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直接出手,和杨暄痛痛快快的干了一架。
这一架极有看点,二人动作十分舒展,空中姿势完美轻灵,一个像放出了锋利指甲的灵猫,一个似盯住猎物的空中飞鹰,这整个盛丰楼,成了他们的游戏场,一来一往,犀利却不失美感,颇有观赏性。
结果自然是……分不了胜负。
杨暄一个闪身,回到了游戏位置,开始掷骰子。
“阴险!”崔枢大骂两声,也跳了回来。
既然说好今日游戏定胜负,旁的就不重要,先搞这个要紧!
这一次,二人成绩咬的很紧,杨暄提前进入了最后最后一关。
这最后一关,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需要游戏闯关者亲自挽弓射箭,射中四楼顶棚垂下的一只巨大圆筒,而这只圆筒内藏机关,一旦被射中,就会放出各种颜色的飞弹。飞弹对人体无害,软泥做的,不会伤到任何人,但飞弹上携带的色彩浓度,很惊人。
闯关者必须只身穿越这些彩色飞弹织出的烟幕,并且身上不留有任何颜色——也就是说,不被飞弹击中扫中,干干净净的落到规定完成处,方才算游戏结束。
谁先出来,谁就赢了。
杨暄朝身后丢了句“承让”,就率先去拿弓了。
崔枢仅仅落后三息,用足所有实力,迅速赶上来,拿到自己的弓,射中自己这边的大圆筒。
然而,还是比杨暄略慢。
比硬实力的时候到了!
崔枢脚尖点地,旋身使力,让自己蹿出去的同时,像个炮弹一样,身体是旋转的,速度是快到让人看不清的!
他目力运到极致,脚尖时不时借力,身体偶尔左斜,偶尔右歪,有时还会小跳一下,甚至退一步进三步——
快了,马上就到了!
崔枢使出最后力量,一个鱼跃,身体灵活的蹿了出去,整个人趴到了目的区域!
此时,杨暄也正好收势,稳稳落到目的区域。
围观群众有点懵,所以……这算谁赢了?
若论脚先站上去,自然是虎脸公子,若论脸么,就是狐脸公子,若是不拘身体哪一处,就是同时了,不分上下!
可一般这么说,指的不就是脚着地?
狐脸公子真的好拼!
想起之前狐脸公子心里流着泪,和木头,和自己的右手配合,看官们就不由自主悲中从来,这位狐脸公子不容易啊!
崔枢也不说话,一双溜圆的眼睛直直盯着宣布结果的王执事,把人盯的汗都出来了。
王执事溜了眼杨暄。
杨暄点了点头。
王执事松了口气:“因事先并未规定具体怎么个到法……遂二位公子,同时到达目的地,此盘游戏,打平!”
崔枢初时还很得意,他没输!他特别特别厉害!
听完结果又默了。
不输不赢,算什么结果?今日既然来了,不管怎么战,肯定要有个结果的,这平局算个毛?
“二位公子表现出色,极为亮眼,过程之丰富让人叹为观止,然而平局结果,着实让人遗憾。”崔俣笑吟吟站了出来,“不若……加个赛?”
“好啊好啊!”
围观众人极为捧场。
崔枢盯着侄儿,警告他不准偏帮熊太子:“如何加赛?”
“简单,”崔俣微微垂首,“你二人分别说件认为只有自己做过,在从人皆没做过的事,若大家确实没有,就通过,换对方,谁先说了别人也经历过的事,谁就输。鼓起三声,三声之内,未想出来,自动判输。”
“至于谁先来么,石头剪刀布,输者先,如何?”
这个也有意思!
崔枢双眼放光:“来就来,谁怕谁!”
二人相对,崔枢出了布,杨暄出了石头。
崔枢得意一笑,杨暄先来。
略做思考,杨暄就说话了:“我曾拔了金羽巨雕的毛,给我媳妇做毽子。”
围观众人齐齐“噫——”了一声。
知道你厉害,你和媳妇感情最好,天天虐狗,行了吧!
金羽大雕格调太高,也太壮,咱们都搞不定,你牛你牛,好了,下一题!
崔枢直接呵呵,下巴翘的高高:“这算什么,我曾真心实意,给我媳妇床上送过除我以外的美人!”
众人陡然安静。
靠这胆子,吃什么长大的!