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很快走出来一个人,说是里面几位爷要在这里玩游戏,请大家看个热闹,并做个见证。
这一言出来,立刻勾起了大家兴致,路人们立刻呼朋唤友,都不用怎么挪动,外面人就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盛丰楼本身也灯火通明,几乎做成了透明楼的样子,别人远远的看到就会好奇,不用人叫,也能闻着味过来……
遂将将一刻钟,楼前东西三个方向,全部围的满满。
还好是晚上,不是白日里有车辆来往,街道被堵的严严实实也没什么关系。
看着人差不多了,盛丰楼王执事压了压手,示意下面安静。
“今日咱们楼里,这位虎面具的公子,”王执事手掌伸向杨暄,又伸向崔枢,“和这位狐面具的公子,要玩一个游戏,输赢自有赌注,不会公开,但这游戏着实新鲜,小老儿没见过,便出了个主意,请外面诸位老少爷们做个中间公证,也顺便开开眼界,若是今晚瞧的好,瞧的新鲜,可莫忘了替我盛丰楼扬扬名!”
他这话说的敞亮,盛丰楼也会办事,楼前街边架起了几丛柴,燃着火盆,火盆上还煮了热茶汤,谁冷了都可以喝一碗。冬夜寒冷疏凄气氛都少了很多,在场老少爷们儿情绪高涨,没一个不捧场:“好!”
王执事开始介绍游戏规则。
“这游戏呢,一半靠自身实力,一半靠运气掷骰子,首先,两位公子掷出点数,不同点数对应着不同身份,楼里从上到下,一共四层,中间辟成两半,为两位公子的游戏场所……”
随着王执事的介绍,杨暄和崔枢站起来,掰掰手指活动活动手腕,开始第一轮掷骰子。
第一轮选择身份,遂不用技巧,随便丢就是。
杨暄丢了个二点,对应纸条上的身份是镖师,崔枢掷了六点,对应纸条上的身份是小偷。
杨暄很满意:“看来我这个角色不错,容易进取。”
崔枢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小人物才有大智慧。”
两人对视间,火花四溅,内里全部是挑衅。
身份选定,楼里侍从赶紧分开两边,布置现场,王执事则接着介绍规则。
接下来,虎脸公子和狐脸公子每人手里会分到两颗骰子,掷出的点数,决定了往前走几步,遇到什么人,需要干点什么事,停留多久,若两颗骰子掷出的点数一样,则罚停一轮。
比如小偷,遇到酒字,要喝,真喝,会有下人准备着,及时给他送过去;遇到宝物,要偷,真偷,楼里会设小机关阻碍,狐脸公子必须拿出真本事,偷到了,才算过,才能接着掷骰子;遇到麻烦,可以变卖手里的宝物换平安,嗯,也得真攻略,让负责关卡的下人心甘情愿买你的宝贝;遇到捕快,就倒霉了,什么都不干,直接退三步;遇到大官,必须一边做大官要求的动作,一边限定时间内答话,且不准说谎,一旦发现说谎,则自动认输,对方直接赢。
镖师呢,套路和小偷差不多,也有同样遇到酒要喝,遇到大官回应难度并限时答话,其它的,则是针对职业特点设卡,比如遇到山贼要打,真打,没准还要破个小阵,才能顺利过。
总之,两种都各有难度,也各有奖励,同时还有掷骰子点数的效果加持和削减,有时骰子点数过去,那一步的要示就是直接退几步,不玩到最后,不知道谁是赢家。
这游戏对崔枢来说非常新奇,眼睛大亮,摩拳擦掌,都等不及了!
“两位公子可选择自己来,也可以选择一个搭档。”
王执事说到这里,崔枢眼睛直放光:“还能找搭档?”
杨暄点头:“是,可以寻人一起过难关,但是——”他声音拉长,带着狡黠笑意,“不知道前路面对的是什么,没准守关人要求当众亲一个呢……”
崔枢眸色一垂,转而哈哈大笑。
他就知道,太子要算计他!
什么选搭档,不就是想借机钓他的白衣人?呸,他才不会上这当!
“要什么搭档啊,老子一人足以!”
崔枢拍着胸脯,声音十分响亮,绝对不会承认是害怕和别人亲亲那人会吃醋。
杨暄就装模作样挽袖子:“那算了,我也就不找了,省的说我欺负你。”
好像并没有太遗憾的样子……
崔枢眯了眯眼。
这是有后招!
必须警惕!
然后两人开始行动。
然后崔枢特别倒霉,掷出来的点数虽然前进了,却总是要喝酒。反观杨暄,走的那叫一个潇洒。
杨暄还看着他叹气:“没办法,正面人物就是这么有原则,不像投机取巧的,就是恶报多啊。”
崔枢愤愤。
然后负责端酒的姑娘许是特别喜欢他,每次端来的酒都是一大海碗!
这姑娘一定是太子的人!
别看着他脸红,他是不会心、软、的……还是喝干净吧。
杨暄就提醒:“中间请求加搭档也是可以的哟——”
崔枢露出一脸‘老子早就看破你’的了然,一抹嘴,喷出一口酒气:“老子千杯不醉,这点算毛,再来!”
打死也不让他的白衣人上!
楼里灯光大亮,外面瞧里面瞧的清清楚楚,里面看外面却只是黑压压的一团。他不知道他的他在哪里,但他知道,那个人一定就在人群中!
这场游戏,他要自己玩!那个谁敢担心他,擅自过来试试,老子回去弄死你!
他这一身烈烈气势,莫说别人,崔俣都看懂了。
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