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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四章
    直到靳茗雷拂袖而去,谷子蓉才放松紧绷的肩膀与掩饰得宜的警戒心情,庆幸在这场小小的战役上,自己小胜一回。
    早已练就隐藏真实心绪的她,实际上并没有自己口中的那般满不在乎。
    不可否认,靳茗雷是个有著强大气势与霸气的男人,兼且全身更散发出一股魔魅的性感魅力,相信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过,尤其是当他特意表露时,连她也不能否认,她确实也被迷惑了。
    而今日堪堪逃过,只因她比别的女人多了一颗一向存在的防人之心,只是培养了十年的警戒心却几乎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被靳茗雷攻破,她不得不产生慌乱,所幸长年的伪装经验,让她熬过这场攻防之战。
    想她谷子蓉十七年的生命中,对异性从来没有过任何一丝遐想,却在第一眼看到靳茗雷时就觉得他长得很好看,难不成这就是动心的感觉?
    好吧!就算她动心又怎么样?以靳茗雷这麽「优质」的条件,她敢打包票,定北王府里八成住了许多他所豢养的侍妾。
    而今他却看上她,八成也是拜自己这张脸蛋所赐,据自己的观察,谷少婷的肉身实在是太美了,浓黑的柳眉,小巧的琼鼻,唇形优美、不点而朱。白里透红的肌肤,皮肤柔细似吹弹可破,身材娇小却又不失丰盈,害得她刚进驻这具躯壳时,老是浑身不自在,总觉得找不回来原来的自我。而记忆中严子蓉的容颜,也渐渐消逝在成为谷子蓉时。
    所以即使靳茗雷再怎么阅人无数,也不免会惊艳於心,男性占有的劣根性才会马上展现。
    但是坦白说,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为靳茗雷那张英俊魔魅的脸孔及高大健硕的身材所惑呢?尤其是他那双冷冽深黝的黑眸在燃起火光时,那目光会令从未尝过情事的她也情不自禁芳心怦然悸动。
    不过她也不是笨蛋,很清楚愈是条件好的男人愈是绝情,因为已经有太多的芳心献给他了,况且他又身处在这种男尊女卑的社会制度下,即使凭藉著自身绝色的容貌,她仍是不愿轻易尝试,所以她才决定,或许在短暂的时间内求得一时的疼宠,也好过日後长长久久的心碎神伤,因为人心实在是太善变了,而感情更是危险的情绪产物,能不沾就别沾了。
    有了结论的谷子蓉结束思考,安心的上床睡觉,却没有想到人心岂是如此容易控制,而感情来时,又岂是说不要就不要的。
    * * *
    向星小楼是定北王府中无数个独立院落中的其中一个,谷子蓉听前来服侍她的小青说,向星小楼一向是让重要亲戚或地位较高的宾客所住,所以小楼内除了寝房外,尚有书房、沐浴间,以及可供谈话用的大厅房,整体的布置赏心悦目,华丽而不流於俗气,实属难得。
    小楼外在楼後植了一片梅林,楼侧则有假山、凉亭,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凉亭旁是一大片青草地延伸至池塘边,池边植著青柳,微风吹拂时响起沙沙的树叶摩擦声,若是在午后,更加催人欲眠。
    这天,谷子蓉在早上例行的针灸工作後,又盯著谷少云练功。午后原本待在屋内的她觉得有些燥热,於是信步往外走。终至停步在池塘边,待掬水轻拍脸颊後,才感到些凉爽,而接下来,她脱下绣花鞋,随兴的躺在池边的草地上。
    十天来,谷子蓉的生活依著一定的轨道行走。每日上午她前往星云居,替镇国公夫人扎针,拾味草果然发挥疗效,在苏云儿身上产生作用,疼痛减轻不少,看来在两、三个月中应可完全治愈。
    至於那个下毒者,虽说不关谷子蓉的事,可是在这些天与苏云儿的相处中,发现温婉良善的她实在不太可能跟人结下什么仇怨。行针灸之术的这些天,她曾仔细观察夫人身边的人,不得不怀疑起一个人来……而这件事,她还在考虑是否该找靳茗雷好好谈一下,可是这又不是她的家务事,如此一来未免有些多管闲事的嫌疑,所以她犹豫再三,有些气闷於自己的不乾脆。
    另外一件令她气闷的事就是那个yīn魂不散的靳茗雷,自从那回两人交谈後,他从未再提出那回的要求,反而是一再的神出鬼没,出现在她的四周,不论是在早上她帮靳夫人扎针後他等在门外,然後送她回向星小楼,或是晚膳後如入无人之境的出现在她的寝房外厅。
    两人当然有交谈,只是话题老是绕在她的身世背景上,他似乎在观察地且心中怀疑著什麽,让她有一种随时被监视的不自在感受,简直就像在二十世纪时被严超派人监控她的行为般。
    嗟!她谷子蓉除了等著领那笔赏金外,难不成还会偷他们定北王府的任何一草一木吗?真***令人不爽!
    *     *     *
    耳边的草地传来轻微的窸窣声,谷子蓉有些不悦的睁开眼,看到靳茗雷正坐在她的身边,眼睛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老大不爽的眼神,直盯著地未著鞋的裸足。
    「难道从没有人告诉你,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会随意躺在地上且不著鞋?」他双目露出不悦的神色,紧紧盯著她白玉般的双足,下颚的肌肉微微抽搐。
    「敢情你是特意来骂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奇怪了,她爱怎麽躺,关他鸟事,管到她头上来了。即使身在古代,她也不想被世俗羁绊,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呢!
    「你似乎有意想惹起我的怒气?」他邃黑眸中火光乍起。
    「我哪敢!」她轻哼,「凭我一介小女子,哪敢惹怒权势滔天的定北王爷,那可是会——」
    靳茗雷俯首,快速封住那张令人垂涎却又老是吐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语的红唇。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费过如此多心力,可是十天下来,他对这个谷子蓉的所知仍是有限,他对她异於常人的怪异言行有著深深的怀疑,不解是什麽样的出身背景造就她如此奇特的个性,而她又凭藉了什么,可以在如此小小的年纪就拥有一身非凡的医术,且她超越年岁的言谈举止更是令他迷惑不已。
    迷惑?是的,相对於对她的怀疑,他对她与日俱增的莫名情愫,他无以名之,只能说她令他迷惑,或许一旦她成为他的人之後,这种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就会不药而愈了吧!
    思及此,靳茗雷不再压抑想要她的念头,将她紧锁在身下,炽热烫人的唇舌肆无忌惮的侵入她香甜的口中,恣意翻搅、吸吮著她的丁香小舌,大掌也强横大胆的隔著衣衫袭上她的胸,轻捏慢揉起来。
    强烈的阳刚气息狂猛袭来,在谷子蓉毫无心理准备之下瞬间席卷了她的感官知觉,而她娇小身躯所展现出的抗拒力道,根本不及他加诸於她的千分之一力量。
    而他强势掠夺的吻中充满了热情需索,如同炽热的火焰慢慢烧熔了谷子蓉的保护外壳,而他握住她凝乳的大掌更是引发她全身一阵战栗。这种酥痒难耐的感觉就是所谓的肉体欲望吗?且全身泛起的一波波热潮几乎迷乱了她的神志,这是否代表著她也想要他?
    陷入欲望迷思中的谷子蓉,努力在混沌不清的情欲中极力找出答案。
    倏地,炽热的唇舌撤离,她的身子一阵翻腾,靳茗雷已快速的将她抱在怀中从草地上站起,迈开步伐朝著楼内走去。
    及至他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时,谷子蓉蓦然开口,「你已经决定将我变成你第三位侍妾?」从下人口中她得知靳茗雷在府中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御赐侍妾。
    「你有意见?」靳茗雷暂停脚步,口气中有著不容人置喙的气势,垂下眼睑望进她眼底深处的是明明白白的占有欲与滔天的欲望。
    这些天来,谷子蓉早就从靳茗雷的眼中看清他那势在必得的决心,既然她还要在定北王府待上一阵子,恐怕是怎麽也躲不过,与其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强迫,不如乾脆加入其中,反正她对他还挺有好感的。
    「我先说好,待令堂痊愈时,你不仅要将我应得的赏金给我,还不能阻止我自由离去。」丑话先说在前头,她相信他是信守承诺之人。
    一簇怒火从靳茗雷眼底冒出。
    从他十岁开荤後,没有一个女人如她一般,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想著永远受他眷宠,相伴终生,只有谷子蓉这个女人不领情,还先跟他谈条件!
