/小的花/径,带着热/烫与充/实一冲到底,深深潜/入紧/致的体内,被她桎/梏包/裹……
“哦……”他吼间发出一声低/吼,腰/间一沉,用力贯/穿她娇/嫩的花/径,展开有力的律/动。
“啊……钟帅……”
“老婆,我在这儿!”钟帅用力稳住她的纤腰,狠狠地推开花/径紧/窒的束/缚,轻轻抽/离,用力捣/进,每一次都深/入到身体的最深/处,引发她的求/饶。
“老公……不/要,太深/了!”她扭着身子躲避他的顶/撞。
这无意识的动作却让娇/嫩的甬/道发出更快/速的收/缩,引来身上的男人更勇/猛地抽/插,硕/大的坚/挺硬是挤进体内闭合的花/蕊。
“痛……顶/到了!不、不,我/不/行了……不/要了……”又痛又酸的感觉带给肖梓涵颤/栗的快/感,让她难受又舒服得蛲首乱摇,指甲滑过他的背脊,留下深深的抓痕。
“还不够!”他嘶/声,提起她的双腿挂在手臂上,再用尽全力顶/开那紧/闭的小口,享受着桎/梏的快/慰。
“啊!”快/感如火花一般在身体里流/窜,肖梓涵高声娇/喘,瞬间脑海一片空白。
钟帅望着身下爆/发的女人——双唇微/颤,乱了的气息里全是温暖的芳香,高/潮中的花/径更是频/频紧/缩,将他包/裹更紧。
“舒服了?那该我了,老婆!”他粗/声宣布,拔/出那还未释/放的硬/挺,再把她反转过来,将娇小的身躯轻压在柔软的床上,黑眸锁住她春/潮泛/滥的花/穴,一个挺/身又让欲/望深/埋/进她的体内。
“不/要!”这个全新的姿/势让肖梓涵颤/抖的低/喊,完全不知所措。
“别怕,跟着我。”他粗/哑的说道,拉过她纤细的腰,将她扯得更近,热/烫的巨/大欲/望再次展开凶/狠的连/连击/刺,嵌/入柔/嫩花/径的最深处,在那儿烙下他的印记。
她无意识的回应,全身酥软,使不上力气,只能死死揪着床单,那一下下硕/实坚/挺的摩/擦撞击让她不停地娇/吟、求/饶。
记不清有第几次欢/愉累积爆发,她只觉得到最后连叫唤都没有力气,只能像个猫咪一样低/呜,感受他进得好/深、好/深、好/深,像是嵌/进她的骨血,也填满她内心的空/虚。一浪又一浪的快/感涌/起、凝/聚,猛/得像烟火般爆/发,终于她听见钟帅吼间发出小兽似的低/咆,欲/望胀/满她的花/径,释放热/烫的精/华,把她再一次推上至高的封顶!
失去他的掌控,肖梓涵颓然地倒在床上,趴伏在枕头上重重地喘/气。
钟帅的手覆上她的纤腰时,她带着哭腔求饶,“不、要!”
他无奈地笑笑,知道她肯定被累坏了。
钟帅一把抱起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带着拨茧的大掌温柔地轻抚那柔/嫩的雪背,不带一丝情/欲,只有怜惜和贴心,“乖,睡一会儿!”
高/潮后的余/韵本使得她昏昏欲睡,可趴在钟帅的胸口,那胸腔里传来的心跳声却让她一阵温暖,连日来的无助似乎一点点被驱散,她曾惊恐地发现天大地大但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可这一刻她却明白,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她闭着眼搂紧他的脖子,对着心脏的位置,一字一句地说,“从今以后,我就只有你!”
虽然说得很小声,但她知道他一定听到了,因为他也紧紧地环上自己,郑重地承诺,“定不负卿意!”
第二天钟帅陪着她在“坐下”约见了肖母。
肖母还以为她主动邀约是最终妥协要给聘礼,所以一进门就端着长辈的架子,冷冷地嘲讽,“哼,不是说不想跟我们谈吗?”
