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吴悠悠感到自己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当中。似梦非梦的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地牢里,看墙上那些图画的情景。
一片黑暗中,她看到什么东西在发光。
仔细看去,却是一片模糊。
她再次屏气凝神,专注在冥冥中的一点。
也是奇怪,看其它的东西都模模糊糊的,但是唯独有一个字清晰无比。怎么看怎么有些眼熟,突然觉得很像辛随影用在识忆香里的符。
吴悠悠心头一喜,正准备默记下来,突然耳边传来了男人的说话声。
精神一转移,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人也回到了所处的空间里。
吴悠悠睁开眼,果然什么都没有,手上的古董随心环也如常。但是那个符字还映在眼前,趁着还能想起来,她赶紧把那个字鬼画符一般描了下来。
这时纪寒和辛随影走了过来。
吴悠悠被打扰了很不开心:“你们怎么来了?”
辛随影一副很受伤的样子:“看到你家辛总不高兴?”
吴悠悠气哼哼的道:“你们两个打扰我了。”
“你在修习吗?”辛随影很感兴趣,“悟到什么了?告诉你家辛总。”
纪寒在一边冷冷道:“她才不会说呢,她现在憋着要修大招,修理我呢。”
被纪寒说中了心思,吴悠悠只觉脸上一热。
辛随影叹着气:“老寒啊老寒,和悠悠相处成这样。当时要是由我来接触悠悠就好了,我保证让她死心塌地的。”
纪寒嗤之以鼻:“你接触的机会没比我少。有功夫跑到这里来接触她,还不如在灵心阁帮我找古籍呢。”
辛随影摊着手:“我说了灵心阁没有你要找的那本书,刚才你也亲自去看了。”
纪寒点起一支烟,没有吸:“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灵心阁收藏的古籍那么全,辛氏仆从的日记都能保管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让那卷文献流落在外?”
“你都知道流落在外了,为什么自己不去外面找?”
“我找不到啊,重生前是我爸爸找到、留给我的。可是重生的不是他,现在没人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
“都写了些什么啊?”
“我当时不知道那么重要,也没仔细看。但是里面的内容真的很重要,都是失传的法术。”
“那我也没办法啊,这事只好放放,先解决灵力的事情吧。”
被熟视无睹的吴悠悠,怯生生的举手发言:“是解决给我的灵力吗?不是很难吧?”
两个人一起转头,辛随影耐心的解释:“我们需要你在灵心台,侵入老寒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兄的记忆。”
吴悠悠瞪圆了眼睛:“啊,在这里?”
纪寒冷笑:“不然呢,以他们的身份,你觉得怎么能睡到他们附近?除非你使美人计陪睡,说不定纪宵还真吃你这套。”
吴悠悠脸上挂不住了。
辛随影连忙打圆场:“你说话好听点儿会死啊!你不能老是用你重生之前的事来欺负悠悠,再说重生前你也没证据说悠悠和纪宵他们勾结啊。”
吴悠悠想起在纪寒记忆里看到的场景,纪宵笑得很是暧昧:“还在担心你的小妻子?放心,我会照顾她的。啧啧,真是个尤物,又嫩又软又主动,我、还有我们这边的所有高层,都很满意呢。”
真是又委屈又羞愤,要不是辛随影在这里,她简直要气哭了。
辛随影开始转移话题:“你需要在我的实验楼里侵入记忆,那里有设备,但是启动很不容易,需要老寒的那个水晶灵柱。但是现在那里面的灵力已经不足了。”
吴悠悠恍然大悟:“啊,辛总你之前带我去了三个莫名其妙的记忆宇宙,都是用的灵心台里的设备达成的?”
纪寒冷笑:“为了你能当上真正的掌台,我可是把看家底的宝物都贡献出来了。”
辛随影挥了挥手:“也是为了试验你那个宝物有没有用啊,其实很危险的好吗?说不定我就在试验中牺牲了呢?”
吴悠悠无语了:“辛总,那我当时其实也是在危险中,对吗?”
纪寒把手里的烟熄灭:“现在你知道谁真的对你好了吧?老影他甜言蜜语的竟骗你去给他当试验品了。也就是你这种猪脑子,才会对他死心塌地的。”
辛随影不满意了:“老寒你说的是什么话。干嘛老对悠悠说那么难听的话。爱护悠悠,人人有责你懂吗?”
纪寒冷冷道:“你不是在天机院有很多事吗?还不快滚?”
辛随影摇着头:“重色轻友的家伙!以前在灵心台,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现在有美人儿了,时刻嫌我碍眼。”
他又深情的看着吴悠悠:“两个大帅哥在你面前争风吃醋,是不是很开心很有成就感?”
吴悠悠:“……辛总再见!”
辛随影叹气声更大了:“行行行,你们两个为了二人世界都赶我走。我走还不行。”
纪寒半靠在一颗粗壮的竹子上,看着辛随影走远了:“可以啊。”
吴悠悠莫名其妙:“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做啊。”
纪寒唇角一勾:“昨天和你说了那些话,还以为你今天要作天作地呢。没想到该吃吃,该玩儿玩儿,心态可以啊。”
吴悠悠“呵呵”笑了一声:“能作的人都是仰仗有人允许她作,我有什么?有作的工夫还不如多吃一个包子。”
纪寒在她旁边坐了下来,语气温柔:“水晶灵柱里的灵力,你有什么想法吗?”
吴悠悠只觉一阵恶寒,我去,用得到我的时候就这么温柔:“为什么问我?”
“你不觉得你在灵心台里,有些地方天才得不可思议吗?”
吴悠悠硬梆梆的道:“不觉得。”
纪寒不以为意:“有没有觉得你和灵心台的一些事物,冥冥之中有些不可思议的联系、应和?”
吴悠悠嘴里仍然道:“不觉得。”
但是心里却悚然一惊。她想起了第一晚在灵心台看到的巨大光柱,记忆宇宙中仿佛来自远古的召唤,还有地牢上的图画、在眼前这个小潭中子宫般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