    也罢,反正他对女人从来没有维持过太久的兴趣,想来她也不会是例外。
    「好!一言为定。」愤然的话语由他的齿缝间迸出。
    「爽快,成交。」谷子蓉得到他的承诺,顿时眉开眼笑的主动伸手环住他的颈项。
    一直未曾止熄的欲火,在她一个小小主动的动作中顿时引爆,炸毁靳茗雷的自制力。他逸出一声低吼,动作迅速的将轻若羽毛的谷子蓉抱紧,直奔入楼内。
    * * *
    强悍的激情来势汹汹,令人想掠夺一切的狂野欲火狂涌向谷子蓉。
    「真美。」靳茗雷饱含欲望的眼巡视著在他身下已被他剥光衣物的凝脂玉肤,深邃邪魅的黑眸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的凝睇著,而谷子蓉白里透红、嫩若婴孩的肌肤,更加迷花了他的视线。
    从未经过情欲阵仗的谷子蓉,在他毫不保留的火热慑人眼光中,全身不觉泛起一阵战栗,终於体会到什么叫做目光如炬。她不自在的酡红了双颊,美眸半闭,缺氧的感觉令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半放,口乾舌燥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伸出小舌舔著双唇。
    粉红色的丁香小舌瞬间击垮了他的忍耐力,他炽热的唇快速落下覆上她的,舌尖掠夺的窜入她的口中恣意撩拨,饥渴的欲火藉著唇舌毫不保留的传送著绝对热情的吻,一步步勾撩著她的感官知觉,诱发她释出体内深沉的欲望。渐渐地,她的娇躯开始发烫,吟哦声逸出口中……
    受到她娇吟声的刺激,靳茗雷抬起头,黑眸紧盯著她酡红的脸颊,大掌同时握住她的两只丰盈,含欲的眼眸接著垂下,凝视著掌指间含苞待放的花蕾。
    突地,他似是忍受不住的俯下头,湿热的唇衔住嫩如凝脂上的粉蕾,亢奋的用舌尖撩弄她的rǔ头。
    「嗯……」谷子蓉不由自主的哼吟出声,感觉体内有一把火焰在闷烧,有一种陌生的情潮在四肢神经奔窜,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靳茗雷逐渐发狂,唇舌加重力道的吸吮她的乳房,两只大掌也不住的搓揉,流连在她柔嫩如丝的肤触下无法放手。
    「蓉儿,你这身柔嫩肌肤,简直是为男人而生的。」他邪肆的称赞著,舌尖剽悍的弹弄她已完全挺立且被他吮得艳红的花蕾,边著迷的看著她酡红的脸颊因情欲的撩起而呈现出的撩人娇态。
    他忘情的将胯下灼热的男性象徵抵在她的私处,用坚硬的硕大蓄意厮磨她,让她感受他的勃发欲望。
    忍著想直接冲入她体内的冲动,他的大掌火热的往下滑移,大胆的抚上她两股间从未被人碰触过的禁地,拇指勾撩的搓揉她私处粉瓣中的花蕊,熟稔的撩拨,点燃她的欲火。
    「呃……」情欲的冲击令谷子蓉全身一阵阵抖颤,下腹间火焰高燃,不满足的空虚感笼罩全身,更逼出体内一阵又一阵急涌而出的热潮。
    她不耐的蠕动娇躯,美眸迷蒙,加上发出娇吟微启的红唇,更加显出柔媚诱惑的风情。
    他的中指邪肆的顺著她体内泌出的滑溜蜜汁,顺利的戳入她紧窒的花径中。
    「噢……」她喘息,倒抽一口气,感觉自己体内被异物侵入的不适与奇异快感,并发出细细的喘息吟声。
    花径内的指头慢慢地移动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刺戳进入她,拇指不放松的流连在花蕊上左右揉搓摩挲,他感觉到她双腿窜过的战栗及花径中更加泌出的热浪。
    靳茗雷再也抑制不住的撤出手指,一个俯身,吻住她的红唇。「你好湿了,亲亲。」他在她的唇边低喃著,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早已灼痛不已的男性对准她蜜汁湿滑的xiāo穴入口,腰一沉,直接推入她紧窄的花径中。
    老天!她又紧又窄。花径中灼热又柔嫩的触感简直就像一团火焰,紧紧地包裹住他勃起的前端,在碰到象徵童贞的阻碍时,他咬牙用力一挺,毫不留情的刺穿,贯入她的花径深处。
    「啊——」撕裂般的疼痛穿透四肢神经,谷子蓉尖叫一声,张口咬住眼前的壮硕胸肌,疼痛得泪水迸出。
    天啊!痛死人了,她早就从书上得知女人第一次交欢会有些疼痛,可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剧痛。
    胸口蓦然传来的疼痛,让靳茗雷知道自己弄痛她了,可是他已无法停止,紧缩的嫩肌包裹住他硕大的硬挺,驱动他如巨浪般的欲火,感觉是如此的销魂。
    「亲亲,一会儿就不痛了……」异常低哑的嗓音饱含如火的欲望,他轻移臀部,慢慢地抽出又重重挺入,一次次来回挺刺,酥人入骨的快意喜乐,令他只想深埋她的体内。
    下体刺痛、酥麻交织的感觉,令谷子蓉不时咬住他的胸肌,双手十指也陷入他的肩头肌肉中,试图推阻他每一次刺入她体内时所产生的炽热焚烧冲击。
    直到他的一只大掌探人两人下体相接间,揉捻起她的花蕊後,她才渐渐放松紧绷的肌肉,并在痛感间慢慢感受到奇妙的快感。
    靳茗雷将她白嫩的玉腿放在自己的虎腰上,两只大掌捧起她小巧浑圆的雪臀,让她迎向自己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猛烈的抽插撞击。
    随著强而有力又深猛的冲刺,谷子蓉的双腿愈发夹紧他的腰,忍不住那股烧灼般的快意,口中也不由自主的喃吟出娇喘,觉得全身神经逐渐紧绷。
    骇人张力逐渐笼罩,她不知所措的承受,终於忍不住脱口,「雷……」
    娇嗲的嗓音似呢哝耳语般传入靳茗雷的耳中。「我知道,亲亲,别怕……你好热……」粗嘎的嗓音安抚著她,柔媚的娇吟与她体内的湿濡,促使他加速冲刺,她丰盈乳房高耸顶端的蓓蕾,激起他更深的兽欲冲动。
    感觉到她炽热花径中传来阵阵紧缩,以及她口中频频嘶喊出狂喜後,他才抱紧身下人儿,让直要求解放的男性,一举奔泄而出……
    *     *     *
    靳茗雷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满足的笑,他从谷子蓉的身上翻下,再将她拉躺入自己怀里,大掌流连不去的在她柔嫩如丝的肌肤上游移。
    「蓉儿,你美得令我放不开!」他低哑的嗓音净是满足意味,其中隐含著不自觉的占有欲。
    「多谢你的不嫌弃,你也很不错。」谷子蓉打了一个呵欠,心想男欢女爱虽很愉悦,却也很累。
    「蓉儿……」靳茗雷啼笑皆非的听著她的回答,每每因她出人意表的话语而感到错愕。
    「什麽事?你办完事要走了吗?」神志有些困盹的谷子蓉随口道。
    「你赶我走?」靳茗雷顿时不悦的拧起眉头。为什么她的个性硬是和别的女人不同?
    「有吗?」她喃喃道,不解他声音中浮现的怒气,「我困了,想小睡一下,你随意……」她不再理会他,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赶著去向周公报到。
    靳茗雷又好笑、又好气的看著她有如猫儿般偎在自己怀中,毫不在意的睡著,不禁怀疑自已的男性魅力是否已逍逝,否则她怎麽没有像其他女人向他撒娇、求他留下,甚至还要他「随意」……
    他有些气闷的看著怀中的人儿,性感的薄唇紧抿著,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双峰,白皙肌肤上有著他在激情时所留下的红痕印记,立刻的,他马上想起刚才两人身躯交缠的景况,火热的男性立刻勃起悸动著,再次地蓄势待发。
    「随意是吗?」他喃喃自语著,唇边泛起一抹邪恶的笑容,眼神诡谲。
    他毫不迟疑的将大掌覆上她柔嫩如丝的赤裸娇躯上,不放过每一寸肌肤的揉抚著,接著将她的身子翻正,俯首咬啮起她粉嫩的rǔ头,缓缓地吸吮舔弄著。
    「唔……」睡梦中的谷子蓉因胸前酥麻的愉悦及微微的痛感而喟叹出声。
    而她不自觉的反应,令靳茗雷的胯下勃起更加肿胀难耐、性致高昂,他双手不停歇的抚弄她的身躯,炽热的唇舌持续往下移地舔吮她嫩若婴孩的肌肤,直到她的神秘私处。
    他扳开她的双腿,满布欲望的黑眸紧盯著湿濡嫣红的肉瓣,著迷的用手指拨弄蕊瓣上的花心,然後看著她的女性私处缓缓地泌出透明蜜汁,很快的染湿了他的手指。
    他满意的看著愈发肿胀充血的花心,突地俯下头,灵活的舌尖开始舔吮著湿滑的珍珠。
    「唔……」恍惚中,谷子蓉感觉下半身传来一阵阵热潮骚动,她忍不住嘤咛出声。半睡半醒间,被引发的情欲令她身不由己,无法自主的扭动著身子。
    直到一波波原始的热情迸发,将她推向狂喜的高峰,她才尖叫出解放的喜悦,全身不住的颤抖又颤抖,至此她真正的清醒过来了,却只来得及看到靳茗雷从她的两腿间抬起身,而仍在抽搐的甬道已被他硕大的勃起强行闯入。
    「啊——」她不由自主的尖叫出声,即使花径已充分濡湿,但是两人体型的差距,仍是令她有著强硬被撑开的刺痛感觉,她微蹙眉,瞪看悬在她上方布满汗珠的俊脸,以示自己被突然侵袭的不满。
    「乖乖的,亲亲,是你要我随意的……」说完他低喘一声,大掌罩上她一只丰盈,开始揉捻挤压,全身紧绷的感受那火热花径紧窒收缩挤压他坚硬勃起的销魂感觉,接著他缩臀往後慢慢抽出,然後再用力挺进,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双腿间冲刺起来。
    随著她体内愈来愈湿滑的感觉,他不再压抑保留的凶猛挺进,藉著身体交合摩擦快意,纾解体内高扬亢奋的激火。
    他抬高她白嫩的双腿并握住,虎腰不停歇的一再勇猛挺进,狂野又恣意的攫取她柔软又甜美的娇躯。
    持续奋力冲刺,他让体内高筑的压力扩张,不久後他低吼一声,猛烈的压力爆开,他向前用力一挺,痛快的喷洒而出……
    * * *
    这天早上,谷子蓉将例行的扎针做完,才踏出星云居走在长廊上时,就见到靳依君迎面而来。
    靳依君就是谷子蓉在第一次替苏云儿诊视时,坐在床边的那名年轻女子,是靳茗雷的妹妹。
    谷子蓉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依她近一个月来的仔细观察,实在不得不对靳依君心存怀疑,而今天的不期而遇,令她再也压抑不住好奇心。
    对上迎面而来的刺探眼神时,靳依君微垂眼睑轻轻颔首,打算从谷子蓉的身边走过,却不料因一句话而止住了步伐。
    「凡事要适可而止。」谷子蓉直截了当的开口。
    「什么意思?」靳依君问道,脸色微白。
    「明人眼前不说暗话,我不管定北王府内有多少腐烂之事,我只是不希望辛辛苦苦救回来的人又被人害死,让我白费工夫。」谷子蓉富含深意的告诫。
    「我不懂你的意思。」靳依君神色微变的抬眼看了谷子蓉一眼,旋即又垂下,但是眼底闪过的一丝慌乱并没有逃过正仔细盯著她的谷子蓉眼中。
    「你懂的。」谷子蓉显露精光的美眸直视靳依君,「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麽,我也不想知道,只不过你该知道,她好歹是你的母亲……」
    「她才不是——」激动的嗓音扬起复又止住,靳依君似乎懊恼自己失言般的转开头,匆匆丢下话,「对不起,谷姑娘,我还有事,失陪了!」话落,她随即快步离去。
    看著远去的身影,谷子蓉不禁暗骂自已,看来自己来到古代後真的脑筋有些秀逗了,竟管起别人家的闲事来了。想当年亲生父亲将她轻易的卖给严超,自已不也恨极了他,现在她反而满口仁义道德的想规劝别人,这不是很讽刺吗?看来自己在古代似乎有些适应不良的问题存在。
    「你怀疑她?」
    几步远的廊柱後突然转出一道高大身影,脸色极严肃。
    「你都听到了?」谷子蓉暗叹一声,抬眼看著向她走来的靳茗雷。她才想不管闲事的,不是吗?