肖梓涵瞥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过了今天怕是不再有机会了!”
“什么意思?”肖母被她异常的语气搞得莫名其妙。
“妈……哦,不对。你不是我妈!”
吴美芬蹭地站起来,惊恐地望着肖梓涵,颤抖地问,“你怎么知道的?”随即又觉得说漏了嘴,忙坐下来,欲盖弥彰地解释,“你别听人家胡说!”
这样语无伦次的话早已印证外婆所说非虚。肖梓涵摇摇头,吸口气缓缓地说,“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谈几件事,你知道我亲生父母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吴美芬还在死鸭子嘴硬。
“我猜到你不会说。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能把我扔掉的人我也不想找他们。”
话虽说得轻松,可脸上还是滑过一丝难过。钟帅见状在桌下捏捏她的手。
她侧过脸对他笑笑,长呼出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徐徐地说出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这里面有30万,密码是六个零。”
吴美芬盯着桌上金灿灿地卡片,迟疑地问,“你给我们的?”
“对。就当是谢谢你们多少赏了我一口饭吃。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关系!”
吴美芬一听,激动地又站了起来,“什么?30万?你就想断绝关系?想都别想!”
肖梓涵拧着眉盯着对面这个她叫了27年的妈,暗嘲自己的异想天开,她原以为吴美芬至少会舍不得这些年的感情,殊不知在金钱和仇恨面前,27年的养育之情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她鄙夷一笑,轻声说,“我有一万个办法跟你断绝关系,到时候不要说30万,30块你都不要想得到,只怕怕你们会无家可归!”
看吴美芬面露犹豫,她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地喝下,然后指指桌上的卡,“你要还是不要?”
眼看摇钱树没了吴美芬又气又急,她习惯性地扬起手就想甩肖梓涵一耳光,可刚抬起就被钟帅紧紧地钳住,那生硬的力道痛得她连连嚎叫,“啊,好痛!”
“我说过,不要再碰我的女人!拿着钱给我滚,否则,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钟帅甩开她的手,低沉地警告。
吴美芬痛得一脸惨白,虽然心有不甘,可骨子里却非常惧怕钟帅,只得抓起桌上的卡逃命似地离开。
直到她走得很远了,肖梓涵才倒在钟帅的肩膀上轻轻地啜泣,“钟帅,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傻瓜,你还有我!”他轻拭她的泪水,温柔地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有肉有骨头吧,小秋终于让帅帅体验了一把非传统位置了,哈哈哈
差点没把我写得吐血
希望不要被锁,被黄牌
亲们,继续各种求啊……
☆、又一个炸弹(二更)
自从见过吴美芬后肖梓涵对于自己的身世算是暂时放下了,不过她却渐渐发现自己越发依赖钟帅,而他倒好,非但不厌烦她的黏糊,还怎么宠怎么来,半分不客气,大有把她娇惯得无法无天的态势。
这天她洗完头发出来,钟帅捏捏她被蒸汽熏红的脸颊抱怨,“下次不准洗那么久,对心脏不好,晕过去了怎么办?”
说完把她摁在床上,先拿大毛巾轻柔地擦拭那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接着用吹风机细心地给她吹干。
那像模像样的动作让肖梓涵忍不住好奇,“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给女人吹头发?”
“没有,我小时候养过一条雪纳瑞,常帮它洗澡。”钟帅一本正经地回答。
“感情你把它当成小狗了?”
“你哪有小狗乖,小狗洗好澡还知道把身上的水甩干,哪像你滴着水就出来了,也不怕着凉!”
不对呀,这话怎么听着是说自己还不如小狗呢?
