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纪寒站了起来:“事出突然,我也很抱歉。但是机不可失,我现在要去接一下念踪科技的合作方。各位可以先内部商量,再决定要不要和他们谈谈。”
说完他离开了书房,留下灵心台的人面面相觑,还有暗室里的吴悠悠,紧张得直咬指尖。
琼雪枝猛然站了起来:“就是念踪科技害我们到如此境地,怎么?现在还想把灵心台拱手让给敌人?!我不同意,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郝峰用手压着空气:“雪枝你不要这么冲动,现在咱们的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就是把灵心台拱手让给敌人了?你的思路不要老是那么古板。那是合作,现在都讲究合作嘛,我们也要与时俱进。”
琼雪枝冷笑:“我的归一院可一直在滋养、输送着灵力,也一直在想着创新,让一般世人也能接纳灵力在体内。你的昌恒院倒是一直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市面上出来个旁门左道的念踪科技,立刻就不堪一击、溃不成军。现在又想着投敌求荣了?”
郝峰气坏了,用颤抖的手指指着琼雪枝:“你自己教出的好徒弟,余桐非,叛逃出灵心台,在念踪科技谋了个好职位。他带出去多少灵心台的秘密,我们都还没和你算账呢。”
万重山重重一拍沙发扶手:“都住嘴!自己先内讧起来了,少时让别人看了笑话!”
郝峰冷冷道:“灵心台存在了这么久,也该是改变的时候了。不想顺应时事、故步自封的可以走开。”
琼雪枝先站了起来:“我们归一院向来只是规规矩矩保证灵力的运转,其它这些花花哨哨的事情就不参与了。”
说完她离开了纪寒的书房。
郝峰在她身后冷笑:“若不是我们昌恒院给你赚来白花花的银子,你哪儿能安安稳稳的在那里摆弄灵力。”
欧阳勋也站了起来,拱了拱手:“不是我不支持各位求新求变,只是我们光阴院一向闲云野鹤惯了,少时念踪科技和你们谈的东西听不懂也插不上话,我就不参与了。”
对他万重山还是客气:“今天欧阳掌院能一起过来,已经是莫大荣幸了。那就不打扰欧阳掌院清修了。”
待得欧阳勋走远了,万重山一个劲儿的摇头:“也不知道他们光阴院一天到晚在干什么。归一院好歹提供了充沛的灵力,光阴院可真是白白养着他们。”
郝峰冷哼了一声:“什么四大灵院,一个个尸位素餐的。依我看要改就改得大一点,应该只尊崇真正有用的灵院,其它那些不知所云的地方,早该降格取消了。”
万重山摇着手:“郝掌院你也不能这么急么。”
他突然转脸望向辛随影:“随影啊,灵心台现在可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不改变是不行了。但是你哥哥闭关不出,我看要不然你替他做些决定。”
辛随影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我哪有这个资格,按理说掌台之下就是大长老您啊。替我哥哥做决定的话,于情于理都是您。”
这话万重山听了十分受用:“要说这四大灵院里,我最仰仗的就是你们两个。昌恒院不用说了,但是各种器具还都得依赖天机院么。”
郝峰也插嘴:“光阴院也不用说了,归一院我看也不过尔尔,灵心台本就是个灵力充沛的地方,没有归一院,也不愁灵力的问题。但是天机院可是必不可少的灵院哪。”
辛随影摇着手,一口官话:“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万重山笑眯眯的:“你看,现在就留下了二位,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之辈。我看将来四大灵院的位置可以改改,有的灵院是主院,有的灵院就是副院嘛。”
辛随影笑眯眯的:“我可不敢和郝掌院相提并论,我留下只是因为之前和念踪科技谈过合作,所以给二位掠掠阵。”
万重山哈哈大笑:“看看咱们灵心台的年轻人,不愧是辛家的后代,又谦逊又有实力。可造之材,可造之材啊。”
郝峰也在旁边点头:“归一院不过就是培养学生,辛掌院不是也办了培训基地吗?我看归一院这部分职能,交给辛掌院也是可以的么。”
辛随影脸皮再厚也尴尬了:“呵呵,呵呵,当务之急是决定灵心台将来的道路。这些事情都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这时纪寒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人,白静和厉青云。
万重山竟然抢先站了起来:“哦,这就是念踪科技的副总裁厉总吧?久仰久仰。”
白静的眼睛在屋里扫了扫,好像有些失望:“琼雪枝怎么不在?”
万重山眼睛了精光闪了闪:“白小姐是为了以前在灵心台的事吧?放心,归一院现在在灵心台,早就风光不在,所以也不用她列席了。”
厉青云有些睥睨的俯视:“那么愿意与念踪科技合作的,就是在座的各位了?”
辛随影突然站了起来:“哎呀,我刚发现我的卡不见了,我得马上去找找。”
万重山和郝峰都有些猝不及防:“哎哎,你怎么就走了?!”
厉青云的脸色有些不好了。
万重山气得要命:“现在的年轻人,一点儿都不稳重,刚刚白夸了他半天。”
白静连忙借机生事:“琼雪枝为什么不在?她不在我不想谈。”
厉青云迅速恢复了冷静:“白静!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余地?!”
白静扁了扁嘴,没再说话。
万重山讨好的笑了起来:“不在场的人,以后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不用管他们。说起来也是有缘啊,我家小女与白小姐一向交好的嘛。”
厉青云拍了拍手:“很好,时间不早了,我看我们边吃边谈好不好?”
纪寒笑道:“多谢厉总移驾过来,你们先请,我去拿刚刚说好送给厉总的灵植。”
说完纪寒闪进了里间。
万重山和郝峰满脸尴尬的出了书房。
吴悠悠耳力好,听到厉青云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格外严厉的道:“你怎么还是这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