    「学武之人,耳力本来就比常人灵敏。」他承认。
    「喔!」难怪走路悄然无声,隔了段距离还可以把别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看来他的功夫似乎不弱。
    「你为什麽怀疑她?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我妹妹?」靳茗雷问道,原来他只是前来寻找谷子蓉,无意中听到她们的对话,令他意外万分。
    「你可以当作没听到。」谷子蓉摆摆手,不愿蹚浑水的心态令她想装蒜,看能不能逃过一劫,於是她跳坐上长廊的栏杆,两只小脚摇晃著,视线投向长廊外的庭园。
    「蓉儿。」靳茗雷哪容她如此轻易避开,大掌一伸,硬是将她扳回面对自己,语气带著一丝威胁的紧盯箸她。
    谷子蓉无奈的喟叹一声,美眸对上他询问的眼神,「我只是怀疑,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想试采她罢了!」
    「为什么?你看出什么了吗?」靳茗雷早从谷子蓉诊出苏云儿是中毒时即开始查采是谁下的手,可是千想万想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靳依君。
    「其实在我第一次告诉你们时,曾不经意的注意到她眼中的神色,当时只觉得她的眼神不像是初次听闻所该表现出的惊讶,反倒是有些不敢置信的惊讶,当时我以为自已太过敏感,接下来,当令堂在服了几帖药,病情有进步後,我观察过她,她虽表面欢欣,实则眼中一点愉快也没有,所以我开始注意起她,直到令天才忍不住想试探她一下,就这样。」
    「那她的反应呢?我虽然听见你们的交谈,却看不到她的表情反应。」
    「试探结果是她有很大的嫌疑,但这只是我个人的推论,不一定准确。对了,靳依君不是你同父同母的妹妹吗?」
    「她是我父亲的妾室所生。」靳茗雷老实的回答,「不过这件事很少人知道。」
    「那她的母亲呢?也住在府中?」谷子蓉好奇的问。
    「依君的母亲早因生她时难产而过世。」
    「原来如此。」谷子蓉点点头,「不过这件事你还是慎重处理才好,免得坏了你们兄妹之情。」她做出良心的建议,不愿因自己的疑心而破坏了他们兄妹之间的和乐。
    「其实我跟依君一向不亲近。」他坦白道,突然话锋一转,「你担心我?」原本严肃的脸,突然显露一抹奇诡的邪笑。
    「谁……谁担心你!」她一窒,差点被口水呛到,有些心虚的反驳,一抹红晕泛上白嫩的粉颊。
    「你说呢?」靳茗雷的手指抚上那张似抹著淡淡胭脂的粉颊,「要不然你为什麽会担心我与依君打坏兄妹之情?」他分开她的双膝,将身躯挤入其间,口吐热气的在她颈边道,接著唇瓣移向耳畔,舔舐她的白玉耳垂。
    阳刚的气息袭来,谷子蓉有些慌乱的伸手抵住愈发靠近的胸膛。
    「有话好说!」她叫道,「你做什麽靠这麽近……喂!靳茗雷……」她推著他的胸膛,有丝懊恼於自己的体型过小,而他全身所散发出的强势魅力,让她身躯窜过一阵阵战栗,小腹间也泛起情潮漩涡,她几乎招架不住了。
    老天!她又不是花痴,为什么老是抵挡不住他蓄意显露的男性魅力?
    禾揚水叮噹049
    辛琪《勾魂狂爺》kwleigh掃 alone校
    第五章
    「为什么你不像其他女人见到我时,像只温驯的猫儿跟我撒娇,反而老是推阻再三,拒我於千里之外?」靳茗雷有些气闷的咬啮著她小巧可爱的耳垂。
    「你……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是大白天,白痴才会任你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做出这种举动!」耳垂传来的酥麻窜偏全身的神经,令谷子蓉用尽力气才说得出话来。
    「这麽说……」靳茗雷蛊惑的热气持续吹入她的耳中,「如果没有人看见,你就肯任我为所欲为,不加以阻止?」随著温热的气息,暧昧的言语也同时传入她的耳中。
    才听清楚他有些隐喻的言词,谷子蓉同时感到他下身的硬挺正贴著自己女性私密处,还邪恶的磨蹭起来。
    不会吧?她虽不曾拒绝过他每次到向星小楼向她求欢,可是这种地方……有没有搞错,他这个古人竟比来自开放的二十世纪的她更加豪放。
    谷子蓉定住心神,正想严斥、拒绝他恼人的勾撩动作时,靳茗雷却彷佛看穿她的思绪,炽热的唇瓣立刻封住她红润的唇,堵住她欲出口的话语,舌尖乘隙钻入她微张的口中。
    「唔……」谷子蓉瞪圆了眼,接著感觉身子一悬,靳茗雷已将她从栏杆上抱入怀中,脚步不停的急奔向廊外一大片造景的假山隐蔽处後才放下她,让她背靠在一处略平的岩壁上。
    他火热的唇舌极富技巧,强势的攻击她的丁香小舌,彷佛要吞噬她般,舌尖滑过她口中每一处柔软,吮尽她口中所有的香馥。
    谷子蓉哪经得起他如此邪佞的挑勾,全身发热虚软的被他硬压在岩壁上予取于求,无力再有任何反对动作。
    「不……不要在……这里……」她艰涩的在他绵密不停歇的吻吮中勉强吐出话来,极力保持脑中最後一丝清明。
    「乖乖的,亲亲,别担心,这里很隐密,不会有人看见的……我现在就要你……」靳茗雷邪魅的低沉嗓音含笑的安抚她,一双大掌掠夺的在她柔嫩的全身上下抚弄著。
    抚揉的大掌一件件褪下她的衣物,直到她的柔嫩娇躯完全呈现在他眼前。原本已布满欲火的黑眸,此时更是火焰大炽的凝住她赤裸的曲线毫不放松。
    「你……」从未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暴露过的谷子蓉,因羞耻而全身肌肤泛著红晕,在日光的照射下,显现出魅惑的娇态。
    靳茗雷的大掌袭上她白里透红的凝乳,不住的搓揉狎玩,两只手指则掐拧著凝乳尖端粉嫩的花蕾。
    「唔……」谷子蓉顿时陷入狂涌而来的巨大快感中,体内蔓延的激情瞬间燃烧起来,全身被他挑弄得虚软颤悸著。
    「喜欢这种感觉吗?」靳茗雷的黑眸紧盯著她媚人的嫣红脸颊,因内心的男性自尊满足而笑开来。唯有在这种情形下,她才会对他毫不保留的展现一个女人该有的柔媚娇态。
    大掌下滑的同时,他的人也随之蹲下在她的面前,将她一只白嫩的大腿跨放在肩上,再捧著地小巧的臀,炽热的唇舌埋入她的双腿间,吻上她已微微湿润的花心。
    「啊——」谷子蓉顿时全身抽搐的低呼出声。
    即便他并非第一次做出这种动作,也不管他们早已欢爱了不知多少次,她仍是有些不能适应地僵直了下腹,直到一波波涌上的快意使然,她才渐渐放松,慢慢地沉溺其中。
    他伸长舌尖撩拨她敏感充血的花心,灵活的舌尖舔吮著,直到她发出快意欢愉的娇吟声,花径也汩汩流出蜜津时,他加入长指探入紧窒湿滑的甬道里,配合著舌尖的舞动,轻柔的在她的体内抽插起来。
    双重的感官刺激,令谷子蓉的头往後仰抵住岩壁,下腹前挺接受他的狎戏,口中逸出动人柔嗲的声音。
    倏地,他加人第二根手指,双指不住的来回进出她柔滑紧窒的穴径中,逐渐加快速度,感受著穴径中的肌理开始不住的抽搐。
    「啊——」谷子蓉抱紧靳茗雷的头,呼吸急促的尖叫出声,全身痉挛、抽搐得任高氵朝席卷她全身。
    靳茗雷站起身子,望著一脸红晕的谷子蓉,不再多言的向前压住她的娇躯,一双铁臂抬起她的玉腿,将自己释放出来的硕大勃起一举挺入她仍抽搐不休的紧窒花径中,放浪的律动起来。
    他高大伟硕的身子衣著完整的覆在她身上,完全遮掩了她赤裸娇小的身躯,他紧贴著她,又硬又热的男性一次次地挺入她体内,而他将她两腿高抬的动作,使得两人交欢的私处更加紧密贴合,且她又湿又热又紧窒的包裹令他更加用力的快速挺刺她,享受窒息般的快意充斥全身上下。
    在他强健体魄压榨下,谷子蓉困难的喘息著,巨大的挺硕来回摩擦地敏感的蕊心,让她享受著难以言喻的快感;她的口中吐出快意的娇吟,身体承接他狂野的需索。