“哦……你骂我!”她气鼓鼓地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老婆,别乱戳!”钟帅捉住她的手指,徐缓的说道。灼/热的视线从软/嫩的小手挪移到她的脸上。那幽/暗的眸光让她心头一热,粉脸蓦地变得嫣/红。经过这些日子,她早能看懂那样的眼神代表什么,这是他动/情前的征兆。
“哦!”她连忙想抽回手,躲避那热烈的目光。不奈黝黑大掌却倏地一翻,将她整个手腕都擒住。
钟帅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肖梓涵摇摇头,他热/烈的目光令她的身子窜过一阵轻/颤,过往亲/昵的画面在脑子里忽闪忽现,她觉得好像有些呼吸困难。
“因为那会让我想/要你!”钟帅坦白地宣告,然后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
手指传来的湿度和温度让肖梓涵羞极了,要不是手还被他握着,她早就拔腿开溜了.
她的羞/赧取悦了钟帅,他邪恶地舔/弄着她的手指,像是在品尝最美味的糖果,还故意发出噗、噗、兹、兹的声响,直到她喘、息着瘫在他怀里,他才满意地把她压进柔软地床垫,讨回她昨晚欠下的债。
被推上顶峰的瞬间,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嘎地说,“老婆,我说过我会收利息的!”
休假在家的日子他们就像一对热恋中的男女,一起买菜、做饭、打扫屋子,或窝在沙发上看一部部老电影……一切都很惬意,当然,如果真的有什么不适那就是她有些消受不了某人据说已经很节制的某项需求。
这不吃着吃着饭她又被某人拖到床上去了,一顿揉圆搓扁后,团长大人就像一只餍足的狮子,砸吧砸吧嘴,“老婆,我们下次还吃虾!”
刚刚被折腾了两次的肖梓涵累得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心底里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给这家伙烧虾了。
刚才她不过是在吃虾时吸了一口上面的茄汁,这色狼非要说她诱惑他,扑上来就是一顿啃吻,啃着啃着就被吃了。
看她累得够呛,钟帅也不再说话,只是轻抚她的黑发,“再睡会儿,晚点起来吃东西。”
肖梓涵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窝在他胸口,听着那规律又强劲的心跳声渐渐进入梦乡。正睡得舒服,楼下猛地传来刺耳的铃声,吓得她整个人跳起来,心砰砰直跳。
钟帅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不怕,不怕,是我的电话。”
肖梓涵缓缓神,从他身上翻下来,卷了被子准备继续睡,可一睁眼就望见钟帅如临大敌的表情。
“怎么了?”她问。
“没事儿,你继续睡。”他掖掖被角,套上裤子下楼。
肖梓涵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这两个多星期来,他的电话似乎从没响过。一种不好的预感迅速闪过,睡意瞬间消失,她叹口气,套了衣服起来,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客厅里钟帅刻意压低的声音,“您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就这态度!”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钟帅的语调忽地变了,变得嬉皮笑脸,好像不正经又特别严肃,“我当然认真的,我不认真能跟她结婚吗?再说了,您不是一直催着我结婚吗,现在给您找了媳妇儿又不满意,还真难伺候!”
听到这里肖梓涵算是明白过来,他应该是在和父母打电话,而且她的公公婆婆似乎不太满意自己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媳妇。
肖梓涵正踌躇着要不要下去,钟帅的语调蓦地又变了,是正儿八百的严肃,甚至是惧怕,那样子就像是被训话,对方不知说了啥,只见他眉头越来越紧,很久才勉强答应一句“好!”
挂掉电话钟帅摸着下巴深思,一转身才察觉傻站在楼梯口的女人,看那神情,估摸是听明白他刚才讲的话。他苦涩地笑笑,张开手臂,示意她走下来,“我吵到你了?”
肖梓涵摇摇头,缓缓地走到他身边,沉默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钟帅,你爸妈是不是不接受我?”
钟帅把她拥紧怀里,下巴顶着她的头顶,“小涵,他们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我结婚的消息!”
“你没告诉他们结婚的事?”
“嗯。”
“为什么?”
“我不想咱们感情还不稳定的时候就曝光死!”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有好多问题,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钟帅迟疑了很久才缓缓地说出,“我的家庭比较特殊,他们的想法也很特殊。”
“什么意思?”她越听越糊涂。
钟帅没有回答,而是打开电视机不停地转台,最后终于停在某个综艺频道,指着里面的人问,“小涵,你认识她吗?”