    猛烈袭来的高氵朝令她脑中顿时空白,恍惚中,她听到他急促的粗喘,接著他狂吼一声,她感觉到深埋在她体内的男性勃起一阵颤动,接著是一股热流袭来……
    *     *     *
    「你很喜欢我大哥?」
    男性嗓音陡地惊扰了正坐在向星小楼侧凉亭里发呆的谷子蓉。
    「你来做什么?」谷子蓉抬头看著已踏入凉亭的靳茗棋,不客气的问道,心中更加烦躁。
    「好歹你也是定北王府的贵客,我来探望、探望也是理所当然。」靳茗祺大剌剌地往椅上一坐,假装没看到她的白眼。
    「你有这麽好心?」谷子蓉嘲讽道,不客气的戳破他硬掰出来的谎言。
    靳茗祺乾笑一声,「干嘛说话这么不客气……」看到她又睨来一个白眼,「好、好,我不是来探望你行了吧!只不过这些时日在府内听到一些传言,想来问问你罢了。」
    「你怎么不去问靳茗雷,反倒是来问我?」
    说到这件事,谷子蓉心里就呕,明明是小事一件,可是经由第三者的传送,小事却变成大事。
    那天,靳茗雷从星云居的庭院隐密处将欢爱後已陷入半昏迷的谷子蓉抱回向星小楼,第二天谷子蓉衣衫不整被靳茗雷抱著的消息传遍府内,让她不时接受众人的暧昧眼光。
    真是***无聊!古人都是吃饱了没事干吗?净是以谈论他人事非为乐。
    「我要是可以从大哥那张嘴里挖出话来,哪还需要跑来问你。」靳茗祺的眼中有著掩不住无可奈何。
    「那你认为你问,我就会回答?」谷子蓉嗤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一定很喜欢我大哥,否则依你的个性,怎么会这麽轻易的就答应在没名没分的情况下做他的女人。」像自己,哪一次不是被她的伶牙俐会讽刺得全身伤痕累累,令他不敢领教。
    「阁下明明就是男子汉,偏偏喜欢学王府内的三姑六婆,净做些不人流、探人隐私的事。」谷子蓉说道。
    「难道你否认?」靳茗祺翻翻白眼,忍住气吞下她蓄意的嘲讽之词。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否认了?不错,我是靳茗雷的情妇。」谷子蓉乾脆坦自承认。
    「情妇?!」靳茗祺不解的瞠大眼。好怪异的词句。
    「这种事你情我愿,我们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了,你们这些旁人还真是空闲。」她斜睨他一眼。
    「难道你不想大哥给你一个名分?」靳茗祺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满不在乎的神情。
    「你是说如同贵府红云阁里那两位侍妾,抑或是你悦云阁内的那些莺莺燕燕?」谷子蓉看著他惊诧的表情。
    「咳……」靳茗祺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那又怎样,总比没名没分好。」
    「少来,安上一个侍妾名分又如何?还不是等著让你们这些花心男人在玩腻後丢弃!我又何必自找麻烦,等到大家厌了,直接一拍两散,不是很好?」来到这个年代,让她深切的体会到古代男子的不专情与一夫多妻的根生柢因观念,而她会尽量不去成为其中的一分子。
    「你……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靳茗祺震骇於她那大胆、违反礼教的一肓论,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养於闺阁中的女人会说出这番话来。她简直是异於常人。
    谷子蓉闻言,心一紧,警觉到自己一时不察,一不小心就把心中所思顺口说出来了。
    「不管我是怎么样的女人,反正当令堂身中之毒全解了後,我自会走人,不劳操心。」
    靳茗祺再次瞠目,唇瓣蠕动几下,正想再说些什么时,却看到护卫靳风朝凉亭走来。
    「什么事?」
    靳风向前,先向谷子蓉打过招呼,才转向靳茗棋。
    「少爷,王爷正在找你,请你到星云居。」
    「大哥找我?」靳茗祺扬眉,「发生了什么事吗?不然为什么要到星云居?」
    「靳风不太清楚,只知道王爷也请了小姐前去。」
    「好吧!」靳茗祺转向谷子蓉,「谷姑娘,在下有事,先走一步。」
    「请便。」谷子蓉不在意的挥挥手,却看到靳风欲言又止的神情,「靳护卫有话直说。」
    「谷姑娘,如果我没有弄错,王爷应该也有差人请你前往星云居才是。」
    「你听错了。」谷子蓉立刻反驳,「这是你们的家务事,哪容得下我这个外人表示竟见。」从靳风口中听闻靳依君也被请到星云居时,她就知道事情八成是真相大白了,所以她很肯定绝不会有请她去星云居这件事。
    「家务事?什么家务事?」靳茗祺怀疑的看著她。
    「你去了就知道,问这麽多做什麽!」谷子蓉再次挥挥手。她轻轻打了一个阿欠,决定等扰人的苍蝇走了之後就去小睡片刻,不料——
    「子蓉姑娘!」被派来服侍谷子蓉的侍女小青,匆匆跑进凉亭,「王爷请你到星云层去。」
    「嘎?不会吧?」瞌睡虫顿时跑光,这是他们的家务事耶,干嘛找她去,又不是打麻将,缺个人便打不成!
    「走吧,谷姑娘,看来你得跟我一起上星云居去瞧瞧这桩家务事了。」靳茗祺幸灾乐祸的邀她同行。
    「走就走!」谷子蓉率先步出凉亭,心中暗自咒骂靳茗雷,因为她一点也不想蹚这淌浑水。
    靳茗祺看著不甘不愿步出凉亭的谷子蓉,不由得嘴角挂上一抹嘲弄笑意,跟在她的身後。
    想来谷子蓉该是很喜欢大哥的,否则依她带刺的个性,怎么会毫不反抗的乖乖奉命前去,可惜她自己似乎还未发现。
    * * *
    当谷子蓉与靳茗祺先後步人星云居的大厅时,厅内已坐著靳茗雷、靳依君,靳正茗夫妇早已候著。
    看到两人一同进入厅中的身影,靳茗雷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蓉儿,过来!」他命令道。
    「大哥叫你!」靳茗祺轻推了谷子蓉的肩头一把,没留意到一道不悦的目光直射向他推人的手。
    「知道啦!我又不是聋子!」谷子蓉头也不回的回答,接著大方的走向靳茗雷,先发制人的开口,「这是你们定北王府的家务事,叫我来做什麽?」
    靳茗雷伸手拉她坐在身边,才道:「事情是你先发现的,也许有些事需要你来解释。」
    「我只是尽到告知的责任,其他不关我的事。」谷子蓉先声明。
    靳茗雷深沉的看她一眼後才转向众人。
    已落坐的靳茗祺抢先道:「大哥,到底是什么事?需要如此慎重的把全家人都叫来?」
    靳茗雷挥退下人後才开口,「令天我请你们来,是想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对娘下毒。」
    「你查到了什么吗?是谁?」靳茗祺性急的问,却因靳茗雷目光投向靳依君身上且问出的话而大吃一惊。
    「依君,你愿意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这麽做的原因吗?」
    一句话,当场在厅中掀起滔天巨浪。
    靳依君脸色苍白如纸,靳正茗夫妇则是一脸不敢置信,靳茗祺因惊讶而瞠大眼,只有谷子蓉没有任何表情的看著,犹如在看一场好戏。
    厅中一时静寂无声。
    良久,被众人目光齐聚的靳依君才吐出话来,「依君……不懂大哥话中之意。」
    靳茗雷眼神一冷,「之前蓉儿对你有所怀疑时,我尚且半信半疑,之後……」他从怀中掏出一纸包,「这包放在你房中衣箱底的东西,你该不陌生才是吧!」
    靳依君浑身一震,面色又雪白几分,眼神yīn沉不定的盯著靳茗雷手中之物,最後终於咬牙承认,「对!毒是我下的!」
    全室哗然!
    「什麽?!真的是你?」靳茗祺大叫出声。
    「君儿,你……你为什麽要这么做?」靳正茗眼神震惊的问道,身旁的妻子只是凝看著靳依君。
    「你还敢问?!」靳依君冲著靳正茗大叫,豁出去的神情表露无遗。「当年你趁喝醉时强占了我娘,才会让她怀了不受欢迎的我,但若不是她怀了我,你还不肯接纳她呢!可是接纳她之後呢?你冷落她,对她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最後她才会因失去生存下去的意念而难产过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的手指指著苏云儿,「而我只是让她也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罢了!」
    「君儿……唉!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些是谁告诉你的?」靳正茗气急败坏地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时间过去了那麽久,就可以遮掩住你曾犯下的罪行吗?」靳依君看著他的表情,更加认定他是做贼心虚。
    「我一直想补偿你失亲的遗憾,云儿也一直将你视为已出,从未有偏颇,为什么你……」靳正茗叹息道。从小到大,君儿的个性就孤僻,不肯与人太亲近,而他自认已尽可能的照顾她了。
    「让我吃好的、穿好的,但就是对我不理不睬,这就叫做补偿?」靳依 君冷笑道。
    「君儿,你……唉!」是你不愿让人接近,并非我们不理睬你啊!靳正茗举起的手又因有口难言而垂下。
    一只柔美握住他的手,是苏云儿,她温柔中带著无奈的看著视如己出的女儿。
    「君儿,你所说的这些,该是你的奶娘梅铃告诉你的吧!」
    「你……」靳依君讶然的眼神算是默认了。
    「当年的事,我们本不欲让你得知,因为事情只有你爹和我与你娘三人知道。」苏云儿轻叹一声,续道:「想不到梅毅竟然捏造出这些话来。」
    「你的意思是,奶娘这些话都是骗我的?」靳依君忿忿地说。
    「你是她带大的,相信她的话自是理所当然,只是当年的事她也只是略知一二,跟实际大有出人,而且……」苏云儿顿住,眼神一转严肃,「君儿,你真的想知道吗?我希望你别再误会你爹,也希望你别拿这件事继续折磨自已。」
    「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事实来。」靳依君的眼眸闪烁著逞强的光芒。
    「即使事实很不堪?」苏云儿强调道,一方面希望事实能让她释怀,一方面又怕事实会令她承受不了而伤害了她。
    靳依君一凛,咬牙道:「我可以接受!」
    「好。」苏云儿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红儿,也就是你娘,她原本是我的陪嫁丫获,在我尚未嫁人靳家时,本想替她找一门亲事,可是被她拒绝了,坚持要跟我嫁过来。当初我并不知道,其实早在正茗来探望我时,红儿就爱上正茗了,当时不知是我太迷糊抑或是红儿太会隐藏,一直没察觉,当然正茗也是毫不知情。直到雷儿,也就是你大哥十岁那年,我得了风寒卧病在床,红儿竟趁正茗专心照顾我、不眠不休无防备之际,在正茗的茶水中下了药……药效发作时正茗占了她的清白。」
    苏云儿看著靳依君震惊发白的脸色,不禁一叹。
    「隔天,正茗醒来,他在大怒与羞愧之下向我坦白,而我在痛心之馀,也明白了红儿对正茗的爱慕之意,於是忍痛要正茗将红儿纳为侧室,可是一心在我身上的正茗却死也不肯,直到一个月之後,红儿有了身孕,不想孩子落个私生之名,正茗才勉强同意将红儿纳为二房,但他还是不谅解红儿对他下药的作为,所以除了吩咐下人尽心照顾外,他根本不愿见她,除了偶尔陪我前往探望,当时照顾红儿的下人之一就是梅铃。」
    「红儿怀孕四个月时,开始三天两头到星云居来闹事,哭诉正茗对她的不理不睬,我们因她有孕在身也不忍苛责她,偏偏正茗怎麽也不肯对她假以辞色,以至於在红儿临盆前,她这种行为从未停止。红儿在临盆前一个月的某一天又上星云居来吵闹,但因情绪过於激动不小心跌了一跤而早产,生下你以後又因血流不止而过世,绝不是梅铃所言是因失去生存意念而亡。红儿骤逝,我在伤心之馀,也就没有反对梅铃自愿担起奶娘的职务,却想不到她竟对你撒谎。」
    苏云儿将往事娓娓道来,脸色哀伤,语气很是遗憾。
    「这十多年来,我一直将你视为亲生女儿,却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如果我早知道你的心结,也不会让你痛苦这麽多年,这是我的失职。君儿,我不怪你会用这种方式替你娘讨回公道,只是我真的不想让你误会你爹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如今我说出事实真相,只是希望你能放下仇恨之心,过得快乐些。」
    靳依君看著苏云儿诚恳的眼神,理智上已相信她所说的话,可是十几年的心结又岂是说解就能解。
    原来之前她所相信的皆是谎言……她不由自主的瑟缩发抖起来,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如此盲目,再见到两位兄长眼中谴责的神色,她终於崩溃大叫一声,转身冲出厅外。
    「君儿!」苏云儿忧虑的急唤,起身欲追上前,却被靳正茗拉住。
    「云儿,先别去,她现在心情一定很乱,给她点时间,我们再去看她。」说完,靳正茗唤来下人前往照料靳依君。「雷儿,祺儿,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了,反正你娘的身体也大致痊愈了,以後君儿还是你们的妹妹,懂吗?」
    「是的,爹。」两兄弟毫不犹豫的回答。
    「至於那个梅铃……」
    「爹,梅铃早在半个月前即告假离开王府,如今想来,必然是知道东窗事发,才先行逃离,我想她应该不会再回来自投罗网才是。」靳茗雷回答。
    「好吧!反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处理。你娘也累了,我先带她回房。」说完,靳正茗扶起苏云儿走入内室。
    厅中三人,靳氏兄弟相视无言,眼中同样有著无奈遗憾。
    而自觉看了一场如电视连续剧结局般的谷子蓉,心中却是暗暗咋舌。
    想不到不论什么时代,女人争取「优质」男人的心仍是一样的不择手段,令她对於最近府里对她与靳茗言之间的传言而暗生警惕。
    不可否认,靳茗雷是「优质」男人中的上选人才,随著两人相处的时日增加,她对他的优点也看到愈多,而心中的情怀更是随时日愈来愈加深。
    可惜靳茗雷并非专情之人,加上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不少,也养成他不尊重女性的态度。而她在接受了十七年二十世纪的观念冲击下,怎麽也不可能接受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观念,更遑论是乖乖待在定北王府当他侍妾之一,开玩笑,即使她对他的感情再深,恐怕不出三天也受不了了。
    「我还以为依君只是个性孤僻了些,怎麽也想不到她竟然狠得下心对娘下毒。」靳茗棋在一阵发愣後,终於有感而发的出声。
    「我也一直没有怀疑过她,看来经由第三者的眼睛,的确可以把事情看得更清楚些。」靳茗雷意有所指的看著谷子蓉若有所思的绝色脸庞,心下暗自赞叹怎么会有如此眼光锐利又聪慧绝美的女人,心中对她的迷恋更增加几分。
    「谷姑娘是如何发现依君有嫌疑的?」靳茗祺问道,打断了谷子蓉的思绪。
    「叫我子蓉吧!老是姑娘来、姑娘去的,你说不烦,我都听厌了。另外,你刚刚问的问题,我早已告诉过你大哥,你问他吧!我懒得再说一次。」她心想,事情都解决了,还问这些,岂不多此一举,不过……
    「原来大哥早就知道了。」靳茗祺有些不爽。为什麽这么大的事大哥没有先告诉他,害他被连吓三跳。
    靳茗雷尚来不及回答,谷子蓉突然又开口,「茗雷,这几天找人看住你妹妹。」
    「你是说她会……」靳茗雷扬眉,霎时明白她话中之意。
    「对,有可能。」谷子蓉简洁回答。
    「你们在说什麽?」靳茗祺一头雾水。
    「茗祺,找人不论日夜看紧依君,不可松懈。」靳茗雷立刻交代。
    「为什么要看紧她?」靳茗祺还是没弄懂。
    「人笨就要尽量藏拙,别老是露出一副蠢样惹人笑话。」谷子蓉回答,「叫人看紧你妹妹,是怕她一旦想通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时会想不开。」
    「怎么可能!依她那种个性,应该没那麽笨,做出那种傻事。」靳茗祺恍然大悟後却不以为然的反驳。
    「预防胜於治疗,以她那种报仇的方式,一旦发现自己犯了错,八成会选择自裁,所以先防著总没错,反正你们定北王府吃闲饭的人那麽多,随便派两个去盯著她不就结了。」
    「你别老是一副府内无能人的样子好不好?哪有女人像你这般说话的态度。」靳茗棋抱怨道,真受不了她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看不惯我的样子你可以选择不看,只要你不来找我说话,我也绝不会开口让你听见,行了吗?靳少爷!」谷子蓉嘲讽道。笑话,他真以为她谷子蓉这麽多话啊!
    靳茗雷好笑地看著他们,他先将谷子蓉拉入怀中,接著转向靳茗祺。
    「茗棋,先去找人看著依君,其他事我们再找时间慢慢讨论。」
    「喔!」靳茗棋不情愿的睨了在大哥怀里的谷子蓉,悻悻然地踏出厅外。
    靳茗祺离去後,靳茗雷目光含笑的问著怀中娇小人儿,「蓉儿,你很讨厌茗祺吗?不然为什么每次你们俩一见面就斗嘴?」
    谷子蓉依在他怀中打了一个呵欠。奇怪,光是看戏她竟然也会累?「反正我跟他就是不对盘。」她不在意的随口回答,「茗雷,批斗大会开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怎么?不想我陪著你吗?你总不会又想溜回向星小楼睡觉了吧!」靳茗雷半玩笑道。
    「答对了。」谷子蓉挣脱他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起身朝门外走,「改天再让你陪,我要去小睡一下。」
    靳茗雷感觉怀抱一空的失落,有些懊恼於她变化剧大的心性,於是不假思索一个箭步向前,将已快踏出门外的人儿轻松抱起,紧拥在怀中。
    「你做什麽?」谷子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环住他的颈项,不太适应身躯突然腾空的感觉。
    「抱你回房。」靳茗雷垂眼瞥了她一眼,「我陪你小睡。」说完,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邪笑。
    「嘎?」谷子蓉顿时愣住。她怎么不知道他有小睡的习惯?