肖梓涵被他搞得一头雾水,画面上是一位家喻户晓的女歌唱家,她不明白他干嘛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见她一脸茫然,钟帅苦笑着说出,“她就是我妈!”
肖梓涵的下巴掉了!惊掉的!
好久好久她才听到自己明显颤抖的声音,“钟帅你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仔细看看我俩是不是很像?”
她瞅瞅电视上端庄的女人再瞄瞄一脸认真的男人,惨了!真的越看越像,特别是嘴巴和下巴,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她从前怎么就没觉着呢。
“可是……”她再看看荧幕上的女人,忽而怔怔地瞪着他,“你骗我,你答应过不会骗我的!”
钟帅早就猜到实情公布那天她会生气,可看她急得红了眼眶,转身欲走,吓得他连忙抱住她,不停地解释, “对不起,你听说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小涵,我求你,千万千万不要生气,当初我没说是不想给你负担,怕你顾及我的家庭不和我结婚。”
看怀里的人不再挣脱,钟帅一鼓作气继续说,“那天你要我不许骗你,我已经想告诉你了,可是那时候你情绪不稳定,我不想刺激你。但我发誓,我真的打算这两天就告诉你,真的……老婆,你原谅我好不好?”
肖梓涵舒口气颔首,想想他的解释不无道理,可脑袋被他家世这个重磅炸弹炸成了浆糊,完全无法消化那个女人是她婆婆的事实,难怪他说自己家庭特殊,还真的是特殊。不对,那是他妈,那他爸呢?她好像记得这歌唱家的老公也是个啥领导。
她捉住钟帅的手,紧张地问,“你爸是谁?”
“钟慕远!”
“干嘛的?”名字好像有点印象。
钟帅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轻颤,犹豫着该怎么说。
“你不用回答了,我想起来了。是钟部长?”她绝望地说。
难怪这名字这么耳熟,感情是分管他们金融线的直属领导,他们传阅的红头文件里常有他的讲话,总行网站领导到访的信息栏里偶尔也会出现他的名字。
这样的家庭真的是够特殊!她忽然明白了钟帅从开始就死瞒住的原因。如果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有这样显赫的家世,打死她都不会答应嫁给她。
怎么办?现在准公婆似乎还不喜欢她,原以为嫁给钟帅是找到了幸福,谁晓得一如侯门深似海,前面不晓得多少荆棘、倒刺等着她踩呢?不要说她的出身配不上这样的达官豪门,单是她离过婚的事儿就足够让许多父母无法接受,更何况他们这样的家庭。
一想到钟帅为了她跟家里闹别扭,她就有深深地负罪感,也生出放弃的念头。
“钟帅,要不……”
“你想都不要想。”像是看清她内心的挣扎,钟帅一口打断她的话。
“打消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眯着眼,低声警告。而后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老婆,你忘了咱们说过以后有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你这么轻易就想放弃我,是诚心让我难过是不是?”
肖梓涵摇摇头。
“那你不喜欢跟我在一起?”
肖梓涵继续摇摇头。
“那跟我回家见见他们,也许见了你他们就喜欢了,至少我奶奶肯定很喜欢你。”
肖梓涵想了很久,才点点头。
“小涵,你答应我,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能轻易生出分开的念头。”他凝视着她,急着要一个承诺。
她抬起头,在那幽深的黑眸里看到了浓浓的担忧和惊慌,就像当初他求婚时一样,满满地叩击着她的心脏,让她郑重地承诺,“我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来了,好累啊。这章至少有肉汤吧
亲们,小秋做主让小涵涵轻易原谅钟团长了
下章见家长,哎,高干不好嫁,不是要虐女主,真的不是啊……
三更会在晚8点前上去。小秋要累死了,让我睡去吧
亲们,你们要继续支持,留评、撒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