    禾揚水叮噹049
    辛琪《勾魂狂爺》kwleigh掃 alone校
    第六章
    两天後,如谷子蓉所预料,靳依君在自责愧疚之下,趁旁人不注意时服了毒,意图自尽。
    於是谷子蓉被急召至孤云居为靳依君救治。
    她在靳依君的全身各大穴道扎针,将毒导出後,又开了几帖药让她按时服用,好将余毒排出,才满身疲累的回向星小楼睡觉去了,心中则是暗骂那几个奉命盯紧靳依君却不尽责的下人。
    三天後,谷子蓉前往探望靳依君身体复元的状况,一进房门就因靳依君将药汤摔在地上的行为而惹起心头怒火。
    「毒已排出,药汤也喝了三天,现在才摔碗,不嫌慢了些吗?」谷子蓉嘲讽道,斜睨著靠在床头的靳依君。
    「你来做什麽?」靳依君脑怒道,没想到自己不堪的行为竟被她看见,脸色愈发白了几分。
    谷子蓉暂不回答,转向不知所措的侍女吩咐道:「再煎一碗汤药来。」待侍女退下後,她才趋前,执起靳依君的手,想先把脉一番,以了解她在服药之後的排毒情况。
    「你为什么要救我?何不乾脆让我死了算了!」靳依君甩开谷子蓉的手,乖戾的嚷道,却在一瞟眼间,赫然发现对方眼眸中在瞬间迸射出怒光,登时噤声。
    谷子蓉动了动有些酸的手腕,慢条斯理的开口,「可以,你想死我绝不会拦著你,待我将你治愈以後,随你要跳楼还是投水都不关我的事。」
    靳依君心惊於谷子蓉平静的语气,以及与冷静面容完全不搭的强烈目光,仍是嘴硬的说:「你可以从现在起就不要理会我!」
    「那可不行。」谷子蓉再次伸手,强硬的将靳依君的手腕抓过来,开始把脉,口中边说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否则我干嘛自找麻烦来替你这个笨蛋解毒。」嗯,还不错,再服个几帖药应该就可以了。
    「你骂我是笨蛋?」靳依君惊怒的张大嘴,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笨蛋是什麽?」谷子蓉放下她的手臂,从床沿站起身,俯首直视她,「假如觉得自己做错事,何不寻求改正补偿之道,闹自杀是儒弱的行为,以为一死百了就没事了吗?而且苏云儿又没死。」
    「你……」靳依君看进谷子蓉满是谴责的眼,一时惊诧无言,半晌才颓然的垂下眼睑,「我……当我恍悟竟然犯下如此大的错时……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她有些哽咽道。
    「以死谢罪?」谷子蓉不屑的撤撇嘴,「所以我说你是笨蛋、白痴。」
    「白吃?」靳依君迷惘的抬眼。
    「那个不重要!」谷子蓉挥挥手,「据我所知,从小到大,令堂……呃,你的大娘就视你为己出,从未曾亏待过你,反而是你自己别扭不肯接受,如今事情既已发生,你选择了以死谢罪,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从小便疼爱你的苏云儿?既然她把你当成亲生的女儿,你忍心让她尝到失亲之痛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靳依君脸色惨白,久久才吐出话,「可……如今我还有什么脸去见她以及面对其他人?」
    「假如你从小就不曾享受过亲情,且又被至亲之人在小小年纪时卖给别人而堕入另一个地狱时,你绝不会说出这种话来才是,真是笨蛋!」谷子蓉自嘲道,心中对面前这位人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孩有一丝羡慕与嫉妒。一个人一种命,为什麽她日夜冀求不得的事,换成另一个人反而是推拒?
    「嘎?」靳依君怔愣的听著,心中隐约有些明白谷子蓉说的这番话的含意。她是在说自己的遭遇吗?
    怒气骤消,无意中勾起的往事回忆令谷子蓉的心情顿时低落。
    「别发呆了,我言尽於此,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如果你还是决定要死,那就等我将你治好,届时你想怎么死都不关我的事了!」谷子蓉说完,不管目瞪口呆的靳依君,便状似悠闲的离开。
    *     *     *
    想不到冷眼看世情、不管闲事的她来到这个年代,竟然当起生命线的张老师了,这是什么跟什麽嘛!
    谷子蓉暗自嘀咕的踏出孤云居通往其他院落的拱门,却不料被等候已久的杜如玫堵住去路。
    抬眼看著面前几乎高了她一个头的丰满女子,谷子蓉心中已隐的明白来人的身分。
    谷子蓉观察著。嗯!她很美、很艳,丰唇微噘著,高耸的丰胸似要撑破身上丝薄透明的衣料,一个天生的波霸尤物,如果生在二十世纪,铁定是花花公子杂志的封面女郎不二人选,不过在这个时代也不错,是个典型令人喜爱的唐代女子代表。
    「你就是府里下人口中的那位神医谷子蓉?」艳丽的杜如玫满眼妒恨的打量著谷子蓉白皙柔媚的绝色容貌,口中不客气的问道。
    「我是谷子蓉没错,你是……」谷子蓉冷静的扬起眉,明知故问。
    「我是杜如玫。」杜如玫咬牙回答,心中对谷子蓉那副天生娇嗲的嗓音更是嫉妒。「既然你已是王爷的女人了,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住在红云阁的我或者是黎阡阡呢?」
    「我是知道。」谷子蓉不冷不热地说,并不加以否认。
    「既然知道,那你更该明白,我与黎阡阡乃是当今圣上御赐给王爷的,将来更是王爷的正室与侧室,而令你这个不知打哪儿来且身分低下的女人却丝毫没有将我们两人放在眼里,竟然连上红云阁一次也没有,别以为王爷现在对你很好、很疼宠,一旦他的兴头过了,你……」
    「杜如玫,你令天找上我就为了说这些话?」谷子蓉打断她意犹未尽的话,不疾不徐的问。
    杜如玫闻言蹙眉,看著谷子蓉平静无波的脸蛋,被靳茗雷冷落许久的心焦终於再也隐忍不住的爆发出来。
    「你别以为现在王爷很疼你,你就可以拿乔,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一旦王爷厌了你之後,我杜如玫定要让你在府里一日也待不下去!」她狠狠地撂下话,满心的妒恨令她失了理智,害怕失宠的恐惧令她完全忘了自身所受的教条教诲与身为一个千金小姐所应有的风度。
    谷子蓉有些好笑的看著杜如玫突然撒泼变脸的态度,心中有些不能苟同她对自己的强烈敌视,而追根究柢,这都是靳茗雷惹出来的。她凭什么要代他的薄情受过!
    谷子蓉有些气闷的责怪自己,当初为什麽要轻易的屈服在他的诱惑之下,而惹来令日被人漫骂的场面。
    「杜如玫,你跟靳茗雷之间的恩怨就该找他去算,喜新厌旧的人不是我,你找错人发飙了!」
    「不要想撇清关系,我要你把他还给我并尽快离开王府!」杜如玫叫道。
    「尽管夹去配,」谷子蓉耸耸肩,「请便!等靳夫人痊愈之後,我拿到赏金自会走人,你就别再对我叫嚣了,免得失了你大家闺秀的风范,OK?」
    杜如玫微张著嘴。她最後那一句是什么意思?突然她又一回神,「真的?靳夫人病一好,你就会离开?」她追问著。
    「对啦、对啦!」谷子蓉不耐的对著地半信半疑的神情摆摆手,「还有,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以後你别又来烦我!没事了吧!我先走了。」不再理会欲言的杜如玫,她绕过她挡住路的身躯,潇洒的扬长而去。
    眼睁睁地看著谷子蓉娇小的身躯远去,杜如玫心中仍是忿忿不平,却又对她的奇异言行有一丝迷惘。
    原本她就是特意前来堵她,好郑重警告她的,想不到竟被她三言两语的打发,还坦言她不久即将离去,害得原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满腹妒火无处可发。
    自从谷子蓉来到王府後,靳茗雷再也没有上过红云阁找她,而听府里的下人说,靳茗雷对谷子蓉极好,并且还时时在清晨时分看到他从向星小楼走出来。
    凡此种种传言,怎不教她心惊,尤其靳茗雷从未在红云合过夜的事实,更是令她忧虑已快到手的地位就要拱手让人了。
    哼!没关系,假如谷子蓉没有如她所言的离开王府,她也绝对会想办法迫使她不得不走。
    *     *     *
    沉浸在思绪中的谷子蓉,状似优闲的朝著向星小楼方向走去,浑然不觉在路途中碰到的下人向她打招呼时,却是感受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疏离气息。
    不可否认的,当初她是对靳茗雷存著极大的好感与心动,才会同意且顺服的成了他的情人,当时自己是极有把握,待时候到了,她自然会毫不留恋的让这段恋情画上休止符,抽身而退,却不料在今日见到杜如玫之後,心中的感觉完全颠覆了自己当初自信的认知。
    杜如玫的美艳外貌与谈吐中无法忽略的气质,让她知道社如玫并非是一个空有外貌而无内涵的美女,想必与杜如玫同样住在红云阁的黎阡阡应该也是不俗吧!
    耳闻是一回事,亲眼所见才是令谷子蓉乍然领悟到自己并非如想像中那般提得起、放得下。
    她再怎么冷静、成熟,终归也是女人,以往从未见过面的杜如玫只是一个名称,她并不觉得与自身有什么关系,也不在意靳茗雷在红云阁里尚有两名御赐的侍妾。
    不过在今日,当她一见到美艳的杜如攻时,脑海中竟不由自主的想著靳茗雷也曾在杜如玫身上做著与她在床上缠绵的同样动作,内心一股难受的酸意竟直涌而来。
    也许她可以在嘴上说著潇洒不在意的言谈,且精於伪装的表情也不会让人识破,但是只有自己最清楚,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受,犹如在口中含著黄连般苦涩,心头也泛起闷痛的感觉。
    * * *
    「谷姑娘。」
    谷子蓉方才踏入向星小楼所属的院落,即听到右边传来一声娇柔的女性嗓音,她直觉的转头一望。
    只见花丛步道间正盈盈站立了一名体态婀娜、貌美如花的女子,她有一对美丽的凤眼,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温婉的笑纹,十分的赏心悦目。
    谷子蓉心下一沉,立时明白这名女子是靳茗雷的另一位侍妾黎阡阡。
    啧!来了一个又一个,她谷子蓉今天是走了什么运?还是犯冲?怎么靳茗雷的两名侍妾皆挑选今日来与她摊牌谈判!
    她暗叹一声,静立原地,看著黎阡阡面露倩笑,步履轻盈的走来。
    「对不起,谷姑娘,我冒昧前来,没有打扰到你吧?」黎阡阡细声温婉的说著,凤目打量著令靳茗雷久久不上红云阁,下人传言中绝美的谷子蓉。
    「没有。你找我有事?」谷于蓉直截了当的问出,只想快快问出她明显的来意,然後快快解决,回向星小楼蒙头大睡一番。
    黎阡阡一愣,没想到谷子蓉不仅态度疏离,且还直言不拐弯抹角,她再次挂上温婉大家闺秀的面貌,温柔的开口,「谷妹妹,我可以这麽叫你吧!毕竟我们都是王爷的侍妾,再叫你谷姑娘,不免显得生疏,你说是吗?」
    谷子蓉全身顿时泛起一阵**皮疙瘩,觉得黎阡阡的语气似乎过於虚假客气,令她陡生警觉。
    「不对,我看你还是叫我谷子蓉吧!我并非靳茗雷的侍妾,你没必要纡尊降贵的委屈自已认我为妹,还是直接说明你的来意吧!」
    黎阡阡有些难堪的眨眨凤眼,一抹憎恶快速地闪过眼底,旋即被故作的欣羡神色取代。
    「谷姑娘快人快语的气度,令阡阡钦羡不已,那我就直言了。」
    谷子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女人也太虚伪了吧!明明眼底怖满对她的恨意,竟然还能与她谈笑自若,这种功力才真是令人敬佩哩!看来她在二十世纪所修行的功力还是太差了。
    「我令天来探望你,除了想认识服侍王爷的姊妹外,也希望私底下彼此之间不要太过生疏,毕竟服侍王爷并非一天、两天,假如大家私底下能和平相处,没有纷争,那不仅是王府之福,也更能尽心全力的专心服侍王爷,你说是吗?」
    哇拷!这个女人更有趣,根本就把自己当成王妃了嘛!谷子蓉好笑又带著酸意的忖道。
    「黎阡阡,我明白你今夭为什麽会找上我的原因,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你的用心放错地方了,我既非靳茗雷的侍妾,以後对你的地位也不会有影响。就如我刚刚告诉杜如玫,只要靳夫人病一好,我拿到赏金就会走人,目前我只是靳茗雷的枕边人之一罢了,你实在是不用担心我的。」谷子蓉表明态度,心中的酸意更加泛滥,暗自咒骂靳茗雷那个罪魁祸首,让她陷入这种景况中。
    黎阡阡眼睑半垂的听著,心中想著,凭她的三言两语就想蒙骗、敷衍了事!靳茗雷并非平凡男子,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女人会轻易放弃到手的荣华富贵,更遑论是一个身分低下的女子。不过,无论如何,定北王妃这个位子,她是要定了,谁也不能阻止她。
    黎阡阡正正脸色,「既然谷姑娘无意与我等结交,阡阡也不敢勉强,不过,如果谷姑娘改变主意,阡阡随时在红云阁恭候谷姑娘前来一叙。」她停顿了下,见谷子蓉仍是一张冷脸孔,她只好讪讪地开口,「那阡阡就不再打扰谷姑娘了,阡阡告辞了。」
    「请便。」谷子蓉如释重负的看著不太甘愿离去的黎阡阡走出向星小楼的拱门,才转身直奔楼内,心中有股莫名的怒气。
    该死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     *     *
    当晚,当靳茗雷踏人向星小楼二楼谷子蓉的寝室外厅时,立刻察觉状似优闲坐在窗边的她,周身散发著比平日更为疏离的不对劲气息。
    他霸道的往她身旁坐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怎麽,才一天不见,又是谁惹得我的蓉儿不高兴了?」他戏谑的点了点她的小鼻。
    「少来了,什么你的,少在我身上钉上所有物的标签!」谷子蓉有些烦躁的挥开他的手。
    她头一次在他面前显露出真实情绪,令靳茗雷有丝讶异。
    「看来真的有人把你惹火了。是谁?」他再次伸手抚上她的白嫩芙颊。
    谷子蓉惊觉自己竟然差点因烦躁的心绪而失控,於是转开话题,「别乱猜了。对了,令堂的毒已解,身体也快要痊愈了,你几时才要将赏金给我?」
    靳茗雷一愣,有些不适应她骤然改变的态度。「你很缺钱用?」
    「当然!」谷子蓉以看白痴的眼神睨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为了赚取赏金,我怎么会在王府住下。」
    「拿了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做?」靳茗雷好奇的问道。
    「做生意啰!」谷于蓉也不隐瞒,坦白直言。
    「做生意?就凭你一个女人?」靳茗雷再次惊讶於她的特别。
    「为什麽不行?你可以独立担起茗记商行的一切事务,而我只是小小的做个生意就不可以?」谷子蓉斜睨他。
    「我没说不可以。」靳茗雷失笑道,「只是我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女人满脑子想的竟是做生意,而不是找一个好人家成亲,在家相夫教子。」
    「我不是其他人!」谷子蓉断然道,接著像是增加自己的信心般地问,「你什麽时候把赏金给我?」
    「你真只想到钱?」深邃的黑眸深处凝聚起火花。
    「当然,有了钱才能做我想做的事,难不成还赖在定北王府让人养?」谷子蓉肯定的回答,末了还是忍不住讽刺了他一句。
    「让我养有什么不对?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只要我还要你,就绝不会亏待你的。」靳茗雷理所当然的说,心中已有养她一辈子的念头。
    「可笑!」谷子蓉嗤哼了一声,「那如果哪天你突然不要我了,难不成到那时我就得乖乖自认倒楣的回家吃自已,然後落得一无所有?」
    「即使我不再要你,你也可以继续住在王府里,我不会赶你走的。」靳茗雷有些不自然的说著从未向任何女人许下的承诺。
    「更可笑!」谷子蓉再次嗤鼻,「到时我岂不是要看你脸色,求你施舍的赏我一口饭吃?」
    「你为什麽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靳茗雷著恼道。从来只有女人千方百计的想留在他身边,即使没有名分也甘之如饴,唯有怀中这个小人儿,总是不屑於他对她的特别待遇,甚至还老是讲些惊世骇俗的理论!
    「难道不是,你靳茗言堂堂一个王爷,想宠谁就宠谁,想丢弃就丢弃,谁敢吭声?」谷子蓉受到下午的冲击,馀波未定的有感而发。唉!想不到自己也沦落到与人争宠,被人唾骂的不堪景况。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讥讽过的靳茗雷冷下双眸。「你在责备我没有给你承诺,给你一个名分?」
    谷子蓉看著他骤然森冷的黑眸,心中暗叹一声。唉!一千三百年的代沟,太宽也太深了。
    「算了。」她摆摆手。要让一个古人了解男女平等,太难了。「反正再过十来天,令堂就完全痊愈了,到时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结束了。」有过严超长期的训练,令她平静的道出打算离去的计画,因为她惊觉对他的情感已愈陷愈深,所以决定先抽身。
    一股不曾感受过的恐惧不安袭上靳茗雷的心头!在乍然听到谷子蓉以著如此轻松口气说著决绝的言词,陌生的情绪一下子便充斥在他心中,深沉的怒气也扬起。
    她竟然一点也不留恋,且迫切的想离开他!
    「你可以继续留下来!」他断然道,深邃的黑眸暗沉了几分,复杂的情绪充斥其中。
    谷子蓉眼尖的从他直视自己的眼眸底抓到一闪而逝的怒气,她蓦然一笑,身子一软,偎进他的怀中。
    「你舍不得我?」她伸出纤纤玉指轻画过他的脸颊。
    靳茗雷有些迷惑的看著她再次改变态度,尚未深思又马上坠入佳人的巧笑倩兮中,而她葱白玉指的动作,轻易挑起他深沉的欲望。
    「我是舍不得!」黑眸浮现奇特魅惑的光芒,他低喃道,头一俯,霸道的吻住她娇嫩的红唇,铁臂一紧,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锁在怀中。
    她想走,他有的是方法留下她!起码在他未准许前,她一步也不准踏离王府。
    甜美柔嫩的唇瓣与软若无骨的娇小身躯,立刻引爆那种时时想占有她的欲火,靳茗雷一只手掌捧住她的头,舌侵入她的口中,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另一手按住她小巧浑圆的臀,一方面箝制地,一方面方便自己的揉搓摩挲。
    热潮涌上,谷子蓉白皙的脸蛋如同抹上胭脂般的浮现红晕,她放任自己的心,努力汲取他温暖的气息,以供日後两人分离回忆之用,所以她主动勾起他的情欲,不想再因心中的不平而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和谐,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
    她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努力回应他掠夺似的吻。
    靳茗雷惊喜於她头一次的热情主动,炽热的舌更加不留情的在她的口中翻搅,良久才沿著她柔嫩的下颚下滑至她洁白的颈部。
    「你好热情啊!」他粗喘的咬上她柔软的颈项,细细品尝嗅闻著她的味道,唇瓣在其上烙下一个个激情的红印。
    他一只大掌袭上她浑圆的玉峰,隔著衣衫揉弄撩拨,引得她发出娇嗲低吟,令他更疯狂。
    他隐忍不住的将她全身上下衣物褪除,只留下亵裤。
    谷子蓉也不甘示弱的脱下他上半身的衣物,露出他壮硕坚硬的胸膛。
    雪白如凝脂的肌肤因激情而泛红晕,高耸玉峰上的两朵红梅蛊惑著他的眼,大手在转瞬间已握住两只玉乳,让它们充盈在粗糙的掌心中,再蓦然含住红梅,用舌尖舔舐弹弄。
    「嗯……」她低吟喘气,甜媚的嗓音蚀人心魂。
    甜腻的娇吟声刺激著靳茗雷的感官知觉,他腾出一只手下滑,隔著亵裤揉弄她两股间的花苞,引发她更加急促的娇喘与嘤咛。
    他的手指隔著丝薄的亵裤轻轻搓滑,感觉她体内因受刺激渐渐涌出蜜汁,透过丝料沾湿他的手指。
    他抽回手,快速将怀中的可人儿放躺在长椅上,褪下亵裤,两只大掌强蛮的分开她洁白无瑕的玉腿。
    美得惊人的禁忌花园完全呈现在靳茗雷的眼前,黑林间微微露出的花核,因沾染了透明湿滑的体液而泛著光泽,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拨弄搓揉,来回滑动。
    「呃——」她猛抽一口气,小腹轻颤,圆臀不由自主的轻摇款摆起来。
    「太美了。」他啧啧赞叹,用两指拨开花丛,看见了另一种媚人的美景,令他的下腹更加抽紧,勃起的巨大隐隐作痛起来。
    他的手指藉著滑液滑下,在内缝间滑动逗弄,直到她更加难耐的蠕动时,才猛地放肆的戳入!
    「雷!」她突地呐喊,受不住刺激的花径不断涌出甜美蜜汁。
    「舒服吗?」被欲望充斥的嗓音低沉传出,而她意乱情迷的嘤声回应。「蓉儿,你好热又好湿……」他沾满蜜汁的指头在紧窄湿热的花径中抽送起来。
    湿热的花径,彷佛想留住他的手指般,频频抽搐收缩,夹紧他恣意抽动的手指,也撩起他更深沉巨大的欲火。
    「雷……啊……雷……」她已是神志恍惚,难耐的频呼他的名,娇软的嗓音回荡在室内。
    靳茗雷因强抑想一举冲入她体内的冲动而全身发热、热汗淋漓,他撤出手指,将她两只嫩白的玉腿架在自己肩上,头一俯,已埋入她两股间的秘密花园中。
    灵活的舌尖舔舐著湿润充血的花核,层层的肉瓣在他唇舌技巧的拨弄下颤动著,他啮咬著敏感小核,不住地旋转、吸吮。
    「嗯……啊……」
    酥麻的热潮一波波直涌上谷子蓉的小腹,她的纤白十指因紧抵身下长椅而泛白,口中逸出销魂蚀骨的娇咛,体内深处极度渴望充实的填充,她需索的蠕动雪臀。
    「雷……我受不了了……」强烈的快感充斥全身,她呓语著空虚的需求,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下腹他那邪恶又肆意的舌尖上。
    花径溢出大量的蜜汁,濡湿了他往内探的舌尖,他来来回回钻入迷人紧热的花径中,直到胯下的肿胀几乎爆炸时,火热的唇舌才离开她私密的女性处,沿著她的柔美曲线一路往上,再次攫住她硬挺的嫣红,双掌也覆住圆润柔腻的玉乳把玩著。
    他的吸舔吮弄,将谷子蓉直推上欲望高峰。
    「雷……别……别再弄了……我……啊……」她呻吟的弓起上身,口中发出难耐的抗议声,隐隐觉得他似乎是故意要调弄得让她受不了。
    靳茗雷放掉一只玉乳,大手下滑,食指藉著滑液再次刺入她急需要被填满的花径,大拇指则搭在穴口上方充血的花核摩挲著,满是欲火的深邃黑眸直盯著她因欲望笼罩而涨红的小脸蛋上。
    「说你要我。」手指边抽送边微微勾起的刮搔她花径内壁,他嗓音瘖痖的逼问著,感觉花径内壁肌理持续收缩的挤压手指,那种强烈的触感更令人销魂,一时之间他汗如雨下,忍不住闷哼一声。
    「要……我要……拜托……」她忍不住下腹强烈的需求,低吟呢喃出他所要求的回答,小巧的臀部忍不住抬高,让置身体内的粗指更加深入。
    他满意的落下吻,炽热唇舌吮吻著她柔嫩雪白的肌肤。
    猛然起身,他将身下的雪白娇躯一把抱起,直奔内室寝床。
    *    *    *
    靳茗雷将谷子蓉娇嫩的身躯放在寝床上,快速将自己仅余的衣物褪下,直接覆上她。
    他用健壮的大腿分开她的双腿,下身毫不留缝隙的贴近,让火热的巨大抵住她湿淋淋的私密处,唇舌则狂野的吮上她的丰盈。
    「呃……嗯……」酡红的脸颊左右转动,谷子蓉禁不住他蓄意的热情撩拨,渴求的需索占据她的思维,无意识的呼吟更加撩人心魂。
    他邪恶地用著下身巨硕不住的在花径外磨蹭,迟迟不愿进入。
    「嗯……」她忍受不住这种有如凌迟的折磨,抬起发颤的玉腿紧紧环绕勾住他的腰,水淋淋的幽穴主动贴向青筋怒偾的巨大勃起。
    靳茗雷粗喘一声,知道自己终於达到目的,将身下人儿逗引至不能回头的情欲境界。
    突地,他一挺腰,以著狂野之姿刺入她的花径中!
    「啊……」骤然的充实令谷子蓉仰头呐喊出声,喊出欢愉满足的感受。
    巨大的勃起完全没入她湿透的花穴里,靳茗雷双掌握住她的纤腰,开始反覆来回插入抽出。
    「啊……嗯……雷……」她挺起下身,努力迎台,配合他销魂的律动。
    「蓉儿……蓉儿……」他低吟著,愈刺愈深,速度渐快,每一次几乎完全撤出她的体内,再用力挺进,直达花径深处,被她紧裹住的火热摩擦快感,令他心神荡漾。
    他伸手握住一只摇晃的玉乳,眼神定在她因欲望而显出冶艳的娇媚脸蛋上,他欣赏著,手掌忍不住用力揉搓著掌中白嫩,腰杆使劲,奋力朝频频抽搐收缩的穴中刺入。
    「啊——」全身血液似逆流,谷子蓉双手抓紧身下被褥,下巴上仰、尖喊出声,感觉下腹狂涌出热潮,她痉挛抽搐不已。
    靳茗雷低吼出声,欲火奔窜的红著眼,全身充满力量的将胯下热铁狂送入地频频抽搐的穴径里,而她高氵朝的痉挛挤压冲击著它,让他更加猛烈抽插著。
    突地,他抓紧她纤细的腰肢,喉间逸出狂吼,满涨欲望种子的勃起狂烈的在他用力推向她时,炽热的喷洒在她体内深处……
    爱潮渐歇,靳茗雷将谷子蓉布满细汗的娇躯搂在怀中,一同躺卧在床上。
    「蓉儿,你可知你有多美吗?」他眷恋不已的抚著她白嫩泛著粉红的肌肤。
    「嗯……」谷子蓉慵懒的哼声回应。想不到头一回主动积极参与会如此的累人,而且她总觉得今天他对她的举动中充满著说不出的企图与目的,才思及此,耳中即传来——
    「蓉儿,喜欢我这么对你吗?」他邪恶的以手指掐住她嫣红的乳峰揉捻著。
    他想用性征服她!谷子蓉乍然领悟。
    「你在告诉我,你的床上功夫很好?」她有些困盹的抬起眼睑,一丝不满浮现眼底。
    「我只是要你多加考虑,不要轻易舍弃我们之间如此契合的关系。」他的嘴角扬起邪佞的笑痕,心中赞叹他的蓉儿可真是聪慧,一下子便猜出他对她种种挑勾的动作所代表的含意。
    「考虑什麽?考虑我们一旦分手,我会因欲求不满而难受?」谷子蓉戏谑的扬扬眉。
    「蓉儿……」欲求不满,这般大胆的言词竟然从她的小口中吐出,令他惊讶不已,又钦佩她坦白不怕受批评的性子,而这样美丽聪慧又一点也不受礼教束缚的女子,他怎能轻易放手?
    深邃黑眸紧盯著那因欢爱过而更加柔媚的脸蛋,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
    占有欲,原本揉捏著乳首的手指倏地沿著她身躯的曲线下滑,直攻向她两股间诱人的花丛。
    「喂,你干什麽?」察觉不对劲的谷子蓉反射性的夹紧双腿,却仍是不敌他手掌的速度,反而将他的手掌紧夹在她的双腿间。「噢!」她惊叫一声。
    他猛力用大腿分开她紧拢的双腿,大手滑入花丛,手指快速的刺入仍旧湿润的花径中。
    「啊……别……你怎么……又来了……」她惊呼一声,扭动臀部想摆脱在她体内肆虐的指头,无奈她有如小**般微小的力道,丝毫不能撼动他半分,反而渐渐沉溺在他彷佛有著魔力的手指挑勾动作下,身躯慢慢瘫软发热,才刚平息的情欲再次被他挑起。
    靳茗雷带著浓厚占有欲的唇,霸道的攫住她低喘微张的红唇。
    不顾身下人儿轻微的抗拒力道,他一个翻身,重新压上她柔软娇躯,胯下再次挺起的热铁毫不留情的攻向她。
    赤稞的身躯再次交缠,激狂的欲望充斥下,一切烦人的问题暂时被抛到脑後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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